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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别克车风一般滑出去,夹杂着夜风,和谁也没看见的,男子唇边冷冷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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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沈西珂第二次来到他的家,是被硬扯进来的。
“宁丛风你别逼我动手啊!”空旷的客厅回荡着女人强壮镇定的警告。
“动吧,不过在动手之前,最好先动动嘴。”他好看的笑着,慢慢逼近,手□她的头发里,扣住她的脑袋,不给她任何反应的余地,堵住她的唇。
“唔!!!”她本能的挣扎着,双手推搡他的胸膛。
他的呼吸,没有温度,却烫的她全身都热。
天知道这些年来,在寂寞的空屋子里,她是多么渴望他能这样霸道的吻住她。
“宁丛风!你这叫强、奸!我们还没有结婚!”她终于得空喘口气。
宁丛风舔舔湿亮的薄唇,又重新扑上去,堵住她的毒舌,手掌握住她的后脖颈。
室内的温度渐渐变得湿热,他把她堵在墙上霸道的索取,上下其手,胡乱的退去她的晚礼服。
装矜持,他懒得给她机会,这么多年,说不定多少男人用过这幅身体。
他恨不得扒了她,他倒要看看,这副身体,到底能不能够包容他!
宝蓝色的晚礼服已经褪到腰间,男人俯□用嘴含住她酥胸上的红点攻城略地,在她最敏感的位置肆虐。
五年了,她的敏感带他依然很轻车熟路的就能找到,那股熟悉又强烈的情愫开始在体内蔓延扩散,渐渐的,几乎忘记了挣扎。
他的呼吸越来越浓重,揪住她的头发狂乱的吻着她发红的唇,胸前挤压着她的饱满,手正要撩起她的裙子下摆。
“宁丛风!”她急切的喝住她的动作。
不要,这步来得太早了啊,完全在她的计划外!出乎她意料的事情,沈西珂不会允许它发生!
尽管她是那么想要...
“怎么了?怕了?”他捞起她的身子,往床边走。
沈西珂被重重的扔在床上,弹了两下仰倒下去,他宽厚的身躯压过来,覆上她的身体。
“你不是说你什么都不怕?什么都不能让你哭?什么都可以包容吗?我倒想看看,你会不会哭着求饶,能不能包容我的身体!”
作者有话要说:还是,评论少于50字的和没有任何疑问滴我就不一一回复了
花花和小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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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丛风!你这个厉鬼!小心眼!江边色魔!”她咒骂着,试图用语言阻止他慢慢下移的头部,无奈他的牙齿已经扯开了她的文胸,一大片雪白在月光下的床间发出盈白的光。
他抬起头来,月光下,刘海是泛着光的暗蓝色,唇边冷冷的放出句话来,又接着埋头疯狂的亲吻她的身体。
“你接着骂,待会会骂的的更好听。”
他似乎很享受与慢慢啃食她,偶尔还会咬她的肌肤,肆虐的不像话,她的震惊不止一点点,当年那个在床第间彬彬有礼的青涩少年,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动作也是那样纯熟而技巧。
这说明什么?沈西珂心里,瞬间升腾起一股巨大的落空感,虽然她早有心理准备,虽然她不奢望这五年来他肯为她守身如玉,可直面这个现实时,还是会痛,痛的刻骨铭心。
技巧...轻车熟路...
这说明什么已经不用言喻。
宁丛风压在她身上,摁住那两条纤细的手臂,咬上她胸前的两颗粉红樱桃慢慢舔舐,他明显能感受到她随着他的动作而发出的细微战栗。
是错觉吗?为什么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她的心跳是那样慌乱?就像是他们第一次,第一次这样的时候,那个少女沈西珂,一样的心跳。
“丛风丛风,你要轻轻的,轻轻的...我有点害怕...”那时的她紧张到声音颤抖,一改平日的自信和洒脱。
“别怕,不会很疼,你闭上眼睛吧...”他这样告诉她。
让她闭上眼,实在是因为他也会害羞,他自小就要承担起照顾母亲的职责,性格变得腼腆内向,这方面的事情知道的少之甚少,也从来不会去想,那晚两人被灌了许多酒,都有些动情...他怕她会笑他,所以尽量装作很镇定的,也的确是...有礼貌的进入了她的身体。
那个初夜发生的很自然,关系确立的也很自然,想想在那个时候也是她蓄意安排的,得到他的手段之一吧?
那天傍晚,下了家教课看不见她,收到她朋友的短信说班里的一些男同学一直在给她灌酒,宁丛风当时就急了,一想到别的男孩子多看她一眼,他立刻就感到烦躁,所以连想都没想就赶到了钱柜,莫名其妙的被一堆人灌了许多酒,两个人被关进了同一个小包间,然后又莫名其妙的,顺理成章。
他不知道,他叫她闭上眼睛的时候,沈西珂当时偷偷的看了他一眼,他也紧张的闭上了眼睛,绒绒的睫毛微微的颤抖着,干净的脸颊上泛起青涩的红晕,就是那么一瞬间,他便成了她认定一生的男人。
那晚的一切还都清晰,他记得她穿着一条说不上是什么颜色的格子裙,当时就流行这个,那时的女孩喜欢在腿上穿一条白色的丝袜,就是这个丝袜,两个人竟然脱了半天都没弄下来,现在想想,也真是好笑。
当时被她死皮赖脸的跟着的确是动了心,他曾在心底暗暗发过誓,要了她的身子,即使不爱她,也不会负她,可是,呵呵,他却成了天底下最大的傻瓜。
她那个时候很痛的表情并不是装出来的,这点宁丛风能够判断,就像是现在...
他陡然停下了动作,心底开始有些慌了,她的额头,渗出许多冷汗,脸颊越来越红,嘴里有气无力的骂着些什么,手也不再挣扎了,软软的瘫在床上,像是濒临死亡的小鸟。
心下一沉,他伸手去摸她的额头,潮湿的汗水下是滚烫的肌肤,她难受的闭着眼睛,嘴里却还是不依不饶的骂着他,至于说的什么,宁丛风听不见。
“你发烧了?”
吹着潮湿的江风,穿得那么少,喝醉了酒,心情又低落...
身下的人滚烫滚烫的,却在一瞬间浇灭了宁丛风体内所有的□。
“宁丛风...我要揍你...”她终于脱离了他的压制,挣扎着就要起来,刘海湿濡的贴在脸上、额前,狼狈极了。
“别乱动!”他只用一只手就把摁回了床上,然后起身,走到置物柜前开始翻抽屉。
沈西珂睁开眼,看见他穿着凌乱的黑色衬衫,露着一大片胸膛,弓着身子认真的翻找着药箱,屋子里没有开灯,但月亮很大,白色的窗帘浸着月光做他的背景,柔柔的飘着,她慢慢的坐起来,细细的,在他看不见的位置打量着她的丛风。
宁丛风翻不到药箱,烦躁的直起身来,捶了捶额头,急的直想把脑袋敲个粉碎,却突然发现身后的她正在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眼神看着自己,宁丛风这才反应过来,黑着张俊脸,
“你别误会啊,我不是心疼你,我只是...”
“只是什么?”沈西珂虚弱中也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她又没说他心疼他,他倒心虚上了。
“我只是!我只是怕被你传染!你看你出了一身的汗!在我床单上蹭来蹭去!”他的声音陡然提高了好几个分贝,没好气的转身,去床边拿电话。
沈西珂突然想起她的心理医生梁辰这样说过,“人在心虚的时候通常有三种表现,笑,目光闪烁,大声喊叫。”
她笑了,舒舒服服的躺回去,把一头的汗全部蹭到他的被子上去。
“沐雪,”她听见他在讲电话,“我的药箱放在哪了?没有,我没生病,哦,左边第三个格子底下是吗?我还有事,先挂了。”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是青年男子的干净利落,可此时在沈西珂耳里却格外刺耳。
林沐雪经常来这里?他们是什么关系?怎么连他的物品位置都一清二楚?
看来,她早就该调查一下。
“给你。”他找到感冒药丢到床上,转身去厨房弄开水。
沈西珂刚要去抠那药片,电话就响了起来。
“喂?沈小姐啊!”是照顾宁丛风妈妈的刘嫂打来的电话。
沈西珂偷瞄了一眼正在厨房的宁丛风,压低声音说道,“我不都说了吗宁丛风回来之后轻易别给我打电话!”
那时候宁丛风出国,宁老太太痴痴傻傻的也不能跟去,宁丛风就请了个全职保姆照看她,每个月寄来非常优厚的护理费生怕母亲吃亏,沈西珂去看他母亲的时候是在他走后一周的事情,老太太蹲在墙角不肯吃饭,保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当时气得想过去抽那保姆一耳刮子,却又怕保姆记恨偷偷虐待宁妈妈,而她又怕丛风知道,不能换保姆,于是便软硬兼施的将保姆吓唬一顿后,蹲□一口一口的喂宁妈妈吃饭。
从那以后沈西珂便要定期去看宁妈妈,宁妈妈也渐渐依赖她,宁丛风回国后手头交接的事情非常多,正准备这几天把宁妈妈接回家来亲自照顾。
刘嫂急忙解释道,“沈小姐我知道我知道,可是老太太又闹上啦不肯吃饭,你一个多月都没来看她了她要抗议了!”
对于刘嫂来说,宁太太不吃饭那可是大事,每回都必须向沈小姐汇报,不然让沈小姐知道了那可是要生气的,沈小姐生起气来可是很吓人的,而且伺候好了老太太沈小姐又会给她发奖金,她可不想丢了这份工作。
她沈西珂小声抗议,“那你怎么不给宁丛风...宁先生打电话啊!”
“宁先生关机了...”
“喂喂喂呀~”电话那头的宁妈妈一把抢过电话,用屁股供开了保姆,“花花呀花花呀你来呀陪我玩我想你了!”
“小草你又不吃饭!”沈西珂一边压低声音一边柔声哄道。
“花花你都不来看小草,小草都蔫儿了啊...”宁妈妈委屈的抽抽鼻子,她是说哭,便能哭出来的。这么多年,痴痴傻傻的宁妈妈从来没跟儿子撒过娇,却仗着沈西珂惯着,经常说风就是雨。
“别别别我这就过去啊,你等着啊乖乖的!”沈西珂是那种对小孩都没耐心的女人,却惟独对宁妈妈唯命是从。
“不许骗我我等你啊花花。”
“乖,挂了啊!”沈西珂贼眉鼠眼的看着宁丛风从厨房里出来,匆忙挂断。
“你要过去哪儿?”宁丛风端着杯子坐在床边,冷冷的问。
她夜里也不安分吗?生病了也不老实呆着。
“那个...悠悠找我有点事。”她撒谎从不会红脸,强撑着下床,脑袋却忽悠的一下,像是被人瞬间掏空了一样,晕头转向的坐了下去。
宁丛风没有扶她,冷着脸站起来,对着镜子墙披上外套,整了整凌乱的衣冠,不到一分钟又是西装笔挺的了。桌子上的车钥匙在他手里转了几个圈,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送你,刚好要去看我妈,有一整天没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留言啊留言,不加V给个长评呗?小爱想要冲榜,留言多多的啊
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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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要去看...你妈?”她穿衣服的手停在半空,无措的看向他,僵住。
半松落的文胸还挂在胸前,宝石蓝的晚礼服只穿上了一半,沈西珂这样子无异于半裸,甚至比□更诱人,宁丛风深沉的眸子浮上一抹隐欲,不自然的别过头去,冷冷的提醒,
“你再这么慢腾腾的我不介意把刚才的事情再做一遍。”
沈西珂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姿态,苍白着唇本能的想要贫回去,却又忌惮现在的宁丛风大不如前,便没再敢轻言,心下开始盘算,待会怎么圆场。
一路无言,车子里的两个人再无别话。
宁家以前的老房子住在五楼,是那种市区角落十分老旧的待拆迁楼,年少的丛风就是在这里,和痴傻的母亲相依为命,
沈西珂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侯着实吃惊不小,可如今却是轻车熟路。
上到三楼的时候她已经快不行了,身体就像是被什么架空了一般,宁丛风在他后面走着,等她求助。
她还真是奇怪,明明说悠悠找她急事,却又临时改口死皮赖脸的跟着他看宁妈妈,不过这样也好,她这个未来儿媳早晚是要见婆婆的。
宁丛风被自己突然冒出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抬头看着她吃力的身影,快步上楼,从她身旁越了过去,连一个同情的眼神都没有给她。
她身体难受得紧,心里更是痛到发颤。
沈西珂继续爬着楼梯,脸上浮现病态的潮红,她停下来歇了一会,又继续爬。
迷糊之中又听见了楼上传来的脚步声,从上到下,是男人皮鞋清脆的声响,她一抬头,宁丛风那张万年臭脸便印入眼帘,不由分说的俯身抱起她往楼上走去。
沈西珂搂着她的脖子故意把滚烫的脸贴在他胸膛的微薄衣料上,那股灼热的温度传递而来,加热他本无温度的心波。
别扭受,抱人家的时候,不会轻点么?还有,抱她上楼,会令他紧张到手一直托住她的屁股么?
宁丛风紧绷着面容将她抱到了五楼,很不怜香惜玉的放下她,去敲门,门迫不及待的被打开,接着便露出宁妈妈那张无比阳光的笑脸。
“花花!!儿子?”宁妈妈手里拿着个装满苹果块的盘子,满脸的惊喜。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两个她最喜欢的人一起来看她?
宁妈妈甩开手里的塑料盘子,兴奋地抱住丛风,刚切好的水果块皮拉啪啦的撒了一地,宁丛风笑了,任由妈妈抱着,往屋里走,而沈西珂也跟着进去,在身后和宁妈妈抛媚眼。
刘嫂机灵的什么话也没说,也没叫人,蹲□捡起苹果块就要扔掉,却被人来疯的宁妈妈喝住了,“别扔别扔!!不许扔!”宁妈妈过惯了节俭日子舍不得东西。
刘嫂说好好好,我去厨房给你用水冲冲,这就拿过来。
“妈,今天都吃了什么?”宁丛风宠溺的笑笑。
这是从他回国以来,沈西珂见过他的唯一一次发自心底的笑。
她就爱他这样,也正因为他这样她才敢爱,男人对妈妈什么样,就会对老婆什么样,宁妈妈痴傻了这么多年,他十年如一日的孝顺,这一点上令沈西珂十分喜欢。
“我今天吃了香蕉,苹果,喝了一大碗冬瓜汤,吃青菜的时候还吃出一条小虫子。”
“哦?是吗?那你害怕了么?”宁丛风问道。
“吓死我了!不过我打了刘嫂的屁股,打完我就跑,嘿嘿!”
宁妈妈好看的笑着,眼角有被岁月碾皱的鱼尾纹,宁丛风也笑笑,一模一样的眼睛,久违的温柔。
沈西珂坐在一旁,胃里翻滚着恶心的难受感,却被这一幕弄得呆了,而一旁的宁妈妈这才想起和沈西珂说话,见她看着自己发呆,连忙像是发现新大陆一样喊道,
“花花!花花你在想丛风吗!!”
这句话问呆了宁丛风,也问呆了她。
一个久远的声音传来,在他离开后的那些日子,宁妈妈有时会一个人发呆,沈西珂就这样告诉她。
“你在干嘛?”
“我也不知道我在干嘛,你告诉告诉我呗,我在干嘛?”宁妈妈傻傻的笑,问道。
“你这是在发呆啊,”她这样告诉她,“当你的两只眼睛不会动了的时候,就叫做发呆。”
“那我为什么会发呆呢?”
“因为你在想丛风。”
“哦哦哦,那你也会这样吗?”宁妈妈冲着西珂做出个对眼的姿势,两只眼珠子凑到一起,像是小时候丛风总在小卖店凝视却不舍得买的旺仔牛奶。
“会,每天都会。”她答道。
在宁妈妈的心里,只要眼睛不动了,就是发呆,发呆就是想丛风。
见西珂没有回答,宁丛风开口道,“妈,这是沈西珂,您未来的儿媳妇。”
“儿媳妇?花花!她是我的花花呀!我不要儿媳妇我要花花!”宁妈妈急了,越过宁丛风坐到沈西珂身旁去,亲昵的蹭,这个动作让宁丛风十分震惊。
妈妈认识她?
宁妈妈很少有喜欢的人,见到陌生人也会不安,又怎么会同她,如此亲密?
“你们认识?”他怀疑的问西珂。
“呃...可能是认错人了...吧...”
“嗯,”宁丛风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有可能,我家邻居有条猫也叫花花,跟你很像。”
“宁、丛、风!”她咬牙切齿,阴狠的眯起眼,妖媚的线条吊起眼梢,宁丛风心情很好的笑笑,并没有多想,指着她说,
“你看,还真像。”
一旁的宁妈妈连忙用身子护住自家儿子,弱弱的说,“花花生气了...花花生气起来可吓人了...花花你别打丛风,我把我的好吃的都给你!都给你!”
刚巧这会刘嫂把掉到地上的那些苹果块合盘拿来,宁妈妈连忙起身抢过盘子递到沈西珂面前,
“给!花花,都给你!你吃!”
还没等沈西珂反应,宁丛风连忙拦住母亲,
“妈,别闹了。”
她吃苹果嗓子会发痒,记得从前高中毕业聚会,有盘裹着沙拉酱的苹果沙拉,她不知道是苹果,吃了一块,结果回去的时候嗓子痒痛了好久。
宁妈妈不懂,一心认定沈西珂是生气了,举着盘子不依不饶,“花花,你吃,你吃。”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小爱忙于考试试音出版等问题,明骚不能日更,可能改成隔日更希望大家继续支持谢谢
这女人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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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花,你吃,你吃。
沈西珂的眼皮开始打架,她是太难受了,恶心,头晕,乏力,宁妈妈的身影还在眼前立着,无比期待的盯着她看,西珂顺着她惯了 ,本能的就去接,就这样,宁丛风在一旁皱着眉毛看着,看着她用牙签扎起一块苹果来,勉强地笑着放进嘴里。
他的眉头皱的更紧了,深邃的眸子充满了震惊!
她这是做什么?不知道这样会让自己更加难受么?
还是...
她在演戏?故意演给他看?
宁丛风不动声色的看着她吃下那块苹果,深沉的眸子不再闪动,没错,沈西珂一向演技很好,也很聪明,她现在这样也只是为了博取他的好感。
呵,这个女人总是这么让人费神,苦肉计也使出来了。
她要是爱演,就让她演好了。
刘嫂看着不停咳嗽的沈小姐,又偷瞄了一眼漠不关心的宁丛风,心里不免有些凄凉,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终究还是选择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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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西珂被送进了医院,不是宁丛风送来的,是郁北。听闻沈西珂住院,平时跟着她混的胖子、阿翔还有一些三教九流的混混们都派了代表提着花篮水果篮虚张声势来了,弄得沈西珂哭笑不得。呼啦啦成群的来,呼啦啦成群的走,屋子里只剩下郁北,沈西珂,还有两人的挚友郝端端。
西珂坐在病床上,好多了,散开的头发衬着苍白的瓜子脸,大眼睛有些失神,看着叫人心疼。
郝端端坐在床边端着一碗鲜奶,不停的用小勺碾着碗里的方糖,好让它快些融化,郁北站在窗子旁,心情很烦躁的样子,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弄着手里的打火机,好像烟瘾犯了。
“那个宁丛风也真是的,”端端不满的嘟囔,“随便给郁北打个电话就把你弄这来了,到现在连个电话都没有!明明知道你不能吃苹果的还让你吃,怎么想的啊他?记仇记到现在!小心眼!”
“他是公司忙,有事...”“有毛啊!我见他离开的时候车上还坐着个女人呢!好像是那个林沐雪。”郝端端不满的反驳她,又接着问道。
“珂姐,你为他做了这么多,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呢?”
“还不是时候,”沈西珂答道,“我了解他,如果现在告诉他我还爱他,他一定会觉着好笑,就算知道我为他做了那么多,他依然不会感动,想要感动一个人,不能自己说你有多好,要让他一点一点的去体会。”
“可你现在...弱受可不是你的风格啊,你是攻,是攻!现在这幅憔悴样可真不像你。”
“我说你闭上嘴能绝经啊?”郁北回过头来,遏制住郝端端这个没大脑的生物。
“你才绝经呢!”郝端端压根就不怕郁北,皮实着呢,冲这她做了个大大的鬼脸,眼睛盯着她渐渐显怀的肚子,“你现在才是绝经呢!死郁北臭郁北绝经的大肚子郁北!”
“找抽是吧!你给我过来!”
“珂姐救我!!”郝端端连忙拱进沈西珂的怀里,露出两只乌溜溜的眼睛。
“行了行了都别闹了!”沈西珂勉强笑笑,“我都这么惨了你们还...”“谁他妈让你这么惨了?!”郁北突然打断她,吓得郝端端一缩脖子,再不敢吭声。
沈西珂也愣了,随即尴尬一笑,玩笑似的埋怨,“能不能别他妈的骂人,文明点行不行!”
“你!”郁北指着她气的说不出话来,愤怒的瞪着她,一向巧舌如簧的沈西珂,被郁北瞪着,再不敢多说,而傻头傻脑的郝端端见郁北真生气了也赶紧乖乖做缩头乌龟。
这平白无故的,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啊!
“你当初是怎么跟我说的?”郁北学着西珂当年冷清沉着的语气说道,“你说:‘我的男人,我懂。’你懂,那现在算什么”
生病了他不闻不问,说要结婚又不准备筹办婚礼,沈西珂表面上无所谓,可她心里有多难受只有郁北知道啊!这些年她把自己折腾的还不够惨么?光是心理医生就看了一大堆,就算,就算当初是她的错,可这样死守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郁北,我有分寸。”沈西珂沉声道。
“宁丛风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人了,他变了。”郁北的声音柔和下来,她知道西珂聪明,有手段,可是宁丛风也不是当年那个她动动小脑就能拿下的大男孩了,她怕,她在补黑洞,付出再多也只是无尽黑暗。
“郁北,这就像是当初炒股一样,我的本全部投进去了,我没有退路了,他现在有的,就是我要的,即使过程再艰辛,也是应该的。”
是啊,应该的,从她砸了他的钢琴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会有报应。
爱情,也是有因果循环的。
记得五年前的那次精心安排之后,两人发生了关系,宁丛风是个很有责任感的人,也正是确立了两人的关系,本来水到渠成的事情是很美好的,可她发现,他似乎并没有多喜欢她,占据了整个爱情上风的“责任感”压的西珂喘不过气,于是她在普通民居租了个旧房子,一来二去他便常来,那间普通民居变成了两人的爱巢,他甚至从来没问过,为什么她的“家”里从来都没人,西珂没去过丛风的家,丛风也好像没兴趣了解她一样,甚至她那时连他痴傻的母亲都没有见过,只知道他从不在他们租住的民居里过夜,每次都会准时回家。
那段时光很短暂,很逍遥,很满足,也很空虚。
他们在三楼的小屋里做、爱,他很无趣,从不会说好听的话,他和别的男人不一样,每次做完那种事情之后都会立刻起身去冲澡,晚的时候就穿上衣服回家,如果时间尚早那就会弹一弹西珂“家”里的钢琴,那段日子,她是孤单的,却也是快乐的,她会在他弹琴的时候突然蒙住他的眼睛,琴声依旧流畅,她不甘,恶作剧般的在他耳边亲吻,或是矮下、身来用舌尖舔舐他的嘴唇,直到他的琴声变得凌乱,接着她的衣服也会跟着凌乱...
高三快结束,她看见他在研究股票,沈西珂发现他不止会弹钢琴,经济头脑也非常不错,只是宁丛风当时没钱所以只是研究,沈西珂的父母从不给她钱花,就连平时的生活费都是哥哥沈井原给她的,当然,比起其他女孩子,她还算是有钱的,西珂记得,当时她拿出十万块钱的时候宁丛风疑惑的眼神,她便说谎是悠悠借她的,悠悠家里有钱,这点数目就跟玩儿似的,甚至都不用还。
宁丛风很厉害,也很稳重,在那个年纪就和别的男生不一样,沈西珂当时迷恋自己的男人已经到了一定的程度,相信他一定可以玩转这不多不少的十万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