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舒桐百感交集,眸中划过惊怒无措伤心难过绝望诸多复杂情绪,最后却都化作一抹冷凝的愤怒杀意。
她要杀了猎豹!!为这两个人报仇!!
捡起地上的手枪,印舒桐一步步走到昏死的猎豹面前,她今天,一定要亲手杀了猎豹,为简宁,为长孙无越报仇!
印舒桐刚把手枪举起来对准猎豹的头,有人却在后头给了她一闷棍,后脑顿时剧痛袭来,印舒桐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印舒桐才醒过来,此时风雪已停,天『色』大亮,荒野坟地之中处处透着凄清冷寂,她『揉』『揉』后脑站起来,想起前事,昨夜有人在她杀猎豹之前暗算她,只是不知此人是谁,她望着地上,那里仅剩一滩血而不见猎豹踪影,她微微皱眉,应该是猎豹身边跟着的那个唯一的高个子在暗算了她之后将猎豹救走了吧?
只是,那人为何不直接杀了她呢?
她百思不得其解,可眼下再想也是无益,印舒桐忙去看长孙无越,这会儿天光大亮,她回身去找长孙无越的时候,才看清他宝蓝『色』的长袍之上全是暗红『色』的血,而且还有些粘稠,他依旧昏『迷』不醒。
印舒桐莫名的鼻子一酸,一滴眼泪就落下来,滴在长孙无越的手上,他的指尖还微微的动了一下。
泪眼模糊的印舒桐压根没注意到这些,只是把他身子抱起来,让他的头枕着她的大腿,低喃道:“我与你相识才不过几日,你为何不顾『性』命救我呢?”
“你这个笨女人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不救你,谁救你”
她怀里昏『迷』不醒的长孙无越轻咳了几声,幽幽醒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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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
第三十五章 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
“谁是你的女人了”
印舒桐顺口回了一句,却发现不对劲,忙抹掉眼泪,凝眸看去,见怀里的人微微勾唇看着她,气息虽然微弱的很,可眸中是她熟悉的浅笑。百度搜索,
“你醒了?”狂喜瞬间湮没心防,印舒桐又笑起来,只是目光落在他身上的血迹上,又不大笑的出来了,她很怕,莫名的害怕,害怕这是回光返照。
长孙无越躺在她怀里,瞧着她又哭又笑的,稍稍挑眉忍不住轻叹一声,道:“你是本王的女人啊咳咳,还要人说几遍啊,除了本王,没人能欺负你怎么,你是为了本王哭的?”
明明是霸道无比的宣言,在他这般轻叹微弱的说来,却温柔的很,像跟轻软的羽『毛』撩动她的心弦,让她感到从未有过的心安和依靠。
“谁为你哭了?我是被沙子『迷』了眼睛而已!”
见她不肯承认,长孙无越也只是淡淡一笑,结果动作太大扯动了伤口,忍不住皱眉:“那个追杀你的人,死了么?”
说起这个,印舒桐仍是遗憾愤慨,却又无奈:“没有,被人救走了,有人打晕了我,把他救走了,应该是他的同伙。——哎,你怎么了?”
印舒桐正说着话,却听见长孙无越咳嗽一声,一股温热的『液』体就溅在她手上,当下低头一看,顿时大惊失『色』:“你,你咳血了?”
印舒桐心头一凉,看来猎豹那一枪肯定击中了长孙无越的胸膛,这又不知耽误了多少时辰,也不知能不能救治的及,她对弹伤毫无经验,若是打中心脏,这会儿也只能苟延残喘了,就是没打中心脏,在这医学不昌明的古代,如何将弹片取出而不伤及『性』命呢?她急的手足无措,却根本毫无办法。
长孙无越见印舒桐神『色』焦灼,眸如深潭,看了她手臂上自个儿咳出来的血一眼,眸光一闪,幽幽的道:“若本王死了,你倒是可以逍遥自在而去,也不必做本王的女人了,本王虽不知那是什么东西,但是必定伤及『性』命无『药』可救,你不如就此撇下本王,自去吧!”
“你说的什么鬼话!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你,你之前明明说好了的,你现在又——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
“——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的!”
印舒桐一怔,也不知为何这话就冲口而出了,当下咬唇望着他,怔忪片刻,眸光才慢慢变得前所未有的坚定。
她当下也不耽搁,咬牙就去扯开他身上的衣裳,总要先看看伤口如何,再来想法子才行啊。
“本王不会死的!”
她的手还未碰到他的衣裳,就被他的手握住,印舒桐赫然抬眸,望进他的眸中,那双从来都带着浅笑的清眸中,此刻『荡』漾着一圈一圈的涟漪。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长孙无越坐起来,往雪地里吐了一口血沫,然后伸手入怀,拿出一样东西,递给印舒桐,眯眼笑道:“你瞧瞧,这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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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怕事儿的软/蛋
第三十六章 怕事儿的软/蛋
印舒桐被他这动作惊着了,中枪的人还能这样行动自如,莫非他?
她心中生疑,接过他递来的东西放在手中查看,是一块弯折了的铁牌,铁牌的样式很是古朴,就跟电视剧中常见的那种腰牌是一样的,手掌一般的大小,上面刻着一个越字,背面却是一条金『色』的龙,只是这龙如今也看不清了,因为那龙头之处,赫然嵌着那颗子弹。
“怎么样,看清了么?本王福大命大,本王才不会死!”
长孙无越在那子弹『射』来之际,其实也以为他的『性』命就这样没了,可子弹带着冲击『射』向他的胸膛里之后,那一瞬间他确实觉得身上血气倒涌,很是难受,一度以为自己要死了,而且那种感觉根本无法言说,铁牌被瞬间击弯,铁牌替他承受了冲击分散了冲击,但是他仍旧承受不住,因此还是晕过去了,却不是死过去了。
也是在刚刚,他才反应过来,胸膛的疼痛是钝痛,不是被击穿的疼痛,他本来早该说的,故意迟迟不说,还故意说那样一番话,就是想看看印舒桐的反应,她的反应实在是很让他喜欢,因此他这会儿,心情好得很。
印舒桐拿着铁牌反复查看,这才确定猎豹『射』来的子弹实际上被这块铁牌给挡住了,也就是说,长孙无越确实不会死,想到这里,她皱眉,眼泪瞬间退回去,之后瞪眼:“你明知道这么回事,为什么还装死骗我?很好玩吗?你知不知道我——”
她一顿,要说的话戛然而止,不说了,只是垂眸恨恨的盯着那块铁牌。
长孙无越嘴角扬起笑意,沉眸看着她:“知不知道你什么?怎么不说了?”
印舒桐是绝不肯回答的,当下便站起来,手里捏着他的铁牌,望着这荒野『乱』坟岗道:“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你既然没伤就快些回王府去吧,我既然被人盯上,就不去你那里了,山长水远,咱们后会有期!”
绿林好汉常常会用这句话做结语,她学来一说,心中倒是也有豪气萦胸,猎豹杀她一次不成,肯定还会有第二次,她不想连累长孙无越,这本就是她自己的事情,因此既然他没死,那还是就此分道扬镳的好。
长孙无越不起来,只『揉』『揉』胸口挑眉道:“本王屡次救你,怎么你总是在得救之后将本王一脚踢开呢?这次为你,差点连命也丢了,你这女人倒好,一句话就后会有期了?你被人盯上那又如何,本王像是怕事儿的软/蛋吗?”
印舒桐沉默不言,转身将手里的铁牌丢进他怀里,之后转身就走。
“这是皇祖母在本王封王那年赏赐给本王的,据说价逾千金,跟了本王二十年了,本王一直贴身带着,如今为你折了,你就这样不管不顾的走了,要是你那仇人到本王府上寻仇怎么办?他可瞧见本王救你了!”
“你要走不就是怕连累本王么?那点儿心思,像谁瞧不出来似的,可惜啊,你那心思都写在脸上了!你这女人,有时候可真是笨,你以为就这么一走了之就不算连累本王了吗?”
印舒桐脚步一顿,想了片刻,转身走到他面前:“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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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谁担心你了?
第三十七章 谁担心你了?
长孙无越眸底现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这女人果然走不成,他垂眸的那一瞬,眸底划过深深浅浅的流光,再抬眸时,眸中仍是『荡』着圈圈涟漪的浅笑。百度搜索,
“本王离此处不远有一处别院,平日里没人居住,也只有几个老仆人在那里看房子,平日里也没人知道,咱们可以到那里去暂避,你跟本王都可以在那儿住着,绝对无人发现。”
印舒桐看了他一眼,她身上都是泥水,这会儿风雪刺骨,难受的很,觉得长孙无越这样安排也不错,当下便只浅声道:“好,那你带路吧!”
她说完,便往外走去,这荒野『乱』坟岗里待着实在是渗人,早些离开也好。
结果走了几步,印舒桐觉得有些不对劲,皱眉回头看去,见几步之外长孙无越还坐在泥水之中,也不站起来,便道:“你怎么还不走?”
长孙无越苦笑,抬抬手臂,又往外吐了一口血沫才道:“你难道看不见本王受伤了么?你好好儿的,本王可是伤患,你让伤患自己走路?”
印舒桐因他之前骗了她,对他的话半信半疑,便站在原地不说不动,僵持片刻,又觉得长孙无越不似作伪,便走近去瞧,一看之下,才发现长孙无越身上果然都是刀伤,尤以手臂上的伤口为大,破碎的衣袖里,那伤口几有一寸来长,深可见骨,他身上的那些暗红『色』的血迹,并不全都是猎豹的,还有一些是从他自己伤口里涌出的血迹。
印舒桐看的眸光微闪,他本不会受伤的,这全是为了她,垂眸,浓密的睫『毛』和阴影挡住了她眸中的波光,默了半晌,才走过去搀扶他起来,问道:“怎么会这样?”
长孙无越抬眸看她一眼,在她的搀扶之下站起来,身上狼狈不堪,面上却无半分狼狈之『色』,听见她这样问,也只淡淡笑道:“本王来的仓促,却不想他手里还有匕首,本王虽占了上风,可他也讨了便宜,本王中了暗算而已,不过也无妨,这伤,养几日就好了,你不用担心。”
印舒桐与他靠的极近,即便处在这样狼狈不堪的境地,凄冷夹杂着冷风吹来,她仍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冷香,冷香宜人,莫名叫她怔忪片刻,听见他最后那句话,当下回嘴道:“谁担心你了?我没担心!”
可下意识的,手却紧紧揽着他的腰,自己都没察觉到,那浓烈的焦灼和担忧都藏在眸底。
长孙无越听了这话,瞅了她一眼,含笑不语。
“你们之间有什么仇怨,他何以非要杀你?还有,他手里的兵器是什么,何以能置人于死地?若无这铁牌救命,是不是本王就真的死了?印姑娘,你在本王王府里出现,是怎么回事,能与本王说说么?”
走了半晌,长孙无越忽而开口问道。
印舒桐一愣,没想到他突然这么问,不过转念一想,这些问题应该在他心里转悠良久了,沉『吟』片刻,她才道:“有些事,我也说不清楚,我跟他之间的是血海深仇,下次若遇见,不是他死就是我亡,只是他的兵器很厉害,你——对了,你府里不是还有那些人的尸体吗?那些东西背囊可都还在?”
她想起在硕亲王府发生的一场枪战,她若能得到那些枪/支,或许下次遇见猎豹,不会再像今日这样狼狈了!
长孙无越眸『色』幽深,定定的锁着她的眸光:“本王若将那些东西给印姑娘,印姑娘就能替本王解『惑』么?”
印舒桐重重点头:“必定知无不言!”
长孙无越大笑:“好,印姑娘果然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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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
第三十八章 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
来的时候觉得不远,但是走出这片树林真挺远的,两个人互相支持搀扶,好容易才走出了这片荒野『乱』坟岗,此刻风雪早停,走动一会儿,身上也不似之前那般僵冷了,只是她到底还是担心长孙无越身上的伤,她虽未受伤,可一天一夜没睡,也好不到哪里去。百度搜索,
两个人越走越慢,又渴又饿,干裂的嘴唇又冻裂了,还都起皮了,碰一下都疼的要命,印舒桐多想能停下来休息一下,可她知道不能停,只能扶着长孙无越一步步的往前走。
“休息一下。”
长孙无越看看前头又看了印舒桐一眼,见她那疲惫模样心有不忍,再者还有不远就能走出去了,当下便指着一处干燥的地方让印舒桐过去休息一会儿,这样赶路太辛苦,何况这几日,她根本没有好好睡过一夜。
“我不休息,”印舒桐不肯过去,“我们还有一会儿就走出去了,你的伤要紧,再不处理若是感染了怎么办?这也不算辛苦,我还能撑着。”
长孙无越见她坚持,深深一叹,从怀中掏出一个鹿皮酒囊,勾眉笑道:“喝点这个吧,能驱寒的。”
她也不推辞,拿过来拧开塞子喝了一口,味道怪怪的,咂咂嘴皱眉问道:“什么东西?像酒又比酒还苦,味道怪怪的。”
长孙无越眯眼笑道:“鹿鞭酒啊,没喝过?这可是冬天最好用的驱寒酒了,多少钱都买不到的,你这一口,价逾万金呢!”
“你——”他居然把鹿鞭酒给她喝!
一听这三个字,她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呼啸飞溅
要不是已经咽下去了,印舒桐恨不得全给吐出来,这样的东西,她想来就觉得恶心,当下瞪眼吼道:“鹿鞭酒是壮阳的你不知道吗?你看我还需要壮阳吗?”
“壮阳又如何?”长孙无越勾眉一笑,“你瞧瞧,方才还怏怏的,这会儿说话震的本王耳膜都疼,印姑娘你说,你需不需要壮阳啊?”
“你——”印舒桐咬牙,他居然还有闲心来打趣她,说明根本伤的不重啊,她本想出言还击,可转念一想,眼珠一转,深吸一口气,便望着长孙无越甜甜笑道,“王爷,伤口还疼么?”
“疼啊,疼得紧,所以才给你鹿鞭酒让你喝了走快些啊!”
印舒桐看着他的笑容又气又恼,面上却不动声『色』,拿着那酒囊过去嘿嘿一笑:“疼啊,那我给你消消毒,消消毒就既不疼也不怕感染了!”
她话音未落,直接把那酒倒在长孙无越右臂的伤口之上,酒浸湿伤口,就跟在伤口上撒盐是一个道理,那得多疼啊,印舒桐看着长孙无越龇牙咧嘴的模样,当下便得意笑道:“看你还逗不逗我?这一疼,把王爷的阳也壮起来了吧?”
长孙无越疼的龇牙,半晌才道:“你这女人,真是半点亏也吃不得!本王说鹿鞭酒那是骗你的,这可是本王自制的『药』酒,真的能驱寒的,你看看你,哎呀,这下都给浪费了!”
印舒桐哼了一声,才不管他,听说不是鹿鞭酒,自顾自的又往嘴里灌了一口,然后大步往前走不再管他:“不是浪费,鹿鞭酒能壮阳,『药』酒能消毒,这可不会让你伤口感染,还能让你活蹦『乱』跳的,也不用休息了,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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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味道变甜多了
第三十九章 味道变甜多了
这一通打趣加挤兑,倒是真把两个人的阳给壮起来了,长孙无越自小熟识医理,自然知道『药』酒能消毒的道理,他只是舍不得用,本想着全留给这女人喝的,谁承想被她全泼在自己伤口上了,虽是火辣辣的疼,但也不流血了,他便不要人搀扶,走的也快了许多。

 

好容易走到官道之上,也算是城郊外了,印舒桐喘口气,总算是胜利在望了,结果往前刚走两步,又觉得不对劲,长孙无越怎么不走了?当下便回眸道:“你又要——唔——”
做什么三个字还没出口,她的唇就被两片温中带凉的唇瓣堵住,有大手拖住她的后脑,紧接着有大手攥住她的腰身,冷香扑鼻,长孙无越欺近她的身侧,低头垂眸在吻她,她毫无防备,直到被他放开,脑子里的感官却还停留在与他舌尖相碰时的电击触感之中。
不等她发怒,长孙无越已在她耳边轻笑:“『药』酒被你喝的一滴不剩,如今本王也想尝尝,只好找你了,所幸还有些味道,不过你不觉得本王尝过之后,味道变甜多了么?”
印舒桐冷哼一声,伸手狠狠的抹嘴,想要把他留下的味道擦掉,结果她忘了自个儿是一手的泥一手的血,这一擦,倒成了个花脸,长孙无越看在眼里,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可她没有东西可擦,被长孙无越取笑的没了心情走路,干脆坐到路边的石头上去休息了,沉着脸生闷气,还以为他会过来哄她,没想到他竟负手站在一边,还背对着她。
印舒桐自是不忿被他戏弄,心里头本算计着要去逗他一逗,结果目光落在他挺拔修长的背影上,反而移不开视线了,即使是处于这样狼狈的境地,他仍旧芝兰玉树的负手站在雪泥之中,远远的眺望着那官道的尽头,纵使身上狼狈不堪,但是那一身风华到底难掩,这一怔,她就蓦然想起当初初见的那一刻,他的模样风华,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这样一个绝世风华的男子,屡次救她于水火之中,这一次,甚至舍命救了她,她实在很想知道,究竟是不是那夜的缘故?
难道一层薄膜,就足以让一个男人为她舍命相搏了么?
印舒桐不知道,有一些感情,开始的时候,都是悄然滋长的,她自己并不知道,等到她察觉的时候,那小小的萌芽,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
“王爷,属下来迟,让王爷受惊了。”
长孙无越微微阖眼,他站在路边并非休憩,而是为了等人,心中静止如水,淡定悠然,是知道他等的人一定会来的。
听到这声音,他唇角扬起点点弧度,睁开眼睛,果见魅煞垂手站在面前,当下淡笑道:“是长安与你说的?”
魅煞抿唇,拱手答道:“是,长安天明时分告知属下,属下一路找来,来迟了。王爷这是?”
长孙无越垂眸,知道自己一身狼狈魅煞必定奇怪,却不打算解释,只微微一笑道:“还不算太迟,时间刚刚好,你且去别庄打点一番,本王暂且要在别庄住下,就不回王府了,若府里问起,就说本王有事就行。”
“印姑娘,你——”魅煞答应一声就走了,长孙无越等他一走,便转眸去叫印舒桐,却见她撑着下巴怔怔的看着自己,长孙无越一愣,再要细看时,她却移开了视线,捕捉到她眸底一闪而过的慌『乱』,长孙无越浅淡一笑,勾唇道,“印姑娘,该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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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咬到了舌头
第四十章 咬到了舌头
魅煞走了没过一会儿,就有辆不起眼的黑『色』马车奔二人而来,马儿嘶鸣一声停在长孙无越跟前,老实巴交的车夫沉默寡言,给长孙无越行礼之后就垂手站在一边,长孙无越转眸看了印舒桐一眼,当先上了马车。

 

印舒桐撇撇嘴,也跟着上了马车,马车里头并不大,两个人并排坐在一起还有些挤,肩碰肩,胳膊挨着胳膊,呼吸可闻,长孙无越身上的冷幽香气就在印舒桐鼻端缭绕,一闻到这冷香,她总是心头悸动,常常失神。
“吁——”
马车一下子急急刹住,外头马儿嘶鸣,印舒桐却没有反应过来,咚的一声,她的脑袋就撞在马车壁上了。
“做什么啊?你停之前事先说一声好么?疼死我了!”她捂着脑袋抱怨,这一撞都撞的眼冒金星了,捂着脑袋跟着马车不稳的晃『荡』两下,直接倒在长孙无越怀里了,本来空间就小,两个人挤作一团,然后,印舒桐还悲催的咬到了自己的舌头,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
长孙无越眼疾手快,忙将她抱住,实质上,他也听见她脑袋撞上车壁的响声了,本想笑,见她捂着脑袋在自己怀里喊疼,又有些心疼,当下便掀开车帘,皱眉沉声道:“怎么回事?”
那车夫抖着声音道:“王爷恕罪!奴才并非故意的,是有个乞丐挡住了去路,奴才不敢硬闯,只好停了下来!”
长孙无越一愣,旋即皱眉:“什么乞丐?”
“奴才奴才不知道!”
印舒桐从长孙无越身上起来,刚才捂着被撞的地方手掌压下便会十分疼痛,这会儿起来坐稳之后,自己用手小心翼翼的『摸』了一下,果不其然,额头上肿了很大一块,一碰就疼的要命,她又气又饿,心头有火,当下就吼道:“什磨破乞丐?伦家有马车要过,他就不记到让路吗?杵在那里做什磨?疼死伦家了,王爷,你说肿么办?”
长孙无越愣了一下,失笑道:“你怎么这样说话?”
“我方钗咬到舌头了!”印舒桐没好气的答道,头疼,舌头也疼,还愿意这样说话已经很不错了!
“你还笑,你有没有同情心啊,你再笑我就咬shi你!”
长孙无越啼笑皆非,瞧了她一眼,见她眸含怒气,又怨又恨的,轻笑了一声,没再说什么,只弯身下了马车,到了那路面之上,果见泥泞道路中间,站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他注目半晌,这人头发遮住了面容,瞧不清样貌,可他却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一样。
那乞丐站在那里,等长孙无越一下来,两人静静站了片刻,就见那乞丐将『乱』发拨开,『露』出一张满是皱眉的老脸来,望着长孙无越呵呵笑道:“一别经年,王爷就不认得我这老头子了么?”
长孙无越盯着那乞丐看了半晌,忽而恍悟:“你——你怎么成了这幅模样?”
乞丐捻须大笑起来:“往年王爷见老头子是纤尘不染,如今却是衣衫褴褛,可老头子就是老头子,身心一丝一毫也未变过,如今,老头子是来兑现承诺的!”
长孙无越怔了半晌,眸底闪烁点滴水光,半晌,水光褪去,他浅笑:“仙人请上车吧!”
“诶,老头子早跟你说了,老头子不是什么仙人,老头子诨号张瞎子,王爷还是叫老头子张瞎子吧,老头子听着舒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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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叫我姑奶奶就好
第四十一章 叫我姑奶奶就好
印舒桐被撞的有点火气,长孙无越下车去给那个挡路的乞丐交涉,她深呼吸好几次才平复了一点,便端端正正的坐着等长孙无越上来,然后飞奔到别庄去吃饭。

 

结果没一会儿,就听见长孙无越叫什么仙人上车,她便撩开车帘一看,正好跟那乞丐打了个照面,当下一愣,那乞丐对着她龇牙一笑,印舒桐忙不迭的退后几步,一屁股坐下来,眼见着乞丐前脚上车,长孙无越后脚就上车了。
外头车夫一声喊,马车复又行驶起来,外头是顺畅通行,车内气氛却十分凝滞。
印舒桐直勾勾的盯着那乞丐,搞不明白长孙无越怎么下车一趟清除障碍物,怎么又把障碍物给请到车上来了?
她瞅瞅那乞丐,又瞅瞅自己和长孙无越,心里头冷笑,这倒好,三个人正好狼狈到一块儿去了!
印舒桐看张瞎子的时候,张瞎子也正好在看她,见她一眼看过来,又捻须呵呵笑道:“姑娘,怎么称呼啊?”
印舒桐这会儿邪火又上来了,看谁都不顺眼,当下冷冷哼一声,睨着眼睛撇唇道:“不客气,叫我姑『奶』『奶』就好。”
张瞎子一听这话,眸中笑意愈发浓厚,沉声道:“姑娘的『性』子倒是还如从前那般不曾改变,只是这前尘往事,姑娘可还想的起来么?”
印舒桐本就不喜欢这个脏兮兮的乞丐,而且这所谓的张瞎子根本就不是瞎子,望着她总是一脸高深莫测的神秘笑意,她不喜欢别人对着她这样笑,就好像有很多事情她不知道一样,她不喜欢这种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