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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惜朝楚丝颜挥了挥手便下水去了。
楚丝颜躺在沙滩椅上,一边晒着暖暖的太阳一边饶有兴致的望着远处玩冲浪的男男女女们,看起来真是不错的一项水上运动,因为远远的都可以听到他们的尖叫声。可惜她连游泳也不会,沈惜说尔言潜水很厉害,那他一定也是个游泳健将了?
等天气暖和一点,她也要学游泳,有空的话再去学潜水,他会的,她也想学,不知道他有没有空教她?
“楚丝颜小姐?”
就在她闭着眼享受日光浴的时候,一个带着疑惑的女性嗓音传入她耳内,楚丝颜睁开眼。
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穿着套装的女人,在她开眼的瞬间,女人将脸上的墨镜摘下来,露出立体美丽的五官。
楚丝颜坐直身体,从容的迎视着来人的挑剔的目光,“我是。要不要坐下来?”她看了看旁边空着的大椅子。
她不认识眼前的女人,可人家既然叫得出她的名字,一定早就做过功课了。
就不知道来者是善是恶了。
她的生活一向单纯,从来不与任何人交恶,应该不至于得罪到任何人才对。
“不用了。”女子婉拒道,“不知道你方不方便跟我去一趟医院。”
去医院?她跟她陌不相识,为什么要跟他去医院?
“我姓周,住院的人是我的表妹,叫苏紫烟。”女子再度解释。
“周小姐,我并不认识你的表妹。”楚丝颜回道。
“我知道你不认识她。不过,她是唐尔言的前女友,她怀孕了,唐尔言却因为你抛弃了她,残忍地押着她打掉孩子,她现在在医院要死要活,唐尔言就是不出现,你是不是应该去看看她?或者,你可以把唐尔言找来?”
女子一边说,一边看着楚丝颜红润的脸色一点点地白下去。
他的前女友怀孕了?他要她打掉孩子?他不出现她们就要来找她吗?而她有必要去看她吗或者她要打电话给唐尔言?
她要跟他说什么?让他去看为他打掉孩子的前女友?
楚丝颜无法消化这件事情,他的温柔似乎还在耳边,可现实却狠狠地捅了她一刀,疼得她连话也说不出来。
“楚小姐,如果你不方便走一趟,直接打电话给唐尔言也可以,手机可以借给你。”周家谊将自己的手机递到楚丝颜的面前。
“不用了。”楚丝颜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她从椅子站起来,咬着牙对眼前的女人道:“你们的事情与我无关。如果你要找唐尔言,你自己想办法。”
她紧握拳头,挺直腰杆往酒店的方向走回去,而周姓小姐并未追上来,只是看着她的背影冷冷一笑。
楚丝颜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回来的,只是今天她似乎祸不单行,才从海滩那边要拐回酒店的路,却被人给拦住了。
她苍白着脸抬头,望见对方那熟悉的面孔时,顿时愣住了。
“小颜颜,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你。”记忆中让她惊惶不已的老男人看见她竟眉开眼笑,不该出现的人落入眼帘,让她孱弱的芙容更苍白,不禁吓退了好几步,转身就要跑,可惜早有预防的唐闽却动作极快地伸手将她娇小的身子拉了回来,揽在胸前。
“这么久不见,跑什么呢?”
“唐先生,请放手。”她想甩掉黏在腰部的手,可惜她的力气根本不敌身后的老男人,而且,唐闽的两个保镖也围了上来。
“唐先生?怎么叫得就么客气?怎么样,我也算是你母亲的老公,你叫我一声‘爸爸’也不为过,是不是?”唐闽笑得皱纹横生。
“尔言在饭店等我,我要回去了。”楚丝颜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那年的雨夜里,唐闽对唐尔言可是很后怕的。如今抬他出来,不知道能不能让她逃过一劫?
“女儿啊,你可真是不乖,学会骗人了?尔言现在还在渡假酒店的工地上呢,我们这么久没见,去叙叙旧好了。”
他知道尔言还在工地上,那么就是针对她有备而来的了?
在楚丝颜愣住的一瞬间,唐闽及两个保镖已经快速地将她给推上了身边打开车门的车上。
车门轰然一声关上,楚丝颜脸色苍白地拍着车门,“停车。”
“颜颜啊,你一个女孩子家在澳洲没有一个亲人,还是回到我身边让我照顾你好了。”唐闽笑着她拍打车门的动作,毫无诚意道。
“你到底想怎么样?”楚丝颜知道她没办法下车,收回拍痛的双手,放在胸口,努力平息心中的惶恐不安。
“想怎么样?”唐闽邪笑,“等会你就知道了。”
第十六章 最冷的冬天
沈惜是在楚丝颜被人掳走半个小时后从海里上来时发现她不见的,以为她是因为不想等她先回酒店的,她也不以为意。
可等她回到酒店问了前台接待人员,得到她并未回酒店时,她有些慌了,急忙在前台借了电话拨给唐尔言。
在他接听的那一刻,她的声音有些发抖,“BOSS,楚小姐不见了。”
此时,唐尔言正戴着安全帽从工地走出来,身后跟着一大群属下,在听到沈惜说楚丝颜不见时,他脚步停了下来,表情变得阴晴不定,口气却淡淡的:“沈惜,我让你看个人,你倒是将人看到不见了。”
“BOSS,对不起,我已经安排人…”
她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唐尔言打断了,“半个小时之内,我要得到她的下落。”话音刚落,电话已经挂断了,沈惜应该知道怎么做。
“今天的行程全部取消。”唐尔言对顾铭道,然后大步往停在工地门口的车子而去,上了车,龙老爷子的电话正好拨通,龙老爷子才喂了一声,唐尔言直接道:“老爷子,我家丫头不见了,最好不是被你请去泡茶了。”
“唐家小子,你这是什么话?我老爷子请楚丫头来泡茶还需要用不入流的手段吗?你还是处理好你的家事吧。”老爷子放完话后又道:“不管怎么样,楚丫头深得我心,我也不可能会让他在我的地盘上出事。”
唐尔言要的是就是龙老爷子的承诺,在他的地盘上要诚心找一个人,是件非常容易的事。
——
楚丝颜被唐闽及两个保镖带到了一家酒店的套房里,唐闽让两个保镖在门外守着,他则是一步步地逼近往靠在窗边的楚丝颜。
楚丝颜双手抵着落地窗,身后的玻璃怎么也推不开,她精神快要崩溃了。
“小颜颜,别费劲了。”唐闽已经逼到她身后,她退无可退。
“我是唐尔言的人,你敢碰我一根毫毛,他一定不会放过你。”她颤着声音道。
“你以为我现在还怕他?”唐闽冷笑着,将双手撑在她头的两侧,低下头,故意在她耳边道,“他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他好过。今天我倒是要偿偿他女人的滋味。”
唐尔言接手家业后,他的日子一直不好过,他一直在忍耐,没想到他寸寸逼迫,将他在唐氏培养了几十年的派系全都瓦解,最后还以他与鸿达内外勾结为由将他驱使出唐氏。
唐老爷子根本不在乎他这个养子的处境,任由他的宝贝金孙将他搞得灰头灰脸的无法在这个圈子里混,那他干脆就与他唐家撕破脸。
黄金海岸渡假酒店开发案受到恶意的阻拦,就是他与鸿达周家还有龙老爷子下面的人起哄的。
他们都以为有了龙老爷子那边掺一脚,唐尔言这个开发案是踢到铁板了,他会让他花了数亿购买的土地成为个烂工程。
可他没料到,龙老爷子会临时抽身,而抽身的原因是因为唐尔言身边的小丫头。昨天他们在河上共进晚餐的事情,他们可没有漏掉。
输在一个小丫头手上,他可是一点也不服气。
楚丝颜对于他来说,就如同煮熟的鸭子到嘴边又飞了一般。以前,他多少还有些顾忌唐尔言,可现在,他完全是不在乎了。
被他逼到这个程度,就算是死,他也要偿偿她的味道。
“你要是敢动我,我就咬舌。”楚丝颜圆睁着一双美目,如果这次真的逃不掉,她就是死也不让这个恶心猥琐的老男人碰她。
“想死?”唐闽忽然一把捏住她细致的下巴,用力地捏着,让她连嘴也合不上来,话也说不出口,只能挥舞着四肢想要挣脱他的钳制,可惜,她的力气对于唐闽来说,还是太过于弱小了。
唐闽一手捏着她用力地将她往床边拖,一手则是解开领带,动作流利地将她的嘴给封了起来,然后将她整个人直接丢到了大床上。
楚丝颜顾不上要解开被勒得发疼的嘴巴,从床上爬起来,想要逃走,已经脱掉上衣的唐闽已经从身后扑了上来将她压在身下。
她无法说话,只是惶恐的双眼里已经流出眼泪,让她标致绝美的小脸看起来如此的我见犹怜,让唐闽体内更是兽性大发,只想撕碎身上小美人的衣衫。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几声殴打,紧接着房门被撞开。
正当唐闽裸着上身抓着被撕碎衣服的楚丝颜时,愕然回过头来。他额头猛地被快步走进的黑衣客用不明物体击中,哀号倒在一旁,血流满面。
几位黑衣人走进来,随之恭迎他们的BOSS。
楚丝颜惊吓之余,视野模糊,只觉那个头高大的人好像是唐尔言。
唐尔言第一眼,竟见她纤柔之躯被猥琐老男人压制,碎裂上衣胸口半露,原本愠怒的情绪更是怒火中烧,俊容绷凛如鬼魅般阴霾。
“我叫你别动她,你—偏—要!”阴冷字句彷从齿缝间并出。
“尔言,尔言,听我说…”吓得唐闽一听嗓音,瞧见是谁带大批人袭击他,手足无措,之前的威风消失贻尽,赶紧爬到唐尔言脚下想解释,被他长腿踢开,丢给手下们处理。
唐尔言先脱下外套,盖住衣衫不整的女孩儿,然后将她嘴里的领带给解了下来。
“尔言…”楚丝颜将整个人埋进他怀里,哭得泣不成声。
他双手搂紧颤抖不已的女孩儿
搂紧颤抖不已的女孩儿,心里的怒火更炽,狠狠地命令道:“拖出去,打到我让你们停止为止。记住,留下一手一脚给我。”
没踹补这色老头几脚,是不想脏污自己尊贵之身,让柔弱女子看到血腥画面。
随着他犀冷语音刚落,唐闽不寒而栗,唐尔言他这是要将他打到残废吗?
“尔言,再怎么样我也是你叔叔…你不能…”他慌不择言地求饶。
“滚。”
这个时候他还想打亲情牌?可惜他唐尔言从来不吃他那一套,以前不,现在更不,以后也不可能。
很快,唐闽被人拖了出去。
“别怕,我在。”他轻拍着她,心下疼惜不已。
他怎么能让她受到这么大的惊吓?如果他晚来一步,会发生什么事情他再清楚不过。
唐闽那个老东西,他一定会让他就算是死了也后悔动了他的人。
“尔言,不要闹出人命…”他的温暖及安抚,让她终于安心,她在他怀中哽咽,声若蚊鸣。
怕他因她而将唐闽打到残废,怕他会惹上麻烦,更怕唐家会掀起惊涛骇浪——
他抬起她的脸,冷峻的容颜直视她苍白的脸庞。
“傻瓜,我自有分寸。不会让他死的。”他双眸暗沉,光芒闪动,“我带你离开这里。”
“好。”她低低的应声,想要坐起来,却惊觉下腹一阵又一阵的疼痛传来,她下意识地低下头,腿间已被一片鲜血的血液给濡湿了。
那是从她身体里流出来的血,以极不正常的速度染红了她残破的裙子,及身下的床单…
她被吓坏了!扬起眸看见了唐尔言脸上震惊的表情,他几乎没加多想,立刻抱起她匆忙往外冲出去。
车子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往最近的医院驶去,坐在后座的唐尔言紧紧地抱着他,双眼却发红,不停地朝前面的司机冲口大骂:“快点,再快点啊…”
“是。”司机冷汗直冒,脚下的油门差一点到底了,后面的主子还在死命的催。
如果,不是肚子真的太疼,身体太过虚弱,楚丝颜一定会开口让他不要开这么快,注意安全,可是,她疼得什么也说不出来,好像有什么东西正要从她的身体里流失…
司机也是拼了一把,油门猛地踩,一路上闪过无数的车辆,闯了不少红灯,原本半个小时的路程,只用不到一半时间。
他抱着她冲进了医院,严峻的神色吓坏了一大票医生和护士,她被放到了推车床上,手仍旧被他紧紧地握住,她迷蒙地睁开眼眸,看着他拧起的眉心仿佛打了千万个结,不禁扬起虚弱的微笑。
“颜颜,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
她闭上眼睛,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她没有记忆了。
最后,她只知道结果。
她小产了。
——
顾铭及沈惜赶到医院时,楚丝颜还没有醒来。
唐尔言站在窗口,嘴里咬着烟,他的脸庞弥漫在白色的烟雾中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如何。
顾铭及沈惜不敢坐下来,他不开口,他们也不敢出声,三人就这么站着。
不知过了多久,唐尔言终于将手上的烟抽完,没有回头,只是冷静地吩咐道:“顾铭,后天早上十点,我要坐在鸿达的总裁办公室。”
鸿达这次真的是惹怒了他们BOSS了,顾铭吞了吞口水,“我马上回去调集资金。”
顾铭随即转身离开,五秒之后,传来门关上的声音。
唐尔言沉默了一会后,对着站在身后的沈惜道:“云顶开发案,将苏家给我踢出去。”
楚丝颜的事情,唐尔言还没有明言责怪她,她心里头一直忐忑不安,这会,他仍然只是要求她办公事,她只能点头听命:“是。我马上去办。”
“还有…”唐尔言终于回头,叫住正欲离去的沈惜。
沈惜站定,目光与他对上。
“帮我约苏小姐,晚上八点到我的房间来。”
听到他说约苏小姐,沈惜虽愣了一下,但很快回神,“是。”
沈惜离开后,唐尔言走进内室,走到病床边,蹲下来,一手握住她冰冷的小手,一手抚着她苍白如纸的小脸,长长的睫毛上还沾着泪珠。
他伸手,将那滴泪珠沾了下来,贴到嘴唇边,闭上眼,感受那带着咸味的液体慢慢溢进他嘴里…
他一定会让那些人因为她的眼泪,她流的血付出应有的代价。
——
苏紫烟走进唐尔言的房间时,心情是极其复杂的。既期待又害怕,但更多的却是不安。
她与他的事情,早就不知翻过了多少页,自从那一次她以自杀来威胁他见一面后,他们就再也没有私下见过面。
只是每次在社交场合见到他,她总是深受影响,眼神不由自主地跟着他转,偶尔,他路过她身边,无意中对上她的眼神,他仍旧会对她淡淡一笑,叫一声“苏小姐”。
他越是疏离冷淡,她就越着迷无法自拔。
可她根本没有办法再私下接近他,他根本不理会她。
这个世上的人都是犯贱的,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
她不甘心,却也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次在布里斯班偶遇他与楚丝颜游河,让她终于见到他金屋藏娇的女人,竟然是一个青涩的丫头。
那天与
那天与表姐周家谊在另一艘船上看到他们时,她手上握着酒杯喀一声被她捏碎了,流血了,却丝毫不见痛楚。
“恨他?不甘心?”表姐冷冷地看着他们相拥的背影,“那就让他们也不好过。”
怎么让他们不好过?扑上去像个泼妇一样说那个女人抢了她的男人吗?
她与他之间,除了一个吻,什么也没有,她怎么敢?
只是,后来上船的唐闽掺合之下,让她决心不让那个女人好过。
如果,那个女人被别的男人占有了,而且那个男人还是他们唐家人,唐尔言还会再爱她吗?
她对唐尔言又爱又恨出于私情,周家谊恨唐尔言是因为她们鸿达被他摆了一道,损失了十几亿,而唐闽,更有理由恨唐尔言——
最后,由周家谊出面在楚丝颜面前掰了个不算高明的谎言,让她失去戒心离开人来人往的海滩,唐闽借机在她回酒店的路上将她给掳走——
就算唐尔言找她,她也不怕的。她其实也没有做什么,不是吗?就不知道唐闽那个老色鬼得手没有?
在来酒店的一路上,她一直在心里给自己做心理准备,自己根本没有必要怕他。
可他,在见到他的那一刻,她双腿仍旧不争气了抖了一下。
“苏小姐,请坐。”
唐尔言从窗口转身,脸色柔和。
苏小姐,真是客气的称呼。
苏紫烟摸不准他到底想什么,可仍旧因为他的各颜锐色而放松了心情,乖巧地坐了下来。
唐尔言走过来,在她面前的沙发坐下来,伸手拿过桌面的烟盒,抽出一根点上,双腿翘了起来,很休闲惬意地在她面前吞云吐雾。
他没说要找她做什么,可苏紫烟却沉不住气,她放在腿上的双手紧了紧,终于开口:“尔言,你找我来…”
唐尔言吐出烟圈,盯着她美丽的面孔,许久才淡淡开口道:“听说,苏小姐怀了我的孩子?”
第十七章 阴狠暴戾,才是他的本性
唐尔言的外在形象在众多女人眼中,就像是言情小说或电影中白马王子的化身,他出现在公众场合里,也是戴着温文尔雅的面具,只有与他打过交道或在他身边的人才明白,他并非一个好说话的男人,甚至可以说他是暴戾,无情的,说残忍也不为过。
豪门世家公子,自是少不了些纨绔子弟,当然,专注于家族事业的也不少。唐尔言自小便知道自己的责任与义务,在爷爷的刻意栽培之下,年纪小小便已经学会披着伪善与假笑的外衣周游在这个圈子里。
当然,在对付敌人或背叛者时,那他们便可以看到他如同无人性的残狼,不管是对付唐闽还是周家谊,仍至是苏紫烟。
而苏紫烟,迷惑的是他世人展现出来的另一面,之前她以为,那次在她以自杀威胁他时,他在医院里对她说的那些话已经够残忍了,那今晚他让人对她做的一切足以让她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他这个人。
若是她知道,她来赴他这个约,会承受那样的残忍,打死她也要逃,可世上是没有若是的。
“听说,苏小姐怀了我的孩子?”这句话传入她耳内时,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压下心中的慌乱回应:“怎么可能啊。你怎么会这么说?”
要是她真的怀了他的孩子,她怎么样也要踏入唐家大门的。
不过,他们向楚丝颜随便捏造的谎言,他怎么可能知道得这么快?
不会唐闽那个老家伙被他抓到了吧?那表姐呢?是不是?想到这里,她整个人都不好了,之前的不安变为恐慌。
听到她否认的话,吐出烟圈,唐尔言淡淡的笑了,苏紫烟却被他的浅笑吓得冷汗直冒。
“过来。”唐尔言朝她勾勾手。
苏紫烟只能从沙发上站起来慢慢朝他走过去,离他两步远的时候,他忽然按掉手上的烟,伸出手将她整个人拉了过去,她一个站立不稳直接扑到了他怀里。
他们的距离好近好近,近到她听到他强壮的心跳声,近到她光是闻着他身上迷人的气息就已经芳心大乱——
他一手抬起她的下巴,深黑的眼眸盯锁着她美丽的容颜,温柔的问道:“既然不可能怀我的孩子,为什么要撒谎呢?”
她被他的温柔迷惑了,“尔言,我想跟你在一起,我愿意给你生很多很多的孩子…那个女人能为你做的,我也可以,我…”
她表白的话还未说完,原本满脸柔情的男人脸上已经显露出他的阴霾与暴戾,在她反应不过来时,男人的巴掌已经甩到她的脸上,那力道之大,直接将她甩到了对面的沙发上…
“你…”她捂着红肿的脸颊望着一步步朝她走来的男人,简直就像恶魔一般,她不停的后退,一直到背部抵着沙发。
唐尔言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一把揪住她,扬起手——
“唐尔言,你竟然打女人?”意识他会再度甩她一巴掌,苏紫烟壮着胆子伸手挡住了他。
“我唐尔言从来不介意被打的对像是男人还是女人。”他轻巧的使力,将她的手甩掉,有力的大手一把掐上她的脖子,“敢惹我的人,就要有心理准备付出代价。”
他的话音刚落,手上的力道加重,似乎要将她整个人活活掐死一般——
苏紫烟美丽的大眼瞪得大大的,嘴唇无意识的蠕动,继继续续地辩解——
“只…只…是…玩…笑…”
“我唐尔言的女人是谁都能开玩笑的吗?”唐尔言怒得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狠狠地往地上摔,苏紫烟疼得说不出任何一句话。
这时,房门打开,两个黑衣人将一个被打得只剩一口气的男人拖了进来,直接将他扔到地上。
“BOSS,人带到了。”其中一名面无表情的黑衣人对唐尔言道。
唐尔言点了点头,“找个好一点的医生过来给他们两个治伤,等他们造出孩子后再把她拉到医院做引产手术。”
“是。”
唐尔言交待完毕,抬脚就要离开,裤脚却被人扯住了,他低下头,是满脸是血的唐闽,他蠕动着嘴唇,“尔…言…你…不…能…”
他轻巧的收回脚,蹲了下来,凌利的又目带着愤怒的火焰,“唐闽,我没有让你一命还一命已经轻饶你了。”
而同样听到唐尔言话的苏紫烟已经吓得晕了过去。
唐尔言走出房间,就接到了唐老爷子的电话。
“爷爷,什么事?”他一边往电梯走一边接起电话。
“尔言,听说你跟你叔叔闹不愉快了?”老爷子问得很含蓄。
唐尔言冷冷一笑,走进打开的电梯门,“爷爷,你这风声收得挺快的。”
“我不管你跟他怎么斗,名誉上他也是唐家的养子,不要让外人看我们笑话。”
“爷爷,你放心,他死不了的。”
“鸿达那边,你确定全部吃得下?”老爷子对于小孙子一口吞掉鸿达实业还是些些的担心,他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他也看鸿达不顺眼许久,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吞掉他们罢了。如今他家小孙儿倒是怒意一来就动手了。
“爷爷,你孙子我胃口很大,消化功能也很好。”
“你是不是找了英华投资操盘?”
“是。”他爽快地承认了,“所以,明年下午收市前我们就可以抄他们的底。爷爷,后
抄他们的底。爷爷,后天您老要不要先去鸿达的总裁办公室坐坐?”
“爷爷老了,只想抱抱曾孙子。”老太爷长叹一声。
唐尔言沉默下来,看着电梯下行跳跃的数字,脑海里却是他的女孩满身是血的模样,心脏没来由的一阵揪紧。
“照顾好那个小丫头。”
“我会的。”唐尔言挂了电话。
——
今晚的月亮很圆很亮,银色的月光透进窗户,闪亮的光芒无所不在,让人无处可逃。
楚丝颜躺在病房的床上,转头望向窗户,漂亮的美眸一瞬也不瞬地看着皎洁的月光,好半晌后,她掀被起身下床,走到窗边,看着天上的月亮发愣,呆呆的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
双手无意识地抚上平坦的腹部,好像还很疼的样子…
孩子,她与他共有的孩子,在他们都没有意识到他到来之前就又失去了他了。
他是男孩还是女孩?如果是男的,会不会跟尔言一样,是个又俊又帅的小王子?如果是女孩呢?她想,她一定长得比童话里的公主还要美丽。
这个世上,她已经没有了任何亲人,虽然年纪还小,可她在心底是多么渴望有个与自己血脉牵绊的亲人。
只是,他走了。
他,还会再回来吗?
她眼前一片朦胧,心头堵得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