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泽瞿一点点动自己的手,玉玦所有的毛孔都立了起来,这男人的手指很长很直,手掌一点点的温热,落在自己皮肤上的时候她浑身都在激灵。
于是她就僵住了,再不敢看自己腿上的手,盯着孔泽瞿的脸,看这人垂了眼睛的样子,别人垂了眼睛会显温顺的,只是孔泽瞿即便垂了眼睛,也还是个锐利的模样。
“我的腿很丑。”玉玦觉得自己非要说点什么了,于是就这么找了一句话。
孔泽瞿没说话,只上上下下动着自己的手。
“不要看。”
“没有。”半天了孔泽瞿说。
“什么?”这人说话没头,于是玉玦问。
“不难看。”孔泽瞿低低说了这么一句,木讷讷个样子。
玉玦一点儿都不相信自己的腿不难看,可心里瞬时间就一颤,再抬头看孔泽瞿的脸,孔泽瞿也是看了她一眼,眼角沁红的男人眼睛漆黑,那么近距离看一眼玉玦简直空白了,然后腿被搓的发热的时候玉玦费力将胳膊搭在孔泽瞿脖子上,凑近了大着胆子一口咬在孔泽瞿嘴上。
先前她刚出来的时候看这人着了大急,心里以为这人泰半着急是因为她到底是他养了这许多年的孩子。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这章无论如何计划要有个二三垒了  也见于昨天大家的踊跃打算更个两章  但是跟着去乡下慰问,,原本以为很快就结束,,,,结果增加了义诊,,最关键网都上不了都通知不成╮(╯▽╰)╭对不起大家
PS:真的见过卧床两周的比我小两岁的姑娘腿变成了老奶奶的腿。。。。
再PS:想着过年了是不是要请个假。。。小学到高中看电视只有过年的三天 其他的时间不准碰电视的娃忍不住就想过年三天请假 我不会告诉你们到三年级了我不会关电视,,,,到大学了没吃过泡面,,,到大学之前一节课都没缺过,,,,连病假都没有过,,,,,, 这种只知道学习的家庭氛围过年三天简直是狂欢 想把这种狂欢持续下来 希望批准

第38章 族长

玉玦就这么撞上去了,索性她还有咬人的力气,于是就是个噙着孔泽瞿的嘴唇眼睛大睁观察对方的模样凑近了大着胆子一口咬在孔泽瞿嘴上,只等着孔泽瞿稍有抗拒她就咬下去。
两个人的睫毛俱是很长,玉玦那么撞上去就感觉孔泽瞿的睫毛刷在自己脸上,在察觉自己试试探探含进人家的嘴唇之后那睫毛细微微的摩擦了一下她的眼皮,麻酥酥的痒。
玉玦等着这人将自己推开,然后脸色大变头也不回的离开,只是等了又等,那人却是没有动作,只眼睫又细微微的颤动,却是个垂眼看她的样子,嘴唇也没有动静儿,手也没有动静儿,只是垂眼看她。那么近的距离,玉玦有微微的眩晕感,然后侧脸完全将孔泽瞿的嘴唇吸住。
孔泽瞿先前是个躬身给玉玦按摩腿的模样,这时候也依旧是这个样子,只是上下滑动的手慢慢停了,只在一处放着,却是个握拳的样子。
玉玦到底青涩,所有的实战都看过了,可她自己真是头一回这么深入的亲上一个男人,于是就只停留在蹂躏人家嘴唇的,辗转,再辗转,也还是停留在嘴唇上。
孔泽瞿看玉玦小狗一样的在自己唇上咬,撕,使尽了她会的所有招数,微微放心,西班牙的时候这孩子那么孟浪,他真是以为这孩子学了不该学的,于是反轻轻含了玉玦的唇稍稍吮了一下就放开,玉玦的身体真是太弱了,这会儿在他嘴上纠缠的时间里搭在脖子上的胳膊已经软软的滑下去了,再是不敢有什么动作。
自己的嘴唇吮了一口,然后再被放开,再到这人直起身子,玉玦只有个眼珠子能动,这人站起来,玉玦看一眼,人家是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丢人,羞恼,欢喜,玉玦红着脸蛋看孔泽瞿,这人低头又继续给她的腿上动作,被她那么蹂、躏过的嘴唇红的像是要滴血一样,真的跟熟透了的樱桃一样。玉玦控制不住又想亲上去,最好将那樱桃吃进肚里才好,可没敢动作,不很清楚这人的心,可今儿这样却已经是跨世界的飞跃了,很想一下子住进他的心里去,可今天的跨度太大了,玉玦有些怯,怕自己再孟浪一些给人吓跑了。
于是就没有动,也依旧觉得自己腿很难看,可没有再挣脱,这人正在她那么难看的腿上来来回回,垂睫的脸专注,于是玉玦也就坦然,只是欢喜,只是觉得现在有些失真,遂也就看一眼孔泽瞿再看一眼这人的手,那么上上下下的,眼睛也水亮亮的,就很惹人。
孔泽瞿只专心给玉玦腿上动作,先前掀开裤腿的时候孔泽瞿费了老大的劲儿才没将表情显在脸上,瞬间心情就很是不好了,好在玉玦那么缠着在他嘴上厮磨了一通,那股子劲儿才下去。虽然这孩子老是这个样子很是不成体统,可孔泽瞿这会儿却是说不上什么话让玉玦不要再这样。
如此好长一阵子孔泽瞿就那么搓着玉玦的腿,捏拿着,滑动着,指腹和皮肉一点点的摩擦着,孔泽瞿有些着迷于那种细微的像是羽毛撩拨心尖儿的感觉。
“好了,又不是一天就能长好的,今天先停下吧。”玉玦那么上上下下看了孔泽瞿很长时间了,这人一直在搓弄她的腿,苍白的肤色都被搓弄的通红,虽然肌肉短期松弛了,可她所有的感觉都在,孔泽瞿那么一直捏弄她的腿,不疼,可是她越来越觉得通红的松弛的肌肤在这人的手底下有股子畸形的情、色,现在她的身体这么弱,动作稍大点都吃力,于是就说话了,只是说完话看见这人像是有些不愿意停手。
听见玉玦的话孔泽瞿停手了,有些可惜,如果他有时间的话他真的能给那双腿按摩一整天,手感真的很好,心说手感很好的时候孔泽瞿当然没说出来,只是停手有些不那么痛快。抬眼看一眼玉玦,这孩子脸蛋红着,眼睛也还是水亮亮的,只是没看他,眼珠子来来回回的看别处,像是终于对于之前的行为有些女儿家的羞涩,在孔泽瞿这个年龄的男人看来,玉玦这样子真的是极稚嫩的,可这景儿稀奇。
其实玉玦不敢看孔泽瞿,哪是什么女儿家的羞涩,是因了自己身体一部分在人家手里那样子这孩子控制不住的想要亲近孔泽瞿,可到底是身子弱只心干着急,于是就没敢看这让她神魂颠倒的男人。
真的,时间的发酵让初面的嫣红和神秘无限扩大,玉玦不清楚别个人如何看孔泽瞿,只是她越来越渴望这个男人,真的是心神俱渴,只需要一点点的引子和一点点的由头,那种渴望瞬间就“蓬”的一声钻出来。
今天孔泽瞿看起来像是有些个时间,来了之后一直没走,玉玦本来是要睡觉休息的,可没舍得睡,眼睛一直跟着孔泽瞿转,这人这几天在她这里呆的时间都不长,今天又由着她胡来,于是就很是高兴,总想瞅着空儿逮住孔泽瞿再亲上一亲。
玉玦总是不吝于所有的肌肤相触,这孩子总是很愿意去亲近孔泽瞿,她以为男女之间最让人欢喜的就是这些个。出去的这几年里,玉玦学的最会的就是这个,语言和动作就是表达你内心的,她那么恋着孔泽瞿,愿意让这男人知道,所以就很是着急的做出那么些个动作。说到底,也是因了这孩子长这么大缺那些个肌肤接触和别人的体温,也是那么些个年孔泽瞿过于忽视了她的缘故。
男女之间总是很不容易过于坦白直接,不容易是因为不愿意,过于坦白直接了总是容易受伤,可玉玦将自己压抑了那些年之后,现在却是个最最坦白直接的样子,也怕疼,也怕被人伤,可喜欢了这人这么些个年,时间都没能改变了,还要遮掩什么,那些年遮掩了,小心翼翼了,还是没有收获,现在再是不能那样。
于是现在这孩子就总是直接的近乎急切莽撞,男人该做的她抢着做。
玉玦眼睛一直跟着孔泽瞿打转,孔泽瞿当然是察觉了,本来下午要早早走的,于是就多留了些时间,眼看着时间拖到不能再拖的时候才起身。
“先睡会,我走了。”孔泽瞿站在床边儿上说话。
玉玦大半天没睡已经很累了,是个眼皮耷拉的模样,可听见孔泽瞿说走的话又强睁开眼睛,是个不愿意的表情。若是以往,孔泽瞿定然是转身就走的,且是连玉玦的不愿意都看不见的,可是现在就看见了这孩子的不愿意,虽然楼底下等他的人等了半天,可终是没立马转身,只是伸手摸摸玉玦的头顶。
“走了。”
玉玦抬眼看孔泽瞿,迎着光的男人嘴唇还残留了先前的一点点红肿,于是就很是依恋这幅光景,“再待会儿不行么。”
孔泽瞿于是就不说话了,只摸着脑袋的手转到玉玦脸蛋上,一点点揩了揩,对于这样的孩子真是无可奈何。
稍微再站了一点点时间,真是要走了,玉玦看见病房外面等着的人站了半天,这回孔泽瞿要走的时候就没再吱声儿,只在孔泽瞿走后有些失笑,这人又不是再不来了,自己这么个样子像是生离死别一样。
到底是爱的很了,人家稍微有点什么,自己就会患得患失,这样不好,真的不好,可觉得不好的同是玉玦拿手指碰碰自己嘴唇,先前被吮的地方现在还能感觉到那种酥麻,早就想碰碰自己嘴唇了,只是碍于孔泽瞿在一直没敢,这回终于没人了,玉玦摸着自己嘴唇傻笑。
如此过了两天,玉玦发现这两天她病房门口都站着人,孔泽瞿不在的时候那些人就站在病房门口,只有孔泽瞿在了那些人才会不见,那些人在的时候她的病房是一个旁人都没有,连宁馨打电话说要来看她都没让进。没问孔泽瞿她病房门口为什么要人守着,因了这回知道自己闯的祸让孔泽瞿这么病房外面的两头跑,且得罪的好像是不得了,于是就没问。
这两天玉玦已经能下床了,再待下去也是修养的事情了,于是今儿就收拾出院,玉玦是傍晚的时候收拾出院的,冬天太阳落山天也就黑了,玉玦被孔泽瞿抱下去的时候街上的灯都亮了,玉玦只将自己戳进孔泽瞿怀里,恨不能借这机会钻进孔泽瞿身体里,外面的什么一概是不管的。被抱着往车里走的时候孔泽瞿有个短暂的止步,玉玦稍微听见近处有点喧闹,好奇想看看来着,结果刚一抬头孔泽瞿却是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然后换了方向大步大步走,玉玦自然是忘了那短暂的喧闹,只又自己主动去缠磨孔泽瞿,做那男人该干的事情了。
“别伤人。”孔泽瞿低头对身边的人说,上车的时候稍稍侧头看了一眼,不远处一个中年男人被拉着胳膊站着,那人两眼看着自己怀里的孩子,孔泽瞿回头矮身钻进车里,即便在车里也没将玉玦放下来,由着这孩子在自己脸上身上瞎蹭。
天色变的很快,原本还能看清站着人的模样很快就有些模糊了,走近了几步看那人,那人长相赫然和玉玦极像。
孔泽瞿的车很快就开了,等车开走的时候拉着那人的人也撤走,那人也是上车,跟在孔泽瞿的车的后面。
孔泽瞿坐在车里,低头看玉玦的脸蛋,消下去的肉还没有长回来,还是小小的一点儿,只是五官更加清晰,南洋的特征也就愈加明显,这会儿正仰头看他,黑玛瑙一样的眼睛闪着光,嘴唇也因了蹭自己而发红。孔泽瞿收紧胳膊,这样的孩子要怎么还回去。
压着玉玦的脑袋回头看一眼后面跟着的车,孔泽瞿看不出什么脸色,只是从上车之后就一个字也没说了。身后跟着的车在上山的时候被拦住了,后座上的中年男人面色沉郁看前面的车转眼间就消失在夜色里。
上山的路很快,一会会儿就到家了,孔泽瞿抱着玉玦进屋的时候果看见坐在沙发上的人。
“哥。”孔泽瞿开口。
玉玦探出脑袋去看坐在沙发上的人,然后暗暗吸了一口气,孔泽瞿不是个轻易叫不相干的人什么的人,看一眼坐沙发上的人,再看一眼孔泽瞿,玉玦惊讶于自己竟然看出了这两人眉宇间的相似。
真的,孔泽瞿养了玉玦那么些个年,玉玦从来不知道孔泽瞿是什么人,只知道这人做着生意,很忙,但是很少出国,她跟着南生叔接触的也大多是生意上的事情,从来不知道孔泽瞿与坐着的人的关系,两个人从相貌和年龄都差得太多。
那时候因为唐尧的关系也查过这山上,没查出来什么隐约觉得孔泽瞿肯定是个了不得的人,可压根没和眼前人扯上任何关系。
玉玦因为震惊脸色不定,沙发上的人看孔泽瞿的模样,再看他抱着的女孩儿,那孩子睁着眼睛看他,稚气已经消失,只是真是太小了。
玉玦不知道如何称呼坐着的人,讷讷开口恭敬打了招呼,沙发上的人点点头,她就被孔泽瞿抱上楼了。玉玦的房间在一楼,她因了沙发上的人一时间也没发觉自己被抱到二楼孔泽瞿的房里。
孔泽瞿将玉玦放在床上就下楼了,玉玦看这人神色清冷,没敢再说什么,依旧震惊于孔泽瞿和楼下人的关系。
“说说吧。”坐着的人拿出一根烟点着,接着烟熏的气儿这么说。
孔泽瞿沉默,无话可说,客厅的灯开着,偌大的空间里只坐着两个人,孔泽瞿的沉默就显得更加沉默。
“为什么不让从易见那孩子。”
孔泽瞿依旧无话可说,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真的是难以启齿。
“跟我说说吧,怎么打算的。”
“不知道。”孔泽瞿这么说。原本靠坐在沙发上的人直起身,这样的话从他家老四嘴里说出来真的不可思议,他家老四是善筹谋的人,从小到大,他是永远知道下一个脚印该放在哪里的人。
“真的没想过南边儿那里要怎么办,夫人那里要怎么说?”坐着的人看孔泽瞿垂着眼睛不说话,一时间感到荒唐无比,然到底收住了自己没发作,只说“南边儿你知道有多重要,况且你能让人家当爹的见不着女儿?”
“我会看着办的。”孔泽瞿沉默了一阵子终于说话。
“我已经让从易上山了。”
作者有话要说:很抱歉大伙儿 三十晚上出去被街上的鞭炮把眼皮刮伤了,,,虽然眼睛里面没事儿,,,但还是包扎的挺严实,,压根写不了文,,,今天好容易偷偷写了一点,,╮(╯▽╰)╭
欠的账有点多 如果评论过百,,半百好了 下午打算再更一章 五点没更就是评论不够明天更啦~
感谢我亲爱的土豪们 大过年的没能给你们发红包 在这里感谢 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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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小哥

许从易,玉玦她爹,五岁初始养在孔家,二十五岁回了南洋,现在又来了,不为其他,因为他女儿又养在孔家,人家想来看女儿,二十岁之前这是不允许的,可现在玉玦已经二十,孔家是没有道理再阻挠人家当父亲的看女儿。
只是已经两三天了,当爹的依旧没看见自己女儿,并且被百般阻挠,甚至还动手,这样的事情放在谁身上都是不能忍的,只是干出这样的事情的是孔泽瞿,于是许从易终是没能发作,只是跟上位的那个说了话。
不能理解也无从理解为什么不让他看见玉玦,只是在医院外面许从易看着孔泽瞿抱着自家女儿下来的时候他隐隐察觉了些许,同样是男人,有些事情只看一眼就能知道,况且他也是看着孔泽瞿长大的,孔泽瞿是什么人他再清楚不过了,连大先生都不能靠他很近,他万万不是个抱人亲人的人。
只是察觉了这点却让个当父亲的恼火,甚至火冒三丈,简直就要竖着头发跳将起来将抱自己女儿的男人暴打一顿。孔泽瞿是个人物,除了翁婿关系,哪一个关系他都乐意,且名义上玉玦还是孔泽瞿的侄女,且不说其他诸如年龄的问题,就这个,那孔泽瞿怎么能那样抱着他女儿?!
难不成是怨恨持续这许多年报复在他女儿身上,可若是那男人记仇成这样,当初孩子送来的时候他压根是连看都不看一眼的不肖说养在身边这许多年。
种种想法在脑子里过一遍,再加上晚些时候被那么对待了一番,许从易险险没大发雷霆,这个时候坐在沙发上脸色很是不好。
除了是玉玦他爹,这许从易还是南洋一带的望族许家的族长,南洋众国承袭旧时北帝风俗,现在多是以族经世,窜起的众多大商大贾都是以姓氏排名,南洋许家,百年大族,环众国一带的商贸都是许家经手。按说这样个大家族经历百年之后旁支该是有许多,可这许家旁支没有,且历届族长都是族里唯一男丁,终于这现象断在玉玦这一代,玉玦这一代里族里没有男丁,当然表亲男丁还是有的,只是表亲当是算不到正统里面,因了这缘故,玉玦小小的时候才被送到孔家。
南洋许家是个传奇,有人说这许家之所以百年不倒后面有政府支持,可许家在自己国家百年没有出过政客,且从来不和政界沾边儿,当局换了好几茬政党也换了好几茬,可许家依然屹立不倒,也有人说这许家是受某大国支持控制南洋经济命脉的,可到底是哪个大国又众说纷纭,总之许家经历了百年还兴盛着。
这会儿这在外面也是呼风唤雨的大佬将将被拦在山下隔了好半天才被放上来,坐在沙发上尽管脸色不好可也没有放肆,只坐着。
“阿囡。”
许从易正坐着,从厨房里转出来的夫人唤了这么一句,许从易就立马收了脸上的不虞,别别扭扭的接了这夫人端来的茶。
“母母,我都五十岁了。”许从易说,这许多年不见母亲,称呼还是未变。
端茶出来的夫人看不很出年龄,只是脸上的泪痣和这许从易长在一个地方,两人脸上也长得非常像,任谁看这都是母子。
“怎么就气呼呼的。”夫人说话,带着南洋的软腔,即便上了年龄,可看着很让人可亲。
“没有。”许从易自然是不能同夫人说玉玦那事情的。
正坐着,从书房里出来了一位老人,这老人头发已经全白只是精神矍铄,慢慢踱着步子出来。
许从易见状连忙起身,同待夫人是截然不同的态度,“先生。”这人叫了一声然后扶了老先生过来。
“好,好。”老先生应着坐在沙发上。
“这许多年不见,你身体还好哇。”老先生说。
许从易惶恐,“从易身体一直康健,先生也身体好哇。”
“好,好,怎么来了?”
“来看看玉玦。”
“玉玦是?”
“从易女儿,先前送到老四那里教养着。”
许从易这么一说,老先生才想起那一十几年前老大刚上位的时候恰好孔家的孩子要过来,还是他让老四养着那孩子的。
“已经一十几年过了。”老先生不胜唏嘘。
许从易不似大商贾的样子,也不似在夫人跟前的样子,看见老先生从头至尾他都是极恭敬的,他业已快到老年,年少的时候养在老先生身边,一晃已经几十年过去,对于时间过的之快他也是唏嘘的。
“嗯,老四,老四…”老先生沉吟了半天 ,末了话就没说出来。
许从易只后悔自己说了这老四几个字,看了一眼老先生的脸色,约莫猜出这几十年过去这父子两的关系恐怕是没有多大改变的,这老四真是毒,毒的流脓流水的,几十年了多大仇怨也解了该,何况是亲父子。
许从易只在老先生面前叫孔泽瞿老四,老先生面前他们是兄弟,出了这个门,这个老四无论如何他是叫不出口的,孔泽瞿不是个能让人叫老四的人,即便他长他几岁看着他长了些年。
“去瞧瞧吧,这些年你也辛苦了。”大约是提了老四的缘故,老先生看起来有些乏了,说着就起身要进屋。
许从易扶了老先生进屋,安顿躺下出来。
“我见过那孩子,长得挺好。”夫人说。
许从易意外,按说自家女儿养在孔泽瞿身边,那人应该不会让玉玦见夫人的。
“在这门口,也是几年前的事情了,那孩子长得真像你。”
许从易沉吟,看了看窗外面,天已经黑下来,猜测依着孔泽瞿的作风,今晚应是要见他了。
果然,晚些时候有人传话儿了,孔泽瞿要见他。
坐上车从山上到山下很长时间之后,车终于停在了一个离山上很远的小巷子口,巷子口有人等着,许从易下车之后就被领进了小巷子,七拐八拐的巷子幽长幽长,领路的人将他领到最里面那四合院门口就停下了,许从易自己推开门进去,左手边的窗户里果透着亮儿。
不管今晚说的什么事,南洋大商见孔家老四都是不能见人的,本应该在孔泽瞿那家里说事儿的,只是今晚却是走了这远路。
一掀开门帘,窗户底下的炕床上那人就盘腿坐在炕桌那头,很长时间没见,这人还是没很变,头发也还是贴着头皮一两公分处,眼睛也依旧摄人,在不很亮的灯光下这人那么盘腿,放在炕桌上的手指玉白修长,身为男人,许从易也不得不承认孔泽瞿是个漂亮的男人。
“小哥。”孔泽瞿出声。
许从易心下叹息,很多年没听过这两个字,自打夫人嫁给先生之后这两个字再是没有听见过,一时间原本准备好的心思也消了些,只上去坐在炕桌这一头。
“玉玦呢。”许从易出声儿。
孔泽瞿没说话,只将放在炕桌上的手收回来,挺直了腰坐好,半天了才说“在家里,已经睡下了。”
许从易看孔泽瞿神色,实在是个不愿意说玉玦的事情的模样,只是玉玦今晚却是不得不提。
夜半,玉玦已经迷糊睡着,隐约间察觉有人进了房间,不多会儿身侧的床却是陷了下去,玉玦立时清醒,身侧的人除了孔泽瞿不会有第二个人,只是正因为是孔泽瞿才惊住。不管病房里如何,孔泽瞿绝对绝对不是能主动亲近她的人,更不要说睡在她旁边,就算孔泽瞿现在由着她折腾,偶尔也会回应,可玉玦还是时常能看见这人脸上的挣扎和动作间的小心翼翼,玉玦只是没说,看见了也当没看见死命的扒着这人,这会儿人躺在身边玉玦却是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