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情小说大全上一章:毒医风华,盛宠太子妃
- 言情小说大全下一章:醋缸王爷:神医宠妃不许跑
第一百五十九章 他下面不行!
第一百五十九章 他下面不行!
“哈哈哈哈,老大说的真好!兄弟们,来,就这么办了!”
茶摊的老板娘豪气万丈的一番话,让之前装作茶客的汉子们激动起来,个个都望着印舒桐粗豪猥琐的笑,之前在茶摊外树荫下歇脚的几个汉子也一起跑了过来,直接朝着印舒桐这边围过来了。
印舒桐几乎要杀人的眸光落在长孙无越的眼里,却见他一眼的笑,也不说话,只做口型给她看。
山贼,劫财。
她一愣,心下倒是瞬间明白过来了,他原本倾覆一身的气势忽然就收了回去,眉眼耷拉下来,就像是真的中了软筋散一样,整个人重重的压在她身上,看见他眉眼里的故作的虚弱,印舒桐想『揉』死他的心都有了。
这伙人显然不是什么朝中大员派来的,更跟她之前所想的不是一回事,他们这些人根本没有易容,个个都是五大三粗的原本长相,落草为寇在这里占山为王,成了山贼,靠着劫富混日子的流/氓。
而他们,不幸就撞了上来,成了这些山贼盯紧了的肥肉,山贼领头的女匪头,更是看中了长孙无越。
也不知道是因为这女匪头的话,还是因为这些人匪里匪气的模样勾动了印舒桐从前做特种兵的嫉恶如仇,她实在是恼恨的紧,恨恨的看着围上来的几个猥琐大汉,眸底都是冷意,可是这软筋散真是厉害,她软的连话都没法说。
长孙无越自然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垂眸,眼皮挡住了一眼的算计和笑意,再抬眸时,眸中都是伪装的虚弱,趁着那几个山贼还未『逼』近,他不着痕迹的将手中的『药』丸塞入印舒桐口中,侧头对着她的耳朵轻声道:“这是解『药』,过一会儿你就恢复体力了,你去解决了他们,我…没力气了。”
印舒桐吃了解『药』,顿了一下,发现能说话了,当下皱眉道:“你为什么不吃解『药』?你这么厉害,怎么会也中了『药』?”
他不是装的么…
长孙无越见她疑『惑』不相信的眼神,无奈一笑:“我是人不是神,如何能抵御软筋散,我就是诱他们上钩的,他们来了!”
印舒桐一愣,一转头,果然瞧见几个猥琐大汉过来了,伸手就要抓她,她怒从心头起,一拳就打了过去!
那大汉一个踉跄,往后飞出去好几步,趴在地上不能动弹了!
印舒桐『摸』『摸』鼻子站起来,眸如鹰般犀利,狠戾的一拳解决一个,七八拳之后,四五个大汉全都躺在地上捂着肚子呻/『吟』!
她转头一看,却见另外两个瘦小的男人拖着长孙无越便走,而长孙无越似乎真的没力气,居然任由他们拖动,也不吭声,那一身月白『色』的长袍染了灰尘,如玉的容颜在阳光底下散发着淡淡的光滑,那女匪头径直跑了过来,在长孙无越手上『摸』了一把,兴奋的大叫:“哇!这个公子真是俊俏!老娘今晚就要跟他入洞房!你们好好把他洗干净了!等着老娘来!至于这个泼辣的小『骚』皮,给老娘打!打到老实为止!”
印舒桐眼睛都要喷火了,方才是一怒之下跳起来就打,这会儿活动活动手腕,看着那女匪头『摸』向长孙无越的手,心里立刻就跟火烧似的,冲过去飞起一脚,踢飞那女匪头,狠狠的锤了那两个瘦小的男人!最后,往人家裆部狠狠踢了两脚,看着嗷嗷直叫的男人,还不解气!
“妈/的!你们骂谁是泼辣的小『骚』皮!!今儿不教训教训你们,你们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了!居然敢动姑『奶』『奶』的男人!你们这些山贼,知道姑『奶』『奶』是谁吗!姑『奶』『奶』就是你们的祖宗!”
她本就一肚子气,被人莫名其妙的下了软筋散,长孙无越还故意作弄她,到现在还装虚弱,居然让她出来解决这些山贼,他还任由那个女匪头『摸』!这会儿满腔的火气,都被这些讨人嫌的山贼给勾出来了,她冲上去把每个人都胖揍一顿!
那几个猥琐的大汉,根本就来不及反应,个个都被踢中裆部,躺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嗷嗷直叫,印舒桐骑/在女匪头身上,狠狠的打她:“我叫你当山贼!我叫你抢男人!我叫你自称老娘!靠!叫你骂我!”
把人家的两颗大门牙打掉了,手腕子打酸了,她才站起来,叉腰看着躺在地上的山贼,冷笑道:“功夫这么差,还敢当山贼啊?”
连她都打不过!
那两个瘦小的男人估计被打怕了,跪在地上道:“姑娘饶了我们吧!下次再也不敢了!”
“放你娘的狗屁!你叫我什么?”印舒桐存心立威,一脚踹了过去,“叫我祖宗!”
“啊!是是是!女祖宗!女爷爷!姑『奶』『奶』!姑『奶』『奶』祖宗,求求你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他们当山贼十几年了,一直都是在江湖上行走的啊,从没出过错,这回怎么回事,遇上了个女夜叉!太恐怖了!
印舒桐一眼望向那个女匪头,呵呵冷笑:“想抢钱是么?想要俊俏男人是么?说,当了多久山贼头子?抢了多少个男人了?还敢在我面前自称老娘!”老哈在琐豪。
那女匪头真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女人,天目山这个地方,民风淳朴,他们横行霸道好多年了,官府嫌路途遥远都不管的,头一回被人打的这么惨,也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厉害人,知道自个儿得罪不起,连忙磕头道:“回女爷爷的话,当了、当了十多年了,没、没抢过男人,只是头一回见到这么漂亮的男人,这心思一动,就忍不住…不过女爷爷放心,女爷爷的男人,我们坚决不会动的!”
印舒桐本来想笑,一转眼却瞧见长孙无越坐在那边地上望着她笑,忽而想起他铁定是她骗的事儿来,恼恨他把她当枪使,而且好歹她也是有伤在身的人,虽然不介意活动活动,但是多少会疼嘛!
知道这个男人的恶劣心思,印舒桐便挑眉,她要比他更恶劣,看看他究竟能装到什么时候,还软筋散,软筋你妹!
“你们这个山贼当的不好!我决定『插』/香入伙!把你们伟大的山贼事业发扬光大,怎么样!跟着我干吗?”
印舒桐豪气万丈的笑望着几个被她打的鼻青脸肿的人。
那边的长孙无越微微眯了眼,这个女人,要做什么?
“好好好好!女爷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对于这个女爷爷为什么喝了软筋散却没事,山贼们一概不追究了,对于队伍里又多了这样厉害的人物,几个山贼又兴高采烈起来!
印舒桐勾唇邪恶一笑:“我带你们去个好地方,这地方肥水多,钱更多,你们去把你们这几年攒的钱财都拿出来,搬到我的马车上去!接下来姑『奶』『奶』带你们去找汉子,找女人!教你们唱山贼之歌!哈哈哈!”
众山贼响应,原来的女匪头生怕印舒桐反悔,曲意逢迎,还真的去把这十几年当山贼抢来的钱财命人去搬了出来,别看他们笨,本事不大,抢来的金银珠宝还是装了四五个大箱子的,这会儿全都搬上他们随行的马车上了。
“女爷爷,可以走了吗?”
印舒桐望着那女匪头,勾唇眯眼一笑:“你想要男人么?”
“想要啊!”那女匪头自然想要,好多年了,遇见的都是歪瓜裂枣的,就没个像样的。
印舒桐故意不看长孙无越一眼,径直走回茶摊,拍拍魅煞的肩,嘻嘻笑道:“这是我家的奴才,既然我跟着你走了,他就送给你了,模样还行,你要——”不要啊?
话未说完,那黝黑的女匪头就过来把魅煞的脑袋抬起来,看清了他的模样,喜不自胜,抱着魅煞的脸亲了好几口,喜滋滋的吩咐那两个瘦小的男人:“过来!抬走!女爷爷给男人我了,哈哈哈!”
“女爷爷,那你的男人呢,不要了?”
黝黑的女匪头腆着脸问她。
印舒桐甜甜一笑:“他下面不行,不能让人愉快,不要也罢!回头咱们再抢个好的回来!”14967626
“好哇好哇!走!幸亏我没要,女爷爷你真倒霉!”
众山贼一脚踢开魅煞的几个手下,欢呼雀跃的离开茶摊子。
印舒桐故意无视魅煞肩膀的抽动和一脸痛苦纠结的神情,还有一脸的女匪头的口水,然后挑衅的看了长孙无越一眼,径直就跟着那群山贼走!
一步…
我让你装。
两步…
你装啊你装啊。
三步…
四步…
“站住。”
长孙无越忍不住了,站起身来,拍掉身上的灰尘,冷冷的看着众山贼,包括印舒桐,眯眼,这个女人,居然说他下面不行?!
印舒桐哼了一声,没理会他:“别理他,继续走!”
唰——劲风过处,那个女匪头的头发贴着头皮被削光了,长孙无越提着软剑冷冷的站在她面前。
“放下人,快走,做尼姑总比掉了脑袋要好。”
众人傻愣,呆呆的望着他,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
“还不快滚!”
长孙无越恼了,提剑就要过来,不过片刻,山贼哭嚎着跑了个精光。
其实印舒桐挺不高兴的,看见长孙无越一脸郁卒,她倒是高兴起来,见被丢在地上的魅煞爬起来,一脸的郁卒,她彻底心情舒畅了,拍了拍手掌,走回茶摊子,人都走了,她也累了,打了一场,坐下来歇一会儿。
长孙无越的人,个个都没喝茶,喝了也没事,根本晕倒都是装的,这会儿看见印舒桐进来坐下,集体站起来,离她远远的,然后一致看着长孙无越,这是爷的主意,跟他们无关的,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魅煞正拿着衣袖狠命擦脸,那女人亲他一脸口水,好恶心,明明熊三的相貌是最出众的,为什么印夫人要说是他啊…
印舒桐撇了长孙无越一眼,翘着腿大喇喇的坐在那里,挑眉道:“对于方才的事,没有话要说吗?”
“我骗你,你也反将我一军,咱们扯平了。”她身手不错,而他方才那样出手,他们此举就是做给暗处的人看的,大概躲在暗处的人应该明白了,根本容不得他们下手。
“扯平?”印舒桐哼了一声,“到日子了,我大姨妈要来了,心情不好,我不高兴,你们集体做五十个俯卧撑给我看看!”
“何谓俯卧撑?”长孙无越挑眉,“你今日都把盘踞在此十几年的山贼抢了,把他们的钱财搜刮殆尽,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她把山贼都给抢了,还有什么不高兴的?还诽/谤他下面不行,折腾的魅煞也给人非/礼了,这个女人真是小心眼。
可偏偏,事情是他起的头,可是好像,玩的过火了,瞧着她这模样,斤斤计较,想着她还有伤在身,心中到底有些心疼,心头一软,眉眼霎时就温柔了起来。
印舒桐眨眨眼,抢了山贼敛了十几年的钱财,唔,还挺能出气的,于是站起来,对着众人道:“看着,这就是俯卧撑!”
说罢,做了两个,站起来,拍拍手,勾眉看着身侧的几个人。
长孙无越勾起唇角一笑,对着魅煞几个人道:“你们去外头做一百个,头对着外面,不许偷看!”
魅煞等人依言出去,长孙无越却将披风铺在地上,然后抱起印舒桐仰躺在上面,印舒桐大惊:“大白天的,你要——”
“嘘——”他撑着手臂在她上面笑的温柔,“我做俯卧撑给你看,不是五十个,也不是一百个,做一百五十个给你,让你高兴,好不好?”
他当真撑着手臂,在她身上做了一百五十个俯卧撑,热气一阵一阵的喷洒在她的脸上,那一刻,在她身上的他俊美的犹如神祗一般。
原来男人不只是在床/上会很有力量,这样静静的躺在他身下看他做俯卧撑,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啊——
万更毕~~呼呼,好累,祝看文愉快,求推荐票票过5000,喵~~~明日见咯
第一百六十章 纨绔!跟我打一架!
第一百六十章 纨绔!跟我打一架!
他的脸不时能够触碰到她的脸颊,笑的一眼的温柔似水,他身上的幽幽冷香味萦绕在她周遭,印舒桐望着他,微微失了神,她忽然就有一种感觉,好似他在,就能够撑起她的整个世界。
而她的整个世界里,就只能有他,他在,其他所有的东西都是虚化的。
她莫名心头一软,心头所想便轻轻的出了口:“越越,从今以后,你不要再喜欢别人了,好么?”
“嗯?”长孙无越俯卧撑做完了,这会儿没起来,撑在她上头微微挑了眉头,好端端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印舒桐脱口说了这话之后又暗笑自己傻,心里想的念头,怎么就出了口呢?难怪他听不懂,一眼的『迷』『惑』,她只是很诚实的说出自己心中的感觉罢了,她是当真将他刻在了心底里,很怕他再去喜欢别人,很在意他,这种在意,竟也到了这样刻骨狭隘的程度了。
长孙无越一眼看破她眼底的柔弱,她一直以来,都是强悍骄纵的,其实他自然知道,她心底里也会有软弱的时候,他愿意成为她软弱时的依靠,所以,看见她自嘲的笑容,长孙无越没有笑,只是很轻声的说话。
“嗯,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别人的,要是下辈子提早遇见你,也没有别人什么事儿了。”
他的柔声细语,似乎触动了她深藏的心事,望着他温柔的眸光,她轻声一叹,垂了眼眸:“我从小就是孤儿,不知道何为父母亲情,养父虽然待我好,可他是个军人,感情从不外『露』,送我去部队,将我像个男孩子一样培养,这么多年,我就像个假小子一样生活,把心里头所有属于女孩子的柔软都藏起来,你不知道,那有多辛苦,我就这么生活了二十二年,就算十五岁那年跟简宁在一起,我仍然觉得,我放松不了,跟他在一块儿,我还是个兵,是个必须什么事儿都自己扛的兵,人生路漫漫,沿途风景一堆再锦绣好看,我也还是一个人。”
长孙无越翻身坐起来,将她揽在怀里,印舒桐从未对他说过这样的话,她心底的柔软他明明可以触『摸』的到,她偏偏却把它藏起来,如今她肯坦诚说出来,将自己心底的柔软摊开来给他看,他当然是要听的,况且,他从来都是很心疼她的:“嗯,我知道。”
印舒桐吹着春日和煦的风,天目山脚下的荒野,在一个破落的茶摊子里,身下坐着他的披风,靠在他怀里,心中却苍凉无限:“我一直都在想,能有父母亲人,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每个人都关心你爱护你,尊重你的想法,尊重你的梦想,喜欢你,温和的和你说话,我从来都是这样幻想,连梦里都没有梦到过。养父也有亲人,可是,那是他的亲人,不是我的,也跟我没有关系,十七岁那年我负伤,住院了,养父来看我,也只是淡淡说了一句,好好养伤,自己处理好,就留下一堆水果走了,我有时候就想,对于这世界来说,是不是我就是一朵浮云,风来了,吹过了,就散了…”
“胡说!”长孙无越搂紧了她,他不允许她这样说,“桐儿,一切都过去了,我在,我在这里,不要再想,过去不开心的事情了…”
原本张瞎子就说过,她在那边的二十二年就如黄粱一梦一般,可如今听着她的话,心中忍不住叹息,就算再是梦,那也是她真实度过的二十二年,一寸光阴一寸伤,一份心情一份真实,她可是都记在心里了的,怎么可能忘掉?
她心里的伤,是需要很多很多爱来抚平的…
他抵着她的头,唇瓣吻上了她的眼睑,他听到了她喉间的哽咽,吻掉了她的眼泪,软弱没有什么,在他面前,可以随便软弱,随便哭,他一直都在啊…
轻轻的吻落在她的眼睛上,那像羽『毛』一般的轻柔爱吻抚平了她的悲伤,从小到大,心里头一直都在漏风的大洞被补上了,温热的眼泪落进了他的唇瓣,流进了她的心里,原来,被一个人守护是这样的感觉,不再是一个人的深夜嘤嘤哭泣,而是她知道,当她哭的时候,有个人会很心疼的望着她,陪她悲伤,告诉她要坚强,一切都不是问题,哭过之后,都会好的。
“你要一直都在我身边,不许离开…”呢喃低语,像个寻常女子一样,要温暖,要包容,要承诺,要他的爱。
长孙无越轻扯了唇:“嗯,不离开。”
好不容易求得的爱,怎么舍得离开啊…
印舒桐怔怔的望着他,眼睛分明哭的红肿了,触动情肠,谁不伤心,她好几年都没哭过了,心里压着太多的事情了,一个人扛着,方才他压着她做俯卧撑,原本只是惩罚他,却得到了那样新奇的感觉,那种感觉是头一次体验到,她忽然,就很想倾诉,很想他接纳,那个软弱的自己。
抹掉残存的眼泪,她的世界不再模糊,而是能很清晰的看见他,怔怔痴看了片刻,轻喃出声:“你知道么?你就是我的全世界…为了你的爱,我会变的更好的…”
不论是花桐,还是她,都是这样的心思,他用疼惜的眼神告诉她,哭过之后,要坚强。的他整撑上。
从此,是敞开了心怀对待她,从此之后,在他面前的,是一个真实的印舒桐。
她会笑会哭会闹会严肃会认真会彪悍会凶/猛,希望他都会喜欢…
两个人在一起,爱到最后,是为了对方,能够变得更优秀。
长孙无越本就聪明,何况对象是她,自然洞悉她的每一点心思,她脸上每一点微小的变化,他都知道。
“嗯,我知道,我都明白。”
她从来没有明说过她的爱,可是字字句句都写在脸上,他都知道的。
印舒桐灿然一笑,搂着他的脖子主动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样,笑容艳若桃李:“越越,谢谢你,我好了!”
或许生/理期快到了,女人每个月都会有这么几天的,他还这样对她耐心包容,她心里很是感动。
长孙无越眸中都是宠溺:“现在高兴了么?”
“高兴了!”她乖巧的站起来,抿唇站在一边,跟方才泼辣胡闹的人判若两人。
见她这般乖巧,长孙无越沉眉一笑,也舍不得说她什么了,直接起身,地上的披风沾了灰尘,见他起来,印舒桐直接拿起来,到茶摊子外头去抖了几下,只是脏了也不能再披着了,还好这会儿快到正午了,春日里不是很冷,也用不着披风了。
她便打算将那披风放回马车里去,经过早就做完了俯卧撑,背对着茶摊子站的魅煞等人身边时,脚步加快了,脸颊也莫名有些发烫,他们在茶摊中细语,外面这几个人功夫这么好,耳力也好,肯定全都听见了!
她想到这里,脚步一顿,又拿着披风转回来,气呼呼的走到魅煞等人身边,却发现几个人全将耳朵捂上了,目不斜视,盯着远处的『乱』草堆,神情肃然。
长孙无越一直负手立在茶摊子里,也一直盯着印舒桐的背影看,见她走了过去又退了回来,转到魅煞几个人面前,一脸的不忿,他便微微扯唇笑起来,魅煞不会偷听的,她没注意,他却是一早看见几个人做完俯卧撑,便都齐刷刷立在那里把耳朵捂起来的,跟着他的人,哪能没有一点儿眼力见儿呢?
她跟他说的话,半句也没有让他们听,若是他们真能听到,他也不会让她那样放心大胆的说的。
这会儿看着她去找茬,他故意噙笑看着,也不打算去解围。
魅煞几个人看见印舒桐过来,只得都把手放下来,齐声道:“夫人。”
印舒桐耳朵还在发烫,她盯着几个人,眸光掠过众人,最后落在魅煞脸上,开门见山就问道:“听到我们说话了吗?”
“回夫人,属下等都没有听到。”
“嗯,”印舒桐拉长了声音,“不错不错啊,没有偷听很好嘛。”
脸上的笑,眼底却没有笑意,这次不光魅煞,其余几个人熊三王四等,都开始有头皮发麻的感觉。
不等他们做出什么猜想,印舒桐把手里的披风丢给熊三,对着魅煞勾勾手:“你来,跟我打一架!”
魅煞一愣:“夫夫夫夫夫人?”
他没听错吧?
“你没听错,”印舒桐早就不爽了,之前折腾他都是小意思,这会儿趁着大家都在,而且她也刚刚热身完,不如一并解决好了,“之前你惹我,现在我叫人非/礼了你,还折腾了你一路,你一定很烦我吧?来吧,跟我打一架你会好受点的!”
“属下,属下并没有这个意思,”魅煞的汗都下来了,“夫人还请明示,属下究竟怎么了!”
印舒桐勾唇一笑:“你没怎么,来嘛,来跟我打一架!”
魅煞没法子了,回头,哭丧着脸望着长孙无越:“王爷,属下,属下实在是受不了了啊…”
事到如今,他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的印夫人如此针对他…
长孙无越一笑,抬步便走了过来,再不收拾,局面真的没法控制了,这女人的纨绔『性』子,若是被她缠上,只怕不死不休的,走到她面前站定,微微一笑,扬眉道:“别欺负魅煞了,上次在城南十里坡,说你死了也是无心之过,他也是担心我,你不要与他计较了,何况方才那个山贼…也已经教训过他了。”
魅煞无言,望向长孙无越,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啊,可夫人当时晕了,这事儿,是…爷告诉她的…魅煞忽然有一种被人玩弄耍弄在股掌之间的感觉。
印舒桐不依不饶:“可是,是他让你挖我的肉的,挖肉很疼的好不好!不行,今天说什么也要跟他打一架!”14967626
魅煞一听这话,急道:“夫人误会了,治伤的时候,是爷说要将伤口周边的碎肉清理掉的,说若是不这样,箭就很难拔/出来,而且还会扯掉一大块皮肉,属下当时是真没有建议啊!属下不曾学医,是真不懂这些啊!”
长孙无越身子一僵,微微眯眼,魅煞可怜兮兮的望着他,爷,属下也要自保,对不住了。
印舒桐看向长孙无越,长孙无越扯唇一笑:“对,是我说的,我那时就是骗你的。”
一副你能奈我如何的表情…
“你!”印舒桐看了他半晌,硬是没狠心下说什么,撇撇嘴,转头嘀咕,“罢了罢了,我去看今儿抢来的钱财寻找心理安慰算了!”
印舒桐转身便往马车那边走去,长孙无越走过来拍拍魅煞的肩:“这段日子辛苦你了,日后给你娶个好媳『妇』,补偿你!”
说完便走了,熊三王四等人也过来,笑嘻嘻的看了他好几眼:“老大,日后成亲,喝喜酒别忘了兄弟几个啊!”
“嘿嘿嘿,其实那个女匪头挺喜欢你的,还亲了你呢,就是头发没了,得好几年才能长出来!”
“哈哈哈,熊三儿,别这么说嘛,说不定将来有缘,还会再见的,老大努力哟!”
几个人嘻嘻哈哈的开够了玩笑,走远了,剩下魅煞一个人欲哭无泪僵立在原地,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
印舒桐正在马车里翻看那些山贼这些年敛的钱财,发现都是金银之物,值钱的东西是真不少,好几箱子全都是,而且下面还有不少金砖金条,看的印舒桐眼睛放光。
“这钱,你真打算收着?这可都是不义之财啊!”长孙无越见她看的满眼放光,也跟过来看。
“我知道这是不义之财,但是这是我黑吃黑拿来的,怎么能轻易不要?”印舒桐看也没看他一眼,继续在箱子里翻找,“所谓不义之财如流水,早晚都得用光,不能带回家的,所以这一路上这些钱可以发放给那些需要的人呀,我嘛,我人品还是很好的,我还是很善良的,你放心啦,我不会独吞的!咦,这一箱里面怎么有这么多佛珠,怎么还有这么多法器?”
长孙无越凑过来一眼,沉『吟』一会儿,忽而想起了一件事来,当下便道:“早年间在刑部看案宗的时候,我记得看过一件案子,说的就是盘踞在天目山一带的悍匪被官府给剿灭了,但是始终找不到那些匪徒抢来的钱财藏在何处,当时匪徒都已伏法,全死光了,也就没人知道这批钱财的下落了,官府也断了线索无从追查,成了悬案,我印象特别深的是,这悍匪将天目山上的一座佛寺洗劫一空,还杀了不少僧众,实在太过猖狂惹怒了官府,才出兵剿灭的,这佛寺据说跟皇家还有些关系,听说是昭帝出资给修的,只是没有证据,大家都这么说罢了,而且这地方原本真的是香火鼎盛的,遭劫之后就败落了,也不知道还在不在。这箱子里的东西,应该就是天目山佛寺里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