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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悠然蹙眉,沐娋汀的话里面包含了太多的信息,小似、魔教、西岐,可是这些信息又太过于杂乱,她根本没办法联系到一起,只是她的话,让凤悠然想起慕容绯喧当初在拔刀之后说的那一番话来,心中疑窦丛生,他们都看出了问题,她却压根没有看出来,她只要一想这个问题便会觉得心中烦乱,难道真的中了所谓的魔教秘器了么?摄取心魂就任人摆布,沐娋汀的话像是在暗示什么。
沐娋汀又是一笑,丝毫不在乎自己身处险境,走到凤悠然案前,拍拍那一摞卷宗:“如果我说的没错,这些应当全都是杜撰出来的,想必再是精细也禁不住你这样的推敲,你心里也清楚,四皇子的身世成谜,只怕只有孝先皇帝(凤玄菱)知道了,你若是不找到知情的人,就算再这样大海捞针,又不知会找到何年何月去!只怕到了那时候,小似的性命当真不保了!”
沐娋汀叹息一声:“这就是我西岐旧事了,本来是秘而不宣的,可如今即已废除了,也是该告诉你的。”
沐娋汀听了诧异半晌,忽而低眸一笑,笑了半晌,才低声道:“你当真以为在你宫里回来的那个人真的是四皇子么?他究竟跟你说了什么呀?让你这样相信他,看来魔教秘器果然是不错的呀,你心里竟这样维护他,不过还是我来得早些,否则你被魔教秘器摄取了心魂,只怕就仍由人摆布了!”
见凤悠然皱眉想着她的话,沐娋汀沉沉一叹:“我在西岐听过你许多事情,早有心结交你,如今又关系小似性命,我更是不能袖手旁观的!你知道么?现在在薷暮宫里的那个人是魔教派来的,他的任务就是专门取得你的信任,继而控制你的心神,他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凤似弦!真正的凤似弦还在魔教手里。”
那女子哈哈一笑:“没想到你不止胆色过人,眼力也是不错的,怪不得魔教为了骗你,不惜下了血本,竟连教中秘器都请了出来。”
沐娋汀沉沉一叹,眸中星星点点:“母皇去时告诫我不许查访幼弟下落,可我没有想到魔教还是找到了他,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我的幼弟就是紫宣的四皇子,凤似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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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 教中秘器
沐娋汀说完,凤悠然皱眉默然不语,她虽知道凤似弦不是她的亲弟弟,从前她相信母皇告诉她的那些事,可怜凤似弦从小失去父母所以一直对他很好,这段日子看了不少卷宗之后就开始怀疑凤似弦的身世,她想过许许多多的身世,却从不知道他的身世这样的离奇,而让她最不能接受的,就是现在在薷暮宫的那个人不是凤似弦,而是魔教派来的。
这样的震撼她没法子相信,但是沐娋汀言之凿凿,她更没法子不相信,眼下心乱如麻,但是有一点她是可以肯定的,薷暮宫里的凤似弦必定有问题。
细细想一想,若沐娋汀所说的是真的,那魔教的心里就昭然若揭了,那些在凤悠然心底深藏的疑问也就都可以解释的通了。
“你之前说,魔教为了对付朕,将教中秘器都拿出来了,你指的是什么?”
我保跟跟联跟能。“你是如何知道的这些事的?”这应当都属于魔教机密,她若真如沐娋汀多说,魔教与他硬是势不两立的,她又如何能知晓这些机密呢?
凤似弦重伤回来昏迷不醒,以凤悠然性子必定是心急如焚先救人,根本不会去探寻别的什么,更想不到眼前的人是假的,然后又在昏迷之际喊着她的名字,博得她的怜惜,编的那故事只怕有真有假,而且矛头还指向沐娋汀,既让自己得了凤悠然的疼惜内疚愧悔,又能让她恨上沐娋汀,若真是魔教所为,当真是一步步都部署好了,她就算能避开这个坑也会掉进那个坑里面的。
凤悠然一问,沐娋汀的眸色就黯淡了些:“这几年魔教作乱,我早就有心将其剿灭,先后派了许多人进去,折损了一多半,这些事情都是一点一点从她们那里挖出来的,这些都是魔教机密,你以为我没有付出代价么?”
凤悠然听得脊背生寒,没想到魔教竟有这样的手段对付她,沐娋汀说完,她只觉得浑身不舒服,她平生胆色过人杀人都不眨眼,但是就最怕这些蛇虫鼠蚁的,可在沐娋汀面前她也不能表露出来,只能强自忍着。
凤悠然如今已明白前因后果,于私于公,她都应该与沐娋汀联手,便微微笑道:“好,朕答应你,必定竭尽全力和你铲除魔教,只不过眼下朕还要确定一些事情才能放手去做,你且先忍耐数日,先不要声张此事叫你的人先去探知小似下落,朕稍后自会派人去与你商讨细节的,这件事事关重大,务必要小心谨慎的好。”
凤悠然想通之后,禁不住背后也生出了一层冷汗,饶是自己自视过高向来不信有人能算计到自己,这回还是栽了个大跟头被魔教玩弄于鼓掌之中,若不是沐娋汀前来解惑,她都不敢想往后的事情会怎样。魔教步步为营,几乎都算好了她的心思,就是让她没有办法怀疑没有时间去判断,一步步的蚕食她的心志,让她不再相信身边的人,这样深的心机,凤悠然想想就觉得后怕。
凤悠然闻言一叹:“你既如此说,这子母蛊你也必有破解的法子了?可是朕还是有一事不明,若是朕当真中了蛊,为何太医看不出来呢?”当初慕容绯喧几乎就跟她在一起,她不明白为何他看不出自己中了蛊。
如今静下来想一想,凤似弦从小到大,都不曾表露过什么,那样突然的表明心迹实在可疑,若不是那一场重伤和编的那个故事,只怕也难以骗过凤悠然。看来魔教定是做足了功课,专门抓住凤悠然的弱点下手。
最后为了得到她的爱,竟生生替她挡匕首,如今看来那应该都是魔教安排好了的,只怕那个赶车送他回来的女子也是魔教中人。
沐娋汀并不隐瞒,点头道:“是,还希望和你一起铲除魔教,它的威胁实在太大,若仍由它发展下去,将来成了气候,只怕要除掉就难了!”
沐娋汀明白,凤悠然的意思是不能打草惊蛇,先前是步步被人算计,如今戏法被识破,她们如今在暗,也该反戈一击了,当下笑道:“好,你自己好好处理,等你处理完了这里的事,咱们再谈!我走了。”
沐娋汀见她模样似是想明白了,便道:“她们定下的计策必定是要确保万无一失的,只能成功不能失败,魔教教众心狠手辣行事那样诡谲除了增加神秘感之外,还因为魔教吞并了西疆的几个教派,将西疆秘术据为己有,西疆人善于用蛊,但是她们不肯轻易示人,所以魔教就只将子母蛊弄到了手,如今子蛊就在你身上,母蛊自然就在那假扮凤似弦的人身上了,若是你真的与他在一起了,你们二人交融之时,只怕你的心神就要被子蛊所控制,到了那时,就任由他摆布了。”
沐娋汀这才道:“这子母蛊种起来不难,只要种蛊的人接近你即刻种上,那母蛊在那人体内,幸而你的日子还不久,还可以引出来,引出来的法子也不难,只要将五指刺破,将艾草烧起来对着五指熏,鲜血不断,那子蛊会顺着鲜血流出来的,但是出来之后要立刻放在金器之中封存,这样种母蛊之人才不会发现,子蛊也不会死去。这种蛊的法子并不像受伤生病那样有迹可循,除非是长期浸淫其中的人还可看出,一般的人是根本瞧不出的,就算医术通天的人不经人提醒也是不知道的。”
沐娋汀这样一解释凤悠然才明白过来,皱眉想了一会儿才道:“按你所说,如今小似在魔教手里,她们有意挟持他然后谋害你让他来做个傀儡皇帝,也就是说小似如今还在西岐,但是你不知道他藏在何处而已,”见沐娋汀点点头,她才又道,“魔教对朕的阴谋你看在眼里,如今就来把真相告诉朕,你是想让朕与你联手救出小似?”
时候不早了,沐娋汀再待下去只怕就会被发现,说完之后身形一闪就不见了。
凤悠然独坐片刻,天际发白之时,才将地上的三个暗卫解了穴道弄醒,放她们自去了,她平复了片刻心情,神色如常的上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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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 信誓旦旦
沐娋汀所说的应当都是真的,凤悠然左思右想,都觉得沐娋汀没必要骗她,何况她说的有鼻子有眼,这件事也关系到西岐皇室的安危,她应当不会胡来的,所以凤悠然心里信了沐娋汀六七分。
眼下这事她不打算告诉任何人,她要再观察那个假的几天,最好能够抓住他的把柄,而且也不想因为这件事让冷亦寒他们担心,她眼下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一切如常罢了。
只是心里觉得对不住慕容绯喧,想必当初对他那样误会心烦以至于说出那样的话是被人下蛊的缘故,只怕还因为鬼迷了心窍似的,她心里明白,她必定是伤了慕容绯喧的心了,人家一心为她,她却毫不领情,也难怪人家负气而走,如今细细想来,他对自己当真是掏心掏肺,就算话不得体也是为了让自己提高警惕不受奸人所骗罢了,凤悠然想到此处低低一叹,现在这般懊悔也是无用,还是先把眼下的事情解决了再去给他赔礼道歉就是了。
“是。”红玉领命去了,凤悠然摆摆手让人收了碗筷,她便用手揉了揉眉心。
凤悠然低低一叹,提起慕容绯喧她就心中有愧,小六子不明白他的话,她的心里却透亮透亮的,这样看来慕容绯喧也是知道假凤似弦的事情的,一念及此,便道:“你还愣着做什么,去请进来呀!”
凤悠然吩咐了不许人打扰,小六子见殿里头悄无声息的,他也不敢推门进去,只得在外头候着,直到天都擦黑了,凤悠然在里头依旧没得动静,小六子也不知道凤悠然睡着了,他惦记着凤悠然中午没吃什么,晚膳也不能就此错过了,便抿着嘴吩咐小太监们在外头守着,他直接推门就进去了。
我保跟跟联跟能。凤悠然收起纷乱心思,勉强将早朝应付过去了,然后又去薷暮宫用膳,她几乎是用了平生最大的耐心才跟那个假的吃完了这餐饭,然后才出了薷暮宫,刚回凤宸宫就把方才吃的全都吐了,小六子着急的要去宣太医,凤悠然摆摆手:“不必了,你出去,让朕一个人静一静。”
凤悠然睡了一觉,觉得头疼好了些,又在自己宫里用了些东西,才觉得精神恢复了,刚用完膳,薷暮宫的红玉就来了,凤悠然微微一笑:“叫你家主子用膳,朕今日要看奏折,就不去陪你家主子用膳了,今儿夜里有些冷,叫你主子多穿些。”
凤悠然睡了差不多两个时辰了,眼下也是该醒的时候了,小六子这一咳嗽她就醒了过来,微微抿嘴坐起来就觉得肚子饿了,瞟了小六子一眼,淡道:“朕饿了,传膳!”
凤悠然素来浅眠,这次睡的有些沉了,小六子都走到床边了她都没有醒,小六子没法子只得轻咳一声,然后侍立在一边。
凤悠然这便有些不明白了,虽然她已相信那个是假的凤似弦,可慕容明月又是如何知晓的呢?她实在是想不通,也想不明白。又想起前些日子慕容沛与魔教之间的事情,难道慕容明月知道些什么内幕么?
小六子一喜,忙答应着去了。
小六子无法,只得关上门出去了,凤悠然喝了一杯热水,总算将恶心压了下去,长出了一口气,再抬眼却看见殿中多了一个人,微微抿嘴:“你来了,朕多日未见你了,是查到什么了么?”
小六子见凤悠然这样说了,便道:“回主子,慕容贵君在外头候着,说是要见主子。奴才、奴才见他手里还提着药箱,说是要进来看病人,看完就走绝不多留片刻。但是若主子不允许的话,他即刻就走。奴才不明白这话,但是还照着原样来回主子的,慕容贵君说主子心里自会明白。”
想了一会儿便觉得头疼,昨夜一夜都没睡,中午吃的那点儿东西又全都吐了,她又不想再吃了,只是觉得困,便脱了鞋袜爬上床拉开被子蒙头睡觉。
无忧有消息回来了?凤悠然心中一喜,忙接过来一看,里头有两封书信,第一封是影无忧的,上面只写着几个字,好,勿念。连什么时候回都没说,凤悠然免不了有些失望,可他在外头总算是无事,她也算是放心了。
来的人正是冷焰,冷焰给凤悠然行礼请安之后,从衣袖里拿出一样东西给凤悠然:“主子,这是才收到的,是领主传回来的消息。”
第二封的笔迹也有些熟悉,凤悠然细细一看落款是慕容明月,心中便有些奇怪,待看完这信笺之后,心里才明白过来,原来影无忧告诉慕容明月慕容沛的事情之后,慕容明月又问了凤似弦的情况,影无忧也是从冷焰那里知晓的,这一下就传到了慕容明月那里,慕容明月说这信太少她说不清楚,但是言之凿凿的说回来的这个绝对不是凤似弦,信誓旦旦的说绝不是。
红玉前脚刚走,小六子就进来了,一进来就面有难色,凤悠然瞟了他一眼,微微勾唇道:“你有话就说,朕看见你这样就头疼,你又憋着什么话不敢跟朕说啊?”
慕容绯喧进来,脸上没什么表情,只看了凤悠然一眼,便给她请安:“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
“快起来,你跟朕不必多礼的。”凤悠然上前去扶他起来,却没料到他自己先起来了,还故意避开凤悠然的手退后了一步,凤悠然心中一空,抬眸看他,“绯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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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 艾草熏虫
慕容绯喧神色未动分毫,只淡声道:“请皇上屏退左右!”
凤悠然知道他是要给自己解蛊,便对着小六子摆了摆手,小六子会意,带着众宫侍们都退下去了。
慕容绯喧见人都走了,才道:“大姨将来龙去脉都在信中告知我了,我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皇上身上的蛊我也知道如何解除,等我弄完了,自会像皇上解释的。”
“啊。”凤悠然一怔。这下完了,她又遇上最最恶心最最讨厌的东西了,上次克服了对蛇的恐惧,这次难道又要遇到那种讨厌的长虫子么?她现在宁愿那个假的凤似弦找她打一架,也不愿意被他用这种恶心的虫子控制着。而且上次遇见蛇是慕容绯喧在身边,这次遇见这种长虫子,又是慕容绯喧在身边,她就是不懂,为什么她难得出糗的时候慕容绯喧总能见着呢?
凤悠然见他如今对自己这样疏离,心里很不是滋味,可眼下不是说这话的时候,便笑了一笑,道:“好。”
凤悠然见他没什么反应,又已经拿了一金器出来,封口处被打开,手里拿着艾草望着她,凤悠然无法,只得拿了那匕首伸手割自己的右手,沐娋汀也说过鲜血不可断流,她只得忍着疼痛使劲一划,十指连心,她疼的心尖子都发颤。
凤悠然闻言,心里忐忑不安,蹙着眉尖问:“绯喧,那子蛊长得什么模样?恶心么?”
慕容绯喧便不再说话,从药箱中取出事先准备好的艾草,用火燎了,然后将一柄嵌着宝珠的匕首递给凤悠然,低声道:“皇上,右手的五个指尖都要刺破,那血水不可断流,必得那子蛊出来之后才能止血。”
慕容绯喧正低着头,听见凤悠然那一声啊,便抬眸看了她一眼,正瞧见她那不尴不尬的表情,蓦地想起当时跟她一起在云州山洞里瞧见那些银蛇时的情景,两相情景重合,他想起来就觉得好笑,但是一想眼下情景又笑不出了,眼中只有一抹笑意一闪而过。
慕容绯喧正在专心弄着瓷碗里的清水,然后又转头去加了一把艾草在手里,听见凤悠然问这话手上一顿,继而才道:“我想,在皇上眼里,应当是恶心的。”
慕容绯喧见状,忙将瓷碗放在她手下,那鲜血便滴进了清水碗中了,他便拿着手中艾草对着她的手熏着,那浓烟在熏过她的手之后就有一股怪味,慕容绯喧一直很专心,凤悠然心里却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可是又必须得忍着,耐着性子等了半刻,就觉得自己的手腕有些不舒服,刚要挽起袖子去查看,却被慕容绯喧按住了,再一低头,就看见一个极其恶心的东西掉进了清水碗里,凤悠然只觉得胃中一阵恶心,慕容绯喧松开她的手之后她就扶着桌角吐了起来,好容易舒坦了,转身一看,慕容绯喧已经将那东西装进去了,正在将那金器封存起来。
九俗顾顾梅顾四。他敛眉给她处理了手上的伤口,用了药之后很快便愈合了,不能让人看出破绽所以就不能缠纱布,慕容绯喧又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就自去清理地上的秽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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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 一片冰心
等慕容绯喧清理完秽物,又将一切东西都收拾好了之后,凤悠然才缓过劲来,指尖伤口用药膏擦过,并不是很疼了,而且喝了热水之后心里也舒服了许多,只是不能想起那虫子的模样,若是想起了就觉得恶心。
慕容绯喧见她脸色有些苍白,微微抿嘴垂了眼眸:“皇上若是有什么想问的只管问,魔教将我表姐抓去的内情我已经全都知道了。”
凤悠然一怔,心里忍不住苦笑,万想不到两个早已灵肉交融的人现在却这样的疏离生分,不过对于此事她心中已然猜到了,可若是直言相告他必定转身就走,为了让他多留一刻,便轻声道:“你说,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朕。”
“你站住,”凤悠然怎许他走?忙叫住了他,“下蛊之事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她说回来的那一个一定是假的四殿下,真的一定还在西岐,在魔教手中。当初魔教中人将我表妹抓走并不是因为江湖纠纷,而是因为大姨知道西岐女帝的一个秘密,而这个秘密还是先帝告诉她的,并要她永远保守这个秘密,永远保护这个人,她说她在先帝面前发过誓的,今生都要护着四殿下的安危,而且先帝也亲口许诺过,若将来四殿下愿意,也可以指给她的女儿也就是慕容沛。后来慕容沛也知道了这个秘密,所以她才一心恋慕四殿下的。”
“皇上不必对我言明,那些事皇上自去处理就是了,若再没有什么疑问,我就先告退了。”凤悠然沐娋汀三个字还未说出来,就被慕容绯喧打断了话头。
他也不等凤悠然说话,直接抬脚就走。
凤悠然心知他这一走,她若再寻机会再想挽回只怕也是难,不如趁着现在将这心结解开是最好的,当下就道:“你站住!你还在生朕的气,是么?”
凤悠然心里微叹,低声道:“先帝所说的秘密,是什么?”她心中已然猜到了,必定是沐娋汀昨夜来说的那件事。
凤悠然点点头,长叹一声:“原来是这样,竟是这样的。”
凤悠然见他猜出是沐娋汀,便有心想把昨夜的事情告诉他:“绯喧,你说的不错,那人就是——”
慕容绯喧历来心思清明,见微知著,他是旁观者,知道这些线索故事之后,就算不用人告诉,通观全局,他也能猜到最后的结果,这是他的好处,但也造成了他凡事多疑多思的毛病,到底还是心思太重了。
慕容绯喧已是转身走了几步了,如今见她问,脚步一顿停了下来,却不曾转身:“那日回府就觉得皇上举止异常,行为异于从前,而且瞧出皇上口鼻颜色有些发黑发紫竟跟重伤的那人差不多,我当时不知道那人是假的,便回去翻了医书,但也只知是中蛊,后来下人送来一张纸条,上面就写着解蛊的法子,下人说是个陌生的女子送来的,我起先猜不出是谁,但看了大姨的家信,了解始末之后,想来**分那人便是西岐女帝了。”
慕容绯喧抿抿嘴,便道:“我那日回家之后,心里仍是觉得奇怪,又想起当初四殿下曾唤大姨做师傅,我想她应当是很熟悉四殿下的,如今四殿下又回来了,她的家信中也曾提及惦记着四殿下,我便去信告诉了她,结果昨日便收到了回信,说她也从皇上身边儿的人那里知道了这个消息,起初还不信,如今我也这样说,她便知道出事了,便在信中将整个事情都告诉了我。”
慕容绯喧见她发问,便把慕容明月信上所说的话一字不落的重复了一遍,凤悠然听了暗中点头,果然与沐娋汀说的一样,看来沐娋汀并不曾撒谎,眼下这离奇的事情果然是真的。
慕容绯喧见她听了并无诧异神色,心里也有些奇怪,但他生性就不爱探寻别人心事,再加上有些心结未解,更是不愿意多事了,便还是说这眼前的事:“除了西岐中人,知道此事内情的就是先帝与我慕容家了,那魔教数年遍访,终于知道了四殿下的下落,大姨不告诉我就是为了保护我,不想我无端受到魔教荼毒,而那一晚是魔教第一次来慕容府就是为了警告大姨,可她就是没有告诉她们四殿下的下落,所以才有了后来将慕容沛抓走的事情。大姨说皇上对此事一定心有疑虑,只是关系重大不能说,如今事情已然到了这一步,不说皇上的性命必定堪忧,她也顾不得违悖对先帝的誓言了。”
慕容绯喧见她都已明白过来,事情也已说清楚了,剩下的事情也不是他可以置喙的,便站起来行了个礼,淡声道:“我已替慕容家都解释清楚了,剩下的事情皇上自有圣断,我就先告退了。”
慕容绯喧脚步一顿,似有苦笑溢出嘴边:“皇上,我若是生你的气,何至于连夜回府去翻医书,若是生你的气,今天何至于冒险进宫为你熏虫,你那日的话确实伤了我的心,但我知道,那都是蛊虫的问题,你受了影响难免会失了心智,况且当时还在薷暮宫里,我纵是有心要劝你,也不该选在那里那个时候,我起先不懂你为何那样,后来才知道事情的缘由,我没有怪你,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对你的心总还是和当初在青州时是一样的。”
他这一番类似于真情告白的话让凤悠然的心一下子就变得暖暖的,往前走了几步,将他掰过来面对着自己,凝视着他低声问道:“那你今日为何对朕这般疏离冷漠呢?朕还以为你心里其实那日朕说了之后就觉得心里难过,但是小似,哦不,那个假的日日在朕身边,朕看谁都觉得烦闷,当时还以为朕是爱极了他,竟像是那有了新欢忘了旧爱的烂人,现在才知道原来都是那蛊虫的毛病。”——
第三百零九章 红玉求见
慕容绯喧听她这样说,心里残存的委屈别扭也随之烟消云散了,他到如今才知道原来她的心里也会不好受的,如今得了她这番话,心里的爱意有增无减,若不是大事未定,他当真就想紧紧的抱着她感受一下两个人之间的浓浓情意,可他眼下还不能如此。
用手抵住凤悠然要抱住他的手臂,往后退了几步,把药箱横在胸前抱着,微微笑道:“皇上,我是用太医的身份进宫的,不是贵君的身份。”
凤悠然不懂:“这有什么不同吗?绯喧啊,朕问你的是你为什么要对朕这么冷漠呀!”
“主子睡下了,奴才是悄悄儿的来的,主子并不知情。”
“是。”小太监转身就出去了。
不多时,红玉便进来了,给凤悠然磕头行礼。凤悠然淡淡道:“你起来。可是你家主子有事儿差你来的么?朕今日看折子有些乏了,就不去瞧你主子了,你就这么去回他,夜深了,也叫他早些安睡。”
凤悠然一皱眉,低斥道:“你别提他!”
凤悠然便微微蹙眉道:“红玉啊,你究竟有什么事要跟朕说,竟还要瞒着你主子独自前来?”
凤悠然兀自发怔了一会儿,觉得眼下还是且走且看的好,反正她体内子蛊已解,也不会再被人摄取心魂控制神智了,且看看薷暮宫里的那人如何动作,她再来应付好了,不过她自忖武功高强,当世之中能打过她的不出三四人,但是从未对付过这样的人,她唯一忌惮的也就是那人体内的母蛊,她只是觉得恶心,别的倒是没什么感觉,而且那子蛊慕容绯喧也不曾带走,说是怕母蛊感应不到子蛊便会坏了大事,所以还留在凤宸宫里,只是凤悠然不愿看见,就只好放在高阁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