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云谢恩起身。
康熙已经转身往回走:“朕还有事,改日在来看爱妃。”
太监尖细的声音响起:“起驾乾清宫!”
夜里康熙就收用了倩云,明菲听说宜嫔气的摔了东西,乐得亲了儿子好几口,对佩玉道:“把赏赐的药材和衣料备好,保不齐明儿倩云就是贵人什么的了。”
佩环惊诧的道:“哪里就能这么快?”
明菲笑着将儿子放在肚皮上:“你可敢跟你主子打赌?”
佩环见明菲兴致高,凑趣道:“主子自然是神机妙算,奴婢可没有什么敢跟主子堵的。”
明菲笑看了她一眼:“到是嘴巴变甜了。”
明菲确实是猜对了,康熙第二日跟太皇太后报备了一番就给了倩云一个贵人的封号,住在宜嫔的储绣宫里,宜嫔的脸被狠狠的打了一次,她只要一看见乌雅贵人就没有好脸色,总之,自此两人的争斗不断。
倩云因为出自明菲的宫中,到还在明菲的产房外磕了三个头。
阿宝天数渐多,明菲又常给他嘴里滴空间水,就是洗澡的水都被她换成了空间温泉水了,因此快满月的阿宝已经和满月的孩子相差无几,看上去还要机灵些,此时正握着明菲的手指头依依呀呀的说话。
明菲越看越觉得儿子可爱,喜的又在儿子白嫩的脸蛋上亲了几口。
听得佩玉进来说倩云来给自己磕头了,她轻笑了一声:“她是个聪明的,但别人又岂是傻子?让个小宫女出去跟她说‘好好伺候皇上’就让她走吧。”
倩云的身份地位升迁太快,遭众人的嫉妒也是难免,她到聪明,跑来给她磕头,若是她还跟以往一样对她太过亲热,那就是告诉别人倩云是她罩着的,倩云的麻烦会少一大部分,只是,她已经不打算跟这个新贵人有太多牵扯了,若是这么点难关都过不了,以后又怎么指望她斗宜妃?
小阿宝在满月宴上果然就得了胤禛这个名字,皇上看着自己这个儿子又圆实又可爱心里舒坦,兰馨笑嘻嘻的逗着弟弟道:“到底是沾着老祖宗的福气出生的,看着结实!”
孝庄笑着点了点兰馨的额头:“嘴上可是抹了蜜了?”
兰馨就只是笑。
太子跟在康熙跟前,眼睛却总是在看明菲和襁褓里的孩子,康熙看他可怜笑着道:“去看看你弟弟去。”
小太子这才笑了起来,站在孝庄跟前看的一惊一乍的:“弟弟这么小?”
坐在下首的明菲捂着嘴巴直笑:“太子也是从这么小一点长大的。”
小太子皱了皱眉头道:“贵额娘,弟弟什么时候能陪孤玩?弟弟都不跟孤说话?”
孝庄笑看了眼明菲,明菲却觉得那双慈祥的眼眸里寒光一闪而过,她抓着帕子的手紧了紧,笑着道:“一般的孩子一岁的时候就可以说话,也就能走路了,不过要陪着太子玩还要等到两岁以后。”
小太子默默的计算了一下,想着应该还要很长一段时间,就哀哀的夸下了脸。
明菲忙哄道:“太子以后还要教弟弟写字,太子就用现在的时间跟着皇上好好的做学问,等到弟弟长大了就给弟弟当老师,可好?”
小太子眼睛果然亮了起来:“那孤就以后给弟弟当老师了。”
明菲笑着起身行了一礼:“奴婢就早早的替四阿哥向太子殿下行个拜师礼,太子可不能反悔。”
小太子咧着嘴巴道:“贵额娘太客气了,皇阿玛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孤当然不会反悔的。”
孝庄和康熙都欣慰的笑了起来。
明菲笑着道:“太子如此明理,可是咱大清之福!”
底下的妃嫔也不甘落后,一时都奉承了起来。
儿子的满月宴上最出彩的却是太子,明菲却只觉得安心。
孝庄看着明菲,似乎对明菲的表现很满意,笑着道:“哀家看着你额娘和妹妹也在,就让一会留下来陪陪你。”
明菲抿嘴笑道:“老祖宗果然是菩萨心肠。”
孝庄笑着道:“哀家听说太子喜欢你,想着能的小孩子喜欢的也当是心善的。”
孝庄因为怕明菲会威胁到太子的命,现在都已经开始敲打了。
明菲只笑着道:“奴婢也是有孩子的,看着孩子自然就多了几分喜欢,如今又盼望着太子殿下以后能多多教导,自是要巴结着太子了。”正因为我有了孩子,我才不会对太子动手,正如你们怕我向太子下手一样,我也怕我的儿子被殃及。
孝庄如同听了笑话一般,笑的不见眉眼:“真真是个贫嘴的,行了,哀家也就走了,你去陪你额娘吧。”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晚上断网了,所以少了一更,今儿的都没有时间捉虫,大家帮着看看,以后有时间在改~~~怎一个忙字了得啊,可怜滴瓦~~~
本来打算在贴一章,没有想到复制粘贴一点作用都不起了,唉~~~明个在说吧,刚上班,需要时间适应,实在很忙乱~~~
明月
满月宴散后,明菲将家里的女眷留了下来。
她母亲赫舍哩氏带着十三岁的庶女明月和三岁的嫡女明兰,后面跟着她三个弟妹,十八岁的大弟弟庆复的夫人阿穆鲁氏,十六岁的二弟隆科多的夫人小赫舍哩氏,她是赫舍哩的内侄女,十六岁庶弟庆恒的夫人那木都鲁氏,都是上一次选秀之后成亲的新妇。
都出自满洲大姓家族,也算是见过富贵的,只进了明菲的长春宫,在仔细看时还是觉得有些惊叹,姑奶奶果然在宫里是很受宠的。
明月和明菲差了七岁小时候也是相处过的,只是记忆里这相处的实在算不上愉快,羡慕嫉妒恨嫡女的庶女,总是想着各种办法在某些方面赢过嫡女,虽然她们之间相差了七岁。
长春宫的西暖阁里摆着两个有一米高的大熏笼,银盆里烧着上好的红罗炭不见一丝烟火,主位上的明菲一字头上绾着蝙蝠纹镶东珠颤枝金步摇,穿着蜜合色团花绣牡丹烫金边旗袍,手上带着一对金镶九龙戏珠手镯,手指上却不见指甲套,也不见戒指,绛紫色花盆底上还绣着点点的红宝石。
随意坐在罗汉榻上,腿上搭着一条白狐皮毯子,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亲切却丝毫不失上位者的高贵,随意却从骨子里透出优雅。
明月只抬头看了一眼就低下了头,她怕自己遮不住眼里的嫉妒,手里紧紧的攥着帕子。
明菲笑着将明兰抱在怀里,看着额娘和弟媳道:“新进的老君眉,额娘和弟妹,妹妹们尝尝。”
阿穆鲁氏是长嫂,笑着开口道:“又沾了贵妃娘娘的光了,这老君眉可不多见。”
明兰坐在明菲的怀里起先还有些紧张,后来闻着明菲身上的香气慢慢的就放下了心,靠着明菲,小眼睛咕噜噜的乱转。
明菲笑看着阿穆鲁氏道:“佩玉记得给大少夫人包上二两,回得时候让大少夫人带上。”佩玉笑着应了是。
阿穆鲁氏连忙起身谢恩:“谢贵妃娘娘赏赐。”
明菲笑着道:“快坐下,一家人不兴这么客气。”
小赫舍哩氏抿了抿嘴道:“大嫂就是嘴巧,贵妃娘娘可是不疼奴婢了?”
小赫舍哩氏也算明菲小时候的玩伴了,叫着表姐长大的,情分自然不是阿穆鲁氏能比的。
明菲笑看了她一眼道:“我知道就你机灵,可是看上了我这里的什么好东西了,你说出来我赏你。”
小赫舍哩起身行了一礼:“那奴婢就先谢过贵妃娘娘了,贵妃娘娘可不能反悔,额娘,您给媳妇做个见证。”
赫舍哩看着当是很喜欢,笑着拉着小赫舍哩氏道:“你这猴儿,额娘就给你当一回见证人。”
明菲斜靠在绣花靠枕上,笑着道:“你说吧,要什么?”
小赫舍哩氏笑嘻嘻的道:“若是奴婢以后有了女儿,求贵妃娘娘给她取个名字。”
明菲微微愣了愣,这小赫舍哩真不是她看上去的这么简单了,想的如此长远。
阿穆鲁氏和那木都鲁氏都看向了小赫舍哩氏,这要求一点都不过,却似乎是最实惠的,贵妃娘娘亲自起名的女孩子,就已经注定了她的以后不会平凡,当然亲额娘也会得到无限的好处。
明菲笑了笑:“二弟妹这么看的起我,我自然会给侄女亲自起个好名字的。”
小赫舍哩氏欣喜的行礼谢恩。
明月的心里如油煎一样滚烫滚烫的,一家子人竟是如此的巴结明菲,就是取个名字都成了天大的恩赐。
明菲怀里的明兰忽的指着紫檀嵌螺钿小桌上官窑观音瓶里的山茶花,脆生生的道:“贵妃姐姐,这花真好看。”
明菲低头看了看明兰,见小姑娘正巴巴的看着自己,有些失笑的轻拍了拍她,对身旁的佩环道:“把这山茶花给咱们明兰剪一朵下来。”
赫舍哩氏忙阻止道:“好好的花剪下来就不好了。”
明菲却已经给明兰别在耳朵上,明兰咧着小嘴笑了笑:“谢贵妃姐姐。”,在明菲怀里动了动,才安静了坐下了。
明菲笑着摸了摸她,看着赫舍哩道:“阿玛近来身子可好?”
赫舍哩笑着道:“都好,就是有些惦记贵妃娘娘。”
明菲抿嘴笑了笑:“我在宫里很好,让阿玛不要惦记。”她转头看向明月道:“妹妹近来可好?”
明月愣了愣,努力让脸上带着得体的笑意:“谢贵妃娘娘牵挂,奴…婢很好。”
明菲眯了眯眼睛笑着道:“等到了十九年,姐姐给你挑个好夫婿。”
阿穆鲁氏几个都凑趣的笑了起来,只明月又愣了愣,抿嘴道:“奴婢不好麻烦贵妃娘娘。”
明月话一出口,场面一时有些冷,赫舍哩收起脸上的笑意,冷冷的看了眼明月道:“贵妃娘娘愿意给你挑夫婿那是你的福气,还不快谢过贵妃娘娘!”
明月咬着嘴唇,对了,她母女是怕自己进宫,她自认为自己颇为貌美,她便是现在认了错又有什么,以后她一定会让这些人后悔的!
她起身僵硬的向明菲行了一礼:“奴婢谢过贵妃娘娘。”
明菲无所谓的笑了笑,抿了口茶淡淡的道:“我知你不愿意,你的事情我不会插手的。”
明月心里不屑,说是不管,谁知道以后会怎样,当谁是傻子了?
小赫舍哩氏立马接口了:“那贵妃娘娘可一定要给侄子侄女们多帮忙了!”
阿穆鲁氏和那木都鲁氏也不甘落后的开了口,明菲笑着应了是,只有家族强盛了,她的地位和她的阿宝的命才能有保障。
赫舍哩氏淡笑着道:“不知兰馨公主的事情如何了?”
这是问兰馨的婚事了。
“兰馨深得太皇太后的喜欢,我估摸着太皇太后是要亲自挑的…”明菲抿了口茶水“不过,阿玛要是知道哪一家公子不错,也可以跟我说说,兰馨毕竟是记在我的名下的。”
赫舍哩氏笑着道:“你大伯家的大侄子库鲁到了年纪了,那孩子品性也不错。”
明菲的手指慢慢的在紫檀木桌子上画着圈:“额娘,物极必反,您回去告诉阿玛,能低调还低调些的好,不要惹了皇上的不快,咱们求的是个稳字。”
赫舍哩抿嘴点了点头。
正说着话,太监尖细的嗓音响了起来:“皇上驾到!”
明菲扫过明月变亮的眼眸,心里冷笑了一声,愚蠢的人迟早要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的。
明菲当先起身,向外迎去。
康熙也换了一身宝蓝色的袍子,腰间坠着明黄色的丝绦,阔步走了进来,亲自扶起明菲,又对着赫舍哩道:“舅妈快些起来。”又对着其他人道:“都起身吧。”
康熙拉着明菲在主位上坐下,其他人也依次坐了下去。
一直低着头的明月这个时候也抬起了头,只明显的眼圈红着,一脸的委屈之色。
康熙跟自己的舅妈亲热的攀谈着,明菲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明月,这是给自己上眼药了,只是康熙似乎一点都没有看到。
她等着康熙停了下来,笑看着明月道:“刚刚都好好的,这会是怎么了?”
明月大概没有想到明菲会开口问话,顿了顿才道:“回贵妃娘娘的话,奴婢无事。”
明菲笑了一声,看着自己如此的胆怯害怕,还说是无事:“我不过是说了句不管你婚事的玩笑话,你便当真了?我是你的姐姐,你嫁的好了也是我的体面,这点道理我不会不懂的,今儿皇上也在这,我就厚着脸皮求皇上做个见证了。”
康熙笑着:“那朕就做个见证。”
牵扯到了康熙,明月不敢在在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却又不甘事情就被皇上理解成明菲说的那样,好像自己是个不懂规矩的小姑娘一般,三言两语就被定了性,她只抿嘴谢恩,心里却将明菲恨了个透。
又说了几句话,赫舍哩带着自己的媳妇女儿才告退,明菲还特地让佩玉从暖房里搬了盆山茶花送给明兰把玩。
赫舍哩一出了皇宫就在没给明月好脸色,这真不是个好东西,竟然胆子大的在皇上跟前给贵妃娘娘上眼药,她难道一点脑子都没有?贵妃娘娘倒台了,她就能有好日子?她现在出去能有体面,还不就是因为是贵妃娘娘的庶妹?真真是养出了一个白眼狼!
赫舍哩的手段明月见识过,她自己这个时候也有些害怕。
她想辩白几句,赫舍哩却根本就不屑于跟她多说,二话不说就让她进了家庙修身养性去,连衣裳都不多带,只带着两个嬷嬷,赫舍哩看着她淡淡的道:“我没想到府里竟然出了你这么蠢的一个人,你现在享着府上给你的富贵却硬要跟咱们过不去,你既然这么厉害,不如你就过过不是佟府二小姐的日子,我到要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明月骨子里的血性很适时的被激醒了,她傲然的道:“你们都会后悔的!”
明月的生母叶赫氏,跪在地上哭喊着道:“姑娘啊,你就向夫人认个错吧!”
明月轻蔑的道:“你不过是个姨娘,你有什么资格教我怎么做?!”
她语气里浓浓的怨恨,让叶赫氏身子一颤,只倒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赫舍哩氏看着明月,轻蔑的笑了一声:“我还是高看你了。”
她转头吩咐玲珑道:“你去送送二小姐,别让她少带了东西。”
主母发了威几个媳妇都不敢说话,只看着明月被送走了,才干进去侍候婆婆。
康熙随意的歪在榻上:“没想到你对自己的这个妹妹到不错。”
明菲一边给康熙捏腿一边笑着道:“虽是臣妾进宫的时候她才生下的,但是那么点小人看着实在可爱,说是当妹妹,又何尝不是当女儿看。”
康熙轻笑了一声,看了眼明菲,明菲低着头,看不见脸上的神情,但她身上的气息,让人觉得她像是一多盛开的静谧的莲花,他伸手拉着她在自己身侧坐下:“你今儿也怪累的,坐下歇会吧。”
明菲抿嘴笑了笑,对上康熙的目光有些害羞的低下了头,天鹅一般的脖颈画出个优雅的弧度,带着雪白的光晕,康熙不自主的往明菲跟前靠了靠,宫女们看着情形不对头,立时安静的退了下去。
明菲圆润的耳垂上染上了胭脂般的红色,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的抖动着,让人不自主的多了几分怜惜。
康熙轻笑着揉着她的手:“身子可大好了?”
康熙的声音透着低沉的魅惑,明菲低低的道:“太医看了…说是…大好了。”
她的声音低下来的时候,像是双手滑过上好的丝绸,快的来不及抓住,却搅的人心痒,康熙在明菲的耳垂上轻咬了一口,明菲的身子一颤,弱弱的叫了声:“皇上…”
康熙的喉结一阵滚动,恨不得的把人立时办了。
只是,天还没有黑,他还不敢白日淫宣,他吻上了那殷红的唇瓣,掠夺一样汲取那甘美的汁液,双手紧紧的搂着那纤细的腰肢。
康熙第一次觉得时间过的太慢了些,用了些晚膳又洗漱过后,才终于到了时间。
浅色的罗账被轻轻放下,明黄的里衣上随意的放着石榴红的肚兜,鲜艳的惹眼。
男人精壮的身子伏在女子雪白的胴体上,男人的粗喘和女子的娇喘纠缠在一起,一声比一声媚人。
那低低的呢喃像是唱着的一首歌,她娇喘着:“啊…皇上…皇上….”
“表妹…你真是个妖精…”
夜还漫长着…
作者有话要说:庶妹什么的,比较烂俗的设定啦O(∩_∩)O~
上班什么的真让人高兴不起来,感觉太不对了
挑唆
康熙从十二岁大婚到康熙十七年,也算的上是御女无数了,可是只今晚是最欢畅的一晚,他便是起身了也没舍得叫醒明菲。
康熙走后一会明菲就自己醒来了,佩玉佩环几个都看着喜气洋洋的,王嬷嬷说是要侍候着明菲沐浴,明菲却将几人都赶了出去,将木桶里的水换成了空间的温泉,美美的泡了一个澡。
她静静的趴在浴桶的边上,呆呆的出了会神,听的外面的佩玉说是嫔妃们快要来请安了,才让几人进来侍候着她穿了衣裳,又喝碗参粥,去抱了抱儿子,才去了前殿。
妃嫔们已经都依次坐好了,看着满面春色的明菲各种羡慕嫉妒恨都涌了出来,真真是好本事,位份最高,还有儿子傍身,还圣宠不衰,只乌雅贵人坐在角落里,还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毕竟她被明菲吓晕过。
宜嫔因为吃了明菲的暗亏,不敢在太嚣张,只嘴里恭维道:“贵妃娘娘一天一个样子,越发的美艳了,真让奴婢们羡慕。”
明菲淡笑着道:“你又何须羡慕我,谁不知道你是几个嫔里头长的最好看的,人个有长处便是美貌也一样,你自有你的长处,要不然也不会得皇上的宠爱了。”
宜嫔不好接话,只讪讪的笑了笑,这贵妃娘娘看着温和的很,说话却是越来越不好对付了,说是夸奖,还不如说是将你往火上烤。
荣嫔笑着道:“果然是贵妃娘娘,只一样事情就能说出大道理来,可见奴婢们确实是比不上的。”
明菲捂嘴笑道:“多读些书就行了。”
她顿了顿道:“我打算找几个太医院的太医给妹妹诊诊脉,让太医帮妹妹们好好调理调理,好能早日诞下龙嗣。”
明菲好心了一回,却让大殿里瞬间的静默了一下,随后就是感恩称颂的声音。
明菲勾着嘴角笑了笑,我是真好心,却要闹的这所有的人提心吊胆了。
又说了几句话,明菲便带着众后妃去了慈宁宫。
孝庄大约是有事情要跟明菲说,皇上刚带着太子到了一会,就打发着明菲以外的妃嫔们都退了下去,后妃们见皇上的时候不多,早晨这个时候是便是为数不多的时间里的最重要的一部分,孝庄一打发着众人走,立时就得了无数的怨气。
孝庄笑眯眯的拉着兰馨在自己跟前,对着康熙和明菲道:“这孩子大了,是该找额驸了。”
兰馨的脸红了个透,大眼睛水汪汪的看着明菲求助。
明菲心一软,笑着道:“老祖宗还是让这孩子避一避吧,看都红成什么样子了。”
孝庄笑着道:“哀家不为难你了,去前面找几个公主玩去吧。”
兰馨这才退了下去。
康熙笑着道:“老祖宗打算给兰馨找个什么样的?”
孝庄道:“自是要找个文武双全,还要会疼惜兰馨的。”
苏沫在一旁听了笑看着孝庄道:“老祖宗比皇上挑官还要严。”
明菲一笑道:“有老祖宗疼着,是咱们兰馨的福气。”
康熙一向孝顺孝庄,想了想道:“正好孙儿也想要考校考校八旗贵族的骑射,要不就文武一起考,选出最优的三个在给兰馨挑一个。”
孝庄拍手道:“皇帝这个主意好,就这么办了。”
明菲想着康熙初期的八旗骑射都还是不错的,要是耗子还能脱颖而出就只能说明他是有真材实料的,只是情商有点低,她是该让人从现在开始就盯着这个耗子了,她只模模糊糊的记得,小白花和耗子的相遇也就是比武的时候。
她是同康熙一起离开慈宁宫的,太子拉着她的衣角道:“贵母妃,弟弟有没有长大一点?”
明菲想了想很郑重的道:“这个时候的小孩子都是在长的,虽然可能还看不见,但确实是长大了一点。”
太子被绕的有些晕,只听明白弟弟确实是长了一点的,于是便道:“孤也在好好的跟着阿玛做学问,请贵母妃告诉弟弟,也让他好好的长。”
康熙已经带头笑场了,明菲却还是一本正经的跟小太子拉了勾。
康熙的眼里闪过几丝宠溺。
明菲一出了月子,后宫的宫务就又归还到了她的手里,她见了几个领事太监和姑姑,敲打了一番,又把自己跟前的几个宫女嬷嬷和太监编了三班,三天一换,就像是皇上派下去的钦差一样,起监督作用,毕竟快要过年了,出了差错就捅了娄子了。
明菲又派人给阿玛稍了信,让好好的监视耗子,说自己以后可能会用到,又把皇上比武的用意透漏给了他。
就像是后院的正妻管小妾一样,明菲丝毫不克扣任何一个后妃的东西,待后妃也很大度,但就是这样还是闹出了事。
儿子依旧每天都只知道睡,但只平日里无事的时候她都是要将儿子带在自己身边的,明菲自己在一旁看书,看一会若是儿子醒来了还是要亲一亲哄一哄的,阿宝很喜欢笑,最喜欢吃明菲的手指头,明菲想着这样的儿子大约是不会长成以后那冰山脸的吧。
她正看着书,佩玉进来道:“主子,延禧宫的马贵人求见。”
明菲头也不抬的道:“出了什么事了?”
佩玉轻声道:“给马贵人的过年的新衣,马贵人说是比别人的衣料差,不是供料,是仿品。”
明菲皱了皱眉头,示意奶嬷嬷将阿宝抱下去:“让马贵人在西侧殿候着。”
马贵人是第一批进宫的秀女,从开始就不得宠,这样的人一般就是常受欺负的人,说不得这样的事情以前就是有的,只是最近不知道怎的,得了皇上的眼,康熙连连宠幸了几次。
马贵人是个富贵长相,圆脸盘圆屁股,长久的压抑的生活让她看上去有些怯懦,但还是很有她的特点,看着很温柔,规规矩矩的向明菲行了一礼。
明菲仔细的打量了她一番,头发梳的很整体,一丝都不乱,头上的是个喜鹊登梅的金簪,看着黄灿灿的,应该是皇上新赏的,身上穿着绣牡丹的蓝色旗袍,手里捏的帕子上绣着几朵梅花,被主人在手里揉搓着,手上有个上好的和田玉镯子,和那有些不太白皙的肤色有些不相称。
明菲淡淡的道:“你找本宫有何事?”
马贵人的开头说的有些磕磕绊绊:“回贵…妃娘娘的话…奴婢的新衣…新衣被人给调换了…那料子是假的…”
明菲抿了口茶,眼皮都不带抬的道:“你如何知道的?”
马贵人愣了愣:“娘娘抬过来一看就知道了。”
明菲看着她道:“本宫问你是如何知道的?”
明菲的口气刚一重,马贵人噗通一下就跪到了地上:“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明菲皱着眉头道:“还不将马贵人扶起来!”
小宫女连忙将马贵人扶了起来,佩玉安抚道:“马贵人不必如此,咱们娘娘是最仁慈不过的,你只要好好的回话就行了。”
马贵人连连点头,擦着鼻涕眼泪道:“回贵妃娘娘的话,是蕙嫔娘娘说的,蕙嫔娘娘见了跟自己的衣料比了比,说是奴婢的衣料一看就显粗糙了绝对是假的。”
“蕙嫔何时去见的你?”
“十天以前。”
“蕙嫔因何见到了你箱子里的衣料?”
“奴婢刚好被蕙嫔娘娘叫去回话了,衣裳送了过来,蕙嫔娘娘一时兴起看了看,随口说是这衣料像是假的,奴婢就记下了,后来奴婢自己看了看又问了别人也觉得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