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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节后,杭州就没下过雪,只是冷得很,花凌天出了杭州地界,倒是遇上了几场雪,下雪官道不好走,可他归心似箭,带着人仍旧是披着斗笠赶路,只是夜深了,才找驿站歇一夜,第二日再走。
戌时刚过,天黑沉沉的不能赶路,花凌天寻了驿站住下,一直跟着他服侍的洪三进来,见花凌天拿着本子不时写些什么,旁边摆着三封书信,一封二姑娘送来的,一封听兰姑娘送来的,还有一封是大姑娘送来的,三封都拆开了,料定是花凌天看过了!
“大爷接了二姑娘的信就要回江州来,如今正是年节后,快要开春了,大爷的差事也少,不然上司也不能准了大爷请假回来,不过太爷才去,当今皇上注重孝义,是必然要放人回来的,”
洪三瞧着花凌天停了笔,忙给他添了茶,又道,“大爷怎么不把春姑娘带在身边服侍大爷呢?这一路上,也好有个照应不是么?”
花凌天听了,想起春桥那娇美的样子,心中便是一荡,待目光落到桌上的三封书信上时,又冷了眉眼:“我是回去奔丧,带着她做什么?带着她回去,像个什么样子!带着她,回去之后也不好行事,倒是耽误工夫的很,不如让她留在杭州散淡几天,等家中的事儿处理妥当了,等我整治了那个不孝女,再打发人去接她们一道回来!”
洪三听了这话,便又笑道:“大爷说的也是,春姑娘在身边,倒是妨碍了大爷跟家里的几位久别重逢!只是大姑娘也忒糊涂了些,也不知她是怎么糊弄了太爷,就让她当家做主了呢?大爷如今里外不好做人,要是叫旁人知道了我们家这等行事,嫡出的儿子还在呢,倒是把家业全给了嫡出的孙女,人家可不得笑话咱们家么?太爷去了自不能说,人家也只会说大爷没手段罢了,家里翻了天,也不惩治一番!”
花溱州原本放在花凌天身边的人,都让这洪三并庄儿给排挤下去了,如今在花凌天身边的就是洪三和庄儿,这两个人都是花凌天的亲信,挑唆的花凌天成日无所不为,就是那等给主子卖了好,他们得便宜的下人,从不管别人如何,只要花凌天高兴,挑唆的花凌天杀人放火也无不可!
花凌天哼了一声,他心中本就对花溱州怨气颇重,如今洪三一说,便生了气,带了些怒意道:“我就知道他看不上我,没想到他如今死了也不叫我安生!他的东西,不留给我,做什么留给眠丫头!?若不是霏丫头跟听兰写信告诉我,我还被蒙在鼓里呢!霏丫头和母亲在家中百般为我筹谋,没想到还是被他和眠丫头算计了,如今倒好,她一个丫头,竟还把持了家业,成何体统!虽说霏丫头和母亲也有不对,但是眠丫头何至于如此心狠手辣?哼,定都是游氏挑唆的,母亲素日里就跟我说过,游氏就是表面装着柔弱,其实内里坏得很,眠丫头跟我不亲近,定是她教的!母亲素常叫我提防着人财两空,如今只怕都要应了!家财都叫她们母女把持住了,眠丫头一嫁人,把家里都搬空了,咱们家还剩下什么了!等我回去了,必得矫枉过正!眠丫头不是跟那个什么云家的二公子订亲了吗?叫她只好好的带着她自个儿嫁妆,守丧之后嫁人就是了,咱们家的东西,她什么也别想得到手!”
花凌天根本不在意这信上说的是非牵扯,周氏花雨霏跟花未眠之间的恩怨他也不想管,更是懒怠管,女人的是非他不爱搀和,他心里唯一惦记的就是那茶庄的生意和花听兰手里的胭脂铺子,至于花未眠要嫁什么人,与他什么相干呢!
想了半晌,又烦躁道,“霏丫头去了侯府,我前后送了七万两银钱去了,也算比得上眠丫头的十万两银钱嫁妆了!可这钱是我自己的私房钱,并不是公中出的,待回去之后,要么去公中支了银子出来,要么就去铺子里支,我是不担这个银钱亏空的,霏丫头的事,断不能叫我在银钱上头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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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紧张
洪三听了这话笑道:“大爷犯不着着急,咱们眼瞧着就能到江州了,大爷只要一到花家,家里头的东西还不都是太爷的?大爷可是太爷的嫡子,太爷又只有大爷这么一个儿子,哪里用得着支银子,大爷想要多少都行!”
因说起银子,花凌天就想起自己年节时在杭州输了的那些银钱,心里算了一会儿便觉得肉疼,想着花溱州素来勤俭,周氏也不是大手大脚花钱的人,这些年公中攒下来的银钱,少说也有几百万两了,想着这么一大笔银钱等自己回去之后都是他的,心里就是一阵兴奋,也不那么的生气了!
便让洪三收拾了桌上的东西,熄了灯烛,早些歇了,明日继续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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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两日,就到了花未眠成亲出嫁的日子,外头自是忙着花溱州的丧事,花未眠这边的屋子也不好太过喜庆,而且瞧着满眼缟素,她总能想去花溱州去时,她唱的那一曲云烟谣,虽不至于大哭,但是神色总是淡淡的,不那么高兴——
这两日花溱州去了的消息几乎传遍江州商界,来花府吊唁的人络绎不绝,游氏在前头忙的脚不沾地,虽然花家没个正经的男人在前头帮衬,但是刘德旺并王炳汉等一众人都在前头,赖明又将事情安排的极妥当,所以来的人心里也不过是犯了几句嘀咕,但是瞧着花家礼数周全,行事挑不出一点错处,只觉得这花家大小姐当家之后,花家竟比周氏当家时还要好些,虽没见到这位大小姐,但是那花溱州将生意都给这位大小姐接管了的事情,众人都是知道的,所以待丧事完了,花家大小姐出来打理生意,待那时,定是能见到了的!
且不说来吊唁的众人因为没见到花未眠而略有些失望的事,也不说周氏这两日都在院中不出来,只说这会儿秋水小筑里头,花未眠因晚上要过苏府那边去跟云重华成亲,这一日游氏都叫她不要出屋子,只在自己屋子里待着,她这几日都是忙惯了的,忽而叫她什么都不做,她就不习惯起来,桌案上堆着账册,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过了半日,才翻了两页而已——cznR。
旁人是不知道花未眠的反常的,小丫鬟今日都进不得花未眠的屋子,今日除了浮白和青芽,府里谁也不知道花未眠要跟云重华成亲的事情,所以这两人瞧见她这样,都掩嘴笑起来,青芽话多,见花未眠看她们,眼光落在那没翻两页的账册上头,抿唇笑道:“大小姐素来是那样的性子,凡事都不怕的,怎么如今这样起来,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难不成是急时辰太慢,一心想着快些跟云二公子洞房花烛么?”
浮白和青芽是知道为何两个人要秘密成亲的,起先两个人瞧着花未眠服蛊心里担心的不得了,生怕有什么不好,只是花未眠疾言厉色的对她们说了,不许她们告诉任何人,就连夫人也不能说,这事儿就成了二人的一块心病,如今见花未眠自有安排,这蛊也有法子压制住,她们也跟游氏等人一样,信以为真,就都不担心了,这会儿就生了调笑的心思…
花未眠一怔,随即啐道:“我就说你话多,如今胆子越发大了,连我也打趣起来!仔细叫人听见了,这事儿要是毁在你手里,我非撕了你的嘴不可!”
口中说青芽,她自己心里也暗暗纳罕,前世跟云之凡在一处,什么事没做过?她早就不是什么懵懂不知世事的小姑娘了,怎么如今反倒心里惴惴的,还紧张呢?
何况,她后来又被云之凡的侍从那样对待过,这心里头对那事始终不喜欢,一想就觉得恶心,只是她素来不是心思深重的人,在报仇之后,心里的恨稍稍淡了些许,又得了云重华真心怜惜爱护,心结早就打开了,也放下了!
只是闹不清自己这回成亲,怎么比跟云之凡时还要紧张…
浮白听花未眠啐青芽的话,也掩口笑起来,青芽自知花未眠是开玩笑的,也不恼,只是笑嘻嘻的望着花未眠,浮白瞧见花未眠脸上有些不自在,心里也越发觉得新奇,抿唇笑道:“大小姐不必担心,外头的人都叫咱们隔出去了,这屋里头青芽想说什么都是可以的,绝不会让她毁了大小姐的好日子!只是,瞧着大小姐这样子,不如我去给大小姐弄一壶安神的清茶来?”
花未眠瞪了浮白一眼,见她说的这话,更是护着青芽的,才刚要说话,外头却有人声,再看时,门帘被人挑开,引月带着两个清秀的丫鬟走了进来,见花未眠迎了过来,遂指着二人笑道:“大小姐,这是若莲,这是若蔷,是霜夫人打发过来陪着大小姐的,一会儿也是她们陪着大小姐过去,未免叫人瞧出不对劲来,青芽和浮白就只能留在秋水小筑了!”
若莲若蔷来跟花未眠见了礼,花未眠含笑看了二人一眼,觉得苏吟霜调教出来的丫头果然都是极好的,便叫青芽拿了事先准备好的荷包,里头封着二两银子各自赏了二人拿着。
“夫人和那边霜夫人做主,已经换了大小姐和云二公子的庚帖,只待大小姐嫁过去,婚书就能出来了,婚书是两份,一份收在侯爷那里,一份由着大小姐收着,夫人的意思,像是怕云家不承认似的,”
引月说到这里,笑了一下,又道,“夫人在前头陪客,暂时不能过来,说待一会儿摆饭的时候她会抽空过来给大小姐梳头的,只是嫁衣并大小姐随身的东西都悄悄交由来人送到那边去了,这边人多扎眼,大小姐是不能穿着嫁衣过去的,衣裳首饰也都送过去了,一会儿到了时辰,苏家自然有人来接的,而且,夫人听了苏家的安排,觉得极好,只嘱咐大小姐好生歇着就是,成亲的事,不用大小姐费心的!”
虽然家中有丧事,但是热孝中成亲也无可厚非,当着新人的面儿,引月也不能耷拉着脸,因此眉梢眼角都有喜悦笑意,话也说得清楚明白,说完之后,便看着那两个清秀的丫头,让她们再说!
那若莲便道:“夫人和舅老爷还有侯爷商议出来了个法子,少爷觉得很好,只是怕委屈了大小姐,叫奴婢来跟大小姐说一声,若是大小姐要改,这会儿打发人过去说也还来得及的,若是天黑了,就晚了!”
花未眠唇角一丝笑意,原本如何成亲就是苏家的事情,轮不到她说的,想来是云重华怕她不高兴,就又让人这般说,心里有些嗔怪他太小心了些,面上却淡笑道:“你们且说说吧。”
三着是只行。若莲道:“大小姐跟少爷是秘密成亲,不叫旁人知道,只是乍然从大小姐府上抬了轿子出门去苏府,难免会落了人眼,就怕有心人跟着,总是不好的,而且府上正在办丧事,私巷那边就是祠堂,正是人多眼杂的时候,不管是哪个门出去都是打眼的,总是不好,所以舅老爷的意思,是一会儿大小姐扮作若蔷的模样,跟着奴婢一块儿出去,待出去之后,舅老爷事先预备好了一处别院,让大小姐住着,嫁衣首饰都放在那边,舅老爷的意思,大小姐就从那里出嫁,待时辰到了之前,花夫人会把若蔷送出来的,然后一切就按照娶亲的模样,将大小姐抬到苏家去,只是大小姐有孝在身,又是秘密成亲的,不能大操大办,不过该有的礼数,也是一样都不能少的。”
花未眠听了暗忖,果然游氏说苏家安排的极好,她还以为只是从花家抬一顶轿子过去就是了,没想到还能这般正式的成亲!
只是,她还是有疑问——
“将我从别院抬出去,若是被人看见了可怎么办?贸贸然的苏家办喜事,旁人不议论?”
若莲听了笑道:“这也是少爷虑的地方,就怕大小姐不肯应了!舅老爷的意思是,今儿夜里就权当他纳妾,对外只说是舅老爷纳妾,然后从别院将大小姐抬到苏家去,只要进了苏家,也就无须顾忌什么了,舅老爷早已辟出了安静僻静的小院子,供大小姐和少爷成亲拜堂用的!而且舅老爷说,纳妾不需大费周章,就算旁人问起为何不鼓乐,也可以推说是花家太爷的丧事,他们苏家又才跟花家订亲,也是连着的,不好太铺张,也就这么含糊着过去了!舅老爷说这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法子极好,只是少爷怕委屈了大小姐,就叫奴婢来问问大小姐的意思,若是大小姐同意了,奴婢就不回去说了!”
花未眠一笑:“不用改了,就这个法子极好,我不觉得委屈!”
难得苏良梓能想出这么好的法子,比她想象中要好得多了,又看苏家极正经极认真的去做这件事,生怕委屈了她,已经是极好的了,她又岂会挑三拣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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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天色晚了,游氏抽空过来,按照女儿出嫁前由母亲梳头的规矩,给花未眠梳了头,又说了几句贴心的话,因前头还忙着,不敢耽误太久,就只得先走了。
这边花未眠打扮成若蔷的样子,还照着之前两个人过来的路,从花府正门出去的,因若蔷和若莲是霜夫人打发来安慰花未眠顺道跟花未眠说说话的人,又因着如今花家大小姐跟云家少爷定亲了,苏家的人进出,门上也不怎么留意,就让花未眠低着头跟着若莲混出去了,并未让任何人发觉!
若莲带着花未眠上了马车,一路就往预备好的别院去了,到了别院里头,静悄悄的,才一瞧见窗格上贴着囍字的屋子,旁边的若莲便笑道:“那便是充作大小姐闺房的屋子,嫁衣首饰,皆在里头,等若蔷回来,奴婢等就会服侍大小姐更衣的!”
说话间,若蔷过来回来了,花未眠也不说话,只由着二人给她梳头穿衣,外头天色黑了,屋里点起红烛,花未眠瞧着镜中的自己,面容清丽,一身新嫁娘的打扮,眉梢眼角分明是青嫩的十几岁的模样,偏她的心已经苍老了,她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重生之后,竟还能跟人成亲的,而且,还能嫁给云之凡的弟弟,果然人生之事,到底是奇妙的很!
“你们少爷跟前,可有丫鬟服侍?”
她默了半晌,开口问出这么一句,若蔷一怔,若莲却笑道:“少爷自小跟女子不亲近,又爱跟着舅老爷出门,所以身边带着的就是小楼,没有女子近身,本来夫人想放奴婢两个在少爷跟前,可是少爷不肯,夫人也就作罢了,如今大小姐来了,自然夫人就更没这个心了!”
花未眠听了,唇角勾起一丝笑意,看看自己那精致的妆容,又披着嫁衣起身,瞧了二人一眼,对着若莲粲然笑道:“这话是对的,若你家少爷身边有人,我就不嫁了!等我成了你家少爷的人,他身边也甭想再有别人了!从前也就算了,若是以后有些不知死活的勾/引了他叫我听见了,我性子不好,不耐烦听这些,必是要拖出去打死的!”
时按贴头这。若莲一时心跳如鼓,哪有新嫁娘新婚之夜说这个的?但是她心里也知道花未眠这话是敲打她们,叫她们不要存非分之想,也是叫她们去告诉旁人,叫旁人也莫存了这个心思,又想起来时夫人的一番话,当下更不敢逾矩,老老实实的服侍,也只是陪着笑,不敢再说什么了!
一时时辰到了,果然就有人抬着轿子来接花未眠,花未眠在窗格瞧了一眼,见那轿子皆是用的正红色,心中感叹苏家用心,便由着若莲和若蔷替她蒙了盖头,坐上轿子,一路上静悄悄的去往苏府!
对外宣称的是苏良梓纳妾,只是不摆酒席不宴客,因此苏家门庭外也没什么人,轿子直接从苏家大门抬进了二门里头,花未眠在红盖头底下影影绰绰看见有人挑起轿帘,听到有人低沉着声音道:“把手给我!”
她心口一跳,听出是云重华的声音,又看见他把手伸进来,垂了眼眸,眸底划过带着羞意的流光,却听话的把手伸过去,只觉得他的手带着热意,一把将她的手握住,她在盖头里只觉得天地旋转间,她就被抱了出来!
“眠眠,抱紧我!”
他低沉的声音就在耳边,他的心跳声,她也听的一清二楚的,却未出声,默默的抱紧他的脖颈,让他抱着她跨火盆!
“我总算是将你娶回来了!”
他在耳边一声低笑,才将她放了下来,花未眠唇角勾起一丝笑意,心里想着的却是头一次跟他说话时的样子,那时哪会想到,那个无赖的男子会真的娶了自己,成了自己的夫君?
脚踏实地之时,她自知到了屋里,只是头上盖着红绸,看不见屋中情形,只是能瞧见红烛摇曳,手里牵着云重华递过来的红绸,那一头他牵着,虽无鼓乐喧天,却觉得此时更叫人喜欢,安安静静的拜堂,正如她心中所想一样!
游氏也是悄悄抽空过来的,她出来颇费了一番功夫,不过如今瞧见花未眠一身嫁衣蒙着盖头站在自己面前,手里拿着红绸,又瞧见云重华看花未眠的眼神含着宠溺爱意,想起前番种种事情,那眼中就有泪光点点,母亲瞧见女儿出嫁,自然是心里百般滋味交集难言的…
苏吟霜瞧见云重华成亲,她脸上由始至终都带着柔和真切的笑意,这会儿眸光也微微闪动了一下,不由得同苏良梓和卢氏一样,都有些动容,她转眸看了云鹤一眼,云鹤含着爱意凝望她一眼,捏捏她的手,知道她是想起了跟自己成亲时的场景,那时他们成亲,与今番也没什么区别,不由得感慨万千起来…
在座的诸人都各有心思,卢氏闪念一瞧,见众人都不说话,只望着两个人看,她便扯了扯苏良梓的衣袖,低声道:“莫误了吉时!”
苏良梓眸光一凛,忙对着侍立在一旁的苏府管家苏力道:“开始吧!”
那苏力忙上前来,抿唇道:“一拜天地!”
他也不敢大声的喊,这小院子虽然僻静,但是也不能叫旁人听见,因此便只要屋中诸人听到就好,两个新人便拜了天地,拜了高堂,夫妻对拜——
因这秘密成亲之事,也只有苏良梓、卢氏、云鹤、苏吟霜并游氏知道了,这五个人皆算高堂,待拜了之后,花未眠并未跟着人进洞房去,只抿唇单独到各人跟前,跪下脆声道:“未眠任性,给诸位长辈添麻烦了,将来若有机会,必然会报答你们的!多谢诸位长辈成全!”
一语说完,游氏早落下泪来,卢氏和苏吟霜也是一叹,苏良梓和云鹤都不约而同的点点头,心里暗道,重华娶回来的人果然非同一般,这般会说话又伶俐的人,哪会有人不疼她呢?
只是心里,都存了一丝疑窦,这到底是跟从前的花家大小姐不一样了,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二人都在想,为什么这花家大小姐会变了性子呢?cznR。
花未眠被送进了事先预备好的房中,云重华望着几个人,也学着花未眠的样子跪在地上给几个人重重的磕个头,他什么话也没说,站起来之后,眼睛红了红,苏吟霜抿唇,微微笑起来:“你的大好日子,哭什么!”
顿了顿,又道,“重华,我与你说的话你可要记住了,莫要只顾着自己叫眠儿受了委屈,若那样的话,仔细我打你!今日这般成亲也是不得已,你舅舅的这个法子虽好,但也只是权宜之计,将来孝期过去,你必然要给眠儿再补一个婚礼的,不可再委屈了她!”
拜了堂之后,苏吟霜也改口唤了花未眠为眠儿,又与云鹤对视一眼,眸光莹然含着情意,不似之前那般带着淡漠了,此番变化花未眠是没有看见,若是她看见了心里必然要纳闷是为了什么,其实原因也简单的很,之前云重华说他定会让一家三口团聚的话,苏吟霜虽听在心里了,却是不相信的,然则云鹤将他跟花未眠的谈话一字一句都告诉了苏吟霜,并告诉她,花未眠的手段了得,再加上云重华,他们将来必然能名正言顺的在一起,她必然是能有一个名分的,根本不必屈居人下,并且还说了这事儿花未眠也答应了,苏吟霜虽觉得全让花未眠去做不大好,但是又觉得她本就有才干,这样做不只是为了她和云鹤,更是为了他们自己,因此也就信了,只记在心里不提罢了…
待花未眠却越发喜欢亲近起来。
“母亲说的是!”
云重华又是一礼,只拿眼瞧着众人,心里却在着急,洞房花烛夜,这几个人可还要拖着他说话么?
苏良梓瞧出他的着急,嗤笑一声,道:“花夫人不宜出来的太久,我着人悄悄送了花夫人回去,姐姐也莫要再跟重华说什么了,他成亲了,也是大了,心里自然是有分寸的!这会儿是他的好日子,洞房花烛,咱们也莫要耽搁了他们!侯爷,今儿重华成亲,你我前头吃酒去罢!”
一时人都散了,云重华感激的看了苏良梓一眼,便往后头他们成亲的屋子里来了!
推门进去之前,抬眼望了一眼天上,明月高悬,月色清辉落在院中残雪上,他咧嘴一笑,推门便进去了,屋中的若莲、若蔷见他进来,忙福了一福,识趣的带上门出去了!
花未眠一直端坐床榻之上,屋中龙凤双烛摇曳,她听到开门声,也知道若莲和若蔷走了,忙又挺直了脊背,又从盖头里瞧见影影绰绰的影子过来了,又瞧见云重华穿的一双绣了龙凤呈祥图案的靴子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饶是她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到底还是在云重华抓住她手的时候,红了脸颊,脖子后头一阵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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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进去(为推荐票过两万一加更)
云重华瞧着面前穿着嫁衣盖着红盖头的女子,心里欢喜的不得了,当即抓着她的手,将她的盖头揭了下来,就见一张如玉容颜展现在眼前,微微一怔,进而勾起唇角笑起来——
“眠眠,你真好看!”
说完,抓着她的手将她的身子勾在怀里,在她脸上耳边落下无数热吻,“之前亲你总还是惦记着你不是我的人,如今你嫁给我了,想怎么亲都成!”
花未眠听他这话,忍不住想笑,却被他亲的身子发软,只得随着他往榻上躺去,他却趁势压在她的身上,眉梢眼角都是笑,怎么看怎么欢喜,“眠眠,你不知道,我这两日不见你,可想你了!人家正经成亲的人,一个月不见面,怎么忍得了?”
冬日衣衫虽厚,可是两个人贴的近,他说话间热气扑到她脸上来,惹她轻颤,也能感觉到他身子的热意,自然能够隐约感觉到他腿间的硬物,微微抿唇,只伸手推他:“你先起来,我头上的首饰重得很,我要取下来,穿这样多就跟你在榻上滚,像什么样子?把衣裳脱了再说!”
云重华想想也是,忙起身,三下两下就把他自个儿的衣裳脱了,回头一看,她才坐到妆镜前,正在卸头上的首饰,他忙过去,替她卸发钗,又替她脱衣,直到脱的她只剩下红色中衣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了,他大手一捞,直接将她抱起来,将她放在床榻之上!
见她三千青丝散在鸳鸯戏水的枕头上,又是这般柔顺的样子,云重华眸光深了些,直接覆上她的身子:“童子吻给了你,我这身子是谁也没碰过的,如今给了你,你可要对我负责,将来不许反悔!”
他一行说,一行手下动作不停,解了她的中衣,露出里头红色的肚兜来,大手直接伸进去,摸上红缨,磨弄半晌,忽而唇角带笑瞧着她,等着她回答了才肯继续,花未眠一面喘息,一面眯眼瞧他:“你这人就是个色胚子,明明是你占了别人的便宜,偏偏口舌上还不肯让人的!难不成我就沾了旁人,我这一世,还不是清白的身子,唔——”
她话未说完,他过来用唇堵住她的唇瓣,手下不停,各处摸摸弄弄的,口中念念有词——
重头如女面。“这处看着没什么肉,摸起来手感却是不错!难怪往日瞧着那些人眼睛都爱望着女子这里,果然是这等妙处!如今,我也算是尝到了女人的好处!将来我若是想要了,就能找了你来摸一摸,成亲当真是好!”
花未眠听他口里说的实在是不像话,奈何他摸的自己身子发软,只得忍了心中悸动,喘息道:“咱们是秘密成亲,你可莫要一时兴头上叫人知道了!你这人最是不羁,要是被人知道了咱们的关系,那你就坏了我的大事了,你看我不,嗯…好好收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