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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以汤馋人
齐温平整个人都是温润如玉贵公子型的,连他擦头发的动作,都极近温柔。
看着他用布巾包裹住几缕长发,轻轻地揉擦着,萧瑾瑜不由得想入非非,要是以后他替她也这样擦头发,该有多好啊。
头皮肯定被按摩得很舒服吧,还有他的头发又长又软又浓密,还很顺滑甚至散发着光亮,一定很好摸。
绿芍在一旁看着郡主那艳羡的表情,不由得心里狐疑,平时替郡主擦头发这种事情,都是由她来做的。
郡主这眼神,真是恨不得温平公子擦得是她的头发,估计以后会嫌弃自己的手法吧。
毕竟绿芍只是一个丫鬟,长得再漂亮,那也不如温平公子来的讨郡主欢心。
哎,绿芍在心底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总感觉温平公子来了以后,他们这些伺候的人都要集体失业了。
“想摸你就摸。”齐温平看着她一副眼巴巴看着自己的模样,善解人意地说了一句。
萧瑾瑜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最后还是对他下手了。
果然想象的再美好,都不如实际摸起来触感好,他的头发中看又中用,半干的状态摸起来跟绸缎一样顺滑,还冰冰凉。
气氛一时之间陷入了极其和谐美好的状态,桌上燃着的那根蜡烛,恰好还是红色的,床边上的两个人又是对立而坐。
两人都面带微笑,萧瑾瑜因为手抓着他的头发,心里又不知道在想什么,脸色再次是通红一片,看起来就像是一对送入洞房刚揭完盖头的新婚燕尔一般。
这画面,真是没眼看了。
“瑾瑜叫我做的事情,只要不违背原则和大义,我会尽我所能。”
他拍了拍她的脑袋,认真地道。
萧瑾瑜立刻欢快地点头,“听妻子的话绝对没错的,你看我爹一直很听我娘的话,所以一直过得这么好。”
最好听成“妻管严”的状态,她指哪儿打哪儿。
“那瑾瑜是不是也要听我的?”他外头问了一句。
刚刚还一直很欢乐点头的萧瑾瑜,立刻就僵在了原地,她眨巴着眼睛,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又像是极不情愿。
“那也分什么事情的。”她低声嘀咕着。
齐温平轻轻按住了她的脑门,不让她偏过头避开自己的视线。
“我尽量。”她看在男人目前表现实在完美的份上,点头应了,反正到时候她要反悔,齐温平也拿捏不住她不是,毕竟她是郡主啊,他是小门小户出生的小白脸嘛。
萧瑾瑜这么想的时候,完全是理所应当,丝毫罪恶感都没有。
毕竟她都仗势欺人十六年了,从出生的时候,她就是这么过的,当然那个让她吃瘪的四脚癞蛤-蟆,她根本不想提。
“那以后晚上的时候,瑾瑜不要来看我了,对你影响不好。”
萧瑾瑜撅了撅嘴,道:“我不怕,我想来看你就来,我爹娘只能在白日束缚住我,晚上休想。”
“你这样跟他们对着干,容易让他们伤心。王爷和王妃生你养你十六年,难不成还比不过我一个来历不明的臭小子?你多听他们的话,他们疼你,然后又发现我并没有那么不堪,说不定就会主动接纳我了。”齐温平轻声细语地跟她解释。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我这么说了吧,我爹娘要是见我乖乖的,也不来看你了,丝毫抗争都没有。他们说不定就把你给撵走了,我都不知道。”
齐温平挑了挑眉头,认真想了想道:“你要是实在想我,可以去跟王妃申请,在白日与我一同出游啊。”
萧瑾瑜最后是喜滋滋地走了,临走之前,还让人把一锅羊肉汤都给盛走了。
不过如意几个丫鬟却是面有苦色,温平公子实在太会说话了,完全就把郡主给哄住了。
恐怕王妃和郡主的斗智斗勇,要开始升级了。
至于扒在门边了解外面情况的曾跃,看到郡主的轿子离开外院,不由得长舒了一口气。
但是当他又闻到一股熟悉的羊肉香味时,整个人就不淡定了,就这么衣衫不整地冲了出去。
“哎,你们怎么偷我们厨房的东西啊?”他对着两个正拿勺子舀汤进桶里的丫鬟,凶巴巴地说道。
那两个丫鬟被他吓了一跳,立刻道:“不是偷的,是温平公子吩咐的。说是反正放在这边他也吃不完,就让郡主派人拿回去,郡主不吃的话,就都赏给院子里的人了。”
“啥,这羊肉汤我们院子里的人还没喝一口,就都便宜旁人了?”曾跃一激动之下,竟然把心里话给说出来了。
主要是他近距离闻到羊肉汤的香味儿,又看到那浓稠洁白的色泽,当下就开始疯狂咽口水,智商更加下线了。
“这——”两个丫鬟对视了一眼,想起曾跃在王府的地位非同一般,立刻找出干净的碗来,轻声道:“曾爷,要不奴婢给您盛一碗尝尝?”
曾跃看着那色香味俱全的羊肉汤,几经挣扎,最后还是拒绝了。
他都准备好半夜来偷喝一碗了,没想到就这么挨饿撑着,半路却杀出个程咬金来,要把所有羊肉汤都盛走,他的心都在滴血啊。
“不了,这是你们温平公子做的汤,又没让我喝,我要是喝了你们盛的这碗,不就成乞丐了。”
他边说边找了个小板凳坐下了,就这么眼巴巴地看着她们盛汤。
两个丫鬟被他看得额头上都冒汗了,这跟盯贼似的看着她们,盛汤的手都在抖啊,还不如喝了这碗汤赶紧走呢。
“那个什么,我不想当乞丐,你们也不想被我告状穿小鞋吧?”他还是不甘心,轻咳了一声,努力伪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状态来。
两个丫鬟立刻点头:“曾爷,您有什么事儿,尽管吩咐。”
她们的求生欲还是很强的。
“都说了没吩咐,你们盛汤不小心剩了一小碗,不,一大碗在锅里没装走,然后被谁吃了就不算乞丐了。”曾跃的如意算盘打得劈啪作响。
那两丫鬟立刻按照他说得,留了一大碗浓白的汤在锅里。
她们按照曾跃的吩咐办完事情之后,就准备抬着那个装汤的桶离开,那锅里还剩下两碗汤呢,足够他喝个够的,她们特意多留的。
结果曾跃勾头看了一眼,又不满意地开始咳嗽起来。
“这羊肉汤怎么也没肉啊,你们又不小心剩了好几块羊肉和一碗羊杂在里头。”
终于最后锅里剩的东西,完全让曾跃满意了,他才对她们挥挥手。
“嗯,挺好的。外面天黑,你们回去的路上小心点啊。”他非常客气地叮嘱了一声。
等到丫鬟一走,小厨房里就剩下他一个人,看着锅里的羊肉汤,他整个人都喜滋滋地搓了搓手,真好啊,今晚过大年了!
他勾出头去瞧了瞧,着重看了一眼齐温平的房间,见那边没动静,才稍微放下心来。
他把厨房的房门关严实了,才开始兴冲冲的烧柴热汤。
“老卓,老卓。”
卓然正准备休息,就听到外头传来曾跃压着嗓子的喊叫声,他皱了皱眉头。
都一个院子住着,怎么搞得跟做贼似的。
虽说心里有疑惑,他还是给曾跃开了门,就见他端着两大碗热乎乎的羊肉汤进来,里面的羊肉都冒尖。
“快,我吃好的也想着你,八辈子才修来我这个好兄弟啊。羊肉汤趁热吃,不然就不好吃了。”
他放下碗,嘴里吸着气,显然是被烫得不轻。
不等招呼卓然坐下,他就飞快地端起自己那碗羊肉汤,开始狼吞虎咽吃起来,被烫得龇牙咧嘴也不减慢进食速度。
卓然对着那碗羊肉汤,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还是吃了他的汤,他让你吃的吗?”
“咋了,他做的汤不是让人吃的吗?那小子没良心的东西,可没招呼我吃,他让郡主的丫鬟把汤都刮走。我让那俩丫头给我留的,放心,他不知道,灯都灭了,肯定睡了。这小子会做饭,这羊肉汤做的比大厨手艺还好,难怪郡主对他念念不舍的,要是我我也不舍啊,他咋不是个婆娘呢。这样也不用王爷为难了,我死乞白赖去求这门亲事,给我当婆娘,天天烧羊肉汤给我喝!”
曾跃边吃边叹息,他真的觉得这羊肉汤做得喷香,完全是按照他爱吃的口味来的,每一处都特别符合他的味蕾,感觉都快把舌头给吞下去了。
感觉一辈子都吃不够似的。
卓然看着他吃得满头大汗的样子,连连摇头:“他就算灯灭了,你煮汤这香气,都飘出十里了,他能闻不见?你就自欺欺人吧。”
曾跃一听,眉头顿时皱起来了,不过也没容他多想,就又开始吃起来。
“知道就知道,吃他汤怎么了?跟我们同住一个院子,新人进来还不晓得送点东西给左邻右舍搞好关系,他是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曾跃无所畏惧,反正只要不当场抓住他,他吃完一抹嘴就死不承认。
卓然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可真是为了这口吃的,脸都不要了。要是他一开始就凑上来,你估计直接放个炮把他给炸了,还怀疑他别有用心。”
曾跃只顾吃都没嘴还口,直到他那一碗风卷残云地吃完了,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指着卓然一口都没动的那碗道:“你不吃吗?”
“不吃,大晚上吃容易积食,况且我肠胃本来就弱。”卓然没好气地道。
最后曾跃在他的房间里吃个爽,他抹干净嘴,还朝卓然特地要了块帕子,把油都擦得干干净净,确保没人能看见。
“行了,我去了。”
他端着两个碗出门,嘴里还哼着小曲儿,结果刚走几步,就迎面遇上了披着外衣的齐温平。
曾跃盯着一脑门吃出来的热汗,还有手里哪怕吃得精光,依然冒着羊肉味儿的空碗,甚为尴尬。
哪怕他脸皮再厚,也觉得招架不住了。
“吃夜宵呢。”齐温平语气淡然地打了个招呼。
曾跃心虚的不行,他咳嗽了一声,明明是在下意识地点头,但嘴里说出来的话却恰恰相反。
“没有,我就是拿两个碗出来漱口跟老卓漱口用的。”
而且可能因为不常撒谎,所以声音极其怪异,跟卡了一大口痰似的。
齐温平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那要去厨房吗?”
“不去,我漱完口了,去厨房干啥?不去不去!”曾跃这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齐温平点点头,就回自己房间去了,不再理会他。
倒是曾跃气歪了嘴,又端着碗折回了卓然的屋子里。
“怎么,丢完人回来了?”
他们俩的对话就在卓然屋前进行的,因此他听得一清二楚。
“怕什么,反正是兄弟,丢人也带着你一起。”
“我真是谢谢你了。”
卓然翻了个白眼,看他这副憋屈的样儿,道:“还拿着碗做什么,送回厨房去啊。你还真的要拿个装过羊肉汤的碗漱口啊,你不嫌弃一股子膻味,我还嫌弃你口水呢!”
“不是,万一又撞上怎么办?我就觉得这小子邪门,我之前偷偷在小厨房煮汤的时候,他不过去,偏偏要送碗的时候,被他撞个正着,他就是故意要抓我小辫子的。”
曾跃愁得眉头中间都皱出了川字,他是真觉得这院子无论住几个人,他在人情世故里都始终是垫底的。
瞧这新来的小白脸,靠出卖色相混进王府的,一点本事都没有,好不容易露一手还是围绕灶台的,结果就有本事看他出洋相。
曾跃想想真觉得丢人又臊得慌。
“不会的,他已经看你出够丑了,再来一次,你就要恼羞成怒了。他还不想得罪你,送过去吧,免得有这味道在,你梦里都是羊肉汤的味儿。”
在卓然的劝说下,曾跃屁颠颠地跑过去了,结果一看厨房大门紧锁,他根本没钥匙。
曾跃都懵了,他拿着两个空碗,和木门上的大铁锁眼对眼,瞬间觉得自己不是一般的傻逼。
“老卓,娘的,小厨房门是谁锁的啊?都不告诉我!”他气呼呼地抱着碗又回来了。
“那小子方才撞见你,应该就是去锁厨房门的。咋地,你不知道啊?”
曾跃有些发愣:“他又没告诉我,我怎么知道?不是,听你这口气,你知道啊,还叫我去送?”
卓然坐在轮椅上,冲着他笑了笑:“因为我还没看你出够丑啊,就想看看你究竟有多傻。”
曾跃气得甩门而去,当然怀里还抱着空碗,他今晚注定是要让这俩碗跟他共处一室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照旧三更,大佬们记得留爪印哈~
☆、008 出门显摆
萧瑾瑜果然不再晚上去前院了,不过她也只是憋了三天,就跑去跟白雯说了,有人给她下请帖,她要出门参宴。
“这什么品茶宴,你之前不是都不爱去的吗?一大群大家闺秀坐一起,人家从小都是茶罐子里泡出来的,哪怕蒙着眼睛闻茶香,就能猜出是哪种茶,更甚者还能仔细说出是哪月产的新茶,你一个啥玩意儿都不懂的去了干什么?兴许人家放两根草进去忽悠你,你还以为是上好的雨前龙井呢!”
白雯白了她两眼,看见萧瑾瑜又穿得一身富贵逼人,顿时心里又来气了。
打扮得这么招眼,要是有刺客来绑架,头一个抓住她,一看就是个摇钱树啊。
财不外露,一点都不懂这道理,都是跟萧荣学坏了。
正在书房里练字的萧荣,频频打喷嚏,心里还在琢磨着,肯定是王妃又想他了,但是他不能立刻过去,不然就让她蹬鼻子上脸了。
“我可不是去品茶的,我是去品人的。”萧瑾瑜摸了摸自己耳侧垂下来的小辫子,一脸骄傲地道。
白雯又瞪她:“品什么人?”
萧瑾瑜嘴巴一撇,道:“娘,我之前总在家,就算出门也都是去赛马的,您总说我没个姑娘的样子。结果我现在要去参加姑娘们的宴席了,您又不让。您到底要怎样嘛。”
白雯被她这么一喊,顿时也察觉到自己前后矛盾的形象,顿时尴尬地轻咳了一声。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怕你又惹祸。你不是要和那小白脸成亲嘛,你爹若是真的给望京那位上折子,肯定有无数人明里暗里的来调查。你若是不乖乖的,到时候这折子也得废掉,你还得去嫁给齐家四郎……”
萧瑾瑜顿时抬手捂住了耳朵:“娘,那人叫四脚癞蛤-蟆,什么齐家四郎我不认识也听不清。我晓得了,不会惹祸的,我是去往自己脸上贴金的!”
她得了白雯的同意,非常快活地提着裙摆,一路小跑出去。
白雯看着她那矫健的跑步姿势,不由得头疼。
或许她该庆幸这丫头爱打扮的奢华了,至少怎么看都是极其惹眼的姑娘家,否则光靠她这动如脱兔的状态,旁人还要误以为是哪家教出来的野小子呢。
只不过她跑得那么快,又环佩叮当的,只怕又要让人误解是暴发户教出来的姑娘吧,没什么规矩还野得很。
白雯正在反思自己的教育方式,前院就来了个小丫鬟。
“王妃,卓爷让奴婢来问您一声,要不要派人暗中跟着郡主?”
白雯愣了一下,郡主出游是后院内眷的事情,怎么这么快就传到了卓然的耳朵里,她的心里隐隐有了个不大好的猜测。
“何出此言?”
“郡主方才请了温平公子一起出府,卓爷怕出什么岔子。”
白雯的猜测得到了证实,她说这丫头怎么一改之前的脾性,这么积极的要去参加什么品茶宴,还胡说八道什么品人的。
她气得立刻让人去追,但是萧瑾瑜那性子,就算追上了,也不可能让齐温平回来的。
再说此刻的萧瑾瑜,已经十分乖巧地坐在马车里,正手撑着下巴认真地盯着对面的齐温平看,连眼睛都舍不得眨。
“瑾瑜这是怎么了?”他捧着一杯茶盏轻抿了一口,悄悄挡住她的视线。
如此炽烈的眼神,他还真怕自己招架不住,就怕对面长相极其精致的姑娘,忽然翻了脸,然后对他动手。
他也是有很深的心理阴影。
“看你好看啊,我们好几日没见面了。我就在琢磨两句话,情人眼里出西施。还有一句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两句话说得真好,把我的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几日不见,她倒是不像原来那般害羞了,对他黏糊了几分,放软了声音跟他说话的时候,就像是儿时祖母给他做棉袄用的棉花,又白又软,穿在身上还暖融融的。
他忍不住冲她笑了笑,顺手替她倒了一杯茶,看着她喝完,才道:“这个品茶宴,有什么要我注意的地方吗?”
“其他都不重要,管她们喝什么茶,你猜不猜得出都无所谓。最重要的是,要让她们知道,你是我的人,你有多好。表现出这两点就够了!”萧瑾瑜冲着他竖起两根手指头,语气还有些恶狠狠的意味,显然那里面有得罪过她的人。
齐温平莞尔,轻声道:“好。”
还没到地方,路上就开始拥挤起来,三五不时可以看见奢华的马车,里面应该都坐着前去赴宴的贵女。
萧瑾瑜皱了皱鼻子,脸上略带不满道:“你瞧瞧,还没到地方,就能闻见各种香料味。都没见到一个人影呢,她们就用身上的味道告诉别人,她们有多么难以招架。”
齐温平捏了捏她的手指,权当做安抚了。
哪怕这些贵女,平日里再怎么瞧不上萧瑾瑜,但是她这辆镶满了宝石的马车,还是彰显着她在燕北贵女圈无上的地位。
所以哪怕道路再怎么拥挤,其他马车见到她的马车也都纷纷避让,否则惹恼了这位郡主,让人当场难堪那肯定是少不得的。
等到了地方,如意撩起车帘,首先跳下车的是一身月色锦缎华服的温平公子,他站直了身体之后,才对着车内的人伸出一只手。
萧瑾瑜慢吞吞地搭上了他的手,立刻就感觉自己被牵住了,她踩着凳子下车的时候,还感觉到齐温平伸出另一只手臂,虚虚地圈住她,似乎怕她摔倒一样。
但是这样一个动作,就好似他将她搂在怀里一般。
萧瑾瑜的脸上立刻染上了几抹红霞,实际上她的唇角微微翘起,心里美滋滋的,但是又在不断警告自己,要崩住了。
可不能让那些女人瞧出来,她就这么一点道行,因为齐温平的一点小小福利,就要美得冒泡了。
她轻咳了一声,似乎想说什么,下意识地就要踮起脚凑到他耳边去说。
但是刚一动作,就发现自己这样是在主动迎合他,立刻就扯了扯他的衣袖。
齐温平是什么人物,从人精里混出来的,闻弦而知雅意,立刻半弯下腰将耳朵凑过来。
萧瑾瑜的脸又红了些,她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毕竟要齐温平这么顺着她,只怕要被人看不起,可是她又想一展风光,所以跟他讨价还价起来。
“今儿你多顺着我一些,等回去我补偿你。你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就都帮你做。行不行?”她的声音压得很低,外加因为心虚气短的,就导致那声音细如蚊蝇,还没什么底气,活像是受气的小媳妇。
齐温平倒是挑挑眉,没想到一向强人所难的萧瑾瑜,也有如此善解人意的一天。
他听着她这不好意思的声音,心里顿时乐开了。
“好,那等回去之后,瑾瑜给我擦头发如何?”他也跟着压低了声音,只不过说话的时候,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揶揄的笑意。
萧瑾瑜的脸色更加红了几分,立刻点点头。
“别说擦头发,你让我帮你洗头都成。”她就差拍胸脯保证了。
“成。”齐温平非常爽快地答应了。
“郡主,这就是你前几日收的男侍?”这时一道娇俏的女声传了过来。
萧瑾瑜的面色一肃,明显是不高兴。
齐温平看着她这副架势,不由得挑了挑眉头,光听到声音就如此不高兴,想来结的仇也不浅。
那女子毫不客气地上下打量了一眼齐温平,但是只能看见他一张侧脸,不由得心里嘀咕:萧瑾瑜收的人,简直跟她一路货色,一点规矩都不懂,此刻旁人跟他说话,却连个眼神都欠奉。他以为他是谁啊,若不是因为打狗要看主人,她肯定是要找这小白脸算账的。
“这是还没教好规矩就带出来了,怎么见到人也不知道行礼啊?”这道声音逐渐变得尖锐起来,显然是想从他头上找点场子回来。
萧瑾瑜毫不客气地丢了个白眼过去:“什么时候我的人要跟你见礼了,你当你是谁?我没让你给他见礼,已经是给你武家面子了。”
武纯被她这话说得面上无光,嘴巴动了动似乎还想反驳,却被一旁的丫鬟给拉住了。
自家姑娘这性子真是要人命,明知道凤阳郡主不好惹,同时也从不给人面子,姑娘还总要上去找骂,也不知到底是为了什么。
最终武纯还是闭上了嘴巴,对于萧瑾瑜,她的确惹不起,但是她又爱招惹,还是仗着只要自己不过分,萧瑾瑜并不能把她如何。
主要是她爹武良成是燕北的丞相,不仅是位高权重,还偏偏不是燕北王自己的人,而是皇上直接任免的,用来半监视半分权燕北王的。
一旦萧荣有什么不良企图,武良成必定会上份密折给皇上。
不过萧荣同样也监视着武良成,一旦他有任何贪污受贿、结党营私的蛛丝马迹,萧荣就去告状。
因此可怜武良成堂堂燕北丞相,家里却一贫如洗,连逢年过节,手底下官员送的年节礼他都要再三检查,一旦过分奢侈了,他就退回去,不然皇上立刻下折子过来敲打他。
所以武良成都四十好几的人了,还得冲着望京武家本家伸手要钱接济,也幸好武侯爷是他亲爹,否则这就是一本糊涂官司。
武夫人天天抱怨,因此武纯也是略知一二的,所以对燕北王一家都不顺眼。
她无法给她爹声张正义,只能从萧瑾瑜身上入手了。
☆、009 以茶代酒
“瑾瑜,你来了。”
眼看气氛就要陷入僵局,另一位姑娘柔声开了口,她与武纯有三分相似,只不过更加温婉些。
听着这副熟稔的语气,也能猜到她与萧瑾瑜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行吧,看在你嫡姐的份上,我就饶过你。不然我肯定要你难堪!”萧瑾瑜冲着武纯龇牙咧嘴地说了一句,把武纯气得脸色更难看了,鼓着张嘴活像是河豚一般。
武柔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你本来就是跟纯儿斗嘴的,又何必刀子嘴豆腐心,把功劳记在我头上。”
武柔与武纯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妹,不过都是嫡女,只不过一位是先夫人生的,另一位是继夫人生的,姐妹俩感情不咸不淡,不过在外人面前总归都要维护着武家的面子。
这次的品茶宴也是武家姐妹主办的,本来给王府递帖子,也就是面子功夫,反正也不指望萧瑾瑜来参加。
没想到她不进来了,还带着自己的男侍招摇过市。
武纯就知道,今日她这主角的名头,得让给萧瑾瑜了。
虽然心有不甘,但心里也很好奇,这个小白脸男侍,究竟有什么地方与众不同,能让萧瑾瑜这样的霸王花为之折腰。
一行人都进入后院,武家的品茶宴是在后院的小花园里,找了块空旷的地儿,摆了几张圆桌,桌上有各种茶配着各色糕点。
周边就种着各种花草树木,旁边一棵桃树正开得旺盛,风一吹,还有几分落英缤纷的美感。
“这次的品茶,不以茶叶名贵,而是地方特色为主。许多茶叶我都没见过,还是姐姐与我一起找人搜罗来的,才发现各地吃茶的习惯原来如此不同。”
武纯是个爱出风头的,哪怕之前与萧瑾瑜闹得不愉快,但是作为主人家,她准备得很充分,介绍起今日品茶宴的内容,更是头头是道。
萧瑾瑜最后落座,她是与齐温平一前一后在桃树旁观赏了片刻才入座的,等她过去的时候,耳边已经插着一朵桃花,看着她那副喜滋滋的表情,不用说大家都知道是齐温平给她戴上的。
武柔自然也看见了,脸上带着几分揶揄的笑容,轻声道:“哎哟,瑾瑜这样倒是让我想起赏花宴那日的桃花仙子了,你们俩这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