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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重华这才注意到她神色不似寻常,眼眶赤红,眸光潋滟荡漾着点点春情,若非她强自压抑,这情况只怕更严重,恨恨的瞧了那两个死透了的男人一眼,又不能离她太近,生怕触及她催情药的药性,只得在一边小心翼翼的问道,“眠姑娘,你方才割自己那几刀,是不是为了让你自己变得清醒些?”
花未眠不答,只沉眉看着他,眸光澄澈带着绝然和催促,云重华拧不过她,终究还是舍不得的情绪占了上风,深深看她一眼:“罢了,我去给你抓来!”
花未眠抿唇,幽眸划过点点微光,视线扫过那两个死透了的男人,最后落在自己染血的衣裙上,她倚在床榻边,坐在地上已没有力气动弹,这催情药丸极厉害,既然他们是有备而来,那这药性自然要需要几个时辰才会消解,她手中没有解药,为今只能与那药性硬拼!
她拿着银镯匕首又在手臂手背上随意割了几道伤痕,刀锋落下又起,鲜血依旧涌出,伤口疼的钻心,疼的拧眉,她下手仍旧没有丝毫手软!
直到裸露出来的柔嫩肌肤都被错落的伤痕掩盖了,她才罢手!
将银镯匕首收起来,重新戴在手腕上,她才将自己来时塞到衣袖中的一个防身的匕首拿了出来,这匕首普通的很,不如她的银镯精巧,却也是极锋利的!
她将自己涌出来的血迹涂抹在那刀锋之上,手一扬,就将那染血的匕首丢在了床榻上的男子手边!
既然是搏斗之后杀死的,总要有个搏斗的样子,她断不能让人看出蹊跷来!
做完这一切,她就彻底没了力气,蹙眉坐在那里微微喘息,体内的异动很厉害,眼皮微微阖着,就像要随时昏迷过去一样——
“眠姑娘,壁虎我给你抓来了!”
云重华进来,见她手腕手背上又添了几道新的伤痕,知道是她自己弄的,心下越发的不高兴,瞧着她如今的狼狈样子,忍不住又道,“眠姑娘,你就把你的想法告诉我,好不好?我可以帮你的!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要如何做?你中了这催情药,不然我给你找解药去,好不好?我绝不能不管你!”
“这壁虎你帮我放在桌上的茶盅了,装好了,盖上盖儿,然后拿给我,别让它给跑了!”
花未眠接过他递过来的茶盅,放在身前,抿唇微微的笑,“云公子,你已经帮了我了!剩下的,你心里清楚的很,只能靠我自己!至于催情药的解药,你是男子,你比我更清楚,那唯一的解药是什么!所以,你若是为了我好,你就不能待在这里,你必须离开,必须马上就走!”
云重华不说不动,只是站在她面前,沉郁的看着她,眸光带着沉沉的幽暗痛惜,他不想走!
可是她说的,句句在理,他又必须要走!
平生从不觉得有什么事情能难倒他的,今夜她遇险,他总算是尝到了心焦如焚,矛盾以极是何种滋味了!
失去守宫
“云公子,我现在还未失贞,情形还不算太坏,我虽中了催情药,但是我心里清楚的很,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如果你担心我,大可不必!”
花未眠见他不肯走,站在那里沉着眉眼看着自己,心下一叹,咬牙忍了心口骚动,稍稍放软了眸光,眸底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你明知道你在这里,会给我带来怎样的麻烦,你怎么还不走?你快走啊!”
她不想他一会儿看见她因为药效而呈现出来的狼狈样子…
“那你答应我,你不能做傻事!”
云重华紧紧攥着拳头,眸底掩映一抹深邃,“不管怎样,你定要好好活着!”
“我怎么会做傻事?”
纵使现在情形危急,她还是被他这话逗的想笑,微微勾了唇角,眸光坚定的瞧着他,低沉了声音道,“你放心,我不会胡来,我也不会轻易结束我的生命!我所做的这些事,正是为了活,为了更有尊严的活着!”
“好!那我走!”
云重华觉得,活了二十年,从来没有哪一次的离开让他这般沉重难舍的!
双脚就好似灌铅般沉重,每走一步觉得脚逾千斤难以移动!
“云公子,你不要躲在暗处偷偷看着我!你要走的彻彻底底的,不要偷偷留下来,”
花未眠瞧着他的背影,想起他方才的神情,抿唇轻声道,“明日,你也不要过来,等事情完了,你可以再来看我!你能答应我吗?”
云重华咬牙良久,一字未答,留给她的,只是迅速消失在夜色中的身影!
生气了?
生气了也好,花未眠无奈苦笑,她这般不可理喻的赶他走,换了谁都会生气吧!也许就这么一生气,云重华觉得她这个人奇怪又讨厌,下次也就不来了!
催情药极厉害,她身上热烫,迷香药效袭来,她无法抵挡,头一歪,就这样昏迷了过去…
——
第二日一早,已近巳时,花未眠却仍未在厅中出现,夏氏面沉似水,已是极端的不悦了!
“花大姑娘这是怎么了?要我们这些人在这里等她一个,这还没嫁过来呢,就这样不将未来公婆放在眼里了吗?”
“你们花家虽说是商贾,但我听说你们家教还不错,怎么你们家姑娘却是这样的?简直太不像话了!”
花家诸人都在,周氏被夏氏当众数落,碍于身份不能回嘴,但心中对花未眠的恨意又深一层!
花雨霏在一旁瞧着,不着痕迹的与对面立着的云之凡对视一眼,她乖巧上前来行了一礼,微微勾了唇角,柔声道:“夫人莫生气!许是姐姐有什么事情耽搁了,这儿人多事忙的,祖母一时顾不到也是有的,我已让丫鬟去寻姐姐了,说话功夫就能到的!”
她话音才落,外头丹雪就苍白着脸跑了进来:“二小姐、老夫人!不好了!大小姐那里出事了!她屋里有男人死了!大小姐并浮白青芽都昏迷不醒的!晚娘在那儿守着,晚娘瞧的清清楚楚的,她说,大小姐手臂上的守宫砂没了!”
如愿退婚
屋中气氛凝滞,周氏、夏氏并云鹤都沉眉坐在那里,花雨霏云之凡并花家的几个掌事的都满满当当的立了一屋子,丫鬟仆妇们都不敢离的太远,皆沉默站在屋外——
游氏坐在床沿抱着默默垂泪的花未眠,瞧了一眼她满是伤痕却无鲜红守宫砂的手臂,又瞧了一眼摆在地上的两具男尸,叹道:“眠儿,别哭了,你跟娘说说,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这还有什么好问的!这不是明摆着的吗!这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话虽然糙些,用在这里却再合适不过了!你们家虽不是官家,但是这姑娘家出出入入的,身边总有不少媳妇婆子丫鬟簇拥着,这大姑娘好好的,为什么要把媳妇婆子们都遣散了,只留两个贴身丫鬟在跟前伺候?这不是大开方便之门,让这两个男人溜进来行苟且之事吗?我素日最见不得这般故作端庄的女子,表面上看起来清傲纯洁,实则污秽不堪!就这样的,怎配与我凡儿成亲!”
夏氏瞧着屋中情形,心中恼怒,说话根本不留情面,冷嘲热讽就是一顿骂!
饶是游氏性子温软,素来也不曾骂过谁,耳听夏氏这般侮辱花未眠,她心头更恼,本就心疼花未眠的遭遇,这心头火起,一眼就望向夏氏:“夫人怎可如此说话?我们家眠儿断不是夫人所说的那样!若是眠儿有什么心思想法,那这两个男人为何死了!这两个丫鬟何以被迷晕!我们家眠儿何以伤成这样!”
游氏激愤的眼含热泪,身子都在发抖,“如今这般情形,就连傻子都看的出来!眠儿是被人暗算了!她一身的伤,这么多血!还有这匕首!她难道是自愿的吗?!她难道没有搏斗吗?!你们只知道生气,数落,你们有没有想过,我可怜的眠儿昨夜经历过什么!没有人帮她,没有人救她,她只能靠自己!她失了桢洁,哭成这样,难道还能是她自愿的吗?这两个男人被她杀了,你们眼瞎了,还在这里这般说她!我不许,不许你们这样说她!”
“好了!别争了,都少说两句罢!”
周氏揉了揉额角,不着痕迹的看了花雨霏一眼,才开口道,“事已至此,就算眠丫头不言语,咱们也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眠丫头受苦了!咱们也不是没有责任,且如今说旁的都是无用,这两个男人的身份已着人去查了,依我说,还是看看眠丫头跟云公子这亲事如何解决罢!”
花未眠一直窝在榻上默默啜泣,眸光哀戚而柔弱,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屋中众人的反应,听着游氏跟夏氏争辩,她神色也未动分毫,直到听见周氏开口,她眸光微闪,却起身来,拖着染血的衣裙走到云之凡身前,把没了守宫砂却伤痕遍布的手臂给他看!
“云公子,我已是个不洁之人,我配不上你,虽然我很努力的跟那两个人搏斗,但奈何我是女子,人单势孤斗不过他们,我…我没能保住我最珍贵的东西,我想,我们的婚事还是算了吧…我配不上你,你应该能找到更好的女子做你的妻子的!”
“云公子,今生,我们有缘无份,这也是天意,天意不可违,真是对不起了!”
转了头,哀伤的看着夏氏,“夫人,恳求您退婚吧!”
他们既然使计要逼她失去桢洁,那正好,她正想退婚呢!
这一出戏,她可是昨夜就想好了的!
没了桢洁的女子,就算云之凡不想放手,还想利用她,那眼高于顶瞧她不上的夏氏,是断不会再同意这门婚事的!
云之凡皱眉:“眠姑娘——”
夏氏哼了一声:“是啊,你如今确实配不上凡儿了!”
她转头看向云鹤,挑眉道,“你待如何?”
云鹤从头至尾未发一言,只是眸光深深的瞧着屋中众人,听到夏氏问她,深邃眸光便落在花未眠身上,凝她良久,才蹙眉沉声道:“嗯,本候,同意退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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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地反击
云鹤都同意退婚了,更是遂了夏氏心意,云家要退婚,何况花未眠已然失贞,花家自然无话可说,所幸两家刚刚过大帖,换鸾书,纳吉通书,还未纳徵收彩礼,这会儿退了通书,各自收了鸾书,这婚事也就作罢了!
夏氏瞥了花未眠一眼,讽道:“别说我们家凡儿,就是别人正经人家的公子哥儿,谁会娶一个失贞了的女子为妻呢!你们还是赶紧带着你们的大姑娘回家去,莫要再让她出来丢人现眼了!”
话毕,夏氏就带着云之凡同云鹤一道走了!
游氏到底还是心疼女儿,女儿退婚了却又遇到这样的事情,她担忧女儿将来,默默在一边哭起来——
“你哭有什么用!眠丫头已然如此了!出了这样大的事情,你还有脸哭!跟云家的亲事算是完了,但是眠丫头以后怎么办!你身为母亲也该想想!她如今这个样子,哪还能当家做主啊!”
周氏不悦的看了游氏一眼,心里盘算着花未眠这件事,花家名声受损,但她却获利颇丰,等她重新收拢家仆之后,再摆弄花未眠也不迟!
“祖母,这到底是别人的地方,有什么话,有什么事,咱们回去再说罢!”
花未眠唇角微微勾起,看着周氏点点头,众人因为花雨霏这一句话而起身要走,她亭亭立在屋中,淡声道:“你们当真以为,我被这两个男人玷污了吗?”
昨夜不慎吃下的催情药,药效已经在她跟云家退婚之时消耗殆尽了!
她如今重又有了力气,既然婚事已经退了,她也不必装下去了!
众人因这一句话愣住,都回身惊异看着她,花雨霏道:“姐姐,你莫不是受刺激太深了?你这手上连守宫砂都没了,怎么能说没有被玷污呢?姐姐,我知道你骤然遭遇这种事情心绪失常,但若你要闹,咱们回去再说,好吧?”
花未眠一身染血却眸光清亮无垢,犹如一朵洁白的莲花,微微一笑:“谁说我的守宫砂没了,就一定是被玷污了?谁又说过,我的守宫砂,就一定是被人玷污了才没了的?”
游氏一听这话,愣了一下,跑过来抓着她的手臂仔细查看,过后道:“眠儿,你,你在说什么啊?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娘,你看啊!”
花未眠浅浅一笑,随手拿了一杯茶水泼在自个儿的手臂上,茶水洗尽血迹,也洗尽了她昨夜在昏迷之前涂抹在守宫砂上的胭脂白粉,血液浓稠,白粉粘着血迹在这守宫砂上,不用水洗根本去不掉,之前众人的注意力都在她没了的守宫砂上头,谁还会注意她的守宫砂是不是做了手脚呢!
对于这凭空又显形的守宫砂,众人反应不一,周氏沉眉不语,花雨霏却道:“姐姐!你闹什么!你不能因为遭受了这样的打击,就弄出假的来糊弄我们啊!”
“假的?”
花未眠冷冷一笑,走上前去,把那鲜红的守宫砂给花雨霏及周氏诸人看清楚,“这守宫砂是祖母当年点的,咱们都知道,若非行/房,根本不可能消失!它就跟长在身上一样,我这么短的时间内,又没有离开过你们,怎么弄虚作假?我只是暂时抹掉了它,并没有弄掉它啊!何况你也瞧见了,这守宫砂曾被匕首割开,还有伤在上头,说明这守宫砂就不是假的!”
绝地反击2
周氏皱眉:“眠丫头,你搞什么鬼?既然有守宫砂,你方才怎么不说?”
心中狐疑,瞧了她那手臂良久,又道,“你跟这两个男人昨夜的事情,光听你一面之词也是无用的!你的两个丫鬟昨夜昏迷了,谁也不知道昨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单单听你这样说,又怎么知道你就保住桢洁了呢?依我说,还得证明了才行!”
“老夫人若要证明,那只能去请了稳婆来才知道的!”
花尔珍瞧了花未眠一眼,“这一时半会儿虽请不到真正的稳婆来,我却想起一个人来,老夫人实则也是知道的,这清和观的张道姑出家之前做了十多年的稳婆,她是五十多岁出家的,如今虽出家二十多年了,但是那年轻时候的本事定是未忘的,她是出家人,不会骗人的!眠丫头这身子,让她来验验也就知道了,到时候究竟如何,自然分晓的!”
周氏听了点点头:“你说的正是,快着人请了张道姑来!”
花雨霏闻言冷笑:“姐姐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呢!”
花未眠只是微笑,并未答话,见游氏担忧的望过来,她也只是回以安抚一笑!
昨夜骤然遇袭,杀了那两个男人之后,她之所以那般决绝的割开守宫砂,用随身携着的胭脂白粉抹掉守宫砂,就是因为她那时就已想到这张道姑出家之前是稳婆,而且张道姑出嫁前是稳婆这事儿不是个秘密,她算到这一点,为自己留有后路,自然不怕不能证明她自己的清白的!
她想要证明清白,而那些心怀叵测的人却想要证明她已然失贞她是在撒谎,这样的情形下,她们必然会选择张道姑,因为她们不知道她已占尽先机!
她事前虽未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张道姑也不是她的人,可如今,她早已思虑成熟,她有法子让张道姑成为她的人,按照她所预想的,一步步的撕开花雨霏最后的面具!
张道姑来了,听了周氏一说,点点头,瞧了花未眠一眼,抿唇道:“大姑娘请随我进来!”
到了屏风后头,那张道姑温声给花未眠行礼:“多谢大姑娘赐茶!”
“张道姑倒是个聪明人!这里是张道姑的地方,发生了什么事情张道姑自然清楚的很!我既然可以把东西给道姑,自然也是可以收回来的!
花未眠微微一笑,“何况,我赠茶无可厚非,但是这道观中的某些腌臜事儿,宣扬出去难免影响了观中香火!天香楼那隔断的屋子,想必不是什么好用处,道姑疏于管理,让闲杂男人闯进欲对我施暴,道姑也是难辞其咎,若是闹到官府去,这清和观的百年香火,也就毁在道姑手里了!你心里明白的很,我能杀了那两个男人,怎会保不住我自己的桢洁呢?所以,你除了听我的话,别无选择!”
“大姑娘在花府之事,贫道已有耳闻!那位姐姐赠茶之初,贫道心中多少有数了,贫道懂得识时务,贫道知道大姑娘不是池中之物,将来必有大成!贫道对观中疏于管理,才让大姑娘受惊的,实在不该!”
那张道姑缓缓的道,“那守着道观的小道姑,收了府上二姑娘的钱财,故意脱滑偷懒了才让那两个男人跑了进来,事后那小道姑怕的厉害,一早就来找贫道哭诉了,可惜大错已然铸成!贫道只能想法子弥补!大姑娘对贫道有赠茶之恩,又对观中之事保密,贫道自当助大姑娘一臂之力!只求大姑娘日后闻达显贵,帮扶这观内上下一二就可!”
“那是自然!你只需按照我告诉你的话去做,旁的事,我自然不会亏待你的!”
绝地反击3
“老夫人,夫人,贫道已仔细检查过了,大姑娘确实还是完璧之身!那被利刃割过守宫砂,日后会慢慢愈合的,不必忧心!”
张道姑出来便道,“观中出了这样的事情,实在是贫道的错!贫道觉得心有不安,而且在观中住着的,不止大姑娘一人,未出阁的姑娘小姐还有几位,这贼人能趁黑摸到大姑娘的房中,难保不会摸到别的姑娘房中!所以贫道想着,不止大姑娘要验身,别的姑娘也得瞧瞧那守宫砂还在不在,毕竟这事儿是出了的!要是也有人忍气吞声不敢言说,那可如何是好呢!”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
周氏沉吟片刻,心中猛然起念,却又转眸望向花未眠,“你明明就是完璧之身,为何还要跟云家嫡子退婚?眠丫头,你方才为何要骗人?”
周氏觉得蹊跷,却又说不上究竟是怎么回事,只是瞪着花未眠,等她答话!
花未眠微微一笑:“祖母莫急,一会儿你就知道了!还是先依照张道姑的意思检查一下几位姐姐妹妹的守宫砂还在不在吧!我的事,不会瞒着祖母,一会儿就能说!”
“姐姐只怕是在转移视线转移话题吧!”
花雨霏冷笑一声,“姐姐方才进去了那么久,不知道跟张道姑在说些什么!只怕作假也未可知吧?”
“张道姑是出家人,她替我作假,能有什么好处呢?何况,我不怕旁人再来验的!即便没有她,再换别人,我也配合啊!”
花未眠清浅一笑,“反倒是妹妹,一听说都要查验,怎么就岔开话题了呢?妹妹是不敢让张道姑来验你的守宫砂,是么?”
“谁说我不敢的!”
“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
周氏皱了眉,看了花雨霏一眼,没瞧见她眼底的忐忑,只道,“张道姑说的有理,不过是验一验守宫砂而已,值得你们争辩么!”
“张道姑,我们家的两位姑娘都在这儿,再有就是我的两个外孙女,也都在这里,你且看看罢!”
周氏话音刚落,花雨霏早就衣袖挽起来了,花尔珍十七岁的女儿王霞,花听兰十三岁的女儿陈文,这两个姑娘身边的丫鬟也都将二人的衣袖挽起,三段柔白的手臂上,那三颗守宫砂鲜红欲滴!
“张道姑,你瞧见了吧!我们的守宫砂都是在的!”
张道姑温和一笑:“二姑娘说的是,可按照咱们稳婆从前的法子,不是这样查验的!”
“守宫砂点了之后,若非行/房,是不可能消失的,除非将那一块肉连在一起挖掉!而点了守宫砂的女子一旦行/房之后,那守宫砂的痕迹便会淡下去,并且逐渐消失不见,若是再点上去,即使是一模一样的程序,也能有法子退掉的!所以,三位姑娘手臂上的守宫砂,是真是假贫道也不敢断定,只有用壁虎验之才可!”
“壁虎可食朱砂,这守宫砂也是这般制成的,所以,只需找到壁虎,让壁虎舔食姑娘们手臂上的守宫砂,若不掉,则仍为完璧;若是食掉了,那自然就是行过房再点上去的了!”
花未眠给浮白使了个眼色,浮白便将之前花未眠给她的一个茶盅打开,不着痕迹的将那里头的壁虎扔在地上,张道姑早有准备,一眼瞧见了,立时就去抓在手里,抿唇笑道:“说来也巧,这儿正好瞧见一只,贫道这便开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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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虐人
花雨霏这才如梦方醒,下意识的看了花未眠一眼,却只见花未眠微笑而已,她心中擂鼓,待要逃掉,却寻不到机会,眼看着张道姑拿着壁虎就过来了!
她这一急,脑子里一片空白,竟什么法子也想不出了!
眼睁睁的看着那壁虎伸舌一卷,她手臂上的守宫砂整个儿就被舔食掉了!
手臂上白白净净的,恍若藕荷般鲜嫩!
王霞和陈文的守宫砂都好好的待在手臂上,众人还以为到了花雨霏这儿也是一样,却没想到那守宫砂竟没了!
周氏一愣,立时赶上来道:“霏丫头,你,你这是怎么回事啊?”
花雨霏反应过来,忙抢过张道姑手里的壁虎一把甩了出去:“不可能的!祖母!我绝没有做出那等事情来!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我的守宫砂一直都好好的,不可能是这样的啊!这法子有问题,这壁虎有问题!是你!祖母,是姐姐做了手脚!是姐姐害我的!”
周氏皱眉,瞧着花雨霏这癫狂样子,心下不悦,一旁的张道姑温声道:“老夫人,用壁虎验贞这法子古来有之,也不是贫道一人如此的!再者,二姑娘的体态眉眼面相,也跟未出阁的姑娘不大一样了,稳婆这行当,眼睛毒,手脚快,这一看都是能知道的,老夫人是过来人,细细一瞧,也能瞧出来的!”
张道姑这样一说,周氏细瞧花雨霏,立时觉得花雨霏的体态与昨日好似不大一样,言语恍惚、神思加倍、腰肢体态别又不同,似乎带了些黄花闺女不该有的风韵!
“老夫人请细瞧,二姑娘眼尾成粉红略带些红色,应是新近才失贞的,若是呈现黑色,那便是行/房已久的人了,不过,这法子只适用于年轻姑娘,对于老夫人和夫人这样的,无甚用处。”
“二姑娘秀眉带春,脸色娇红,腮颊白嫩,眉骨上的眉毛根根竖立,不是未出阁的姑娘那般紧贴眉骨,这正是新瓜初破的迹象!贫道不用细细查验,此番说的定然是不差的!”
花雨霏还待要说话,周氏一眼瞪过来:“你给我闭嘴!”
那一眼带着冲天的怒意,花雨霏心口一凉,她本就做贼心虚,不敢再言!
一旁的花未眠微微勾了唇角,她等的算计的就是这一刻!
“祖母方才不是问我,为何要装作失贞退掉婚约么?这事说起来,就跟二妹妹失贞有关!”
她微微一笑,看着周氏道,“祖母是知道的,二妹妹在府中屡次三番的陷害我,来了这清和观,我多少也留心二妹妹的举动,昨夜遣散婆子仆妇实则因为天冷,想让她们去歇歇罢了,后来又怕二妹妹在观中住不习惯,我就生了去瞧瞧她的心思,谁知道去了一瞧!可不得了了,我竟看见云公子和她在里头!…祖母,那场景想必我不说您都知道的,简直太不堪入目了!我这又惊又怕的,就跑回来了!还没想好要怎么说呢,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只好啊,故意假托失贞先退了婚约!二妹妹还未订亲就跟云家公子做出那样的事情来,这不是叫人越发瞧不起我们花家了吗!何况,我当初还跟云家公子有婚约呢,二妹妹如此做,这不是人伦纲常全给败坏了吗!所以我才赶紧打发了云家的人快走,咱们才好处理家务事!”
她不惜自残不惜设计自己失贞,除了要退婚之外,便是要引出花雨霏失贞这一段故事!
这才是她算计的关键!
她要云重华替她抓壁虎来,是她知道壁虎能够舔食行/房之后重新点上去守宫砂!
张道姑自然也知道这个法子,何况花雨霏本就与那云之凡有了苟且之事,张道姑顺势而为,自然就戳破了花雨霏的谎言!
接下来,她就要虐人了!
前生他们如何虐她的,今生,百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