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知府王友仁哆嗦的跪在地上磕头:“是奴才无能,请皇上允臣将功赎罪。”大阿哥挑眉看了看,到觉得这个王友仁还有点骨气,只是谁让他是太子的下首了,这次他必定是要让太子狠狠栽个跟头的,他勾了勾嘴角上前一步道:“皇阿玛息怒,当务之急是先救出六弟,毕竟还带着两个小孩子,不能拖延,儿臣恳请皇阿玛降旨,让儿臣带人救出六弟。”
八阿哥也道:“大哥说的是,请皇阿玛也允儿臣跟大阿哥一起救出六哥。”
皇帝的威严什么时候都不允许受到挑战,何况是反清组织捉住了皇子,康熙满身的威压几乎让跟前的人有些受不住:“朕命你们救出胤祚,铲平白莲教!”
若胤祚有个好歹,他必定要血洗江宁!
德妃听说胤祚带着恩和和孩子被反清复明的白莲教捉了去,只觉得必定凶多吉少,当时就晕了过去,曹老太太派了最为懂事体贴的大孙女君碧照顾德妃,这姑娘细心体贴又最是善解人意,难得的是聪慧,开导德妃道:“白莲教既然要挟着要江宁府,那必定一时半会不敢为难仁郡王和郡王福晋,还要好吃好喝的招待着,因此娘娘如今到不必过于担心,又有皇上在跟前坐镇,皇上什么大风浪没有见过,哪样事又难得住皇上,必定是能救出仁郡王的。”
德妃关心则乱,听君碧这样一说这才转了过来,又仔细打量了几眼君碧,杏眸粉腮,身材丰盈,看上去恭顺贤良,到多了几分喜爱之情,叹息着拍了拍她的手:“你说的也对......”
只是为人父母,子女有难,即便知道暂时或许无事,她又如何能不担心不挂念?
君碧侍候德妃歇下,便出了院子,上了游廊走了几步,见姑妈家的玉儿和姨妈家的清雪正在前头葡萄架下坐着说话,见她到了都站了起来笑着行礼。
清雪最为圆滑:“姐姐刚从德妃娘娘的院子里出来?姐姐如今得了德妃娘娘的喜欢,以后必定不俗,妹妹先恭喜姐姐了。”
君碧浅笑,掐了一朵枝头的木芙蓉:“我们这样的人家,若是进了皇家又算的上什么?”她说着将花簪在了清雪头上:“人各有志罢了。”
玉儿叹息:“到底还是姐姐通透,看的最明白,这世上最不易的还是女子。”
也不知怎的就说的有些沉重,三人一时都沉默了下来,只有五月的风沙沙的从身旁掠过..
75绑匪
恩和缓缓的睁开眼,觉得眼眸干涩又头疼恶心,她费力的起身下了床怔怔的看着满屋子白沙飘动,轻灵飘渺,摆设简单却又有股淡淡的优雅气息,屋子里一扇窗一扇闭着的门,她揉了揉太阳穴,努力的让自己清醒起来,走到门口缓缓的打开了门,霎时便觉得头晕目眩。
只有一尺见方延伸出去的小台子,和一圈护栏,脚下便是万丈悬崖,她几乎看不清最底下到底是什么景象,仰头看只有雄壮的山留出来的井口大小的天,让山中之人,无形之中便被大自然的魄力所折服,觉得自己渺小脆弱,她缓缓的深吸了山间清新的气息,当日在船上有空间的他们先将孩子放了进去,原本是可以逃出来的,只是船不知什么时候漏了水,而水里混合了某种迷药,一挨上这种药就会中毒,片刻就会昏迷。
也不知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是什么人建了这样的地方。
她听到有女子轻笑,猛的转身,屋子里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个裹了一身白沙的女子,淡笑着看着她:“郡王福晋。”
恩和垂眼浅笑,进了屋子:“不过阶下囚而已,何必这么客套。”
那女子也笑,却说起了这屋子:“可觉得漂亮?”
恩和依着门看她:“巧夺天工,只是不知,这是哪里?”
女子咯咯轻笑,一双大眼灵动妩媚:“郡王福晋可住的惯?要是喜欢就多住几日。”
恩和嘲讽的笑了笑,目光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的山。
女子眼眸一转:“我只好奇,原本是带着孩子的,怎的一眨眼孩子就不见了?”
恩和忽的咧嘴笑了笑:“我有神明庇佑,若得罪我你们定会遭天谴的。”
女子到被恩和这阴森的笑意弄的一怔,眼眸也阴沉了起来:“你以为我没有办法让你说?”
恩和笑的很惬意:“那你先试试找到我再说。”她婉转轻笑,瞬时便消失在了女子的面前。
白婉骇的心神一怔,惊恐的睁大了眼四处张望,甚至走到恩和站过的地方上下摸着门,又站在门外四下张望,恩和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彻底不见了。
白婉心慌意乱,又想着如何跟教主交代,慌乱的走到床边拽了拽挂在墙上的络子,眼前就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扇门,门口站着两个守护的人,见着白婉出来忙都行礼,白婉烦躁的摆了摆手,出了门向左拐渐渐走远。
等着门再次关上,恩和才出现在了屋子里,她刚刚进去又哄了哄五斤和桃子给两个摘了几个果子吃,让孩子不至于被饿着,两个孩子到还好,一直没有哭闹,要么睡要么玩,到也安静听话。
她走到床跟前摸着下巴打量着那机关,眼里便有了淡淡的笑意,想了想,依旧进了空间。
才一会便见着胤祚也进来了。
恩和像平常一样笑着招呼他:“过来吃几个果子解解渴。”胤祚看他们娘几个一切都好,脸上也有了笑意,坐在恩和身边笑着问她:“我就知道你聪明,是不是也找见出口了?”
恩和得意洋洋的道:“那是自然,我还告诉进来看我的女子,我有神明庇佑,得罪我会遭天谴的,你没见我忽的不见,她吓的那样子,以为真遇上鬼了,我一不见,她只胡乱找了找就跑了。”
胤祚听的爽朗的笑了几声,揽着她在怀里:“你怕不怕?”
恩和直摇头:“一点都不怕,觉得可刺激了。”
胤祚一怔,越发笑的开怀:“果然是我的恩和!”
桃子和五斤玩的累了,直打哈欠,胤祚和恩和哄着孩子睡下,才说起了正事。
胤祚问恩和:“你住的那地方窗外能不能看见对面山上有一株银杏树?”
“恰好就在我的正对面,我只看见了那么一株银杏树,树上还有一个鸟窝,那大鸟身上是棕灰色的。”
他们的视力都不是寻常人能比的,因此才能看的这么清楚。
胤祚点了点头:“距离我窗户的位置也几乎是正对面,那可见咱们就关的是隔壁了。”他顿了顿笑着问恩和:“你待在里面,等我找到出口了,把你带出去可好?”
恩和直摇头,起身翻开装衣服的箱子找:“他们这种打扮最好混了,咱们也裹上一身白沙,谁认识咱们?我记得有这东西的,等我找见了,咱们打扮好,明天早上在行动,那个时候外面人肯定相对多一些,这样也好浑水摸鱼。”
胤祚就知道恩和必定不甘心错过这么好玩的事情,到底是恩和胆子太大了,还是因为有空间?身陷敌人营地她也能如游山玩水一般淡定自然。他到底是没猜对,恩和觉得安心,其实最大的原因还是有他在身边。
果真就找出了白纱,也够装扮两个人,只是不足够多,等裹到胤祚身上的时候尺寸有些少,但又不能露出来,就裹的有些紧,胤祚不舒服的动:“怎么就短了点?老天也故意折磨我。”
恩和哈哈的笑:“没事,你没见昨天晚上进去找我的那几个男的,也跟你一样,裹的紧紧的显身材。”
胤祚不雅的白了恩和一眼:“尽说风凉话,行了,这就出去行动。”
恩和响亮的打了个手指:“行动!”那斗志昂扬的样子,惹的胤祚又一笑,叮嘱她:“出了门先别乱动,咱俩一起行动,要是被人发现,你就躲进来,不许硬撑,不能伤着一丁点。”
恩和一面应着,一面闪身出了空间,胤祚无奈的摇头,也紧跟着出了空间。
等打开门果真外面就已经没?!
有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棂照了进来,雀儿笑着跑进来,叫她醒来,她弯着嘴角笑着,摸了摸妹妹柔软的发,牵着她,不知道哪里来的人,又凶又狠,抢走了雀儿,转眼间一切都成了废墟,她进宫当宫女,只为能照顾好雀儿,只要雀儿好,一切都好。
玳瑁听见了木门打开的声音,黑暗里她想动丝毫都动不了,她知道自己快受不了了,如果再下去,一定会说出实情,但她不能,为了雀儿她不能,她只能死…
张闰年一脸自责,站在胤祚面前:“都是奴才无能。”
胤祚看了他一眼:“好好的一个人让你看的说死就死,我还能说你不无能?这个月月钱没了,每天围着郡王跑三圈,一共跑一个月。”
张闰年嘴角不自主的抽了抽:“是。”
胤祚转头跟邱先生说话:“我的意思,玳瑁能做到这一步,到越发肯定后面是有人在指使她做事,而且我猜测,必定是家人一类的在对方的手里握着。”
邱先生点头:“郡王说的对,但这样到不见得就难查了,好好查查玳瑁的身世找到她的亲人,或许事情就能解决了。”
胤祚点头,见张闰年还在原地站着,不自主的踢了他一脚:“还站着做什么?跑步去!”
张闰年忙应了一声,忙不迭的朝外跑,生怕慢了胤祚在给他加上什么惩罚。
三阿哥几乎疯魔了一般,自从春儿不见就一直在找,终于打听出了眉目,立时带了人就去,万花楼是京城有名的妓院,别人不知道三阿哥却知道这是大阿哥开的,他要咬着舌头才能不让自己失态的走进这个万花楼,他的春儿,怎能受到这般的侮辱,他觉得每走一步都走在刀尖上,走了一路血也撒了一路。
老鸨看是个有钱人,上来就要招呼,三阿哥的侍卫一把就推开了她,极其不客气,老鸨一怔到还陪着笑脸,忽的楼上有个房间的门被撞开,有客人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妈的,真是晦气!有身孕了还让出来接客,想钱想疯了!”老鸨一看不对,忙又上去安抚:“在给大爷找个没□的,大爷别生气!荷花,还不过来照顾大爷!”
三阿哥已经上了楼,他顺着那扇被撞开的门向里看,红纱漫天飞舞,却有不少已经被拽了下来,地上爬着个赤身**的女子,好像是一直从床上爬下来的,她的身后拖了长长的血迹,还有血在从她的身下涌出,她艰难的向前爬着,拼劲全力的想要逃出这个肮脏的牢笼。
三阿哥忽的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声,莫大的哀痛无奈让他几乎晕过去,他冲到了那女子身边,一把抱住了她,果真是他日思夜想的春儿。
春儿看见三阿哥,忽的长长的出了一口气眼里含满了笑意,便在没有一丝多余的力气,她想要伸手摸摸三阿哥的脸颊,可怎么都举不起,她想说不要哭,她想说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遇见三阿哥,可她在没有力气开口说话,她终究落了泪,长长的叹息缓缓的闭上了眼。
下辈子还让我遇见你吧,让我在我最美最好的时候遇见你,不在这么卑微不在这么懦弱的爱你,我要做你的福晋,为你生儿育女,和你慢慢终老,好不好?
三阿哥觉得自己的心也随着去了,这个喧闹的世界,忽的静悄悄,漆黑了起来,什么都没有,只有他独自一人坐着,屈辱又无能的活着,他颤抖着双手想要摸一摸春儿尚且温热的脸颊,但他办不到,他觉得他不配碰春儿。
天气极热,恩和正要抱着两个孩子去胤祚之前专门修的室内的池子里玩水,见着胤祚一脸凝重的走了进来,她便放下孩子迎了上去,侍候他换衣裳:“怎么了?”
胤祚叹息了一声,握了握恩和的手:“三哥找见春儿了。”他顿了顿:“但是人死在了大哥开的妓院里。”恩和轻吸了一口气:“真是造孽…”
胤祚道:“你还不知道,三哥发狂了,烧了万花楼给春儿陪葬,带着人又打上了大哥的门,大嫂最近身子也不好,听说这事越发重了几分,大哥和三哥两个人闹得不可开交,没人不知道春儿,大哥的妓院怎么就敢买了春儿,还出了这样的事?大哥只说自己不知道,闹到后面听说大嫂出来劝,人也晕了过去,大哥和三哥两个当时就打在了一起,闹得惊动了不少人,皇阿玛也知道了,我恰巧在跟前就让我去劝,我才刚刚把两个人分解开。”他叹气道:“你不知道三哥那样子,一身血一身烟熏火燎的痕迹,眼里都是血丝,看的我心里也难受。”
恩和递给了他个毛巾,看他擦了脸又接到了手里:“三哥一贯是个斯文人,没想到竟干出了这样的事。”
胤祚到似乎很理解:“我到觉得还好,若是我,定要让这个人世陪葬。”恩和白了他一眼:“说的什么话?”胤祚也觉得说的不妥当,朝着地上呸了三声:“过路的大神,我乱说的,千万别当真。”他的恩和怎么会出事。
恩和本听着这事心里挺不好受的,到又被他逗得见了笑意,转而又有些担忧的道:“也不知道三嫂怎么样?”
三福晋扶着八个多月大的肚子,坐在窗前的榻上怔怔的出神,怀孕几个月以来她没一天过的舒心,别人怀孕都胖了,只她瘦的几乎就剩下一个肚子一般,看的人心惊,外头传来凌乱的脚步声,有丫头匆忙进来道:“主子爷被关进了宗人府!”三福晋吓的一跳:“怎么回事?”
“春儿在妓院找到了,已经死了,主子爷烧了万花楼,烧伤不少人,被皇上关到了宗人府!”
三福晋觉得头晕目眩,肚子也疼了起来,她明明没有卖进妓院,怎么就出了这样的事!
三阿哥被关进了宗人府,三福晋又忽然生产,荣妃又气又急,关在宗人府的三阿哥夜里听说三福晋生下了个四斤的女孩,忽的觉得微妙了起来,会不会是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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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祚走在前头护着恩和,一直走到了尽头,左手边有台阶,走到尽头在一拐弯眼前忽的豁然开朗,三人高的石台上燃着巨大的火把,将几丈高的几百见方的地方照的一片通明,有依着石壁开凿的石梯从最底层一直盘旋到最高层,每一层都是一个中空的圆形,屋子都开凿在石壁里,从上到下,或大或小,不计其数,有的石洞口建有屋檐,有的门口的石壁上还长有树木,每一层的圆形围栏上都来来往往全是人,仿佛是另外一个独立的世界一般。
恩和和胤祚都震惊的站在原地,这个地方仿佛是将一座山完全掏空了一般建成的,内部之大实在是很难想象,房屋之多完全无法计算,这一座山里不知道养育着多少生命。
有人从恩和和胤祚身边经过,欣喜的说话:“听说教主将大清的六皇子和福晋捉住了,要为咱们换了江宁城来住。”
另一个道:“我长了这么大还从未出去过,也不知道外面是个什么样子?”
“你忘了先辈们怎么说清军的?吃人肉喝人血,外头人都满身的长毛,过的还不如咱们里面好,做不好又会被杀头,只有等教主占领了江宁,咱们再出去才会安全。”
这一个显然是很赞同的,憧憬着将来的美好生活渐渐走远。
恩和和胤祚相视一眼,都觉得不可思议,也只能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只有人们想不到的事,没有自然界没有的事情。
照着这个人说的,要是大部分人都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那么出口必定极其隐秘,并不是谁都可以轻易找的见,并轻易离开的,那么他们要找到估计就很不容易。
恩和忽的推了推胤祚:“看见那个女的没,那是去过关我地方的,咱们跟上她,看能不能找见什么?”
胤祚点头,带着恩和自然的随着人流渐渐靠近白婉,白婉一时并没有察觉,顺着台阶又向上走,胤祚和恩和也跟上,上头已经是最顶层了,因此上去的人极其少,且两边都站有侍卫模样的人,看样子是个重地。
一上去便是个极宽敞的大厅,正中间有个极高大的塑像,好似供奉的是个什么神明,胤祚见着白婉朝着神像弯腰致意,忙拉了拉恩和跟着有样学样,白婉忽的转头看了一眼,恩和吓的急忙垂下了眼,幸好白婉也只是看了几眼又转过了头,一直过了两道石门,走着的人就只剩下白婉,恩和,胤祚三个。
白婉却忽的转头,用剑指向恩和:“还要装到什么时候去?”
恩和一怔抬眼看向她阴沉的带着些笑意的眼:“没想到你到聪明。”
白婉勾了勾嘴角,又看胤祚,啧啧的赞叹:“果真本事不小,等我逮着你们了,就要你夫君做我的夫君,你觉得如何?”
恩和猛的瞪圆了眼睛,快步向前移动了两步,一巴掌就扇到了白婉脸上:“不要脸的东西,你也配!”
白婉完全没有料到恩和也会功夫,且这么出神入化,又愤怒又惊讶:“找死!”说着提剑就刺。
胤祚一闪身就挡在了恩和前面,袖子一挥,就将白婉的剑挡了回去,白婉连番两次被挫败,一时也不敢在斗,冲着两面围着的士兵道:“还不快把拿下?!”
胤祚将恩和护在身后,淡笑道:“我是白莲娘娘的使者,你们也敢碰我?”没想到四周的侍卫都有些微的停顿,连白婉都迟疑了起来。
胤祚勾着嘴角笑:“敢犯使者者,皆死!”他说着拉着恩和又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侍卫们吓的丢掉兵器,跪在地上磕头:“白莲娘娘显灵了!求白莲娘娘庇佑!”
凡是以宗教组织起来的团体,里面的人必定都极其相信鬼神之说,这是统治者统治民众的有效手段,但也必定是最大的弱势。
胤祚在忽然出现,以闪电般的速度捉住了白莲,:“带我们去出口!”
白婉紧紧的握着双手,胤祚见她不说又收紧了掐着她脖子的双手:“别以为我不会掐死你。”白婉紧紧的抿着颤抖的双唇,指着右面的方向:“从那进去,你就可以看见出口了。”
胤祚转头对恩和道:“去看看她有没有骗人,千万小心。”
恩和点了点头,过了一道门,果真看见了一个朝外开着的洞口,洞口有个巨大的铁笼子,又有极长的铁链子跟个铁器相连,万丈深渊应该靠坐这个笼子下去的,恩和抿了抿嘴,回身找胤祚:“是有个洞口,只是确实也不容易下去。”
胤祚转头越发紧紧的掐住了白婉的脖子:“还有没有别的出口?!”
白婉的脸因为呼吸困难几乎成了铁青色:“没有了。”
胤祚深吸了一口气,掐着她的脖子将她一直带到了洞口,侍卫依旧跟着移动到了洞口,但最终没人敢上前一步。胤祚嘱咐恩和:“你带着这个女的下去,要是她耍手腕,千万别心软直接杀了她,我在上面挡着。”
因为有空间,只要一个人下去,那么其实就等于两个人都下去了,胤祚功夫高,确实适合挡住后面的敌人,恩和知道现在不是拖拖拉拉的时候,她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掐住白婉的脖子,深深的看了一眼胤祚:“我们都要好好的。”
胤祚微笑着点头:“对,我们都要好好的!”
恩和掐着白婉进了笼子,白婉自己也在里面,不得不告诉胤祚怎样才能安全的让这个笼子下到地面,铁器摩擦发出巨大的刺耳的响声,恩和直到看不见胤祚的样子,才收回了目光。
有人通知了白莲教教主,没想到竟也是个女子,裹了一身白沙,淡淡的看着守在洞口的胤祚:“没想到竟然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胤祚冷漠的看着她:“你不知道么,我是白莲娘娘的使者,你以为我走不了,但只要我愿意,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消失,你以为自己掌控了所有,却不知你并没有读懂神的旨意。”
白莲教主平静的看着他:“你又懂什么?说白了我只是想为我的族人谋得一个生存的地方,并没有想要伤害任何人,我做的又有什么不对?”
胤祚冷笑:“没想到你这样智商的也能做教主,生存的地方哪里没有?偏偏要弄个江宁来住,这是朝廷要地,你占了朝廷怎么办?迟早还是要兵戈相见,血流成河,你以为你在做什么好事?”
白莲教主还是淡淡,却是沉默了,半响才道:“那你又有什么好主意?”
要胤祚出去之后带人来绞杀这个无辜之人居多的地方,他做不到,但他也不想这么大个隐患留在江宁:“我知道海外有片岛屿,若你们愿意,我可以派船将你们一批一批的送过去。”
白莲教主看着他:“我怎么才能相信你?”
胤祚淡笑:“我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你说,你除过选择相信我,还能做什么?我还会回来的,那个时候你就会知道我说是真话还是假话。”胤祚的声音似乎还在,但整个人已经完全消失......
76安全
胤祚和恩和带着孩子安全回来,先去给康熙磕头,做父亲的即便在关心儿子也表现的比较威严,打量了胤祚一会劈头盖脸就训斥:“多大的人了,出门身边连个人都不带!你以后要是再出这样的事情,朕保管不让人去救你,你就自生自灭好了!”
胤祚这个时候才表现的有些蔫头蔫脑的:“儿子没给皇阿玛挣个体面,到还被歹人抓去了,连歹人的面貌都没看见。”
康熙看胤祚也挺萎靡的,到不在训斥了,缓和了口气问:“还记不记得被关在了什么地方?”
胤祚摇头:“捂着眼睛堵着耳朵,什么都不知道,一大早忽的就把我们拉上了马车,丢在了牛首山上,然后人也扬长而去。实在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大阿哥在一旁道:“行为甚是诡异,到不知这些人到底是不是白莲教了,若是也没有道理半中间又无缘无故的放回来。”胤祚听的这话,眼眸一深,看样子大阿哥又要借题发挥了......
德妃拉着胤祚上上下下的打量,又抱着活蹦乱跳的桃子和五斤在怀里,看着都无事到哭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你的,打小你就让额娘有操不完的心,自生下来就身子弱好不容易养的大些了又差点没了,等到终于养大了又三番五次的出事,你们姊妹几个在没有哪一个比的上我在你身上的心思,额娘的一颗心都快操碎了。”
德妃说的胤祚也感慨了起来,跪在地上狠狠的磕了三个响头:“都是儿子不孝。”
君碧在一旁给德妃擦着眼泪劝道:“郡王爷既然回来了那便是天大的喜事,娘娘应该高兴才是,再说郡王爷在外头苦了这么几日了也当好好歇歇养养身子。”
德妃到慢慢收起了眼泪,叫了胤祚起。恩和抬眸看了看君碧,君碧微笑着冲恩和恭敬的点头,恩和也笑了笑,这才离开几日这个不是最貌美的君碧却意外的获得了德妃的信任,可见不是个简单的。
胤祚安全回来几个阿哥专门为他接风洗尘,随行的福晋们也都过来看望了恩和,七阿哥带的是侧福晋纳喇氏,她是被娇宠惯了的人,同五侧福晋和靖琳相比张扬的多,众人一起过来问候了几句,纳喇氏便神秘的问恩和:“你们被人绑了当时不知道是男还是女绑的你。”
恩和立时下了脸:“我到不知道你想问个什么?你若有话请直说,我这个人最见不得背地里耍心眼的人,没得让人恶心!”
纳喇氏被呛的下不来台,一旁的靖琳和五侧福晋也没有帮忙解围的意思,她又害臊又气愤涨红了一张脸,又没人理会她,她到也脸皮厚,自己坐了半响又同恩和说话:“六嫂到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这个人说话没有遮拦,冲撞了六嫂,六嫂多海涵。”
也没道理把关系闹的太僵,恩和见她服软才放软了语气:“我说话也冲了些。”
纳喇氏到或许真是个没有太坏的心眼的人,揭过了这个茬说话到还算中听,坐了一会说还有事就先和五侧福晋走了,靖琳留下同恩和多说了几句:“你可能不太知道她,那是个最欺软怕硬的,你当时要是不厉害些,指不定她后头把话说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