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子一见凤悠然生气了,忙把让侍卫总领把人都带出去,凤悠然站在殿门前瞧着那些人出了宫门,转眼之间,该走的人全都走了,凤悠然只是瞧着宫门,却没注意廊下阴影处有个黑影冒了出来,月色如水,那黑影如鬼魅一般,一闪就到了凤悠然身前,只是还未接近,那黑影手上幽光一闪,凤悠然一眼就看出那是淬了毒的短柄匕首,她眉头一皱也没挪动脚步,身边就蹿出两三个黑衣人与那黑影缠斗在一处。
凤悠然微微一笑,暗部的人也算是靠谱的,正在得意的时候,忽而发现黑影不止一个,而且寒光频闪,那些人拿着的都是淬了毒的匕首,出手毒辣根本就不留余地,与暗部的人堪堪打了个平手,而且那些人身法鬼魅,根本看不出他们师承何处是哪一种功夫,凤悠然瞧了半天,心里头也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些人来历不明武功高强,暗部的人只怕抵挡不住。
她的手刚伸向腰间想取出软剑,忽而又有三四个黑影奔着她来了,凤悠然一咬牙将软剑刷的一下刺了过去,竟把那直扑过来的黑影刺了个透心凉,可那黑影人竟不肯就倒,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手里的淬毒匕首掷了过来,直取凤悠然心窝。
凤悠然那一剑去势已老,想要往回撤竟也使不出力道来,而且那黑影人另一只手还紧紧的抓着插入胸口的软剑不肯放下,就是想要与凤悠然同归于尽,凤悠然岂肯让他如意?撒手就不管那软剑了,矮身就要避开那淬毒匕首的锋芒,但周围还有两三个黑影人各自封住了她的出路,完全就是想制她于死地,凤悠然临险机变,卖了个破绽出来,果有人上当,她就瞅见了那千钧一发的空当轻身就躲出了包围圈,谁知那冒着寒光的淬毒匕首已经到了眼前的,冷焰带着大批的暗卫到了殿中,各自收拾那些黑影人,可眼下就算有心也救不得凤悠然,离凤悠然最近的是被废了武功的凤似弦。
就在众人眼睁睁瞧着的时候,凤似弦一下扑了上去,竟将凤悠然推开了去,自己用身子替她挡了那淬毒匕首,匕首刺进凤似弦的胸口,那血当即就溅了出来,凤悠然和所有人都惊住了,但是所有人的震撼都没有凤悠然心里的震撼大。
匕首刺中凤似弦之后,凤悠然就红了眼了,心中怒火升腾,眼中杀意弥漫,小六子只觉得周身寒浸浸的,眼前这混乱的很,本来他是不离凤悠然左右的,但是眼下就他心里明白这下算是彻底激怒她了,该躲远点就该躲远点,就忙跟着红玉和一众宫侍们把凤似弦小心翼翼的抬进了内殿,急忙带着人一溜烟的去漪澜宫请慕容绯喧顺道宣太医去了。
凤悠然将软剑从那死尸的身上拔了出来,一股血勇激荡在心,竟有一剑刺死了几个,她眼里全是嗜血的杀意,几乎将所有的黑影人都刺伤了,那黑影人似有头目,一声奇怪的声音之后,所有的黑影人都撤走了,凤悠然将沾满血水的软剑往地上一丢,就静静的站在那里,眼里的冷意让她周围都泛着寒意。
一场混战以对方迅速的撤走画上了终止,凤悠然平息良久,才平复了心境,一早有暗卫将那软剑擦净了给她,她微微抿嘴,也不知是怎么弄的,只见她腰间寒光一闪,那软剑就已然收了回去。
裁幻总总团总,。凤悠然转眸,大批的侍卫们在清理现场,不过一刻的功夫,满地狼藉就被收拾好了,只剩下暗部护卫还站在那里,凤悠然一眼瞧过去,冷焰活捉了两个,那俩黑影人兀自挣扎,她微微眯眼,将那两个人脸上的面巾扯下来,饶是她做好了心理准备,也不免怔了一下,那脸上画的不知是什么图案,遮住了面容,一眼瞧过去就如同鬼面一般。
冷焰抿嘴道:“主子,属下瞧过了,她们全都又聋又哑,身上都带着淬毒的家伙,问什么都不会说的,但是这脸上鬼面图样却是魔教的标志,魔教教徒都是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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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章 水深火热
凤悠然听了冷焰的话,微微沉吟一会儿,亲自查看了一下,才勾唇哼道:“她们的聋哑想必是行动前自己弄的,这一看就能看出来,无非就是不能透露行藏,如今即已瞧出她们是西岐魔教的人,留着也没有什么大的用处了,你就去处理了!朕要进去瞧小似,这里就由你收拾残局!”
凤悠然说完便进了内殿,什么魔教不魔教的,她现在也没功夫去管去听,先由着冷焰收拾了再说,她现在就记挂着凤似弦,方才混乱之中,好像那一刀是插在了心口之上,而且那匕首都是淬了毒的,他身上的伤害没有好,如今又受伤了,他的命只怕又是危在旦夕了。
凤悠然进去的时候,见慕容绯喧已经在床前医治了,众人见她进来,忙都起来行礼,她忙止住:“不必了,你们救人!”
殿中人多,她没法子走上前去,脑子里还在回想方才凤似弦给她挡刀的那一瞬间,心里又惊又疼,如今瞧着别人忙里忙外的收拾,一盆盆血水端出去,比前段日子看他受伤,心里的感觉竟大不一样。
上次只不过是担心怜惜又加上心疼,如今看着面如金纸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凤似弦,她只觉得自己的心就像放在油锅里煎似的,难受得不行,恨不得此刻躺在床上受苦的是她才好。
裁幻总总团总,。听说有人行刺,冷亦寒和桑千颜都赶来了,冷亦寒先进来的,可在门口瞧着凤悠然在前面怔怔的站着,他微微抿嘴,拦住了要上前去的桑千颜,低声道:“千颜,皇上没事,你跟我回去!”
桑千颜一愣:“来都来了,不跟皇上说几句话么?何况我们就这样走了,只怕不好?”
冷亦寒瞧着殿中忙乱景象,视线落在凤悠然身上,微微笑道:“不必说话了,皇上此刻的心在四殿下身上,咱们还是回去,免得在这儿添乱。再说了,眼下宫里还有许多的事儿要处理,慕容贵君在这儿忙着,也就够了。”
他即便没有看到凤悠然的神情,也已猜到**分了,凤悠然对凤似弦只怕是动了心了,他方才听见宫侍的形容心里就已然明白了,这样奋不顾身的用自己的命去换心爱的人的命,任谁亲身经历了会不动心呢?他的法子,倒真是个好法子,只不过他这心里半分也高兴不起来,不仅涩涩的,还有种说不出来的怪异。
桑千颜没有他想得这么多,也不知这其中的曲折,见凤悠然无事,也就放心了,再加上这殿中确实忙乱的很,他也不想在这儿碍事,便点点头觉着冷亦寒说得不错,就跟着冷亦寒走了。
凤悠然还真是没注意身后的动静,她就只盯着慕容绯喧的动作,幸而小路子从前在太医署待过,两人之间有默契,也不必临时去找帮手来,他就跟慕容绯喧一块儿将那匕首拔了出来,血涌的那一刻,慕容绯喧立时倒了解药在伤口上,又给还可以吞咽汤药的凤似弦灌了药,这才长吁了一口气,让红玉来收拾凤似弦的衣裳,他也由小路子伺候着净了手,擦了额间的汗,才走到凤悠然身边来。
“皇上,皇上!”慕容绯喧唤了她几声都没有反应,心下纳闷,便扯了扯她的衣袖,见她回过神来,才微微抿嘴道,“四殿下的血止住了,那匕首上确实淬了毒,不过幸而是慢毒,我已用了药,两三日就能将毒素拔出来了,只是此番四殿下受伤更是失了元气,将之前所补回来的元气全都消耗了,所以此次怕是要将养的更久了。”
凤悠然听了当真心疼,可她什么也做不了,只得看着慕容绯喧勉强笑笑:“绯喧,辛苦你了,你回去歇着,朕要在这儿守着小似。”
慕容绯喧蹙眉良久,还是没走,抿嘴道:“皇上,我有话要跟你说。”
凤悠然心里水深火热的,此刻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守着凤似弦等他醒过来,但慕容绯喧都帮了她两次了,也不好回绝,只道:“好,你说。”
慕容绯喧坐下,看了小六子一眼,小六子会意,忙把宫侍们都打发出去了,偌大的寝殿里就只剩下他和凤悠然,再加上一个昏迷不醒的凤似弦。
凤悠然微微蹙眉:“你怎么让他们都出去了?绯喧,你究竟要跟朕说什么呀?”
慕容绯喧微微抿嘴,眼底有一抹痛意,声音在这偌大的寝殿里显得有些飘忽:“我方才在给四殿下拔刀的之前,我听见了他的呓语,”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了一眼凤悠然,见她没什么表情,便也不再吞吞吐吐的了,干脆一口气说到了底,“他说这辈子的心思全在你身上,说你是世上最好的女子,说什么要母皇父妃给他指婚,他只要你,谁也不要。他这是什么意思?他是你的弟弟啊!怎么能说这种话?”
凤悠然听了垂眸低低一叹,然后才抬眸深深的看着他道:“绯喧,你都听到了啊,你问那是什么意思,那就是你听到的意思,就是你猜到的意思啊!其实你听到了那也好,省得日后知道了麻烦,眼下你自己亲耳听到了反而不错。”
“不错?你在说什么啊?”慕容绯喧一脸惊异,皱眉道,“你早就知道了?”
凤悠然知道瞒不过,便点头道:“是,那一夜他回宫,你替他治伤之后,他把什么都对朕说了,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朕。”说着,她便把那晚的事重复了一遍。
慕容绯喧听完,长久沉默,之后一字一句问道:“你的意思,你们是要在一起了么?你打算给他封号,让他从弟弟变成后宫的主子,变成侍候你的男人,是吗?”
他这话凤悠然听着有些刺耳,当下皱眉道:“不可以么?他为了朕这么牺牲,朕就是成全了的他的心思又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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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 种种怀疑
慕容绯喧听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你要成全他的心思?你究竟明不明白啊,他是你的弟弟,就算没有血缘关系,在天下人眼里他就是你的弟弟,你怎么能让他做你的男人,你若真给了他封号,你如何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凤悠然万万想不到反对的人是他,不过转念一想也是,他的性子自然是见不得这样的事情的,她料定他是因为妒忌,才便淡声道:“朕若要他,何以非要堵住天下的悠悠之口?他是做朕的男人,又不是做天下人的男人!”
慕容绯喧实在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在他看来,凤悠然此举当真如同鬼迷了心窍一般,她身在局中瞧不透,但是他却看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有些话也不能不说了:“皇上,你难道就不觉得奇怪么?如果四殿下当真如此喜欢你,将你放在心坎上,为什么以前从来不说呢?就算他不敢说不能说,但是爱一个人的心思那是藏不住的,你从前就没有感应么?就算他隐藏的再好,你也应该是能够感觉的到的!如今他才说出来,他为了你差点牺牲性命,难道就因为他如此付出,你就成全他的心意么?你未免也太——”
“你闭嘴!”慕容绯喧话都没说完,凤悠然忍无可忍,低斥一声打断了他的话,“绯喧,朕一向觉得你明白事理,有些事情比朕看的还要透彻,今日你怎会说起这样的话来呢?朕与你说这事,你居然有这么多的怀疑,小似是朕的弟弟啊,朕与他一同长大,他会骗朕么?朕觉得倒不是他别有用心,倒是你嫉妒成性!”
凤悠然这话说的很重,但是她如今正在气头上,属于气急了口不择言的类型,更何况她一心信任慕容绯喧,满以为慕容绯喧能跟周琅青还有冷亦寒是一样的想法主意,没想到被他一顿怀疑,面子里子都挂不住,慕容绯喧说话也直了些,她就不爱听了,一句话气头上想也没想就说出来了,她心里本有一点点后悔,但是此刻也忽略不计了。
慕容绯喧怒极,却冷冷一笑:“我嫉妒成性?这才是你这么久以来的心里话,是么?自古忠言逆耳,你既不愿意听我又何必多费口舌呢?这本也不关我的事,皇上是一国之君,是没人可以置喙的,皇上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我走了。”
慕容绯喧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凤悠然也生气,气他方才说话太直,气他现在的头也不回,更气他不懂得自己的心,气血一时涌起,拿起桌案上的茶盅就往地上一摔,摔了个粉碎,慕容绯喧是走远了,即便听到了也不会回头的,但是这声音把侯在外殿的小六子招进来了。
裁幻总总团总,。小六子一早就看见慕容绯喧沉着脸出去,他也不敢拦,后又听见里头摔茶盅的声音,心知出事了,忙进来一言不发的蹲着收拾,只觉得殿内一屋子的低气压,他也不知道两个人好好儿怎么吵起来了,他也不敢劝。
小六子闷着头收拾好了,才叫人进来将碎片收拾了去,红玉也闷不做声的进来伺候,凤悠然静静坐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就撑着额在桌前坐着,低声道:“小似醒了就叫朕,朕歇会儿。”
小六子抿嘴道:“主子,这里坐着怎么会舒服呢?不如主子到塌上去靠着,等四殿下醒了,奴才即刻就告诉主子。”
凤悠然摇摇头低声道:“不必了,朕就在这儿。”
“是。”小六子听了也不敢再劝,垂手退到一边去了。
过了一个时辰,凤似弦才从昏睡中醒过来,慕容绯喧独门药膏很有奇效,若是寻常,只怕凤似弦的命也保住,而且那一刀也是巧,并没有插【进心脉里,只擦伤了皮肉,只不过是伤口很深而已,将养一两个月也就差不多好了。
红玉见凤似弦醒了,忙来叫醒凤悠然,凤悠然也是困了,竟睡过去了,听红玉说凤似弦醒了,忙到床前去了,也没注意小六子已不在内殿里伺候了。
凤似弦虽中了一刀,但精神还可以,只不过脸色太苍白了,看得凤悠然觉得心疼:“小似啊,你瞧,这半个月好容易将你的身子补好了些,如今你又受伤了,眼看着脸上又没有血色了,回头啊,朕让御膳房给你做些好吃的,再帮你补起来!”
凤似弦轻轻一笑:“然姐姐,补身子倒是其次,我主要是被吓着了,我真的很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所以当时我想都没想就冲了上去,然姐姐,幸好你没死,我也没有死”
凤悠然也笑,伸手抚了抚他的眉角:“小似,没事了,再也不会有事的,你只管好好安心的养伤,然姐姐会好好照顾你的。”当初看见那淬毒的匕首扎进他心窝的时候,她的心里又何尝不害怕呢?现在想来,应该是害怕失去他。
凤似弦静了半晌,忽而垂眸低声道:“然姐姐,我方才昏昏沉沉的,也不知是听谁说话,那个人的声音我听不出,可我听见然姐姐说要我做你的男人,是么?还是,我在梦里听见的呀?”
凤悠然一怔,没想到自己与慕容绯喧的对话让他听见了,不过听他说话这意思,似乎不知道另一个人是慕容绯喧,也没听清他们方才在说些什么,只听见了那几个字,不过幸而也好他只听见了那几个字,不然她也不知该如何去解释了。
她微微一笑,心中已有了计较:“小似啊,你今日舍生救朕,朕心里触动的确很大,若你愿意,等你病好之后,朕可以让你如愿以偿的,不过,你得好好养好身子,知道么?”
凤似弦喜不自禁:“是,臣弟遵旨!”
见他高兴,凤悠然心里也高兴,浅浅一笑:“以后慢慢改口,不必臣弟臣弟的这样说了,不过咱们时日还长,你可以慢慢来,不必着急。”
她终于还是松口了,她还是答应了他。虽然面上笑着,却不知为何心里的喜悦并不多,但是她眼下也没工夫去探寻自己的心思,她现在一心都是凤似弦的伤,就像冷亦寒说得,她终究还是舍不得伤他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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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 陌生女子
不过这个消息,她还是不打算告诉任何人,凤似弦若真要变成她的男人,要做的事还是有很多的,这一次若不布置到万无一失,她是绝不会走漏半点消息的。
凤悠然仍是每天都往薷暮宫去,但是却再也不去漪澜宫了,宫里的人都传说慕容贵君失宠了,小六子听见了,也不敢禀报凤悠然,只得私底下听见了就斥责几句,可漪澜宫根本没有半分动静,流言一时间传的沸沸扬扬的,但是关雎宫里也没得动静,竟是无人理会,反而渐渐淡了下去。
上次魔教行刺,凤悠然派了冷焰调查,一连好些天也没有消息回报,凤悠然又派了周琅青去调查凤似弦身世的问题,她只知道她记事的时候开始,凤似弦就已经是她的弟弟了,但是这个弟弟没有血缘关系,凤玄菱和周靖容对外都只说凤似弦父母是皇室宗族,父亲是在一场战乱中战死了,母亲殉情了,可凤悠然将那些资料调出来看过,总觉得那里有问题,便叫周琅青去查,可十多年前的旧事,要查起来根本不易,周琅青找来的卷宗一堆,凤悠然看了都觉得无用,若真是要把凤似弦收做她的男人,就必得给他安排一个过得去的身份,而最好的法子就是找出他的真实身世来只有这样,只怕才能堵住众人的悠悠之口。
九俗顾顾梅顾四。凤悠然这一日从薷暮宫里用了晚膳出来,一出来便觉得凉意侵体,微微敛眉道:“小六子,你着人告诉各宫的主子,快要深秋了,天气凉的很,让他们出入宫廷的时候多穿些,免得受凉了。”
“是,奴才遵旨,”小六子见凤悠然今日心情甚好,便抿嘴笑道,“要说主子就是最会疼人的,时时刻刻都记挂着各宫的主子们,还巴巴的叫奴才去传这一句话,奴才还想着,昨儿凤后还让绿翘来告诉主子要多穿些莫着凉了呢!”
凤悠然闻言轻笑:“那都是朕的男人,朕不疼惜他们谁疼啊!你是看着今儿朕高兴,就嘴甜的说几句好话来讨赏,果真也是个七窍玲珑的心思呢!”
“嘿嘿,主子是最会疼人的主子,奴才跟着主子是奴才的福气,就算奴才嘴甜爱讨赏,那也是主子给的宽裕,若是主子不心慈,奴才哪敢多嘴呀!”小六子见凤悠然跟他打趣,便也笑道,“主子也是最不会偏心的主子,最疼各宫的小主,可奴才好像听说漪澜宫的那位主子出宫去了,这眼见着一日日的天冷起来,要不奴才着人将冬衣送去府里?”
慕容绯喧其实当日被凤悠然说了之后便负气出宫了,小路子当夜就来回过凤悠然,凤悠然竟不见他,小路子无奈,他虽不知来龙去脉可主子的去向他是不敢隐瞒的,皇上不见,他只得告诉了小六子。
小六子也不知二人闹什么别扭,也不敢即刻就回,只等到了今日见凤悠然心情好才敢说,也不敢替慕容绯喧的名字,只能意思意思,就是怕凤悠然听了又不高兴,可是就这么僵着也不是办法,他只好挑着个好的时候将这话说了出来。
凤悠然听了他的话,足足沉默了有一分钟,直到小六子身上出了一层冷汗,她才微微勾唇,眼内却无半点笑意:“人若是冷了不会自己去添加衣服么?还需要朕巴巴的送什么冬衣?难道他府里就不会自己准备么?要你在这里操什么心!回宫!”
小六子的心这时候才放了下来,既没得呵斥也没有获罪,他算是逃过了一劫,可是就越发摸不透她的心思了,照这话的语气,难道是由着漪澜宫的那位自生自灭么?这可不是好事啊!他就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新婚燕尔的两个人怎么变成了这样?
凤悠然敛眉快步往凤宸宫那边走,神色看着虽冷淡,但是心里却因为小六子的话起了波澜,她不是不明白小六子话里的意思,只是她不会低这个头的,她觉得自己并没有错,反而是慕容绯喧太过敏感,太过不可理喻,她就是太明白他的心,才不愿意先去低头认错,她虽是个爱着他的女子,但是她也是帝王,她如今的地位不允许她这样做,说到底,她也有放不下的面子。
回了凤宸宫,夜已深了,她将小六子赶回去歇着,她只要一个人待着,不过暗卫她也打了手势让她们退远些,偌大的凤宸宫中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坐在那儿瞧着面前放着的一大堆的卷宗,有看过的也没看过的,但是全都是关于凤似弦身世的卷宗,而卷宗旁边儿放着的是今儿还未来得及看的奏折,凤悠然瞧了那奏折一会儿,想着最近这些时日的所作所为,几乎为了凤似弦而忽略了很多的事情,微微皱眉,心里忽然冒出一个疑问,自己真的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他成为自己的人么?
“朕真的是爱他么?”喃喃自语出了声。她实在不懂,自己心里那复杂的感觉究竟是不是爱,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似的,可是就是想不起来也看不明白,慕容绯喧那天的话一直都放在心里,她也问过自己,可就是没法儿说服自己去相信他,这会儿心里更比之前烦乱了。
“你案上的这些卷宗根本就没用,你还不如来问问我,小似的事情想必这世上我最是清楚了!”安静的殿上响起一个女人的轻笑声,随着咚咚咚几声,守着凤悠然身边的三个暗卫被丢在了低声,那女人笑道,“女帝不必慌张,我没有杀她们,她们只是昏过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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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 小似身世
凤悠然微微眯眼瞧着地上丢着的三个暗卫,她还可以感觉到她们的气息,证明这女子说的确实是真的,也不再管那暗卫,视线移在那女子身上,女子站在暗影里,瞧不清楚她的面容,殿中宫灯也只留了两盏,那女子进殿只走了几步就停下,也难怪凤悠然瞧不见她的模样。
“你既是光明正大来的,为何不让朕瞧瞧你的样貌,明人不做暗事,既然你现身了,有什么不能见人的?”
那女子轻声笑了笑,又往前走了几步,站在灯色所及之处,扬眉望着凤悠然:“深夜到访,实在是冒昧,可我眼见着你被蒙在鼓里着实是不忍心,只不过凤悠然果然就跟传说中的一样,胆色过人临危不乱,我当真是佩服!”
九俗顾顾梅顾四。“我西岐虽是女帝为尊,可女帝也只是明帝,但是每当册立太女之后,必要在皇子之中择一位来作为暗帝,这暗帝没有实权,只是手中掌握着最强大的杀手组织,哦,就与你们紫宣的暗部差不多,可是这组织只有十个人,就是为了监视明帝的,老祖宗留下的规矩,若明帝日后成为暴君昏君,暗帝有权废黜而另立新君,但是废黜之后这暗帝必得杀了这十个人然后自裁,由新君再立暗帝。这样做就是为了防止暗帝自立为帝,这也是为了节制暗帝野心。我母皇即位之后,只得两女一子,皇妹体弱多病,常年在宫里养着,母皇不忍皇弟幼年就担此重任,而且这规矩实在违背人性又残忍血腥,便废除了这规矩,所以我即位之后便没有暗帝了,但母皇怕又起祸端,所以就将我幼弟送走了,连我也不知下落。”
“那十个人也由我母皇节制了,那十人之中有八个是我母皇亲自挑选出来的,自是对她忠心耿耿的,可另外两个人却不知从哪里得知了明帝暗帝之事,又贪图荣华,竟假死骗过我母皇,跑到江湖去弄了个魔教,这两个人自认教主,就是为了找寻幼弟下落,想要推翻我,挟持我幼弟以令皇权。母皇去后十多年,那八个人也相继去世,我没有在继续延续这个组织,但是那两个魔教教主还活着,她们一直在找寻幼弟下落,据说如今是找到了,至于我,是那八个人临去之前告诉我的。——凤悠然,我不是害他性命的那些人,我是来保他性命的人啊!”
凤悠然听得怔怔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她只听见自己问:“你、幼弟——是谁?”
凤悠然直视着她,抿嘴道:“若你所说都是真的,那魔教为何要抓小似?”
凤悠然眯眼冷哼道:“你以为朕信你的话?小似好好的在薷暮宫里待着,只要你离他远远儿的,他就能好好的活着!沐娋汀,说来说去你的目的都是朕,不必再利用小似了!”
凤悠然见她承认自己就是沐娋汀,心中积攒已久的邪火就涌了起来,可她还尚未失去理智,见沐娋汀从进来开始就一直话中有话,而且沐娋汀若真是对她不利又怎会不伤及那几个暗卫性命呢?况且她字字句句涉及凤似弦和魔教之事,她又是西岐女帝,深夜到访必定是有事要说,凤悠然一念及此,便暂时压下心中邪火,冷冷的看着沐娋汀:“朕不懂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