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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筠澄心有不忿,可他心里的话什么也不能说,手握成拳,却抬眸哀凄的看着水涟阑:“母王,儿臣真的全都是为了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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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逼迫退位
水涟阑从小就宠爱这个儿子,眼下见他被人逼成这样,也心有不忍,却说不出话来。
凤悠然见她母子二人这样,心里冷冷一笑,面上却微笑道:“北王舐犊情深,朕也很是感动,不过人情虽在也不容忽视法度,北王还是宣旨!”
水筠澄一时惊愕,宣旨?
水涟阑无奈,可方才实在气愤难以自抑,几句话便被凤悠然激的拟了旨,如今虽想反悔却是再也不可能的了,可她本就有病,今日受了这样的刺激,难免有些不舒服,拿着圣旨的手都在发颤,凤悠然等了片刻,见水涟阑动都不动,便勾唇道:“小六子,你替北王宣旨!”
宣旨之后,水涟阑低眸长叹,水筠澄却仍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他讶异的看着水涟阑,道:“母王,你居然要退位?你居然要把王位传给王姐?母王,你并没有如何,怎么可以提早传位呢?”
水涟阑只觉得胸口不畅,连话都说不出来,除了手开始发抖,连嘴唇都有些发青,也在微微发抖。
凤悠然将一切看在眼里,便吩咐道:“来人啊,将北王带去营帐里休息,然后让太医过来瞧瞧北王,就不必来回朕了。”
水涟阑就如此几句话便被迁出了皇帐,去了旁边的偏帐。
水涟阑走了,跟着的内侍也全都走了,皇帐里一下就空荡了许多,剩下的也全是紫宣的人。
凤悠然看着坐在那里拿着圣旨翻看的不可置信的水筠澄微微笑道:“虽说只有崩逝了才能传位,可北王年事已高,在政事上偏听偏暗已经危及朝堂了,如今自家丞相竟是个男子,这若是被人知晓,岂不是要笑北王治国无方么?倒不如早些退下来,享享清福!这让位也是明智之举,王女水千清登基也算是名正言顺,王子又何须如此惊讶错愕呢?”
水千清身体不好,羸弱多病,比水涟阑更好控制,眼下这个机会能换掉水涟阑,这就是凤悠然的目的。
水筠澄紧紧的握着那圣旨,垂眸半晌,再抬眸时眼中已无任何波澜了,甚至还能隐约看见笑意:“皇上的意思,我怎会不明白?我只是想知道,这真的是母王的意思吗?”
水筠澄心里深深的知道,这一局他是彻底的败了!凤悠然三两句话就毁掉了他这一两年间的苦心经营,如今嫣点商断然再不能做北戎的丞相了,而母王一向疼他,这次失去王位对她来说可能只不过是失去了权力,可对于水筠澄来说,却是失去了可能唾手可得的王位啊!
况且,他虽与大王姐水千清交好,可水千清身体不好,羸弱多病,且有自己的亲信,虽与水筠澄互为联盟,但是暗地里一定是提防着他的!宫里的人几乎都知道母王曾说过他若是女子,必将王位传给他的话,所以将来不论是谁继承王位,必定要视他为眼中钉,欲处之而后快!何况,他虽与水千清有盟约,但是他也只是想着步步为营,从王女之位再到王侯之位,那时他羽翼已丰,怎么不能对付水千清呢?
可如今他的计划全都被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凤悠然给打乱了!凤悠然先在降位之时便封了水千清为王女,又借着这次嫣点商的事情逼的母王退位,下旨传位给王女水千清,如此一来,他水筠澄在里面一点作用都没有,到时候水千清也只会感激凤悠然,做了北王又有凤悠然做靠山的水千清还会将他放在眼里吗?那么,他的大业怎么办呢?
想到此处,心里便涌动的难以磨除的恨意。他不恨凤悠然,这些政治手腕,若是他易地而处,只怕比凤悠然做得更绝情,他只是恨他为何是个男子身,还恨当年为何会有那样一段孽债。
凤悠然见水筠澄质问完了,脸上神色不断变换,似不忿似仇恨又似哀怨,最后又是长长的低叹,凤悠然虽不全明白,但是也知道自己这次渗入北戎内部政务确实也打压了水筠澄,可她也没有法子,所以语气便稍稍轻柔了些:“七殿下日后会明白朕的用心的,不过,这旨意确实是你母王自己的意思,退位也是她自己的意思,朕不过只是做个见证罢了!”
“哦?是么?”水筠澄冷笑,“皇上的话便是圣旨,我是万不敢再质疑了的!如今这里也没有别人,既然有旨意给母王,那可有旨意给我么?”
他欺君罔上,虽说他是王子,但是他毕竟做了错事,加上凤悠然要打压他的心,所以他私心里认为凤悠然此番要一同下旨剥去他的少君位分,只怕还是让他哪来的回哪里去!
不过说起来,水筠澄这次还真是看错了凤悠然了。
就见凤悠然微微一笑,亲自起身去扶起了他,抿嘴笑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给你旨意做什么?你姐姐现今要做北王王侯了,你肯定是要回汴京去祝贺的呀,你母王身子不好,也一定是要回汴京休养的,你已经是朕的少君了,于情于理,朕都应当与你同去,所以这几日就打点行装,过几日就拔营,朕随你们一块儿回汴京去!”
凤悠然这样的转变,水筠澄完全始料未及,有些怔怔的看着她的笑颜,忽而觉得这个女子心思深不可测,可是她笑起来却是十分的好看,灿烂,耀眼,就像那太阳一眼,还回暖人心。
凤悠然见水筠澄呆呆的,禁不住莞尔:“你不耍心眼儿就这么呆呆的样子可真是难得,就像一只傻萌傻萌的小狐狸一样!”
水筠澄一愣:“什么傻萌?”
凤悠然便知自己失言了,笑道:“没什么。”
可狐狸一词却印在水筠澄心里了,他默默的想,是了是了,自己就是那诡计多端狡猾奸诈的狐狸,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被猎人捉到了呢?狐狸啊狐狸,有时候也得懂得迷惑猎人的呀!
想到此处,便笑意吟吟道:“皇上既如此说,那我便听皇上的好了!”
凤悠然点头笑笑。此去北戎,她还有很多地方需要水筠澄,又岂肯轻易就惊走了这个心思多变的小狐狸呢?况且,她也没有与他争斗的心,她要的,从来只是北戎,北戎绝对的臣服。
视线一转,落在一直跪在那里的嫣点商身上,凤悠然哦了一声,便淡淡道:“嫣大人也随朕一起去汴京,等到了旧地,朕自会处置嫣大人的。”嫣点商还不曾被革去职务,他目前还是北戎的丞相。
九俗顾顾梅顾四。嫣点商一直都不曾说话,现在凤悠然开口了,他只得低声道:“是,罪臣遵旨。只是初,冷将军也去汴京么?”
凤悠然淡道:“初舞已经回京城去了,她的病未好,伤只怕也好的不彻底,朕让他回京城休养去了。到底你跟她是故交,自己都这样了,还这样惦记她。”
嫣点商只是极其轻微的叹息了一声,什么话都没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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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险些翻脸
进来两个军士又将嫣点商押回了营帐,凤悠然也嘱咐了也要让太医去瞧瞧他。
嫣点商也走了,皇帐中就剩下凤悠然与水筠澄了,凤悠然见水筠澄默不作声,心里也知道他在想着什么便笑道:“七殿下是否见了今日这番情景,觉得朕违悖了与七殿下当初所定盟约呢?”
水筠澄勾眉一笑:“只要皇上不曾忘了与我联姻的初衷便好,母王已不是北王了,如今王姐是北王,我只是在想,下一步,是皇上打算来收拾我的三个姐姐么?”
凤悠然端起茶盅饮了一口,别有深意的看着水筠澄笑道:“朕是皇帝,只管威胁江山社稷的事,什么算计争斗,朕若是没看见就真的没看见,谁都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朕难道不是这样么?七殿下,聪明人做事,是不会留下丝毫痕迹的,你说是么?”
她只需控制北戎,只要北戎始终在紫宣的控制之下,她管谁称王,只要那个称王的人能在她的容忍范围之内,她何必多费神?所以,水千清有没有这个本事坐稳王位,实际上与她无关,她只要最后那个得到皇位的人臣服于她就是了。帝王之术,张弛有道,她也不可能面面俱到,最好的法子便是让他们自己争斗,她坐收渔翁之利便罢了。
水筠澄听闻之后,心下便明白了凤悠然的心思,知道她不反对自己去谋取大业,便放心了,当下笑道:“皇上说的是!皇上若无别的吩咐,那我便告退了。”
可凤悠然此番还要弄清楚另外一件事,哪能那么容易便让他走呢?于是笑道:“七殿下慌什么?你与朕难得这样坐下来说说话,朕也难得来这里,不如七殿下多陪朕坐一会儿,可好么?”
水筠澄就知道凤悠然不会那么轻易放过自己,弯眉笑道:“自然是好。”
凤悠然虽是笑着,说出来的话却仍是犀利尖锐:“朕刚才与老北王闲话家常,说起此次北戎出兵的事,她说当时正值病重,将国事都交由大王女水千清和七殿下了,朕还记得,当时北戎出兵是因为说紫宣有白墨人,是为寻找白墨人而来,朕问及老北王时,她说这战争与她无关,她是后来才知道的,朕便有些不明白了,七殿下好端端的,为何要找白墨人呢?”
水筠澄料不到凤悠然会忽然问这个问题,这些日子以来,凤悠然一直不问,他便以为她是忘记了,没想到她还是问了出来,不过此事他早已想好了答案,直接便答道:“世人都知白墨人奇异,他们身上的蛇胆石更是珍宝,所以才想要找到的,而王姐听说蛇胆石极为难得,当时觉得跟凤帝要肯定是要不得的,所以——”
凤悠然微微一笑,冷道:“所以你们就发兵来抢么?你们当时以为朕还像从前那么庸碌无为,以为探得了消息就能肆意妄为么?七殿下,你今日若还拿这些话来糊弄朕,就不要怪朕翻脸无情了!”
凤悠然今日是必定要从水筠澄口中探得一些事情的,见他不说,心里免不了一阵怒意升腾。
水筠澄见她如此,轻轻哼了一声,也笑道:“皇上这样说,倒叫我无地自容了!好像我故意隐瞒什么似的,其实我说的都是实话罢了,皇上若不信的话——”
‘啪——’凤悠然将茶盅狠狠的摔在地上,指着一地的碎片冷冷的看着他道:“水筠澄,朕此刻没有心思与你周旋,朕看你是男子,又是一国的王子,朕不愿强迫你,可是你要知道,如果朕与你的关系真到了这么地步,像这一地的碎渣这样的时候,朕恐怕没有心思再与你讲什么情面了!”
和化花花面花荷。水筠澄瞧了她一眼,刚才那刹那,确实是被她狠厉的眼神给吓到了,看着一地的碎渣子,他心里明白,自己的大业还须凤悠然的帮忙,这样的时候,他是不能惹恼她的,何况,他也觉得面前的女子还笑起来好看,恼怒起来那冷笑实在是看着不舒服。
水筠澄垂了眸,低声道:“这事,我恐怕是说不清楚的,皇上,我只能告诉你,我发兵紫宣,是为了找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凤悠然皱眉:“你是白墨人,是不是?如果你是白墨人,就不是老北王所亲生的,如果你不是,那你做这些,究竟为了什么?就为了那枚蛇胆石吗?”她直觉,此事极为复杂,说不定水筠澄口中的那个对他来说很重要很重要的人就是苏妖!如果水筠澄不是白墨人,那谁是苏妖的弟弟呢?
水筠澄闻言,苦笑道:“我是白墨人,但是,也是母王亲生的。”
凤悠然有些不懂了,眯眼看着水筠澄,正在思索他说的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水筠澄继而又苦笑道:“我知皇上心中定然存有许多疑惑,皇上只怕随我们回了汴京,要请了母王还有那新封的八殿下,才能知道这事情的始末,这是丑闻,是北戎宫闱秘闻,若母王不说,就算皇上杀了我,我也是不能说的!”
凤悠然定定的瞧着他,她能感觉到,水筠澄这次说的是真话,他眼里有愤恨不满,有郁郁难平,那些情绪她都可以感觉的到,心知再逼下来也一定还是这句话,而且她也明白,此事根源还在水涟阑那里,口气便和软了些:“新封的八殿下,是谁?”
“他叫苏妖,虽是八殿下,可年纪却比我大一些,母王说,他也是母王亲生的儿子,如今算是完整的回家了,”水筠澄一面看着凤悠然的神色,一面又道,“皇上,这个苏妖与皇上也是关系匪浅?”
凤悠然沉默半晌,终是忍不住,那桌案上一桌子的东西全都被扫到地上去了,站起身来走到水筠澄的面前,俯身冷冷的与他对视:“你一会儿去告诉水涟阑,朕明日还是这个时辰来这里,叫她好好儿的把精神养好,等着给朕解释!至于去汴京的事儿,就先暂时搁下!”
不再理会水筠澄,凤悠然直起身子往帐外走去:“小六子,你去告诉李阳,让她留在北戎大营里,叫慕容明月随朕回去!”
凤悠然其实是可以现在就去找水涟阑问清楚的,可她还是觉得有必要回营去,一则是水涟阑方才状态就不好,她也怕引发她的病,若是强行逼问起了反效果倒是不好了;二则她觉得此事不能听水筠澄一面之词,总得找个知情的人问一问才知道,要不然被水筠澄牵着鼻子走可就麻烦了;三则,她若是就这样冲过去问,未免太高调张扬了些,白墨之事毕竟还有许多人惦记,那蛇胆石她不稀罕自然有人稀罕,她总得谨慎些才不至于落入别人陷阱也能看清别人是否落入陷阱之中。
回了青州大营,凤悠然进了皇帐,用了午膳,便歪在塌上闭着眼养神,睡是睡不着的,水筠澄报了这么大一个新闻,她是怎么都睡不着的。
前段日子她虽不让人去寻凤似弦和苏妖的下落,可心里未尝不惦记着,苏妖是必定要去北戎皇宫找弟弟的,可如今被封为八殿下,那就是水涟阑所谓的八王子,那这样说起来,岂不是说水筠澄便是苏妖的弟弟么?那这样的话——凤悠然往后想了想,得到的结果几乎让人难以置信,她总觉得这里头有隐情,总还是要当面向水涟阑问个清楚的。
正想着,帐帘被人挑开,慕容绯喧走了进来,见凤悠然正在闭目养神,也不说话,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将拿来的东西轻轻放在桌案上,可凤悠然耳力本就很好,到底还是听见了,睁开眼睛一看是慕容绯喧,笑道:“你怎么出来了,你身子好了么,怎么不在床上多躺躺呢?”
慕容绯喧抿嘴一笑:“我已经好了,没必要再躺着了,而且我自己就是大夫,自然知道什么最好,何况走的时候殿下就嘱咐过我,要我常来照顾皇上,眼见着皇上回来了,这会子没人在身边伺候,我便来了。”
凤悠然早已闻到了香气,如今已经过了未时了,她也有些饿了,便指着慕容绯喧手里的东西道:“你那是什么,这么香?”
慕容绯喧将那碗端过来递给凤悠然,笑道:“皇上想必是饿了,快趁热吃!——我瞧着最近这里挺热的,皇上在皇帐里虽有州侯郡守们费心送来的冰块解暑,可到底抵不了什么,于是就用白心番薯,芥菜放到粳米里煮成了粥,里面还加了些肉沫,皇上既说很香,那就尝尝,这有解暑发汗的作用,于现在最适合不过了。”
凤悠然接过去便喝了一口,果然很好喝,于是对慕容绯喧赞不绝口:“绯喧,朕只晓得你医术高明,没想到厨艺也是这么好,这粥朕喝了觉得真好,也确实不那么热了。”
慕容绯喧抿嘴一笑,便道:“我的厨艺也算不得什么,主要是知道那些吃的东西的作用,晓得一些药用的方子,倒也从来没有亲自煮过,这还是第一次呢!既然皇上说好,那我日后定当留心就是了。只是皇上在北戎那边发了一通脾气,喝这个确实也不错,心也不会燥了。”
北戎的事,都传遍了整个青州大营了,慕容绯喧这样的人都知道,可见到处都传成了什么样子了。
凤悠然将那白薯肉沫粥喝完了,将碗放在桌案上,又让慕容绯喧坐下说话:“北戎那边的事儿,你都听说了?”
慕容绯喧点点头:“是,都听说了,皇上杖毙了老北王身边的小太监,又让她退位,让王女登基为新北王了。”
凤悠然摆摆手:“朕不是说这个,朕说的是嫣点商的事。他其实是个男子,你知道么?”
慕容绯喧抿嘴:“这个我也听说了。”
“绯喧,”凤悠然定定的瞧着他,道,“你用一命绝伤了他,但是老祖宗给了解药救了他,说白了,这也是朕授意的,这样一来,你就等于白费了功夫,你会怪朕么?”
其实谁都知道,如果嫣点商当真死了,这件事才是真的难办,只要嫣点商活着,且是紫宣这边儿救活的,北戎那边就没有话说。
慕容绯喧静了一会儿,轻轻笑道:“我不会怪皇上的,当初都已经与皇上说的很明白了,我那样做不过是为了慕容家报仇,皇上救活了他,是再给了他一条命,我只当我已经报了这个仇便是了。何况,现在他已有欺君之罪在身,皇上也得重新来看待他的处境了。”
凤悠然点点头,拉着他的手笑道:“你倒是个明白人,比朕看得还要明白。是啊,朕得重新看待嫣点商,也得重新看待北戎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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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七章 一心想做醋坛子
慕容绯喧看着凤悠然,清眸中有些担心:“皇上的病刚好,这些日子又一直为北戎的事烦心,皇上晚上也别熬夜太久,免得又伤了身子勾起旧病来。”
凤悠然看了慕容绯喧一眼,挑眉笑道:“你说的也是,可前些日子是你是害得朕病倒,如今却来说朕,看你这嘴也是个厉害的!”
慕容绯喧低低一笑,却又抱住凤悠然的腰身,低声道:“害得皇上病了,我心里也难过,可皇上是个最最心胸宽大的,才不会计较,皇上说我厉害,可我就算再厉害,在皇上面前,也是个没了主意了。”
凤悠然点点他的额头,将他紧紧揽在怀里,笑道:“看你说的这么可怜,朕便不与你计较了,朕还要与你说一件事,咱们现在暂时不能去汴京了。”
慕容绯喧一愣:“为什么?”
凤悠然便把今日发生的事简要的说了一遍,然后道:“水涟阑有事瞒着朕,朕也不能不明不白的跟着她去汴京,朕一定要在去汴京之前把所有的事情都弄清楚,朕实在是有太多的疑问了,今日杖毙了那个小云子,就是要告诉北戎诸人,朕也不是个好性子的主子,总得让她们警醒些,别把朕当做傻子一般看待。”
凤悠然说什么其实慕容绯喧全都没有听进去,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苏妖出现了,还做了北戎的八王子。
其实每一个人,都有一个天敌。遇到这个人,你就会无缘无故的讨厌他,就是打心眼里讨厌,他做任何事情,你都看不顺眼,他与你做一样的事,你会忿忿不平,他与你做不一样的,比你做得好,你一样忿忿不平,若比你做得差,便会在心里忿忿嘲笑。即便这个人与你的交集消失了,你还是会记得他一辈子,若有幸再遇见他,新的轮回便又开始了。
如果你不曾遇到,或者从来没有过这样一个人,那么恭喜你,你这一生过的很好。
天敌,有先天的,也有人为的。
对于慕容绯喧来说,苏妖便是先天的天敌。说不上什么渊源,也说不上什么纠纷,他就是不喜欢他,慕容绯喧待人都是谦和有礼的,唯独不喜欢苏妖,讨厌苏妖的一切一切,特别是那股自傲,其实他自己不知道,说到底,他们都是有着不自知的自卑到了极端的自傲。
“绯喧?”凤悠然叫了几声,慕容绯喧却好似没听见一样,怔怔的望着一个地方发呆,直到她提高了声音,慕容绯喧才回过神来,凤悠然笑道,“你想什么呢,那么入神?朕叫你,你都没有听见。”
慕容绯喧也不隐瞒,只是淡淡抿嘴道:“在想苏妖。”
凤悠然失笑:“你想他做什么?难不成是很久没见面,开始想念了?”凤悠然这纯粹是调侃,可话一出口,便看见慕容绯喧的脸色变了,她也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可看见慕容绯喧眼圈竟红红的,忙问道,“绯喧,你怎么了?怎么朕一说完这事,你就怪怪的?”
慕容绯喧抿嘴,半晌才道:“皇上,你看我的性子,好么?”
九俗顾顾梅顾四。凤悠然虽不知他为何这样问,却笑道:“好啊,你心思缜密跟亦寒一个样,所以才让你跟着他协理六宫,只是有时候比他还要倔强些。”
慕容绯喧垂眸,轻轻咬唇,然后抬眸看着凤悠然,声音里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比不得殿下,殿下的为人我恐怕难以企及,恐怕也只有这心思缜密才比得上!我也比不得桑贵君性子单纯热烈,对谁都那么好;更比不得皇上身边的影暗卫,时时刻刻都保护皇上,什么都可以不计较皇上,我曾说过,我想找的是一心人,可皇上偏偏是最不能做一心的人,所以,皇上可知道我心里是怎样的绝望又欢喜么?我得皇上喜欢,那样欢悦,可皇上还会有别人,我想着就会难受,我控制不了这样的感觉,我知道妖妖他喜欢皇上,我——”
慕容绯喧说道这里,却不再继续说了,只是低低一叹,有些话,他也说不出口了,他知道自己万般都好,唯有这一点,怎么都改不掉,提起别人犹可,唯独提起苏妖,他心里便有不可知的妒意。
凤悠然一直静静的听着,见他不说了,便顿了一下,才道:“绯喧,你的心思,朕可以明白,但是,朕不能给你什么保证,因为朕不仅仅是你的妻主,也是这天下的君王,你说得对,朕最不可能做一个一心的人,但是朕可以保证对朕的每一个夫君都是一心一意的,朕以真心对待你们,给你们的心世间绝无仅有,朕这样的人,难道还不值得信任么?绯喧,朕绝不会要一个朕不喜欢的人,朕要的人,得和朕两情相悦才行朕也知道你担心什么,可你这回说的不对,妖妖心里没有朕,他心里想的,只是他的白墨。你多虑了。”
“朕知道你不喜欢妖妖,你们俩,就像是天生的敌人一样。你一遇到他的事就会失控,今儿你这一段莫名其妙的醋意,可酸得很呢!”凤悠然又低笑这在慕容绯喧耳边说道。
世间有三种女人,一个是肯骗你一辈子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就算不是真心,也可信赖;一种是连骗都不想骗你的女人,所以不受人待见;还有一种是只肯骗你一段时间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便是大多数。而凤悠然,是这世间少有的女子,对自己的男人坦诚,实事求是,不会骗人,也从不隐藏自己的感觉,这样的人,哪一点不好?
慕容绯喧听了她的表白,本来心里很是感动,可之后又被凤悠然这样说,总有些不好意思,吸吸鼻子,看着凤悠然道:“皇上还取笑我!早知道我那时候嫁给嫣点商算了!”
“你们两个男人,成婚了在一处能干什么!”(好,写到这里俺不厚道的狂笑)凤悠然哈哈大笑,“朕何尝取笑你!朕身边这么多男子,唯有你一个人一心想做个醋坛子罢了!”
慕容绯喧耳垂绯红,凤悠然看在眼里,爱极了他这样,便抱住他的腰身,把他的脸扳过来,一下子便吻上了他的唇,口中溢出低语:“绯喧,你放心,朕会疼你一辈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