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不是还说他退亲吗?这退亲的事情,是谁对错可不一定,原来定亲那个姑娘,见田鼠他娘身子骨弱,又是跟叔伯闹翻了的,就说田鼠为人太过狠辣,居然拿刀对着长辈的,这不,退了,而后,又退了一个,好容易的,有一个人看上了他吧,又要跟他娘分家什么的,伯娘原本身子骨就不好,生怕拖累他,这不,就去了,卖了田地,才把人葬了。”
这些话满意原来也不想说,但此时却不能由着春丫误会下去,没准的,还能成就什么呢。
“这下,他就不再想着娶媳妇了,你瞧这样一个人,多孝顺啊,连我爷爷那头,说来你可能不信,都是他在顾着的。早两年虽然混账了一些,这两年如何?赵叔秋婶他们可都是知道的,甘蔗地里,离不开他呢。”
满意简直要呐喊了,刷个好感容易么!
不好的名声也解释清楚了,人也是能干的,还孝顺,品行是没有什么问题了的。
多余的,也就不好说了。
有些事情,并不是捅破越早越好的。
春丫听着,心里却似乎又近一层,“没曾想的也是个苦命人,早些我被朱家退亲的时候,外头也是风言风语的,这第一年熬过去之后,发现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总不能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可不是!”
春丫一脸心事的离开了。
满意这回很是热情地一路送了出去。
刚好在外头碰见一身是泥的田鼠,春丫红着脸去了。
只留着满意没好气地看着他。
他就咧嘴笑笑:“妹子,怎么的,谁又惹你了不成?”
满意翻翻白眼,“我容易吗我,刚才春丫姐过来,我都把你夸上天了,没想到你倒是这幅模样在这!”
“有什么要紧的。”田鼠有些奇怪,满意以前也没有说过什么啊。
“活该你娶不上媳妇,爷爷说了,你今年再不娶媳妇,就不要回去了,年过二十五,衣破无人补知道不!”
“我……我才二十一……”田鼠讷讷说道。
而后突然一拍脑袋,望着那村道,哪里还有春丫的影子,“你……不是吧?!”L

☆、第123章 逼婚!

雨依旧没有下。
不管是搭求雨台,还是在心里暗暗咒骂,都没有任何作用。
朱家的找到的泉水,却有人去尝过了,说水很甜。
想来那头是个被上天眷顾的好地方。
而后,终于有原来就在朱家糖坊干活的人,忍不住的,又回去了朱家。
朱家开的工钱,倒是比以前少了一些。
却也是知足得很,至少人家不赊欠啊!
如此一来,又一批人过去了。
满意他们的日子,却跟以前没有什么不同,依旧的在夜里车水,烧过的甘蔗堆,在空地里留下大大的印记。
甘蔗地四周,都是没有什么人愿意去了的。
谁也不想惹了什么东西,到时候连去别的地方干活,人都不要的。
跟避瘟疫似的,唯恐不及。
唐颂骑马,满意坐着马车,一路去了石坝村。
算来甘蔗病了之后,已经有一阵子没有回去了。
田鼠又在这边忙,满意很是放心不下,唐颂那头就让人过去伺候着,生生被满爷爷骂了出来,也只好每日地暗暗守着。
满意从马车里跳下来,刚刚探了一个头,就被眼尖的满爷爷瞧见了,“怎么的这么迟才到!我肚子都饿得紧了!”
满意见惯不怪地笑了起来,“爷爷,你别生气,我这就去给你做饭。”
“可不是得你做饭,以后每日都是你做饭,等你过门了,我都想好了,你那嫁妆……”满爷爷嘀嘀咕咕说道。
满意直冒黑线,爷爷,能不能不提那嫁妆了?两个酸菜坛子做嫁妆真的是长脸的事情么?
这****做饭什么的,倒是可以考虑一二。
又被满爷爷数落了一通,满意扭头就瞧唐颂。
也就只有他,才能让爷爷乐呵呵地闭嘴吧,也不知道这爷俩怎么投的缘。
哪知道,这一望,又吓了一跳。
唐颂不是骑着马来的吗?这身后运货的马车是什么时候跟着的?这些人往马车上往下卸那些东西,这……
锅碗瓢盆,桌椅板凳,还有大包小包看不出什么东西的包袱皮。
春草拎了个包袱,“姑娘,东西我都带齐了!”
带……齐了?是个啥意思。
她狐疑地望着唐颂。
唐颂却无视她的神色,过去扶着满爷爷,“爷爷,您瞧,这下都办妥当了是不是?”
满爷爷满意地点点头,“甚好,甚好,今日可有带酒来?”
“这样的日子,怎么能没有酒呢!”唐搜说道。
满爷爷就更加满意了,长着一张剩不下几颗牙齿的嘴笑道:“有酒就好,有酒就好。”
“爷爷,怎么了嘛!”满意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满爷爷对自家孙女就没有这样的笑容了,只脸色严肃说道:“怎么了?你这孩子就是心大,你今年都多少岁了?难不成的还要不明不白地在那头住着?”
满意有些惊喜,“您让我回来住了!”
满爷爷点头,满意就有些心花怒放起来,她让满爷爷搬过去,说了无数次也行不通,搬回来吧,愣是不让。
难不成的是唐颂使力?
心里怎么又有些不是滋味,自家爷爷,自己说不通,反而要依靠他,他的地位什么时候这么高了?
还没有等她高兴多久,就听得满爷爷继续说道:“你都要出门了,就在家住一阵子,这成亲前,就住过去,怎么迎亲?以前那是情况特殊,现在孙女婿病也好了,就等过阵子迎亲,我也就放心了。”
啊!成亲?!孙女婿?!
满意目瞪口呆,这……这……
“就知道你傻丫头欢喜傻了,女大不中留!还不如让田鼠这破娃儿给我娶一个孙媳妇回来。”满爷爷又不满意了。
见满意瞪着自己,唐颂一脸的无辜,扶着满爷爷,一脸不解地望着满意。
事实上刚才见满意回这边来那欢喜样子,他就开始泛酸了。
“难不成,你不愿意?”唐颂说道。
满意朝着他使使眼色,示意等会说。
唐颂一脸看不懂的样子,说道:“难不成你想现在回陈家住着?”
在满爷爷的跟前,满意觉得自己活腻了才敢说想。
见满意否认,唐颂就松下一口气的样子,“这不就成了,就该回这里住着,一直住那边于礼不合呢,等我接你过门,有啥不好意思的,爷爷您说呢。”
事到如此,满意觉得自己真的是欲哭无泪啊!回陈家?显然唐颂跟爷爷已经商议好了,这不回去,就守在这边,待嫁?
哪里不对!
周遭的人,都是满脸的喜庆。
尤其是春草,笑得眯缝了眼睛,“五姑娘,你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满意:“呵,呵呵。”
自己怎么的就无家可归了呢!回来住也是要嫁入出门,呆在那边也一样,自己能一直赖在这里?瞧着自己爷爷的样子,满意缩了缩脖子。
脸怎么有点热?
反正就先住着,难不成的到时候真的逼着自己回去不成?
满意有些光棍地想。
然后……就不管了。
几人开开心心地吃了一顿饭,唐颂却有些不太放心起来,“你在这头还过得惯吧?这么多年都没有回来了。”
即便自己真的能够想通,满意也并不是愿意被人坑的,看着他一脸的笑意,摆摆手让他揍人。
唐颂已经翻身上马了,还是说道:“外头不太平呢,这甘蔗那边很多事情,你都不要操心了,别人说什么也不用听进去,就好好待在这家里,等着我来接你,没事儿的绣绣嫁妆啥的……”
“滚!”满意忍无可忍。
唐颂笑哈哈地打马而去。
满意过起了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日子,一个普普通通的院落,跟爷爷住在一处,每日间变着花样给爷爷做吃的,去自家菜园子里种点菜,菜园四周种上花,去村口的小溪边洗衣裳,多么惬意的日子。
但……怎么觉得空落落的。
是这里太过清净了吗?还是自己开始惦记起那甘蔗地,这么久不下雨,能不能保住呢?自己窝在家里什么都不做,似乎有些过意不去。
一定是这样。
又是几日过去,满意这才不得不承认,自己……开始惦记唐颂了。L

☆、第124章 识破

唐颂这厮,整日嬉皮笑脸的,似乎一切都不在意。
又经常的有些……孩子气。
此时,他在做什么呢?
上一次朱家如此恶毒,他却能够忍了下来。
然后装作真的甘蔗地受灾严重的样子,满意就知道,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那些拔掉的甘蔗,其实只是一小部分,只是因为信得过的人力顾及不过来,何况根本没有办法浇灌。
更是为了迷惑别人,烧掉的外边一圈,确实是甘蔗,里头的,怕就是甘蔗叶子了。
全部都成了灰烬。
满意在等,唐颂是要跟自己说他要怎么办了?还是计划好了过来跟自己商议。
没有想到,他出人意表地,把自己送了回来。
临走时候说的那些话,也就是让自己撒手不管了的意思吧。
真的……有那么严重了吗?
这里头如果只是朱家,断然不至于此。
这些日子看着平静,满意心里却时常惦记着。
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一般。
这天,满爷爷吃过午饭,跟满意说道:“你说的这个什么米豆腐,今日怎么不做了?让我吃这硬硬的锅巴,就特意是想我的牙不好了?”
春草听着,有些瞠目结舌,是谁昨日不乐意吃那些软烂的东西,嫌弃不够爽脆的?
满意赶紧朝她使了个眼色,说道:“爷爷,我们这不是才三个人吗?不好磨米浆呢,上回不是说过,许爷爷跟你以前是故人么,现今他那头吃食可多了,米豆腐,芋圆凉米分糖水,还有很多鸡蛋糕跟米米分,****都做出去卖钱,自家人想如何吃都成,咱们在里头也是有份子的呢。”
满爷爷一听,抖着胡子就去了。
满意便拜托娥娘等人代为照料。
这才在那头住了两日,满意还稍稍有些不放心呢,正过去打听。
好家伙,满爷爷早就乐不思蜀了,好东西吃着,每日跟许老爷子唠着,就是田鼠在那头干活,都能抽空去看他。
这还不算,许家那地方原本就是岭脚的荒地,原就是没有什么地方去的,地方又宽。
田鼠这一去看他,满爷爷就抓了壮丁,要在一旁,建了个院子,自己时不时地住着。
满意见那头热火朝天的样子,一颗心放到肚子的同时,也十分郁闷!以前究竟是谁一说要离开石坝村就撒泼啊!说好的什么让自己在那头住到成亲啊!虽然自己也没有答应?但这都不是重点!
这爷爷,怕是又把自己这给忘了。
好在满意郁闷没多久,田鼠就传了话回来,并不是由着老头胡闹,趁着他愿意在那头带着,就在许家跟吴家中间的空地建的院子,都能够照应着,况且等满意真的出门了,要就近照顾也是方便的,总不放心老头一个人还独自在这边。
只要忘不了,就两头住着,也没有什么不好。
满意想想也是这么回事,也就由着他去了。
跟春草把这头腾出手来,依旧如往常一般过日子。
满意到底忍不住,依旧倒腾那些瓶瓶罐罐。
春草看着满意放碗里的比盐还要细的白色颗粒,有些不敢相信,“姑娘,您是说,这也是糖?糖怎么会这么白呢?”
满意刚要回答。
就听得外头有马车的声音。
“怕是爷爷回来了?”满意带着春草就迎了出来。
却是石头气喘吁吁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五姑娘,赶紧上车!”
春草赶紧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见着你就没有好事啊!见天的就出事!”
说完春草就不吭声了,她也知道,也就是石头里里外外瞧着,作妖的人又多,有什么事情,可不就是石头通风报信嘛。
石头此时哪里来得及反驳她,只是赶紧对满意说道:“五姑娘,是这样的,五爷把你送回家之后,里里外外地忙着,甘蔗地是不好了,糖业大会那头也不知道如何。
许多人没有活计做,也不知道胡家怎么的就出来笼了一群人,说是当年四爷死得不明不白的,现在他们总算是找到证据了,都是想着他死了霸占家产呢,难怪自己这亲戚,也没有落一点好处,全部让五爷拿去了,只带着一群人,趁着五爷不在家,这不就上门去了。”
满意皱眉:“他就算去,又能做啥?”
石头道:“也不知道他如何,但带着好多人,就连乔婶跟竹青在家里守着,让我们过来报信的,他们就围着五姑娘您经常待的两间屋子呢,说是一定要进去寻摸。”
春草有些忍不住,“又有那些人什么事,都傻了!”
满意冷笑起来,什么事?并非是这些人傻了甘愿被胡家利用,定然是胡家许了什么好处,譬如这夺了东西,他们能重新管甘蔗地什么的。
“一切都是为了利罢了。”
何况,还专门挑自己待过的屋子动手,这就耐人寻味了,绝对不会只是滋事那般简单。
石头这头没有说得有些焦急,事情却是明白了的。
那赶着的汉子,见石头耽搁得久了,也开始催促起来,“石小哥,这迟了,怕是不好。”
石头更加焦急了起来,“五姑娘,五爷出门的时候就交代过,有什么事情寻你,而今这事情,怕是只有你回去,才能把他们压下来,要是这头乱了,五爷回来的时候,可就没有办法了。”
满意一下心就慌了,手微微颤抖,“这……这可如何是好!爷爷都不在家呢。”
春草见满意慌神,自然也跟着焦虑起来,“姑娘,顾不得那么多了!天色就要黑了呢。”
满意极力冷静下来,拉着春草说道:“胡家如此祸心,怕是一时半会不会停歇的,我们这一趟回去,少不得的要守着了,赶紧去收拾东西,好回去!”
主仆二人,就奔进了屋子。
春草就要去收拾衣裳箱笼等物,满意却使了个眼色,就只打了一个包袱皮,看着屋子里那些瓶瓶罐罐,也好在并不多,想着胡家围那头的时候,未尝不是想要新糖方,这些此时都不是多难得的,她把自己做的白糖一包,剩下的东西,扬起来就砸!
“石头哥,快进来帮忙搬一下!”L

☆、第125章 危急

石头不疑有他。
进的门来的时候却是吓了一跳,这里头这般凌乱,看着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是没有的。
正要去收东西,满意却叫了一声,“石头,别管那么多了,赶紧回去!”
石头这才把东西搬了出来,是一个大大的罐子。
春草在后头,拎着一个包袱皮。
满意还要催促,“快,要不然就来不及了,五爷不在家的时候,就要守好,免得到时候就算是没有什么,胡家也能造出什么来,到时候即便真的能够洗清,也耽搁了时日,咱们糖坊就完了!”
春草就扶着满意要爬上马车。
赶车的汉子,朝石头说道:“石小哥,你……”
还没有说完,满意就道:“石头,你回去也没什么急事,索性辛苦一下,帮忙收拾一下这家里,方才打烂了东西,等爷爷回来伤到就不好了。”
石头原本已经到了车辕处,也只好停下。
“大叔,快走!”满意催促起来。
马车骨碌碌就跑了起来。
车里的满意,手抓着春草的手,用力摁了摁。
不对劲,一切都不对劲。
她是知道的,且不说这马车根本就不是陈家糖坊的,这个赶车的汉子也特别眼生,瞅着还有凶煞之气,石头跟着一起来,怕是被蒙在鼓里了。
看刚才这汉子的意思,石头要是跟着去,呆外头,又没有防范之心的,还不知道究竟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要当真的不走?且不说这个汉子外头还有没有帮手,如果对方真的已经决定动手,硬碰硬对自己是没有好处的。
唐颂对自己固然是好的,她却也不能拖他的后腿,只让他一个人撑着。
春草一脸的懵懂,听着这骨碌碌的马车声音。
满意凑近她,只说了两句,她就瞪圆了一双眼睛。
从石坝村到南甘的路并不远,却是有好些个陡坡的。
此时天色也已经黑了,四下黑黝黝的有些骇人。
满意拉着春草,慢慢挪到外头。
只在一个拐弯的地方,用力一扯,两人就翻了出来。
一侧胳膊有些发麻,差点惊呼出声的满意,死死忍住了。
瞧着马车依旧往前跑,她就爬了起来。
“五姑娘。”从树林处,钻出来牵着马的五里。
春草觉得自己的脑子要不够用了,怎么好端端的,自家姑娘就说呆在里头危险,回家里也危险,这就要跳马车下来,怎么五里又呆在这个地方?
可惜,没有人回答她的疑问了。
满意牵过马,就翻身而上,“春草,你往里头走一些,等会石头回来带你走,切不可自己行事。”
说着,就跟五里打马而去。
五里却是知道这里头的事情的,夜空之中,跟满意绕小道跑。
他不是个多话的人。
两人跑了一阵,满意停了下来,“五里,那头一定是动手了,怕是不懂要把我骗到哪里去,只怕到时候五爷会分心,反而不妙。”
原来五里就是看着满爷爷的,五姑娘回来之后,也呆在外头,马车来的时候就已经觉得不对劲了,却也没有动手,听五姑娘的意思,竟是要将计就计。
此时从小道跑到了南甘村背后,也就是老旧的糖寮之处。
这个地方,满意闭着眼睛都能摸个来回。
五里翻身下马,“五姑娘,您先在这呆一阵,我去那头打探一二。”
满意却是没有等五里,她总觉得这里头不太对劲。
却也没有去远,只摸到胡家暂居的地方。
这种时候,要是胡作非还算聪明,煽动人心什么的,是不能让胡不寿那个蠢货一并去的。
胡家非要挑选这样的时间去堵,可见不会是临时起意。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满意所料不差,胡家现在住的这地方,有些偏僻,离这糖寮一侧很近,里头点了烛,也有男女的声音传来。
“红花,怎么的嫁人了,反而变得这样了呢?整日地板着一张死人脸,无趣呀无趣。”
“大少爷,你还是不要多话了,只等事成,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们朱家糖坊,却不会是今日这般光景了。”红花的声音有些板。
胡不寿显然有些不爽,“啧啧,真想不到,你这帮着朱家对付胡家,真的是一点都不手软呢。”
“大少爷,我能出什么手对付?何况就算对付也是陈家不是胡家,说来这是少东跟你们二少爷的事情,我不过是听人吩咐罢了,你也不用这样看着我,且等着瞧,好戏就在今晚呢。唐颂那厮,连我们少东都能不顾……”红花细细说道。
胡不寿恨声道:“那是他不长眼!你也不要在这装什么大尾巴狼,都一家子出来的,我还不知道你!你现在怕是巴不得这里头的人都倒霉呢!”
红花也不跟他客气,“难道我还巴望他们好?笑话!我算是看出来了,唐颂说不得的就对那丫头有些心思,这两人都贼精得很,往常谁又少吃亏,只是这次,怕是他们自己都料不到的。”
“可不就是,我爹已经带人出去了,这样的事情,唐颂就算是不上当不顾家里,也要顾那丫头的安危,只要他从这条路回来,呵呵,就别想着回去了……”
满意心下一片发凉。
难不成的,竟是要绑了自己,要做何事?
威胁唐颂吗?听他们的口气,唐颂此时要是从这条路上奔回来,怕是就会遭什么暗算。
她没有多想,到了地方,正巧五里已经回来了,“五姑娘,那头国真的是……”
没等他说完,满意就翻身上马,“我们绕路从外头,截住五爷,他们要对五爷动手,怕是在路上安排好了!要快!”
从这头出去,怕是就会遇上那群人了。
如今只是希望,唐颂并没有中计才是。
绕了南流河的另一侧,五里还安慰满意,“五姑娘,您别着急,五爷原来就已经安排好了的!”
满意心里如何不急,原来唐颂不过是想着将计就计,一切生意场上见罢了,谁知道他们竟然要对人下手,还要用自己做诱饵,计划不如变化。
过了南流河那头的桥,继续往上跑。
正要从道上往镇上的路拐,就见不远处有隐约的光。
看着却是一匹马撞上了一辆马车,而后,听得嘭的一声响!
“唐颂!”L

☆、第126章 无力回天

那一声肝胆俱裂的“唐颂!”却不是满意叫出来的。
事实上,满意听得那叫喊声,觉得整个人都已经蒙了。
这一切,怎么就在自己眼前发生了!
要是自己快一些,要是自己找点想到不寻常,要是自己没有走……
会不会不一样?
心急电转之间,马已经跑到跟前,满意木然翻身下来。
这才发现,这里离朱家糖坊很近,人围了不少。
刚才骑马撞上马车的人,黑着脸的秦江彻,刚刚叫了那一声之后,自己似乎都不相信,“怎么的就撞上了,我明明……”
还没有说完,马车之后,就有了那骑着马的人前来,“秦家小子,你竟然下这样的狠手!快救人!”
南流河水位骤降,如今又是夜晚,满意盯着方才的马车看的时候,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
“五爷不是骑马吗?怎么就是坐马车了?”
乔管事颤抖着声音说道:“五爷这两日身子骨有些不爽利,却又听闻五姑娘被那头请走,心里焦急之中……”
还没有说完,只看得眼前,满意的身影一闪而过,而后又是一声砰的落水声传来,整个人都惊呆了。
王胜男原本正在怒斥秦江彻,此时也缓过来,“先把他看起来!千万别跑了,五姑娘这是?”
一旁的人叽叽喳喳的,刚入夜,四周倒是还有许多朱家糖坊的人在,围着叽叽喳喳地说话。
“这么高!五姑娘说跳就跳下去了!乖乖!”
“五爷这活不成了,五姑娘,也是刚烈……”
乔管事却是怒吼起来,“都给我闭嘴!五爷五姑娘都会没事的!”
秦江彻总算也是从彻底蒙圈之中缓过神来,“对对,满姑娘去救唐公子了。”
唐颂要是当真死了,秦江彻这就杀人的罪过,还这么多人看着根本逃不掉,哪怕他要说这是朱家相邀,他过来送方子,也绝对逃脱不了的。
但如果唐颂只是虚惊一场……那就非常不一样了。
是以他的脸上才有一丝生气,比任何人都希望唐颂无事。
王胜男却赶紧叫道:“快,提着灯笼往两边去,你们再去点火把来!小五媳妇也不能有事,再如何,咱也不兴那跟着去的事情!”
“可有会水的,快快寻来,救了人,有重赏人!”
且不说岸上的人如何忙乱。
满意只觉得那声音离自己很远。
刚才听清楚就跳了下来,想着如何唐颂还在马车之中,总不能因此错过逃生的机会才是。
夏日的水挺暖的,满意一入水,人瞬间清醒许多。
宛若回到以前偷偷溜出来的时候。
她辨明了方向,就往马车落水的方向游去。
也好在南流河虽然干涸许多,马车落水的地方,却是河段中间,要不然……这一马车拍下来,还不得立马就散了。
满意游了过去,见马车四周依旧还是密闭着的,想着乔福说的唐颂身子骨不好的话,也不知道是掩人耳目还是当真的。
赶紧叫道:“唐颂,你挺住!”
满意深吸一口气,看着那马车框架已经有些变形,伸手去掰却徒劳无功。
也不知是手划到了哪里,就闻到一丝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