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小女生笑眯眯地说:“沈铮哥哥好帅!”
还有小男生起哄:“什么呀,我以为是宝灯姐的男朋友呢!”
沈铮心说,我倒是想成为她的男朋友…
宝灯怪不好意思的,揉揉他们的头:“你们别乱说。”
小男生使劲儿踮着脚,好像这样就能比沈铮高似的,红着脸宣誓:“不是男朋友也没关系,宝灯姐,等我长大,我保护你!”
沈铮皮笑肉不笑,眼底布满黑雾。很好,现在连个小萝卜丁都敢和自己抢人了?
院长听说宝灯来了,匆匆走到这边,可惜没等他说话,就被宝灯身旁那个谢顶男人拦住了:“院长,我有事找你。”语气带着优越,令宝灯不大舒服。
“请问张老板有什么事?”院长好脾气地问。
谢顶张一身的肉,堆坐在塑料椅子上,扭了扭身子,颐指气使地表示:“我准备给你们捐两万块钱,一会儿让这些孩子和我一起到前面合个照。”
几个小萝卜丁低着头,没吭声。
作者有话要说:嗯,上章已经有同学猜到开豪车送外卖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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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直男的日常》
晚上,我背对着他躺,他整个人贴过来。
我说:“我要把被子掀掉。”
他:“不行,空调风扇都开着。”
“可是你太热啦!”
“…”他任由我掀被子,最终也没放开我。
第36章
院长蹲下来, 对几个萝卜丁说:“你们先去那边玩。”
等孩子们离开, 谢顶张不耐烦地道:“到底行不行啊,给个准话。两万块不是个小数目, 我让你们跟我拍个合照你们都不愿意?”
院长淡淡地解释:“没有。联欢会结束之后合影可以吗?”
谢顶张下巴都要扬到天上去了:“那怎么行?我一分钟几千块上下,联欢会之前就离开。”
院长垂着头,有苦难言,可最终,他还是答应了:“行,那我安排一下。”
宝灯观察了下, 这位张老板的财运,可不像是他说的那么好。而且他的破财之相,应该是从很久前就开始了。
沈铮想到小萝卜丁们的笑脸, 对这位张老板越加不满意。这些孩子们的确需要捐助,可难道被帮助的人, 自尊心就能任由你践踏吗?
不说自己,宝灯前后捐的钱, 都比两万要多。
可他毕竟是个外人, 连宝灯都没开口, 他也只能尊重院长的决定。
但他低估了谢顶张的无耻程度。他一双豆眼飘到宝灯脸上, 笑眯眯地问:“这就是最近在网上很红的外卖小妹吧?我听说她也是你们孤儿院的。”
院长不由得皱起了眉:“宝灯已经上大学了, 不在孤儿院里住。”
谢顶张自说自话:“既然她也是你们的一份子, 拍照时把她也带上。”
沈铮眸光骤冷,身子绷紧,站了起来。威严的目光, 震慑得谢顶张瞬间忘记他要说什么了。
宝灯紧随着沈铮站了起来,轻轻地扯了下他的袖子。
她知道沈铮路见不平,但周围这么多人,如果和谢顶张闹矛盾,院长也下不来台。
他们毕竟是受资助的一方,稍有不慎,就会传出“故作清高”“摆弄姿态”的谣言来。
沈铮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宝灯送个外卖,他都担心她冷了摔了,被客人委屈了,这秃头算什么东西?也配让宝灯给他做陪衬?
要不是宝灯扯着他的袖子,他恨不得现在就把谢顶张丢出去。
院长很为难,劝道:“有我们合照还不够吗?”
谢顶张迫于沈铮的威势,支支吾吾不敢讲话。
随后开口的,是宝灯。
对于谢顶张对于要求,宝灯不仅没生气,还露出了笑容:“谢谢张老板给孤儿院捐款,我同意合照。哦,介绍一下,我身边这位,云城的校草,知名度也很高,不如合照也带上他吧?”
院长和沈铮疑惑了。这是什么操作?
大概是宝灯的脾气太好,谢顶张顺着杆子往上爬,又膨胀起来:“哈哈,还是小姑娘你识时务啊!行,就带上你所谓的大校草吧!”
沈铮虽然不解,但他觉得,宝灯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他默许了宝灯的行为。
最过意不去的是院长。本来是邀请宝灯他们来看联欢会,结果遇到了这么个糟心的捐款人。
有些事,他迫于职业操守,不能和宝灯说。张老板也是吃准了他这点,总让院长吃哑巴亏。
安排好孩子们,宝灯扶着院长的胳膊往台上走,柔声宽慰他:“您别因为这事烦心,会解决的。”
院长苦笑了一下。怎么解决?很多时候,他们弱者就是没有反抗权的。
孩子们按照个头站了两排,谢顶张捐款两万后,左边站着宝灯沈铮,右边站着院长。等院长致辞感谢后,他也不是刚刚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满目的痛心疾首,表达了他对孩子们的同情,和殷切期盼。
之后便是漫长的照相时间。一张不够,他还要单独与孩子们拍照,小萝卜丁们被他搂在怀里,表情僵硬。
谢顶张明显很不满意,是宝灯站出来,做孩子们的思想工作,让他们开心了些。
最后不少好心人看不下去了,让谢顶张拍几张就行了。
说话声音最大的,是一个叫郎子坤的人。和张老板的西装革履不同,这男人穿着国产运动鞋,衣服也是几百块一套的休闲装,小平头,看着大概三四十岁。
谢顶张嗤了一声,眼中流露出对郎子坤的鄙夷。一个不怎么捐款,就平常来孤儿院做做义工的小老板,还敢对自己指手画脚的。
不过碍于面子,谢顶张还是放开了他的咸猪手。
他扬长离开后,有个小女孩儿扑到郎子坤怀中,难过了许久。
郎子坤早年离异,本来有个女儿,后来也生病去世了。他一直想领养一个孩子,可惜不符合领养条件,加上他小本生意,手头也没有大额的现金,不能像其他老板一样,几万几万地捐款。
但他时常来做义工,照顾小朋友,整个孤儿院上下都叫他郎叔叔,很喜欢他。
被他抱着的女孩子叫小豆子,是最爱粘着郎子坤的孩子。
此时,小豆子委屈巴巴地在郎子坤怀里抹眼泪,哽咽着问:“郎叔叔,我们不要他的捐款了行不行,每次他捐钱,我们都要被迫和他拍照,我觉得他一点儿也不喜欢我们。”
站在孤儿院的立场上,郎子坤也有苦难言。抱着小豆子,红了眼圈:“辛苦你们了。”
好好的联欢会,因为谢顶张,孩子们都不怎么开心,好在演出顺利完成了。
沈铮送宝灯回去的路上,察觉宝灯心情不善,犹豫半晌,才强压着心疼开口:“你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吗?”
被捐款的人逼着,做不喜欢的事情?当他看到孩子们强颜欢笑时,真的很难控制自己,不去想宝灯的经历。
她受了很多苦吧?
宝灯靠在座椅上,小手捏着安全带,一下下轻轻地拽着:“都不怎么记得了。”其实原主小时候,捐款的人比现在少很多,孩子们常年吃不饱,如果有人肯捐钱,管他拍照还是说感谢的话,他们都愿意做。
她又说:“总不能收了人家的钱,还要人家顾及我们的自尊心,世界上没这等好事。”
似乎很有“自知之明”,却听的沈铮格外心疼。
他想说,不是这样的。就算是孤儿,也应该得到相应的尊重。
他还想给宝灯一个拥抱,和她说一声,这么多年,你也辛苦了。
快下车时,宝灯悠悠地说了句,让沈铮不怎么理解的话:“只要是真心捐赠,我们都会感恩,但冒牌的好心人,不配踩着我们的自尊心上位。”
等宝灯上了楼,沈铮见她的窗户亮起来,才驱车离开。路上,他拨了一个电话:“帮我查一个人。”
宝灯开灯后,也打了一个电话:“喂?是王记者吗?您前几天不是说,想做个孤儿院的专题吗?我建议您…”
元宵节之后,到开学这段时间,宝灯坚守在送餐岗位上。
她没回孤儿院,甚至没和院长联系,而是静静等待着一条新闻。
报道出来那天,她浏览了一遍,满意地想,那位王记者没辜负她的期待。
事情得从元宵节过后说起。王记者在征得了有关部门的同意后,暗中拍摄了一期纪录片,连孤儿院的院长和孩子们都不晓得这件事。
因为保密,画面拍摄得非常真实。
近年来,福利和公益是热门话题。并不是所有人都像院长那么善良,他们拿到了捐款后,也不会善待孩子们。
这个时候,就需要明察暗访,靠媒体披露事实。
王记者猜测,或许会拍到虐童等不好的画面,可孤儿院的氛围融洽,院长和护工们,都很照顾这些孩子,努力维护着他们的身心健康。
真正让他意外的是,是拍到的几个“好心人”。最典型的便是谢顶张。
元宵节那天,他不是捐了两万块吗?结果第二天他就找上门,说公司需要周转,他只能捐两百块,剩下的钱都得拿回去。
人家前脚刚捐的钱,院长虽然心里犯膈应,也不能留。只是在还钱时,院长诚恳地说:“您前几次捐钱,都是刚捐就取走了,希望您下次捐钱,可以三思。”
谢顶张愤愤地说:“我这不是有急事要用钱吗!不然你以为我会在乎这两万块?再说了,我这也不是出尔反尔,我还给你留了二百呢!”
院长叹气,满脸的疲惫。
谢顶张生怕院长把这事说出去,一个劲儿地警告:“我可是捐钱的人,你要是敢出去胡说八道,我让你这孤儿院开不下去!”
最后院长把他送走时,神情灰败,捂着眼睛揉了好半天。
除了谢顶张,记者也暗中拍到了郎子坤来做义工的画面。他会教孩子们知识,陪孩子们玩游戏,抱着小豆子转圈圈。欢声笑语,温馨十足。
后来王记者“明察”时,还采访了几个孩子,他们提起郎子坤,都有说不完的话。
王记者问小豆子:“你是更喜欢郎叔叔,还是张叔叔呢?”
小豆子脸红红的,害羞地说:“郎叔叔。”
“可据我所知,郎先生因为公司经营不善,很少会捐钱给你们,但张先生捐款很多。”
小豆子呆呆地坐在椅子上,一双黑黝黝的鹿眼干净澄明。她不大懂王记者说的话,想了半天,小声嘟囔:“我就是喜欢郎叔叔。”
王记者是知道暗中拍摄到了什么画面的,心疼地哄了小豆子半天,等她开心了,王记者问:“你想不想对你郎叔叔说点什么?”
小豆子看着镜头,软萌惊讶地问:“我在这里说,郎叔叔能看到吗?”
“可以哦。”
小豆子跑到镜头前面,灿然一笑:“我想让郎叔叔当我的爸爸!”
王记者一米八的北方汉子,差点儿哭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抽5个小锦鲤赠送红包呦!有没有从来都没收到过我红包的,举下手我看看
《我与直男的日常》
久违滴带我打游戏,结果四连跪,我嫌弃他,就自己去单排了。
结果他一不带我,把把起飞,对局结束后,人家都加他好友。
哼!才不承认是我太坑了!略略略,连自己的女票都带不动,算什么男人!
第37章
视频经过加急剪辑和后期, 配合报道, 在二月底播出了。这期节目直接放在媒体官博上,短短两天, 引起了巨大的反响。
网友们本来也以为会拍到院长和护工不尽心的画面,没想到拍到了谢顶张这个人渣。
虽然谢顶张的脸被打码了,但很快被大量涌入微博主页的网友们给人肉了出来。
“听听这人渣的话,显然捐钱再要回去,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亏院长还帮他瞒着!早就该把这个人渣给曝光了!”
“你两万拿不出来,捐个一千, 让孩子们陪你拍拍照也行啊,结果你就剩下二百!打发要饭的呢!”
“这位张老板,十天前还在企业公众号上发他和孩子们的合照, 你们猜我看到了谁?”网友用红线,把宝灯圈出来了, “这是正当红的外卖小妹吧?”
“据我所知,外卖小妹推掉了很多采访邀约, 那些媒体开出来的价钱, 都不少于一万块。这位张老板赚到了, 两百块就让她陪着拍了那么久的照片。”
“可怜院长一把年纪, 得多难受啊。”
“他踩着孤儿院的孩子们宣传不是一次两次了!明明照片里, 孩子们都在灿烂地笑, 可我看着看着就流下眼泪了。这个人渣!我呼吁大家都抵制他的公司!”
众多声讨里,也有点不一样的。
比如有人说:“那位郎叔叔人很不错啊,有的时候, 陪伴比金钱更重要。”
“听说他想领养小豆子,但手续一直办不下来,能不能通融一下,圆了他们的父女梦啊。”
“小豆子对着镜头说,想让郎叔叔成为她爸爸时,我都快哭了。这种低调善良的好人,公司经营不善,张秃顶那种人渣,却吃着人血馒头,赚着昧心钱,太不公平了。”
也有人说:“难道只有我注意到了宝灯身边那位云大校草了吗?好踏马帅啊!”
“都陪宝灯回娘家(孤儿院)了,说他们不是那种关系我是不信的。”
“我也不信。”
当初宝灯拉着沈铮拍照,也是为了让他带一波热度,毕竟沈铮迷妹不少。从很多撕逼大战中看得出来,迷妹们的战斗力非常强。
因为把沈铮拖下水,宝灯在视频出来后,过意不去地给沈铮打电话,赔礼道歉:“学长,对不起,我利用了你。”
沈铮心里咯噔一声,还以为宝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仔细一问,才知道她说的是孤儿院暗访事件,心里一颗大石头落了地。
他长出一口起,问:“你在哪里?咱们当面说吧。”
“在家。”
“刚好我也在学校,现在就过去。”
三月的云城夜晚也就很冷,沈铮在楼下等宝灯,影子被路灯拉得老长。
很快,宝灯从楼道里跑出来,快到沈铮身边时,脚步放慢,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过来。
沈铮依旧是暗色风衣,修长的手指勾了勾:“过来。”
宝灯硬着头皮,心想大不了被他抽一顿,自己绝不还手。
“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路灯下,圈出一方明亮,沈铮语气淡然,眼神顺着她的额头下滑,到眉眼,到樱唇。
他严肃的态度,让宝灯脊背发僵,低头怂怂地说:“不该拽你去拍照。”
“错。”沈铮纠正她。
“嗯?”
“我从最初就猜到你有目的,但等了十几天,你也没和我坦白。你怎么那么肯定,我气的不是你的隐瞒,和你对我的不信任?”
“啊?”宝灯懵逼了。啥意思?
沈铮说得更直白些:“我很讨厌那个姓张的,让他倒霉这么大的喜事,你竟然觉得我不想参与?”
宝灯平缓的心跳,变得凌乱。所以她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这问题让沈铮回答,肯定是:太多余了!
宝灯让自己参与到这件事中,不正侧面说明了,她不把自己当外人吗?
所以沈铮不仅不生气,还相当高兴!
要是宝灯真丢下他,什么都自己处理,他得有多挫败?
喜欢的女孩子,遇到困难不向自己寻求保护,他就要好好反思了。
如今宝灯仰头专注看他的模样,又娇又软,让他特别想不顾一切地低头,狠狠地亲吻下去。
可惜,时机不到,他还不能这么做。
最终,他只帮宝灯整理了下外套,平静地说:“我调查张老板,也有了些眉目。他的公司涉嫌偷税漏税等重大违纪行为,已经在接受调查了。加上这次的孤儿院事件,他不可能翻身了。”
宝灯十分惊喜:“太好了!”
沈铮也被她的开心传染,觉得这些天,他的忙碌都是值得的。只是有一点,他不明白:“你是怎么察觉到姓张的不对劲儿?”
宝灯:“额…”我总不能说,看他破财气运明显,加上面相抠门,不像是能拿出两万块的人吧?
“我记得,元宵节我送你回来时,你还说,‘冒牌的好心人,不配踩着我们的自尊心上位’。”
宝灯干巴巴笑了两声:“大概我第六感比较准。”
沈铮虽然很怀疑,但他不可能查到什么。想到宝灯那些出神入化的技艺,沈铮最终在心中叹气,你啊,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
第二天,宝灯正式开学。早读时,同学们就聚在一起讨论“孤儿院事件”。
因为宝灯也算是当事人,他们更加义愤填膺,并且持续关注事件后续。
谢顶张入狱,接受采访时,哭着忏悔;孤儿院迎来一波捐款狂潮,院长开了个微博,每天在上面公布收支;郎子坤的公司被大企业注资,总公司还下派了专门的技术、管理人员,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公司扭亏为盈。他的领养名额也定下来了,小豆子终于可以叫他“爸爸”了。
至于宝灯,除了少数几个人外,没人知道她就是“元宝的铲屎官”,网友们虽然很想给她留言,也找不到地方。
因为宝灯刻意沉寂,“网红外卖小妹”的热度,渐渐消退。
盛晴晴一个寒假,在家里圆润了好几圈,上大课时,她和宝灯坐在一起,被闺蜜捏了好几下脸。
她嫌弃地拍开宝灯的手,下巴垫在桌子上,说:“宝灯,我好羡慕你啊,什么都能做得很好。”
开直播有人打赏,送外卖成了网红,写得一手好字;养个胖丑猫,都有成为全网第一网红猫的趋势了。
宝灯默默地打开了数学书,对着盛晴晴的脸,痛苦地说:“你知道我上学期专业课都是低分擦过吗?”
“哈哈哈!”盛晴晴幸灾乐祸,“原来这世上还有你不擅长的事啊!”
“快别笑了,我犯愁呢。”宝灯托着腮,为难地说,“这学期课程更难了,我也不能再找学长给我补课,你说期末考试我可怎么办。”
盛晴晴收起了玩笑的心思,跟宝灯一起忧愁起来。自己的专业成绩也不好,不然还能帮帮她。
想了整整一节课,也没什么好办法,下课铃响后,盛晴晴豪放地拍了下桌子:“走吧,咱们去食堂吃饭!这才刚开学,距离期末还远着呢!”
宝灯认为她说的有道理:“对,不能饿肚子!”
从教学楼到食堂有点远,宝灯说:“我觉得我应该买辆小电动代步。”
盛晴晴:“…你是外卖送多了吧?”
“嘿嘿。”
“想买就买呀,你上个月业绩不是很高?”一个月的工资,还能买不来一辆电动车?
宝灯解释:“工资和奖金被我用来交房租了,剩下一部分钱,我留着交下一年的学费。”
一辆好一点的电动车不便宜,盛晴晴理解了。
不过赚钱嘛,还是难不倒宝灯的。不等她怎么犯愁,机会就来了。
她“元宝的铲屎官”微博粉丝已经突破二十万了。随着元宝的表情包越来越火,很多淘宝商家,在不经她授权的条件下,私自用元宝的照片,做了很多周边。
比如抱枕,水杯,玩偶…卖得都挺好。
不少热心网友给她发私信,投诉这些侵权的人。
宝灯冒出来一个想法。既然别人都能拿元宝的形象赚钱,为什么她不自己来呢?
她也想做周边,不用多,三两样就行。限量卖,赚一辆电动车的钱就收手,以后不会开二贩。
越想越觉得可行,她一连几天都在琢磨这件事,可前期准备就把她难倒了。
设计师到哪去找?厂家如何联系?网店要怎么开通?
沈铮掐着宝灯开学一周,给她发消息:“这学期的课程,学习起来吃力吗?”
宝灯把心思从“元宝周边”里收回来,委屈巴巴地和沈铮说:“吃力…不过我想自己努力一下,就不用学长给我补课啦。”
沈铮失笑,这忙不迭和自己撇清关系的样子,是生怕自己喜欢她。
“这学期我工作很忙,恐怕也不能给你补课了,你专心学习,有不会的题就问我。”他道。
宝灯心虚:“…我也不怎么专心。”
“哦?”
她和沈铮讲了她想卖元宝周边的事,“元宝你知道吧,它现在也是个网红猫了。”
作者有话要说:准备出去玩几天,章节定时了,不会断更滴,就是直男日常的补全时间不定,挨个么么啾
《我与直男的日常》
他瘫在沙发上,可怜兮兮地对我说:“宝贝,我饿了。”
“那你去拿零食吃啊。”
“太饿了,走不动。”
我无奈地看他一眼,起身给他拿吃的。也不知道他跟谁学会的撒娇,哼。
没办法,自己选的男朋友,怎样都要宠完的。
第38章
沈铮作为元宝忠实粉丝一枚, 宝灯发的每条微博都有仔细看, 当然知道元宝如今身价了不得。
全网第一网红猫,身边的人都在用元宝的表情包。
可他故意装作惊讶的样子, 反问:“是吗?”
“对呀,都有二十多万的粉丝了。”
等宝灯说了令她烦恼的事情,沈铮沉思片刻:“我家的产业正逐步从实体转电商,所以开网店这边,我帮得上忙;工厂我也知道些口碑不错的,可以帮你介绍。”其实他如果想找, 设计师也很容易找到,但总要留给宝灯一些事情做,不然她又要起疑心了, “设计师你就在网上招聘吧。”
三大难题一下子被解决了两个,宝灯都要开心死了:“太好啦!学长, 我都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
来现世快一年,沈铮帮了她很多的忙。虽然她曾经一度有过“和沈铮保持距离”的想法, 可大概人和人之间的羁绊就是这样神奇。
远离不了, 便顺其自然吧。
沈铮要的正是这个效果。朋友之间的帮忙你总不能拒绝吧?既然宝灯提起了感谢, 他也就能适当地提一些小要求了。
“真想感谢我的话, 下周我有个篮球赛, 你过来为我加油吧?”
人家帮了自己这么大的忙, 宝灯自然不会拒绝:“好!”
结束了和沈铮的聊天,宝灯转头一看,元宝正撅着它那圆滚滚的屁股, 往纸箱子里面拱。
她哒哒走过去,掐着它的咯吱窝,把她提了起来,元宝丑萌的脸上,眼神无辜。
宝灯把它抱进怀里:“元元宝贝,你马上也是有周边的猫了,惊不惊喜,开不开心?”然后对着它的脸香了两口。
元宝眯着眼睛,十分嫌弃。如果它能说话,大概会道:我家铲屎官莫不是个傻子。
因为宝灯只准备出三样周边,所以网店的设计很简单,工厂也很快就联系好了。
宝灯正犯愁去哪招聘设计师时,逛学校的网络社区,竟看到了自荐帖。
那是云大大四的设计系学姐发的帖子,承接各类设计,还贴上了一些她设计的班服、条幅等图片,浅色暖色搭配,十分清新。宝灯很喜欢她对色彩的运用,主动联系了她。
因为两个人是同一个学校的,便约在食堂见面。
宝灯到时,设计系学姐已经来了。她青春靓丽,打扮新潮,坐在窗边的阳光里,一眼就认出了宝灯。
“你好,我是大四的于菲,你就是宝灯吧?”同宝灯说话时,她还特意站了起来,看个头得有一米七了。
“是的,学姐好。”
“坐。”于菲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端着下巴,“先和我说说,你想要设计什么?先说好,我要的报酬不低。”
宝灯如今在云大很出名,她的事迹于菲也听说了些,可看宝灯的打扮,完全不像是网红啊,就一清汤寡水的女大学生。
她猜宝灯可能也是代表班级过来的,找她设计班服。
比起于菲清冷的目光,宝灯只看她一眼,就不再打量她了。
从这人的气运上看,她很渴求财富,未来的运势走向也不太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