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会有。我有时候没有秋萤乐观。
[秋萤]会有。我觉得自己很普通,而长青哥非池中之物。
[少一]好像…没有。
[云初]他是少爷我是小厮,我自卑很正常。
*两人的关系是公开的么?
[长青]名正言顺。
[秋萤]板上钉钉。
[少一]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
[云初]少爷不在乎,我还在乎什么!
*请问您是攻还是受?
[长青]这个不言而喻。还有别问秋萤,她不太懂。
[秋萤]我目前很…瘦。
[北北]她也懂得…
[少一]这个没成立过。
[云初]少爷已经回答了。
*初次H的地点是?
[长青]未来的…洞房花烛。
[秋萤]长青哥,我不懂英语。
[少一]跟长青一样。
[云初]不久前的洞房花烛。
[北北]哈哈啊,俩处男!
*关于H,觉得怎样的频率最好?
[长青]视秋萤身体情况而定。
[秋萤]长青哥,这个英语什么意思?
[少一]先找对人再说。
[云初]随心所欲。
[北北]哈哈,云初最强悍!
*如果对方被暴徒强/暴了,你会怎么做?
[长青]那暴徒会被更多人强/暴,生不如死。
[秋萤]我会保护长青哥。
[少一]我?你说的…是长晴么?除了练武的,哪个女的如此强悍?
[云初]是长晴姑娘的话,我真的…爱莫能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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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北有话说******
1.小剧场暂时想到这些内容,关于【河蟹八卦北北问】的其它问题,北北会随时补充上来。大家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我都会在这章的小剧场里进行回答。
2. 百花还有个2-3章的样子就完结了,想看谁的番外,大家及时跟北北说,俺会尽量满足大家的要求。
3. 北北要贴一些无关的内容防盗。然后会随时根据小剧场的更新被替换掉,字数只会比无关内容多,绝不会少,请大家放心。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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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防盗内容的分割线,贴一些北北过去做的原创诗词给大家随便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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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紫祭》
---评蜀客《重紫》;写在重紫第一世结束之时
倏忽春到四海滨,只见紫竹不见人。祥云微动灵禽过,凉风斜月到殿门。
提笔还忆红酥手,添茶研墨笑娇嗔。巡山狻猊灵台印,金仙度气回生吻。
而今香消魂魄散,未及开花碾作尘。玉骨遂作泉下土,纸间犹锁淡墨痕。
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有惊鸿入白云。逐波一式寂灭落,星璨几多爱恨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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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与秋千》
秋千待花落,千秋落花怜。花落还飞香,秋千又荡闲。
二月春已绵,仍有风未暖。寒风吹花落,落花不展颜。
春知人不知,香减情未减。一朝随风去,再见恐经年。
倚思花树下,梦落桃花间。花中青稞酒,树畔溪流潺。
花落随水去,谁与荡秋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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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秦娥》
夕照掩,病中更觉风露寒。风露寒,独伫窗前,泪眼向南。
意翩翩兮归家园,东风会意卷珠帘。卷珠帘,乡魂渐远,黄昏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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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中吟》
不醉春风不逐时,腹有清香天地知。
一番霜残雪虐后,犹是人间第一枝!
******诗词原创,请勿转载。另外,内容会随时用小剧场问题更换******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内容随时更新…
105.物是人非
秋萤抬眼见了那管事儿的“大姐儿”一眼,也跟着笑道:“倒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方才说起兰花草,提起了大姐儿你。”
那“大姐儿”连忙用帕子遮了遮唇角,轻笑了两声道:“可不敢当,贵客千万别这么跟着一起喊,这啊都是底下一起做事的抬举我呢!”
秋萤又客气道:“哪里哪里,就凭大姐儿与我同是养花弄草的人,咱们就原该亲近亲近。”说完指指小丫头头上簪着的兰花道,“就说这品寒兰吧,叶子细长幽雅,碧绿清秀,花色丰富,香气袭人。只是一般的寒兰总爱生些杂色的脉纹与斑点,像这株兰花开的花色如此素净清雅的,倒是少见。”
那“大姐儿”闻言笑道:“正是呢!这株寒兰眼下的节气里仍然开了花,委实叫人喜欢。”
柳长青原本静静听着,此时若有所思地抬头看了秋萤一眼,后者迎上他的视线,调皮的眨了眨眼睛。
几个人在客厅里说笑了一会儿,柳长青提议在庄子里四处转转看看风景,“大姐儿”便领了两个丫头,不远不近地跟在了后面。
何少一凑近柳长青小声道:“你提议出来走走,可是有什么想法?”
柳长青摇头道:“我不过是顺水推舟略作配合罢了,有想法的应该是秋萤,你且听她如何说吧。”
秋萤凑过去,装作指点远处的假山流水,嘴里说道:“长青哥这是想考我还是要给我机会表现啊?我说就我说。少一哥,你没发现么,赵莹莹就在这个别院之中,正是那个被下人们称为‘大姐儿’的人!”
何少一怔了怔,半晌才接道:“胡说,她是不是莹莹,我怎么会看不出来!”
秋萤横他一眼道:“谁跟你说我们身后跟着的那个‘大姐儿’了?那个是假的,真正的大姐儿另有其人!恐怕就是我们要找的赵莹莹。”
何少一将信将疑道:“你怎知她是假的?”
秋萤笑笑道:“长青哥也知道她是假的。很简单,那个小丫头头上簪的兰花,根本就不是寒兰,而是四季兰。而且寒兰本来就是秋冬节气里开花的品种,此时开花可算不得什么稀奇!”
何少一睁大眼睛道:“这么说,你刚才是故意试探于她?”
秋萤点头道:“不错,据那小丫头的说法,那‘大姐儿’当是个熟知花草的人,否则怎能一眼看出这株四季兰开不了几日呢!而我们身后的假大姐儿虽然口齿伶俐,心思敏锐,却明明是对兰花一窍不通的。她冒充大姐儿,自然是不希望外人知道真正的大姐儿是谁,在不在庄子里。而赵府的别院,需要隐藏身份的人,尤其是需要对我们隐藏身份的人,除了赵莹莹还能有谁呢?”
何少一激动起来,将手落在栏杆上敲个不止,小声却急切地问道:“那莹莹她为何对我避而不见?现在可还在这庄子里?又是在哪里呢?我要怎么才能见到她?”
秋萤见何少一慌乱的样子,心有不忍,立时出声安慰道:“少一哥,你别急。我知道她在哪里,有法子帮你找到她!”
此言一出,柳长青却略带疑惑地看了过来道:“前面说的处处在理,只是这赵莹莹既然有心躲着自然是不愿现身相见的,你又有何办法知道她藏身何处?再叫你少一哥找到她呢!”
秋萤笑笑开口道:“赵莹莹虽然不愿意见少一哥,不想和他面对面,但却一定会藏在暗处偷看他。我是女孩子,总也明白一些女儿家的心事。我们游园的话,此时已经入冬,花草多半已经凋谢,园子里可供遮蔽的地方并不多,所以她只能躲在高处偷偷瞧瞧。刚才我已经看过了,可以把这大半个园子的情形都瞧得分明的,只有后园子中心处的那栋绣楼了。赵莹莹必然此刻就躲在绣楼上的某个房间的窗子前面,正在往这边看呢!”
何少一闻言立即就要张望过去,秋萤一转身挡在了他的前面,喊道:“少一哥!”然后又放低了声音道,“你别急啊,你要是把人吓跑了再藏起来,我可没办法给你找出来了!一会儿我会缠着那个‘大姐儿’,你呢抓紧机会到那绣楼里去寻赵莹莹吧,然后把彼此的心意讲个清楚明白。”
何少一看着秋萤点了点头,只是眼神却明显虚浮空洞起来,显然早已分了神思出窍。秋萤叹口气,看看柳长青,忽然捂着肚子“哎吆”了起来。
柳长青连忙一把搀住了她,何少一也被这声喊给叫回了神思,他愕然道:“秋萤!秋萤,你怎么了!”
后面一直跟着的“大姐儿”也带着两个丫头匆匆走了过来。
秋萤扭头冲何少一挤挤眼睛,何少一这才明白了过来。
柳长青皱眉担忧道:“可是那心悸之症又发作了?”
那“大姐儿”已经走到了近前,闻言立刻道:“赶紧,赶紧地去请郎中回来。”两个小丫头立即领命而去。
秋萤一边紧紧拉着柳长青的手,一边“忍痛”斜靠到大姐儿怀里,捂着胸口对何少一道:“少一…哥,我…马车上…备的有药,你…腿脚快…”
柳长青连忙道:“少一兄,劳烦你速速将那药给取来!”
何少一拔腿就走,边喊道:“秋萤忍着,我马上就来!”
柳长青又对“大姐儿”道:“麻烦帮我将她扶到里屋去,再备些开水过来。”
这边“大姐儿”依命忙活不止。
且说何少一这边。三转两转走出了长廊之后,立刻折返了脚步,向着园子中心的绣楼所在悄悄行了过去。
刚到门口,就见一个小丫头匆匆自楼上跑了下来,与另一个正要进门的端着盘子的小丫头撞到了一起。
被撞的小丫头赶紧稳了稳身子,然后埋怨道:“哎呀,你这是干嘛去啊这么急?跑什么?”
撞人的小丫头急赤白脸道:“客人那边好像出了什么事情!大姐儿吩咐我去瞧一瞧,速速回报!”
被撞的小丫头连忙侧身让开了路:“那你快去吧!”
等撞人的小丫头向着长廊那边跑了开去,何少一从灌木后走了出来,跟在端盘子的小丫头身后,上了绣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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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少一怔怔地看着绣楼二楼窗口那个半隐在窗纱后的身影,久久不动。
直到那个小丫头从里间拿着个鸡毛掸子走了出来,看到了立在房门口的他,而低呼了一声。
窗前的人影随着小丫头的惊呼声疑惑地转过了头,看了何少一一眼,忽然筛糠般地抖了起来,然后喊了一声“不!”就一瘸一拐地向着里屋跑去。
小丫头喊道:“大姐儿!您慢点儿!”
何少一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他缓缓却低沉地喊了几个字:“莹莹,留步!”
佝偻着身子的赵莹莹,手按在墙壁上,一动不动,没有回头。
何少一挥了挥手,那小丫头显然也是认得他的,施了个礼走出了房间。
何少一的眼眶有点儿湿,他轻声慢语地道:“莹莹,回头。”
边移动脚步,向着赵莹莹走了过去。
赵莹莹忽然侧转了身子,以袖子半遮着脸,福了个礼道:“公子怕是认错人了,我只不过是这赵府别院里侍弄花草的花匠罢了,大家都喊我一声‘大姐儿’,并非是公子口中称呼的那个人。”
何少一忽然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声隐隐含着一股凄凉:“莹莹,我现在就站在你面前了,你还打算继续诓我么?我何少一若是连赵莹莹都会认错,这对眼珠子也不过成了白生的摆设!”
赵莹莹身子一震,却仍旧是不肯将头回过来,只是却也没再出声反驳些什么。
何少一吸了口气,继续缓缓劝道:“莹莹,我们已经有六年没见了。你不想回过头来,好好看看我么?”
赵莹莹退后几步坐到了桌子边的椅子上,脸却依然是朝着窗外,半晌才回道:“我是想看看你,可又不想让你看到我。”
何少一笑起来:“这事儿却好办了!既如此,那么我这对眼睛就不要了!如此,你便肯面对我了吧?”
赵莹莹忽地转了身子过来,急急喝问道:“别!你要干什么!”
何少一这才终于真真切切地看清楚了六年未见的赵莹莹。
只见她原本容貌姣好的脸蛋上,自眉心划到鼻骨处,亘着一道并不很直的疤,根本就无从遮挡。身上的衣衫虽然质料上乘,却奈何腰身挺不直了,瘫瘫地坐着。她双手用力地握紧了椅子把手,勉力支撑起身子来,尽量坐直了咬牙艰难地道:“那么少一哥,你觉得眼前的这人,还是当初的莹莹么?”
作者有话要说:北北终于拖着孱弱的身体回归了,亲爱的们,有啥别有病,没啥别没钱啊!对了,身体免疫力是很重要的,北北就是免疫力不好,才动辄生病,也不是很严重,但亚健康得难受,且很耽误事情。更一章,顶锅盖跑…下一更:4月21日。————何少一和赵莹莹,亲们赞成的多?还是反对的多?
106.隔阂嫌隙
何少一看着几乎位于她脸正中的那道疤痕,这道疤痕其实并不很深,也并不十分狰狞,但是历时六年,疤痕的颜色也未能与肤色淡化一致,依旧特别的明显。他叹了口气,慢慢走到赵莹莹坐着的桌子旁边去,拉过椅子在她身前对面,坐了下来。
赵莹莹下意识般地微微侧转了脸,不肯与他正面相对。何少一伸出手,轻轻捏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重新又转了回来,嘴里说道:“莹莹,我问你,假如今天我们易地而处,换个身份换个遭遇,是我跌落了悬崖,划伤了脸,撞坏了腰,摔跛了脚,你是不是会很嫌弃我,然后躲得越远越好?”
赵莹莹眼里闪着湿润的光华,她似乎并不想让眼泪流下来,所以闭了闭眼睛,才笑道:“少一哥,我变成今天这样样子,其实跟你并没有多大关系,都是我自己不小心所致,你不必觉得心怀歉疚而对我做些弥补性的承诺…”
何少一气道:“原来到了现在,你还误会着我?以为我和云初?要知道当年是你这丫头女扮男装,我…我是喜欢上了你,才觉得自己可能是有龙阳之好,这才懊恼无措了一阵子,想着要验证一下。”
赵莹莹却道:“就算是我不好,就算你要验证,你也不能…也不能找…”
何少一这才调侃似地笑了起来,语气也带了些戏谑的成分:“也不能找云初验证是不是?应该找你?”
赵莹莹闻言脸色大红,咬着嘴唇低下头去,嘴里却道:“是又怎样?”
何少一叹口气,缓缓道:“当日你也不听我解释,后来又生气对我避而不见,日日借酒消愁,我本来想等你平静下来再找你好好谈谈的。莹莹,有些事情就算亲眼所见,也不一定是真实的。其实那天…”
说完便将云初自作主张自愿帮他验证的事情和盘托出。赵莹莹听了之后,先是松了口气,后又叹了口气道:“那…那你为何一直不娶?还一直将云初收在身边?”
何少一又好气又好笑地道:“我以为你不在了,要我去娶谁啊?云初是我的贴身小厮,不带在身边又放在哪里呢?再说了,你应该也听说了,早在半年多前,云初就成亲了啊!”
赵莹莹道:“我是听说过这事儿。不过云初走之前,你不就又收了一个叫做竹染的跟在身边么?”
何少一张了张嘴,想要继续解释,但心头没来由地蹿上来一股略略的气愤之情,话临开口又变了:“莹莹,话我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你还是不相信我,是吗?不相信我喜欢的是你,不相信我没有龙阳之好?你还认为我喜欢的是男人?”
赵莹莹怔了怔,半晌才缓缓说了句:“对不起。是我先入为主了太久的时间,一时之间好像还难以消化过来。”
何少一默默道:“不怪你。”
两个人就此沉默了起来,何少一觉得不应该如此,两个相互爱慕多年终于解开了误会的人,久别重逢的时候,必然是有着千言万语要说,没想到此刻解释完了当年之事,两个人竟然会相顾无言。
何少一想开口说话,却越觉得想说话,越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末了还是赵莹莹开了口,她问道:“少一哥,你还找我做什么?”
何少一想了想道:“一来是解释清楚当年的误会;二来想问你一件事情。”
赵莹莹道:“什么事?”
何少一看了看窗外,淡淡道:“这些年筱筱对我痴缠得很,是你让她这么做的么?”
赵莹莹道:“我只是嘱托于她,让她务必要将你引入正常生活中来,娶妻生子,延续香烟。她痴缠于你,想必是对你有情的。”
何少一顿了顿,又问道:“那你是否知道,当今的新科状元钟情于筱筱,大有非卿不娶之势?”
赵莹莹点头道:“这个我也是知道的,也曾经问过筱筱的意思。看她的说法,似乎对那人讨厌得很。”
何少一摇了摇头,却也并没有再说什么。话题一过,两个人再次沉默起来。
赵莹莹缓缓将手从椅子把手上撤了回来,不再使劲绷直着身子,随意地坐了一会儿,开口道:“那么少一哥,你来见我的两件事情已经都办完了。还有什么其他事么?”
何少一道:“这个…我…”
赵莹莹抬头看着他,何少一想了想,问道:“你…日后有什么打算?”
赵莹莹道:“如你所见,种花种草,修心养性,安宁度日罢了。”
何少一追问道:“那就…不准备再成家了么?”
赵莹莹似笑非笑缓缓道:“成家?成的。若有人不介意我貌丑不介意我跛脚不介意我伸不直腰,也不介意我做不了重活,愿意娶了我照顾我。等有这么一个人出现了,我会成家的。”
何少一闻言一愣,半晌看看她道:“我在京中开了家停云楼,想必你也听筱筱说过的,另外张柳两家在南小巷的百花深处如今也颇有名气,你可愿意随我到京城中去?你若是想种花种草,百花深处也足够你伸展拳脚,而且柳公乃是皇宫大内打理御花园的老花匠,有很多的心得很高的手艺…”
赵莹莹打断他的话头:“多谢少一哥好意,只是我与张家柳家素无交情,不便长久打扰,再说我在这里住了六年,习惯得很,也不想换地方住。”
何少一咬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赵莹莹抬眼看他,何少一便冲口而出:“我是问你要不要做京城停云楼的老板娘!”
赵莹莹闻言忽然笑了起来,且越笑越大声,似乎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玩的事情,她强忍着笑意道:“少一哥,你果真与众不同,刚才那句算是求亲么?恍惚间让我听了跟求亲不成要抢亲似的。”
何少一闻言连忙道:“莹莹,抱歉,我刚才有点急躁,说话语气冲了些,你别放在心上。”
赵莹莹却笑着摆起手道:“哈哈,无妨无妨。”然后话风一转道,“只是莹莹还是那句话,多谢少一哥美意,京城,停云楼,老板娘,我不想做。我有些累了想回房休息一下,少一哥,你自便吧。”
说完便佝偻着腰,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向卧房走去。十几步路却走了有一阵子,边走边停,间或摇摇头轻声冷笑两声。
何少一也很是着恼,却又不知是何原因。他也站起身来,边向外走边道:“今日就此告辞,改日我备好礼品再亲去赵府提亲!”
走出门口,脚下略停了停,在廊中待了片刻,便听到里间传来一阵似是压抑又似是宣泄的嚎啕哭声。
何少一将拳头松了握紧,握紧后又松,反复几次,才僵直着后背,转身下了绣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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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深处。
暖房中,秋萤一边指挥着长青布炭,一边动手生韭黄和蒜苗,边忙活边问道:“长青哥,你说少一哥会不会去赵府提亲?”
柳长青直直身子道:“依照他的性子,既然说了,必然会去的。”
秋萤叹口气道:“这叫什么事儿啊?这俩人怎么会把话说成这样呢?我算是服了!我是千猜万想也摸不着头脑啊,你说俩人误会解释清楚了,结果却谈崩了,已经谈崩了,又要去提亲!这叫什么事儿啊!”
柳长青沉思了一会儿道:“流年偷换,物是人非,姻缘讲求的是缘分,他们有缘无份,如今不过是揪着过去的美好不愿意放手,想强求一下罢了。”
秋萤也直起腰来道:“那可不行!这事儿是勉强得来的么?”
柳长青摇头道:“倒也不见得是勉强。”
秋萤拿眼疑惑地看他。
柳长青笑笑道:“赵莹莹对你少一哥必然是心心念念,只不过是自感于容貌被毁,身体也不好,自卑心太盛,刻意压抑着感情。而你少一哥对赵莹莹也并非全然无心,至少还念着旧情。此番两个人虽然别扭着,但若赵府人果真为赵莹莹考虑,答应了这门亲事,两人成亲之后,不再诸多猜忌摒弃前嫌坦然相处,也不见得不是一桩美满姻缘。”
秋萤摇摇头道:“我可不这么想,听听你刚才说的,并非、至少、但若、不再、不见得,这么多的条件凑在一起,才可能得出最后的结果,这事儿想来你心里也是拿不准的吧?”
柳长青点头道:“确实。别人感情的事,我哪里猜得清楚?就是我自己的,也被我搞得一团糟呢!”
秋萤闻言又被提起了委屈,忍不住瞪了长青一眼道:“长青哥,你说你多狠的心啊,真的就一走这么长的时间!你就没想过我每日里会多么难熬,思前想后多么难受么!我一想起这个,我就觉得,你根本就不心疼我!”
柳长青连忙歉然道:“对不住,秋萤,这事儿是长青哥做得不对。我当时一来心里确然是乱,二来这些陈年旧事一旦有了个眉目,我查起来的时候,还真是停不下手来,没顾上多考虑你的感受。只觉得事有轻重缓急,一并把问题解决了,日后才能安生度日。”
秋萤哼一声道:“所以的确是如此了,我的感受是轻的缓的,别的事情是重的急的,我是长青哥手里攥着线的风筝,放得再高再远,你也有恃无恐,想起来的时候就能收线。是吧?”
说完也不待长青回答什么,捡起地上的炭笸箩,一掀棉布门帘,走出了暖房。
长青叹口气,揉了揉鬓角,只觉得十分的头疼,心里头无端涌上来无尽的悔意。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几章就要完结鸟…
107.爱的归属
这天晌午刚用过饭,竹染回了趟南小巷,带来了两个消息。一是何少一果然去赵府提了亲,二是赵府果然答应了何少一的提亲,亲事就定在这个月初六,算算也就十来天的功夫就要到了。
竹染走后,秋萤坐不住了,凑到长青跟前问:“长青哥,为什么我总觉得这门亲事不太妙呢?总感觉也太仓促了,十分不牢靠十分不真实的感觉。”
柳长青笑笑,将她拉到自己身边道:“只怕是当事人也有这种感觉,也正是为了对抗这种感觉,让心安定下来,以免夜长梦多,这才将亲事决定得如此仓促。”
秋萤愣了愣又道:“何大人和何夫人也答应了?我刚才忘记问竹染了。”
柳长青道:“自然是答应了的,否则竹染不用你问,也会说了。而且事情如今都定了下来了,想必何大人与何夫人也是首肯了。”
秋萤喃喃道:“一定是少一哥这么多年都不肯成亲,二老已经无望了,忽然现在他主动提出来要成亲,他们也便不再多问了。那赵莹莹虽然身体不好,也毁了容貌,但传宗接代还是没问题的,而且她总算出身很好,与何家也算门当户对。”
柳长青笑了,慢条斯理地问道:“那秋萤,到底是赞成还是不赞成呢这门亲事?”
秋萤心里有点乱,使劲摆摆手道:“罢了罢了,我赞成还是反对有个什么用呢?少一哥也不会听我的。就算少一哥听我的,以后后悔了怎么办呢?这事儿最终还是要靠他自己来做决定的。”
柳长青点头道:“不错。既然你也想通了这些,就无谓再为之苦恼了,一切静观其变好了。”
秋萤敏感地道:“静观其变?你觉得这事儿有变?长青哥?”
柳长青点点头道:“虽然说不上为什么,但隐隐觉得事情不会如此简单如此顺利。而且你别忘了,长晴最近可是安安生生的没有什么动作,以她的性格来说,这样正常么?”
秋萤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何少一此番成亲,决定得甚是突然,好在何赵两家都是有财有势的人家,虽然准备的时间短暂,但齐心协力来操办,一切也算忙而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