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娘笑盈盈地揭开盒盖,道:“盒子怎么我是不晓得,这胭脂倒是我自做的。”
耿氏母女看着手里红香如脂的胭脂俱睁圆了眼眸,问道:“你自己做的?”
孙氏是晓得润娘的想法的,却也没想到她竟能做出这么好的胭脂来,伸手往额头上一戳:“你呀,就在这些事上用心思”
润娘转头向耿氏母女道:“好不好的,试过才晓得呢”说着谴秋禾取了使过的香粉胭脂来,与知芳一起给她母女二人上了妆,她二人对着铜镜一照,果然是鲜妍异常。
润娘回头向孙氏道:“嫂子也试试吧”
孙氏还不及答应,耿氏揽镜自照,爱不释手地问道:“你这胭脂是用甚么做的呀?”
“就是用这红梅做的”
润娘的回答倒叫诸人一惊,她不是想要做脂粉买卖的么?怎么竟将配料告诉了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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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樗还在想是516上传呢,还是518上传
一个是吾要顺,一个是吾要发纠结呢
飞机失事,路漫离连人带包穿越了。碰到一个郭靖式的傻孩子,哇哈哈,路漫离大笑三声,真是捡到宝了
等等,那个满肚子阴谋的帅哥喜欢俺这棵杂草?傻石头还有个鲜嫩如桃的青梅竹马?
吼吼,不怕且看现代御姐如挽起袖子,赶跑腹黑狐狸,打跑娇俏小萝莉
身陷重围的二人,旁若无人的对吼。
“你这个傻瓜,为甚么跑来救我?送死啊”
“你是俺媳妇”
“我已经和你合离了”
“俺没答应”
某女热泪盈眶中-----
正文 一三七、晏请
一三七、晏请
“红梅”耿氏一脸惊异的望着润娘,手指旁边的梅树:“就是用这几株树上了的花朵做的?”
“是啊。”润娘微笑着走至树下,轻折下一朵红梅:“不过这花也不是甚么时候摘都可以的,一定是要是黎明之际,花瓣上旦霜未晞之时摘下方可。”
“为甚么呀?”耿氏母女端着茶盅,诚恳求教。
润娘也极正经地回道:“霜者,露之所凝也。而露水则又是植物自身的津液乃是物之精华,古人饮茶称雪水、雨水为天泉,而露水更是天泉中的极品,用于胭脂之中自然能是色凝而香淳了。”
侍立在旁的知芳同秋禾听得她这一翻胡扯,双双低下了头,娘子的谎话还真是张口就来啊
文秀坐在几案边上,将帕子铺在几面上,拈了松子穰吹去细皮后搁在帕子上,宝妞同妞儿坐在边上,只管取来吃。她听得润娘这话,面上浮起了然的笑意,这个润娘倒是会借势唬人。
孙氏只管剥了炒花生往嘴里丢去,深信不疑地笑道:“早知道书里还有做胭脂的法子,我也多读些书了。”
耿氏也点头道:“是呢,怪道外头买的又不干净颜色又薄,又不易抹开,原来竟是他们不读书的原故。还有那香粉也是你自己做的?”
润娘浅浅一笑,悄向耿小娘子睨了眼,但见她满脸赞佩之色,便放心了。本来还怕这个念过两句书的小娘子拆穿了自己,不过现下看来这也是个死读书的人。
润娘将手中那朵红梅簪在妞儿头上,抱她在腿上坐了:“那香粉做的不好,还是涩重了些,待我重新做了再给夫人送些去”
耿氏直撇嘴道:“唉哟哟,这还叫不好呢那咱们使得那些又怎么说呢”
润娘笑而不语,拿着小锤子替妞儿敲山核桃吃。
孙氏呷了两口茶忽道:“难得今朝有人,咱们抹把骨牌吧,也好些日子没玩了。”
耿氏连地声应合:“那是再好没有的”
润娘横了孙氏一眼道:“你啊,成日家还没玩够,我是请你们来赏梅花的,怎么又闹起玩牌来了”
孙氏揽了润娘的细肩,笑道:“好妹子,你晓得咱们是大老粗哪里赏得来花,倒是热闹些的快活”
润娘拍开她的手,指着她的鼻子道:“可是你说要玩牌的,回头输了钱可不许赖帐的”
孙氏连连啐道:“呸呸,还没玩呢就咒我”
秋禾已唤了阿大他们过来,把茶点搬开摆好了牌桌,知芳则抱出了牌匣子和算筹。
润娘指着她俩个向耿、孙二人道:“瞧瞧、这两个也是好玩的,听见抹骨牌,手脚都快起来了”
知芳剜了润娘一眼,取出东、南、西、北四张牌扣在桌面上,请她们来摸坐次。
耿氏道:“周娘子是东道,该上坐才是呢”
润娘还不急答言,孙氏抢道:“上了牌桌连大小都可以不分,还讲甚么大小”
润娘扑哧一笑,道:“是了是了,赌场无父子么”说着先就摸了张牌,摊开看时竟是个“北”字,耿氏拍手笑道:“真真是该你的。”
孙氏瞅了眼知芳,道:“也不晓得是不是做假”说着也摸了牌,歪脑斜眼的,大拇指只管在牌底摩挲。
众人都催促道:“快亮牌底”
孙氏有些颓丧地瞟了众人一眼,“啪”一声亮出了牌底,众人看时不由都笑了起来:“真真摸了张好牌,也该你陪在末坐。”
然后耿氏、文秀都摸了,一个坐润娘上家一个坐在润娘下家。耿家小娘子便陪坐在母亲身边,倒是不做声。
打过几圈牌后,沈氏抱着弄哥儿、易嫂子抱着壮实的藕小子走了来,弄哥儿是老老实实的爬在沈氏怀里,藕小子一见着知芳,便蹬着两条小短腿闹着要知芳抱。
润娘见了女儿,便将牌让给秋禾玩,秋禾上去摸了没两张牌,耿氏便将牌一推,叫道:“胡了”
众人还不及凑上前看牌,藕小子在他娘怀里拍着小巴掌,含糊地叫着:“糊,糊,糊---”
惹得耿氏母女惊讶不已:“这么点小的人,就晓得胡牌”
众人听了都“嗤嗤”笑了起来,知芳道:“他哪里是晓得胡了,他是以为夫人要给他吃米糊呢”
果然藕小子冲着知芳继续含糊道:“娘,糊,糊—”
在藕小子活泼到有点顽野的对比下,弄哥儿显得分外的文静,只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好奇地望着藕小子。压根不理旁边废尽心思逗她的两个小丫头。
润娘笑道:“我倒没主意就这时候了。”说着掉头吩咐沈氏道:“去厨里瞧瞧米糊蒸得了没?”
沈氏才刚应了声,人还没出园门,知盛走来回道:“??又送了一筐子的螃蟹来,这一次全团脐的。”
众人都高兴了起来,孙氏更是欢喜道:“今朝可真是来着了,竟碰上了这样的好事。
知芳将儿子交给了易嫂子,向孙氏笑道:“前些不是送了些家去么?”
孙氏撇嘴道:“团脐都不多可那两个小子一分,我倒是不一个也没捞着”
润娘讽笑道:“是了,今朝你特地占咱们的便宜来了”
孙氏边码牌,边道:“你这说得甚么话,难道我孙家的便宜你少占了?不论是时蔬瓜果还是河鲜山货,哪一遭头起的尖儿我没给你送些过来”
“这不是应该的么”润娘笑应道:“嫂子家的东西不偏着我,倒偏着谁去”
她两个斗嘴众人都瞧惯了只当是听见,知芳笑着摇摇头,带着兄弟去点看那筐子螃蟹了。
可是耿氏却是头一遭见她俩个人斗嘴,先是惊愕,然后便是满脸的羡慕:“我家里倒有几个嫡亲的姊妹,倒不如你们来得亲近”
孙、润二人相视一眼,齐声笑道:“咱们这哪里是亲近,倒是没大没小的胡闹。”
“我只同你说说称呼的事,你就晓得了。”孙氏指着文秀道:“这丫头唤我婶娘,却与润丫头姊妹相称,而润丫头又唤了嫂子,你说都是甚么乱七八糟的”
“那往后我也改称婶娘为嫂子吧”文秀打了张牌笑道。
孙氏忙摆手道:“你这称呼倒是没错的,改甚么呢”
此时沈氏已拿了米糊来,润娘正一小勺一小勺地喂弄哥儿,听了孙氏的话,笑道:“敢情嫂子是嫌我错了那成,嫂子改婶子也不是甚么难事”
润娘话音才落,文秀将牌一推,笑盈盈地道:“不好意思,胡了”
孙氏边付算筹,边回头瞪着润娘骂道:“你这个黑心的,吃你几只螃蟹,你就要成心害我输钱是吧”
润娘睁着无辜的两眼:“这可怎么怨我,可不是你要玩牌的”
孙氏边码牌边道:“你等着,收了桌我再同你细算”
十几圈牌打过去,知芳同鲁妈提着食盒过来,摆上酒菜道:“先吃饭吧,后半晌再打不迟。”
众人点了点算筹独孙氏输得多,润娘拣了个特大的螃蟹送到孙氏面前,笑道:“那几个钱嫂子哪里看在眼里,只当是买了螃蟹了”说得众人都笑了起来。
孙氏恨恨地瞪了她一眼,掰了蟹壳挟了大块的蟹黄送嘴里去,润娘忙倒了杯滚烫的惠泉老洒,微嗔道:“这都十月的天气了,你的蟹黄竟不沾姜醋就往嘴里送,你这是故意寻我不是呢”
孙氏也知自己莽撞了,接了酒一饮而尽,陪笑道:“这日头底下坐着晒得暖烘烘的,再看着这黄油油的蟹黄,一时忘了时气”说着见自己女儿只管缠着文秀要蟹黄吃,开口教训道:“宝妞不准闹你秀姐姐,过来阿娘给你剥蟹肉吃”
“不要”宝妞干脆地道:“阿娘剥的没有秀姐姐好”
孙氏低头看去,自已虽只吃了蟹黄面前却已是一片狼藉,而文秀不仅蟹肉剥的干净,剥下来的蟹壳还能完整无缺的。连耿氏母女看着都啧啧称奇。
耿小娘子怯怯地道:“秀姐姐,你真是手巧呢”
文秀将一块沾了姜汁的蟹肉喂进宝妞口里,笑道:“这叫甚么手巧,不过是我性子慢,剥得仔细罢了”
耿氏一双细眸带着赞赏的笑意,将文秀一通打量,低声问孙氏道:“这秀小娘子可曾说了人家?”
孙氏猛地一怔,丢了螃蟹腿,凑到耿氏耳旁一阵低语,但见耿氏脸上登时没了兴冲冲的神色,瞪着孙氏压低了声音道:“你倒是下手得快”
孙氏得意的笑道:“你家我家不都一样,有她在你家闺女也不怕受委屈了”
润娘就在孙氏身边坐着,两人对话她一字不落的听在耳里,转头向坐在自己下手的文秀瞧去,但见她微红了脸腮且眸光躲闪,显然她是看明白了适才耿、孙二人的互动。
再看那边耿小娘子,却兀自同蟹螯做斗争
虽说今朝天气晴暖,润娘等吃了一只便不敢再吃了,耿家母女虽觉着没吃够,见众人都对停了手也不了意思再拿。
润娘又布让了一回,听诸人都不要了,便命知芳她们摆上菜来,耿家家境本就不如孙、周两家,且她母女俩又在西南边那穷山僻壤呆了六年时光,这会见她们一小碟子一碟子的端上桌来,样样俱是鲜妍可喜,脸上的艳羡这色怎么都挡不住:“周娘子,你每日里都吃这些?”
润娘正给妞儿挟了个绣球丸子,循声看去,见耿家母女直瞪着一桌的菜,当下笑道:“耿夫人真会说笑,今朝是因着要请客才特地做了这些,哪里会天天的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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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们,你们觉着怎样的男人才能算好男人呢?
小樗以为能把你摆在他自己之前的男人,就算是好男人,并不需要占到他里的第一
所以《闲妻非贤》里的男主会禀承这个原则来爱女主,各位亲觉得怎样呢
飞机失事,路漫离连人带包穿越了。碰到一个郭靖式的傻孩子,哇哈哈,路漫离大笑三声,真是捡到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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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不怕且看现代御姐如挽起袖子,赶跑腹黑狐狸,打跑娇俏小萝莉
正文 一三八、大奎来信
一三八、大奎来信
虽然润娘这般说,可耿家母女见孙氏、文秀俱是一派寻常样子,显然这样的菜色平日里是惯常见的,她们心里只当润娘是无意张扬的意思明。而事实是,孙氏深知润娘的性子,就爱讲究些个精巧细致,因此润娘摆上再精致的菜色,她也不会感到奇怪。
而文秀的祖父本是告老还乡的御医,她幼年时在京中时常随祖父至世家大族赴宴,这样的菜色只不会让她觉着有甚稀奇的。
耿家母女见席上诸人每样不过略动一两下筷子,因此她们也不好意思挟得太多回,一顿饭吃下来只觉得无比拘紧。吃过了饭,众人正坐着吃茶,因陈家有人来请文秀回去,说是家里来了客。孙、耿二人便也一起告辞出来。
润娘送至大门口,又多拿了好几盒胭脂给耿家母女,耿氏自是连连推辞,润娘硬塞给她道:“这些日子夫人家里定是人来客往的,这东西虽不值甚么钱,可拿来送人倒还算是新奇。我虽与夫人头一次见,许是因着孙嫂子的关系,倒觉着与夫人亲近得很。夫人若不是肯收,就是要与我生分的意思了”
孙氏也在旁劝道:“你就拿着吧。润丫头是个爽快人,说送你你不拿着,她反要不高兴的。”
耿氏听她这么说,方再三相谢的收下了,眼见得她两家登车而去,文秀却还站在自家车边,向润娘笑道:“看来姐姐是真打算开胭脂铺了”
润娘也不瞒她:“是呢,左不过就是下个月的事,到时候你可要多来捧捧场”
文秀挨近她身边,压低了声音问道:“这买卖还是算在华家名下?”
润娘坦荡荡地答道:“这桩买是我、巴长霖和知盛一起做的。”
文秀焦急道:“姐姐怎么好也去做起买卖来---”
润娘笑着拦断她的话,道:“如今我可是个大女了”
“大女”文秀满月般的脸上满布惊骇:“姐姐,但凡做大女都是些名声不好听的,你怎么也---”
润娘淡淡一笑,轻声叹道:“做女人的但凡有依靠谁愿意自己支撑门户,即然凡事要靠自己不泼辣些又怎么成。所谓名声不好,可不就是这么来的。”
文秀蹙眉道:“我只是觉着姐姐何必要强到这个地步,真正是自已为难起自己了”
“好了,好了。家里有客等着呢,你还同我在这里聊闲天。”润娘边说边将文秀往车上推。
文秀登上了车,揭着车帘向润娘道:“不过即然姐姐拿定了主意,我总是帮着姐姐的。等悦妍堂开张了,我定多带些人去捧场。”说着便放下了车帘。
目送陈家马车去远了,润娘正准备回去,远远地见一辆小骡车子急驰而来,待赶得近了润娘才瞧清赶车的是阿二。
阿二老远便瞧见润娘带着秋禾站在门口,加了几鞭子,须臾间已到了门前。他丢了马鞭倏溜地跳下车来,自怀中拿出封信:“娘子,鲁大哥有信来”
润娘见阿二这般急急地赶来,只当是华家二老出了甚么事,正满肚子担心,听得这一句脑子里忽地一片空白,直愣愣地望着那一封信。
“娘子,娘子---”
秋禾连唤了几声,润娘才回过神来,手紧紧地握住秋禾的胳膊,强自镇定道:“进去再说”
主仆三人疾步进了内堂,润娘还没落坐,就差淑君去请鲁妈过来。润娘则有些怔忡地跌坐在交椅上,大奎走了也有半年了,不要说信了连个消息都没有。虽说鲁妈在人前总是弥勒佛似的笑嘻嘻,可润娘却撞见过她独自抹泪,看着她略显佝偻背影微微的轻颤,润娘忍不住后悔当初让大奎去当兵。
尤其是她自己做了母亲后,便更能体会鲁妈对大奎的挂念。若是弄哥儿离开自己千里万里,又音信全无的,自己怕是会疯了吧。对母亲而言,子女的平安比甚么都来得重要。
润娘出神发怔的工夫,鲁妈系着围裙,双手湿露露地赶了来:“娘子,唤我有甚事呢”
润娘摁了摁有些发涩的眼眸,强笑道:“大奎来信了”
鲁妈登时惊大了眼眸,张着嘴却说不出一个字,好半晌方哆嗦着嘴唇问道:“奎小子有信了?”
“是呢”润娘淡淡地笑着,眼泪却忍不住的落下。
鲁妈粗大的手颤抖着接过阿二手中的信,捂在胸口泣不成声:“你个讨债的,怎么这会才有信来呢”
润娘忍悲劝道:“妈妈,你想想啊从咱们这里往边关赶,怎么都要一个月的时间,大奎总要安顿了下来才能托人带信回来,送信回来也要时间。这么算下来,这会能有信来可算是快的了,大奎这会想来应该蛮好的才是。”
“话虽是这么说,可我总算觉着奎儿走了好些年似的”泪水仿若泉水般从鲁妈那双有些混浊的眸子里涌出,润娘也跟着眼泪掉个不停。哭得好一会,鲁妈方止了泪,将信递给润娘:“我也不识字,娘子帮我瞧瞧那小子都说了些甚么吧。”
润娘抹了泪,接过信拆了泥封,展开边看边向鲁妈说道:“大奎现下在云州袁都尉帐下任前锋游弈使,这封信是他出征前写的---”
“出征”鲁妈陡然叫起,满眼的惊恐。
“没事的。”润娘赶紧说道:“大奎在信上说只是出关去探探敌情,并
不是真正的打仗,他还说回来后袁都尉就要升他做队正,领兵五十呢如今只怕他已然做上了队正了。”
鲁妈淌泪道:“我情愿他守在身边,平平稳稳地过一辈子”
润娘劝道:“妈妈,如今大奎即然投了军,自然想要升迁的,况且官做得大了相对也就安全些不是。”
鲁妈叹了声,张眼瞅着润娘问道:“大奎还说了些甚么?”
润娘看了两眼信,道:“其他也没甚么了,不过是说与同袍相处得好,校尉也看重他之类的。”
鲁妈听了倒皱紧了眉头,眼泪滚滚道:“那孩子的性情是报喜不报忧的,他说甚么都好,只怕就不大好了。”
润娘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如今隔着千山万水的,好或不好都只能靠他自己,报喜不报忧算是上策了,毕竟或多或少让家里人少了些担心。
“鲁大哥在云州袁都尉帐下?”阿二忽然问道。
“是啊,怎么了?”润娘盯视着他漆黑胜墨的面庞,用眼神暗示他,若是不好的消息就闭嘴。
阿二笑露出洁白的牙齿:“若真是在袁都尉帐下,鲁妈妈可放大半的心了。当初咱们在边关军中做苦役时,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投在在袁都尉帐下,袁都尉待兵士们好那是不用说的。最要紧的是,袁都尉每仗必胜且伤亡极小。咱们这种苦役不就求能保全性命么”
鲁妈稍稍止了泪,不大相信地问道:“当真么?”
“妈妈不信时,只管去阿大、阿三”听阿二应的爽快,倒叫鲁妈信了三分。
润娘握住鲁**粗壮的胳膊,道:“妈妈你也别太担心了,且不论阿二说得是真是假,大奎能有信来,就说明他过得还不错”
鲁妈看了润娘一眼,叹了声,把信收进怀里放好:“是呢,半年就能有信回来,也算是不错了”说着抹着泪,转身往外行去。
润娘忙叫住她道:“晌午多了好些菜,夜晚由着知芳她们做去吧,妈妈倒教教我怎么打那梅花络子。”
秋禾也道:“正是呢,我怎么教娘子她都学不好,倒要妈妈耐心些教她才好。”
鲁妈看了看自己的一双手:“可都是油呢”
“这有甚么的”润娘说着便吩咐秋禾打了水给鲁妈洗过了手,两人便坐在里间炕上打起了络子,又嘱咐阿二明朝天明再走。
过得两三日巴长霖谴人送了花生油来,润娘便知他的伤还没好,不免有些担心,于是直接问来人道:“你家公子的伤还没好么?”
来人微微一怔,嗫嚅着不知如何答言。
润娘瞪了那人一眼,道:“你们还想瞒着谁呢如今信安府里谁不晓得你们巴公子,在乘风楼与外地人争风吃醋,反叫人打伤了”
那人赔笑着道:“倒不是有意要瞒娘子,只是咱们公子吃了打,面上总不大好看,哪里还肯四处声张。如今伤倒没甚么了,只是面上还青肿着不好出门”
润娘嗳了声,道:“你告诉你家公子,过两日我瞧瞧他去,顺便把帐算一算,看甚么时候能够开业。”
那人应声退下,润娘得了花生油便又开始了她的实验,果然掺了花生油后,香粉几乎接近了粉饼,且颜色也带了淡淡的黄,不会白腻得显假了
然尔试妆后,润娘却发现因香粉和胭脂里都添了油,上完妆整张脸显得有些油腻。润娘便想前世的腮红是粉状的,附在抹了有些油腻的粉底所以会显得粉嫩。
自己做的这些胭脂用来做口脂是不错,与这香粉一起用倒是显得不大自然。可是这胭脂要怎样才能做成腮红呢
润娘又陷入了新的苦思中
这一日,润娘在西跨院正向着腮红努力,阿大来报说:“华叔华婶来了,说有要事与娘子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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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吼,不怕且看现代御姐如挽起袖子,赶跑腹黑狐狸,打跑娇俏小萝莉
正文 一三九、有情人终成眷属
一三九、有情人终成眷属
听了这话,秋禾本能的紧张起来:“娘子”
润娘用眼神安抚了秋禾,洗了手赶紧往外院赶去。华老夫妻落外院东厢的堂屋里,知芳在一旁斟茶。
“前些日子阿二回来说,娘子与巴公子准备合伙开一家胭脂铺,竟平分一份红息给盛小子。”华老汉接过女儿递上的茶盅子,声音有些微的发颤。
“是啊。这些日子盛小都忙着算帐呢,看看一瓶子胭脂要价几多才合算。”
华婶子瞅着女儿,有些不安道:“咱们一分钱也没出,做些子事就拿一份红息,娘子向着咱们那巴公子也答应”
知芳笑回道:“巴公子是甚么人呀,这买卖不过是做着好玩,哪里就跟咱们计较这么点子利钱了”
华老汉兀自皱眉道:“我只怕盛小子年纪小,做事不劳靠”
“阿爹哪里话来”知芳微蹙着眉,有些不悦道:“娘子都信他,倒是阿爹阿娘总不大信咱们”
见女儿有些动了气,华老夫妻互视了眼无言以答,华婶子嗫嚅着嘴道:
“咱们这不是担心你姐弟俩个么”
“怎么?盛小子替我办事,婶子还不放心”润娘钻过暖帘,笑盈地问道。
华老夫妻连忙起身:“有娘子提携盛小子,咱们哪里还不放心,只是怕盛小子给娘子惹祸”
润娘笑望着华婶,道:“儿是娘的心头肉,这话真是一点不错的,我看着知盛是再稳妥没有的,婶子偏还觉得他像个孩子。”
知芳微拧着眉埋怨道:“就是呢,一年年的还只把他当小孩子来看。”
“你且不用怨你爹娘。”润娘虚指着对门向知芳道:“我就不信将来藕小子你能放心”
“真真是娘子能体谅人,他姐弟俩个只管嫌咱们管得多,再不想咱们做爹娘担心他们”华婶这下可找着知音了。
润娘转过头,向华婶道:“婶子放心,有我看着盛小子,况且盛小子又是个极稳妥的人,想要闹出点事来怕也不能呢”
华婶张了张嘴还待要再说,华老汉沉着声断道:“你絮叨些甚么,不是
有正经话要同娘子说么”
“是呢,我倒是忘了---”华婶眸光略带犹疑地望向秋禾,咽回了下半句。
润娘随着华婶的眸光扫去,但见秋禾灰白着脸,纤细的玉手紧握在胸腹间,骨节泛白。
“阿娘---”知芳拖长了调子,半真半假地娇嗔道“当着娘子,甚么话是说不得的么何必吞吞吐吐的。”
“这---”华婶的眸光再次瞟向秋禾,使得她的脸色瞬时又白了几分。
“秋禾,你去西跨院瞧瞧那胭脂滤得怎样了阿三他们粗手笨脚的也不细心,你去瞧着一定要滤得不带一点的渣才行。”润娘寻了个借口打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