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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简直是最离谱的事情了,好好的一个人,莫名其妙地立什么遗嘱。
“上次他晕倒又拒绝检查后就让律师立了遗嘱。你是他所有个人财产的唯一继承人。他其实也在担心自己真的如同凯立医生担心的那样,所以同时告诉我们,如果他再次晕倒的话就让律师马上过来。如果他有个万一,你将会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富有的女人。”
“他是打算把个人财产过到我名下,顺便把两个孩子也一起还给我吧!”江心朵又气又痛地说着。“我一点也不稀罕。”
当时他连有个儿子的事情都没有跟她提过呢!竟然又做出这种荒谬至极的事情。
江心朵站起身,她疾步往走廊尽头而去。
范熙然没有去追,她知道她只是在气他不爱护身体而已。
江心朵隔着玻璃窗望着外面黑沉沉的夜色,心一阵阵地抽痛着,几乎有些喘不过气来。
他这人,做事情明明就是这么过份又自以是,从来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可她却仍旧为他心疼不已,这样的男人,她都觉得要是自己真要气得把孩子带回墨尔本,他会不会哪天就过劳死了——
真是不吉利,她怎么可以这么想?他还在急诊室里呢!一想到他现在不知如何,她正欲往急诊室跑回去,才转身就看到熙然急匆匆地朝她走来。
“Sharon?”
“朵朵——”范熙然快步走到她的身边拉住她的走就走。
“是不是范仲南他——”
“他醒过来了。”
“那——”
“可他一醒来就拒绝任何诊疗,坚持要离开医院,而且是马上离开。我跟Sara拦不住他。”
这真的是让人够生气的,让医生检查一下会怎么样?
等她们赶到急诊室门口时,范婉媛与一位大概五十岁左右,身材高大挺直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生站在一起,两人脸上尽是无奈。
“Sara,他呢?”江心朵向前焦急地问道。
范婉媛眼神朝医院大门口望去,“刚出大门,准备离开。”
江心朵一听马上朝转身朝大门跑去,平时运动神经超差的人,此时跑起来不但没有绊脚,而且速度惊人。
“她是?”凯立医生惊讶地望着江心朵飞奔而去的背影问道。
“他的克星。”范婉媛放心地笑了,“凯立医生,现在你可以安排下去,明天给他做检查了。”
他上次在瑞士晕倒,她也是以劳累过度来安慰自己,为了让他与朵朵能和好,她还骗她说他快不行了,让朵朵来伦敦,没料到他竟然又再一次晕倒了,这让她心里其实还是担心的——
但愿不要有事才好。
“这么神奇?”凯立医生眼神闪烁着一丝不信。
“就是这么神奇!”
“我们也回去吧。”范熙然也淡淡笑道。
“Sharon,我送你,如何?”刚才因为范熙然与江心朵有话要说他不大方便在场,所以到医院的花园里抽了两根烟,在看到范仲南走出去之后,他过来问他怎么样,他却黑着脸说了声“死不了”然后走人。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他当然是要回来送冰美人回家了。
可惜美人不领情,“不必了。我坐Sara的车子回去。”再不行还可以坐计程车啊,根本没必要跟他一起走。
再说了,他的车子不是停在范家吗?他拿直升机送啊?
范婉媛自是看得出来柏大少爷的用意,她清了清喉咙,“我跟Lee还有点事情去办,可能不大方便载你回去。你跟少倾不都是住公司附近吗?你们一起走吧。88。”
范婉媛挥挥手潇洒地走人。
——
“范仲南,等一下。”
江心朵冲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他弯着身子坐近车里,听到她的声音,他身子顿了一下后没有回头,直接坐进了车里,坐下来后才望着那站在车外的她。
无言地,遥遥相望。
她不是说恨他吗?不是说要带着孩子离开他吗?那怎么会在这里?是他眼花了吧?
一直到江心朵过来,坐上车子,吩咐司机开车后,他才知道他没有做梦,她就在他的眼前,没有离开,真的是她——
像是要印证她是真的,他一把伸出手将她搂进了怀里,那温热的感觉是真的!
他什么话也不想说,直接低下头,有些冰凉的嘴唇落在她的额上,眼皮,鼻尖,最后,含上了她红润的唇儿——
是她!是他的朵朵!她没有离开,那么香那么软又那么甜的唇,只有她才有,只能她才会让他像是中了毒瘾一般怎么也舍不得放开。
他吻着她,先是如蜻蜓点水般地试探,不久之后,他的吻愈来愈深入,范氏特有的蛮横与霸道展露无疑——
这男人,哪像是刚刚还晕倒送急救的模样——
在他越抱越紧,动作越来越过分之下,她不得不咬了一下他的唇——
她是有事情跟他谈,而不是要跟他玩亲密游戏的!
唇上传来的痛让范仲南终于松开了她,脑子此时已经是清晰无比了——
在柔和的车灯下,他静静地望着她因为他的热吻而微肿的唇瓣,如果不是时机不对,地点不对,他一定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不生我的气了?”虽然是没有再吻她,但是他双手紧箍她腰身的力道可没有松掉半分,在问话的同时,他又低下头,以额抵着她的——
两人靠得很近很近,呼吸亲呢交缠——
“为什么不同意做检查?”她凝神望着他。
范仲南沉默了很久,没有回应她。
“为什么?”得不到答案的她,又再开口问了一次,这一次语气却加重了几分。
“你很担心我吗?”他抬起头,双手从她的腰上移了上来,捧住她的脸,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一般盯着她。
“担心。”这个时候,她不吝啬地告诉他,“为了不要让我担心得彻夜难眠,明天到医院来做一次全面的检查好不好?”
“告诉我,你还会生我的气吗?还会不理我吗?”他的口气像是怕人责骂的小男孩般,让江心朵第一次知道,原来再强大的男人,也会脆弱害怕的时候,就如同那天,她看到了他的自卑与难堪——
眼前的这个男人,也并不是无坚不摧的铁人。他也会难过,会生病,会脆弱,更会担心她不理他。
“只要你答应我明天来检查,我就既往不咎。”她微笑着告诉他,两只细嫩的小手也学他一般高昂着头捧着他的脸。
“你陪我?”
“我会一直陪你。”她再一次对他许下诺言。
——
范氏小夫妻回到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平时入睡时间的两个小家伙还焦急地等着父母的消息。
父亲一向高大挺拔的身躯在他们面前倒下的情景,实在是难以磨灭。
从米琳娜那里得知父母已经回到家时,穿着同一款睡衣的两个孩子迫不及待地从楼上跑下来。
到前厅,看到父母手牵手着进来,两个小家伙红着眼冲了上去。
“爹地——”
“妈咪——”
“爹地,你真的没事了吗?”
范仲南蹲下高大的身子,将两个孩子搂入怀中,轻笑着安慰:“爹地这么强壮,怎么会有事?”
“可是你刚才晕倒了!”
小贝贝一边说话眼眶又红了,声音带着哽咽。
“爹地只是有点累了,好好休息就没事,别担心。”
“爹地,那你有没有做检查?”虽然爹地已经这么说了,但是范逸展却还是有些不放心。
“妈咪明天就陪爹地去医院做一次全身体检,很晚了,回去休息,爹地也需要好好休息。”江心朵半弯下,在孩子们的额头上各亲了一下后才说道。
“妈咪,你跟爹地不会再吵架了,对不对?”江贝贝看着似乎已经和好的父母,蹙着英气的眉毛问道。
“抱歉,妈咪今晚做了一个很不好示范,吓坏你们了,妈咪会改正。”想到今天她竟然在餐桌上拿着餐刀与他相对,这样惊秫的画面以后还是不要再有了。
要怪,就怪他自己做得太过份了!可是,他现在这样,她还能再气他吗?
“是爹地不好,做事情没有考虑到妈咪的感受,在这方面,爹地以后也会改正。”
她都可以在孩子们面前承认错误,虽然她的错误其实是他惹出来的,不过,借此机会,他向孩子们保证的同时,也是跟她道歉。
至少要改正到什么程度,范大BOSS在心底还在细细考量,只要她在身边不提离开这种话题,他保证绝不再犯。
“那意思是说我们可以在伦敦一起上学了,对不对?”
“妈咪也会在伦敦上学?”
“对。我们大家都在一起,现在可以回床上睡觉了吗?”江心朵无奈地朝着孩子们笑了。
两个人在一起若要长久,不管遇到什么问题,总要有一个人先妥协。
就算有再多的争执,她仍旧是爱的。
而因为有爱,所以一切的妥协都是情理之中。
——
哄了两个孩子各自回房睡觉,他们也回了房。
从孩子们的房间出来后,江心朵没有直接回房,却往书房而去,范仲南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于是也跟在后面进去。
一进入书房,江心朵就是去搜他的办公桌,所有的抽屉都打开,拿出了好几包未拆封的烟,看到他站在门口看着,她直接开口——
“这些是全部的吗?”她手里扬了扬其中一个烟盒。
看她的表情,从今以后他休想再抽一根烟了,不过,他却被管心甘情愿,下巴抬了抬,“右手边最上面的抽屉。”
那里面有什么?江心朵再一次望了望已经被她拉开的抽屉,里面只有几个木制的漂亮盒子,难道这也是烟吗?
她一骨脑地全都拿到桌面上来,打开,才发现是一支支精装的雪茄,好,全部没收。
“在哪里还有?”她从书桌后面走出来,一双眼睛搜索着周围,几排书架上应该不可能会有,那就是在酒柜那边有了。
她朝酒柜走过去,看着上面一瓶瓶无法知道具体价格的洋酒及红酒,扔了好像很可惜,好浪费啊!而且,偶尔喝一点红酒对身体有好处,不过,这段时间他休息再沾半滴了。
她转过身子面对他,“洋酒全都拿去送人。”
“红酒呢?”他嘴角微挑笑着问。
“红酒先留着,我自己喝。”
范仲南挑了挑眉,“只怕喝两杯就变成小醉鬼了。”
不过,他非常喜欢她喝醉的模样就是了。
江心朵知道他指的是上次在墨尔本喝醉,然后主动地对他上下其手的事情,才刚刚从医院回来,还不知道身体怎么样,他竟然还能胡思乱想?
对了,不止要禁烟禁酒,还要禁床上运动!毕竟太消耗体力了。
一个小时里,至少有55分钟是他在动。而她虽然没有动,却通常累得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何况是那个出力的人。
所以,这也是重中之重。
“范仲南——”她咬了咬唇看着他。不确定自己是要在这里跟他说清楚,还是等会回房再说,不过,既然都已经叫出口了,反正这里也没有别人,一次说明白最好不过了。
看到她欲言又止,范仲南不动声色地回望她,一直到她再度开口——
“这一个月以内,没有我的同意,不许你碰我。”
话音才落,漂亮的红霞迅速染上了俏丽的脸蛋。
“不许碰你?”范仲南一手环胸,一手摸着下巴,“碰的程度很多种,例如说,抱,亲算是浅的,深的呢——”
“你住嘴。”她还是觉得与他冷着一张脸什么也不说的模样比较好一点。
“是你没说清楚。到时我犯规,你又不服气了。”他当然知道她所谓的不能碰她是什么意思。
有没有搞错,他不过是晕了一下,她就当他是只病猫了吗?
抱着她在床上一个月什么也不能做,要靠万能的双手未免太委屈自己。
“我不管,总之你必须答应我。”跟他争吵绝对没有什么好处的,而且这种事与他争执,落下风的人肯定不会是他,因为她脸皮没他厚。
人前冷漠无情,在她面前有时候霸道得让人头疼,有时候温柔得让人迷惑,而他刻意隐藏起来的另一面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明明是同一个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不同的面呢?
“OK。我答应你。”才刚刚和好,他不会蠢得再惹她不开心。
只要不触及他的底限,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而他对她的所设的底限,几乎已经形同虚设了,只除了——
得到自己最想要的答案,江心朵想走回书桌,但想到不知其它地方还有没有烟,于是又问他:“哪里还有烟?”
他耸了耸肩,“这里就这些了,卧室的书房还有一些。”
江心朵点点头,走到书桌前指着她搜刮出来的战利品,“明天我让米琳娜拿去丢了。”
“那几盒不行。”范仲南走过来,伸手想把几个精致的木盒放回抽屉,江心朵按住他的手,“为什么不行?不许再抽烟了。再这样抽下去,你的肺不要了吗?”
“我没说我抽。”
他凝神望着她生气的脸蛋,她第一次像个小妻子一样对他管东管西的样子,感觉真是爽极了。
“那为什么不许扔?”
“这可是无比珍贵的东西。”
“大老板,你会在乎这区区几盒雪茄的?”再珍贵又如何?他公司的损失论兆亿来算的,他都可以淡定地说没关系,现在竟然这么在乎这几盒烟,太离谱了吧?
“这几盒可是私人收藏品。贵过黄金,有钱也买不到的。”他漫不经心地回应。“我不会抽。不过有人可是很想要的。”
他放在这里,也算是收藏而已,兴致来的时候偶尔会抽一两根。
“你要留下来送人?”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这些大富豪们就是稀罕少见的东西!连几根烟也是价值连城。
“差不多。”看到江心朵拿开了按在他手背上的小手,他将它们又重新放了回去。
可是他那三个字却又让她不开心了,“什么叫差不多?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反正你不能再抽了。”
“是。我保证不抽,OK?”
“OK啦。”
“那我们回房吧。”他拥住她的肩膀走出书房。
雨过天晴的感觉真好,不吵架不冷战的感觉真好!
他这一晕倒,果然是晕得及时。
要不然就算他强硬的不许她离开,这水深火热的争执不知何时休!
对付女人,其实他还真是不在行啊!
不过,由此他也明白了,就算她对他再恼,再气,甚至嘴里说恨他,其实她还是关心在乎他,舍不得他,怕他生病。
男人,或许有时候不需要表现得这么强势。偶尔在心爱的女人面前软弱一下,换得的可是前所未有的待遇。
这一点,回到房间后,范仲南再次深深地感受到了。
回到主卧后,先是把书房里仅剩的烟都清了出来,她就像只勤劳的小蜜蜂般先是帮他把换洗衣物拿好,然后进浴室去给他开水,主动拉着他进去帮他宽衣,在他刷背,按压僵硬的肩膀及头部,舒服得让他恨不得就躺在浴缸里一个晚上。
被拉出来之后,又像指挥小朋友般,让他乖乖地坐到沙发上,等着她拿吹风筒地过来,很细心又无限柔情地帮他把头发吹干,才到她自己去沐浴。
刚才他是很想拉着她一起,可她不乐意!他也不好强迫,加上他真的很享受她主动为他做这做那的小模样。
不是结婚最初,她对他明明没有感情却仍旧想努力做一个合格的妻子,而是真心真意地想为他做。
这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
所以,以前他不喜欢她动手做那些事,但现在乐在其中。
江心朵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在床上看不到他的人,马上就往书房而去,果然,人在里面——
幸好不是在工作,而是接电话,但是接电话,好像也是他的工作耶!
看到她进来,他朝电话那边应了一声,“等你回来,我再安排。”
之后就挂了电话。
“在检查结果出来之前,可不可以休息几天?”江心朵的这个要求,口气是很商量式的。
她知道工作对他的重要性,但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他应该要明白这一点。
“没问题。”
范仲南却爽快地答应了她,让江心朵心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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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夜暮降临、华灯初上,夜生活真正开始,而夜晚最热闹的地方莫过于酒吧。
位于伦敦五星级酒店朗廷(TheLangham)内的TheArtesian酒吧,是英国仍旧全世界最好的酒吧之一。其创意十足的各种鸡尾酒记它成为当仁不让的酒吧之王。
凌晨一点半,在这间充满时尚、华丽又浪漫的洒吧里,范熙然不知道今晚到底喝了多少杯了。
人家是心烦时借酒消愁或高兴时畅饮开怀,可惜这两样都与她今晚喝了这么多酒无关。
从医院出来,她当然是拒绝了柏少倾送她回去,甩开他坐上计程车走人。
可是,车子开到离她的住处不到500米的时候,她却忽然改变了心意不想回去,而是让司机掉头到酒吧来。
平时,她喜欢一个人安静在呆着,除去公事之外,不想与他人任何过多的来往。这些年她在莫斯科一直都这么过来的。
伦敦这个地方,如果不是为了Fran,她这辈子都不想踏上来一步,如今她不仅要踏上来,还有可能在这个地方呆很久。
多久?她也不知道。范氏财团的危机虽然已经解除,可Fran让她过来到新公司帮忙,她不能拒绝。
这些年,他确实太累了,如今身体状况又不知出了什么问题,她能做的也不过是帮他分担公司里的公事。
至于他的私人感情,她能做的,实在有限得很。
不过,今晚在急诊室外面看到朵朵为他焦急难过的模样,她心里的某根心弦像是被轻轻地拨弄一下。
爱情,真的那么奇妙吗?
男人为了爱情,流血甚至失去生命都在所不惜,例如说一向冷情的Fran,女人呢?就算在爱情里受伤流泪却依然意无反顾地再次陷入其中,例如说朵朵——
甚至还有在对方对自己并无男女之情时,仍然选择要去喜欢那个人,例如说,他们家的真真。
那其它人的爱情呢?又是什么样的?
她当然不是思春了,只是觉得有些些寂寞及想不通。
这辈子,她都不可能爱上任何一个男人,爱情对于她来说,实在太遥远。
还是一个人过比较自在一些!
当她再次让酒保送酒上来时,贴心的酒保提醒她道:“小姐,我们的营业时间马上结束了。”他不确定这位小姐再喝下去还能不能走出去。
范熙然撇撇嘴挥手,让人过来结帐后,脚步有些摇晃的步出酒吧。
深夜的伦敦大街,天气虽然很冷,但还是有不少跟她一样刚从酒吧出来打算回家的人,所以,计程车也是难等。
她等在路边快十分钟了,却依然等不到一辆车,难道今晚她要徒步回家?或者直接就到酒店开间房好好睡一觉比较实际一点,虽然她很不喜欢在外面住宿,偶尔为之也是形势所逼。
才这么想着,一个陌生的男性嗓音在她身后响起。“小姐,一个人?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这个世上果然不管在什么地方,总会有那些自以为喜欢向前跟女人主动搭讪的臭男人,范熙然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看,打算在再等两分钟没有车子她就去开房睡觉。
“这么晚了,又冷,很难打到车的。不如上我的车,我送你,如何?”
这个女人还在酒吧里喝酒的时候,他就已经注意到她了,除了她那张与众不同的东方脸孔,她那高挑有致的身材可是晃花不少男人的目光。
一个女人独自来酒吧喝洒,十之七八都是感情出问题,剩下就是寻找一(和谐)夜情。
眼前这个傲然地挺直背脊的女人,虽然身上已经被一件长大衣裹得一丝不露,可全身上下都闪动着诱人的致命魅力,他又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男人不死心地从身后伸出手刚想搭上她的肩膀——
“滚!”范熙然连转身都没有,直接冷冷地丢下一个字。
这位东方美女的脾气还不少嘛!竟然敢对他呛声?同样喝了不少酒的男人觉得面子挂不住了。
“你这个女人,给脸…啊!”男人再次伸过来的手被她一把握住,再用力一扭,‘啪啪’两下脆响,当场宣告咸猪手受挫的事实。
范熙然甩开那只脏手,对于他痛苦地咒骂声充耳不闻,转身离开。
如果只是搭讪,她可以当他是空气不存在,可是男人就是这么蠢,面子挂不住,还要动手动脚,那就别怪她不给面子。
不过,显然那个该死的男人并不是一个人的。
看到男子受伤,原本坐在不远处的两辆车子里的几个车子纷纷下车把正欲过马路的她给围了起来,打算给这个嚣张的东方女人一点教训。
这几个西方男子个个高材魁梧,看起来不像是普通人来酒吧喝酒这么简单。
范熙然七岁那年离开伦敦去莫斯科,为了自己的安危,她从八岁开始就努力学习各种防身术,柔道、空手道、跆拳道都非常精通,平常应付一两个男人,根本就是小菜一碟,可是今天,她喝得半醉,而且对方人多势众,这次麻烦大了。
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生,懊恼或退缩都不是她会做的事情。
原本紧绷的嘴角忽然一勾,喝得半醉的脸蛋笑得又娇又媚,“你们是一个个来,还是一起上?”
几个大男人被她大胆的挑衅一怔,同时被那张笑丽的笑脸迷得有些头晕目眩。
一瞬间,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安静下来,连空气都像是凝固一般——
忽然,“你这个女人,脾气怎么这么坏?”
一个乍然而来的声音插了进来,在他们还没来得及回头时,一双结实的手臂已经伸过来,悄然无息地搂住她的纤腰,结实的胸膛,牢牢地贴住她挺直的背后。
她全身瞬间僵硬起来,想要反抗,可是男人的手臂就如同铜墙铁壁一般,怎么使劲都挣不开。
这个人是谁?她的心跳变得又快又急,自从她学防身术以来,未逢敌手,可是今天,连他什么时候接近她,她都不知道。
“冰美人,是我。”男人在她的耳边轻语,声音低低的,嘴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擦过她细嫩的耳壳,让她紧绷的身子变得更加僵硬。
这个声音,不是——
“柏少倾,你这个混蛋,放开我。”带着七分醉意,三分怒火地伸手拍打着他抱住她的手臂。搞什么,一想到抱住她的那个男人是柏少倾,她就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这个花心大萝卜,上次趁她不注意偷亲她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用那双不知抱过多少女人的双手抱她——
实在是有让人讨厌的。
“别吵!”他像是哄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一样,“女人太倔强不是好事。”
“你们两个聊完没有?”一直被摆在一旁当道具的路人甲乙丙丁终于开口喝斥道,靠,当他们死的是不是?这个男人一出现,眼里就完全只有那个女人,理都不理他们一下。这口气,怎么都咽不下去。
不就是个弱不禁风的东方男子吗?
“你们——”柏少倾那双极漂亮的桃花眼抬起来,盯着他们,“给我闭嘴。”
这语气,傲气十足,天生的王者风范,在那一霎那表露无遗,把那几个空有身材不长脑袋的人一下子唬住了。
环着她的手臂一个用力,将身前醉酒的女人拉到了身后。
“给我十分钟,我们就可以离开了。”他一边说一边将身上的大衣脱下来,塞进她怀里。
“你们一起上吧,免得浪费我的时间。”柏家大少爷潇洒地勾了勾手指,挑衅十足地望着那五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