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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的是塌上的三个‘冷亦寒’娃娃。
凤悠然脸一红:“你知道了?”
“你想瞒着我?怎么瞒得住呢?这样的事情自然是有人告诉我的,就算你想瞒着,也是瞒不住的,只不过人家都是私底下传的,没人敢在你面前嚼舌根罢了。你夜夜这样,你的影无忧不会吃醋吗?不会让你把这些怪东西扔掉吗?”
凤悠然一愣:“亦寒,你说的什么意思啊?”
冷亦寒却默然不语了,凤悠然微微侧头细细看他,却见他眸底隐有水光,心中一紧,立刻便想到了他反常的原因,当下便道:“亦寒,你是不是介意我和他,我和他——”
她本以为,他不会在意自己的什么的,他这样清淡的对她,她都是习惯了的,从来都是自己付出,自己好好的宠他,从没有想过,他会在意还有别人。
她以为,他不会在意。她以为,他根本就不爱她 ,只是安心承受她的爱。她原本都不会再奢求他说出他心里的感受了的。
冷亦寒垂了眉眼:“是,我介意。——我本就是这样的人,你对我好,我便越发会计较,他也是个可怜的人,你和他的那一晚我心里很介意。你在筹划和我洞房的时候,却还和他——”冷亦寒说道这里,停了一下,似乎在平复情绪,才又道,“我没办法不去介意,虽然我知道我不该这样。你是皇帝,身边有这么多人本就是正常,但是,我突然发现自己残废了之后,心眼就小了。我只能一遍一遍的在心里想你,却怕你看穿我的嫉妒,怕到只敢跟你对望,不愿再有所动作。——悠然,我也不能够控制自己不去想你从前和苏寒烟的事,我心里很爱你,我没办法,我能怎么办呢?”
第七十章坦白心结
原来,他的心里藏了这么多的事,现在,终究是全都说出来了。可说出来之后,却让她心里很疼。他竟是这样敏感脆弱的人。
来了这里之后,凤悠然便把在现代形成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想法给摒弃了,因为她是女帝,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只对一个人好,不可能只和一个人在一处,所以,她对每个人都是真心的,每个人对她都是独特的。却从来没有想过,她这样,也会伤了爱她的人。
凤悠然见他提起苏寒烟,这才明白原来之前他的放下不是真正的放下,他这样的人还是会在意会别扭。原来,他只是又回归了原来的状态罢了。其实,想想也是,从前的凤悠然对他那样冷淡,根本都不在意有他这么个人,现在却突然性子改变了,他心里当然是没底了。
只是,他说的爱,是对以前的凤悠然。
当下深吸一口气,蹲下来与冷亦寒对视,眸光澄澈恳切:“亦寒,你在意影无忧,在意苏寒烟,但是,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无忧么?他其实这段时间都不在宫里,不在我身边的,他要去为我出生入死,我不能让他没有安全感,所以,我才要了他,我希望他明白,他对我来说很重要。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伤心,是为了让你知道,我都是捧了一颗真心在你们面前,希望你们好好看看,好好珍惜。”
“你是我的凤后,是我心中无法取代的唯一,你将与我并肩站在这世上,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还去介意什么呢?”
冷亦寒静静听着,心中却极为感动,半晌之后抿嘴:“悠然,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回去的时候三姐姐对我说了什么?”
也是冷亦寒一直疏远凤悠然的症结所在,她当初在冷府什么也打听不出来,如今见冷亦寒肯说,当下笑道:“她说了什么?”
“悠然,我三姐姐从小便是你的伴读,你们是一起长大的,若说这世上谁最了解你,那一定是我三姐冷初舞。可是,自从你大病之后醒来,居然一次也没有召见过她,即便见了也是淡淡的。我三姐告诉我,你与往常大不一样,而且行为举止全都变了,就算你大病一场失去了一些记忆,可也不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我三姐说,你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我从前虽与你交集不多,可你从前和现在我实在没有找到一丝相似之处。——悠然,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这就是你这段日子疏远我冷淡我的原因么?”凤悠然看着他,问道。
冷亦寒抿嘴,不和她对视,低声道:“我三姐说,你也许不是以前的凤悠然了。”
她沉默半晌,见面前的男子垂目不语,低低一叹站起身来,走至窗前,看着窗外飞雪淡声道:“你三姐的话是对的。”
这件事情是她很久之前就想说了的,但是却因为桑无心的事情拖到了现在,不过,也到了该说的时候,若是再不说,恐怕冷亦寒恋着的永远都是那个再也不存在了的凤悠然了。
凤悠然轻轻抿嘴,定了定心神,才将她作为王晨晨现代的事情加上灵魂错乱的事情,然后她又作为正确的人重新回来了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最后,说完了,转眸看着冷亦寒,他只是一脸沉静的坐在那里,不发一言。
“亦寒,我说完了。”
冷亦寒抬眸,眸光淡淡的,声音也是淡淡的:“原来竟是这样,那说起来,影无忧算是最先知道的了?”
凤悠然觉得他的神色很怪,却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点点头道:“因为他是贴身暗卫,所以祭司一早就告诉他了。”
冷亦寒脸上挂着奇异的笑:“哦,怪不得啊,原来真的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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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自我虐待(紫紫勤奋四更!)
“亦寒,你——”她想看看他的表情,移开的视线却又不敢落在他脸上,这个秘密说出来之后,她早就做好了承受一切的准备。
冷亦寒默然的看了她一眼,眸中带着浅浅的冷淡疏离:“她是不是不会再回来了?”
凤悠然低眸,喉间艰涩:“是。”
“......那你给我一点时间让我好好的想一想吧,最近,就别来找我了。”
说完,便划着轮椅自己出去了,然后听见他拍手叫宫侍的声音,好像低低的说了几句什么之后就没了声音。
该继续爱,还是不要爱?或者,该爱谁,不爱谁?或者,他早已改变了心意?这些,他要好好的想一想。只是他忘了一点,爱情,如何说得清想得透呢?此刻不要,下一刻,或许就没有了。
静了良久,凤悠然低低的声音响起:“小芹子,进来。”
小芹子果然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凤悠然已经转回床上了,低垂眉眼道:“你师傅回来了么?”
“恩恩,师傅回来了,现在主子要见他么?”
凤悠然摇摇头,道:“不必了,让他先去休息吧。你把这三个东西都收起来,收好了,不要让人发现了。”
小芹子一愣,这都是主子的宝贝,怎么说收就收呢?愣在那里:“主子,你真的要这样做么?”
凤悠然沉默不语,若冷亦寒选择接受她,她还要这几个不会说不会笑的娃娃做什么呢?若冷亦寒选择放弃,选择不要她,她留着这些娃娃也是伤心,还不如现在先收起来的好。
小芹子不再发问,只得过去把那三个娃娃收起来,心里只暗暗叹气,当初做的时候,是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看着凤后出去,却看见凤后脸上一片冰寒,难道是两个人谈的不好么?
凤悠然这一躺,就在床上躺了三天,风寒侵体,很是严重,又不肯好好的配合太医吃药,桑无心的一众党羽都不追究了,可罪大恶极的人还是撤职严办了,朝野上下人心惶惶的,人人自危,有了事情都不敢做主,细微小事也要上折子请示凤悠然。凤悠然本就有心要整改朝政,于是天天上朝,回来又要处理堆积如山的政务,就这么天天折腾自己,这一病就在病榻之间缠绵了十数天,影无忧急坏了,非要去找冷亦寒,凤悠然却拦着不让他去。
“之前那一夜你回来,后来又不见了,再后来凤后就来了,是不是你去叫他来的?”
影无忧银眸一闪,蹙眉道:“主子都病成那样了,却还是心心念念想着他,不就是想见他么,想见就去见,为什么非要对着个没有生气的娃娃在一处?”
“你去找他的时候,你没跟他说什么吧?”凤悠然蹙眉。
影无忧微微一笑:“我能说什么呢?我不过就是告诉他,主子想他想的要死,连自己病了都不肯去瞧太医,就是想见你也不敢来见你,他一听就着急了,立刻就过来看主子,之后的事情主子就都知道了,其实说起来,看凤后也明明惦记着主子,主子这下可以安心了。”
虽是笑着,那笑容却有点儿苦涩。
凤悠然低低一叹:“怎么能安心呢?他已经知道了我的事,他惦记的是前一个,不是我。”
影无忧一愣:“主子把那件事告诉他了?”
第七十二章来历不明的孩子
“......是啊,我告诉他了。我是早就存了要告诉他的心,总想挑一个好的时机,却没想到一拖就拖到了现在,他迟早都是要知道的,我也不愿瞒他,既然他问了我就顺势告诉了他,也好让他做个选择吧,是选我,还是选那一个?”
她始终还是介意冷亦寒心里的那个人,所以,她是一定非要问清楚的。
就在他二人说话的时候,小芹子却进来站在一边,凤悠然眯眼问道:“怎么了?”
影无忧在听见脚步声之后便隐身入了暗处,凤悠然回望那里一眼,眸底隐有叹息。
小芹子这才抿嘴道:“主子,冷大人来了好几遍了。”
“她来做什么?”冷朝琴?凤悠然的注意力转到了小芹子说的话上面。
“说是桑无心的事情几位大臣不敢做主,冷大人就来问问主子的意思。”
凤悠然蹙眉,这都过了十数天了,桑无心的案子还不曾定下来,看起来,众臣确实是被震慑住了,就算她把决策的权利交给冷朝琴,但是她也不敢自专,还是要来问凤悠然的。
嘴角挂着一丝浅浅的笑意,凤悠然才道:“桑千颜怎么样了?”
小芹子抿嘴,小小的脸上满是无奈,长叹道:“主子,那个桐儿来找主子很多次了,都被奴才给挡了回去,奴才说主子病着不见任何人,没想到他说他主子也病着,现在又认不得人了,只口口声声的要见皇上,又口口声声的要见娘,桐儿实在是没法子了,只好来求奴才,可主子病着,奴才就没有来回。”
凤悠然病的那时候神魂不清,索性便谁也不见了,如今见小芹子这样说,也就没有怪罪,只蹙眉道:“怎么不宣太医去看看呢?”
小芹子扬眉道:“怎么没宣?太医去了一拨又一拨,开了药留了方子,但是就是没用,煎好的药桐儿说他们主子根本不喝,一个劲的抱着肚子不让人靠近,说咱们会害死他的孩子,最后都是哭,哭着非要见娘......”
凤悠然心口一堵,这一局棋中,受伤最深的终究是桑千颜。她要桑无心的性命,这世上最对不起的就是那般纯净的少年桑千颜。
只是,扪心自问,不能接受的,是那个来历不明的孩子。
第七十三章谁被毒害(一)
小芹子走的时候,她还在沉思,竟没注意小芹子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还是影无忧从暗处出来之后讲的一句话将她从思绪里惊醒了出来。
“主子是想去看看桑贵君么?”
凤悠然一愣,却道:“也许日后,他就不是桑贵君了......”
“那是桑无心做的事,就算要牵连如何会牵连到桑千颜的身上呢?他也是受害者,他娘对他做的事情简直是禽兽不如!”影无忧提起这件事,就极为愤慨。
看着影无忧极不寻常的怒气,凤悠然眉尖一蹙,眸色深幽:“你很同情他?”
影无忧避开她审视的眸光,不自然的笑笑:“我只不过是站在他的角度说明问题罢了。即便桑无心这样对待他,他却还是口口声声的喊娘,他一定想亲口问问娘亲,到底还爱不爱他这个亲生儿子。”
凤悠然淡淡一笑,收回眸光:“没想到你对他的内心世界了解的这么透彻啊!——夜深了,你不用守在我身边了,我也乏了,想一个人静一静。哦,对了,你出去跟冷朝琴说,叫她先回去吧,朕过两日会在朝上宣布怎么处置桑无心的,让她先办了桑家其他人吧。”
影无忧嘴唇翕动了几下,想说些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说,慢慢走了出去。
凤悠然便歪着靠着床柱子蹙眉静静的想事,这一番整顿朝纲,拔除了朝中最大的眼中钉就是桑无心。现在,无人再敢在她面前骄横跋扈目中无人了。众臣都是服服帖帖的,大家心里都明白,眼前的这个女子虽还是从前的样貌,但是却不再是从前那个庸碌的女帝了,在昏迷了三个月之后,再次醒来的女帝变的气势逼人,她能把人捧到天上去,也能让人再狠狠的摔下来,眼前的桑无心,就是例子。
对于桑无心的处置,她是真的还没有想好,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因为顾及着桑千颜,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对桑千颜内疚还是对桑千颜的怜惜导致她无法做出应有的决定。
想了片刻,还是起身穿好衣裳,看见外头也没有月色,便轻轻抿嘴,打开窗子,直接从窗户上跳了出去,悄悄避开外面守着的小芹子,自己一个人便往凤宸宫的偏殿去了。
桑千颜没有搬走,她病着的时候和外界是隔绝消息的,因此就算二人住在一个殿里,也是互相不知道对方的消息的。
站在殿外,里面没有亮灯,凤悠然一闪身便进了殿中,来到内室,就看见那张垂着长长流苏帐幔的床上蜷缩着一个少年,少年的脸正对着自己,那纯净剔透的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凤悠然心中一震,觉得心脏一阵紧缩,竟有点不敢看桑千颜的脸了。
这个少年本就身世孤苦,就像影无忧说的少年年纪这么小,却被自己的母亲这样对待,桑无心当真是禽兽不如,而且也是丝毫不顾及自己儿子的幸福,只顾着自己所谓的大业。
凤悠然站在暗处,心里暗暗的想着影无忧的话,又在思考到底怎么处置桑无心算是对众人都好的法子的时候,却听见有人进来的脚步声。
来人显然是不想让人发现,走路的声音很是细微,就像猫儿走路一样,但是凤悠然练过武功,一点点细微的声音她都能听到,所以她退到更黑暗的地方,刚刚站好,就有人推门进来了。
屏住呼吸,就看见一个黑影跑到桑千颜的床边,在那里站了一会儿,似乎是在确定桑千颜是不是真的睡着了,看了一会儿之后,那个黑影就走到床边放着的一个宫制香炉边,也不知从怀里拿出一个什么东西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之后,那人打开香炉盖子,然后就把东西倒进了香炉里面,然后又盖上香炉盖子,之后就站在那里看。
凤悠然也屏气等着,不过半刻的功夫,就闻见殿内出现一股甜香,混在宫里秘制的香料里,若是不仔细闻,恐怕还闻不出来。
凤悠然见那人转身就要离开,忙从那暗处跳出来,垂着的手屈指一弹,一道劲气闪过,放在桌案上的灯烛便亮了,那人见殿中灯烛大亮,心里一慌,竟没注意到门槛一下子就给绊住了摔倒在地。
等那人爬起来的时候,凤悠然已经站在他面前了,看清那人样貌之后,凤悠然一愣:“桐儿,怎么是你?”
桐儿分明紧张的要命,声音都在打颤:“我......我来给主子......我来看看主子是不是需要什么,哦,我来给主子盖被子的!”
凤悠然不怒反笑道:“桐儿,你看看你们家主子,他好好的盖着被子呢!桐儿,你不必在朕面前撒谎,你是骗不过朕的,老实说吧,你往香炉里面添的是什么东西,怎么有一股甜香?”
第七十四章谁被毒害(二)
走到香炉边,把香炉从宫制的架子上拿了一下,一下子丢出窗外,落在外头的地方,发出一声脆响,桐儿身子一抖,还是没说话。
桐儿闷声不语,凤悠然等的耐心全无,眸中闪过一丝冷意:“你这香味不同寻常,你是不是要朕亲自去看看到底是什么啊?”
“朕等了你这么久,还不肯说吗?”
凤悠然耐心尽失,看了桐儿一眼,又转眸瞧了桑千颜一眼,怕在内殿里说话会吵醒他,于是眯眼道:“你出来。”
桐儿畏畏缩缩的跟了出来。凤悠然的眸光让他的心里越来越寒,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凝固了,外头本就是数九寒天,桐儿为了怕人看出来,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黑衣,不像凤悠然裹了好多外头还有个披风。
不过片刻的功夫,桐儿就冷的全身发抖,跪下来轻轻哭道:“求皇上饶了我吧......呜呜,都是桑主子叫奴才这么做的......”
凤悠然蹙眉:“桑千颜叫你往香炉里面添东西?”
桐儿不停的摇头,哭的更凶了:“不是公子,是桑主子。这包东西是桑主子找人对主子做了那种事情之后再派人给我的,说是每晚都要在主子睡着了之后点上,每次放一点,到了早上就燃尽了,味道也会消失了。”
凤悠然听到这里,总算明白这又是桑无心做的事,她悄悄来这里看桑千颜就是准备等他醒了偷偷带他去看看他的亲娘的,结果现在又听见这样的事,忍不住有些奇怪,桑无心到底给他儿子燃的什么香,垂眸蹙眉想着,心里忽而有一种很不安的感觉。
“桑无心叫你燃的是什么香?用来做什么的?你通通一次跟朕说清楚!”
桐儿止住哭声,抽噎着想了一会儿,似乎是在回忆,等了一会儿之后,他才道:“桑主子给奴才的是什么香奴才其实也不知道,当时奴才只不过问了一句,桑主子就骂了奴才一顿,奴才就不敢问了。后来桑主子只告诉奴才这种香是能扰乱人的神智的,能够让人神志不清,形容呆滞痴傻,意识还会混淆,心神也会被人控制,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的......桑主子要给公子用,用了之后,公子就变成这样了,奴才本来是不愿意的,但是桑主子用奴才在宫外的奶奶和妹妹威胁奴才,奴才没有办法,只能照着桑主子说的去做......”
凤悠然抿嘴,轻轻一笑,眸底却有厉色闪过:“你难道就不怕这事儿被朕发现了,将你满门抄斩么?”
原来桑千颜的痴傻并不是那天被强暴之后才这样的,竟是被自己亲生母亲弄成这样的,心里隐约松了一口气,却对桑无心有了更深刻的恨意。
“......桐儿,朕问你,你主子是不是不是桑无心亲生的儿子啊?”
虎毒还不食子呢!若真是亲生的,舍得下这么重的手吗?
桐儿一愣,显然没有想到凤悠然会问这样的问题,夜色里虽然看不清楚,可他的脸是正对着殿门的,点点烛光照射过来,淡淡的光晕里,能够看清他眼里的迟疑惊惧和欲言又止。
凤悠然紧紧的盯着他,看出他眼里的种种情绪,良久之后,却淡淡一笑道:“你若是心里还有你们家公子,还是照实说的好,你若是希望你们家公子一辈子都这样过,这样浑浑噩噩的,你就尽管瞒着朕吧!——不过,朕总是有一百种法子让你痛不欲生,你最终还是得说。就看你是个省事儿的,还是个喜欢跟朕作对的!”
见桐儿还是沉默,凤悠然冷笑道:“你家桑主子自身都难保了,哪会顾及你!其实,朕还真是想见见你奶奶和你妹妹的呢!”
话音刚落,就见桐儿迅速敛去眸中惊惧,恭恭敬敬的给凤悠然磕了个头:“皇上,奴才伺候公子很久了,一直看着公子受苦,可奴才没办法违抗桑主子,只好眼看着公子受委屈,这些事奴才在心里憋了很久了,也不知道跟谁说,也不敢说,现在桑主子是这样的下场,奴才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既然被皇上撞见了,奴才就索性把奴才知道的都说了吧。”
凤悠然抿嘴看了一眼桐儿抖的厉害的身子,眸底闪过一丝怜惜:“进去说吧。”
在屋内坐定,凤悠然淡声道:“你说吧。”
桐儿深吸了一口气镇定了一下,指了指睡在内殿里面的桑千颜,低声道:“皇上,其实,里面那个不是真正的三公子。”
凤悠然一惊:“你什么意思?”
桐儿抿嘴,见凤悠然没有如他想象中那般惊愕,才大着胆子继续说道:“奴才的意思是说,里面那个人其实不是真正的桑三公子。一开始奴才并不知道,是主子遭遇了那种事之后,桑主子派人给了奴才那个香,然后才告诉奴才那人不是真正的三公子,叫奴才不必担心,说主子好得很,只要奴才好好伺候那人就行了。”
“你......你的意思是说,桑无心在找人对桑千颜做那种事之前就已经把真正的桑千颜换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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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少年(一)
“嗯,是的。桑主子把真正的公子换走了,现在的这个,不是桑主子的亲生儿子。”
看见桐儿缓慢的但是坚定有力的点头之后,凤悠然在某一瞬间,脑子停止了思考,不是原来的那个桑千颜?那她前段时间对人家嘘寒问暖,关心爱护的简直是疼到骨子里了,现在却得知不是本人,一时之间,竟有些难以接受。
就算再怎样逢场作戏,她也是会流露真情的,何况是那样水晶般纯净的少年,现在,凤悠然真的是觉得心乱如麻了,一时想的怔住了。
“主子。”
“主子不怪他是主子的恩典,可他是奴才,就该知道奴才的分寸,何况主子这样宽宏大量,奴才们就更得管好自己了。”小六子的话也并不是没有道理,凤悠然知道他们这自甘为奴的脾气也难改,就由着他去了。
“主子,要御膳房煮些姜汤来么?奴才觉着主子的病还没好,又受了这半日的雪气,不如驱驱寒吧?”
“主子?主子?”桐儿见凤悠然不说话,他也不敢往下说了。
“在城外的秀水庄。奴才曾去过一次,奴才还记得路。”
“奴才知道真正的三公子在哪儿。”
“无忧,这个桑千颜不是桑无心的儿子,是被她调换了。你去叫小六子找大内侍卫总管调些人来,给我把这里守起来,不许任何人进出!”
“是是!奴才明白。”
“桐儿,朕问你,三皇女正夫的容貌跟你家三公子一样吗?”如果不一样,一定会被人发现,桑无心是怎样做到不被人发现呢?桑无心也只有他这一个儿子呀!
门豪门幻总裁情体。一提起这个,桐儿身子一颤,脸色越发苍白,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发颤:“三皇女正夫的容貌是改过的,是找人在他脸上动刀子,照着公子的模样改的,奴才觉得也就七八分相似,只不过公子入宫以来鲜少见人,所以被换了也没人看出来,再加上后来病了,就更没人来青泠宫了。”
不过片刻,影无忧带着银色面具一身黑衣的跪在她面前:“主子。”
凤悠然一愣,随即微微一笑,怪不得刚才在雪气里闻到一丝熟悉的味道,本来她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呢!不过既然他回来了也好,省得惦念,也省得被陌生的人在一旁护卫。
凤悠然也不再逼问了,她心里也明白,桑无心是不会把更多的情况告诉他的,他不过也只是个奴才而已。
凤悠然冷冷一笑:“你们家旧主子果然狠毒,比朕毒多了!不过你知道这么多,这段日子你还是留在这里的好,加上你跟这三皇女正夫也熟了,你们俩就一块儿在这儿呆着吧!等朕想好了怎么处置你们再说。”
凤悠然回过神来,拧眉道:“你接着说。”
凤悠然微微一笑:“朕不过偶感风寒,你们何必这么紧张?朕练过功夫,这点雪气不算什么,没事的,也不必惊动御膳房了,何况——”她转眸看向桌上那一碟桂花糕,微微一笑,眸中流转的全是温柔情意,“何况朕觉得好多了,这风寒也能不药而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