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拾果不其然的看到阿巫震惊的表情,赶紧补充:“我知道你很意外,但我突然知道他原来一直等着我,所以我决定试试,试着不去想过去,试着自信点。反正都已经领证了,我也算是有家的人了。”

阿巫看着她充满希望的笑着,眼睛弯弯的,突然感觉原来叶小拾也会这么阳光的笑,而且笑得这么美。

带着隐隐的担心和伤感,阿巫也回敬给她一个鼓励的笑,弯起唇说道:“…恭喜你啊,有家的人。”

“所以阿巫,别怪我了,我以后可能再也不用吃镇定剂了,我试试,变好一点。”

“好,不怪你。”阿巫白皙的手指捏住她的茶杯,放在唇边饮了一口,掩饰自己苍白的唇色。

怎么能怪你,这么多年,第一次看你抓住了一丝生活的希望,我怎么会怪你。我会看着你一直幸福下去,做一个不再是单调黑白的叶小拾,我会看着你身上被填满各种幸福的颜色,做一个充满自信和希望的小太阳。

顺便也照耀着我,在这个冰冷的世界。

作者有话要说:麻痹的我们家小拾终于要勇敢点了,不容易,可是莫主播面对小拾突然的柔情会作何举措呢?幸福真的就这么容易么?显然不是。哎呀呀呀行了行了别打别打,不大虐行了吧!

 


第十七章

【不管别人说你有多独立,不管你对别人讲你有多坚强。你都一直在等某一天,某一天厨房里,一人做饭一人洗碗。某一天鞋架旁,帆布鞋和皮鞋并排摆放。】

充满欲望的窄小房间里,两具肉体疯狂的纠缠着,到处充满了情、爱的味道。

男人翻过女人异常娇小的身子,从后面狠狠地坠入,也不顾女人吃痛的闷哼声,只图个纵情而已。

干涩的交接毫无润滑可言,不舒服的感觉让男人眉峰一凛,捏起女人的下巴将一根修长的手指掺了进去。

女孩嘤咛一声,柔软的小舌被他的手指挑弄着。好似整个人都陷入漫天飞絮的羽绒里,怎么挣扎都回不到地面。

他的床技简直好得吓人,三下两下就让她差点魂飞魄散。

“我们可不可以…啊…慢点…”女孩央求道。

“对不起,我不会。”男人心情不太好,始终阴沉着脸,力道很快又很大的在她身体里律动。

“啊…”女孩忍不住喊了出来,脸上全是汗珠,咬咬唇,脸上的红晕渐渐清晰。

即使苦乐掺半,但也要忍着,他肯和她做,就已经是施舍和恩赐了。

身上的男人还在做最原始的发泄,她私自犹豫着,打量着他的脸。好漂亮,眉毛,眼睛,鼻梁,嘴唇,都长得那么恰好处,精致得无可挑剔,晶莹剔透的肌肤,简直让她一个女孩子嫉妒得发狂。

半天,她迷离着双眼,才敢将唇凑到他的唇边,吻他。

男人头一偏,躲了过去。

女孩羞得脸更红了,自己真的是忘形了,他和人做,从不会接吻的。

“你专心点。”男人在她耳边提醒:“不是想体会一次这样的感觉么?不专心岂不是很亏?”

作为惩罚,女孩被他咬住了胸前的小樱桃,痛苦的闷哼一声,接着是他故意的加速和用力。

身子快要散开,可是却不想让他停下来,原来,这就是做/爱,不对,这该叫,做,没有爱。

“阿巫!”女孩浑身颤栗着,全身的热量都迅速窜过脚心,最后流窜回他和她的结合处,极致和畅快,仿佛侵占了灵魂深处。

一切都回归平静。

高小恬揪着被子挡着身体,看着那个四肢修长的男人一把摘下套子,丢到垃圾桶里去,一瞬间,清爽得就好像他们之间从未接触过。

高小恬是个侏儒,她甚至连男生的手都没拉过,却在今天,和一个长相极其俊美的男人上了床。
“阿巫,我的钱包在那边,你可不可以帮我拿一下?”

阿巫从床上站起来,背对着她利落的穿着衣服,手指捏在扣子上辗转飞扬,好看极了。

“不收你的钱,都是哥们。”

高小恬好诧异,他今天回S市找完叶小拾,心情就特别不好,脸色冰冷得可怕,现在竟然不收她的钱,这到底是怎么了?

“那我请你喝点东西吧。”高小恬苦笑了一下,支起疼痛难忍的身子,被子掀动处,她看到了自己的血迹。

他只和人做一次,那么这辈子他可能只能用那样沉迷的眼神看自己一次了吧?

一次也够了。

“行,咖啡吧。”阿巫说。

高小恬看了看自己短小的身子,突然对阿巫说:“你带我去S市吧,随便找个酒吧,只要肯要我就行。”

阿巫顿了顿:“好。”

说好的隐婚,叶小拾下班之后很识趣的坐公交车回家了。

她现在的家,在富奥地产的最新商品房里,位于最繁华的市中心。

是莫政棠租住的临时公寓。

结婚之前,他曾提醒过她,先领证后买房,算是婚后财产,当时叶小拾没注意,但现在看来,他能将自己的利益让她去攥住,应该算是对她很好了。

想到这儿,叶小拾决定去超市买点鸡鸭鱼肉,做好晚餐等他回家。

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叶小拾瘦弱的身子有些吃不消,电梯居然在这个时候维修,简直是要人命。好不容易一口去爬上了高层,她将菜和肉放到地上,准备开门。

呃…

她竟然忘记向莫政棠要钥匙。

该死!狗脑袋!

抓狂的揪了揪头发,疲惫的在门口坐下,给他打电话。

精英齐聚的慈善晚会上,韩千惠和莫政棠成了众人的焦点。

地产大亨马国恒拿着高脚杯走过来,看着璀璨华美的晚礼服下性感美丽的韩千惠,目露赞许:

“韩小姐真是美艳动人倾国倾城啊!”

“马董才是风度翩翩呢,不知道夫人来了没有?”

“哦,她在那边,韩小姐,这位是?”

“你好,我叫莫政棠。”莫政棠将酒杯放到服务生的餐盘里,大方的与马国恒握手。

马国恒一愣,眼见得面前站着的人玉树临风,眉目如画,一身华贵的白色意大利平驳领西服。

与他俊美的面容相悖的是,领驳口和腰线的线条都极为健壮饱满,看得出健壮和发达的肌肉线条,英气逼人。

“莫政棠?哎呀,你可是莫钦华老爷子的长子?”马国恒惊讶地问道。

韩千惠插话:“马董真是交际广泛,一下子就把我们身家背景都抽出来了。”

“哈哈,”马国恒爽朗的笑:“在S市谁不知道莫钦华?早就听说莫家长公子莫政棠气宇轩昂,一表人才,今天终于得见本尊,真是荣幸。”

“马董过奖了。”莫政棠自小听惯了体面话,微微施礼道:“我在A市时经常在杂志上看到您的专访,很佩服您。”

“过奖了,我就是一卖房子的,等你结婚买房的时候可以来找我。”马董很大方的说道。

韩千惠对莫政棠说:“马董可是我们节目最大的赞助商呢。”

马董道:“事实会证明我的决定是正确的,有你担纲主持,还怕节目不火么?”

“政棠是我的搭档主持哦!”

“是吗?那我更佩服我们富奥集团的英明抉择了!”

叶小拾皱着眉头看着电话屏幕,再打一次,还是没人接。

已经9点了,他怎么还没回家?

坐在冰凉的地上,叶小拾开始觉得困倦,地上的鱼安静的躺在塑料袋里,那血肉模糊的袋子让人看起来有些反胃,看起来像是…

像是姐姐的头撞碎在地上时的血浆迸出…

不要想了。她心底反复提醒着自己。既然已经决定和他好好过日子,就要摒弃过去,克制自己的情绪。

叶小拾紧紧的闭上眼睛,扭过头斜倚在墙角,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去想工作上的事。

楼道里静静的,声控灯已经灭了,只有叶小拾凌乱的呼吸声。

恍惚中听到电梯打开的声音,一双皮鞋踏出来。

电梯不是坏了么?这么一会就维修好了?真是倒霉。

叶小拾睁开眼,就看见莫政棠居高临下的站在自己的眼前,一身华贵,高大挺拔的样子。

由于中午的时候和他吵架来着,叶小拾也没先开口说话,只是从地上站起来,默默的弯身去捡袋子。

“没钥匙?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他明知故问,掏出钥匙开门,一定也没有同情心。

叶小拾一看他这个态度,低下头不满的嘟囔:“打了啊,三个呢,你都没接。”

莫政棠顿了顿,打开门,示意她进去:“我在晚会上,没听见,你不会接着打么?你是女孩子,坐在这里多凉?”

叶小拾心头一暖,才开始有了笑脸,举起手里的菜谄媚的说道:“我不是怕你烦嘛,我今天买了好多菜,给你做好吃的。”

看着她脸上开心的表情和欢快的语气,莫政棠刚要脱口而出的那句“我吃过了”硬生生的被自己给压了回去。

“好,你不下毒的话。”

“嘁,我才没那么记仇呢!”叶小拾将东西拎进厨房,打开水龙头准备洗菜。仿佛今天的不愉快根本没有发生过。

莫政棠脱下西服外套挂在以架上。目光无意瞥在她红肿的手腕上,眼眸一沉,走过去夺过她的手里洗菜盆,道:“我帮你。”

叶小拾一愣,随即微笑了一下,手搭在他的手腕上,将他的衬衫袖口挽上一挽。

“好了,这样就不会弄脏袖子了,省得我还得给你洗。”叶小拾松开手,弯眼一笑,拿起刀开始收拾鱼。

莫政棠愣在原地,看着自己被挽起的袖子。

她今天异常的乖巧,仿佛已经收起了坚硬的外壳。为什么突然这样向他示好呢?

莫政棠暗笑自己的多疑。看着自己的袖口,突然也就跟着她笑了。

不管别人说你有多独立,不管你对别人讲你有多坚强。你都一直在等某一天,某一天厨房里,一人做饭一人洗碗。某一天鞋架旁,帆布鞋和皮鞋并排摆放。

奋斗是什么?成功又是什么?摆在这样的场景面前,都是虚妄。你始终清楚你要的,从来都不是虚华,只是从此以后,再不落单。

叶小拾放下刀,犹豫不决的看着那条血淋淋的死鱼,开始犯难。

“怎么了?”他柔声问。

“我不敢…它流了好多血…”

莫政棠无奈的笑了笑,甩了甩手上的水:“怎么胆子这么小?给我。”

他拿起整条鱼,放在水龙头下冲了冲,手伸进已经开膛的鱼肚子里轻轻摩擦,手到擒来的样子。

叶小拾赶紧扭过头去不敢看,胃里一直返酸水。

“要不你进去,我来做。”莫政棠注意到了她的难受和异常。

“不要,说好了我给你做好吃的,你把血洗干净就好了,我就不怕了。”

“我现在要把腮抠出来,你躲到我身后去。”

他笑呵呵的说,语气里带着宠溺的味道。

叶小拾听话的站在他的背后,看着他的后背发呆。

他的被很宽很高,仿佛能够遮住整个世界的血腥,站在他身后,感觉无所畏惧。

真好。

“下次买鱼要记得买收拾干净的。”他一边干活一边提醒着某个已婚妇女。

“嗯嗯。”

情不自禁的,她将头抵在他的背上,用手臂环住了他细窄的腰。

她明显感觉他高大的身子一僵,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两个人仿佛顺利成章的就做了这样亲昵的动作,就像新婚夫妇那样,他在洗菜,她从背后抱住他,贪婪而甜蜜的闭上眼睛,享受着他的体贴和保护。

叶小拾的脸贴在他柔软的衬衫上,闻到一股奶香和薰衣草混合的味道,他洗衣服的时候一定用了柔顺剂,才这么好闻的吧!

春心荡漾的叶小拾丝毫没有注意到某人僵硬的身体,她贪心的将脸在他的背上蹭了蹭。

因为个子的关系,她的手臂只能抱在他的小腹,这样一收紧,让莫政棠情何以堪。

“叶小拾,你在做什么?”

“什么?”她享受的躲着,毫无危机意识。

“你想好了…后果。”

“什么后果?你快点啊…”她说的快点是快点弄鱼她好做饭的意思,肚子饿得咕咕叫了,水米未进呢还。

可是某人似乎误解了她的意思!

她突然感觉到他的身子猛地转过来,叶小拾惊蛰的抬头,便无意间迎上了他低头落下的唇。

“唔…”完全没有心里准备的人被他含着唇,威逼到了墙角,倒退几步,身子狠狠地压在了墙上!

他可能顾及着手上有鱼腥的气味,便没用手碰她,双手撑在她身后的墙上,用高大的身子围住了她娇小瘦弱的身体。

“唔…”她被吻得喘不过气,娇喘连连,却不想这样的声音在莫政棠耳里简直就是诱惑。

他的身子可能是经常锻炼的关系,线条非常的硬朗,压在她的小身子骨上简直如钢铁般,简直是...

内伤啊!

作者有话要说:拍拍肚,淫笑。没有留言陪伴,小爱就去和莫主播掰手腕~!反正受伤你们也不会心疼我...望天~

想要圣诞礼物么?想要就跟我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馋肉了内?

 

 

第十八章

【而叶小拾不知道的是,那时候,景长和同寝的一群哥们们,正筹划着一场疯狂的综合楼门前裸奔行动,而叶小拾欢脱而窈窕的背影,就成了他们唯一的观众…】

舌尖顶过她的贝齿,贪婪的勾缠住她的小舌,莫政棠时而霸道时而温柔的侵犯,让叶小拾不自觉的将双手缠在他的腰身上,陷入迷乱。

长过一个世界的吻,她感觉和他紧紧的依偎着。尽管他的手一直撑在墙上,没有碰她,但叶小拾已经被他清冽的男子气息所包围。

除却上次那次莫政棠酒后失控,这次算是他们真正意义上的接吻。但在叶小拾心里,他们的初吻发生在那年毕业前夕…

不知道你上学的时候老师有没有警告过你,世界上最危险生物不是食人鱼,也不是大白鲨,而是大四临近毕业的你的学长们。

A大毕业季的晚上,学妹们是很少出门的。因为校园里随处可见拿着酒瓶子哭嚎漫天依依惜别的醉酒学长。他们没有纪律,没有理智,只有一腔对母校的不舍和放肆的解脱。

那天晚上,同样要毕业的叶小拾独自一人走过综合楼,抖了抖身上湿哒哒的学士服,暗骂松子没人性。

拍照就拍照喽,非要把她往喷泉里推,搞得现在浑身湿哒哒的,幸亏夏天的晚上很热,要不然非感冒不可。

综合楼附近有群醉酒的男生在唱歌,唱的应该是学校那首极其难听的校歌,但被这样一群清脆的男生合唱起来,还真的是异常的动听和伤感。

叶小拾放慢了脚步,嘴里跟着哼着调子,抬头看了看雄伟的主楼,心底划过一丝痛楚。

这个她上课上了四年的地方,这个她和莫政棠认识了三年的地方,曾经留下过多少回忆,如今却即将不再属于她,只能属于记忆。

叶小拾伸展开手臂,闭上眼睛,迎着温润的夜风,将宽大的学士服张成翅膀的模样,小小的转了一圈。

风兜过她宽大的袍子,掠去了些许水分,丝丝凉凉的钻进叶小拾的肌肤,让她不禁打了个冷颤。
再转一圈,一种开心的感觉萦绕上心头。

难怪人都趁毕业时喝醉,趁毕业时大声呼喊,趁毕业时放声歌唱,原来这种冲破束缚的滋味,竟是这样畅快。

听着隐隐约约的歌声,叶小拾有些忘乎所以,走路的步子也轻快起来,与她平日里的沉闷截然不同。

她就像是主楼附近飞飞停停的黑色喜鹊,张着翅膀,拖着长长的尾巴,尽情地翱翔。反正夜深人静,不会有人笑话。

然而这只忘乎所以的小喜鹊不知道的是,那时候,景长和同寝的一群哥们们,正筹划着一场疯狂的综合楼门前裸奔行动,而叶小拾欢脱而窈窕的背影,就成了他们唯一的观众…

叶小拾还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中,突然听到身后一阵骚动,那群脚步声很奇怪,并不是鞋底踏在地面发出的声响,而是脚掌与地面相踩的“啪啪”声…

叶小拾狐疑的、缓缓地扭过头去,瞳孔中放映出一个她终生难忘的场景…

一群裸男,胖的瘦的、高的矮的、腿长腿短的…都是赤身裸/体的朝她奔来,嘴里夹杂着捉弄般的欢呼声。

叶小拾当时就愣了,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当她将那些渐渐清晰的男j□j官尽收眼底的时候,眼睛才夸张的长大,双手揪住自己的耳垂弓起身子…惊吓般的大叫起来。

“哈哈哈哈!”男生们想要达到的效果非常成功,纷纷从她身边奔跑过去,口哨声此起彼伏。

叶小拾慢慢的睁开眼,就看见一个同样赤身的男人正站在不远处没敢跑过来,正盯着自己的脸傻愣。

身后有人在喊:“看什么呢景长!过来呀!”

景长?叶小拾目瞪口呆的看着远处那个肌肉线条发达的男人,景长也同样的表情看着她。

景长不是莫政棠的室友吗?他们曾经同台表演过…

黑暗之中,她却没有发现景长涨红的脸,和从她身边如风一般跑过去的窘迫。

“啪啪啪啪”,景长赤着脚,捂着重点部位窘迫地从她身边跑过,身后响起嘲笑声。

“景长!你刚才不还挺牛逼的吗?哈哈,怎么真枪实弹的时候害羞了!别捂着呀!”

一群男生的嘲笑声渐行渐远。

叶小拾紧紧的闭上眼睛,粗喘着,傻站在原地好久。

太可怕了!这些男生难不成是疯了?就不怕她告到学校去,让他们毕不了业?

叶小拾的气愤和羞赧交加着,慢慢的睁开眼睛,想看看他们还在不在,却看见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立在自己面前!叶小拾条件反射似的再次闭上眼,双手揪住自己的耳垂弓起身子,像只虾米。

这样搞笑的本能反应动作,逗笑了面前的人。

“被吓到了?”他手插着口袋,立在月下,笑睥着她。

叶小拾很快的辨别出是莫政棠的声音,缓缓地睁开眼,视线直接瞄向他的男性部位。

呼,还好,他穿了裤子。

莫政棠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的重点部位,眼中闪过一丝尴尬,便以拳抵唇轻咳了一声。

“咳咳,把眼睛闭上!”

叶小拾因为刚才受了惊吓,竟然出奇的听话,像只发抖的小兔子一样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她突然感受到他靠近的声音,然后是他凑过来时清冽的气息,像是夏夜里综合楼后面清澈的湖水。

一片冰凉的唇落在她的唇间,软软的,薄薄的,像是冰凉的月,只是在她唇上蜻蜓点水般的印了一下,他便站直了身子,离开了。

直到他走后,叶小拾都好久没敢睁开眼,但她清楚的知道他吻了她,还有他走后留下的、莫政棠特有的磁性声音。

“叶小拾,毕业快乐。”

那样清新的一个夜晚,那样倾心的一个吻,叶小拾永远铭刻。

此时此刻,他就这样动情的吻着自己,不再是蜻蜓点水浅尝辄止,而是那么深,那么失控的纠缠。

叶小拾不太会接吻,双臂像机器人一样搭在他的腹部和臀线上,忘情的回应着他。胸前的柔软上下起伏着,时而揉挤在莫政棠坚硬的胸膛,时而回归自我,惹得他j□j难填。

临近三十岁,他和她都在不是当年校园里那个青涩学生,有些事情随着年龄会来得更加凶猛和失控。

他坚硬的下守,抵在她的小腹间,叶小拾心知肚明,心一横,干脆放任他乱来好了。

反正都结婚了不是吗?早晚的事。

真想自己马上变成风情万种的叶小夕…

可是莫政棠这人异常的自律和自控,似乎知道手上的血腥味是她反感的,一直将手撑在墙上,碰都不碰一下,双唇似乎怎么也亲不够一样一直在她的小嘴上流连忘返着,根本没有任何越轨的进展…

叶小拾无奈了,清醒的她怎么也想不起风情万种该怎么做,于是只好老实的以守为攻了。

莫政棠的电话突兀的震动起来,在他的西裤口袋里嗡嗡的响动。

“唔…电话…”她躲开他的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暗暗佩服他的强劲的肺活量。

莫政棠不悦的皱起眉头,却在看到来电显的时候眉头舒展开。

“是松子。”

他手里拿着电话,把头低下来,抵在她的额间,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穿着粗气望着她,四目相对,像是要看至彼此灵魂深处。

叶小拾的声音简直温柔得不能再温柔了,湿亮的红唇绽放出一个好看的笑容:“接吧,我去给你做好吃的。”

轻轻的去推他的胸膛,却被他反手搂住了腰。

“我要跟你提个意见。”他摄人心魄的眸子饶有气味的看着她。

“什么...意见啊?”

“下次接吻的时候,手不要放在我的臀部,如果你想摸...我们可以去床上。”

叶小拾涨红着脸,猛地推开他!带着难以收拢的笑容走到水池边,挽挽袖子开始洗菜。

莫政棠心满意足的收到了她的窘迫,这才将电话放在耳边,走到了客厅,眼睛还恋恋不舍的黏在她穿着围裙身影上。

“政棠,忙着呢?这么久才接电话?”松子问。

“呵呵,”他清脆的笑了笑:“是有点忙。”

“哇,笑得这么诡异,不会是在做坏事吧?”松子问。

“没有,开玩笑呢,你来S市出差我还没去见你,宾馆安排好了吗?”

“嗯,我现在正躺在宾馆的大床上呢!”松子举着电话,用手揪了揪床单:“今天我去见小拾了。”

“是么?”莫政棠的眼睛还在小拾忙碌的身影上,好听的声音温柔得刺耳:“她在做饭。”

松子那头顿了顿,语气低沉的说道:“政棠,有件事我不知该说不该说…”

“松子,你说。”

“我今天去见小拾,她变了不少,瘦了,也黑了,我看着都心疼。我问她这几年经历了什么,她不肯说。后来有一个叫阿巫的男人来找她,两个人很暧昧,说话都要背着我。后来我看见,那个男人给了她一瓶药…药瓶上根本没有商标。那个叫阿巫的男人,送了小拾一个PRADA,小拾特别开心。她今天是不是突然对你很好?政棠,我很担心你,也很担心小拾,她嫁给你真的没有什么目的吗?”

松子拿着电话,扭头看向床头柜上,高档的镜面反射出自己阴沉的脸,她伸手拿起一支圆珠笔,用力划上那面镜子。

“嘶啦…”金属划在玻璃上的刺耳声响,拨断了那根女人专有的嫉妒的神经。


作者有话要说:圣诞快乐,给你们送来了真正的女二号,这礼物好吧?
表pia我,【海风夹子扔了一颗地雷】谢谢柯若溪(海风夹子)的一颗地雷,土豪,我会拿着你的圣诞礼物买糖去。

 


第十九章


【叶小拾,我要的只是你给我一点甜头,一点点,我就会让世界,为你让路。】

要说厨艺,叶小拾还是有几招保命的。

长期一个人在外,不会做饭怎么说得过去呢?

于是在这几年的独处之下,四菜一汤对她来说已经不在话下了。

将菜盘都摆上饭桌,叶小拾用围裙擦了擦湿手,心里满满的成就感。

刚刚莫政棠接到松子的电话就去了阳台,小拾做完饭后才发现他正站在阳台上抽烟。

走过去,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他回过头来,眼中浓浓的烟雾还没来得及散去。

叶小拾看到他灰蒙蒙的眼,吓了一跳:“怎么了?松子说什么了?”

莫政棠掩饰的笑笑:“没说什么,就说你瘦了,黑了。”

“人艰不拆好吗?”叶小拾好脾气的笑笑,没多问。

随即看见他指间的烟,小拾嗔怪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