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婶拭了泪,拍了拍儿子的胳膊道:“娘亲这是高兴呢,人家屋里姑嫂总处不好,哪像她俩个倒跟嫡亲姊妹似的。”
那里秋禾着在抵不过了,又不好意思叫知盛,而那些媳妇们都捂着嘴在旁看热闹,她只好冲华婶叫道:“阿娘,阿娘,---”
秋禾话音未落,忽听外头传来道笑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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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那个满肚子阴谋的帅哥喜欢俺这棵杂草?傻石头还有个鲜嫩如桃的青梅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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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五一、年终聚餐(下)
一五一、年终聚餐(下)
“这是怎么了?竟叫起娘来了”
众人循声看去,但见两三个妇人围拥着一个娘子转过屏风,这娘子面容文弱清秀,手里牵着个瓷娃娃般的小丫头,面上也还带着笑意,然两道平直的一字眉却又出些英气来,再加上她一身素净的衫袄,颇有些清峻严正的气势,叫人不由生出些敬畏之意。
那些雇工娘子连忙躬身行礼:“东家娘子安好。”
润娘伸手虚扶,道:“诸位快请起来”说着又问秋禾:“人可都到齐了?”
“早来着了,就等娘子呢”
润娘且笑着向那些雇工娘子们道:“可对不住各婶子、姐姐,请都入席吧”
众人自是连道不敢,站在地上候着润娘入坐。知盛自退至外间同铁贵他们同席,华婶鲁妈她们布齐了菜,也退了出去坐在知盛他们那桌去了。周慎见席上皆是妇人,便有些个不自在,瞅人不注意,赤溜一下溜下了桌,跑到外头同知盛开他们一桌去了。
润娘看在眼里也不去管他,只管招呼席上众人动筷子,时不时地再给妞儿夹些菜。
那些雇工娘子俱是贫苦人家,家境好些的,一年到头或还能见着些荤腥,更有那实在艰难的,竟过着糠菜半年粮的日子。可自来了周家白面肉馒头,大米饭那是不用说了,且还顿顿有肉餐餐有鱼的。一个月一贯钱是竟赚的,心里早是感激得不行,如今再见着一桌子的珍羞玉馔,一个个眼中不由含了热泪。
“这都怎么了?”润娘刚给妞儿勺了浅浅一碗鱼翅,见满桌子人都神情黯然的不动筷子,便也放了筷子问道。
众人见问,都低了头拿帕子拭泪,润娘越发疑惑了,微蹙了眉头向知芳瞧去。
知芳与秋禾没料着她们竟会摆出这副神情,心里也自惴惴,一齐喝问道:“东家说你们辛苦了,特地请你们吃个饭,怎么你们竟还不知足么”
一个在铺里做事的年轻媳妇,拭了泪抬首道:“咱们要再不知足,可真真是太不知好歹了,只是对着这一桌子叫不上名来的菜,想着家里还在吞糠咽菜的心里便堵得慌。”
“原是为了这个。”交睫间润娘已笑若春花:“只要你们勤恳做事,让咱们的买卖一直做下去,旁的不敢说,吃饱穿暖总是能够的这会且先动筷子吧,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润娘边说给坐得近前的几个媳妇夹了菜到碗里,知芳、秋禾自是有样学样,一时间席上复又闹热起来。
席上多是妇人本自话多,再饮过两盅桂花酿有了些酒意,又见润娘亲和,因此适才的拘紧全给抛到宵云外去了,唧哩呱啦的说个不住。而外间知盛他们那一桌却因华婶、鲁妈在坐,几个后生都都拘束着,因此吃到酉时正刻时分,他们外间便就都散了。
阿大他们缠着铁贵跟鲁妈要了几盅烧酒并一些冷盘,自出了二门回西侧院去了。
“咱们也图自在去”润娘听见外头散了,便也笑道:“芳儿,把桌子上的冷盘点心并一并盘,咱们到里间坐着,比这里暖和。”
润娘话才歇了,众人一齐动手,不大会工夫,里屋的炕几上便摆满了盘碟,因还多了好些,知芳叫了几个妇人再搬了张小矮几进来,挨在炕前放着,秋禾又煮了热滚滚的茶来端进来。
润娘本待留鲁妈她们的,可两个老的都说劳乏了,润娘也不好强留,易嫂子满肚子挂着早回了屋的周慎,也不肯留下来,润娘只得道:“罢了,你们都去吧,咱们再接着乐一乐”
因又见妞儿在自己怀里两眼饧涩,便抱起她交给易嫂子:“晚上她吃了多了些,等会进去给她煮一碗红糖普茶消消食。”
三人还不及出去,知芳递给华婶一个提盒:“这里头几样吃食麻烦阿娘给沈嫂子母女送去,就说我多谢她替我看藕小子了”
秋禾刚剥了只大虾沾着姜醋:“我道怎么就少了好些,原来是你拿了去做人情了”
知芳回身戳了她一指甲:“一晚上,你吃了多少虾,还只管吃着,回头该闹肚子了。”
润娘也道:“这话不错你可少吃些,那东西虽然好吃,终究性凉又不常吃的。”
“不碍的”秋禾拣了只豆青小盏,拧起乌银梅花自斟壶给自己倒了杯桂花酿:“我沾了姜醋,再吃些酒也就是了。”
那几年轻媳妇见她眼圈都红了,便也都劝道:“这桂花酿味道虽好,多吃了怕也是要醉呢”
知芳剜了秋禾一眼,嗔道:“别管她,醉了只叫她盛小子背她回去,看她明朝躁不躁”
秋禾待要争辩几句,听润娘道:“你俩个的事只管回屋里闹去,要吵要打的我都不管,这会可是说些正经的。”润娘一面侧了头,吩咐知芳道:“芳姐姐,把东西拿出来”
知芳答应了声,往炕柜上抱下个嵌螺钿葵形黑漆盒,润娘向诸人道:
“这些日子大家都辛苦了,眼见得又到年节了,我这里多支一个月的工钱,诸位婶娘嫂嫂手头也好宽裕些。”
知芳已开了盒盖挨个地发放,那些妇人手里捧着钱一个个都热泪盈眶,几欲下拜:“娘子真真是菩萨似的心肠”
润娘笑盈盈地道:“这也不值甚么,我只望来年诸位婶娘嫂嫂,依旧如今年这般勤恳,待巴东家回来了,咱们商量着是不是再加些工钱,只要悦妍堂的买卖好,咱们绝不会亏待了诸位的”
那些妇人听得来年还有望加工钱,一个个都哆嗦着嘴唇,直念道:“哪里来得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啊”
却有一个妇人不肯收工钱,站起身低着头犹疑了许久,方向润娘道:“我,我想辞工不做了”
满屋子里人的都被震住了,那些妇人们七嘴八舌的劝道:“李嫂子,你傻了辞了这么好的东家再上哪里找去”
“是啊,李嫂子你可别拿错了主意”
“你就是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儿子想想,趁着这两年存些钱,也好继续送儿子到私塾里念两句书但凡能中个秀才,每月里衙门也能补贴些米粮。就是将来说亲也容易许多呢”
众人轮翻劝下来,李氏依旧是那句:“我要辞工”
润娘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缓声慢言道:“嫂子是不是在我这里受了甚么委屈,若是如此嫂子说出来,我自替嫂子做主”
李氏摇头道:“诸位姊妹那是不用说的,就是贵娘子待咱们也是亲厚得多。”
“那又是为着甚么?嫌工钱少---”
润娘话没问完,李氏慌忙摆手道:“娘子哪里话来一个月一贯钱,比壮劳力都赚得多了,我要嫌少可成甚么人了”
“那是为甚么?”润娘面上虽是淡淡的笑着,心头却涌起丝丝冷意:
“难道是别家出的工钱更高?”
此言一出,满屋子人怨毒的眸光如箭般射向李氏,李氏慌张地向众人望去,额头上都急出了汗珠,连声否认:“不是不是,若是可以我自是想在东家这里做下去,可是---”
润娘最怕的就是别人翘墙脚,虽说做这些脂粉没甚么技术含量,可是别人真要来挖人也是件麻烦事,所以她才又是聚餐又是多支工钱的,就是想这些妇人念着自己的好
现下听得并不是旁人高价挖人,便就放下心来了,脸上笑容都真诚了许多,取了黑漆盒里那贯钱硬塞给李氏:“听嫂子这话是有难处,因此这钱一定拿着才是。况且我即是东家,嫂子有难处不妨说来给我听听,倘若我能帮的一定帮的,我若帮不上,也不敢强留嫂子”
李氏黝黑泛黑的脸膛上滚下两道热泪,双腿一软,跪了下去悲泣呜咽,润娘待她哭了两声,方道:“嫂子这是做甚么,快起来说话”边说边向知芳使了个眼色。
知芳伸手扶了她起来:“你有难处只管说,又哭甚么”
李氏抽噎着抹了泪道:“东家这般的诚心待我,我也不敢瞒东家。这么好的去处,我怎舍得就辞了,实在是儿子无人照管,不得不辞了回去。”
润娘奇道:“可嫂子不是来了一个多月了?”她边说询问的眸色边向知芳扫去,难道她还带着儿子住在这里?润娘虽不介意多养一个小鬼,可若有人背地里偷偷摸摸占自己的便宜,那又另当别论了
知芳被润娘扫视得心头一凛,急声问道:“那这一个月人,你儿子又是托谁照管的呀?”
那李氏只管呜咽着,旁边与她相熟的妇人替她回道:“这一个多月儿子她都是托给娘家照看,前两日有人送信来说,她家那小子被她兄弟的两个儿子都打破了头。因着要赶做脂粉,她也不敢和贵娘子告假,每日夜里就自己躲在被窝里抹眼泪。”
润娘的眸子微带着冷意瞥向知芳,知芳低首一声也不敢言语,秋禾忙解围问道:“那这会脂粉都做得了没呀?”
知芳点头道:“做得了,我本说明朝请娘子看过,就可以送到铺里去了。”
润娘敛了眸中的寒意,问道:“咱们的脂粉够卖到甚么时候呢?”
知芳屈指算了算,道:“卖过初十总是没问题的。”
润娘想了想道:“即然如此,明朝起做坊里就放假吧,到初六日再回来。”
那些妇人听了无不惊诧:“明朝就放假?”
“反正脂粉也都够卖,你们早些回去,也好准备年节。”润娘说着又向铺子里那几个年轻媳妇笑道:“只是你们吃亏些,怎么也要做到二十九才好。不过我也不会叫你们太吃亏了,明朝我就同华东家商量商量,看看这几日给你多算些工钱”
那几个年轻媳妇皆道:“这可不是咱们该做的,可不敢再多拿工钱了”
润娘笑着摆手道:“一桩归一桩,你们一样是给我做工的,一碗水我不敢说绝对端平,但也不好太过了。噢,她们就休假,你们倒还守着铺子”言罢,润娘又转向做坊那些妇人道:“嫂子们放心,休假这些日子工钱咱们一样照算的”
众人听得休年假不算还有工钱拿,一个个都欢喜的了不得,齐齐润娘福了几福,润娘笑道:“我说过,只要诸位勤恳做事,悦妍堂的买卖好,咱们几位东家自然不会亏待诸位的。”正说着,听外头交了二鼓,润娘便笑道:“时候也不早了诸位早些歇着,明朝早些回家去,也好替我省一顿早饭”
诸人一齐笑道:“娘子支给咱们那么些工钱,却巴巴的要拿一顿饭来说事”她们一面说,一面福身退了出去。
润娘向知芳使了个眼色,知芳拉了李氏笑道:“嫂子慢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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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非贤》即将开坑
正文 一五二、休假制度
一五二、休假制度
“把儿子托放在娘家,你夫君呢?”润娘端着茶盅,茶盖仔细的撇着茶面上的浮沫。
“当家的旧年亡故了。”李氏答得很小心,她不晓得润娘留自己下来是好事还是坏事,虽然她已经打算辞工不做了。
“那夫家就别的人了?”润娘问得很轻,眸里也带着笑意,可是李氏却忍不住有些惶惶。
“倒是还有些亲戚都是些堂族,可那时为了给当家的治病,咱们家里卖的卖当的当,如今那些本家也都远着咱们,惟恐被咱们缠上了。”
“那来这里之前,你做甚么活计?”润娘呷了两口茶,放下茶盅,淡淡地望着李氏。
“自当家的不在后,我便从成衣铺接些针钱活计来做。”李氏躬身垂首,她虽不明白润娘问话的意思,可是心里却隐隐地生出些期盼来,因此答话时便端着十万分的小心。
她的小心应对,以及颤音中的点滴希祈都没能逃过润娘的眸光,看来这也是个聪明人,润娘的微笑突然亲厚了起来:“嫂子的儿子的多大年岁了?”
听得润娘的问话,李氏敏感地觉着自己离心中期望又近了一点,声音越发颤的厉害了:“过了年九岁了。”
“这倒比咱们阿哥大得一岁。”润娘向着知芳笑道。
这一个多月来,知芳日日在润娘跟前办事,润娘的心思她倒是能估得八九不离十:“娘子,阿哥渐渐也大了,虽然进进出出有阿三跟着,可他那黑头炭脑的看着也不像。”
润娘点头道:“是呢,我正想说过了年给阿哥访一个书僮。”说着眸光微转,笑向李氏道:“就不晓得李家小哥可曾念过书没有?”
李氏激动浑身发颤:“当家在时,也曾送他上私塾念过一会。”
润娘敛了笑意,道:“如果李嫂子愿意,过了年同李家小哥一齐过来,这样你母子也不用分离,咱们阿哥也多个书僮,不知李嫂子意下如何。”
润娘的话如一盆冷水般兜头泼下,浇得李氏心头一片冰冷,她哆哆嗦嗦地回道:“当家的就只留下松儿这点骨血---”话李氏没有说完,可意思却已经很明白了。
润娘的眉眼间漾开碎冰般的浅笑,直刺入李氏眸底:“嫂子不愿意,我也不勉强。那我只好再顾过人了”毕竟自己不是开善堂的,想要端周家的碗就得为周家做事。而李氏的意思很明白,她希望能接了儿子来,却又不希望儿子担下人的名声,天底下哪有这好事,自己又凭甚么替人养儿子
在那群雇工里李氏做事最是细致小心的,且性情又温驯,知芳倒是蛮中意她的,这会见她福过身就要出去,连忙叫住:“你也太不识好歹了,
你满信安府去打听打听哪个东家能娘子还宽厚如今你辞工不做,你母子两个指着成衣铺那点活计填饱肚子都难”
“我何尝不晓得呢”李氏苦着脸道:“只是李家就那点血脉,我怎么忍心---”
知芳一开口,秋禾便知她心里看重这名妇人,当下也帮着说道:“你真真儿是糊涂,你满家里瞧瞧,咱们几个谁又是家奴了家生子娘子都舍得花钱给咱们办出籍,难道还会硬拉着你宝贝儿子给周家做奴才么”
“只怕嫂子是舍不得自己儿子给人使唤吧”润娘清浅的笑语准确地戳中她的心思。
李氏也知道自己即想接儿子来,又不舍得儿子做事的念头过份了些,因此羞惭惭地低着头。
“做娘的不舍得儿子,我也能体谅,换做是我也宁可日子苦一些,也不能叫孩子们受了委屈去”
就在李氏以为事有转机,抬眸亮晶晶地瞧着润娘时,她突然话锋一转:
“可是咱们也没有替你养儿子的道理不是”
李氏心下登时瓦凉一片,眸中的神彩瞬时间烟消云散:“娘子说的是,我这里多谢过东家这些日子来的照顾。”说着她便要退了出去。
“等一下”润娘忽地叫住:“看在芳姐姐替你说话的份上,我给你些时候考虑,你到初六日再答复我不迟。”
李氏微张着嘴,睁圆的眼直望着润娘,行了礼缓缓退去。
“娘子,不然我再去劝劝她吧”三人出了偏厅,行至穿堂前,知芳回头向二门瞧去,蹙着眉道。
不等润娘答应,秋禾已抢道:“这么个不知好歹的,阿姐何必那么上心呢”
知芳横了秋禾一眼:“你晓得甚么,那么些雇工里就她最细心,做得最好,且又肯**真要走了但真是可惜了”
“芳姐姐,该舍的就得舍难道因为她做事仔细,咱们就应承替她养儿子?我真要是答应了旁人就会有样学样,有了难处就来找咱们,那咱们帮是不帮呀再说了,你现在去劝她,一则她决不会应,二则她还以为咱们就离不了她了呢”润娘步过穿堂,站在台阶上,朝着后院面露浅笑:“过过了好日子,又能过好日子,我倒要瞧瞧,她那点不舍,能熬多久”
曙光初现之时,周家后院就已忙碌了起来了,那些妇人一个多月不曾回家,都是归心似箭,五更时候就起来收拾包袱了,而这会周家诸人都不曾起身,她们虽着急回家,又不敢往西侧院敲门。恰见鲁妈同华婶过来,便求着她们开门。
鲁妈同华婶虽知今朝放她们回去,可这会又没回过润娘都不敢做主,那些妇人便连声哀求起来,不想这声音传到了晨起练拳的周慎耳里,走过来问明了事情,便做主叫鲁妈开了门。那些妇人千恩万谢的拜谢而去。
华婶瞅着周慎挺直的小身影踱着方步回内院,欢喜得都要掉泪了,向鲁妈道:“才一年的工夫,咱们阿哥就有了读书相公的稳重,比恒哥儿都强一些”说着拉了衣襟抹起泪。
鲁妈也感叹道:“谁说不是呢,咱们娘子将来也有了指望。”
知芳打着哈欠走过来,见她二人眼圈红红的,便问道:“阿娘和妈妈怎了,这一大清早的怎么就红了眼圈呢?”
鲁、华二人忙扯衣襟抹了眼角,道:“没事呢不过是看咱们阿哥懂事”说着话两人已进厨里去了。
知芳不解地向院门那边望了望,暗想她俩个该不是见了阿哥早起打拳,就高兴得落泪吧可是阿哥早起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怎么今朝突然感触起来。知芳摇了摇头,便将此事丢开了,也进厨里给两个小的做吃食。
辰时末刻,润娘给女儿喂过了菜糊,又给她吃了点水全当漱口,然后用食指裹了细纱布,沾着温盐子给女儿抹口腔。
鲁妈他们这会正得闲,都坐在润娘屋里围着火熜做针钱,口里先是赞叹周慎懂事,后又说起那些妇人是如何着急要走。
“可不是么,那些媳妇家里不是有老就是有小,一个多月没回过家,谁心里不牵挂的呢”
润娘听了不由心里一动,张嘴问道:“怎么,她们自来了咱们家就没回去过么?”
知芳手里正给儿子做夏衫,随口答道:“是啊,一则事忙二来本就到了年下,按说是该做到二十九的,倒是娘子宽厚,这会就放了她们回去。”
润娘听了只不做声,心里却又盘算起事来,待吃过了晌午饭,她使阿大往铺里去请知盛回来,因着同在铺里不是太忙,秋禾对于记账也熟悉了,知盛倒也能走开了。
他随阿大回到家中,润娘同知芳已等在内堂了,俩人正商量着事,见他走进来直呵冷气,润娘忙叫淑君倒了盅热的杏酪来,方缓缓地道:“我同你阿姐商量着,咱们家那些雇工是不是也能像书院里一般,十日休沐一次。”
知盛抱着小盖盅捂着手笑道:“娘子倒是和我想着一起去了可不是该叫人得一日歇息---”
知芳向弟弟啐道:“你就会说嘴既想到了,为甚么不来回娘子呢”
知盛哭笑不得的道:“我的阿姐,你也听我说完了,再骂不迟呢”
“你说,你说我倒瞧你说出些甚么来”知芳一听兄弟说竟与润娘想到一处,心里就酸酸的,面上便显出几分怨怼来。
知盛倒被她凶得一愣一愣的,想不通自己哪里得罪了她,纳闷地扰了扰头,对润娘道:“因着刚开张铺里作坊都忙,因此我也没顾上想这事,这几日闲下来了,瞧嫂子她们坐在铺里说笑,我才想着也该让她们轮着歇一歇才是。我本想着同阿姐先商量出个章程来再回娘了,不想娘子抢先了我一步,倒把作坊里的嫂子都放回了家。如今又抢在我前头提出这事来,显见得娘子是要同我抢好名声”
“你即有这想法,且说来听听,若合我的意,这一回的好人就让给你做”
知盛想了想道:“作坊里倒是好办,逢休沐日让她们歇一日就是了。只是铺里却不好关门的,我打算着让她们轮着休,但休沐那日买卖特别好,因此那一日倒是不准她们休假的。”
润娘一面点头赞成一面又问他姐弟二人:“平日里休假就依着你这个法子办,只是逢着节日里怎么办呢?”
知芳掰着指头算道:“一年里大的节日,除了年节,还有上元、清明、端午、中秋、冬至,再就是七夕和重阳,这两个倒好办,过不过得也不打紧,可是其他的,谁家里不过呢?然咱们放了她们回去,铺子里又怎么办呢?”
知盛接过话道:“清明和冬至也还好,其实街市上多半的铺子也都关了门,要紧的上元、端午、中秋,这三个节即是重要日子,上元有花灯、端午有塞龙舟、中秋有焰火,街市上热闹得了不得,咱们总不能放她们回去过节吧”
润娘略一思忖,绷直了双眉道:“即是出来挣吃食,就享不得那么些福
了。年节就不说,清明冬至给她们一日的假,其余的咱们在工钱上多算她们一日,再就是给她们添些伙食,假就不放了。”
润娘话音才落,阿三在外头禀道:“娘子,四太公差了人来有事同娘子说。”
润娘眉头一皱,嘀咕道:“周友清那老头消停了那么些日子,又生些出念头来了?”说着扬声吩咐阿三道:“请到偏厅奉茶,我换了衣裳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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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非贤》到底啥时候上传好呢小樗无比纠结中
亲们,你们希望早一点,还是晚一点好呢
正文 一五三、周慎回村
一五三、周慎回村
当润娘面色严峻如临大敌般的走进偏厅,却见一个十二、三岁面容清俊耿直的少年站在厅上,知芳脚下略一踉跄不知觉地往后退了一步,那少年拱手行礼道:“恪儿见过恒嫂子。”
润娘圆睁着双眸,满脑子的问话,这孩子谁家的啊?虽然很想张嘴问你哪位啊可是人家都称自己嫂子,且又是个那么小嫩嫩的少年郎,润娘一时间还真不知何应答了。
知芳回首瞪了眼没将话回清楚的阿三,俯在润娘耳边低声道:“这是四太公的孙子。”
“原是恪哥儿啊”润娘满脸堆下笑来:“竟长那么大了,我都认不出来了”边说边就使着知芳拿果点倒茶。
周恪眉尖微微地轻蹙,明明是头一次见面,却要装出相熟的样子,对于这种虚伪周恪这个性情耿直的孩子很是不喜欢。只因想着祖父再三交待不可失礼于前,方才强摁下心中不满,道:“祖父谴我来,是为着年下祭祖的事,祖父说请嫂子务必在年三十前带着慎兄弟回去”
“原来是为这事,四叔公也是随便差谁来就是了,何必巴巴地打发你来,这大老远的天又冷。”
也许是因为自己太过虚假,看着这个将所有喜怒都直白写在面上,却又强自忍着的少年郎,润娘打心底想亲近他。她满脸地笑着,叫阿三去催催知芳。
可惜润娘笑得再亲切温和,在周恪眼里也只有虚伪二字:“嫂子不用劳烦了,话即然传到了,我也不便久留。”说着向润娘拱了拱手,抬起脚就往外走。
润娘赶紧追了出来,道:“这大冷天的,即来了一趟好歹吃口热的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