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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平时,江渔渔一定不会让他这样扶着她走的,可今天她吃得太多了…
有了赫连夜的帮助,她走路时可以省下不少力气,所以就也没拒绝。
“渔渔。”某个妖孽突然叫她。
“…”江渔渔现在后悔把真名告诉他了,自从他知道这个名字后,只要是两人单独相处的时候,他就一定会这么叫。
在现代的时候,还是叫她“小九”和“九小姐”的人多,其实也只有她的外星表哥这么叫她…
可是跟表哥的惊悚无感情版叫法完全不同,赫连夜这样叫她时,叠音的两个字被他念得很轻,尾音带着微微的笑意,像是在唤着心坎上的宝贝,语调温柔而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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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工,群么么,明天见
挥爪,大家中秋快乐!
某妖孽的头号情敌(7)
对于这样亲昵的叫法,江渔渔就假装自己没听到,没有应声。
而赫连夜似乎也只是想叫她一声,见她不答,就没再说什么。
两人就这样溜达出王府,很难得地一起出门。
靖王府位于京城的曲水桥大街,这条街地段好、风水好,如果按现代的说法,这里就属于富人区,他的邻居都是达官显贵。
赫连夜向来就不是什么良善的好形象,江渔渔在靖王府住了这么久,从来没看到他有哪位邻居上门来拜访,所以完全不清楚他的邻居都是什么人。
在这种背景下——
“渔渔。”某人又叫了她一声。
没听到没听到。江渔渔还是没应声,无聊地打量起正巧经过的这家府邸门前的石狮子来。
这石狮子…长得好呆啊。
她看得有趣,也没注意赫连夜眼里很腹黑的“善良”笑容。
“渔渔。”又是一声。
江渔渔无奈,只好抬头,“干吗?”
“没事,就是叫你一声。”某人笑得眼里一片温柔。
“…”江渔渔默默地抽了下嘴角,决定不跟他计较。
主要是吃得太多,她很懒得动…
可是过了不到十秒钟——
“渔渔。”某人又再叫她。
江渔渔怒了,冲他虚晃了一下小拳头,提醒他,她吃饱喝足之后…照样可以无良!
之后让她震惊的一幕就发生了…
她确定自己没有内力,更不会什么隔山打牛排山倒海的功夫,可是她虚晃的那一拳根本就没碰到赫连夜,他却被她“打”得飞了出去!
眼看着一个一米八十好几的大男人就这样顺着她的拳势飞了出去,甚至还在空中画了十分完美的一道抛物线,这才“哐”地撞到附近宅邸的大门上,顺着门板软软滑下…江渔渔觉得事情玄幻了。
她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抬头看了看天。
表哥他老人家出现了?
她这样的反应,让赫连夜的嘴角抽了抽。
他就这样摔了出去,这没良心的小丫头不关心他伤得重不重,还有心思望天?
没有见到表哥英伟不凡的外星身影,江渔渔茫然地收回视线,发现赫连夜还是坐在地上,一手还捂着胸口,似乎伤得不轻。
而在他身边,立着两个吓得脸色发白的侍卫,“靖、靖王爷?”
赫连夜撞门的时候发出一声巨响,这家的管家正巧就在附近,匆忙赶来一看,吓得就要晕倒在地,“靖王爷受伤了!来人啊,快去宫里请太医——”
京城谁都知道的规矩,这位主子伤了病了,可是一定要请太医!
一只手缓缓抬起,阻止了管家的惊声大叫。
赫连夜很“虚弱”地开口,“别声张,让别人知道你家小姐把本王打伤了,宫里那边,妍妍不好交代。”
“…”江渔渔默默地从口袋里翻出一包山楂片,塞到嘴巴里几片。
她本来是带出来帮助消化的,不过现在…需要淡定的时候,除了搬出表哥这个法宝,另一个,就是吃东西了!
“你家小姐”,“妍妍”?
某妖孽的头号情敌(8)
咬着山楂片,她抬头看了眼宅邸上挂着的匾额。
尚书府三个字她倒是认得,不过她不知道那个“程大人”是干吗的。
收回视线,她看到“虚弱”的赫连夜已经很“坚强”地站起来了。
这个大腹黑!
而管家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突然就觉得腿更软了,“九、九小姐回来了——”
这闹的是哪一出啊!
管家连喊了两声,说的话都是一样的惊悚,没过多久,仓促杂乱的脚步声响起,一大群人出现在尚书府门口。
看到堵在门口的赫连夜,他们才都发现自己太失态了,连忙收敛了神情,按辈分身份站好。
“靖王爷。”为首的中年男人中等身材,有着一张不怒自威的国字脸,一声“靖王爷”叫得不卑不亢,应该就是尚书府主人,江渔渔这具身体本尊的父亲程大人了。
程大人毕竟在朝中历练得久,喜怒不形于色,可是站在他身后的小辈们,却就算极力掩饰,也藏不住他们脸上的震惊。
江渔渔看着那几张跟自己现在这张脸五官依稀相似的脸,淡定地收起吃了一半的山楂片,准备应对这一大群“家人”。
该来的总会来的~只是没想到,程家和靖王府就是邻居,中间只隔了两户。
在现代时就生活在大家族中,其实她喜欢家里兄弟姐妹一大群的热闹感觉,不过遗憾的是…程家这么多口人,除了看不出情绪的程大人,似乎没一个欢迎她回来。
回想了一下何叔的描述,他说程家九小姐程丝妍才貌双全,琴棋书画诗词舞蹈样样精通,是程大人最骄傲的孩子。
是因为表现太优秀,抢走了父母的宠爱,所以跟兄弟姐妹的关系不好,还是程丝妍本身的性格就不讨人喜欢?
可不管真相是哪一种,一左一右的角落里站着的那两个人,都十分可疑。
他们俩就像大白天见鬼了似的,脸色白到快发青,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
她回来了,有什么可怕的?除非…程丝妍的死,跟他们俩有关!
可惜江渔渔叫不出他们的名字,又不想露馅,就只能遗憾地站在原地,不能现在就去试探他们。
不过她忘了,有赫连夜在呢…
有他这种超级大腹黑在,一切问题都不是问题!
根本就不需要问,赫连夜反应极快地知道江渔渔在想什么,笑着扶住她的手臂,“怎么呆着不说话?没过来的时候,不是一直跟我说很想你表哥和二姐吗?”
说到“表哥”和“二姐”的时候,他就冲着反应可疑的那两人笑着微微点头,像是在说他们。
江渔渔一愣,这妖孽认识他们?
可没记错的话,别看赫连夜很聪明,可是对不怎么重要的人和事,他半点印象都不会留。
比如,他连自己被指过婚的事都不记得了…
可是江渔渔马上就发现,她太低估这个妖孽对人心的精准估测了,他根本就是呼乱叫的。
程大人是太子那一派的,照理来说,程家上下都该跟他划清界限,可是美男当前,早有人被迷得晕头转向。
某妖孽的头号情敌(9)
听他这样说,立即有好几个娇笑的声音纠正,“靖王爷认错了,这两位是九儿的表哥和五姐。”
就这样,江渔渔很轻松地知道了那两人的身份。
这个大腹黑出手,果然不同凡响!
立即上前一步,她露出很大家闺秀的温婉一笑,“表哥,五姐,九儿这些天一直在想你们。”
这话像是正常的寒暄,可是听在做贼心虚的人耳里,可就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了。
程丝妍的表哥还好,毕竟是男人,胆子稍微大那么一些,可程家五小姐吓得一张漂亮的脸蛋都变了形,“你…你想我做什么!”
那声音被吓得发尖发空,她本是想尖叫的,可是人都被吓得没有半分力气,那声音越说越低,到最后已经小得像是快要断气。
“有很多事要想你啊。”江渔渔亲亲密密地挽住她的手,半拉半拖地要带着她进门,乍一看好一幅姐妹情深的画面。
毕竟是占了程丝妍的身体,如果她真是被人害死的,她一定要帮她报仇。
为了演好程丝妍,不在程家人面前露馅,江渔渔连走路的姿态都刻意变了样。
照电视上古代千金大小姐的感觉走呗!
这十分文静十分大家闺秀的模样,让赫连夜差点喷笑,觉得好玩,可也有点不太习惯。
他还是喜欢他家小丫头明明很无良,却总是一脸无辜,每天都生机勃勃的样子。
想要跟江渔渔一起走进程家大门,可是腿才刚迈出去,耳边就响起威严声音,“靖王爷!”
程大人移步过来,“不瞒王爷,卑职教女无方,致使小女私自离家,今日归来,卑职势必要以家规惩治,这是卑职的家事,所以…还请王爷留步。”
说完,微一躬身,却还是那不卑不亢的语调,“让王爷见笑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正常人的反应,该是立即告辞。
可赫连夜不是正常人…他是个超级腹黑的妖孽。
唇角微微勾笑,他语气自然得不得了,“既然如此,本王就更该留下了。”
“程大人的家事,自然也是本王的家事,程大人又何必如此见外?”
“…”一边待着去!老夫哪有“内”可和你见!
眼看着程大人额角青筋都暴起了一根,拳头也捏了捏,还硬要板出一脸淡定,江渔渔突然觉得这位程大人可爱了起来。
“说起来,我也不该再本王本王地自称,”赫连夜说着就改了口,“我还该叫您一声岳丈大人。”
“…”一边去!老夫没有你这个女婿!
程大人又快要火了,可还是硬板着一张脸,“靖王爷说笑了,京城中人尽皆知,小女福薄,攀不上王爷这株高枝。”
“没关系,我天生福气大,正好可以分妍妍一点。”
故意曲解程大人的意思,赫连夜竟然一点都不脸红,说着还很温柔地看了江渔渔一眼。
这次程大人真想动手打人了,赫连夜却跟刚才的江渔渔一样,立即上前一步,很有孝顺女婿风范地扶住程大人的手臂,要“扶”他进门。
某妖孽的头号情敌(10)
穴道被点的程大人有话也吼不出来,就这么气得青筋直冒,硬是被赫连夜带着走。
不管心里在想什么,他们也不可能杵在宅邸门口让邻居看热闹,其他人就也连忙跟着回府。
赫连夜身高腿长,步子迈得比其他人大很多,他带着程大人,很快就把后面的人甩开一截。
“原来你就是程大人。”赫连夜这第一句话,就把程大人气得头顶青烟直冒。
老夫在朝为官的时候,你小子还没出生呢!再说跟老夫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你竟然连我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
“程大人倒是比本王想象中亲切得多。”
“…”这是在夸他?程大人不爽地觉得,让这个古怪王爷觉得“亲切”,可不是什么好事。
赫连夜也不管他是什么反应,径自说下去,“听说,程大人是太子的心腹,也许在程大人心中,太子会是个好君王,可你一定也知道,他不会是个好相公。”
他淡定提醒,“太子身边有点名分的女子,就已经有七八位,可本王府中,却没有任何女人。”
程大人没好气地看着他,那又怎么样?他不是也一直盯着皇位?若真是称了帝,就也要开始三宫六院的了!
赫连夜突然轻笑一声,“不知程大人听没听过一种叫做情蛊的蛊毒。”
程大人一愣,他的意思是…
“中了情蛊之后,一旦变心,将会惨死于五脏碎裂,神仙都救不回来。不过程大人放心,这蛊毒,本王只会下给自己,不会让妍妍也受这蛊毒的约束。”
在程家人面前,赫连夜当然要假装自己要娶的人就叫程丝妍,所以才会一直这么叫。
程大人这次彻底愣住了,就连穴道已经被解开,他还是僵在原地半天都没有动,看着赫连夜,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赫连夜却很平静地跟他对视。
反正只要不变心,那蛊毒对身体就没什么影响,所以他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至于那小丫头,当然不能用这蛊毒,她现在的心思根本就不在他身上,再说就算哪天她喜欢上他了,他也不需要她用这种关乎生命的蛊证明什么。
大概是一直太强大,从来没人有能力阻拦他,所以赫连夜随心所欲惯了,要做的事,从来就没改过主意。
他说要把那小丫头娶回家,那就一定要娶,要是那小丫头不同意,那就追呗~
他这人确实没什么耐心,可是面对自己喜欢的人,耐心他要多少有多少,追多久他都甘愿。
可是他这理所当然又淡定自若的态度,却让程大人完全震惊了。
“关于妍妍的婚事,相信程大人自有定夺,我等程大人的消息。”
赫连夜早认定了江渔渔不是真正的程丝妍,不过面对这位不是岳父的“岳父”,他说话也比平常客气很多。
今天腹黑地把这小丫头骗来,还以这种方式出场,一来是为了让程大人接受他,先搞定父母之命,有利于他打败那成堆的“情敌”,二来…
某妖孽的头号情敌(11)
虽然这不是那小丫头的亲生父母,可是程家世代为官,在朝中根基颇稳,也算是除了皇族之外,京城中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如果这对父母不错,那这样实力强大的娘家,自然不要白不要。
再说…昨天听何叔说,程家的厨师有一道拿手菜,堪称京城一绝,出了程府,就尝不到那样的美味。
那小丫头要是知道,一定会想破脑袋地要回来做她的程家九小姐,所以他今天就帮她一把。
其实说来说去,最后一句才是重点…
要是程大人知道这“残酷”的真相,一定又淡定不能了…
解决完程大人这边的事,赫连夜转身去寻江渔渔,却发现她身边该簇拥着的一大群人都不见踪影,只剩下她自己啃着山楂片,眼神闪亮亮地站在一株不知名的树前。
“人怎么都散了?”
江渔渔耸耸肩,“那个五姐直接吓晕了,程夫人说要留你在府里用膳,她们就全回房准备去了。”
知道瞒不过这个妖孽,她也不刻意装自己是程丝妍,虽然程夫人看起来人还不错,虽然没多喜欢她,但也没刻薄恶毒她,不过她还是不想改口叫娘。
“那你为什么要看这颗树?”
江渔渔眼睛一亮,“听说这颗树结的梅子,酿酒味道很独特,跟外面卖的梅酒不同。”
很憧憬地想象了一下那味道,她肯定地说,“这尚书府是个好地方,我喜欢这里。”
至于喝过梅酒之后还喜不喜欢这里…到时候再说。
赫连夜差点笑出声来,拉过她的手,“走,先在附近转转,待会儿还要吃东西呢。”
两人刚要离开,那边愣了半天神的程大人就走了过来,没好气地看了眼赫连夜拉着江渔渔手腕的手,“妍儿,跟我过来!”
说完,像是怕赫连夜不放人似的,直接把江渔渔拉到自己这边来,扯着她就走。
径直走进离他们最近的一个小花厅,程大人示意厅内的丫鬟都出去,等没人了,就立即变了脸。
“你要是还想嫁给赫连夜,怎么不早说!”程大人火气很大,伸手就要去戳江渔渔的脑袋,可是想了想又收回手。
“不是你说要逃婚吗?爹好不容易偷着把你送出京,还在临县给你租了僻静宅子让你躲一阵,你竟然还又跑回来了!”
程大人脾气正急,没多想地就吼出来,“租宅子的事被你娘知道了,她以为你爹我在外面偷着养女人!都跟我吵…咳,你说,你为什么又回来了!”
发现在女儿面前话太多了,程大人老脸一红,连忙又板起脸,接着教训女儿。
江渔渔却差点笑出来,这位程大人,其实确实挺可爱的。
不过她也有点意外,“逃婚”是程大人同意的?怪不得程家九小姐失踪,京城中却没什么动静。
可他不是想把女儿嫁给太子吗?
正疑惑着,程大人自己解决了她这个疑问。
“要不是你跟爹说不想嫁人,爹也不会张罗着要把你嫁给太子,太子那性子冷得就不像活人,别说是跑了个未过门的娘子,就是整个东宫的人都跑了,他眼皮都不会眨一下!”
某妖孽的头号情敌(12)
愣了愣,江渔渔听明白了。
程丝妍身为尚书千金,可是不说不嫁人就能不嫁的,说不定哪天皇上一个心血来潮,就把她指婚给谁。
所以要是真的想保证独身,就必须张罗出一桩婚事来,再隐瞒行踪地逃婚,这才算是真正的安全了。
不过…太子,也就是小陈子的性子冷得不像活人?
据说程大人是太子的心腹,他的评价,应该是很有参考价值的。
江渔渔开始猜测小陈子的真面目,而看她有点走神,程大人刚消下去一点的火气又蹿上来了。
“想嫁赫连夜你为什么不早说!就算那个靖王爷再古怪再嚣张,爹也想办法让你嫁过去!可你现在顶着准太子妃的身份,又跟他搅在一起,你…你真是气死我了!”
这烂摊子可怎么收拾!
看得出,程大人极宠女儿,虽然吼得凶,可一句一句都是关心。
江渔渔正想开口安抚气头上的长辈,程大人就又是一个怒瞪飘过来,“再说你就算想嫁赫连夜,也不能这么嫁过去啊!这不是等着他休了你吗!”
说完,就急火火地要拉着江渔渔去书房,“不行,爹不能再纵容你了,晚膳之前,你最起码要把三字经的第一句背出来!”
“…”江渔渔嘴角抽搐了半天,突然想到小陈子“得意”地说,他十分有文化,三字经的第一句都能倒背如流。
第一句是人之初性本善,她也能倒背如流,看来…她也无意间成为一个渊博的人了…
兜着圈子地套了半天话,江渔渔才把真实情况打听明白。
当年女儿被赫连夜退婚之后,程大人心里一直气不过,又怕外面的闲言碎语伤了女儿,就派人在外面放话,说程家九小姐有多出色,小小年纪就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这样一来,果然没人再说什么闲话了,外人都猜测赫连夜退婚,是因为他跟程大人的政见不同,跟九小姐本身没什么关系。
程大人当时觉得,自己这一手还算高明,保全了女儿的声誉。
至于女儿琴棋书画一样都不会…没关系,反正女儿还小,可以慢慢学!
只是没想到…程丝妍没遗传到爹娘的半点基因,不管学什么都没有半点天赋,别说是做才女了,她连字都不怎么认得全。
程大人又开始后悔当年吹的牛皮了,觉得自己对不起女儿,对她也就越来越纵容,就连听说女儿不想嫁人这种古人看来惊世骇俗的宣言,他都接受了。
弄明白了来龙去脉,可是江渔渔也被反锁在书房里了。
程大人习惯了女儿连字都认不全,要是江渔渔真这么“快”就把三字经第一句背出来,她的冒牌身份一定当场就被揭穿。
无奈,她只好就这么被锁着。
可是…这书房里竟然没有吃的!太令人发指了!
数着仅剩的几片山楂片,江渔渔愤怒了。
“噗”的一声轻笑,明明是温柔到令人沉醉的声音,可是怎么听怎么…无良。
看我娘子看呆了,不行吗?(1)
江渔渔唰地抬起头,看到提着一个大食篮,悠哉悠哉地坐在屋顶横梁上晃悠着长腿的赫连夜。
“你坐在那上面干什么?”
“偷看我娘子。”某人笑弯着一双凤眸,答得理直气壮。
被他噎了一下,江渔渔默默地回忆着,被锁在书房之后,她没做什么不适合被人围观的举动吧?应该没有。
“那你干吗这么久不出声?”
横梁上的人突然轻笑一声,江渔渔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做到的,只觉得眼前衣衫晃动,赫连夜就突然变成了长腿勾在横梁之上,整个人倒悬下来的姿态。
那张妖孽脸本就贴得她极近,他还笑着要再凑过来,灼亮的凤眸专注地笑看着她,“看我娘子看呆了,行不行?”
说完了情话绵绵,他却还是不安分地倒挂在横梁上,微微晃荡着,那笑得弯起来的眼,摆明了就是在等江渔渔的回答。
如墨黑发晃出一圈潋滟光晕,笼着他本就精致的容貌,白皙的肤色,墨色的长睫,衬着那弧线完美的红滟的唇,简直就是带了妖气的魅,直往人心坎里钻,让人视线移不走,心思转不开,明知道不应该,却鬼迷心窍似的只想贴过去、再贴过去,直到碰触到那引人意乱情迷的唇。
可是…眼看还差两三厘米,两人的唇就会碰到一起,江渔渔突然眨眨眼,微微后退——
“你再这么倒挂着,吃的该洒出来了。”
“…”漂亮到妖孽的脸现在有点扭曲,赫连夜抽搐着嘴角,一点都不能淡定地跃回地面,把那个坏人好事的食篮放到江渔渔面前。
他其实想用丢的,可是…算了!这小丫头又不是第一次这么不解风情。
之前刚饱餐了一顿,再加上待会儿又有一顿大餐要吃,其实江渔渔现在也不是真的想吃什么。
赫连夜显然很了解她,所以食篮中装的,都是些味道清爽的水果。
江渔渔埋头苦吃,虽然天气刚刚回暖,还不到大吃冰品的时候,可她却很希望这篮中能有一碗冰镇酸梅汤之类的消暑胜品。
因为她需要冰凉的温度,帮自己降温…
回想起刚刚的场景,心还会怦怦乱跳,刚刚,她真的差点就亲过去了…这只妖孽简直就是要成精了!
因为心思慌乱,过了好一会儿,江渔渔才想起自己还有表哥这个法宝。
表哥他老人家的脸一出现在脑海中…江渔渔打了个寒颤,瞬间就什么旖旎念头都没了。
抬起头时,她又是淡定无辜的模样,“很好吃。”她说的是水果。
某个被无视了的妖孽抽了抽眼角,什么时候,这小丫头能这么评价他呢?
越看那盘水果越不顺眼,赫连夜硬是把盘子端走,椅子一推,坐到江渔渔对面,再次勾起了迷人笑眼。
“…”这妖孽又想做什么?
心中警铃大作,江渔渔怕自己又犯刚才的“错误”,急着想把表哥他老人家搬出来救场。
可是赫连夜却早有防备,根本就不准她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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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工,群么么,明天见
看我娘子看呆了,不行吗?(2)
“渔渔?”他又这样叫她,长指挑起她的下巴,潋滟的凤眸就弯弯带笑,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那眸中清清楚楚地映着她,也只映着她一个。
江渔渔被他看得心噗通通地跳,发现自己竟然没法集中注意力,脑海接近空白,不可思议地连表哥那张脸都无法想起。
匆匆地想避开视线,赫连夜却如影随形地跟过来,她退一寸,他便贴进两寸,宛如两人平常的相处,她不解风情也罢,胡乱找话题地不理他的表白也罢,他从来都不气不恼,好脾气地、很有耐心地继续追她。
可是认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江渔渔知道,他虽然不吼人,可脾气根本说不上好,耐心这种东西,在他身上更是少见。
他对她的态度,是跟所有人都不一样的特别,独一无二,绝无仅有。
江渔渔还是想躲他,因为在他眼中,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一个有点慌张的自己,那样的小小慌乱和手足无措,她以为永远不会在自己身上出现,可是就因为赫连夜的凝视和一声轻唤,她就变成了这陌生的模样。
下意识地排斥抗拒这样的变化,偏偏又无法想象出表哥的脸让自己冷静,江渔渔只好搬出某人的招牌“问候”。
她有一位很神奇也很传奇的表哥,无论是黑夜还是白天,无论他是在工作还是睡觉,他老人家永远都能在电话铃响一声后接起电话,用平静到没有半点情绪起伏却能让人觉得气温骤降、生命力锐减的声音说——“我是严少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