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阵子就先用这个吧!”
主治医生又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后才出去。
之后,岑致宇与程之南也到了,一起将他送回他的公寓。
他的公寓已经提前让人整理好,床垫也换了适合的比较硬的垫子。
“以辰要凶结婚,我跟致宇他们今晚飞夏威夷,要不要我让人通知你妈过来?”
“不必了。”岑容臻想也不想地拒绝了。
“那我从家里安排个人过来?”
“不用了。她一个人就够了。”岑容臻看着沏好茶端出来的花蕾道。“我可是花了三倍的价钱请她做看护。”
“容臻!?”岑致宇挑了挑眉毛,他什么时候也这样去欺负一个女孩子了?
那个女孩子还是他的前妻呢?
倒是花蕾压根不在意他说什么,将茶放了一下来,“大哥,二哥,之南哥,你们先喝茶。我去收拾房间。”
花蕾落落大方而去。
“就算你不喜欢有外人进来,但是一日三餐总得有人料理吧。”岑致权看了一眼那道往房间而去的纤细背影,虽然容臻会弄成这样确实是因为她,但是她能这么忍受他的坏脾气也是奇葩了。
现在的女孩子,哪个不是娇滴滴得要命的?拿他家那个小家伙为例,他要是敢这么凶她,绝对是一个月不理他,或者干脆就离家出走了。
要么就是凶得骑到你头上,比男人还强悍上几分,又称“女汉子”的类型,像她这样隐忍还能保持乐观精神的女孩子真是不多。
若只是报恩,她也不必这样的。
“她会做。”岑容臻拿起一杯茶,闻了闻,喝了一口,味道还可以。
“臻哥,你这么奴役一个女人没有罪恶感吗?”程贱贱同学忍不住发挥了一下难得的同情正义之心。“好歹,一日夫妻百日恩嘛。”
岑容臻不满地睨他一眼,“注意你的用词,我们已经离婚,而且她现在是我的看护,她主动自愿的,我也有付她费用,不存在你所说的奴役。”
OK,他不跟一个正在生病当中,脾气不好的人做更多的辩驳了。
三人喝完茶后,便向花蕾告辞,拜托她照顾脾气不好的病号后便各回自家。
岑容臻一直绷脸不理她,花蕾并不以为意,推着他回房。
“大哥他们好细心,连床垫都换好了。”
床单是她刚换上的,深蓝色的色调她也喜欢的,睡在上面一定很舒服。
废话,他家大哥想要对谁好,会让你一辈子也忘记不了他的好。
他没有应她,而是望着那张大床叹息。
“你的更衣室很宽敞,我应该多带一些衣服过来才对。不过,放在最下面的东西我帮你移到上面来了…还有那个…”
岑容臻看着她悠然自得的身影,“花蕾,你不是要告诉我,你要跟我睡同一间房吧?”
“废话。”整理衣服的清秀佳人抽空给了瞥了他一眼。“不跟你睡同一间房我怎么照顾你?更正一下,我们还要睡同一张床,我不会睡沙发或地上哦。”
“我不想和你睡在一起!”他冷声警告她,“最好快把你的东西搬出去。”
“喂,臻少爷,和你睡在一起我也很紧张好吗?谁知道你晚上会不会打呼磨牙啊?说不定你还会抢被子、梦游打人之类的…”她不甘示弱地嘀咕着,完全不把他的警告当一回事。
“那你就滚出去!”他重重地一拍轮椅的手把。
挂上最后一件衣服,她走到他身边,小脸突然凑向他,“拜托,我不跟你睡一间房,你一个人半夜起来喝水,上厕所怎么办?要是半夜忽然脚痛或者不小心摔下床怎么办?”
岑容臻咬了咬牙,“我会叫你。”
“我怕我晚上睡得太死了,听不到。”
“我明天让人安装一套对讲系统。”
“不用这么麻烦的。”她声音忽然小了下来,“难道你是怕跟我睡同一张床会化身为兽吗?”
“对你,化身为兽?”岑容臻冷笑一声,“花蕾小姐,你真是看得起你自己。下次多下一倍的药试试看。”
“哦。”她低落了应了一声,好像失去了与他逗嘴的兴趣,转身往更衣室而去,不一会便拿了一条薄薄的毛毯出来,弯下身子盖住他的下半身,“小心着凉,时间不早了,我出去买菜,你想吃什么?”
“随便。”
“好。有什么事打我电话,我很快就回来。”
交待清楚后,她便出门了。
当大门关上的那一刻,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给她自己打气:“花蕾,加油。”
——
她买了菜回来,他安安静静地坐在窗边,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让俊雅的他看起来更是多了一抹书卷气,那画面怎么看怎么爽心悦目。
像是知道有人在身后看着队,他缓缓地抬起头,将她抓个正着。
她有点尴尬咬了咬唇,“我去做饭。”
转身,一溜烟跑出去了,他转回来继续看。
花蕾穿着自己刚买的小花围裙,快乐地在厨房进哼着歌。
其实在与他结婚之前,她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可惜,家道中落后,她不得不让自己多学一些东西。特别是在澳洲的这几年,他不允许她出去工作,她的生活圈子实在太小了,这几年她在母亲的天天催促之下,学着如何为人妻,下厨便是其中一项。
其实也是因为她太无聊了,所以在这方面就多下了一份心,一小心就学了一身好厨艺了,只可惜,没有机会做给他吃。
所以,今天做起来,格外的开心,好像只为了圆那些年的一个梦。
是梦,也不是梦。
因为,此时此刻,他就在这间屋子里,等她做好饭后,他们可以坐在一起吃饭,晚上还可以睡一张床,感觉这才像是新婚夜呢!
哦,对,当年新婚夜,他是有与她一起回到了之前订好的蜜月套房,可是等她洗好澡出来,他却已经离开了,空留一室空气给她。
那天晚上,她一个人坐在铺着红色床单的大床上等到天亮。
‘叮’一声,饭煮好了。
她回过神,捏捏自己的脸,“花蕾啊花蕾,人要往前看的,不要再想以前不开心的事情了。”
至少现在与他相处,感觉好像还挺好的嘛!
虽然他说话真的怪伤人心的,但总比以前他压根连面都不见她见的好呀。
他其实不坏的,要不然,就不会救了她啊!
就冲着这一点,就够她包容他的坏脾气了。
他们,只是缺乏一个相识相知的过程罢了。
很快地做了一桌子丰盛的晚餐,她将碗筷摆好,脱下围裙回房。
他还在看书。
“我们出去吃饭了。”
他一言不发,将手中的书随手放到桌几上,她瞄了一眼,可惜上面的文字她不认识。
这人,看的是什么书呢?
不过,现在不是好奇的时候,还是先吃饭吧。
两人来到餐厅,岑容臻看着那一大桌菜,有点不可置信地挑挑眉。
“先喝汤好不好?”她脸上仍旧是那抹甜甜地笑意,让人有些无法拒绝。
他点了点头,“试试看。”
“花家出品,保证好喝。”
她小心翼翼地装了碗放到他面前,满脸期待地望着他。
被人这么盯着,他还怎么吃?
“坐回你的位置。”他淡淡地命令道。
“哦。”她后退两步,坐在他的身边,桌子太大了,坐对面怕太远了,不好照顾他。
其实人家臻少爷的手已经好了,自己夹菜吃饭完全没问题,花小姐操心过多了。
“怎么样?”
她才坐下来,他拿起汤勺喝了一口,她马上问道:“怎么样,我没有夸张吧?”
“差强人意。”
又是这一句,夸一下她会怎样?
不过,目前为止,她还没有听到他一句夸她的话就对了。
没关系,总有一天他会夸她的,她相信。
——
吃完饭后,他让她推着他去了书房,打开笔电说要工作,让她不要吵他。
真是工作狂,刚出院回家第一天就要工作。
收拾好厨房后,她泡了一杯参茶,端到书房给了,当然,他毫不客气地拒绝了。
不喝就算了!
她慢慢踱步回房,打算先给自己泡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
最近一直在医院照顾他,就算病房里也有浴缸,可哪有那个闲情去泡呢?
只是,有点糊涂,进去的时候忘记拿浴衣了,只能裹着条短短的浴巾出来,才踏出来就听到书房那边少爷的招唤。
怕他出什么事,她连浴衣也没有来得换上就踩着一双拖鞋往外跑,刚踏进书房门,浴巾很不给面子的从身上滑落!
吓得她尖叫出声,手忙脚乱的捡起来围上,满脸通红的朝他道:“我不是故意的?”
“就你的身材,身上有没有衣物对我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他合上笔电,看着她的眼神毫无波澜1
是啦,她知道的小B他很看不起。
所以,也没有什么好害羞的了。
“你要回房了吗?”
“那你以为我叫你做什么?”
“喝水,上厕所都可以啊。”
“回去洗澡。”
于是,花小姐推着不良于行的臻少爷回房,伺候沐浴更衣。
反正在医院的时候,什么都看完了,也没有什么好别扭的了。
只是,每看一次他裸身的模样,她还是会害羞不已,尽管是瘦了一些,但还是结实好看得不行,光滑好摸。
“花小姐,看够了吗?”
他忍不住出声提醒正盯着他胸口看的女人。
“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我不喜欢别人盯着我看。”
“哦。”
“拿毛巾,擦身子。”
“好。”
她拿过放置在一边的大毛巾给他擦身子,擦过某个地方时,她忍不住有些脸红的问道:“你是不是,那个受到影响了?”
要不然,怎么没多大的反应?
他冷冷地瞪着她,“对你没反应而已。”
他对任何女人从来没有过感觉,当然对别的男人也没有,他只是——
好伤人的答案哦!
花蕾小姐再度被挫。
——
洗好澡回到床边,她扶着他上床,躺好,帮他拉过被子盖住腿,才正要从另一边床上上床,他却开口命令道:“跟我睡一张床,自己去拿另一张被子。”
好吧好吧,他最大!
万一她翻身的时候不小心扯到他的腿伤怎么办?
等到取了另一张薄被出来,他已经闭上了眼睛,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好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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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应该还会有二更的。
第186章 人生难得好伴侣13
一大早醒来,看着像八爪章鱼般缠着自己的女人,岑容臻有种欲哭无泪的感受。
做贼的喊抓贼这句话真是形容得好。
花蕾这女人似乎忘了身旁躺的人是个病号,睡到半夜就开始踢被子,冷了就钻到他被窝里来,在他身上磨磨蹭蹭,推开她又粘过来。
将她叫醒,警告她安份点,她哦了一声滚回那边的床位,睡着后又滚回来。
他已经无力了,没想到跟一个女人睡觉这么麻烦。
而这一大早的,她又蹭来蹭去的。
他只伤了双脚,但第三条腿还好端端的,晨起该有的反应当然会有。当然不是对这个女人才产生的什么欲望,而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压下身体的燥热感,他用力地推开紧缠着手臂的女人,让她翻过身去,另一手则试图去勾来停放在不远处的轮椅。
还在美梦中的花蕾顿失暖源,下意识地又自个儿翻了一翻,砰的一声狠狠跌下床,突然回头的岑容臻只来得及傻眼地看着她掉下去。
睡眼惺忪地坐在地板上,花蕾双手揉着没睡饱的双眸。
“天亮了呀?”虽然还处于迷迷糊糊状态,但她很快地站了起来,想要往浴室的方向而去,结果因为第一天住进来,还不大熟悉方位,‘叩’的一声朝墙壁撞了上去。
岑容臻被她莫名其妙的动作弄得满头雾水,还说怕他梦游睡癖不好,她自己才是怪癖一大堆。
撞了墙的花蕾‘呀’地叫了一声,总算清醒了一些,找对方向进了浴室。
哇啦啦的水声响起后,她捧了只脸盆出来,来到岑容臻身前,朝他露出甜笑,说了声“早安。”后,便轻轻地将水盆放下,拧出一条毛巾,开始替他擦脸。
岑容臻僵硬着表情让她洗完脸后,她将毛巾丢回盆子,又急急地跑回浴室。
这次进去久了一点,出来的时候,一脸的清爽。
“我推你进去刷牙,顺便刮胡子好了。好不好?”
岑容臻无言地瞪着她。
既然她奴性这么坚强,他就不客气了。
——
早点八点,岑容臻望着餐桌上的早餐,眉头蹙了起来。
“都煮一杯咖啡给我。”
“骨折的人最好不要喝含有咖啡因的饮料。牛奶富含钙质,你还是喝这个好了。”她倒了一大杯牛奶推到他眼前。
“花蕾,你只是我的看护,管不着我要吃什么,喝什么,让你去煮就去。”他冷着一张脸道。
她一点也不怕他的威胁,慢条斯理地端起牛奶放到他的唇边,“别生气啦,我问过医生,你现在这种情况,香蕉,竹笋、酸的、冰的食物都不能吃,我是想你快点好呢?吃完早餐,我还要帮你按摩一下小腿肌肉,免得会僵硬。过两天跟复健师约好,我们就可以回医院做复健了。”
这个女人,真的好烦好啰嗦!
若不是因为她忍耐性这么好,他又不喜欢外人进驻他的私人空间,她早被他丢出去了。
不想再跟她废话了,一口将手中的牛奶喝完,有些赌气地将杯子重重地放到桌上。
真是孩子气!
哪像三十多岁的人呢!
不过,既然他都啃喝了,她也就不在这个时候再去惹他了。
将另一份早餐放到他面前,她才又开口,“刚才妈,哦,是你妈打电话给我,说跟你爸下午要来看你。”
岑容臻一愣,随即冷冷地问道:“谁让你答应你了?”
“哦,我只说你还没起来。”
她那时候正一边做早餐呢。
虽然结婚后她并没有与他们同住,但也感觉得到他与父母之间的关系很糟糕,而且他住院那么久,他们都没有来看过他,一直到出院才说来家里看他。
她不知道他们心里怎么想的,但做为父母,就算儿女成人了,也不该如此忽略啊!
可她一个外人,又能说什么呢?
“下次,不需要理会他们。”
他仍旧是面无表情地道。
“哦。”
吃完早餐后,推开客厅的窗帘,推让阳光暖暖地洒进来,他坐在轮椅上,她蹲在地上给他小腿肌肉做轻揉的按摩。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时间就这样悄然的流逝。
门铃响了起来,打断了正在认真给他按摩的花蕾。
“你是不是你爸妈来了?”
她抬头问他。
他看了看时间,“去开门。”
那表情及语气,好像他知道来人是谁的呀。
好吧,她去开门。
花蕾开了门,看到几个身穿正装的男子站在门外,看到她时,表情也有些惊讶。
为首的男人颔首:“岑太太你好,我们跟岑总约好过来开会的。”
哦,这是他的部下啊?
果然是工作狂人,自己不方便去公司,竟然把一群手下给叫到家里来了。
他不是不喜欢外人进来吗?
工作的时候倒是不分外人了?
她正要回应说她不是岑太太,里面的人已经开口:“请他们进来。”
一群提着公事包的男人鱼贯而入,进入家里的小型会议室。
哦,原谅她刚住进来,竟然不知道他还有小会议室。
主人要开会,给这些高级主管们一人送上一杯咖啡,是理所当然的,不过,很遗憾,坐在轮椅上的人没有。
岑容臻冷冷地瞪着她,她俏皮地抬了抬自己的小腿。
这小小的动作在他们眼中没什么,但是在一群高级主管眼里,怎么看怎么像是打情骂俏?
天上下红雨啊!
他们英俊潇洒,年轻有为的岑总,从未与任何女人传出暧昧新闻,就算是结了婚,他们连新娘子是谁也没见过。
当然,他们是不知道他与花蕾结婚又离婚了,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位‘前任岑太太’还在继任中。
岑容臻对于他们的称呼也懒得解释,直接谈公事。
这阵子他住院,公司很多决策都是大哥帮他处理,现在他虽然没有办法去公司,但是该他做的,能做的,他一定会处理好。
——
亚信集团,顶楼秘书室。
“起来啦,起来啦!”一阵毫不客气的脸颊轻拍,惊醒了施楚君。“刚上班不到一个小时,你睡什么大头觉?快起来把我要的文件弄好!”
秘书A趾高气昂地责备着,脸上却隐含得意窃笑。
整个办公室,她最喜欢整施楚君,常抓她的小辫子,逼她不得不一直道歉。把人踩在脚底下的感觉好爽!
“…是,前辈。”她晕红着脸,努力驱赶瞌睡虫。
“施楚君,连总要一杯黑咖啡,赶快送进去。”
秘书B放下电话也朝她大声叫着。
“好,我马上去。”
她冲座位上冲了起来往茶水间而去,连总要的咖啡才是最重要的。
五分钟之后,她端着咖啡进了总裁室。
“连总,您要的咖啡。”
她的声音有些抖,垂着眼不敢乱看。
“谢谢。”正在批阅文件的连正则没有抬头看她。
“那我先出去了。”
她正转身要走,连正则却抬头叫住了她——
“那个——”
开口后,他才想到,上次夏昕告诉过他,她叫什么名字了,可他一下子又想不起来了。
有点尴尬。
他其实一直知道这个小助理的存在的,还知道她每天总是第一个来到办公室,打开通风系统,给办公室里所有人桌上的小盆栽浇浇水,整理会客里的报纸杂志,最重要的是每天他一到公司,总有一壶刚刚煮好的咖啡,让他每天早上的精神都提震了起来。
她是一个很害羞的小女生,每次见到他总是小小声地叫一声“连总。”
这样的女生,其实不大适合职场的,但她做事又非常的细心,比任何一个秘书都来得用心,他也就没有再多管了。
只是,自从上次在公司大门外面意外的撞到她买了一大堆的验孕棒后,她每次见到他都像是见到鬼一样避开。
他又没有追究她是否在兼职的事情,不是吗?
她怕什么?
怕到好像从进来到现在,连正眼看他一眼也不敢嘛!
“连总,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走近一点说话。”
他放下手中的笔,看着始终低着眼的女子。
她依言走近了一步。
“我长得很吓人?”他端起一边的咖啡,喝了一口后淡淡地问道。
“连总怎么会这么说?”
“你最近送咖啡进来,看都不看我一眼,难道不是因为我长得像鬼?”
“不是!”她急急否认,“总裁长得很好看,很性感,很有男人味。”
话完,她飞快挰住自己的嘴巴。她在说什么呀?她怎么能对顶头上司说出这么不庄重的话?
况且,很性感、很有男人味?
天、天啊,这么暧昧的形容词她竟然不经大脑就当着他的面说了出来,实在是让人太尴尬了,太不庄重了。
只是,心底的小人却冷冷提醒她,更‘不庄重‘的事,她都跟他做过了…
莫非就是“亲身体验”过,她才说得出这么不知羞耻、才会在第一时间做出如此中肯的‘评价’?
连正则惊讶地瞪着她看,太诧异她会说出这种话,惊讶于手中的咖啡杯一个拿不稳,就这么掉了下来,在桌上打了个圈,‘框’一声掉落在地。
施楚君的第一反应就是蹲下身子想要捡起来。
“起来,不要乱碰。”瓷片刮到手可就麻烦了。
可是,脑子里一片乱哄哄的她压根就没听到他的话,纤细的手指头已经捏住摔裂的杯耳——
“不是让你别动,起来。”他从办公桌后面走出来。
被他这一喝,她手中捏着东西掉落在地,想要站起来,脚上的低跟鞋一个不稳,让她整个人摔到了地上。
她这是在做什么?
“手给我。”
他弯腰命令道,她慌慌地递出小手。
啊,久违的大掌,厚实、粗糙、炽烫的触感,曾一遍又一遍爱抚过她,让她颤抖不已。
他一把握住她,大手包着小手,手心传来奇异的感觉。
她的手比他想象中更细致,他用力将她拉起来,没想到她太轻盈,一个不小心拉起来的同时,便被他扯入怀里。
一瞬间,小脸埋进他胸口,回忆又滚滚涌回。
她记得这个赤裸精壮,滚烫汗湿的、因某些运动而剧烈起伏的胸膛——
停!她应该强制停止永无止尽的不良思想了。
拥着她,连正则也感到莫名的熟悉,彷佛在什么时候,他们的距离曾经拉到最靠近最靠近,甚至水乳交融…
顿了顿,他轻轻放开她。“站好。”
“是。”她低着头,往后踉跄几步,直到身子抵到桌边。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眸只要微微一低,就能看到她压低的小脑袋。
乌溜溜的短发下露出一截嫩白的粉颈,玄黑套装与她的雪白对衬,有种说不出的洁净感,诱人伸手轻抚。
他忍不住遐思套装下的肌肤,是否也如此白皙柔嫩…
停!他让自己不准再往下想,与下属搞暧昧是他的忌讳。
“你出去吧。”
他冷着声音道。
“是。”
那道身影飞一般地离开,摆明真的拿他当鬼看呢!
真是有够莫名其妙啊。
容不得他多想,手机响了起来。
“阿KEN哥,我们要出发了,你迟到的话我们不等你了。”
是闵闵啊。
他是说了坐他们的专机一起去夏威夷,参加关以辰的婚礼。
差点误了大事。
“我马上出发。”
他挂了电话,看了一眼地上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第187章 关总裁的幸福生活(1)
在夏威夷欧胡岛北方的某个小岛上,夜晚的海风清凉的吹拂着。
夜色迷人,别墅的花园灯光通明,粉色灯饰四处都是,在暮色中显得分外妖娆,仿佛置身什么奇幻的国度。阵阵悠扬的音乐声回荡不绝。
明天,关以辰与庄琳的婚礼将会在这里举办,在婚礼前夜,一群年轻人的活动便是化妆舞会。
晚餐过后,大家都在房间时准备着。
闵闵与梦梦因为怀孕的原因,没有上妆,当然,闵闵选了红色的威尼斯公主羽毛面具,与诺诺两个一模一样,而梦梦则是选了一个金色镂空的面具,绵绵与自己妈咪也是一样的。
戴了上去后,都着对化妆镜里开心地笑着。
“妈咪,你们好了没有。”穿着正式晚装的岑景睿进来,手上拿着的是一个骑士的面具。
“哥哥,你看我的面具好看吗?”诺诺马上扑进了哥哥的怀里撒娇着。
“好看。”
红色的面具让她半张露在外面的娇美小脸蛋更是更人了,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好动人。
他岑景睿的妹妹,岂有不漂亮的道理。
“那你帮我拍照啦。”诺诺撒娇地摇着哥哥的手。
刚才妈咪还有婶婶手上都没有手机,她知道哥哥的宝贝手机一定在身上的。
“OK,没问题。”
他拿出宝最新订制的宝贝手机,给爱美的小公主连连拍了好几张,连小绵绵及两位大人妈咪都凑了过来。
打扮完毕的娅娅与果果在两个保姆的带领之下,也冲了进来,一时间房间里一片欢笑声,热闹得很。
“妈咪,我要跟哥哥一起照啦。”在娅娅与果果先行离开到楼下之后,小诺诺从哥哥手里拿过手机,递到妈咪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