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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她的终极绝招了,她以为搬出这句来,她会吓得噤若寒蝉,再也没心思去乱想什么。
可是在她打哆嗦的同时,一只大手伸过来,牢牢地牵住她。
表哥他老人家的威力,才不是“有人在我身边”这种小事就能抵挡的,可是这样的十指相扣却有着让人无法忽略的温暖,她还是怕她的外星表哥,可是更多的心思,却放到了眼前的人身上。
赫连夜的脸…真是无法用笔墨描述的好看。
尤其是这样笑起来的时候,眸中的潋滟微光,唇角勾起的温软弧度,都是撩人心魄的魅。
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他还是一直在看她,那样一心一意的专注,像是有强大的魔力,甚至比那张让人无法抗拒的妖孽脸还要迷人。
两人的视线胶着,渐渐地,又都下移,落在彼此的唇上,之后慢慢地、慢慢地贴近…
“妍儿啊,背书背累了吧?爹给你送点水果过来。”慈祥关切的声音骤然响起。
关键时刻,程大人登场了…
“…”赫连夜的脸黑得像是被人泼了墨,袍袖一扫,收起桌上吃了一半的水果,重新跃回梁上。
江渔渔的脸色则是古古怪怪,低头拿起茶杯就猛喝,刚才…刚才!
开锁的当啷声后,程大人大步走进来,完全不知道自己破坏了多重要的事,一脸的担忧又关切,“累了吧?背得怎么样了?”
看我娘子看呆了,不行吗?(3)
想想,又觉得以女儿的资质,这个问法实在不妥,所以程大人像怕伤到女儿的自尊心似的,小心翼翼地问,“背会几个字了?”
“…”江渔渔生生地把“背完了”这句话咽回肚子里,纠结了。
临走之前,程大人说让她背三字经的第一句。
“人之初,性本善”,这第一句一共就这六个字…可她被关在书房里已经超过半个小时了!
犹豫了一会儿,她保守地说,“三个。”
“三个?!”程大人一脸惊喜,“这不是已经背会一半了吗?!”
“…”好“长”的一半…
“好好好,妍儿这次背得真快!爹还以为你只能背完一个!”
“…”背完一个字…江渔渔又纠结了,真有人能这么呆吗?
她突然开始怀疑了,之前忽略的一件事,也被她突然想了起来。
她第一次知道这具身体本尊的真实身份时,是因为何叔看到了她左手腕上的胎记。
因为赫连夜不认识她,何叔还说了一堆关于这位程家九小姐的传言。
因为没有身体本尊的记忆,像是琴棋书画的事,她都无法验证,不过说到跳舞…
她记得自己当时还偷着活动了一下腿,确认这具身体的柔韧性十分不错,应该确实是会跳舞的。
可看程大人的说法,这位九小姐什么都不会,别说是跳舞了,她连下腰、横胯这样的基本功都练不好。
程大人没有必要说谎,可是他说的…怎么跟事实不符?
难道这位九小姐真的是位天才少女,只是一直在装平庸吗?
想想,也真的很有可能,因为她敢跟程大人说她不想嫁人,古代女子有勇气说出这样的话来,绝对是有见识有胆量。
这样一想,江渔渔对这具身体的原主人更有好感,也更想帮她报仇。
难得见女儿背书的效率这么“高”,程大人惊喜之余,又怕打扰女儿“用功”,又关心了几句,就连忙起身走了。
锁门的声音再次响起,江渔渔无语地拿起一颗程大人刚送进来的草莓。
她又要被锁在书房里,“用功”背三字经第一句的后三个字了…
咦,赫连夜呢?
不见他出现,江渔渔奇怪地抬头,就看到赫连夜还是坐在横梁之上。
不过跟他刚出场时悠哉悠哉心情不错的模样完全不同,现在的赫连夜,墨黑着一张妖孽脸,整个人都是前所未有的郁闷。
哈…难得看到他吃瘪的模样,江渔渔忍不住扑哧一笑。
还笑他?没同情心的小丫头!
赫连夜可不想这么放过她,长眉微挑,骤然从横梁上冲下,咬走她已经送到唇边,只是还没来得及吃下的那颗草莓。
也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温热的唇就这样擦过她的指尖。
抢走了她的草莓,赫连夜却不急着离开,一双迷人凤眸微微挑着,笑得邪气,那挑衅似的眼神分明是在说“小丫头,不是最恨有人抢你吃的吗?怎么不抢回去”?
“…”怎么抢?
看我娘子看呆了,不行吗?(4)
有了前车之鉴,现在江渔渔的眼神根本不敢乱瞟,就牢牢固定在他鼻子以上的部位,眼角余光扫到他的唇,心都要噗通通地乱跳好一会儿。
跳过之后…她再次不能淡定了。
再这样下去,刚刚的“危险”可能又要重演,江渔渔嗖地转身,假装要去书架上找书。
可是身后突然有一股大力扯住她,转了半圈,她没站稳地跌进他怀里,结实手臂紧环在她腰间,根本没给她反应的时间,他的唇落下来,精准地覆住她的。
草莓的甜蜜香气中,某人…初吻被抢走了,另一个某人…把自己的初吻送出去了…
——————
当天晚上,程家上下吃了有史以来气氛最古怪的一顿饭。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程家大家长程大人满脸喜气,像是官阶连升了好几品似的,从出现开始,脸上的笑就没消失过。
他当然高兴,刚才他去书房接女儿出来的时候,妍儿告诉他,三字经的第一句,她可以完整地背下来了!
才一个多时辰啊!背得多快!以后谁还敢说他女儿不是念书的料?
至于他去开门的时候,妍儿脸色古古怪怪地还有点发红…应该也是背书成功,高兴的!
程大人沉浸在女儿的“聪明”反应上,顾不上管别的事了,所以饭桌之上,很多人就大胆了起来。
比如…程家的其他几位千金。
管他是不是父亲的政敌,容貌如此绝色的人就坐在身边,这强大的魅力早就让她们把什么忌讳都忘了,争着抢着地要献殷勤。
这样看来…饭桌上倒有点性别错置的感觉,通常,都是很多男人围着一位美女献殷勤…
不过没办法,美到赫连夜这种程度的美男,比绝色美女还少见得多,也不怪她们都是这种反应。
而一边的程夫人,看起来也跟平时不一样。
她基本算是不偏心,对所有孩子一视同仁的母亲,所以看到自己女儿都对赫连夜趋之若鹜,担忧之余,她就很自然地想,不知道这人有没有什么容貌跟他相似的兄弟,也免得女儿们为了争他,伤了姐妹和气。
之后她就被自己这个想法雷死了。
什么容貌相似的兄弟…这人是靖王爷啊!从他六岁开始,宫里公认,最惹不得的十一皇子赫连夜!
可也不能怪她一时忘了,传言中,赫连夜容貌美得似妖,这性情脾气…也像妖。
吃人妖怪的那种妖…
翻脸的时候,他绝对可以六亲不认,没翻脸的时候,他其实也是六亲不认…
如果你惹到他,他绝对不会凶残狂暴地大吼“准备好棺材了吗”,而是会用最温柔的声音笑着“安抚”你,“别怕,惹了本王,本王又怎么会这么快就让你解脱地去睡棺材”。
以上,是关于赫连夜的脾气,众人都知道的事实。
可现在,这位传言中极其可怕的人物,却从出现开始,脸上就一直带着笑。
那笑容绝对不带半点催命似的寒意,而是很温柔,或者说很…幸福。
看我娘子看呆了,不行吗?(5)
没错,这绝对是幸福。
程夫人以自己活了大半辈子,从小就爱八卦爱凑热闹看人家成亲娶新娘的丰富经验打包票,这绝对是幸福的笑容,就像喜气洋洋的新郎官似的。
这笑容…怎么会出现在传言中那个赫连夜身上呢?
难得妍儿被骗了,领回家一个假的靖王爷?!
知道自己这个女儿脑袋实在是不怎么灵光,程夫人开始担心了,眼神不停地往靖王府的方向瞟。
眼前这个…到底是真是假啊?
至于程家的几位公子…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就是这个道理,同桌有一个如此出色的同性,他什么都不用做,就把什么风头都抢走了,所以他们几个现在心里都不怎么舒服,脸色个个古怪。
这一大圈人,就没一个跟平时一个模样的,等镜头转到最后,落到江渔渔身上时…
她才是整张桌上,最反常的那个!
为了欢迎女儿归来,也是为了因为晚宴有客人在,这桌宴席的布置可是花了不少心思,桌上菜肴道道精致味美,程府大厨的那道拿手菜,更是看一眼就让人流口水。
可是一向爱吃的江渔渔今天却像是食欲不佳,拿着筷子,几粒米几粒米地往嘴里喂。
不过不要误会,她这个模样一点都不淑女,因为嘴巴是在吃饭,她的眼神却杀气腾腾地看着眼前的一小块草莓蛋糕。
程大人却没发现女儿的怪异眼神,突然想起来,“对了,妍儿,那个草莓…是叫蛋糕吧。”
这东西可是个稀罕物,月鸾国自然条件极好,物产丰富,像是草莓之类的水果,整片大陆上,也只有月鸾国出产。
不过在此之前,月鸾国百姓也只会拿它直接食用,前些天,太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想出的法子,就突然跟宫里御厨说要做这个叫蛋糕的东西。
这不,他进宫时恰巧碰到御厨做成功的第一份,太子就叫他带回家一块尝尝。
他没舍得吃,正好今天妍儿回家,他就给女儿留着了。
“听说,这个叫蛋糕的东西味道很特别,草莓的味道混在里面…”
程大人后面说了什么,江渔渔全没听进去。
“草莓的味道”这几个字,就让她彻底不淡定了。
…不要再跟她提草莓!她以后都不吃这东西了!
说了一半,程大人就愣住了,“妍儿,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一半是气的,另一半…也是气的!
江渔渔很不淡定地抬头,还没开口,身边就有人笑着回答,“她刚才不小心吃了口辣椒。”
说完牵着江渔渔起身,“诸位先慢用,我带妍妍去喝水。”
在程家人面前,他还是要叫她“妍妍”。
喝水…哪用得着离桌啊?
可是在那样醉人的微笑中,一桌子的男女老少竟然都晕头转向地忘了反驳,就这样看他把人带走。
江渔渔也没拒绝,她正好也想找借口离开呢,不然…
这么阖家欢乐的时刻,不适合上演血腥暴力镜头!
某妖孽的表白(1)
才一走出吃饭的暖阁,江渔渔还没来得及开口,身边的某人就笑问她,“渔渔,生气了?”
在心里飞速默念了三十倍“淡定”,江渔渔抬起一张乖巧老实的小脸,“没有。”
先放松敌人警惕,再伺机“报仇”!
可赫连夜根本没信她的话,自顾自地问下去,只是那声音压低了几分,笑得也更加灿烂,“是气我吻你,还是气…你当时没有推开我?”
“…”江渔渔脑海中缓缓地浮现一句话——“这妖孽知道得太多了”…
怒气嗖地窜到了最高点,可是她根本没有爆发的机会,因为身边的人突然放开她的手、板起了脸,负手而立的站姿,看起来极有王爷的威严。
赫连夜还莫测高深地看她一眼,这才说,“其实刚才的事,本王也在生自己的气。”
这是什么意思,他后悔吻她了?
江渔渔的注意力立即转移,都忘了该反驳她才不是在生自己的气。
赫连夜的神情很严肃,又看了她一眼,才说,“本王在气,刚才又没人打扰,怎么能亲过一次就不再亲了?”
“…赫连夜!”
赫连夜无奈地摇了摇头,“渔渔,正说着这么严肃的问题…算了,你爱发脾气就发吧。”很宠溺很纵容的口吻。
那张笑得温柔的脸,实在是越看越欠扁,江渔渔挥起小拳头…当然,她拳头中包着银针的。
可是手才挥到一半,她的手腕就被赫连夜抓了个正着,无法再往前移动。
“王爷没听过好难不跟女斗吗?”江渔渔一脸无辜地眨眨眼,示意他该把手放开。
可赫连夜却还是一脸高深的模样,微一皱眉,“渔渔,你怎么能说我们俩…是男女关系?”
“不然是女女关系吗?”更纯良更无辜的眼神。
淡定地摇头,赫连夜语气很轻松地说,“是不纯洁的男女关系。”
“…”她怎么还没吸取教训,跟这个超级大腹黑斗嘴,她根本就说不赢!
某人心情很愉快地想落实这个“不纯洁”的男女关系…
再次牵过她的手,他也不管江渔渔是不是就在气头上,笑问,“渔渔,愿意给我一个追求你的机会吗?”
江渔渔很确定眼前男人没去过现代,可不可能见过现代的西式婚礼,可是这一句却被他问得郑重而庄严,像是婚礼上牧师会问的那句“你愿意嫁给xxx给妻吗”一样的感觉。
江渔渔发现自己的脸有很不争气地红起来的趋势,而很让她震惊的是,想起表哥,竟然都不能让热度退去…
表哥,你老人家再不出现,你的统治地位就要被这妖孽打破了啊!
您老真不准备来古代溜达一圈,顺便跟赫连夜上演一场星球大战吗?
“在想什么?”赫连夜好气又好笑地问她。
小没良心的,问她这么重要的问题,她竟然还走神!
“想我表哥。”江渔渔闷闷地回答。
“…”笑得正温柔的妖孽脸僵了僵,赫连夜也开始不淡定了。
因为他听到了自己“情敌”的名字…
某妖孽的表白(2)
“你表哥家住哪里?改天请他过来坐坐。”赫连夜假装不经意地开口,想会会自己这位“情敌”。
江渔渔正郁闷着,完全没听出这话中的酸味,很无奈地说,“我也想找他,可是找不到…”
这语气中的遗憾,让空气中的酸味又明显了不少…
某个人形大醋桶轻咳一声,貌似很淡定地说,“既然如此,明天我叫人多留留神,好了,外面凉,先回去吧。”
江渔渔怀疑地看着他牵着自己离开的手,“你的手在干吗?”
“你已经答应让我追你了,不是就同意我以后都可以牵你的手??”赫连夜笑得很温柔。
“是答应了交往才可以牵手!”这个古人怎么比她的思维还开放。
江渔渔觉得自己的语气一点都不温柔,也没说什么惹人发笑的话,可眼前的男人听了,却明显心情极好。
“渔渔,你只否认了我一半的话,”那双微挑的眼中,满是愉悦笑意,“这么说,你是真的同意让我追你了?”
才、不、是!
可是根本没给她否认的机会,赫连夜就笑着抱过她,“体贴”地说,“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脸皮薄不好意思承认,这个问题不用回答了。”
他说着还十分自然地在她额头亲了一下,像是在哄小娃娃。
最开始,他应该只是想亲额头。
可是唇才一贴上去,关于下午那个吻的甜蜜记忆,就全都涌上心头,夜风微凉,却半点都吹不散回忆带来的温热暖意。
“渔渔,我想吻你。”
这才不是很君子地在征求意见,而是缠绵热吻之前的大方宣示。
不过…关键时刻,总是有人会来坏事的。
听到有脚步声逐渐靠近,赫连夜还以为是他们出来“喝水”却太久没回去,有人出来寻他们。
下午的教训还历历在目,这回他可不想再被人打扰,所以抱着人,动作轻巧地跃上屋顶。
只是…那离他们越来越近的人却明显不是来找他们的,而是偷偷出来幽会。
月色下的两个身影一前一后,鬼鬼祟祟地走向荒僻无人的小径,可是过了一会儿,不知道是又想起了什么,竟然突然跑了起来,像是被鬼追似的狂奔到了灯火通明的地方。
被灯光一照,江渔渔挑挑眉,认出了那两个人——就是白天在城府门口,看到她就像看到鬼似的那两人,程丝妍的表哥和五姐。
这两人…看神色,关系不一般啊。
离得有点远,她拉拉赫连夜的衣角,赫连夜会意,带着她几个闪跃,悄无声息地来人那两人附近的屋顶。
“表哥,你说…”程家五小姐先开口,一声表哥叫得哀哀戚戚,那叫一声缠绵悱恻。
江渔渔听得直眨眼,跟五小姐一比,她平时说话的音调…简直阳刚得像个爷们。
“这声表哥叫得…好有功底。”江渔渔衷心佩服。
她身边的某人根本就没留神听五小姐说了什么,闻言,却格外不淡定地把视线调开。
这小丫头每次说“表哥”时,杀伤力才是真的大。
某妖孽的表白(3)
空气中再次有酸味出现,很明显,某人又化身人形大醋桶了…
而江渔渔却无暇去关注这些,因为底下有人正含情脉脉地说,“我的小乖乖,你可别哭啊,你这一哭,我的心疼得都要化了~~~”
“…”可是您老这么说话,我听着肝疼得都要裂了啊…江渔渔十分纠结地望了眼天。
赫连夜显然也不怎么适应这种效果的对话,嘴角抽搐了一下,想到这两人的特殊身份,就耐着性子听下去。
可是底下那两人甜言蜜语一箩筐,你一句我一句地说得好不热闹,半天都没说到主题。
江渔渔越听越听不下去,走神得厉害,就悄悄打量起身边的男人。
其实甜言蜜语,赫连夜也说过不少,可他说起来让人觉得情意绵绵又情真意切,完全不会像底下那男人那样,笑得轻浮,眼里都是急色的模样,手还不停地想往姑娘家身上摸,那话说得再好听,里面也没什么真实性。
就算把所有的外在条件都抛开不谈,其实像赫连夜这样的好男人,也真的不多。
…怎么心里对他的评价越来越好,也越来越帮他说好话了?
她不会是就这样…在古代恋爱了吧?
正想着,那个貌似根本没看她的某人却突然勾起了唇角,“渔渔,你这是…看我看得发呆吗?”
“…”江渔渔微清了清喉咙,才一本正经地说,“是啊,我看王爷天赋极佳,骨骼清奇,一看就是…”
“适合你托付终身的好良人?”赫连夜“善解人意”地笑着接了下去,还顺势牵住了她的手,“渔渔,我真希望有一天你真会这么说。”
江渔渔原本想说的当然不是这句,可是人因为他的后半句呆了呆,一下子把早想好的话忘了个干净。
一定是因为午饭吃得太多,晚饭又几乎没吃,她觉得自从下午那个吻之后,她越来越奇怪了…
也不对,其实从他坦然地带她出现在程家,还为了她客客气气地跟程大人说话开始,她就越来越奇怪了…
屋顶之上,噼噼啪啪,空气中隐约又有火花闪烁,可惜这一次,赫连夜还是没能顺利吻到人。
因为屋顶上的两人,都很清楚地听到下面有刻薄的女声在说,“怎么会是假扮的?看那一脸浪荡样,就知道一定是程丝妍那个小贱人没错!”
“浪荡”这两个字当然跟江渔渔没有半点关系,可眼看着赫连夜从出现开始就对江渔渔呵护备至,程家五小姐嫉妒得眼睛发红,恨不得把所有恶毒的词都骂到江渔渔身上去。
骂得这么难听?江渔渔挑挑眉,指尖银光闪烁,不准备客气了。
可赫连夜却拦住她,那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实在是很眼熟。
“渔渔,一次就把人吓死了,可就不好玩了。”他声音愉悦地提醒,说到“死”字时,那声音中的缱绻温柔,让人简直有种死在他手里也是种幸福的错觉。
很明显,这个妖孽性格中BT的一面,又要发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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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工,群么么,明天见
某妖孽的表白(4)
这样辱骂江渔渔的人,赫连夜当然不会放过,不过眼前还有一件事,他也半点都不想耽搁…
瞥了底下那两个不知死活的人一眼,他冲江渔渔笑着挑挑眉,“小丫头,我们做个游戏如何?”
他说着就作势要跃下身,可是动作僵了一下,有点厌烦地蹙起了眉,干脆袍袖一挥,折了枝树枝过来。
江渔渔看懂了,这妖孽有点洁癖,他不喜欢别人碰到他,也不愿意碰触别人,所以折了树枝代替手。
不过,她不在这个“别人”之列。
赫连夜的轻功早就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江渔渔根本就没见他准备,感觉他就是随意地向前走了一步似的,身形就在视线中乍然消失,只余一缕幻影。
眼神跟不上,江渔渔都没看清他做了什么,就听程丝妍的五姐突然爆出一声惊叫,“呀——”
尖锐刺耳的声音,让程丝妍的表哥厌烦地皱了眉,随即没好气地捂住她的嘴,“别叫了!小心把人招过…”
“有鬼!”五小姐哆嗦着扯开他的手,“刚才有东西打了我一嘴巴,有鬼!”
“别胡…”训斥的话才说了一半,程丝妍的表哥就脸色大变,还向后跌退了一步。
因为借着月色和灯光,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五小姐的嘴巴附近,有一道红印。
刚才绝对没有这痕迹!
正惊恐间——“啊!”身边唯一的人明明就站在对面,可突然有东西在背后敲了他肩膀一记的感觉,让程丝妍的表哥爆出撕心裂肺般的惊恐大叫。
一人打了一下,但赫连夜可不准备这么容易就放过他们,身子退开,跃上一边的屋顶,看着江渔渔的眼神带着邀请的笑意,很明显地在问她,有没有兴趣一起来“玩”。
本就如画的眉眼,被月色映照得更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好看,这男人长这么美干吗…
这样的话,江渔渔当然只能在心里怨念,不会说出来。
可是像有心灵感应似的,当赫连夜跃到这边的屋顶上“接人”的时候,却凑近她耳边,笑道,“当然是为了迷我喜欢的那个不太好被迷倒的小丫头。”
脸上轰然染上热气,江渔渔很不老实地想否认心中所想,可是才一开口,赫连夜柔软温热的唇却突然贴了过来。
…不是要装鬼玩吗?那他们现在这是在干吗啊!
这一次江渔渔记得要把人推开,可是赫连夜正抱着她从程丝妍表哥他们身边飞掠而过,并不意外地,那两人又发出一声惊恐尖叫。
“噗”地想笑,可赫连夜却不满地轻咬着她的唇,“专心点!”
这小丫头是想气死他吗?他表白时她去想她那个不知道是什么模样的表哥,他吻她,她竟然还分心去笑。
江渔渔也不满了,可是不能说话,她总不能像他学习,反咬他的唇一口吧…
睁开眼,脑袋努力向后仰,很是不满地瞪着他。
他不是也分心去吓程丝妍的表哥他们了?
那不一样,他不管同时做多少件事,心里装着的,可全都是这没良心的小丫头。
某妖孽的表白(5)
赫连夜理直气壮地跟她对视,眼神里分明写着这样的答案。
结果很理所当然地…江渔渔败下阵来。
只是心里还是喃喃地有点不服气,又说甜言蜜语…
这次她照旧是在心里嘀咕,也并没抬眼看赫连夜,照理来说,他应该不会猜出她的心中所想才对。
可是原本环在她腰间的大手,却突然移了上来,抓住她一只手,以根本不容拒绝的态度按在他胸口上。
噗通、噗通,掌心清楚地感受到他强而有力的心跳。
可是…他这是要干吗?
赫连夜没回答她,还是把她的手压在自己胸口上,之后…低下头,继续吻她。
不过这是很浅很浅的一个吻,就只是两人的唇轻轻地碰在一起,青涩而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