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大概是她可怜兮兮的模样让他动了侧隐之心,他丢下两个字:“走吧。”便率先离开。
她预料得没错,那个老色鬼与他的两个保镖就在外面等着,看到她出来,还挥手上前,想要抢人的,可惜,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那两个家伙根本不是岑容臻保镖的对手。
三两下子就将他们给打趴在地,在她紧张不已地跟在他身后离开时,那个老色鬼还在打电话嚷着多叫一些人过来堵他们。
她才意识到,她谈个合约,有可能遇上地痞流氓了。
就算步出那家夜店,她连回自己酒店的勇气也没有!
可是,可是,她怎么办?
她眼睁睁地看着他的保镖为他打开车门,看着他上了车,然后车门合上,不愿屈服的眼泪还是掉出了眼眶。
“花小姐,请上车。”
她以为,他会丢下她一个人在这里离开的,结果,没有。
他将她带回到他下榻的酒店,还命人将她的行李从另一家酒店取回来。
当晚,他们是住在一间房的,当然,他睡主卧室,她睡客房。
这样已经很好了,真的很好了。
翌日天未亮,她便坐着他的专机回了新加坡。
一路上,他并没有跟她多说一句话,就连多一个眼神也没有的。
但她心里,还是感激他的。
出了机场,他自然是有人有专车接送的,而她,自然而然地往计程车停靠站而去。
她只是没料到的,那个不甘心地老色鬼,竟然有本事追到新加坡来,还命人开着车强行要拉她,未果后追着要撞她。
一直到岑容臻的专车在她身边停了下来,打开车门要将她拉上车,结果那个丧心病狂的老东西竟然开着直接朝他们撞了过来—
以车头撞上他车子的一瞬间,她人被他扯进了车子,而坐在外边的他却直接撞上了,若不是开车的司机在那一瞬间踩着油门而去,听或许他伤得更严重_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救她,或许只是正好看到罢了。
就像她一直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轻易与她结婚一般。
就算他说需要一个妻子的身份,但是以他的身家与样貌,想要多少女人没有?何必娶一个算计威胁他的不良女人呢?
他对她来说,三年的夫妻,仍旧是个陌生人啊!
又怎么会知道他想的什么呢?
可是,不管他到底怎么想的,他救了她一命是不争的事实。
她欠了他一条命。
她一定会以她的方式来还他。
他不稀罕,她也要。
——
岑容臻醒来时,明媚的阳光正从打开的窗户照射进来,一室的明亮。
在他睁开眼的一瞬间,就与一直托着下巴没移开过眼的花蕾对上了。
“你醒来了?”花蕾的声音里有着难以言语的兴奋,“口渴吗?要不要喝水?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医生过来?”
岑容臻一向讨厌别人在耳边,特别是女人。
如今这个女人不但吵,还罗里吧嗦地说了一堆废话,只有最后一句才是他最需要的。
若不是麻醉影响,他肯定会让人先把她丢出去。
张了张嘴,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喉咙干得要命,几乎无法开口。
花蕾一眼就看得出来他现在需要喝水润润喝,马上转身去倒了一杯温开水过来。
因为他的双腿打着石膏,压根不能坐起来,而他的左手肘也受伤被夹着,整个身子几乎无法移动,她小心地帮他垫高头,一点点地将水喂进他嘴里。
岑容臻很不习惯被一个女人这样照顾,但此时的他没有任何的反抗力。
“叫医生过来。”
喝了半杯水后,他便让她拿开,声音冷冷地吩咐道,说完后便又闭上眼休息。
花蕾将杯子放好,很听话地按了床头铃。
主治医生带着两个护士很快就进来,仔细地帮他全面检查伤口后,确认并没有移位等问题。
岑容臻虽然刚醒来,但还是很有条理很仔细询问了医生关于自己伤势情况。
幸好没有内伤,但是双腿骨折就足以让他在床上躺上两个月以上,然后还有后期的复建未能确定要多久,具体还要他自身的恢复情况,。
“意思是说,我一年之内别想走路了,是吧?”
他蹙着眉毛,对于这个结论,非常非常地不愉快。
“基本可以这么说,不过,岑先生您也不必太悲观,现在刚做完手术,刚才跟您所说的我们就您目前的情况做基本的判断而已。具体情况还要看个人恢复的。”
“你先出去吧。”
“好,有什么不适或需要请及时联系我们医护人员。”
医生带着两名护士出去了,病房里又是只有他们两个人。
“你要不要吃点东西?粥?或是想吃点水果?”花蕾小心地开口。
岑容臻心情非常不好,她又在耳边唠叨,很是恼火,“你可以走了。”
他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不行,我不能走,我要照顾你。”她语气非常地坚决。
“让你滚就滚,废话这么多?”
岑容臻动怒了,一张俊脸铁青,眼神更是冷得让人胆颤,花蕾一下子懵了。
“刚醒来就这么在火气?”
岑致权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淡淡地开口。
“哥——”岑容臻看到他,火气消了一半。
岑致权看了看一脸紧张无措的花蕾,语气缓和道:“你先出去一会,我跟他聊聊。”
花蕾乖乖地离开了病房。
------题外话------
这几天更新有些不正常,尽量恢复早上更哦,中午有二更,么么达。
第184章 人生难得好伴侣11
花蕾出去之后,病房里恢复了宁静。
岑致权看着双腿被包得严严实实的岑容臻,对他,是有些心疼的。
昨天发生车祸到现在,他的父母一直没有回到新加坡,嘴里都说马上赶回来,但却没人出现。
一个在大马,一个在香港,能有多远呢?
虽然躺在床上的他或许并不期许他们,但身为父母,他们是失败的。
“要不要吃点东西?”他扫了一眼那放在桌上的餐盒,动手取了出来,装出一小碗米粥,“吃点容易消化的吧。”
看着他亲自端着碗坐在床沿前,岑容臻有些不自在,“哥,让护士来吧?”
“还知道叫我一声‘哥’,喂你吃东西不行?”他挑了挑眉。
“不是。”
“那就快点吃。等会爷爷要过来看你。”他已经装有了一小勺子递到他的唇边。
他只能张嘴,吃进去,温热的粥所经之处,暖得让他眼眶发热。
很快地,一小碗粥就在他熟悉的喂食动作中吃完了。
一方纸巾拭上他的唇。
“哥,我又不是小孩子。”对于这么亲呢的行为,身为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岑容臻觉得有些幼稚。
他哥肯定是伺候家里那一大一小养成的习惯,把人都当孩子来照顾了。
“可惜你最近只能暂时做回小孩子了。”
岑致权放下手中的碗,洗了手才重新回到床边。
“撞你的人,已经抓到了,你打算怎么处理?”他双手交叠置于小腹上悠闲地坐着。
“我成什么事,就把他弄成什么样。”
断他一根骨头,就还两倍回去,这才是他的行事风格。
岑致权笑了,“算了,交给我处理吧。”
真要交给他,那人下半辈子也休想爬起来了。
不过,他也不会从轻放过他就对了。只是方式不一样。
“恩。”他轻哼一声,算是答应了。
“刚才怎么朝花蕾发脾气了?”
“不想看到她。”不是她,他也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
碰到这个女人,绝对是倒霉透顶的。
“那你做了人家一路的护花使者。”
“要是知道一时的好心而把自己搞成这样,从在香港我就不该管她的事情。”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没有该不该。你做得也没错,不管怎么样,她也曾经是我们半个岑家人。就算不是,一个弱女子被一个男人欺负成这样,出手相助也正常。”
“哥,你要跟我谈她?”
“你现在这个样子,她也很内疚很难受,从昨天你进手术室后,她一直守着你没离开半步。”
“她不需要这样做。我对我自己的行为可以负责。”
“你的腿要恢复行走没这么快,这阵子肯定没有办法一个人生活,你要不要搬回家?”
“不要。”他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那到时再请24小时看护吧。”
“哥,你是说要请几个陌生人到我家里,24小时都与我在一起?”
“那你觉得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那我选择住在医院里吧。”他可不喜欢陌生人进驻他的私人空间。
“到时别后悔。”
岑致权点了点头,其实他想说,人家花小姐非常乐意照顾他,而且他们也算是夫妻一场嘛,虽然离婚了,但总比陌生人好。
但瞧他现在一副讨厌人家讨厌得要命的模样,他想了想没说出来。
到时让他自己领悟吧。
两人随意聊了一会后,老爷子率着岑家一干小辈过来看望,差点没将整个诺大的病房挤满了,好像还嫌不够挤,连正则也捧着一大束花来凑热闹。
一堆年轻人简直将病房当聊天室,热闹得老爷子烦了,吼两声,将都他们都赶走了耳根才清净下来。
连正则离开病房,顺便去探望了另一位正在住院的长辈。
离开医院时,已经是下午三点。
他的助理正在外面的车子里等他,四点整他还有一个重要会议。
车子一路朝公司而去,助理看着PDA向他汇报工作,他听着听着,伸手揉了揉眉心。
“总裁,您要休息一会吗?”特助停了下来。
“继续吧。”
他淡淡地开口。
半个小时的车程,就是谈论公事中悄然滑过。
两人一起下了车,就要往公司而去,一阵急促而紊乱的脚步声从身后传来,他们同时回头。
只见一名手里抱着一个大大的购物袋的长发女子,正低着头往他们冲了过来。
正要开口让她抬头看路,女子大概是走得太快了,又低着头,左脚绊到了右脚,她身子一阵摇晃,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摔去。
“抱、抱歉,请让开--”天哪,她快要撞到人啦!
连正则在女子摔向地面的前一秒,展臂将她纳入怀中,免去她亲吻红地板的厄运。
不知道是不是跑得太快,她只觉得天在旋、地在转,昏昏然地靠在男人怀里喘息。
不过,怀中那袋东西可就没这么好运了,她的手才松开半秒钟,袋子就呈拋物线飞了出去。
撞地的强大冲力,松脱了袋上的蝴蝶结,里面的东西一样样蹦出来,散落四处。
连正则的特助夏昕看着那名女子虚弱地靠在总裁的怀里喘气,他吞了吞口水蹲下身,帮忙收拾残局。
只是,当他看到散落在地上的东西时,忍不住挑了挑眉,但他没有多话,迅速将散落一地的物品扫回购物袋,回到总裁身边。
年轻女子慢慢顺过气,回了神,发现自己居然倚抱着男人,才惊觉得自己糗大了。
但,当她抬起眼,跌进那两泓深邃如寒潭的黑眸,脑中闪过某一刻他皱眉喘息、仰头低吼的表情…
完了,感觉不再是糗大,而是--
麻烦大了!
“抱、抱歉,连总。”她忙不迭地往后倒退,惊慌程度远远超过平常。
他再度及时扶住了她。“走路要小心。”
“是…谢谢连总,我先告辞了。”她爆红着脸,正眼不敢对上总裁身边的夏特助,小声地说了句“谢谢夏特助。”后就飞快地跑走了。
“夏昕,那个女的好像有点奇怪。”连正则望着跑远的纤细背影,眸里充满深思与疑惑。“她平常好像不是这种慌慌张张的人。”
“总裁,她是秘书室的助理秘书施楚君。”夏昕解释道。“再说,任何未婚女性去买验孕棒,被男人碰上都不免会慌张吧。”
“验孕棒?”连正则下意识地皱了下眉。
“嗯,而且买很多,大概每种品牌都买齐了。刚才那一袋子里都是。”与总裁在公司门口谈论验孕棒,夏特助自己也觉得有些尴尬,因为他们谈论的对像还是秘书室的小助理秘书。
“她买那么多验孕棒做什么?难不成是嫌弃公司待遇太低赚外快?”这一点。连正则更不解了,就算只是助理秘书,薪水也不低的啊!至少在同行业中,绝对属于前十的。
对于这个问题,夏特助也同样不解,“大概是她自己要用吧?”
要是那位可爱的助理秘书真的做了什么赚外块的兼职,真的很有可能被总裁革职的。
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扯到她自己头上,虽然他不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
“她自己要用?就算怀孕也用不了那么吧?”
连正则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那个看起来有些保守、有些害羞,每次见到他都一脸困窘的小助理,怀孕?
连正则愣了好一会,往早已奔进公司的人影的方向看了又看,怎么有种很奇怪的感觉,突然翻上心头?
对她感到…很陌生却又熟悉,模糊而又清晰。
真是诡异得要命!
“总裁,还有十分钟,会议开始了。”
夏特助虽然也很惊讶于刚才碰到的事情,但出于责职所在,他只能先提醒总裁正事。
“好。”
连正则这才迈步往公司而去。
他不知道的是,缘份,真的是很奇妙的东西,该在什么时候遇到什么人都是注定好的。
——
从医院回到家,挺着小肚子的岑太太若不是岑先生有先见之明先开口让她安安份份坐在那里等着,她肯定想要奔过来了。
“他怎么样了?”
她焦急万分地揪住自家老公的手臂问道。
若不是爷爷对于家里几个孕孙媳妇规定严格得要命,她与梦梦早就跟着大部队去看容臻哥了。
“只是双腿骨折,好好休养再做复健,不会有问题。”他搂着她一起坐到沙发上,“不许再这么毛毛躁躁的,让我白头发多几根吗?”
“人家只是担心容臻嘛!”她撒娇地摇了摇他的手臂。
“是担心他还是我?”
岑致权好笑地刮刮她的鼻子。
每次,只要他与容臻见面,她总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这脑洞里不知又在幻想什么了。
“当然都有了。”被人指出心思,岑太太也不否认,轻哼一声,“原本以为他结婚了,花蕾可以把他给掰直,我就不担心他再肖想你了。结果结婚三年多老婆还是C,你觉得他还直得了吗?他心里肯定还有你!”
她有些委屈的指责,她自然也是担心他的伤势的,但是也担心自家老公节操不保。
虽然这么想容臻哥真的很不好,她确实是小人之心的,容臻哥对她也很好呢!
唉,心里无法言语的苦啊!
外面有多少女人敢惦记她老公,她都不怕,因为相信他绝无可能对那些人有兴趣,但是被家里人惦记,真是防不胜防的。
好吧,她是孕妇,日子过得有些无聊,所以特别喜欢胡思乱想。
可是、可是,就是担心嘛!
岑先生揉了揉眉头,“我是他哥,他心里有我很正常,我关心他也正常。但除了这些,没有别的了,别胡思乱想,肚子里的两个小家伙会不开心的哦。”
“老公,你是不是烦我了?”
她仍是一脸委屈的地望着他。
“傻瓜,老公怎么会烦你呢?是担心你胡思乱想会不开心啊!”
“就是因为我是傻瓜,你才烦啊!一孕傻三年,到时我真的傻三年,又到了豆腐渣年龄,不被嫌弃才怪,你说我会不会真的变笨?”
“再笨我也爱。”
“可是,男人大都不是喜欢聪明绝顶的女人吗?”
“相信我,男人会喜欢有个天才女儿,不会喜欢有天才老婆。”
“真的吗?”
“当然。”
“那要是我生个天才女儿,以后没有男人喜欢她怎么办?”
“那她绝对是个特列中的特例。”
“岑先生,你真是自信心极度爆满啊!”
“当然,我有这个资本自信啊,聪明,睿智,稳重,娇妻美丽又可爱,生出来的女儿,绝对只有嫌弃别人的份,谁敢嫌弃我岑家千金?”
岑先生哄起老婆来,绝对的得心应手啊!
最后,老婆开心得要命了!连带的抹掉了她心中那点小小的醋意。
“老公,那下个月你要带我去参加富豪哥的婚礼哦!”
“好,你的身体没问题一定带你去,我们顺便渡个假。现在,到时间吃下午那一餐了。”
“要抱抱。”
“来,让我抱抱亲爱的老婆,还有两个宝贝吃东西。”
岑先生不费吹之力便将人抱了起来,一起享受愉快的下午茶时光。
------题外话------
这个文正文连带番外会写到8月31日,尽量保证早上更新,有二更的话会在标题或题外说明。
第185章 人生难得好伴侣12
岑容臻少爷为了不想让任何外人入侵他的私人生活,决定要在医院呆到能生活自理为止。
但是他在医院才呆了三天,就快要疯了。
伤口换药,换洗身子什么的他都可以忍受,但是不能忍受的那根输尿管,简直是逼疯人的。
就算是男护理师来给他更换,他也觉得无法忍受。
连动也不能动,跟个废人有什么区别!
所以,别指望容臻少爷会有什么好心情好脾气了,病房里每天都是气氛紧张压抑得很。
唯一一位不怕他发脾气的大概只有花小姐了。
不管他怎么骂,骂得多难听,拿东西砸她,她不走就是不走,喂他吃东西,帮他擦身子,甚至在他要求将那根输尿管拔了,要用尿壶,也只有花小姐敢给他用了。
这期间,花小姐也由一个看到他半裸体还会脸红,到最后都能手脚利落地他裤子的厉害角色了。
一个月后,他恢复良好,成功拆掉腿上的石膏,可以出院回家修养。
他在医院呆得快疯了,当初怎么会以为自己能在医院呆到可以走路呢?
“我让他们安排两个看护跟你一起回家?”来帮他办出院的岑致权看了一眼正在利落地收拾他的私人物品的花小姐。
“我不喜欢家里有外人。”已经能坐起来的岑容臻不爽道。
“大哥,我照顾他就可以了。不用另外别人了。”已经收拾好东西的花蕾站起来自告奋勇道。
照顾了他一个月,他的脾气她也摸了七分熟了,别看他在外人面前都是一副好说的样子,其实脾气坏透了,动不动就骂人,摔东西。
当然,这些,她都理所当然地认为是他忽然走不了路,天天只能呆在一张病床上闷出来的。
哪个生病的人会有好心情呢?
“花小姐,你脸皮倒是厚得不行。他什么时候成了你大哥了?”
“不要叫我花小姐,叫我花蕾吧!”她自动将他最后一句话忽略了,最近就是岑大哥来看他最多了,而且对她也不错,就算他们离婚了,她叫他一声‘大哥’也不过份啊。
“我们没这么熟。”
“我们结过婚的。”
“已经离了。”
“可是我照顾你很熟了。”
“看护天天照顾我的话也熟。”
“可是你都不让看护脱你的裤子。”花蕾说过才意识到岑致权还在一边,正饶有兴趣的听着他们的对话,她的脸一下子红透了。
“花蕾,你不要脸我还要脸。”
“好吧,你们慢慢讨论,我去打个电话。”岑致权转身离开病房。
看来,这是个好现像,容臻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女人说过那么多话,当然除了谈生意以外,大部分情况下,他是不在愿意与女人谈的。
更不要提现在跟一个女孩子逗嘴了。
不管他们之前为什么结婚,又为什么离婚,但是,命运既然又把他们扯在一起,那肯定有它的用意。
或许,花蕾最终还是有本事将他给掰直的。
“谁说我不要脸?”她忽然指着自己的脸蛋儿。“你觉得,我美不美?”
面对这个莫名其妙的问题,岑容臻愣了下。这是什么诡异的问题?
要说美人,他岑容臻从小到大见识过的不知多少,但是能让他记住的没有,更不要提会在他心里留下什么印象了。
“差强人意。”他很想昧着良心说丑,肤色还不是大部分男人喜欢的凝肤玉脂,而是健康的蜜色。
但看着她期待的小脸,他不爽地发现自己竟狠不下这个心说她丑。
人家确实不丑嘛!
只是差强人意吗?她嘟起嘴,忽而又站挺了身子,企图让小笼包看起来能雄伟些。“那,我身材好吗?”
这下不只愣住,额下的黑线也落了下来。“普普通通。”
普普通通?明明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好不好!
“所以,我们结婚三年,你一点也不想要我,是因为我身材不好是吧?”
她有些黯然低下头。
不止是结婚三年,当年,她对他下了药,还脱光了跟他滚在一起,他都能忍住,证明她的身体对他真的一点吸引力也没有。
她一直到现在才领悟到这个原因,要不然她在结婚那三年无聊得快要发疯的日子里,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丰胸,当然手术除外,但是食补,运动什么的还是可以的。
不知道,现在再来补来不来得及啊!
在那段长达三年的婚姻里,他们之间连陌生人也不如,不是她不想跟他培养感情,而是他压根不愿意给她任何的机会,一年到头见不到一次,他又不许她离开澳洲,她能怎么办?
其实,就算是离婚后,她看到他,还是会有怦然心动的感觉。
说她好色也罢,她就是喜欢他那张脸啊!长得这么好看,皮肤比她还白,却一点也不娘娘腔。
难道只许男人好色不许女人好色嘛!都是烟火男女,要求别太苛刻啦。
“知道就好。”他撇了撇嘴。
“哦,你这是同意我搬去跟你一起住了?”
以前是没有机会让他认识自己的好,那现在朝夕相处以后,他们之间会不会不一样呢?
本来,若不是再度遇上他,她已经不抱任何的希望了,但是命运就是这么奇妙的事情啊!
她还是想再试试的。
“这半年,我会付比看护多三倍的价钱给你。你不是跟我一起住,只是就近照顾我,OK?”
“哦。”好吧,就近照顾!
“哦,对了。”她马上从气馁中回神,拿出一张复健单。“医生说,过几天你要开始做一些无负重的复健,到时我们再来医院,复健师会先带你做一些简单的测试…”
“什么时候连我的复健也由你来决定?”看到那张复健单,他又火了。
为什么这件事他不知道?
“这不是我决定的。刚才你不是在接电话嘛,医生就把这张单子交给我了。”她理所当然地朝他摇摇头,“这是医生决定的!”
“废话!”他怒瞪她,却发现她毫不畏惧地迎视,让他积压已久的愤恨更是蠢蠢欲动。不过,他还是忍住发飘的冲动,咬牙道:“我的事不用你管!就算我不做复健,一辈子残废,也不关你的事!”
“哦,你不做复建,想让我天天扶着你上厕所啊?”
“花蕾!”
岑容臻这辈子发的脾气加起来都没有这阵子发的次数多,每次都与这个女人有关。
真是气死他了!
“我在这里啊,又没有聋,你不用喊这么大声。”
“你现在给我滚出去!”
他的语气真是冷得让空气都凝重了几分,若是以前,花蕾一定会吓得花容失色,但现在——
病房门被人推开,岑致权推着一个轮椅进来,身后跟着主治医生,看着两人之间怪异的气氛,这是又吵架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