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恩和早知道的,她不大感兴趣的点了点头,到时候伊尔木也会跟着回来参加这次的选秀,家里是真真就热闹了起来,阿玛,样子都有些模糊了。
碧丝似乎没有注意到恩和兴致不高,自顾自的说话:“等老爷回来了主子就让老爷做主,必定是会如愿以偿的嫁给六阿哥的!”
为什么人人都觉得她是高兴嫁给六阿哥的?
她起了身:“我去园子里练会功夫。”
谢嬷嬷大抵是在外头,听见她又要练功急匆匆的走了进来,帘子都没有揭利索就道:“您就不能绣会花看会书?非要去做女孩子不能做的事?您难道不知道,您现在的身份跟以前大不相同了?”
恩和站在原地挠了挠头:“那要不我就在屋子里练会飞镖吧,不让外头的人看见?”
谢嬷嬷用朽木不可雕也的目光看着恩和:“您让嬷嬷省会心吧,嬷嬷的一颗心都快操碎了…”
恩和头疼的拍了拍脑袋:“嬷嬷,我知道错了,我就去绣花。”
谢嬷嬷立马就笑了起来:“碧丝,持觞,快,给格格把绷子绷上!格格不用绣太难,一颗小草就行了…”
持觞在一旁偷笑,碧丝有些低落,总觉得自己似乎融不进去,主子一点都不喜欢她,难道是她哪里做的不够好?
作者有话要说:
归来
持觞捧着一件羽蓝色锦缎旗袍,碧丝捧着一件金丝软烟罗马褂,谢嬷嬷笑着道:“格格,来,换上这身衣裳,老爷马上就要到了,您这就去上房跟太太一起到二门上候着。”
恩和放下手里的书,将这件羽蓝色的旗袍摸了摸,似乎是陷入了某种回忆里,半饷才道:“我那件玫瑰红的绣太阳花的旗袍拿出来,我就穿那件。”
谢嬷嬷一愣:“格格,这件衣裳穿着柔和好看。”
恩和垂下眼眸不在说话,又坐下看起了自己的书。
谢嬷嬷便知道这事情是没得商量了,她有些伤感,格格是大人了,有自己的主见了,已经不怎么听她的话了。
持觞大抵看了出来,笑着一面去取衣裳一面道:“主子眼光好,就红色的衬主子的肤色也衬的主子精神,主子越来越能干,嬷嬷应该高兴才对。”
谢嬷嬷从自己的伤感里挣脱了出来,也笑了起来:“真是个人精,可不就是这个道理。”只要格格好,就比什么都好。
恩和弯了弯嘴角,碧丝看见了抿了抿嘴,忙跟上了持觞:“我给主子熏衣裳去。”
恩和去的时候宝音和牛姨娘已经侍候在琪琪格的身边了,浓妆艳抹的琪琪格确实比平时精神了很多,见恩和到了只抬起眼皮看了看,终年沉默不语的牛姨娘恭敬的福了福身子,虽说没怎么打扮但眼里却多了光彩,二爷苏图跟着费扬古会一同回来,若不出意外,这次选秀完了他的妻子就要定下来。
宝音俏生生的站在琪琪格身旁,擦了桂花头油的发辫乌油油的垂在脑后,羽蓝色锦缎旗袍将女儿家水一样的气息衬托的淋漓尽致,显得柔嫩可人,可是一身玫瑰红的恩和还是屋子里最显眼的,她朝着琪琪格福了福身子就坐到了一旁。
自恩和被胤祚从水里救上来之后,伯爵府上的人无形之中就对恩和这个人见人嫌的二小姐客气恭敬了起来,丫头们恭敬的替她铺设好椅搭,扶着她坐下,又忙着给她上茶。宝音的眼眸深了起来,还是额娘说的对,这世上的东西在好也好不过权势。
众人沉默的坐了一会,外头的丫头进来回话:“外头的小厮回话说老爷已经进安定门了,在有小半个时辰就进府了。”
琪琪格的情绪有些不平稳,她摩挲着手里的佛珠顿了顿才起了身:“走吧,去二门上候着。”
那男子将近四十岁,有一身古铜色的皮肤,满身的萧杀都藏在了一双睿智的眼睛之后,他阔步而来,魁梧的身形停在了众人面前,声音沙哑宏厚之中透着些许的疲惫:“都起来吧。”
恩和看着眼前的阿玛渐渐的跟映像中的阿玛重合,缓缓的垂下了眼。
琪琪格有些激动的看着费扬古,等看到上来行礼的花姨娘和伊尔木瞬时就收起了脸上的笑意。辰焕的妻子是江西布政使司王伟年的长女王氏,已经有了5个月的身孕,这次跟着费扬古一行一起回来养胎,她比花姨娘几人稍微落后了几步,琪琪格一看见她脸上立时又有了笑意,上前亲自扶起了她又急忙让人扶着她下去休息:“你这孩子,还行礼做什么?快去好好休息!”花姨娘几人立时就被她凉在一旁。
柔和的花姨娘眉目低垂自始至终都带着浅笑,只伊尔木看着有些许的不平,甚至向费扬古投去了委屈的神色。
恩和抬眸看了看羞涩的长嫂,又看了看琪琪格,琪琪格那眼里浓的化不开的温情,她实在从来都没有看见过,果真是喜欢儿子,喜欢孙子?
费扬古还急着去见皇上,目光只在家中的妻女身上稍作停留,他看向恩和恩和也恰巧看着他。恩和从他的眼里看到几许错愕,随即便又泛起了点点的父女温情:“让夫人费心了,恩和这样的皮猴子都教的似模似样的。”
琪琪格和宝音脸上的笑意同时一僵,琪琪格淡淡的答了一句:“老爷严重了。”
宝音轻笑着道:“教导妹妹确实费了额娘不少心思,好在妹妹如今确实比以前好多了。”
费扬古笑着点了点头:“你们都先下去吧,等阿玛从宫里回来,咱们在好好坐下叙话。”
琪琪格并没有安排人接待花姨娘和伊尔木,不知道该去何处的花姨娘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一眼费扬古,伊尔木委屈的嘟着嘴:“阿玛,女儿和姨娘该去什么地方?”
众人有瞬间的沉默,花姨娘拉了拉伊尔木:“你这孩子,急什么,太太自然是有安排的。”
费扬古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看了一眼琪琪格:“劳烦夫人了。”
琪琪格好似成了一把锐利的剑,整个人挺的笔直,居高零下的看着所有人,发出的声音同样的锐利刺耳:“老爷实在言重了,给个姨娘安排去处的事情,暂时还不用我出面,下人自然就做了。”
花姨娘缓缓的垂下眼眸,牛姨娘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二少爷脊背僵直,伊尔木的眼泪瞬时就落了下来:“太太这话是什么意思?姨娘怎么了?姨娘不照样给阿玛生儿育女?我还是姨娘生的呢!太太这话说的叫我和二哥哥怎么做人?”
恩和瞬时就对伊尔木高看了起来,如今看只能说,她对伊尔木根本就不够了解,伊尔木的厉害她上一辈子大抵一直就没有体会到。
伊尔木一哭费扬古的神情就越发不愉。
宝音惯会做好人,向前走了一步,给伊尔木擦眼泪:“好妹妹,快别哭了,阿玛大老远的回来才刚刚进门,哭不吉利,在说额娘也不是没有给妹妹安排去处,只是一时没说罢了,妹妹一哭,到显得额娘苛待了妹妹一样。”
伊尔木的哭声不但没变小,反而更大了:“我才刚刚进家门,姐姐就过来训斥我了?!难不成我愿意哭?就是我额娘在有不是,太太也当看在我的面子上给我额娘几分薄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样的话让我以后怎么做人,我姨娘以后怎么做人?!”
伊尔木是存心要将事情闹到,刚进门就要给自己立威,只是她的事情能不能闹大,最终还要看费扬古的意思,若费扬古一心护着他们母子,那么今天吃亏的只可能是琪琪格,若是偏向琪琪格,伊尔木母女此后在府上的日子就好过不到哪里去。
宝音好人没做成到惹得伊尔木变本加厉起来,她面上一时便显出了尴尬。
恩和看向了费扬古。费扬古的目光一时悠远了起来,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了恩和的身上又变得柔软模糊了起来,他整个人连同他的声音似乎都模糊在了深深浅浅的树荫里,看上去哀伤又强势:“把富瑞苑收拾出来给三格格住,花姨娘就安置在锦缎院。”
恩和能看见正在擦眼泪的伊尔木嘴角露出的得意的笑,花姨娘脸上的惶恐。
这一局伊尔木母女完胜。大爷的院子都没有富瑞苑宽敞别致,锦缎院和正院只有一墙之隔。伊尔木和花姨娘的地位一时立马就体现了出来,这大宅子里的众人都在不敢小瞧她们。
琪琪格已经不能用利剑来形容了,她好像是个挺的笔直的竹子,外强中干,脸上失掉了所有的颜色,只剩下灰败,却依旧强撑着用居高零下的神情看着众人。
费扬古早已没了远行归来的好心情,只剩下无限的疲惫,转身缓步走向了正房,都没有等一等琪琪格。
伊尔木朝着走远的费扬古福了福身子,又冲着琪琪格得意一笑,带着花姨娘骄傲的离开。宝音强笑着上前扶着琪琪格:“阿玛回来太高兴了。”
琪琪格看了宝音一眼,那眼神太过奇怪,宝音吓得缩回了自己的手,剩下的话也不敢在说出来,只站在原地看着琪琪格有些佝偻的走远,宝音也不知道为什么难过,只觉得她似乎也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在额娘心中的地位无人可比。
事情似乎跟上一世的完全一样,又似乎大有不同,至少这一世费扬古注意到了恩和,恩和也发现费扬古对她还有不少父女之情,这样,之后在做什么就心里有底了。
这一场别离后的聚会,几多欢喜几多愁,就恩和最无所谓,一面往自己的院子走一面跟持觞碧丝闲聊:“选秀将至,外省进京的人肯定会越来越多,咱们的茶楼位置好,恰好在棋盘街上,安定门跟前,差不多的人进城都要路过,要想茶楼的生意越来越好,还是先要让更多的人知道,咱们不如找些人四处散发一些写了咱们茶楼名字的单子,你们觉得如何?”
持觞想了想:“还要写上咱们跟别处不一样的地方,这样才能让人记住。”
恩和笑着拍了拍她的脊背:“越发聪明了。”
碧丝急忙道:“可是让人发这些单子还要给工钱的!”
恩和看了碧丝一眼,碧丝的眼光似乎永远只能看到眼前的一小块地方。
碧丝没有等到恩和的夸赞到是看到了恩和复杂的眼神,一下子失落了起来。持觞笑着拉着碧丝的手:“傻子,你怎么忘了,给这些人工钱也不过是为了咱们能挣更多的钱,长长久久的一算,最终还是咱们挣钱了就行!”碧丝勉强的笑了笑,说到底格格就是不喜欢她,她就是没有持觞会讨好格格。
恩和不想在这些小事上纠缠,拍了一下手:“行了,不多说了,给我收拾件衣裳出来,我出趟门。”
持觞一听这话脸上的笑意霎时就没了:“老爷才刚刚回来您就要出去?”
恩和停下脚步:“要是有一日我不是我了,阿玛也未必会多看我几眼,阿玛这人就喜欢真性情。”
持觞总觉得格格身上的气势跟以前大不相同了,不怒自威,她只能服从。
作者有话要说:
前世
恩和刚刚出门,宝音就得了消息,她扔下手中绣花的绷子轻蔑一笑:“果真是个没脑子的蠢材,这个时候也敢出去,连阿玛都不知道巴结讨好。”
如梅笑着道:“二格格哪能跟格格您比,您不是说还要给老爷亲自做晚膳吗?奴婢先去厨房看看,看那些人把食材备好了没有。”
宝音志得意满的笑了笑:“就是皇上也要给阿玛三分薄面,以后便是出嫁了,只要夫家知道我得阿玛喜欢,怎么也得退让几分。”又转头吩咐如梅:“东西一定要挑最好的。”
如梅高声应了是,快步走了出去。
宝音左思右想还是起身吩咐如玉:“把我前几天绣好的抹额拿出来,我去上房陪陪额娘。”
龙源酒楼二楼靠里的包间里,胤祚依窗坐着,时不时的自己剥个新鲜的葡萄抛进嘴里,丝毫不受一旁你敬我我敬你的场面的影响,鄂硕笑着喊他:“你这人,平时看着很是豪爽,怎么一到了酒场上就成了这样,你不来凑热闹咱们喝着有什么意思?”鄂硕是一等公朋春的幼子,一直跟胤祚交好,比胤祚还小了一岁却生的很是高壮,他往胤祚跟前一站,胤祚觉得自己跟前立了一堵墙。
胤祚没好气的挥手:“屁大点孩子就成天喝酒,哥哥给你说,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
鄂硕就不喜欢胤祚这老气横秋的样子,明明跟他年纪相差无几,却老是一副饱经风霜的样子。他知道自己嘴拙说不过胤祚,转头找坐在一旁的诺敏:“诺敏,你说,男子汉大丈夫买当不当痛快喝酒痛快吃肉?”
胤祚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鄂硕说话真是不用脑子,诺敏那样子是个愿意痛快喝酒痛快吃肉的人?长得像个娘们一样,打扮的花枝招展,通房丫头都好几个了,不是我道中人,也不知五格是什么眼神,喝酒非要叫上他。
五格是四福晋的幼弟,跟胤祚几乎是一见如故,平日里总是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胤祚看了五格一眼,五格只是笑。
镇国将军高塞的世子诺敏是太宗幼子博穆博果尔的曾孙,博穆博果尔这一支早已人丁凋零,诺敏的出现却给了众人希望,他自幼聪慧,三岁就出口成章,家中虽然受宠庶子姨娘颇多,他却十岁就被请封为世子,可见他有多得高赛的喜爱。
诺敏见鄂硕问他,果真是微微摇头,他长得英俊,就是这一摇头都带着说不清的风流倜傥:“高门子弟,还是当斯文一些好。”
鄂硕立时拉下了脸:“娘娘腔,你是说我不斯文?”
诺敏微笑:“你是会错我的意了,你有你的看法,我自然也有我的看法,你问我我若不说是欺瞒,失了朋友的真诚,原本想着你也是豪爽之人,难道这样一句话也受不住?”
胤祚差点给这家伙拍手,难怪得高赛的喜欢,果真是有些本事的,他也不想闹出事情来,起身拍了拍鄂硕:“别整日的说不出一句好话来,酒场上玩笑一下。”他又朝着诺敏:“他就是这急性子,兄弟也别跟他一般见识。”
诺敏又多打量了几眼胤祚,四九城人人都知道六皇子得皇上喜欢,六皇子却是个混世魔王一样的人物,太子都要让几分,今日见了却也跟传言不尽相同,或站或坐都有一股难言的英气,举手投足之间都是皇家的贵气,眉目清秀,一双眼睛漆黑润泽,不见丝毫厉色,却也让人不敢有丝毫的轻慢,若能跟六阿哥结交,以后一定对他大有裨益。
诺敏的笑意里多了几分真诚:“六阿哥这样说就见外了,我虽比不上六阿哥心胸宽广,但却也有几分度量,鄂硕兄弟不过玩笑,我怎会放在心上。”说着又朝鄂硕行礼:“刚刚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兄弟见谅。”胤祚在心里嗤笑了一声,原来还是个会钻营的。
鄂硕这个人心思简单,也确实并不记仇,诺敏这样说他便随意的挥手道:“一个桌子上喝酒就是兄弟,没什么见谅不见谅的。”
五格笑着打圆场:“来来来,大家喝一杯,喝完这杯就当什么事都没有!”
几个人喝了酒又重新坐下,鄂硕坐在了胤祚身旁,刚坐下又猛的站了起来:“哎呀!郭尔罗斯又出来了!上回被她赢走了我的大将军,这回我一定要赢回来!”
鄂硕的眼睛瞪的铜铃一样大,两只手都紧紧的握在一起,胤祚凑到跟前看,才发现鄂硕说的郭尔罗斯原来是恩和。
她依旧鲜衣怒马,丝毫不做遮掩,在龙源楼对面的四季茶楼前下了马。
五格和诺敏也站在了跟前,五格勾搭着鄂硕的肩膀:“说的郭尔罗斯是哪个?一等伯费扬古家的二格格?”
胤祚没想到,恩和的名声这样响亮。
鄂硕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恩和身上,一把甩开五格大步奔了下去,五格差点被推倒,喊了几声鄂硕也不答应,转头要跟胤祚说话,胤祚正眯着眼睛摸下巴,他一愣,往常胤祚想点子的时候总是这个样子。
恩和刚进茶楼,大掌柜万方迎了出来,他是个三十多岁白白胖胖的中年男子,留了八字须,一笑满脸的和蔼喜庆:“格格来了!”
恩和点了点头,四下打量了几眼:“这个点正是茶楼人多的时候,怎的咱们这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人?”
恩和一开口,万方的笑意就僵在了脸上:“…茶叶不新鲜,泡茶的师傅银子给的太少刚刚走,这才换了个新的,又没有个说书的,自然比不上别的茶楼吸引人。”
恩和撇了他一眼,万方吓得连忙低下了头,听的恩和不咸不淡的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我若不问难道就一直这样下去?”恩和一面说一面往账房走,进去在里面的椅子上坐下,看着万方道:“你若不愿意做,多的是人想做这个大掌柜的位子!”
万方腿一软差点在恩和的眼神里跪下。
“行了,你有什么想法先说说吧,以前的事情从现在开始可以一笔勾销,但从今日起便不能在一样,你要什么便说,但若你做不到你说的,就可要令当别论。”
恩和缓了缓语气,万方这个人她让奶兄好好查过,当个茶楼的掌柜还没问题,只怕是以前还没把她当回事。
万方擦了擦额头的汗收起了心里的轻视:“以前进茶的那家是要换了,但成本肯定要高几分,这样一月下来就要多出去一百二十两银子,泡茶的师傅要请到好的,要多花一两银子,储茶的罐子已经破旧了要重新换一批,一个说书先生一个月怎么也要八百钱才行。”
恩和看着他:“就这些?
万方忙应是。
恩和敲着桌子思索了半响:“茶馆一个月盈利多少?”
“月均65两。”
“以后除过工钱,每月盈利超过一百两,我分你一成。”
万方大张着嘴巴看着恩和,恩和笑道:“怎么?不愿意?”
万方忙跪下磕头:“请格格放心,奴才一定不让格格失望!”赚的越多他得的就越多,只要格格按着他说的来,一个月收入一百两根本就不成问题!
“郭尔罗斯,你出来!我知道你在这!”
恩和揉了揉太阳穴。
万方连忙道:“奴才这就让人打发了外头的人。”万方大抵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己对恩和无形之中就多了恭敬。
恩和摆了摆手:“一等公朋春的幼子鄂硕,你们暂时还惹不起,还是我出去看看的好。”
鄂硕看到恩和从一旁的小屋子里走出来,眼睛瞬时就亮了起来:“郭尔罗斯,走,咱们在比一次,我要把我的大将军赢回来!”
就是因为上次跟鄂硕斗鸡赢了鄂硕,鄂硕闹的太不像话她才被琪琪格打了一顿,要没那一顿打大抵她就不能重生,她看着鄂硕觉得很复杂。
“你的大将军早就被家里不知道谁吃进肚子里了,赢不回来了。”
鄂硕一愣:“我只当你是同道中人,大将军跟着你我也放心,你怎么就让它被人吃了!”
他越说越悲愤,好像是被欺骗了的孩子一样,到是逗的恩和笑了起来,她有着耀眼的五官,若微笑就好像出生的朝阳,柔和又明媚,耀眼又温暖,鄂硕呆了呆往恩和跟前走了几步,要抓恩和的手:“你要跟我比!”
“住手!”有人大声呵斥。
恩和往一旁挪了几步看见了快步走进来的胤祚,还有她没有意料到的人,诺敏。
诺敏似乎永远都是一个样子,温润谦和风流倜傥,一个眼神就可以引的所有的女子为他疯狂,他只需要远远的看着就可以。上一世第一次见到诺敏她便在不能挪开双眼,求了宝音帮忙说动了琪琪格为她做主,挤掉了诺敏原本的定好的妻子,自己嫁给了他,这个披着人皮面具的伪君子!
恩和看见诺敏失态了,眼睛都没有离开过诺敏!胤祚的就好像吃坏了肚子,不停的往外冒酸水,剁了诺敏的心都有!小白脸,敢跟老子抢,老子让你当太监!
这样的事情诺敏见得多了,除过心中多了几分自豪感,在没有什么,礼貌的朝着恩和微微颔首。恩和差点被恶心到,转过脸啐了一口,诺敏的脸霎时涨的通红,碍于情面又不好开口。胤祚觉得反差太大,没忍住笑出了声,哎哟,果真是他看上的人,就是不一样!
鄂硕见到胤祚来了,忙走到胤祚跟前:“就是她,她就是郭尔罗斯!”
胤祚朝着恩和抱拳:“又见到二格格了。”
恩和朝着他行礼:“还没谢过六阿哥的救命之恩。”
五格猛的一拍手:“这下可想起来了,六阿哥救了你的命呀!”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立时充满了不知名的光彩。
鄂硕有些摸不着头脑:“六阿哥认识郭尔罗斯?”
五格拍了拍他,语重心长的道:“以后对着二格格不能这么没礼貌,知道不?”
他这话里面有多重意思,除过鄂硕都听了出来。
恩和不理会这种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转头吩咐万方:“沏了好茶上来招呼几位爷。”
万方道:“已经吩咐下去了,六阿哥,几位爷,坐。”还是有些眼力劲的。
除过刚开始,恩和在没有看过诺敏一眼,好像诺敏是脏东西一般,诺敏从小到大从未受过这样的待遇,更何况是在女子跟前,他气的端着茶碗的手都在抖。恩和轻蔑的勾了勾嘴角,除过一副好皮囊,诺敏又有什么值得喜欢的?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加更,妹子们多点好评,手下留情,拜托拜托,明天还是早上六点发文
家宴
棋盘街上人来人往,一如既往的热闹,胤祚在四季茶楼的二楼正襟危坐,眼神却从来没有离开过恩和,恩和坐的自然随意却又不失大家风范,看的人觉得舒心。
恩和是女子跟这些人也不能久坐,若不是因为她也算是生意人,六阿哥又对她有救命之恩,她都不应该坐下,她敬了六阿哥一碗茶:“大恩不言谢,六阿哥的救命之恩,恩和记下了。”
胤祚完全没了往日的潇洒不羁,一板一眼的说话:“看你说的,咱们之间就不用这么客气了。”
他一句话说的一桌人都呆了,鄂硕越发看不明白:“六阿哥跟郭尔罗斯很熟?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胤祚一心想着反正恩和迟早是他的福晋,迟早是自己人,哪里料到自己太紧张了竟然说漏了嘴,红晕就好比积雪,在胤祚脸上一点点蔓延开来,抹了上好的胭脂一样,他那一双眼因为紧张害羞湿润了起来,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孩子一样的纯真,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五格幸灾乐祸的看向了胤祚,诺敏却下意识的看向了恩和。
恩和看着胤祚,觉得这个样子的阿哥实在新奇,不由自主的咯咯笑了起来,就好像幽静山谷里黄莺的叫声,清脆悦耳又引人入胜。
恩和整个人眉目都舒展开来了,就好像绽放的青莲,把一缕清香送进了胤祚的心里。
恩和笑道:“六阿哥真是幽默。”
不过一笑又是一句话,尴尬就消弭于无形,胤祚长长的透出一口气,在看恩和不自主的就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甜蜜。
诺敏的眼神暗了暗,五格看恩和的眼神里多了几丝真诚。只有鄂硕觉得自己像个外人。
恩和起身要走鄂硕不依不饶:“我的大将军。”
胤祚瞪了他一眼,又换了一脸的笑意对恩和:“我送送你吧。”
恩和摇头:“谢过六阿哥的美意了,只是实在不必了。”
恩和笑意里多了几丝戏谑,胤祚干干的笑了笑,古人的意识里大抵他这样做,确实是有些不礼貌吧。
胤祚几人看着恩和翻身上马,五格啧啧的赞叹了一声:“也算是个奇女子了。”直到恩和被人群淹没,胤祚才恋恋不舍的收回了目光,五格笑着看他:“您这样子可不妙啊,难不成以后还要被个女子拿捏住?”
恩和一走,胤祚就又成了原先那个恣意妄为的样子:“你懂个什么,有一个女子,你心甘情愿被她拿捏,这是你的福气,有些人,一辈子都求不来。”
五格不屑:“算了,什么话到了你嘴里都是对的,我说不过你。”
皇上在宫中设宴为费扬古洗尘,朝中大小官员都在场,镶红旗副都统法喀早早就看上了胤祚,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胤祚做福晋,胤祚为人虽有不少瑕疵,但有一点却极好,他早早就跳出了夺嫡的圈子,又十分得皇上的喜欢,女儿嫁给胤祚一不会受惊吓,在一个搭上六阿哥,对自己的前程大有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