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窗格望出去,天边隐隐发白,只怕这一通忙活,都要到天明了,一夜未睡,却经历了这样多的事情,前半夜还在宫里跟达官贵人们喝酒饮茶,后半夜却带着他的女人在城里狂奔着被人追杀,人生的境遇果然玄妙,都没办法提前预知的。
这明明是个阖家团圆春风得意的元宵节,偏偏他和她却成了两个颠沛流离的人儿,不过,既然图重显动手了,他接下来也会有所防备的,毕竟这些事儿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眼下的状况与预想有些出入,好歹也不算偏离初衷太远,只是她的伤…
长孙无越想了一圈心事,这心事又绕了回来,沉沉的眸光落在她身上,她是三魂聚体他知道,可是那该死的老头为什么不说三魂聚体会有这种该死的反应?花桐原本的七魄,去哪儿了?——
求推荐票票,喵~~~

 

第一百五十四章 平生头一次…裸/奔
第一百五十四章 平生头一次…裸/奔
以前关键时刻,张瞎子都跟火烧了眉『毛』似的跳出来给他解决问题,现在问题明明都已经发生了,张瞎子却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到现在都不来,这个张瞎子行踪飘渺不定,要不是长孙无越不知从何处去找,恨不得立刻带了人打上门去,先掀了他的府邸再说!
现在那个老头子指望不上,又必须要尽快解决印舒桐身上出现的问题,她如今重伤,虽然箭簇拔/了出来,但是还是需要休养几日的,更何况现在还昏睡未醒,还得等她醒过来,也不知是几日,长孙无越沉眉,看来,也只有带着印舒桐去襄西丛林找他学医的师傅来看看了,那个老头子博学多才,他的武功和他的医术都是那老头子教的,想必会有办法的。

 

屋内一灯如豆,昏昏暗暗的,外头的天光却在他沉思的时候渐渐亮了起来,长孙无越起身去桌边吹灭了灯烛,望着飘渺的轻烟怔了一会儿,然后反身站在床边瞧着印舒桐,她的脸『色』依旧苍白如纸,他该做的都做了,给她的伤口上『药』,只是眼下只有伤,喂『药』是不必了,还得观察一阵子,她的情况不稳定,他心中始终不安。14967626
站了一会儿,终究还是忍不住,叹息着上前拿了她的手腕探脉,片刻之后又给她放进锦被之中,庄内有存『药』材的地方,一会儿还是他亲自去抓『药』熬『药』,再来给她‘喂’『药』好了。
长孙无越又站了片刻,等到天光大亮了,他才起身开门出来,外头的雪已经停了,积雪薄薄的一层铺在院子里,廊上站着一个人,不用细看,都知道是魅煞。
见长孙无越出来,魅煞忙迎了过来:“王爷,印夫人她——”还好么?
“没有发热,应当是没有什么大碍的,昏睡几日就能好,”也不知道这女人以前当特种兵究竟做的是什么,竟连这样的伤也能挺过去,实在是不容易,长孙无越心中心疼的紧,嘴上却淡淡的,“这天寒地冻的,你也累了一天的,去休息吧。”
不用那么多人守着,他的女人,他自己守着就好…
“属下知道了,”魅煞点点头应了一声,却没走,“只是,王爷,众人都是按照王爷的命令撤离的,所以属下刚才就得到消息,不少人称病,不少人直接就假作抱病而亡,属下觉得,王爷若是想要彻底的脱离朝廷,是不是也要想个法子脱离?”
毕竟只有完全退出了朝廷,才有真正的坐观其变啊。
“属下还探听到消息,原来印夫人那夜在进宫吓唬废太皇太后之前,废太皇太后曾让她亲信的宫女鹦哥给图大将军去了一份书信,信上只写了山雨欲来,记得添衣几个字,这将近十天的功夫,图大将军就有了此番动作,难保不是因为这信的关系啊…”
“原来是这样,”长孙无越沉『吟』了一会儿,才慢慢的道,“难怪图重显迫不及待的要杀本王,应当是接信之后观察了几日,见朝廷废了图家的三个女人,却都是跟他关系亲密的女人,他自然不能不管了,他就算不为这几个人,为了图家,也是要出手的,何况还有人去偷他的兵符,他驰骋沙场几十年,靠的绝不仅仅只是蛮力,否则也不可能被称为战神了。”
长孙无越顿了一会儿,眸光落在远处,“方才你说的那些,本王想过,既然他们要争,那就让他们争个够好了,本王如今,也没工夫没心思陪着他们玩儿!既然要退出来,那就干脆退个彻底,你手底下,有模样与本王相似之人,本王见过,你让他易容成本王的模样,就让那些杀手追踪到,然后卖个破绽给他们,受伤便是了,之后服下本王的假死『药』,这『药』可保他『性』命,但是外人却不能发觉,只当他死了,只要朝中知道本王横死就是了,图家自然高兴,可旁人不知道啊,王府必定要发丧的,等十二个时辰『药』效过去,派人去把他救出来,到了那时棺椁也无人会动,之后找人怂恿,早些下葬就是了,这事儿,只要能骗过图重显的人就够了。本王费心假死,也算是退出来了!”
若是不让图重显的人放心,只怕那些杀手会没完没了,他‘死’了,图重显才会放心,况且之后的局面,也未必对图家有利,他设计了图家,蓝家参与其中,如今蓝家坐大,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图家东山再起,何况,图重显手里的另一半兵符在宣帝手里,也就相当于在文宜君手里,她不管亲善哪一方,都会得罪另一方,而她自己又是没能力让图家翻身的,因此如今朝中局势,根本就是一锅粥,压根用不着担心。
魅煞显然是想到了这些,即使长孙无越不说法子,他也觉得假死最好,如今的局面,没了摄政王的制衡,要多失控就会有多失控,可是他家主子不乐意陪着他们玩了,他们就只能自行解决。前以定飘来。
“王爷,接下来等印夫人伤好之后,王爷打算回南邑吗?”
南邑是当初长孙无越册封为硕亲王时图太后给的封地,其实说白了,也就是一片荒凉的地方,靠近南边的海,很多小渔村,那地方官府都不管,十多岁的长孙无越当时接手了,后来带着他的人开始经营那里,只是没人注意那儿已经被他治理的极好了,也因为是他的封地,再加上从西岭山脉中又向南延伸了一条山脉出来,阻挡了人们从襄南平原而下的道路,所以南邑硬是没人肯去。
而那儿,就成了他的地方。
“不,本王不回去,”长孙无越摇摇头,“本王还有事,要去襄西丛林去找本王的师傅,等办完了这件事,才能去南邑。”
“王爷有何事?不如吩咐属下去那里走一趟替王爷办?”魅煞不知道印舒桐水波纹的事情,自然不想长孙无越太过辛苦了。
长孙无越一叹:“这事儿,还非得本王和她亲自去面见了师傅才知道,你带着的人就随着本王走一趟吧!长安会把南邑的事情安排好的,哦,对了,告诉咱们还留在朝中的人,本王殡葬的时候,都演的像一些,最好假死这事儿少让人知道,最好让天下的人都相信,摄政王被人杀了,是横死的,死的不明不白的,咱们虽然走了,可是闹腾一下还是应该的,他们斗的你死我活的时候,也让他们为本王的事儿头疼头疼!”
魅煞想笑,但是还是忍住了,王爷的心思还是这么坏:“是,属下知道!”
魅煞转身就走了,他带的就五个人,留下两个人守在庄内,他就离开别庄做大事去了。
长孙无越安排完了此事,才转回房中,瞧着印舒桐那无知无觉的模样,心里头莫名又开始纠结,也不拿凳子坐,直接坐在床下踏脚的地方,趴在床沿上,瞧着印舒桐的模样,两个人明明脸对着脸,他却总是担心,时不时的还伸手去探她的脉息,她的鼻息,生怕一不留神,她就没了呼吸…
这份紧张模样,简直是平生头一次…
因为印舒桐一直昏睡,所以一概擦身换『药』等事情,都落到长孙无越头上,他还是头一次做伺候人的事情,但是这会儿做这事儿却乐此不疲,只是每次看着那伤口,就会情不自禁的心疼,可偏偏躺在床上的人儿像是要折磨他似的,就是不肯醒过来。
长孙无越自己什么都不做,就每日坐在床边看着,一心一意的等着,若非必要,连房门都不出了。
往日丰神俊朗的模样,现在却邋里邋遢胡子拉渣的,眼圈下都是一圈青『色』,明显睡眠不足,担心过度寸步不离衣不解带,一身衣袍邹巴巴的穿在身上,完全不像个王爷了。
在床边守了两天两夜了,印舒桐还没有苏醒的迹象,长孙无越心焦,上火上的,嘴边都撩起了好几个水泡,外头留守的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放了一大桶洗澡水,百般哀求,终于劝的长孙无越去沐浴了,其实,他自己也看不下去了,就这么守着,忒难受了…
脱了衣裳,长腿一迈,整个人就泡进了热腾腾的水里,紧绷了几天的神经在热水的浸泡刺激下放松了一些…
扣扣——有人敲门。
“什么事?”长孙无越刚把头发放下来,听见声音便道。
“王爷,印夫人好像…醒了。”
“什么?!”长孙无越赫然站起来,披头散发带着一身的水珠跨出了木桶,拉开门就迎着寒风奔了出去——
今日万更~~求推荐票票喵~~看见紫爷是黑的印象过490了,今儿会加更的,嘿嘿(*^__^*)嘻嘻…

 

第一百五十五章 耍赖卖萌,坑蒙拐骗
第一百五十五章 耍赖卖萌,坑蒙拐骗
见长孙无越这样出来,外头的人吓了一跳,连忙跟在后头追:“爷,爷,衣服,衣服啊!”
长孙无越低头一看,咒骂一声,迅速反身,从那人身边擦身而过,那人看也没看清楚,只瞧见长孙无越披着他的素『色』外袍翩跹而去,那人呆愣片刻,爷的速度真快,扯了他的外袍就走了!
印舒桐昏睡许久,刚刚醒来,正在适应天光的时候,就听见有脚步声由远及近,接着门被人推开,她趴在榻上,想要伸头去看,奈何床上的幔帐被人放下来挡住视线了,她再一动,又扯的到处疼,只得作罢。

 

眼角余光只能模糊看到进来的人关上了门,而且她还不能仰头往上看,直到那人挑起她床上的幔帐,她看清那人的脚和腿,才恍悟,稍稍侧头,努力与那人对视:“越越,你这身打扮,是打算雪地『插』秧去吗?”
她一直昏睡着,还不知外头早就不下雪了,这两日是晴天。
其实他的脚和他的手都很漂亮,很有男子气概,可如今赤着脚,脚背上还有些灰尘,腿上挂着水珠,穿着一件不合身的外袍,紧紧的裹在他身上,而且他里面居然什么都没穿!披头散发胡子拉碴眼圈青黑温柔的看着她,这情况,实在是诡异的很。
长孙无越本就心系于她,见她还能调笑打趣,这一颗心也就放了下来,当下转身脱了随手掳来的外袍,直接找了月白的里衣穿了,然后擦净了脚,直接就上了榻,坐在床边,一眼不眨的望着她。
“你舍得醒了?”
印舒桐扭着脖子与他说话实在是难受,干脆趴在那儿不看他了,她刚才起来的时候脑子里还是『迷』『迷』瞪瞪的,这会儿已经把之前的事情都想起来了,她受伤了,伤重昏『迷』,现在才醒,而且还是被箭『射』中了背心,福大命大死不了,可是现在后背就跟被人戳了一剑一样,疼的不行,总算证明她是个活生生的凡人。长见着瞧在。
“谁不舍得了?要不,你挨一箭试试?”她不能动,但是一看长孙无越那邋遢憔悴模样,也知道必定守了她许久的,下意识的因为疼反呛了一句,心里过意不去又柔声道,“我睡了很久?你方才去沐浴了?”
“伤口还很疼吧?”瞧她那紧皱眉头的模样,他恨不得替她疼了就好,可惜獬豸玉坠子似乎没这个作用了,上次在文府,猎豹找人那样鞭挞她,她一点儿事儿没有,疼全在他身上了,可这次,似乎是因为水波纹的问题,导致玉坠子没这个功能了,要不然,在箭羽『射』中她背心的那一刻,他就会察觉到的,可惜却没有,如今就像失灵了一样,看来他们真是有不少问题亟待解决啊,“是下头的人看不下去了,求了本王去沐浴,这几天不洗实在不舒服,结果刚浸在水里,你就醒了,本王就赶着来看你。”
印舒桐这会儿已经意识到他很心疼的口气了,无端的想起当初被鞭挞的时候,她可疼成这样的,上次被打的皮开肉绽的,她像个没事儿,反倒是因为玉坠子的关系,他疼的吐了一口血,这会儿,倒是她疼的想吐血,他像个没事儿人。
眸光一闪,下意识的脱口道:“是不是…玉坠子失灵了?怪不得我这么疼,越越,你给我治伤的时候,是不是又顺便捅了我一刀啊!这个疼,痛彻心扉啊…”
她不是不能忍疼的人,就是嘴巴上要念叨几句,说白了,就是想看他又心疼又纠结的模样,也算是伤中乐趣了。14967626
长孙无越果然纠结,神『色』焦急,俯身问她:“胡说!我怎么舍得捅你一刀!很疼吗…哎,这可怎么好,『药』都洒了好几瓶了,要不然,你咬我吧,咱们一起疼…”
“噗…”印舒桐忍不住失笑,眸中流淌着浅浅的光,手不能动,只好用头蹭蹭他,轻笑道,“没关系的,这点伤还不会要了我的命,你先去沐浴吧,这身上的味儿难闻死了,我也休息会儿,刚起,还有点儿晕。”
玉坠子的失灵,让她体会到了久违的疼痛感,二人都以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但是,是不是有后福,这个很难说,毕竟大难之后再经历大难的,也大有人在。
好说歹说,长孙无越终于再次去沐浴去了。
印舒桐记得这地方,这是她最开始住的别庄,现在住的是长孙无越的房间,只是因为她的伤,这屋里床上,都是浓重的『药』味儿,关于她身上和长孙无越身上所出现的奇怪的异样,她干脆就撇开不想了,因为就算是想,她也得不到答案,干脆不管了,总有一天,真相会水落石出的。
可是,她还记得要杀他们的人是图重显的人,难道是因为他们办了图家那三个女人,图重显得了消息要来赶尽杀绝么?可是她记得,事发的时候,长孙无越好似早有了准备一样,实在不像是事出突然的模样啊?难道说,这其中还有许多她不知道的情况吗?而且,在她昏『迷』的这两天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们为什么不回摄政王府去,而要藏在别庄里?
难道长孙无越不打算趁此机会搞垮图家,抓住图重显敢刺杀摄政王这件事来作文章,彻底毁了图家吗?
她心里一肚子疑问,怎么都想不透。
到了晚间,印舒桐睡了两天两夜,一点儿也不困,可是长孙无越在沐浴回来之后,知道她醒了,而且还好好的在他身边,这一颗悬着的心就放了下来,本来是打算躺在她身边跟她说说话的,结果一躺下就睡着了,这下什么都说不了了,这让印舒桐满心的疑问怎么忍得住?
可是,她又舍不得叫醒他,只得自己熬着,再加上她自个儿背上疼,扭头盯着他看了半晌,也扛不住,反手抓着他的胳膊,眼睛一闭,也睡着了。
两个人手勾着手,就这么睡着了。
第156章时下的春雪早就化了,这两日一直都有暖暖的阳光,印舒桐一醒来,便看见满室暖光之中,有人撑着头望着她笑,见她醒了,凑过来轻轻在她嘴边啄了一口,浅声轻笑道:“能够看着你睁着眼睛望着我,这种感觉真好…”
印舒桐咧嘴一笑,知道他的意思,随即撇撇嘴:“连着趴了这几天天,我的感觉很不好。”
背上伤口疼,胸被压着很疼,腰疼,再加上不能动很难受…再能忍,也还是难受。
继续撇嘴:“越越,我饿了…”
一直没吃什么东西,醒来之后,身体机能恢复运转,背上的伤口疼的好些了,她就惦记着解决温饱问题。
“你别急,我去叫人送来。”
长孙无越勾眉一笑,起身着人送吃的来,他‘喂’她吃饱喝足之后,自己才将衣裳穿戴整齐,印舒桐见他穿衣服,以为他要出去,『舔』了『舔』被他顺带喂『药』喂饭给啃咬的红肿的嘴唇,忙问道:“你要去哪儿?”
她才刚醒,都不陪着她么…
长孙无越看出她的心思,垂眸一笑,过来俯身又亲亲她的脸颊,话倒是说的温柔,可是话中的意思让印舒桐心里爬上一丝凉意:“我不出去,我只是要给你换『药』了,在床上不好动手,若是伤口愈合得好,今儿应该能把线拆了,你忍一忍,不会很疼的。”
“啊?!你,你还缝了我的伤口?!”咧嘴郁闷抓狂,怪不得这么疼啊,疼的撕心裂肺的,那是肉啊,你当是缝衣服吗!!
印舒桐忍了很久,才把想骂娘的话忍了下去,满面娇弱的望着他:“越越,只换『药』好不好,不要拆线了吧,我怕疼,我现在都疼死了,要是再拆线的话,我真的会疼死的啊…”
他虽心疼,这种关乎她身体的问题,不能让步,也不买账:“那不行,若是伤口愈合了,线跟肉长在一块儿了怎么行?你忍一忍,我轻轻的,好不好?”
“不好不好!”她把头摇的犹如拨浪鼓一般,坚决不换『药』!谁疼谁知道!
耍赖卖萌眼泪汪汪:“越越,你最心疼我了,对不对?我们不换『药』,好不好?真的好疼好疼的,要不,你给我吃个『药』,让我睡死过去再换『药』啊!”
长孙无越挑眉,这女人真是!
沉眉一叹,不得不使出杀手锏了:“不换『药』,伤口就不能好,不能好你就不能动,我记得啊,在城南十里坡的时候,魅煞还以为你死了呢,还说叫我不必管你,自个儿逃命要紧,哦,对了,给你治伤的时候,魅煞还建议我挖掉了你后背的很多肉,因为那样拔/箭簇容易,”他笑的完美,“桐儿,你不想好起来报仇么?”
“所以你挖了我背后的肉?”怪不得这么疼!靠,人不能动就只能任人宰割!
长孙无越一笑:“拔/箭的时候你昏睡,魅煞在一旁看完全程的,具体『操』作是我做的。”
印舒桐咬牙,咯吱咯吱的响:“换-『药』!拆-线!”她要好起来报仇!——
喵,下面写加更去~~求推荐票票

 

第一百五十六章 长孙无越是黑的!(紫爷是黑的490加更)
第一百五十六章 长孙无越是黑的!(紫爷是黑的490加更)
长孙无越沉沉一笑,反正等她伤好之后,凭她的本事,也打不过魅煞的,何况她是他的女人,魅煞也不敢真动手,她找魅煞闹闹也无妨,他只管眼前上『药』,至于真报仇的事儿,也不是他该『操』心的事儿了。

 

轻轻将她的里衣撸至肩膀上,『露』出白/嫩的背部,印舒桐因为常年在部队,身材是非常标准的,这几个月没有训练,倒是把皮肤养白了一些,但是还是一丝赘肉也没有,还因为趴着,『臀』部自然翘起,腰部那弧线甚是好看,引人遐思。
只是长孙无越的注意力,这会儿全在她背上的伤口上,轻轻揭开绷带,伤口旁的血迹已经都擦的差不多了,只是看起来还是很狰狞的,三四天过去,伤口愈合了一些,只是不算很好,更别提拆线了。
他的声音很轻,手上的动作更轻:“桐儿,这会儿还不能拆线,总得还要再等个七八天才行,你别动啊,我给你换『药』,千万别动啊…”
印舒桐看不见后面是个什么样子,只能凭借想象,可是人的想象力是无限的,长孙无越就算动作非常轻,但是印舒桐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伤口上,那疼痛其实是放大了的,所以长孙无越拿着棉花球刚贴近那伤口边缘,印舒桐就疼的扭动小蛮腰,左摆右摆的:“不要不要!疼疼!”
长孙无越盯着她的后背,小蛮腰不住的扭动,那模样甚是撩人,而且她趴着,胸前的绵软便也跟着贴在床榻之上,腰细肩窄,那绵软便溢出了许多来,她的手臂有往前放着,长孙无越的眸光落在她那绵软上头,就移不开了,眸光深幽,心中绮念萌动。
印舒桐完全不知道背后的长孙无越是这样的神情,还以为他是被她这样激烈的反应给吓着了,当下闷声一笑,其实,也不是那么疼,她就是故意的,深吸一口气,吐吐舌头,头也不回,摆摆手道:“喂,你做好准备了嘛?我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
“…好。”长孙无越收回火热的眸光,压下心中绮念,闭眼定了定心神,开始认认真真的擦『药』换『药』。
印舒桐忍了许久,几下刺痛之后就没了动静,她皱眉,又不方便扭脖子,便又问:“喂,好了没有?”孙长该仇打。
其实是好了,只是站在床边的长孙无越盯着她的背部看,眸光越来越沉,一时之间幽深的眸光收不回来了,听见她不耐的声音,微微眯了眼睛,眸中火热敛去三分,伸手『摸』上了她的背,将她的里衣拉了下来,唇角却有一抹邪笑,等她好了,再向她讨要这压抑的火热罢了!
为了驱散心中绮念,长孙无越拉过锦被给她盖上,然后替她掖好被角,才淡声道:“大概要等到半个月,你拆线之后再等个七八天,等你的伤养好了,咱们才能上路。”
“上路?”印舒桐一愣,“去哪儿啊?我昨儿晚上正想问呢,为什么不回摄政王府,要到别庄来?”
听见她的问题,长孙无越微微眯眼,眸中闪动着难明的幽光:“回摄政王府,也并不是最好的选择,何况回去,就意味着还要争斗,若是再争,难免不受伤害,何况摄政王‘已死’,再回去,岂不是诈尸么?”
印舒桐眨眨眼,这回答,她有些不明白,看来她昏『迷』的两天两夜,确实发生了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既然图重显都动手了,你不打算还击?还有,什么叫摄政王‘已死’?”
长孙无越见她问的这些,都必须要跟她解释整个局面才行,因此笑了笑,想了一下,才道:“你觉得,现在的局面对我来说,是有利的,所以,你认为我应该回去,继续打压图家,让图家永世不得翻身,整的图重显后悔派出此刻刺杀我?”
印舒桐见他反问,眸中似笑非笑的,当下皱了眉:“难道不是吗?”
一般人都会这么想的啊…而且,她注意到,他不再自称‘本王’,而是用‘我’了,只是那一身王者气势难敛。
长孙无越挑起眉尖,盯着她,淡淡的道:“不是,我不是这么想的,我想着,不管争斗是成是败都好,我要保全的,都是你我的『性』命,现在打压了图家,就算局势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是唯一例外的是桐儿你受伤了,我不能允许这样的情况发生,所以我就觉得不争了,彻底的退出那一场争斗,要争的话,让他们争个够好了,我要退,就要退个彻底!”
他把叫魅煞找替身假死的事儿说了一遍,虽说是一早就做了这样的准备,可是促使他这样做的原因却是因为印舒桐的伤,他要给予他们这些人打击,并不一定非要在权力的中心去打击,有时候坐山观虎斗,在外面,一样可以给予图重显沉重的打击。
印舒桐听了之后,想了半晌,并不觉得长孙无越这个法子不好,只是她有一点担心:“越越,你若不做摄政王了,啊,不对,若是他们知道摄政王死了,那之前的局面会不会有所改变?图家,会不会东山再起?毕竟,图家还有个图重显在,他可是大将军,蓝家会不会跟他联手?会不会咱们好不容易挣得的局面就没了?”
“不会,”长孙无越勾眉深笑道,“你想想,我一死,襄京不就『乱』为王起来了么?每个人自然都想分一杯羹的,表面看起来,蓝家势力最大,而打压图家,蓝家也参与了,何况这些年,蓝家与图家的矛盾已经很激烈的,这会儿撕破脸了,还怎么可能再帮图家?蓝家这会儿要做的,必定是保住自己的最大利益;再说,我的人也不是都撤走了,还有一些在朝中呢,想动那三个女人,只怕没那么容易,就算是图重显亲自回了襄京,只怕也找不到他的亲孙女,我们撤走,我派人也一并把图娅慧给带走了,摄政王一死,他就是死,也找不到图娅慧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