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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长孙无越就忙着去装睡,想看看她什么反应,也是不愿意让她瞧出自己的焦虑和担心,谁知道这女人居然这么粗鲁!
无奈一笑:“你就不能温柔一些?”
“要温柔你找图娅慧啊!她保证温柔的像一片水一样将你裹住!”脚暖了些,她的嘴皮子也利索了些。
长孙无越没跟他一般见识,见她的脚这样冷,放在他肚子上就跟冰坨子似的,他本就不怕冷,只是心疼她,于是坐起来,将她的脚抱在怀里,然后在上头放了一个小巧热乎的鎏金暖炉,两个人倒成了抱脚促膝长谈的对坐姿势。半上总高一。
“怎么回来的这么快?本王算了算时辰,这还不足大半个时辰哪!”
印舒桐见他这么贴心,心头闷气消散,把脑袋搁在弓起来的膝盖上,叹道:“这简直就是太顺利了,顺利的超乎想象!所以,我们才提早完成了任务,胜利凯旋归来!”
长孙无越一笑:“怎么说?”
难道一点意外都没出吗?他心里还盘算了好几个突发事件,难道皇祖母的人,就这么轻易放手了?图家,就这么不堪一击吗?
他虽在笑,心里头却不怎么轻松。
“我按照原定计划,带着李尚书还有我们的人,一路直奔寿成殿,制造气氛,装作女鬼敲门,太皇太后就来开门,我从窗子溜进去吓唬她,结果她一转身,一看见我,啊,不对,是一听见我的声音,就吓的屁滚『尿』流,跟嚎丧似的,癫狂的把所有的实情都喊了出来,”印舒桐提起这事儿就郁闷,平生第142章,他还是放在身边的好。
印舒桐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把老妖婆搞定之后,醇儿在寿成殿上上下下找了一圈,没找到,然后我又跟醇儿一起在寿成殿上上下下找了一圈。”
她顿了一下没说结果,长孙无越挑眉:“还是没找到?”
她垂眸,故作委屈:“嗯。”
“本王又没怪你,装什么,”他淡淡一笑,伸手把她的下巴勾起来,一眼就看见了她眼中藏着的笑意,“没找到就没找到,本王会命人再去查找的,像是被哪个不长眼的宫人顺走了也未可知,不值什么。”
印舒桐见他这么说,当下不装了,对着他龇牙一笑,把他的手拍掉,撇嘴道:“你真的打算由着我给花桐翻/案,要把这个事广而告之,老妖婆可是太皇太后啊?”而且,更是他的亲祖母,是有血缘关系的!
她不知道长孙无越本来的想法是什么,但是她好歹是花桐的三魂,再说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若不能偿命,好歹也要受一番折磨,要受到法律的严惩,要把罪行公诸于世,所以她才要刑部参与,对图凤至量刑定案,她是太皇太后,但是,也要在臣民面前做个表率,太皇太后犯法,与庶民同罪。
她要的,是给花桐一个交代,花桐总不能白死了,她不要花桐背负那样莫须有的罪名,至少,要让花桐能够安息。
至于图金玉和图娅慧,等收拾完了这个老妖婆,剩下的就是她们俩了!
长孙无越垂眸,浅笑,他知道她说的什么意思,这话后头藏着浅意他也知道,只是,在他心里,并没有觉得这么做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桐儿,给花桐翻/案,是本王这九年来最想做的事情,你替本王做了,这很好,至于本王跟太皇太后之间,早就没有情分了,你无须再担心本王,这几年,他们图家,得到也够多的了,何况这一天,本王早就料到了,她该为花桐赎罪。”
“等刑部审问之后,此事事无巨细,本王都要公诸于世,要用皇上的口吻告诉大家,花家无罪,”长孙无越掷地有声的道,“不论花家的人在何处,都能接到这赦令,到时候,尘埃落定,本王会去寻访花家族人的。”
印舒桐从小是个孤儿,从没体会过家庭的温暖,对于花桐的亲人,她是渴盼的,当即脱口道:“我与你一同去找,花桐的亲人,也是我的亲人啊…”
长孙无越一笑,将她拥入怀中,隔了半晌,他才低声道:“嗯。”
大年初二,雨过天晴,寿成殿中却传出消息,太皇太后风寒加重,太医说太皇太后夜间噩梦频发,需要挪至延春阁要静养,摄政王便下令,一律探视皆免,若是要探视太皇太后,必须先到摄政王请旨,摄政王若不允,谁也见不着太皇太后。
明面上是这么说,而暗地里,刑部已经展开了对太皇太后的审问,他们不敢逾越,可是这是摄政王的旨意,也不得不遵,只得对九年前民女花桐一案,重新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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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一概跟着陪葬!
第一百四十二章 一概跟着陪葬!
因是摄政王亲自交给刑部的案子,所以刑部不敢不快,再者又是新年,因此压下所有的案件来重审此案。
外头的人,都从这次太皇太后不寻常的风寒病痛之中嗅出了气味,再加上摄政王与太皇太后不和的传闻也都在宫中官场中流传,好多人都看出了苗头,趁着过年,全都蜂拥来摄政王府递帖子,个个都想见长孙无越一面,有官的人希望官运亨通,没官职的人,也想来碰碰运气走个路子,看看能不能弄个候补的官儿做做。
延春阁就是宫里的冷宫,说是静养,但是这跟把太皇太后打入冷宫了没什么区别,而且长孙无越跟图家的恩怨,九年前花桐的事儿也是有不少人知道的,这些人精岂会猜不出来?这件事,就只代表着一个讯息,图家要完了,如今宣帝还小,摄政王辅政,不巴结他巴结谁啊?是因中痛者。
但是,也有人分析,说图家还有图大将军在,不一定就完了,因此朝中,还是有一小部分人,持观望态度的,就这么不远不近的瞧着。
但是,不管怎么说,如今的摄政王,可谓炙手可热,就像那乞丐眼里的肉包子,走哪儿都让人流口水想抓在手里吃掉。
可长孙无越谁也不见,每天除了进宫到朝房里看折子之外,就是陪着宣帝坐朝理政,政事一概在宫里理完了再回来,到了摄政王府,便不谈公事,只论风月,因此那些递帖子的人,一概不见,他又不傻,自己只是个摄政王,又不是皇帝,没必要忙的像陀螺一样,白白把休息时间搭进去。
大年初五,百姓们集体出动,赶庙会拜财神的日子,摄政王却破天荒在瑶光堂接见了刑部的李尚书,当然了,这次是秘密会面,而这李尚书为的,就是花桐的案子来的。
“李大人,坐吧。”
长孙无越让李尚书坐下,然后对着长安使了个眼『色』,让他把印舒桐找来。
刑部尚书都来了,可见花桐的案子有眉目了。
长安便去倾樱阁把印舒桐给找来了,只是没让她出来,让她从瑶光堂的后门进去,坐在屏风后头听外头的人说话。
“王爷,下官询问太皇太后的事情,那时她尚清醒,下官也不敢用刑,太皇太后见那夜事情败『露』,也没有隐瞒,下官问什么,太皇太后全都一五一十的都说了,下官着人抄录了下来,句句都是太皇太后的原话,且上头不仅画了押,还盖了太皇太后的印章,是绝没有错的。”
李尚书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定了定心神,才跟长孙无越道。
这事儿可真叫人头痛的很,审讯太皇太后?他只怕是兰襄开国以来的第一位审讯太皇太后的刑部尚书了,这事儿做,是得罪图家的人;不做,还是得罪摄政王,权衡利弊,他横竖是个死!
早知道几年前就不托人调进襄京来了,在南边做个逍遥官儿不知道多好!
“尚清醒?什么意思?”难道说太皇太后疯了?长孙无越皱了眉将李尚书递过来的布帛接住,却没看,她搞什么鬼?
“摄摄摄政王不知道?”李尚书舌头打结,见长孙无越一眼瞪过来,忙道,“哦,是下官疏忽了,太皇太后说了实情之后,就有些神志不清,据宫女说,是犯了癔症,成天嘴里嘀嘀咕咕的不知道说些什么,且每晚太皇太后都会被噩梦惊醒,常常枯坐不睡,可是,没有旨意,旁人也不敢自作主张的请太医,下官以为摄政王知道,所以没说。”
延春阁那个地方,不知道死了多少冷宫的嫔妃了,平日里就鬼气森森的,这会儿太皇太后在那里,倒是齐全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也被鬼缠住了?冷宫阴森,夜里据说还有女人哭泣的声音,李尚书想起来这些就觉得发『毛』,赶紧甩掉这些念头,办完这个案子,打死他也不去延春阁了。
“犯了癔症?疯了?”长孙无越像是听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沉着声音笑了起来,眯眼,邪气染了一脸,“李大人怎么知道,那不是装的?”
他亲祖母的心思,他还是比旁人知道的多一些的,印舒桐那女人常说他是一匹狼,那他的皇祖母就是狐狸,还是一只千年老狐狸,狐狸想脱身,难道还不会耍花招么?哼…
“装装装的?”李尚书懂了,怪不得人家都说,皇族里的人,一个比一个会算计,跟太皇太后和摄政王比起来,他简直就像个缺心眼儿,“…王爷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啊?下官请王爷示下。”14967626
长孙无越懒得多言,低头看着手里的布帛,上面记载的实情,跟印舒桐告诉他的差不多,耳边飘过李尚书的话,他微一沉『吟』,抬眸笑道:“那李大人觉得,应当如何处置呢?”
端起一旁的青花缠枝纹茶盅,并不急着喝,修长的指在杯沿摩挲,等着李尚书的回答。
“啊?”李尚书一呆,要他说?他怎么知道!摄政王说的倒是轻松,这种有关太皇太后的大事,他随便置喙,那是真的会砍头的好吗!李尚书真的很想哭了,他现在就像站在悬崖边,等着摄政王一脚把他踹下去的感觉…
长孙无越轻轻一笑,闲闲的轻抿了一口茶,用光亮的指甲敲了敲杯沿:“李尚书不肯说嘛?李尚书要是不说,本王就把你送去延春阁,跟太皇太后关在一起!说你是同/谋共/犯!说你勾/引太皇太后秽/『乱』宫闱,犯下重重大错,款款当诛!——”
噗,一声女子轻笑自屏风后传来,长孙无越挑了挑眉,将青花茶盅不轻不重的搁在了手边桌案上。
“摄政王饶命啊!下官说,下官说就是了!”李尚书吓的魂飞魄散,哪还有工夫琢磨什么这里怎么会有女子轻笑这回事,当即汗如雨下,哆嗦着声音,“下下官觉得,这等这等草菅人命之事,不不能草率,可可是看在太皇太后的身份上,也也可酌情办理,轻了,只怕百姓不甘,从此失信于朝廷,重了,只怕氏族失心,对朝廷也是不利的。”
李尚书之后找到了模棱两可的回答,说的有模有样,非常利索。
哼,长孙无越冷声道:“所以呢?”
他要的是答案,不是什么利害关系!
“…所以,所以下官觉得,”李尚书一咬牙,干脆豁出去了,“下官觉得,废黜太皇太后的封号,将其打入冷宫,褫夺爵位,这也可呈现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但是不牵连母家,只降罪于一人,也体现了朝廷的宽仁为本!”
他又不傻,他揣度摄政王的意思,大概就是这个,从此之后,刑部尚书,大概可以被归为摄政王党了。
不牵连母家?留着图家不斩草除根吗?他还需要考虑考虑,明面上倒是不必对图家动手,暗地里,他绝容不得图家积蓄力量反咬他一口!
长孙无越眸底划过一丝冷『色』,望着李尚书,声音轻得很:“竹太妃是个什么意思?”
李尚书一愣,为什么牵扯到竹太妃?废黜太皇太后,竹太妃如何做主?摄政王这话问的,怎生如此奇怪…
“嗯?”李尚书一迟疑,长孙无越迫人的眸光就压了下去,他这话,并非问的空泛,他们要做的这件事,想必竹太妃早就猜到了,如果太皇太后垮台,后宫,极有可能被这个女人统领,他想知道,文宜君的恨意,有多深?
“下官…下官不知道。”
长孙无越忽而一笑,赫然站起来:“嗯,那就即刻进宫去问问竹太妃的意思吧,把这个东西再抄录一份给她看,你就跟她说,本王的意思,将太皇太后褫夺封号,降为庶人,图家爵位一概除掉,图金玉的封号一概褫夺,圈禁宗人府候审,其余人等,一概容后发落,你告诉她,这懿旨,她发不行,得想法子让太皇太妃去发,哦,对了,等降为庶人之后,告诉延春阁的管事宫女,废太皇太后,每日要在地砖上跪两个时辰谢罪,每日竹条鞭挞二十下,伤了,请钟太医去治,不必吝惜『药』物,治好了,接着打,本王要她好好的活着,若是死了,延春阁的人,一概跟着陪葬!”
坏人,他当可以,可是最坏的坏人,他不做,这后宫的争斗,还是让女人来好了,太皇太妃蓝氏,该知道怎么做的,皇祖母要恨,这心里头恨的人多了,也无妨。
“是,下官这就去办。”李尚书心里头的震惊是一丝一毫都不敢表现出来的,这可是兰襄开国以来头一位废太皇太后啊…而且,还得这么屈辱的活着…摄政王,得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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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怎么对得起我这张脸?(激情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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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年初六,宫里的旨意就下了,跟长孙无越说的大意相同,只是她们又给加了一条,废太皇太后,永世不得踏出延春阁一步!
既然不能让图凤至死,那么,她们也只能让图凤至变成困兽,一只在她们眼皮子底下永远也翻不了身的困兽!
她们要的,是一点点的腐蚀掉图家,将图家的荣耀,抓在自己手心里,而将图家,踩在脚心里,『揉』烂了成泥!!
花桐的事,大白于天下,为花家翻/案,这第一条,印舒桐做到了!
她不在乎什么市井流言,不在乎什么宫廷争斗,对于这种你方唱罢我登场的宫廷斗争,她根本就没有感觉,她唯一在意的,是要替花桐报仇,那种积攒了陈年的屈辱和仇恨,有时候让她的心烧的沸腾!
让谁显赫,让谁垮台,她不过是在泄恨而已,各方势力,若是有助她的,自然就要,不然,就打压,不需想的太多!
只要是惹了她的人,让她不痛快的人,她便要让这个人一辈子都不痛快,一辈子都不安宁!
长孙无越给李尚书的建议,表面上是他说的,实则,都是她想的,图凤至这个身份,这份心智,让她痛快死了反倒是便宜她了!她要的,是给图凤至长久的屈辱,要她从灵魂深处,听到印舒桐这三个字,就会恐惧的深深发抖!!
人善被人欺,花桐当年就是太过柔弱善良,才会被这些人欺辱的,她今次才来雪恨!
对于敌人,就该秋风扫落叶般残忍!
因此,废太皇太后的头一次竹条鞭挞之刑,印舒桐就去了延春阁。百度搜索,
这天没太阳,阴阴的,延春阁分外荒僻,雕栏画栋都失了颜『色』,也无人再来修葺,任它们凋残。
树干都是枯黄的,到处一片萧瑟。
冬风而起,穿着单衣跪在地上的图凤至嘴里念念有词,神『色』呆滞,真像是失心疯了,一旁的管事嬷嬷拿着浸了盐水的竹条,就等着打。
印舒桐站在十步开外,拢着华贵的披风静静的站着,半晌,开口道:“榴莲,你去打。”
那管事嬷嬷只怕只会用蛮力,哪里知道这打人也是需要巧劲的,有时候轻轻一下,就能皮卡肉绽。
而这种取巧的法子,她早就教给榴莲了。
果然,一下打下去,皮开肉绽,衣裳都破了,但是血并未流下来,残血凝固在北风呼呼之中,这样很疼的。
图凤至一声不吭,默默承受着鞭挞,对于她这个年纪,这个家世来说,这样的鞭挞,已是奇耻大辱了!
“啧啧,没想到印夫人还亲自来看呀,印夫人人长得像花桐,没想到对花桐的事也这么上心啊?说起来,也是为人替身,勿需这般尽力吧?”
印舒桐皱眉,回头一看,冷笑,这关心废太皇太后鞭挞的人还真不少,这会儿来凑热闹的正是竹太妃文宜君。
文宜君如今倒是春风得意,从前这后宫的事,都是图凤至管着,如今这一褫夺封号打入冷宫,自然要权柄下移,太皇太妃蓝氏不肯管这后宫的说,反正文宜君是她的儿媳『妇』,她百年之后,总是要让她管的,因此就直接把这后宫之权交给了文宜君,她倒是乐的清闲去了。
太皇太妃蓝氏也不傻,反正文家的人都死绝了,就算没死活着的,也没什么势力,所以这文宜君孤家寡人一个,带着幼子,只能依靠他们蓝家,这也是她算计好了的,否则怎肯轻易让出权力?再者,宫中的权力制衡,她又不是不明白,没必要杵在前头给人当靶子,图家垮了这件事里头,她搀和了一脚,自然要把众人都跟着拉下水来陪她的,得了好处大家分嘛!
印舒桐听的文宜君这话,就不大高兴,只是懒得多言,屈身一礼,淡笑道:“为人替身,也要尽心尽力,王爷既宠我,我也要尽心替王爷做些事,不然,怎么对得起我这张脸?”
她也无须见着一个人就忙不迭的说自己就是花桐,就连叶如月她都是没有明说的,只她跟长孙无越知道就是了,这种事,也无须多言。
如今人人都在传说她是沾了花桐的光才得了长孙无越的恩宠,所以这花桐的事儿,她也跟着忙前忙后,倒是白白的在长孙无越跟前得脸,长孙无越宠她都宠上天了,所以啊,这暗地里,嫉妒她的人也多,恨她的人也多,想要巴结她的人就更多了!
文宜君这类的,就明显属于说风凉话的,她这样世家出来的大家闺秀,自然是看不起她这种来历不明家世不明靠着脸蛋得恩宠顺着杆子往上爬的狗仗人势,咳咳,不,恃宠生娇恃强凌弱的小女人了!
大概在众人眼里,印舒桐就是小人得志,可是那又咋的,她有长孙无越的宠爱,摄政王这张王牌,再加上她强悍的个『性』,彪悍的做法,还真是让人很害怕!
这文宜君,也就是逞一时口舌之快罢了!
“那接下来,印夫人还要怎样对得起这张脸呢?花桐不过是个平民女子,有人杀了就要偿命,废太皇太后死不得,那,王爷府中的那位王妃呢?还有,那位蓝家的当家夫人,图金玉,你,打算怎么办?”
文宜君不喜欢眼前这个女人,是因为她脸上桀骜不驯的笑容,是她这种守了一辈子规矩的世家女子最不爱见到的东西,凭什么这个女人可以为所欲为!?
这世上的人都是这样,自己缺什么,看见别人有,心态不平衡,难免羡慕,嫉妒,最后恨。
印舒桐本来懒怠搭理她,听她提起图金玉,瞬间明白了她的来意,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这是太皇太妃蓝氏派来探口风的吧?
毕竟图金玉是嫁进了他们蓝家啊…
“太妃不好意思啊,这件事,不是我说了算哦…”就是老娘说了算,但是不告诉你!日翌图能相。
“还有,太妃这话说的奇怪,这可是为了王爷心爱之人,何况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只是各有身份在那里,左右这『性』命是丢不了的了,”印舒桐掩嘴轻笑,“但是宗人府总还是要秉公处理的,不然如何与摄政王交代?何况,这样的大事,摄政王跟前,岂容我小小女子置喙?太妃莫要信了那些人的闲言闲语,我真的只是帮王爷做事的…”
说罢,一眼的委屈,“太妃不知道,以『色』侍人也是很难过的,毕竟,王爷爱的不是我呀,是我这张脸…”
一席话,推的干干净净,全是长孙无越,与她半分干系也无,若是长孙无越听见了,只怕又要骂她心肠真黑,连自己男人都要拉下水。
文宜君问不出什么内情,心道这女人也油滑的很,但是也断定图家必定翻不了身,她也好回去跟太皇太妃蓝氏好好筹谋一番,摄政王这边,还是要笼络的,所以,这个还在受宠的女人,也不能得罪,若是一早明白这个道理,文宜君也不会管一个出身不高的女人叫夫人…
“既如此,那本宫就告辞了,这延春阁冷得很,呆久了,本宫怕也染了风寒!”
竹太妃说罢,领着身后的宫女转身便走了。
印舒桐见榴莲还在一下一下结实的鞭挞图凤至,她便跟着文宜君身后出了院子:“太妃慢走。”
这延春阁太瘆人,她也不想多待,还是在院子外头等着榴莲好了。
望着文宜君的背影消失在宫道上,忽而感觉到身上一暖,原来是阴天被吹走,太阳出来了,虽是淡淡的阳光,但是到底还是出来了,她仰头看太阳,阳光刺眼,下意识的举手格挡,却在手放在眼前的那一刻,整个人僵立在那里,不能动弹了。
她明明用掌心对着太阳光遮挡,可是却瞧见整个手掌开始水纹化,开始如同水汽蒸发掉了一样,手背的颜『色』慢慢变淡,肤『色』用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变的透明,不过瞬间,她就能透过水纹透明的手掌看见刺眼的阳光了!
这一刻,心中惊骇莫名!怎么会这样!
收回手掌,下意识的往身上一看,竟也成了透明的!
她整个人,就像是隐身了一样,除了她自己知道她在,恐怕在别人眼里,她根本不存在吧!
正在惊诧的时候,榴莲从院子里走出来,她已经鞭挞完了,这会儿是出来找印舒桐的。
印舒桐看见榴莲过来,忙挥舞着手臂大叫着走过来,后因为害怕恐惧,竟跑了起来:“榴莲!榴莲!你看我这是怎么了!”
咻——榴莲从她水纹般透明的身体里直闯了过去,就像是穿过空气一样,脸上还是有些不明的表情,停在印舒桐身后,自语道:“咦?夫人哪里去了?宫女不是说出了院子在外头等着的吗?”14967626
榴莲继续往前走,根本就像没看见印舒桐一样。
印舒桐站在宫道中央,石化了好久,她…这是怎么了?怎么好似透明的,像鬼魂一样,还让榴莲直接从她身体里穿了过去?
这种超自然的现象,让她的心沉了下去,却不知何处是底,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很害怕,人对于未知的东西,在一开始本来就是很恐惧的。
她觉得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其实也就只过了五分钟而已,她发现自己的身体慢慢才有了实体,恢复了颜『色』…
太阳暖洋洋的照在身上,她却手脚冰凉,眼见着榴莲去而复返,看见她一脸的兴奋,忙跑了过来:“夫人怎么在这儿?叫奴婢好找,这还没多久呢,奴婢还以为夫人走了呢!”
榴莲说完,这才发现印舒桐一脸的苍白失神,忙关切道:“夫人怎么了?难道是竹太妃她?”欺负夫人了?
印舒桐顿了一会儿,开始慢慢的走,只是表情仍旧有些失魂落魄:“没事,咱们回去吧,跟竹太妃没关系。”
说了这几个字,就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一样,再也说不出别的话了…
榴莲见她这样,很不寻常,只是又不敢问,只得亦步亦趋的跟在印舒桐身后慢慢的走。
而印舒桐脑子里,其实根本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时何地了,她就是在想,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问题,究竟出在哪儿了呢…
这种水纹般的波动,她并不是第一次看到了,准确的说,第一次是在去花桐的墓『穴』里,她下阶梯的时候和返回的时候都见过,当时长孙无越还说是因为闻久了鲛人油脂制成的烛膏的味道,也就是长期处在这样的环境之中会产生幻觉,她当时便信了,可如今想想…
不对!根本不是这样的!
她下去的时候,才刚刚进墓『穴』,而那烛台才点燃没多久,怎么可能是幻觉!
她第一反应,是长孙无越在撒谎!
可是,长孙无越那时候根本没必要撒谎,他们两个人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何况,是她见到了这样的情形,他并没有见到,而且,她是在返回的时候才咦出了声,让长孙无越听到,他才笑着解释的,当时两个人心中都因为花桐而有心事,长孙无越定是没注意到她说下来和返回都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他没在意这种事,就直接解释了,证明这件事他根本没有撒谎,出问题的人,应该是她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