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VA的经纪人正是这个空档找来的,带着几分傲气对郁北说“郁总,肖伊小姐今晚不太舒服,不能表演了。”郁北正坐在沙发上喝咖啡,听他这样说,当即把瓷杯摔到他脚下,吓得他一跳老高。
“不舒服不舒服!干什么吃的不舒服!今天她唱也得唱!不唱也得唱!别他妈把自己当个腕!”经纪人被郁北的怒吼吓得五脏俱裂,哆嗦着腿低头站着不敢做声,这个郁总一向对肖伊挺客气的,亲自请她来嘉宾表演,而且外界也传,郁总脾气一向很好的,怎么突然就变了脸色…
“郁总郁总,您别动气,我这就去跟肖伊小姐商量…” 。“商量个屁!!她要敢说个不字,我立马把她丢进海里喂鱼!养你们这帮没用的东西就是给我耍大牌吊脸子的?滚!” “是是,我滚,我滚。” 。8盛世爱《郁见,倾城》经纪人点头哈腰的确吓得不清,心想这人震怒起来真是吓死人了,遂一溜小跑屁滚尿流的逃窜而去。。回到休息室,经纪人一字不漏的将原话转达给肖伊,肖伊的脸色渐渐沉下来,起身回了房间。
沈井原斜卧在床上,见她进来,慌忙的往枕头底下塞了什么,换上一副淡定的神色去看她,见这女人阴郁这一张脸似乎有心事,遂走上前,冷嘲热讽道,“想什么呢?”“没什么。” “这么大火气啊?怎么?看见旧情人和旧情敌感情依旧,心里不是滋味了?”
沈井原酸酸的口气听的肖伊更加烦乱,本来这两天两个人正在冷战,他这样损她必是因为唐季城。 “旧情人怎么了?回头草也不错呢!何况我们拥有过那样美好的曾经。”她故意摆出一副怀念的姿态来刺激他。 有一种爱情,充满了彼此伤害,爱的越深,就越嗜血,肖伊和沈井原就是在这种畸形的爱情里摸爬滚打过来的,互不退让,乐此不疲。这就是所谓的明明合不来,却又分不开“肖伊,你真是可悲!”。“你要是吃醋了呢,就趁早承认,我不会笑话你的~”肖伊摊摊手,高傲的说。
“我吃醋?哈!你别做梦了!唐季城从来就没喜欢过你!你别老自我陶醉自我感慨,老觉得你有多难忘似的“沈、井、原!”“怎么?说到你痛处了?炸毛了?你敢说唐季城和你在一起不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同性恋?”
“你敢说唐季城对你好不是做给郁北看?哈!” “郁北出现之前人家连亲都不肯亲你,好不容易亲了你还都是当着郁北的面的,你也好意思说唐季城放不开你!你也好意思啊肖伊!”“你偷看我日记!”肖伊大叫。 “偶然看到的而已!” “沈井原你卑鄙无耻!” “我承认!而且我还可以让你领略一下我的下流!” “放开我!” “不放!就不放!”
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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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郁北莫过于唐季城,她的那些个小骄傲小心气他摸的比手机键盘还要熟,急功近利只能惹毛她,然后老死不相往来。
他知道他们的问题出在哪,这一年里他无时无刻不在反省,可是要想云淡风轻这一切,恐怕还需要多点耐心。 有时候只错了一步,就活该承担一段马拉松式的惩罚,不是么?
Henry和唐季城这次回国要住上一些日子,景轶的婚礼参加完了也就没什么可忙的了,Henry唐季城经常去找郁北,有时候喝点酒,有时候和高中生抢场子打会球,仿佛又回到三个人天天混在一起的时候。
郁北好久都没这样放松过,过去的一年她都把自己狠狠地塞进工作堆里,发奋图强来着,本来她对唐季城就像个刺猬一样防着尖锐着,生怕他的靠近让她的生活再次混乱,可唐季城好像对她没多大念想了一样,一如当初,什么都不提什么都不做,就像哥们一样对待她,郁北的戒心渐渐淡了,觉得毕竟那么长时间的哥们,总是这样倒显得自己放不开了似的,遂收起了练就了一身的刺,照样嘻嘻哈哈的和他混,可为什么心里会有一丝失落呢?
“大哥,你…怎么不交女朋友啊?”郁北坐在酒吧的转椅上,无聊的问。
唐季城端起一杯酒,抿了一口,清瞳无波,却心潮暗涌,明明气的想掐死这个女人,却还是对她云淡风轻的笑笑,“怎么?你觉得寂寞了?”
唐季城明显看她抻着脖子要反驳,却又要面子的缩回去,“是啊,我寂寞了,不行啊!”
“我可以考虑委屈一下,满足你。”
“不要!”
郁北高傲的转过头去,又突然转过来,冲他嘻嘻一笑,弄的唐季城想好损她的话全部忘的一干二净,愣愣的盯着她看。
在唐季城喉结还不明显,郁北的刚刚从光头变成中短发的时候,她就对他做过这样的表情,嘟着嘴高傲的扭过头去,又突然转过来,眯着弯弯的眼睛嘻嘻一笑,调皮天真的让人心动。
心动是这世间最沉静又喜悦的事,那种尝又不敢尝的不安,有点甜头,有点苦楚,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又怯怯惶恐,在你毫无察觉的时候一点一点的长成参天大树,从此根深蒂固。你一定这样对一个人,悄悄心动过,尽管现在,她(他)变成了你的一言难尽。
“大哥!”郁北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又发呆了!”
“哦,说到哪了?”
“说到我寂寞了。”
“哦,你寂寞了,那就找男朋友。”
说者无意,还停留在品味怀念那个笑的状态,只是顺嘴一说,可是听者有心,顿时恍然大悟,郁北放下酒杯整了整领带,点点头说,“嗯,你说的对,是该找个男朋友了。”
唐季城突然一下子清醒过来,想要解释,伸手去拉她,让她坐下来,没想到没有控制好力道用力过猛,她一下子失去平衡,整个人都扑进了他怀里…
唐季城稳稳地接住她,下意识的去扶,郁北不争气,心跳的甚,没命的瞎扑腾,结果唐季城的凳子一歪,四脚朝天的来了半个后空翻,直直的摔在了地上。
那椅子怎么说也有半米来高,郁北垫在唐季城的身上都摔的不轻,更别说唐季城了。她一边焦急的喊着痛到一张帅脸都扭曲的他,一边大叫安保来抬人,一时间,场面极其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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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不知怎么传出去的,各大报纸头条字号均大的夸张,万千少女心中的黄金单身王子,名震四海的黑道领袖,唐季城,酒吧买罪,不慎从椅子上跌落,造成右胳膊关节挫伤,打了九十度的石膏。
一失足成千古笑啊!
Henry听了这个消息后扔下怀里新宠的美人开车直奔医院表示“慰问”,夏景轶带了各种叫不上名的炖品来,拍着大哥的肩膀直摇头,丛风特地从美国打来电话告诉大哥要注意身体,病床两侧也最好弄个什么栏杆之类的,否则“太高”,摔下来也够一呛…
唐季城这辈子就没这么丢脸过,刚才医生给他包扎时问是怎么弄的,郁北说是从凳子上摔下来的,唐季城的眼神嗖的一下射过去.吓得她一哆嗦.那医生看了眼唐季城健壮的身形,眼里有收不住的鄙夷,后来.唐季城一天也没理她…
郁北坐在病房里看唐季城的头条快报,憋笑憋的的脸都红透了,
见她偷笑,他窝着的火噌的一下就上来了!不由分说的掀起被单就往外走。
“哎哎哎!大哥你干吗去啊!”郁北连忙上前抓住他吊着的那只手,被他别扭的甩开了。
唐季城翻脸了~。
好脾气的唐大少爷翻脸了!
哇哦~郁北伸长脖子凑过去仔细欣赏那张难得的苦大仇深的俊脸,被她烦躁的推开。
推她脑袋!完了,真生气了!
Henry开车买完东西回来,一推门,正好看到郁北被唐季城推了一个小踉跄,稳住身子也学着他扳起脸,Henry见势头不妙忙把郁北推出去以防两人掐起来。他们俩可是说打就打的,溅一身血多讳气!
郁北窝着火从病房里出来,突然想起唐季城呆会吃药的时候需要奶茶送服的,刚要往医院外面走,走了两步又停住,想了想,拿起手机打电话给助理,让他买两杯奶茶送来。
她拎着奶茶推门进去的时候,Henry坐在沙发上用笔记本些处理公司的事,唐季城躺在床上吊着石膏,看她进来偏头看了一眼,继续啃苹果,脸色却没有那么臭了。
郁北臭着脸把封好的奶茶袋子扔到他的床上,语气不善的说,
“我要回公司了,让Henry陪你吧!”
说完便拽拽的转身,插着西裤口袋就往出走,唐季城不动声色的咳了两声,Henry办公投入没听到,眼看着她就要出门了,唐季城便猛烈的咳嗽起来,眼睛瞟向Henry,Henry这才反应过来,扣上笔记本就叫郁北,
“哎哎哎!老大!”
他的中文词汇量真的不敢恭维。
“What's up?”郁北回头。
“老大,我照顾不了大哥的。”
“那就叫护士来,反正有一大堆女人排着队想照顾他呢!”
郁北恶狠狠的剜了唐季城一眼。
“不行不行啊,大哥说他讨厌医院的味道!”
“那就回家!”
“也不行啊,家里没人照看!佣人…佣人生小孩去了!”Henry心虚的撒谎,不时的瞟向唐季城,唐季城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Henry内牛满面,明明是大哥逼他的…呜呜呜~
“那就…那就临时顾保姆什么的…
“不行啊,大哥那么挑剔,节癖,难伺候,临时的怎么能行…”
“你唧唧歪歪半天不会让他去我家吧?”
郁北一直一个人住在外面的私人公寓。
“真的吗?老大!你太够义气了!”Henry偷偷的给了唐季城一个胜利的眼神。
郁北急了,瞪大眼睛,“我没答应!我…”
“明明就是老大的责任!是因为谁大哥才变成这样的?我马上就要回国了,你想想啊,大哥一个人,孤零零的,车也开不了,饭也没得吃…很可怜的,哦~难道你心里有什么特殊的想法?”
“谁?我?哈!我有什么想法!我才没有想法呢!住就住!”
果然,激将法有效,Henry又光荣的完成一项任务。唐季城翻过身躺在床上,背影很矜持,嘴角却在午后的阳光里不可抑制的上扬…
伤筋动骨一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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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北的私人公寓距市中心只有十二分钟的车程,拥有一线海景和成熟的小区配套,多数都是别墅宅邸,唯有她所在的这一栋楼是精装小户型。
住惯了宫殿的唐季城一进门就觉得诧异,问她为什么买这么小的房子,郁北不满的看了眼他脚上的鞋,没说话,唐季城哪里懂进门要脱鞋的道理,一脸的无辜。
一年前的那件事之后,郁北就开始讨厌住大房子,特别是在熬过每天的梦魇阴影的时候,大房子更加让她恐惧,所以这间五脏俱全的小窝只有两室一厅,一室住人,一室用来藏红酒。
他带了整个行李箱的衣物,全是郁北帮着提上来的,又不是常住,带这么多东西干吗?
唐季城推开一间磨砂玻璃隔断的房间,看见一室的罗曼尼康帝酒庄的典藏,不禁皱起眉头,回身对累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的郁北说,“你不会让我和红酒住在一起吧?”
“你想的美!”郁北拍拍屁股下的沙发,“住这儿!瞧瞧,多宽敞!”
寄人篱下,虽身为病号,难免忍辱负重,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诚宜慨当以慷,长风破浪,小不忍则乱大谋,大不了从头再来!
唐季城暗自安慰自己,顿时觉得前路漫漫,荆棘重重!
郁北的私生活是极其女人的,面膜化妆品应有尽有,还在自己卧室里弄了个法式复古梳妆台,唐季城从没见过她这样的一面顿时起了兴趣,趁郁北去厨房煎药的功夫,吊着只胳膊东摸摸西看看,感觉这样的小窝其实也蛮温馨的。
郁北盛了一小碗的中药来到客厅,把唐季城叫过来,两人一起在沙发上坐下。
料理完从厨房出来的女人都会有种情绪上的沉淀,与对生活的成就感,这种人间烟火的熏染往往会让她们变得温柔,更加动人。
她叫他来吃药的声音就是极尽温柔的,穿着舒适的女式米色家居装,头发上没有发腊赭哩,发丝柔柔软软的,眸子被蒸汽熏的湿亮,像是一幅水粉画…
“来,把它喝了。”郁北一边用小勺捣一边用嘴吹,看的唐季城心里痒痒的。
“这是什么?”他看着她红润的唇在白瓷小勺边左右徘徊,兰气轻吐,似是那黑色光离的汤汁是多么可口的甘露一样。
唐季城被诱惑了。。。
“这是苗族的秘方,对于伤筋动骨有奇效,不苦的,真的。”
郁北把勺子喂到他嘴边,十分诚恳的说。唐季城吃药神马的,最费劲了!她特地弄来不苦的良方,说什么也得让他喝下去!
唐季城将信将疑,抿了一小口,果然不苦,她找的很用心吧…
“你看,我说不苦吧?老中医说喝了它一周就能痊愈呢…”
“咳咳咳…”唐季城被呛着了,郁北急了去拍他的后背。
一周就能痊愈?他还指望伤筋动骨一百天呢!
这药不能喝!
唐季城的眼珠子瞟向那碗甜丝丝的药,如视大敌,指着它昧着良心喊苦。
“不苦哇!怎么会苦?”郁北拿起勺子又尝尝,无辜的样子看的唐季城十分有罪恶感。
“苦!我不要喝!”唐季城说完,斜靠在沙发上做出一副死也不从的样子。
“乖~喝了这个手臂就不会痛了…”
“不要!”
“乖~喝几口,就几口的事儿~”郁北耐着性子哄…
“不喝~”唐季城用手去挡,一不小心,碗就翻了…
“唐、季、城!”
自是年少
唐季城吓了一跳,暗叫不妙,连忙拿起旁边用来垫碗的毛巾去擦她的大腿,那黑色的药汁蜿蜒在腿根上,更衬的肤如凝脂。
“就那么一小碗精华!你知道我熬了多久!”
郁北收回腿,抢过他手里殷勤的毛巾摔倒地上。
唐季城露出了很委屈的表情,
“那…我给你打…别生气了…”
“打你有什么用啊!气死我了!”
“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
唐季城去拉她的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他好像变得特别爱耍无赖撒娇似的…郁北看他楚楚可怜的纯良样子,顿时也没那么生气了,甩开他的手收拾收拾进了厨房,临走还说了句“谅你也不是故意的!”
于是…唐季城愧疚的低下了头…
郁北是个不爱记仇的好孩子,虽然唐季城打翻了她的心血,可是不到晚上就给忘了,照样忙忙活活弄了一大桌子的食物。
猪骨汤泛着香气咕嘟咕嘟的冒泡,唐季城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不时的偏过头,透过磨砂玻璃欣赏她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踏实和安心。
他从小在外,给过他这样感觉的女子唯有这个傻瓜。
真傻,傻的他都不舍得算计她吃掉她,傻的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算计她吃掉她…
郁北趁煮汤的功夫把汤盅都拿上来,再铺上一层葱花,一切准备妥当后就从围裙里掏出手机给西珂打电话。
西珂听说唐季城住在郁北这里顿时炸毛!
“你这个没脑子的东西!这显然是图谋不轨动机不纯嘛!就你这个笨蛋会上套!”
“我知道…”
“你知道个六儿哇你知道!”
“我真知道!可我不能总这么逃避不是么?”
“呃…那倒也是…”西珂不禁为自家姐妹情商长进而感到欣慰…
“更何况…”郁北接着说…“唐季城不是那么坏的人…”
“我呸!”
西珂收回欣慰,
“唐季城要不是坏人老娘就敢说自己不是流氓!”
郁北瘪瘪嘴,不服气又不敢反驳,
“我知道这样很危险,可是如果真的这么简单就旧情复燃的话那就还是证明我离不开他不是吗?”
“那你还喜欢他吗?”
“不知道,但我知道除了他我眼里就没有异性这回事。”
“哎!”电话那头的西珂无奈的叹了口气,“我可怜的娃啊~你怎么就酱么不争气呀不争气~”
郁北能想象得到电话那头的西珂砸巴嘴直摇头的事故样子,不禁抿唇一笑,
“你放心好了,我现在无爱无恨的,最好能让他死了这份心。”
唐季城看见郁北在砂锅前站着打电话,边打边笑,笑的那叫一个由衷,遂不动声色的竖起耳朵,眼睛转来转去,却听的吃力,根本什么也听不见。
他干脆放下遥控器走过去,“哗啦”一下拉开日式玻璃门,气场十分强大。
却不想个子太高撞到了门框上,“梆”的一声,郁北听到响声后,捂着电话草草说了几句,连忙去看他有没有怎么样,唐季城咬着牙强装淡定,跟没事人似的,青筋却都疼的突起,居高临下的问,“给谁打电话呢?”
“啊,熟人。”
“谁啊?笑的跟傻子似的。”
“管着么?!”
“我饿了,你快点。”
“喳,万岁爷!”郁北咬牙切齿。
“爱妃,平身。”唐季城背过手做帝王状。
“谁是你爱妃呀!找打!”
唐季城从来不知道郁北除了打架之外还会做饭,菜色并不是色香味俱全的,却很下饭,由于右手不便,唐季城只能左手拿着勺子,让郁北往勺子里夹菜,然后自己送到嘴里,他一连盛了三碗米饭还嚷着要,让郁北的虚荣心膨胀到了极点,干脆自己不吃,他指哪个就给夹哪个,屁颠屁颠的伺候着。
“这个,这个,还有那个…”
“你就不能少吃点?”郁北嘴上损他,实则心里乐的没边。
“这么好吃的东西怎么能忍住不多吃。”唐季城把勺子塞进嘴里大口的嚼,狼吞虎咽的样子依然透着股优雅英气。
“嘁!油嘴滑舌!”郁北强压下牵起的嘴角,嗔怪的白了他一眼。这家伙其实也没那么讨厌嘛!放到家里养养眼也不错呢…
“我要娶你。”唐季城边塞饭边说。
郁北的筷子一抖,一颗花生豆就滚落到了地板上。
“为什么,为什么要娶我呢?”郁北像问幼儿园的小朋友问题一样,认真的看着他。
郁北的话可以翻译成“我的优点都有什么呢?”这时候女孩子往往心里都会期待对方能头头是道的说出自己的优点,很诚恳的那种。
唐季城以为她会说“谁要嫁给你呀!找打!”这样的话,她突然的认真让一向嘴笨的他瞬间词穷。
“说呀?”郁北天真诚恳的眨巴着大眼睛。
“…因为爱吃你做饭…”
郁北气结!原来把我当做饭阿姨啊!
“别吃了!”郁北把碗筷“啪”的放在桌子上,“吃那么多干吗!现在菜价那么贵!”
说完开始收拾碗筷,唐季城无辜的看着还没吃够的东西全都被她一个两个的送回厨房,心里边很不是滋味,刚才还如沐春风的,怎么突然就变脸了…
一直到晚上八点,郁北都没再和唐季城说过一句话,好像只有电视机是这个屋子里最欢迎他的了。
唐季城躺在比他小了一圈的沙发上无聊的换着频道,穿着白袜子的脚搭在沙发上闲荡,郁北去酒库拿了一瓶红酒出来,坐在沙发上自倒自饮,她每晚都要喝点酒才能入睡。
“为什么喝酒?”唐季城问。
“想睡觉。”郁北细品那甜涩的味道。
唐季城见她倒了了大半杯,坐起身来,认真的问,
“你…分开之后,每天都想我想的睡不着么?”。
郁北被他的直接问的一愣,心里痒痒的。幽幽的说,
“对,想你想的睡不着。”
她眼里无焦亦无波,好像又想起那种辗转难眠的焦灼感。却有种归于平静的淡然。分别后的两人,竟毫不闪躲的提起那种熬人的思念。
“我也是。”唐季城又靠回沙发,眼睛直直的望向头顶的壁灯,喃喃自语,
“你离开以后,我都快疯了。”
郁北沉默,心里堵着的东西有那么一瞬间松动,又颤颤巍巍的被她强行按压回去。
他好像有什么变了…
唐季城突然看向她,眼神浓浓稠稠的,然后伸出一只长长的手臂。
,“小鱼,搂我睡一次好不好?我保证不碰你,保证。”
他的语气就像是祈求,祈求一个多么热切的愿望般惶恐。
郁北的脑子嗡的一声,心里像有什么东西剧烈的摇晃起开,可就是牵着坠着不掉落。他的手他的怀抱,就像是糖浆对蚂蚁的诱惑般,让她心跳如雷。
唐季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静静的等待着她的反应,时间,静止,石英钟的嘀答声让人思绪凌乱,一年,将近四百个夜晚,他有多么渴望能搂着她安然入眠,这种渴望,熬人的感觉,将心比心,也只有她知。
郁北轻呼出一口气,一头扎进他的怀中!
不他妈的管那么多了!她实在是想念死那种感觉了!
就像是你馋极了一样东西,狠心一咬牙就给买下来了,就算明天有没有饭吃,也管不了那么多。
她听见耳边唐季城舒心的轻笑,搂着她的肩一起躺在沙发上,他受伤的胳膊朝上,用另一只手臂紧紧搂住她,就好像护着一只千金难求的宝贝。
她的耳根赤红,双眼紧闭,吸着他胸膛好闻的香气,慢慢的,慢慢的平复了心跳…
他搂着那颗小脑袋,如获至宝,手掌在她的肩膀上轻而有节奏的拍,也静静闭上了眼睛。
时光荏苒,白驹过隙,不解珍惜,自是年少。
小鱼,如果不是爱你爱到连睡眠都要两个人才能完成,我不会这样穷追不舍,非你不可的。
一夜的心安,无梦香甜,麻雀起的最早,落在窗台上蹦蹦答答的叫闹。唐季城微睁开眼,用手挡了一下白色窗帘外射入的光线,稍一动顿时觉得浑身酸麻,身侧躺着的小家伙动了一下,又砸巴着嘴睡着,唐季城不禁轻笑出声,不敢再动,抬手把她往自己的怀里揽了揽,唇贴在她额际,贪恋的重新合上眼。
这一晚,两个人就窝在这不宽敞的沙发上相拥而眠,甜然入睡,什么梦都没做,也不需要做,最想念的人就近在咫尺还有什么牵挂呢?
从那一晚开始,两个人的关系就没那么别扭了,郁北对待唐季城的态度好了许多,两个人一起站在镜子前刷牙,相视一笑,气氛特别融洽,唐季城看到了他认识十年从没见过的郁北,她会做打扫,像个小女人一样把唐季城的衬衫内衣洗的洁白如新,她从不雇佣终点工,地板都是自己擦,所以唐季城开始养成进门脱鞋的习惯。两个人说不上是什么微妙关系,总之变得相敬如宾起来。
郁北今天要去公司开会,早上把饭菜做好喂他吃完就去上班了,临走时他站在门口看她穿鞋,提醒她家里没有洗手液了让她买一瓶,那个“家”字这让郁北心底有丝说不出的异样感觉。
与顾氏的合作是个大案子,郁北早早的就带了几个高层去了Hunting七楼的会所。
郁北先到的,坐在沙发上等着,大约十五六分钟的光景,包间外的走廊里就传来了皮鞋声,顾西楼一身黑衣黑裤,英气逼人,郁北站起身来走上前去迎接,顾西楼笑着冲她张开了手臂,她心里想着又不是什么老朋友用得着拥抱么,手臂却已经张开笑着去迎合他,两个人客套的抱在一起,看的其他人俱是一愣。
“不好意思让郁总久等了!”顾西楼抱着她的后背客套的拍着。不着痕迹的摸了摸,骨架很小,他喜欢…
“哪里哪里,我也刚刚到。”郁北说完就要分开,没想到他却加紧了力道,抱的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