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我妈妈!我就是你生的!我姓叶我和你一个姓为什么你就是不肯认我!”
“…呜呜…是不是你想嫁人…求求你…告诉我你是我妈妈,我保证不说…我谁也不告诉…你嫁人我也不会搞破坏的…求求你…不要不认我…呜呜…”
小拾的心像是被千万支箭射穿了一般,痛得无以复加。她紧紧的抱住她小小的抖动的肩膀,死死的闭上眼睛,眼泪也跟着滑落。
“安安,不哭,小姨…我认,我认…”
安安用袖子抹了抹眼泪,那泪珠却掉下来更多了,薄薄的唇角弯出一个弧度来,终于破涕为笑。
安安扭头看了看抱着自己的小拾,怯生生的低下头,用极低的声音叫了声:“妈妈…?”
小小的身子静静的等待着,等待着她的答应。
小拾只觉得,想用自己全身的力量,来换取怀里这个小生命的欢笑和开朗,便喑哑着嗓子应了声:
“哎…”
安安耳根一红,有点不好意思,眼睛却晶晶亮的绽放出光芒来。
她转过身来,小脸上挂着泪,却又有了洋洋喜气,仿佛再美好不过了。
她生怕小拾反悔,便赶紧趴在她耳边说道:
“我保证,绝对不告诉别人,以后我还叫你小姨,好不好?拉钩钩。”
她伸出小拇指来,在叶小拾面前晃了晃。
“好,拉钩钩。”小拾吸了吸鼻子,和这个长相跟自己极为相似的小姑娘默契的眨了眨眼。
为了姐姐的亲骨肉,为了这么美好的安安,就算让叶小拾做一辈子安安的妈妈,叶小拾都是心甘情愿的。
可是,她却没有发现,门口处站着的高大男人,挺着僵直的身体,手里握着的冰淇淋已经化了,浑浊的奶油滑过手上泛白的关节,慢慢流淌下来,他却浑然不觉…
信任,在此刻,如同握太久的冰淇淋,慢慢消融...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啊,过年家里人太多,没有按时更新,但小爱正在头悬梁锥刺股的艰难的保持着日更!(咬牙)!
第三十一章
【男人只知道女人的大多数东西都是有弹性的,女人的皮肤是有弹性的,女人头上的橡皮筋是有弹性的,女人的文胸是有弹性的…但如果你认为女人的感情也是有弹性的,那就大错特错了。女人的感情,这一生,只允许被最爱的那个人狠狠的拉扯一次。一次过后,心如止水。】
晚上搂着安安,叶小拾睡不着。眸子在黑夜里泛着细碎的光芒,一闪一闪。
他今晚好像不太高兴,看电影的时候没有和她说话,眼眸之中有很明显的疏离。
难道是殷海媚今天的刻意搅扰,让他怀疑安安是她的私生女?
可笑。叶小拾在黑暗中狠狠地闭了闭眼。
不怕的,清者自清,她和他是夫妻,这种事情只要…
只要那个了,她不愁和他解释清楚。
只是,只是那殷海媚到底是什么意思?今天是打着商量婚礼细节的幌子来的,其实哪有什么婚礼?不是都说好了等莫政棠的节目第一季播出完再宣布婚讯的吗?算算日子还早着呢,怎么可能筹备婚礼?无非就是殷海媚今天在路上巧遇安安和她,然后想在莫政棠这搀和一脚。
看来,是时候和这个未来婆婆谈谈了…
于是第二天,叶小拾趁莫政棠上班,带着安安登门莫宅,再次找到了殷海媚。
这一次,叶小拾省去了多余的客套寒暄,只是坐在莫家大宅里,当着殷海媚的面,趁安安玩闹之际拔下几根她的头发,再将自己的带着毛囊的发丝放到白纸上,推给了殷海媚。
殷海媚意味不明的望着她,笑了笑,将白纸包成纸包妥善收好。
就是这样一个复杂的动作,却在不着痕迹中完成,而在外人看来,就好像两母女正在聊天一般。
小拾弯起嘴角,和善的看着她:“妈,我和政棠要在富奥买一套房子,就在我们现在住的小区里。我的朋友松子已经在富奥等我们了,您要不要去看看?也帮我们参谋参谋。”
殷海媚道:“小拾,你是那么聪明的一个孩子,还用得着我帮着参谋吗?你们俩去吧,我就不搀和你们的事了。”
“那行,妈我还要上班,就先走了,安安,快跟奶奶告别。”
“奶奶再见!”安安拉住小拾的手准备离开。
殷海媚站起来,将叶小拾送到门口,摸摸安安的头,恋恋不舍:“乖安安,下次奶奶有时间,一定给你买全套的海贼王手办好不好?”
“谢谢奶奶!”
“哦,对了,小拾啊,”殷海媚看似不经意的问:“听说春化街那边一家动漫店很火呢,你应该熟悉吧,知不知道具体位置?”
叶小拾身形一僵,望着殷海媚的深邃的眼睛,只觉得脊背发凉。
她调查她?
说不知道是不可能的,她在哪里住了那么久,如果撒谎的话更显得心里有鬼。
住过春化街怎么了?住在春化街的就一定是不正经的女人么?
“有啊,春化街223号。”小拾端庄的保持着冷静的微笑,心里却感觉到羞辱。
…
把安安送到阿巫那里,叶小拾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那条街。坐在公交车上,看着黑夜里,马路两侧的霓虹闪烁莺莺燕燕,心里一阵憋闷。
回到家里已经是八点多了,莫政棠还没回来,小拾的心情更加阴沉,拿过酒架上的威士忌兑了点红茶,一个人喝起闷酒来。
为什么总是感觉这么累呢?身上好似背了个大石头一样,无论怎么大笑怎么放肆,都会觉得莫名的不安。
叶小拾几杯酒下肚,脸上就开始发烫了。
“操!”
从不骂人的她突然对着空无一人的吧台,爆了一句粗口。
奇怪,骂出来心里爽多了!
“操操操!”
一个人喝闷酒的滋味还算爽快,叶小拾一边喝一边告诉自己,待会莫政棠回来,一定要和他当面解释,解开心结。
可是几杯下肚,叶小拾就不是那个叶小拾了...
“噗!什么他妈破酒!难喝!阴阳怪气的婆婆欺负我,就连你这破酒也欺负我!啊啊啊啊!”
抓狂的女人不顾平日里温婉的形象,放肆的大吼,完全是喝高了的节奏。
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开锁的声响,叶小拾正发泄得欢,趴在吧台上抱着酒瓶乱吼一气,迷迷糊糊中,就只听见莫政棠的声音渐渐靠近。
“叶小拾!在楼道里就听见了!”
他不悦的走过来,打开灯,室内一下子亮了起来,乱七八糟的吧台和叶小拾身上的酒气让他的俊眉一拧。
“你喝酒了?”
“别开灯…晃眼睛!”
“叶小拾你抽风吗?起来!”某人插手去扶她,却被她狠狠地推开。
“都说了晃眼睛晃眼睛晃眼睛晃眼睛啊!!你听不懂吗?”
“醉的不轻!我抱你上楼!”
“谁用你抱!松手!”小拾死命的挣扎着,将他推出去,向后踉跄了一两步。
“叶、小、拾!”看来,他今天心情也不大好。
叶小拾摇头晃脑的眯着眼睛,从睫毛丛中望着他,心里很难受。
然而酒后的她口齿似乎并不那么伶俐,难以表达心中所想:
“不是…说过…不要一生气就叫全名的吗!叫我小、拾!小、拾!拾…”她垂着脑袋打了个酒嗝,喃喃自语:“拾…十年了…我竟然喜欢你十年了…十年我干什么不好,生个孩子都能满街打酱油了…呵呵…”
莫政棠竟毫无一丝怜惜的看着她,也随着她冷笑道:“你说得对!确实是孩子都打酱油了!”
明显的冷嘲热讽话里有话。她就知道,他一定是误会了。
叶小拾换了种语气,带着醉意柔声道:“莫莫啊...我郑重其事的告诉你啊...我真的...没和别的男人生过孩子!”
莫政棠不动声色的看着她,明显他妈的不信啊!
小拾心都凉了:“你每天都和你那旧情人绯闻女友成双入对我又怀疑过你一分吗?我没有,而你呢?这么点信任都不肯给我?”
操!
操操操操!
真想杀人!
“你让我怎么信任?”莫政棠走过来,钳住她的下颌,逼视着她:“你当初为什么嫁给我?远不止想找个依靠这么单纯吧?你和春化街的那只鸭子巫华梁到底是什么关系?哈?你们两个背着我见面,是不是谋划着什么?”
叶小拾傻了,酒醒了一半!她死都不会想到这一连串的问题是从莫政棠口中说出来的,这个自己爱了十年的男人!
她的目光陡然变得凌厉起来,因为他口中对阿巫的侮辱,因为他对她尊严的见他,因为他那可笑的莫须有的所谓计谋,因为她突然的看清。
拿开他的手,她后退了一步,不可置信的望着他,眼泪在眼圈中打晃。
“你和你妈妈,太像了。”
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啊?
背后里调查别人,疑心重,从不顾及别人的感受!这才是真正的莫政棠吧?那个骨子里就带着优越感的、身体里流淌着和殷海媚同样的血的人!
莫政棠望着她决绝的眼神,和倒退的脚步,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却被发疯般的嫉妒怒红了眼。
他丝毫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咬紧牙关,步步紧逼。
“不要转移话题,你倒是说说,为什么消失了那么多年后,很轻易的答应了嫁给我?”
在他眼中,原来爱一个人,是可以这么肮脏和复杂的。
叶小拾死死的闭了闭眼,笑了,笑得特难看,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她好像蹲下来,或者躺下去,反正不用支撑着这副无力的皮囊就行,那种万箭穿心的感觉,有如熊熊烈火后的灰烬,被风吹起来一缕,痛得无以复加。
“莫莫啊…”她闭着眼睛亲昵的叫出他的名字: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我们…不说了可不可以,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或者,你干脆,你干脆想什么就是什么好了,计谋什么的无非就是为了你的钱啊房子啊…”
“还能有什么呢…你自行想象吧…我都招了,你说的都是对的…我先出去冷静冷静好吗?别再问我了…”
叶小拾疲倦至极的转身,往出走。
她知道,他们的婚姻,来的太突兀,那些看似幸福的甜蜜,不过是种倒影,该来的还是会来。
可她不想放弃啊,她好不容易,那么坚定的要爱他。
怎么能放弃?或者,分开一晚上出去吹吹风就好了呢,或者,睡一觉就过去了呢?
莫政棠见她要走,一把扯过她的手腕,拉了回来。
他的话听着似乎是挽留,却在叶小拾耳里,实打实的补了一枪。
“你去哪!如果你肯承认…安安我可以当做自己的女儿一样…我们一起抚养,你只要答应我…不要再和那个肮脏的鸭子来往!”
叶小拾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回过身来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莫政棠的脸上。
“你、别、太、过、分!”她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忍无可忍的看着他。
阿巫,不是什么肮脏的鸭子!
莫政棠愣了好久,偏头舔上嘴角的腥甜,笑得令人心寒:
“这么生气啊?心疼成这样?”
一个男人的妒意,简直可怕到令人发指,他的那种笑容,让叶小拾胆战心慌。
“莫政棠,是不是今天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我?”
“…”莫政棠将手插/进口袋里,立在她面前,只是看着她不说话。
叶小拾上前了一步,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莫政棠扭头,躲开。
叶小拾深吸一口气,借着酒力一把搂上他的脖子,唇片覆盖在他凉薄的唇上,辗转摩搓,直待他的唇上,渐渐有了情热的温度。
莫政棠承接着她热辣的吻,巍然不动已经是不可能了。
然而他的手始终插在西裤口袋里,死死的攥着那枚小小的戒指盒。
叶小拾该是用尽了一生的挑逗功力来吻他,纵使他冷漠如冰,也依然没有放弃,像是急于证明什么,从他的唇舌,到脖颈处,再到他解开扣子的锁骨,直到莫政棠再也控制不住对她的情、欲,伸出手来紧紧抱住她的身子…
男人只知道女人的大多数东西都是有弹性的,女人的皮肤是有弹性的,女人头上的橡皮筋是有弹性的,女人的文胸是有弹性的…
但如果你认为女人的感情也是有弹性的,那就大错特错了。女人的感情,这一生,只允许被最爱的那个人狠狠的拉扯一次。
一次过后,心如止水。
作者有话要说:春节家里人多,两天没更新了实在抱歉。
今天很想杀人!(咬牙)
第三十二章
【感情这东西,是用来维持的,而不是用来考验。】
松子来S市的那天是叶小拾和莫政棠冷战的第十四天。
叶小拾正在会议室开会,将松子打来的电话挂掉了。
一抬头,会议室里坐满了人,大家围坐在一张长桌上,听着许制片的唾沫横飞。
叶小拾总感觉有人在盯着她,那束目光,来自许姐右手边的主持人位置上。
“就现在的形势来看,一档好的综艺节目,想要大热,需要很多因素…叶主编,你给大家说说。”许姐突然看向她说道。
莫政棠的目光更加肆意的传来,有那么一瞬间,她和他的目光碰到,但很快,叶小拾脖子一昂,轻飘飘的忽视过去。
叶小拾坐在那里,环顾着组里的新人们,抒发经验之谈:“我们的节目昨天播出第一季,便取得了骄人的成绩,有望收视破四,我认为,我们之所以有今天的成绩,与我们组员兢兢业业的努力是分不开的,其次,许制片问了,一档优秀的综艺节目最关键的要素是什么?要素有三:窥私、首创、走心。我们的节目,恰好符合了这三大元素,所以我感到很有信心,希望大家一起加油,再接再厉!”
热烈的掌声响起来,叶小拾将目光转向莫政棠,见他也在慢悠悠的股掌,便道:“同时也恭喜莫主播呢,在网络上获得了超高的人气。”
许姐赶紧附和:“股掌股掌!政棠啊,你可得请全组人吃饭!”
莫政棠挑眉,饶有兴趣的看着叶小拾:“好啊,叶主编,今晚我请客,你该不会‘恰好’有事吧?”
莫政棠紧紧的盯着叶小拾,那眼神里暧昧不明的东西,几乎毫不加以掩饰。
组里的小彤收到一条短信,将手机放在桌子底下打开看。
“彤仔,你男神这是看上了叶主编的节奏哇!你说叶主编今晚会不会来?”
小彤抬头看了眼对面的女同事,也回了一条:“老娘有眼睛会看不用你提醒我啊!嘤嘤嘤伤心,莫主播这一阵子好奇怪,总是来找叶主编商量事情,可叶主编明显不爱搭理他啊,我觉得郎有情妾无意,再观望观望。”
短信回过来,小彤打开看,那女同事又说:“我赌叶主编会去,输了我请你喝咖啡。”
小彤回复道:“真你妹的无聊!…我赌…叶主编不会去!”
叶小拾莞尔笑答莫政棠:“你别说,今天晚上我还真有事儿。”
莫政棠脸色一变,许姐眼观鼻鼻观心,这厢把话茬接过来了,对叶小拾眉头一横:“有什么事!组里聚会你都不来?”
拜托,许姐你就别跟这儿添乱了好吗?
“呵呵,许姐,这不是莫主播私人请客吗?怎么又变成了组里的聚会呢?”叶小拾尴尬的说。
“我说组里就是组里,你来不来?”许姐蛮横的说道,像是有意撮合两人一样。
马上就有其他同事帮着打圆场了:“是啊叶主编,要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儿你就来呗!”
“对啊叶主编,你来吧!”
…
莫政棠在暗处得意的望着叶小拾隐隐慌乱的眼神,嘴角一翘,笑意渐深…
本来说好今晚要去找松子的,可是看这形势,应该是不行了。松子在S市也没什么朋友,小拾就把她也叫来参加莫政棠组织的聚会的,反正是莫政棠做东,松子来参加也没什么说法。
请客地点就定在距离电视台不远的饭店里。
下班之后,组里的同事就陆陆续续到了,叶小拾将松子一一介绍给同事,松子是社交达人,便很快融入到了酒桌的氛围。
酒过三巡,同事们都随意的开起玩笑了,似乎都将今晚的八卦主角安到了叶小拾和莫政棠的头上。
“松子,你们三个都是大学同学?一届的?为什么你看起来这么年轻啊?”一个嘴甜的男同事吹捧道。
“我年轻?没有啦,我怎么敢跟这两位比呢?想当年他们俩在我们学校可都是风云人物。”松子笑称。
许姐目光暧昧的看着莫政棠和叶小拾,问松子:“有这回事?快给我们讲讲你们大学里的趣事。”
松子想了想说:“你们觉得叶主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叶小拾一听松子没安好心,赶紧撂下筷子:“找你来是让你拆我台的?我怎么听这话危机四伏呢?”
松子道:“没你事儿,吃你的虾仁吧!”
有同事说:“是个工作起来很认真的人。”
又有人说:“是个看起来很难相处的人。”
“我觉得叶主编是个很严肃的人,不太爱笑,但一笑还挺好看的。”
最后这位以后有发展啊,会说话。
松子点点头,开始揭叶小拾老底:“对,上学的时候她就这样,特轴,知道她最不爱搭理的人是谁吗?”
所有人都摇摇头,饶有趣味的听着。
松子看了看坐在叶小拾对面的莫政棠,莫政棠也笑笑,像是被人点到名了一般,很主动的将手举了起来。
“莫主播?”众人惊讶道。
叶小拾上学的时候最不爱搭理莫主播?
莫政棠在单位人缘一向很好,待谁都是谦和有礼,这样一个人,真想象不出还会有人不待见。
叶小拾将一颗颗虾仁挑出来塞进嘴里,瞪了一眼松子,黑着脸。
“莫主播,为啥叶主编不爱搭理你啊?”有人问。
莫政棠放下手,无奈的笑笑:“我也想知道啊…”
好委屈的样子呢!
“谁不爱搭理你了,少在那儿装可怜。”叶小拾白了莫政棠一眼,这一记小眼神,让消沉了半个月莫政棠第一次舒坦了些。
看样子,气消了不少呢…
许姐给了叶小拾一记暴戾,嗔怪道:“你还不爱搭理人家?你知不知道莫主播现在身价是多少?说不定现在就有狗仔队跟着呢,小心得罪了莫主播被粉丝给灭了。”
许姐说得一点不夸张,莫政棠因为节目的大热,这几天频频接受媒体的采访,曝光率很高。
吃吃闹闹的,大家聊的都很嗨,莫政棠总是有电话打进来,便起身出了饭店去打电话。叶小拾正因为刚才松子的揭老底而被女同事们围成一圈,纷纷八卦她和莫政棠大学时的关系。
松子见莫政棠出去接电话,便也默默地跟了出去。
盛夏的夜晚温温热热的,一个拿着相机的记者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躲在远处的车子后面蹲点。
见莫政棠出来,这小报记者眼睛雪亮,赶紧用眼睛寻摸着,开始抓新闻点。
没过多久,正在饭店门口接电话的莫政棠,身后出现了一个年轻女子,那女子不动声色的站在他身后,待他接完电话一回身,差点撞到她的身上。
记者赶紧拿起相机,连连按下快门。
莫政棠见松子站在他身后,吃了一惊,道:“你怎么不在里面吃饭?”
松子笑笑:“呵呵,里面太吵了,我出来透透气。”
“A市那边都处理好了?你的合同还没到期,怎么这么急着来S市?”莫政棠站在她面前问。
“呵呵,是有很重要的事呢…”松子隐喻的一笔带过,然后话锋一转:“你和小拾还好么?”
他的目光暗了一下,让松子的心跳漏掉半拍。
“呵,不算好,冷战中,已经半个月没搭理我了。”
“啊?这么严重?因为什么啊?”
莫政棠略显惆怅的说:“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把卧室上了道锁…看来你真得赶紧帮我弄套房子了…”
“没问题啊,我现在是一菜鸟销售,你们俩可是我的第一大主顾啊,我这个月奖金可全靠你们了,要不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我带你们俩去看房子?”
“好。走,进去吧!”
“哎?等会!”松子看似很自然的拉住莫政棠的衣袖,手却搭在他胸前的衬衫上,掸了掸。
“衣服上沾上东西了,吃东西小心点。”松子温柔的样子,在外人看来就像是女朋友一样。
莫政棠也没多想,轻轻的笑了一声,进了饭店。
松子不动声色的看向远处的狗仔队的闪光,冷冷一笑,转身也进了饭店…
…
晚饭过后,同事们都散了,叶小拾坚持要去参观松子在S市的新家,松子也没拒绝,可是莫政棠哪里肯同意,拽住叶小拾的手就往停车场走。
叶小拾拗不过他,赶紧回头对松子说:“你先等等我,千万别走,今晚我和你一块住啊!”
松子在莫政棠看不到的地方,点点头,等着她。
叶小拾被莫政棠拽进停车场,腿没人家长,两条腿紧追慢赶的倒腾着,高跟鞋的急促声荡漾在整个空旷的停车场里。
“你拽我去哪儿啊莫主播?”
“回家!”
“你没听见我说今晚要和松子睡吗?”
“你只能跟我睡。”
叶小拾使劲儿甩开他的手,转身往回走。
谁要跟你睡!
莫政棠三步两步追上来,伸出手臂挡在她前面。
“叶小拾,下班不回家你要造反么?”
“让开!”叶小拾气鼓鼓的站着,左右走了两步,都被他挡住了。
“又来硬的是不是?”
她话中所指,让莫政棠想起不久前的那个晚上,她痛得差点哭了的样子。
好吧…
莫政棠的态度柔了下来。
“我今天…过生日啊…”他总会在服软的时候再句子后面加个“啊”字,听起来温柔得让人觉得不原谅简直就是在犯罪。
即使再生气,即使他再不对,过生日也该回家,给他个重修于好的机会吧?
没想到叶小拾愣了一下,随即满不在乎的问:“您八十大寿?”
“没有啊…”
“那一个破生日有什么重要的。”她摊了摊手。
“破生日...不是…你就不能浪漫点吗…”
“我一有娃的人了,哪还有心思跟你浪漫?”
旧事重提,勾起了叶小拾的无名火。
莫政棠竖掌,投降。
叶小拾趁机赶紧越过他的身子,往回走,走了几步又听见身后的人追上来,叶小拾赶紧朝后面摆了摆手,警告道:
“莫政棠,给我点时间。”
身后的人停了下来,没动静了,叶小拾踩着高跟鞋,稳步离去。
…
松子的新家是她舅舅送她的房子,装修的很高大上,叶小拾吹着舒服的空调,躺在床上看电视,终于体会到不用跟莫政棠呼吸在同一屋檐下的日子是有多么的惬意。
这些冷战的日子,虽然看着莫政棠愧疚很有快感,可是还没消气的她却要每天一下班就把自己锁在卧室里,从不和他交流,这样的日子也是一种折磨,而今天她的大救星,她唯一信赖的朋友松子,终于出现了!
松子端来水果,在大床边坐下,问道:“哎我说,你不会又准备来我这儿不走了吧?”
“我说是你是不是准备养我一辈子啊?”
“嘁…莫政棠说不定会杀了我…你不会要跟他分居吧?”
叶小拾想了想:“那倒不至于,只是让他有个教训,以后不要瞎怀疑我,真的很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