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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后,她还未曾见过唐尔言,也没有见过顾铭与沈惜,倒是龙老爷子有心,陪了她半个多小时,告诉她尔言处理事情去了。
他为什么不等到她醒来再去呢?他不知道,她睁开眼唯一想见的人只有他吗?
她好想他,好想好想见他。
“怎么不躺在床上?”
似乎,为了回应她的想念,他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背后扬起,她飞快地回头,看着他推门而入,眉眼间藏着她看不懂的严肃光芒。
明明早就过了会客时间,但楚丝颜不纳闷他为什么可以进得了病房,这间医院的大股东就是龙老爷子,他当然可以在他那里取得一些特权。
唐尔言看着她背着月光而立,白净的脸蛋在月光之下显得有些苍白,仿佛她是透明的,随时会消失一样。
他走上前将她拥进怀里,敛眸细细地审视她秀致的面容,而她笑着看他,一如以往,仿佛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身体还好吗?”
她将脸埋进他怀里,轻点头表示自己很好。
“如果想哭,那就哭出来。”一个人如果太伤心而又藏得太深会将人给逼疯的。
她还这么小,他却让她受了这么大的惊吓,承受了不是她这个年纪该承受的痛楚,他不忍,更不舍。
都是他不好,都怪他太自负,以为没人敢动他的人,才没有将保镖留下来看着她,才会没保护好她,没保护他们的孩子。
她在他怀中摇摇头,不想让眼泪滑落,但一颗豆大的泪珠冷不防地从眼眶溢出,染进他的衬衫,然后是更多的泪水,仿佛溃堤似地狂崩而出,很快地将他胸前的那一大片衣物都染湿了…
“颜颜,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没保护好你们…”他抬起她的脸,温暖的大手轻柔地拭掉她脸上不断往下落的泪水,一遍又一遍地跟她说着抱歉的话。
她泪眼朦胧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他清俊的五官在月光之下有着深刻的阴影,而最让人沉悸的是他双眼深处的温柔。
他让她再也无法为自己悲伤的心情设下底限,再度扑进他怀里,在他的怀抱里哽咽地哭出声音。
“尔言…尔言…我们的孩子没有了…没有了…”她放声大哭,怎么也掩不住的悲伤哭声,声声都在鞭打他的心。
怕她太激动,他不断的安抚着怀里的她,“还会有,以后我们还会有。”
这一夜,她哭得累了,倦了,在他的怀里沉沉睡去,小手却一直紧紧的攥着他的衣服不肯松手。
第十八章 原来,是动心
凌晨五点,黎明来临之前最黑暗的时分。
“楚小姐的身体只是小产问题,目测对子宫影响不算太大,她还年轻所以不需要担心太多了。只是…”
肃静的医生办公室里,唐尔言一边听着主治医生讲话,一边接过医生递给他的病历及检查报告看。
“有什么话直接说。”唐尔言扫了一眼那些都是专业术语的报告及数据,最后目光落在最后一行上——凝血功能不足。
“血液检查报告出来,楚小姐患有隐性的凝血功能不足,万幸的是今天的小产并未造成血崩。只是,以后想要怀孕也不容易。以医生的立场来说,她这样的体质最好不要怀孕,因为胎儿着床不易,怀孕过程中也很容易出血,就算从孕期开始就躺在床上保胎,生产时也会有极大的危险,一旦发生出血状况,普通的孕妇都有三成的人救不回来,更不要说楚小姐这样的体质。”
听完医生的解释,唐尔言沉默了一下,只是一下,不到一分钟,他动手掏出打火机,再度望了一眼手上的病历及检查报告后,喀一声,蓝色火焰燃起来,主治医生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阻止,火已经烧了起来——
“唐先生——”他吞了吞水,最终在唐尔言凌利的眼神下,什么也没有再说,眼睁睁地看着病人的资料在他手中渐渐的化为灰烬。
“关于她住院的一切资料,我不希望有第三个人知道。特别是她。”收起小巧精致的打火机,唐尔言从沙发上站起来往外走,后面传来医生应允的回答。
回到病房,女孩还在床上沉睡,整个人缩起来,怀里紧紧抱着他刚才出去时塞在她怀中的枕头。
他上床,掀开被子小心地将她搂进怀里,并将她怀中的枕头抽走。
女孩嘤咛一声,将脸更深地窝进他怀里又安静地睡了过去,而他,看着她沉睡的容颜,了无睡意,就这么看着她到天亮。
翌日,楚丝颜醒过来时,他已经不在身边。
一直守在床边的特别看护看到她醒来,告诉她唐尔言有紧急事情要处理,至于什么时候会过来,他并没有告知看护。
楚丝颜想下床来,看护小姐却按住她不许她动,“楚小姐,唐先生吩咐过,这几天您都要在床上好好躺着不许动。”
看护小姐说的是唐先生吩咐,而不是医生吩咐,所以,她的身体其实并没有那么虚弱,只是看护小姐的坚持让楚丝颜并不想让她为难。
乖乖地躺在床上,任看护细心地给她端来热水洗漱。
看护小姐刚把帮她梳好有些凌乱的秀发,龙老爷子就来了,身后还带着个老妈子。
“楚丫头,身体有没有好一点?”老爷子笑咪咪地走过来,身后的老妈子装手上提着的保温壶放到茶几上,打开,一股淡淡的中药味在房间里蔓延开来。
“好多了,谢谢老爷子。”楚丝颜努力挤出一抹淡淡的笑,望着正在往精致的汤碗倒汤的老妈子问道:“那是什么?”
老爷子淡笑不语,老妈子端着汤碗上来,一脸慈爱,“楚小姐,这可是补气血的鸡汤,快趁热喝。”
老妈子一手端着汤碗,一手拿着勺子要喂楚丝颜,她想要自己来,老妈子不同意,最后她只能一口一口地将碗里的汤喝完。
“休息一下,等会再吃些粥。”老妈子用餐巾细心的帮楚丝颜拭掉唇边沾上的汤水。
“唐家小子今天很忙,就由我老爷子陪陪你好了。”老爷子心情很好地与她聊天。
“老爷子,您有其它事情就先忙吧,我一个人可以的。”更何况这里还有看护小姐呢。老爷子喜爱她,想要对她好,这心意她懂,可她也知道,老爷子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忙。
“真是个傻丫头。老爷子我最大的事情就是陪你,等你好了可要给我泡壶好茶。”
“好。”她甜甜地应了。
这一日,老爷子在病房陪了她一个多小时,一直到医生进来例行检查他才回去。
病房里安静下来之后,楚丝颜身体仍旧困倦,可她闭着眼躺在床上许久却无法入眠。
她双手放在自己的肚皮上,再度想着那个在她肚子里呆过一个月的孩子,或许还不能称之孩子,可是,却真实地在她的肚子里存在过。
她做过一个月的妈妈…在她还如此年轻的时候。
尔言说,以后他还会再回来,是真的吗?
他与她在一起,一向都有做预防措施,就算偶有来不及,他也没有直接在里面过…
那,那个说怀了他孩子却被他押着去医院流产的‘前女友’,现在又如何了?
在这个安静的上午,楚丝颜想到了他的‘前女友’。
就是因为这事,她失态地离开人多的海滩,才会被唐闽那个老男人给掳走…
那他今天一大早就离开,是去处理前女友的事情还是唐闽?
楚丝颜不想让自己在这里胡思乱想,可她没有办法停下来。
经历过这样一场劫难,让她对生命的认知又多了一层。这个世上会有哪个女人不爱自己的孩子呢?
就算母亲当年不要她,不帮她,也是有她的难处吧?那他的前女友的孩子,他真的会舍得让他的孩子变成一摊血水吗?
他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提起任何的女人,可不代表没有,虽然她从来没有见过,他也从来不让她见到那种情况。
然,他对她的温柔与喜爱,她感受到了。
可就是因为感受到了,所以,心才会疼得更厉害。
她不想让任何的女人怀他的孩子,因为光是想到他与别的女人生孩子的过程就足以让她心碎了——
可是,她自己失去孩子都如此心疼了,那别的女人又怎么舍得割掉自己身上的肉?
这一天,她躲在被窝里哭了好久好久,中午龙家的老妈子送来热气腾腾的粥,她红着眼却吃不下几口。
下午仍然在床上昏昏沉沉的,就连累得睡着也忍不住落泪。
她想他,想他在身边,想问他,他是不是真的押着他的前女友要流掉孩子?
看护小姐看她一整天的情绪似乎非常糟糕,担心她出事,于是打了电话给唐尔言。
下午两点,唐氏旗下的酒店总统套房会议室里,远程控制着悉尼证交所交易情况的唐尔言接到医院的来电,听闻了她的情况,脸色凝重。
最后,他拨打了岑致权的电话。
“如何?”同样在新加坡远程操控的岑致权正一边慵懒抽着烟一边留意着屏幕上鸿达实业的股价下跌情况,一切都如他们所料的一般。
他出手阻击,手段凌厉狠绝,鸿达想要护盘根本不可能,再过半个小时,唐氏便可以抄他们的底。
“后续你帮我盯紧一点,我有事要离开。”他直接坦然道。
“什么事这么重要?”这下,岑致权也忍不住好奇。对于事业狂的男人来说,还有什么事情比要抄对手公司的底更重要的?
女人?以他对唐尔言的了解,这是不可能的事。但——
“私事。”唐尔言只是给了他这么一个答案。
“佣金加一成。”岑致权漫不经心地吐了一口烟。唐少爷都不在乎这胜利的最后时刻了,显然他的私事比公事还重要,那他不宰他一顿都对不起自己。
毕竟以这样恶劣卑鄙的手段去抄人家的底一向不是他岑致权会做的,他一向比较享受逗着对手玩的过程,玩腻了再给对方致命一击。
回应岑少爷的,是唐少爷不声一吭的挂机声,这该死的锱铢必较的银行家。
楚丝颜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是下午三点。
病房内安安静静的,她睁开因为流了太多眼泪而疲倦的双眼,看护小姐没在床边,她慢慢地支起身子坐起来,病房外面传来轻微的脚步声,她以为是看护小姐,淡淡的转头看过去,却没想到对上男人熟悉的眸子。
委屈…
很委屈…
除了委屈还是委屈…
“尔言…”楚丝颜从来不知道,原来眼泪是可以这么快的产生,好像在见到他的一瞬间,双眼就自动的蒙上了一层水面。
一整天的难过委屈,在终于见到他时全都化成了泪水。
“怎么了?”唐尔言大步走过来,将她搂在怀里,多一分怕重少一分嫌轻。他叹息着不停的吻着她的额,将她一整只抱了个满怀,结实的男性身躯与她的娇柔紧紧地贴合在一起。
她的眼泪,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就见到过了,那时的他并不在意,因为他对她还没有任何的感情。
她的脆弱,在他们在一起之后无数次的展现,他并不十分在意,因为他对她还没有动心。
可现在——
听到她一个人闷在被子里哭后,他心软了,工作也顾不上的放下,只怕她真的会哭坏了眼睛。
楚丝颜在他怀里,用力地揪着他的衣服大哭着,“你为什么不陪我,为什么不陪我!你去哪里了?”她宣泄着心中的委屈,挥动着小拳头砸在男人的身上。
“对不起,我不是一忙完就来了吗?”他心疼地将她将她圈紧,“对不起…别哭了…”
这女孩一向乖巧懂事,从来没有这样对他发脾气,看来这件事对她的伤害确是太深了。
“你忙什么?忙着处理前女友的事情?”
藏不住的心事终于还是出口了,病房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难不成,她哭了一整天就为了这事?
唐尔言在心中叹口气,他身边虽然从来不缺女人,也从来不会委屈了自己,可他从来不是个贪恋女色的男人。
而自从将她捡回家后,他还真是没有再与哪个女人在一起过。
他当然不是为了谁守身,只是没多大的兴致罢了。
要知道,男人在床上情欲迸发的表情并不好看到哪里去,他一点也不喜欢女人看到他失去控制的模样。
所以,以前就算有过别人,他也从来不让别人看他的脸。
后来与她真正在一起之后,那稚嫩的少女身躯迷住了他,像是中了蛊毒般,怎么也无法停止。
他在她面前,展露着从未向任何人展现出来的一面。
这些,他当然不会跟她讲。
可看她哭成这样——
“真是个傻女孩!”
他将她的脸从他怀里抬起来,低下头温柔地吻掉她的泪水,一边吻一边轻叹,“人家随便说说你就信了?”
什么随便说说?意思是说他的前女友怀孕是假的了?
楚丝颜睫毛轻颤着,一双哭得红肿的大眼满怀希望的盯着他。
他双手捧起她的脸,用再严肃的语气对她道:“楚丝颜,你听清楚了,这些话我只说一遍。我唐尔言只放话给过一个女人,让她追求。其它的都不是我女朋友,没有我的同意,没有任何女人会有我的孩子。而且,我跟你在一起后就没有其它女人了。”
听他亲口说他并没有其它女人后,她碎了一天的心奇迹般的复原了。
他是个傲气十足的男人,连说谎都不屑。
“那我可以有你的孩子吗?”
“等你养好身子我们再来谈这个问题。”他含蓄地回应。
“真的吗?”
“真的。”他将她的脸重新按回怀中,“你很累了,睡一下好吗?”
“你陪我。”所有的心理负担放下来之后,她确实是累了,累得全身瘫软在他身上,眼睛也睁不开了。
“我陪你,睡吧。”他轻拍她的背后安抚着。
病房内再度寂静无声,而她,在他熟悉的怀抱中安心地睡了过去。
第十九章 爱情漩涡,越陷越深
一个星期之后,楚丝颜出院,直接回了悉尼。
这期间她一直没有见到沈惜,唐尔言也没有提起来她,只是回到悉尼时,从机场回家的路上,她忍不住问唐尔言,“沈惜没有一起回来吗?”
正在处理公事的唐尔言闻言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她留在布里斯班跟进渡假酒店进程。”
那会留在那边一段时间吧?他身边一向有两个助理处理公事,现在少了一个没有问题吗?楚丝颜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没有问。
“以后有事直接找顾铭,他会处理。”
“嗯。”她听话地点头,身体不由自由地往他身上靠过来。大概是住院的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她身边陪着的原因,现在的她,似乎变得很依赖他。
唐尔言放下手中的工作,将她令人怜惜的娇柔身躯搂进怀里,爱怜地抚着她一头秀发,“这段时间我会比较忙,可能没有办法陪你,你先在家休息一阵子再去学校。嗯?”
“好。”楚丝颜听他这么说,心里的失落不是没有,可她也知道他工作忙,怎么可能这么任性地让他像在医院一样陪着她呢?
只是,楚丝颜想不到,他这一忙,竟然忙了整整一年。
这一年之中,她有一半的时间在是家里渡过的,因为那一次意外的小产事件,唐尔言说她身体虚弱要好好休养,还特地从香港聘请了国医圣手给她调身子,那半年里,老中医每个月都会坐专机来悉尼给她把脉,家里总是扬着一股淡淡的中药味。
那半年里,她一直呆在家里极少出门。为了怕她寂寞,他在二楼给她布置了一个很大的画室,在那个房间里有一面大大的落地窗,不令提供她作画所需的充足光线,还能欣赏美如画般的海景。
在她身体被养得珠圆润玉之后,她几经复习考上了大学。
而这一年,唐尔言将大部分的人力精力进军欧美市场,甚至有意向将事业根据地移往欧洲。
在他不在的日子里,楚丝颜除了上学,所有的时间几乎都待在画室里,而她的画风也由开始的风景山水画转变为人物肖像,只是,她笔下的模特都只有一个人。
一年的努力,她已经由最初只能用铅笔素描他的轮廓,到最近,已经可以用墨水及白色蜡笔成功地画出他深邃的眼神及具表现力的眼睛,她将对他的思念全都倾述于一笔一画之中,从未厌倦。
在某一次深夜,他风尘仆仆的地归来看到画室里满满的都是他的画像时,他从身后抱着还坐在画架前的她问她:“以前不都是喜欢风景画吗?”
“风景画太孤独了。”她放下画笔,依恋在他久违的怀中,“那里面只有自己和风景。肖像画,是跟你在一起,工作的你,微笑的你,抽烟的你,或者只是看着我的你…”
“真是个傻丫头。”他闭着眼,心有些疼,为她的寂寞,于是再次提出,“我送你去伦敦学画画,好不好?”
“不要。”她同样再次拒绝了。
“为什么。”
“我要在这里等你回来。”对于她来说,这里已经是她的家,他为她打造出来的一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家。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他无奈地叹息。再给他一年时间,他的事业版图成形之后,他便不会再这么忙了。
是的,他回来了,通常都是一两个月才回来一次,算来,今年她与他在一起的时间不超过十天。
最让她不解的是他,不再碰她。
开始,他还可以以她身体还没有好为由,可是半年之后,她身体已经没有任何的问题了,他却依然只是与她盖棉被纯睡觉。
当然,他每次都会抱着她,也会吻得她喘不过气,可他就是不要她,不再像以往一般几乎要将她往死里弄一般。
每次看到他吻了她之后转身往浴室去冲冷水澡的挺拔背影,她的眼神总是夹着些许的黯然。这一年来,她总感觉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
他养着她,犹如一只笼中的金丝雀般。
上次他回来,带她参加了唐氏年度庆功宴,她终于又见到沈惜。她现在已经是唐氏的高级主管,一身黑色礼服的她看起来更加性感美丽。
而让她介意的却是,她看着唐尔言的眼神,如同恋爱中女人的眼神。
她一直知道,沈惜跟他的关系不一般,可她怎么也想不到,沈惜会用那样的眼神看他。
楚丝颜摇摇头,甩掉心里头不好的想法,手里拿着画笔却再也没了心情。
这两天周末,她一直呆在画室里,却不想画画,拿着画笔呆呆地坐在藤椅上,看着画了一半的他。
“想什么这么出神?”
唐尔言推门而入,却看到她的女孩坐着发呆,连他进来也没有发现,他走到她身后,刚要伸手搂她。
听到声音猛地回头的楚丝颜惊讶地看着他,手中的画笔无声落地。
“看到我回来,不高兴?”低下头,双手放在她的肩上。
楚丝颜却忽然站起来,双手揽上他的脖子,主动而热情而吻住他。
刚回到家,美人主动投怀送抱,自是乐事一件。
他搂紧她,同样热情的回吻她,以狂热的姿态索吮着她软嫩的唇瓣,仿佛要不够似地,越来越深入,不片刻已经将她的小口吻得又红又肿。
楚丝颜觉得自己快要在他怀里融化了,也觉得自己会被他给揉进骨子里,与他完完全全地合成一体。
她不要他再放开她去冲冷水澡,她将身子更加往他怀里钻,双手搂得更用力,“尔言,抱我,我要你抱我…”
这一晚,他抱了她,彻彻底底。
可第二日她醒来,看到他端着温水,手里捏着药片要她吞下时,她心下一惊,下意识地摇头拒绝,并往后退离他远一些。
“颜颜,听话。”他语气淡淡的,可却带着一抹不可拒绝的命令。
“为什么?”这三个字问出口,她眼眶发热,似是想到什么了。
昨晚,自始自终,他都有做安全措施,为什么还要她吃药?他真的那么不想要她有孩子吗?
他的女孩一向不笨的,他嘴角上扬,“太久没抱你,太激动,安全套破了。”
“你…”女孩儿的脸顿时一片滚烫,经验有了,可这样大大咧咧的讲出来了,她还是会羞的。“骗人…”
“没骗你。要不要我到浴室将破的安全套装水给你看?”
“不许讲了,我不想听。”她娇羞地捂住了耳朵,闭上眼不再看他,原本有些沉抑的气氛反而变得暧昧。
“就吃一次,下次我一定会小心,好不好?”他极有耐心地哄她。
“要是真的有宝宝,我们不可以要吗?”她睁开眼看他,一双水眸里饱含着希望。
唐尔言仍是淡笑,“你还在读书,这件事以后再说,嗯?”
“人家也可以一边读书一边有孩子。”她反驳他,就是不想吞那颗药。感觉像是要亲手杀掉自己的骨肉一般,她不舍。
纵然,孩子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她仍是极度不舍。
“你还小。”未满二十,就算她的身体无异,他也不想让她这么快有孩子。
“可你不小了。”他这个年纪的男人,是该要结婚了,更何况他们唐家可就他一个宝贝金孙呢,老太爷那边一定希望他早点结婚生孩子吧?
结婚生子,这是她从未想过的事情,不管是他,还是她。可是这个念头上来之后,就怎么也压不下去。
他是不是也要谈结婚了?那她怎么办?
“你现在是嫌弃我老?”唐尔言扬起好看的眉眼看着满脸茫然的女孩,学艺术的人啊,心思太细腻,通常喜欢胡思乱想,他家丫头也不例外。
“尔言,你是不是要结婚了?”她莫名地冒出一句。
说什么呢?他为什么说他要结婚?唐尔言叹息一声,“先把药吃下去。”
“不要。你先告诉我。”楚丝颜咬着唇就要他给一个答案。
可唐尔言哪是会这么轻易被人威胁的?就算是眼前他疼惜不已的小丫头也不能。
他不再开口,而是将手中药放入口中,快速地喝了一大口水后,伸长手将反应不过来的楚丝颜一把拉进怀里,低下头吻住她的唇——
药被他用这种方式灌了进去,等他松开她时,楚丝颜的推开他,拉过被子将自己埋在里面,委屈地落泪。
唐尔言将杯子放下来,将裹在被子里的女孩给挖出来,看着双眼通红的她再度叹息,“胡思乱想什么呢?”
“难道你可以一辈子不结婚吗?”
“就算我会结婚,你还是会跟我在一起,我会照顾妳,保护你。”他的口吻是斩钉截铁,不容反驳的。
“如果你真的要结婚了,我希望可以离开。”说着,她转身背对着他。
“颜颜,你这是想要试探我的心意?我记得我曾经跟你过,我承认的女朋友只有一个,目前也没有打算要换的意思,如果这是你想知道的。”唐尔言缓缓地开口道。
楚丝颜知道自己说话可能踩到他的某个底限了,他疼她,宠她,但不代表他容许她踩他的某些底限,看着好说话的人,其实骨髓里大男子主义不轻。
她轻轻摇头,“尔言,我没有要试探你的意思。我只是没有办法接受感情世界里有第三个人。我也知道,以我的身份或许不够资格进唐家的门,我也不从来没有奢望过。这个世上,我已经没有了任何的亲人,我只希望在你还疼我的时候,贪心地想要你只疼我一个。”
所以,其实她很想要一个孩子,他与她的孩子,就算哪天没有了爱情,她还有一个孩子。可是他不愿意给她了。
她转身盯着他严峻的脸庞,白皙精致的容颜显得非常平静,只有挂在眼角玄然欲落的泪,泄漏了她内心真正的悲伤情绪。
唐尔言凝视她的泪颜半晌,冷不防地伸出一双长臂将她拥进怀里,有力的臂膀揉着她,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畔轻扬起,“傻瓜!别贬低自己,相信我,我们之间,不会有你说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