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动作太快,这么闪过来,他们连个躲避的时间都没有。
这要是亲错了…可是要出人命啊!
“怎么会亲错?”
上官墨笑着收紧手臂,亲昵地抱着怀里的人,“这个才是真的。”
“…你怎么看出来的?”
阮陶陶也十分纠结,“纪大美人的易容术有什么破绽吗?”
你是独一无二的(2)
带着她坐下,上官墨比比纪大美人的眼睛,“他的眼神没你纯净,杂质太多。”
“…”胡说什么呢?
一向自诩纯情大龄少年,连个小手都没摸过的纪大美人愤怒地瞪着自己师兄。
阮陶陶也觉得纪大美人十分冤枉。
照理来说…她是个色女啊…咳。
但是纪大美人好像是个挺本分的良家好妇男,上官墨这是说反了吧?
上官墨心情不错地抱着阮陶陶,“小飞在外面历练太久,对人防心重,精于算计,你们俩的眼神一看就不一样。”
“…”
真假两个阮陶陶疑惑地对视。
之后纪大美人很诧异,“小陶陶,你的眼睛怎么跟个水晶珠子似的?”
确实看着晶莹剔透,像是不谙世事的小丫头,没什么烦恼,也没什么心计。
不过话说回来,他看小陶陶装暴君也装得挺像那么回事的。
师兄虽然一直护着她,可小陶陶也没真需要别人帮什么忙,她自己处理的都挺好的。
这哪是没心计?
纪大美人十分哀怨,这明明是善于伪装啊!
“…”阮陶陶很无语地看着他。
要真是像水晶,那也不是眼睛了吧…
她以为纪大美人是在哀怨他的易容术有破绽,所以出声安慰他。
“别泄气,要是你有机会去我老家,买到一个叫美瞳的东西,眼睛就也能变得亮晶晶的了。”
或者没事就滴点眼药水也行…
“…你老家在什么位置?”
“…我也想知道。”
上官墨看看他们,随口问道,“你们俩怎么想起来让人认人了?”
纪大美人忙着卸下伪装,阮陶陶就把之前的事跟他说了一遍。
“一眼就认出来了?”
上官墨突然放下手里的东西,转头,声音很严肃地问。
“是啊…呀!”
阮陶陶倒吸一口凉气,诧异地看看纪大美人,再看看上官墨。
不会吧…
你是独一无二的(3)
那位大爷要是一眼就能看出她和纪大美人的不同,就说明他也跟上官墨一样,是眼睛很毒的人。
…那他不是也该一眼就看出她不是真的肖暴君了?
纪大美人也反应过来他们的意思了,过来安慰阮陶陶,“你先别紧张,当时师兄不是一眼就看出你不是肖暴君。”
上官墨摇头,“我以前没怎么注意肖骁。”
是啊,他没注意肖骁,可那位大爷跟肖暴君关系非同一般,怎么可能没注意过?
阮陶陶含泪,竟然早就露馅了!
那位大爷也真是善于伪装啊…
竟然一直没表现出来,还在那里镇定地上演吃醋和痴情戏码。
阮陶陶突然疑惑了,“话说回来,他很有可能根本就不是喜欢肖暴君…”
反正他们根本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他说什么都行。
“也不一定。”
上官墨出声提醒,“他既然跟肖骁早就认识,应该知道她有记忆力不好的情况,所以难保她不会把他的事写在纸条上藏起来。”
“哦…到也是,那他的身份可能确实没说谎。”
阮陶陶十分纠结,之后站起身,“反正他也知道我是假的了,我去跟他谈谈去,我先走了。”
肖暴君以前可能确实喜欢上官墨啊,他可是那位大爷的情敌,这时候绝对不能出场。
所以还是她自力更生吧…
走到门口,有人从背后抱住她,轻吻了她一下,“晚上我去找你。”
“…”阮陶陶涨红着脸,加快脚步溜了。
找什么找啊…呜,说那么暧昧干吗!
纪大美人的脸在她身边出现,“小陶陶,你为什么不直接从了我师兄?”
“…换下一话题吧。”
“小陶陶,逃避问题的都不是好孩子。”
阮陶陶很严肃地鄙视他,“你要是少问几个这种问题,就也不会被人说眼神不纯洁了!”
纪大美人怒了,“是不纯净,不是不纯洁!”
你是独一无二的(4)
“…”
阮陶陶石化地看着他,十分同情地提醒,“你声音太大,齐逸辰正好路过,好像听见了…现在他也石化了。”
纪大美人现在的任务就是保护阮陶陶,所以每天都跟在她身边。
他当然不能用自己原本的形象出现。
可如果易容成太监侍卫什么的,又有主仆之分,如果有国家大事要商量,他也不太适宜还站在旁边。
所以权衡了半天,当时还是上官墨提出最“合适”的建议——
让他继续易容成“纪小姐”。
所以他现在是每天都满心悲愤地以女装形象跟在阮陶陶周围。
依月鸾国的民风,他刚才那么大声地说了那一句,很颠覆他平时的“温婉”形象。
现在觉得这个肖暴君是从头到脚透着古怪,本来齐逸辰是见到她就能躲多远躲多远的。
可今天他石化在原地,已经被发现了,没法再开溜,只能认命地过来请安。
走过来,微微躬身,“见…”
声音突然顿住,齐逸辰猛地抬头,像是被雷劈了似的看着阮陶陶。
呃…
看什么呢?
阮陶陶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只好晃晃手试图叫醒他,“齐大学士。”
“见、见过陛、陛下。”
齐逸辰面部肌肉正在以一种诡异的节奏跳动,好不容易才说完这几个字。
阮陶陶实在是看不下去这样的齐逸辰,摆摆手,“不用客气了,你快回家吧。”
估计是太累了,有点反应失常吧…
阮陶陶的话音还没落,齐逸辰已经拔腿狂奔,而且还跑得十分没气质。
…这是怎么了?
她有什么吓人的?
齐逸辰一路狂奔回家,直奔他弟弟房间,“那个人!肖骁他认识那个人!”
“你说的是谁?”齐逸扬急问。
“还能有谁!我闻到了夜魂的味道!”
“夜魂的味道?!”
齐逸扬情绪激动,“他真的还活着?!”
你是独一无二的(5)
阮陶陶不知道有人从自己身上知道了一个石破天惊的消息,还很平静地独自进了寝宫,准备跟那位大爷谈一谈。
本来她这一路上已经攒足了气势,可被那双冷沉的眼睛一看,她的气势瞬间被冻走了大半。
拿上官墨送她的晶石暖暖手,阮陶陶找了椅子坐下,开门见山地说,“我叫阮陶陶。”
眼睛突然一眯,神秘男人的眼神倏地变得更冷。
“…我都坦白了,你怎么还冻人啊。”
哆嗦了一下,阮陶陶接着说,“我知道你认出我不是肖骁了,咱们谈谈吧。”
眯眸看了他一会儿,神秘男人冷着声音,“有什么好谈的?”
“当然有啊,不然你也不会不揭穿我,还很费心思地跟我演戏了,对吧?”
“你没看起来那么蠢。”
“…”
阮陶陶泪眼看着窗外,这是在夸她吗?
这说法真别致…
“你也喜欢上官墨?”神秘男人突然问她。
“…”怎么今天大家都要问她这类的问题…
整整神色,阮陶陶一脸深沉地说,“咱们还是讨论正经话题吧,我能帮你什么?”
神秘男人哼了一声,“这话题怎么不正经了?是你自己想到不正经的地方。”
“…”阮陶陶被打击了。
不能把真相说出来啊…呜呜呜。
十分哀怨地用晶石温暖一下她破碎的小心灵,她突然觉得这种说话的语气有些熟悉。
难道是她脑袋里还残存着一些肖暴君的记忆?
也不太可能吧…
“我能帮你什么?”
为了逃避话题,阮陶陶又问了一遍。
神秘男人转开眼,语气突然生疏了很多,“没什么。”
“…那你会帮我的忙吗?”
“不会。”
“…我总能帮你点什么吧?”
呜呜呜,知道他不是什么善心救人的人,她这不是积极地想帮他忙来做交换吗…
你是独一无二的(6)
“我说没有!”
神秘男人突然暴躁了,“出去!”
“…”
阮陶陶默默地起身倒了杯茶回来,又牢牢地坐回椅子上。
不走不走就不走…囧。
神秘男人眼里的杀气好像都快变成实质的小刀片了,嗖嗖嗖地朝阮陶陶飞过来。
“…”阮陶陶捧起茶杯,不怎么淡定地喝茶压惊。
这位大爷显然是练过“用眼神杀死你”啊。
没能用眼神把人赶走,神秘男人的语气开始烦躁起来,“你能帮忙的事,你就会做?”
“…你先说是什么事。”
哼了一声,神秘男人说出之前的要求,“你陪我三个月。”
“…我不是肖骁。”
“我知道!”
听大爷他的语气,好像是觉得她不配当肖骁?
那个…她怎么说都比肖暴君善良些,像正常人一些吧?
阮陶陶再次确信了“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
轻轻喉咙,她很直接地提醒他,“拿长得一样的人当替身什么的…这种男人太让人讨厌了…”
“谁说我拿你当肖骁的替身?”神秘男人很不屑地质问。
“…”
当肖暴君的替身她都“没有资格”?
好西施啊好西施…
阮陶陶感觉自己彻底被打败了,“那你为什么要我陪你?”
“这是我的事,你没资格问。”
“我也是参与者之一啊,我有知情权。”
神秘男人不理会她古里古怪的话,闭目养神,根本不回答。
“那个…你要是不告诉我的话,我以后每天喂你苦瓜芹菜番茄萝卜汤。”
阮陶陶很认真地开始考虑用这位大爷最讨厌吃的几样东西煮汤给他喝。
一阵隐约的磨牙声后,神秘男人睁开眼,“我不张嘴,你以为你强迫得了我?”
“这个好办。”
阮陶陶拍拍手,“可以把锅搬到这屋里煮,让你天天闻着那味道嘛。”
——————
收工了,群么么╭(╯3╰)╮
你是独一无二的(7)
很明显的磨牙声中,房间里杀气弥漫。
怎么还是不主动交代?
想了想,阮陶陶直接转身出门,让纪大美人帮忙把要用的东西拿过来。
所以一炷香之后,阮陶陶很惬意地站在临时搭起的锅边煮汤。
“嗯…这几样东西的味道都很浓嘛。”
“…”神秘男人脸孔扭曲地感受着房间里的可怕味道。
“…阮陶陶!”
“你要喝吗?”阮陶陶笑眯眯。
“…把锅搬出去!”
“你告诉我我就搬。”
“三。”神秘男人森冷地开口。
“二一。”手里晃着一碗汤,阮陶陶笑眯眯地帮他数完。
“…”
硬的不行,神秘男人在这么可怕味道的汤面前终于有点妥协了,“明天我会告诉你。”
犹豫地看着他,阮陶陶强调了一下,“要是你说话不算数,明天我会把汤直接倒下去给你洗脸的。”
伴着一阵磨牙声,神秘男人保证,“说话算数。”
反正也要说了,为什么一定要拖到明天?
阮陶陶不是很信任他,不过还是收拾收拾东西离开了房间。
大不了就明天真把蔬菜汤倒下去嘛…
依这位大爷的挑食程度,不怕他不说。
——————
当天晚上,阮陶陶很早就开始在寝宫里正襟危坐,手持一本根本看不懂的古书,做刻苦钻研状。
因为下午上官墨说晚上会过来找她啊…
一盏茶之后——
“小陶陶,我觉得你这样显得很心虚。”纪大美人的声音突然在房间里响起。
“…”
阮陶陶无语地抬头看着屋顶横梁,很想磨牙,“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帮你忙呗。”顺便看看热闹。
纪大美人说着跃下横梁,给她出主意,“你这样一看就是有问题,不如早早睡觉去,假装已经忘了师兄说他要来的事。”
“…他说要来吗?”阮陶陶做惊讶状。
你是独一无二的(8)
纪大美人鄙视她,“小陶陶,太假了。”
“…”
“行了,师兄也快来了,你赶快回去假装睡觉去。”
他也得快溜,免得被师兄逮着。
等纪大美人走了,阮陶陶悠闲地梳梳头发。
她干吗要假装睡觉啊,她本来就很淡定…
也没太在意上官墨要来这件事…吧?
不过她还真有点困了…咳。
丢下梳子,阮陶陶迅速熄了灯,溜到床上。
淡定…
躺在床上,她就开始数绵羊,想让自己能迷迷糊糊地睡着一点。
一只羊、两只羊…五十六只羊…
低头看看自己腰间突然多出来的手臂,阮陶陶接着数,第五十七只是狼…
把她握着的暖手晶石拿走,上官墨把她的手包在自己掌心里,“累不累?”
“…”她已经睡着了,嗯嗯。
知道她在装睡,上官墨把人拉到怀里,让她半趴在自己胸前,心满意足地轻抚着她的发丝。
啊啊啊…
他好端端的干吗把里衣带子都解开了!
现在他衣襟半敞,她的脸就直接贴在他胸前!
阮陶陶的小心脏在噗通通地乱跳。
冷静、冷静!
她现在就是趴在地板上!
有温度,有起伏,有沉稳心跳声,光滑结实有弹性的…地板!
阮陶陶很不争气地感觉满眼都是粉红泡泡,鼻血小同学也开始蠢蠢欲动。
冷静是绝对冷静不下来了,阮陶陶只好装做迷迷糊糊地动了一下。
她是企图假装睡梦中翻身,好能离开他怀里。
想法是好的,可实际操作起来…
“翻身”到一半,阮陶陶石化了,再也不敢动。
这次好像不是上官墨使坏,是她自己不小心移到这个位置的…
嘴角抽搐地看着那只离自己的胸只有几厘米距离的手,阮陶陶要泪奔了。
看起来真像是她故意勾引…她冤啊!
你是独一无二的(9)
上官墨很“善解人意”地配合她的“勾引”…
手稍微向上移了一些,准确无误地放在不该放的地方,他笑道,“小丫头,没想到你会主动。”
“…”
跟这种人是解释不清了,现在该考虑的是到底该杀人灭口还是奋起抗争。
但是凭武力她都打不过他,所以还是继续装睡比较保险…
顶着张红得直冒热气的脸,阮陶陶继续翻身。
逃出狼爪之后,她顺势用被子严严实实地裹住自己,躺到床角去。
先下床拿了张备用的被子,之后没迟疑地跟着躺到床角,上官墨抬手一划,被子“嗤”的一声裂开…
很淡定地从棉絮中把人抱出来,上官墨把她紧搂到自己怀里后再给两人盖好被…
阮陶陶嘴角抽搐地闭着眼,感受着他这一连串动作。
可马上她整张脸都抽搐着要扭曲了…
忍无可忍,她没法再装睡了,睁开眼,打开色狼爪,“上官墨!”
敏捷地绕开她的手,上官墨的狼爪又放回她胸前,笑着“教育”她——
“小丫头,做事不能半途而废,既然勾引我,就要坚持下去。”
“…不要颠倒黑白!”
努力了几次也不能打开他的色狼爪,阮陶陶只好无视自己明明精神得可以去跑马拉松的事实,装可怜地说,“我累了。”
果然,上官墨收回色狼爪,把人抱回怀里,有些心疼地亲亲她,“真的累了?”
“嗯。”继续装可怜。
很温柔地笑笑,上官墨再亲亲她,“体贴”地说,“那你歇着,我来勾引你吧。”
“…”
阮陶陶听到自己吐血的声音。
之后她就听到自己的小鼻血狂奔的声音…
“住手!”
大声喝止上官墨脱衣服的动作,阮陶陶恍惚间觉得自己的声音很英勇…
这句台词,真像大侠抢救被恶人调戏的良家妇…嗯,妇男啊。
你是独一无二的(10)
可惜这位良家妇男可能是拿错剧本了,不顾阮陶陶的阻止,看起来心情十分好地就把自己扒了…
嗯,半裸。
得循序渐进啊…
不然阮陶陶可能直接就要爆血管了。
不过她现在的情况也没好到哪儿去就是了…
在这种口水与鼻血齐飞,脸颊共辣椒一色的时候,已经开始头晕眼花的阮陶陶愤怒了——
“有本事你把衣服穿好了再勾引!”
十分悠闲地拿自己的衣服帮阮陶陶擦擦鼻血,上官墨把衣服往旁边一丢,“衣服脏了。”
“…我去给你找干净的!”
要溜下床的阮陶陶被人拉住,眼前景物一阵乱晃之后,她躺到了床上。
而一只半裸色狼就撑着身体,半趴在她身上,带着一脸坏坏的魅惑笑意看着她。
这个姿势太考验阮陶陶的心脏承受能力了,正当天雷要勾动地火,那啥要那啥那啥之时…
“咳…师兄?”
纪大美人有点尴尬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上官墨本来笑得十分魅惑的妖孽脸有些黑了,“什么事?”
纪大美人擦擦冷汗,“九哥刚回来,有急事找你。”
见鬼了,要不是有急事,他敢来打扰吗!
他虽然是个清纯的大龄少年,可也明白这时候来打扰人,是很容易被扁死的…
纪大美人说的“九哥”就是上官墨的九哥,上官家小九。
这段时间上官家的兄弟也都出去找第七层内功心法的线索,这么晚急着叫人传信,一定是有急事。
看了眼怀里脸红得快晕过去的人,上官墨微微叹气,低头狠狠亲了她一下。
“小丫头,不用等我了,早点睡吧,我明早来陪你用早膳。”
“…”
呜…什么明早啊!
她以后要留个宫女在寝宫里,好防备这只色狼突然冒出来!
怎么说也要等她的小色心比较坚强些,再培养些色胆出来,再自己住啊…咳。
神秘帅哥是哪位(1)
上官墨走了之后,阮陶陶摸摸自己滚烫的脸。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爬起来,换好衣服出了门。
那个…
散散步,让脑袋冷静一下,不然万一做些不该做的梦什么的呢…
路过冬宫的时候,她脚步顿了一下。
不知道那位大爷睡没睡?进去看看吧。
因为怕吵醒人,阮陶陶进门之后也没点灯,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掀开被褥——
僵了一下,她急急弯下身,仔细看看。
本来还发红的脸瞬间变得煞白,冷汗滴滴流下。
没人…
本来应该被困在床底的神秘大爷连个影子都没有…
匆忙地想转身狂奔出去通知其他人,阮陶陶的动作硬生生地僵住。
门口有人。
因为想借着门外月光,所以她进门之后并没关门。
现在转身转到一半,她看到有影子映在地上。
…好像是个穿着披风的人。
其他人不会乱闯这间屋子,更不会大晚上的站在她背后不说话…
所以最大的可能是——
阮陶陶突然紧紧闭上眼睛,嗖地转身,恢复背对着门口的姿势。
她身后的人也不说话,阮陶陶只能听到他的脚步声在缓慢靠近。
镇定…
她只能这么在心里提醒自己。
有只手突然落在她肩上。
隔着层层衣服,阮陶陶也能感受得到那只手带着彻骨冰寒,冻得她直想打哆嗦。
“你来做什么?”冰冷的男声问她。
呜…
她哪知道大爷他是可以从床底出来的,而且半夜还会溜出去!
没错,身后的人就是那个本该困在床底的神秘男人!
要是早知道会发现这样的秘密,她说什么也不会在晚上过来!
老天保佑她这次能逃过一劫啊…
深呼吸几口气,阮陶陶尽量镇定地回答,“想过来看看你睡没睡。”
神秘男人哼了声,“结果呢?”
神秘帅哥是哪位(2)
“结果是我其实已经睡了,现在是在梦游。”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唬住我?”
“不能,不过你可以当我真是在梦游啊…”
阮陶陶试图跟他商量,“我一定装做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放我这个梦游的人走吧…”
呜呜呜。
“你最讨厌吃什么?”身后的人突然问。
虽然这问题问得有些不合时宜,不过在这种情况下,阮陶陶绝对是有问必答,不管他问什么都会老实交代。
“排名前三的是苦瓜、苦瓜和苦瓜。”
身后一阵窸窸窣窣声后,一个凉凉的东西碰到她嘴唇上,“张嘴。”
“…”
什么啊?
阮陶陶偷偷睁开一只紧闭的眼,之后很想口吐白沫地看着嘴边的苦瓜小朋友。
怎么还能随手就拿出苦瓜来?
低头看看地下的影子,阮陶陶刚发现他手里其实提着一个超大号篮子。
根据那些东西的形状判断…
篮子里可能装着芹菜、萝卜…
那那两样东西应该就是苦瓜和番茄了。
听着很耳熟啊,跟白天她威胁这位大爷的汤是一个配料。
他半夜溜出去,不会就是跑到御膳房偷菜,让她明天煮不成这“可怕”的汤吧?
要不是现在形势实在不怎么美好,阮陶陶差点笑出来。
这位大爷看着挺冷冰冰的,怎么做事跟小孩似的?
“吃。”身后的大爷冷着声音命令她。
不过仔细听听,他的声音里有点小得意…
“其实我也挺讨厌吃番茄的…”
神秘男人不上当,“把这根苦瓜吃了!”
“…”太狠了…
阮陶陶硬着头皮咬了口苦瓜,之后就含泪了。
这就是风水轮流转啊,呜呜。
看她这么痛苦地吃着苦瓜,这位大爷应该觉得“大仇得报”,所以现在心情不错吧?
所以阮陶陶抓住机会,接着跟他商量,想要保住小命。
神秘帅哥是哪位(3)
“其实你想杀我太容易了,我根本就不敢跟别人乱说你的秘密,不如你放我走?”
说完她又补充了一句,“那个…而且宫里突然少了个皇上,也太可疑了。”
从影子看,神秘男人手里好像捏着一枚形状古怪的暗器,“你知道的太多了,我不能留着你的命。”
“…不多不多,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别装傻!”
“没装没装,我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一双冰雕似的手伸到她脸上,按在她眼皮上,“你看见我的脸了。”
“…没有没有!我只是看见个影子,之后就闭眼转身了!我根本不知道你长什么样!”
阮陶陶语速飞快地保证,手忙脚乱地挡住他的手,冷汗也越流越多。
其实她觉得…
她真的看见过这个神秘男人。
现在就看她看起来够不够傻了…
最好这位大爷彻底鄙视她的智商,根本就没怀疑过她猜到他是谁。
阴冷地哼了一声,身后男人笑道,“我说过,你没你看起来那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