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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看上了这个女人,无论如何想法子也得把她弄到身边来,果然张瞎子说的是对的,等缘分到了,日子和心自然也就活『色』生香起来了。
他笃定,这女人跟他纠缠不清,可不就是上天安排的缘分么?只是她还想着要逃走,落在他手里,哪有那么容易让她逃走?
把这么个凶悍的女人放在身边,日子肯定寂寞不起来了吧?
印舒桐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没接他递过来的钱袋,从贴身口袋里拿出她抢的文郑康的钱袋扬了扬,挑眉道:“我不要你的钱,我自个儿有!”
“从太傅那儿抢来的?”
“是啊,你怎么知道?”她后来数了数,一共是三万两银票,还有十根金条在钱庄里的存根票据,钱袋里的银子也不少于一百两,真不知道大半夜出来溜达的太傅大人带这么多钱在身上做什么。
长孙无越见她点头,忍不住笑起来,印舒桐见他笑,便皱眉道:“笑笑笑,你就知道笑!这有什么好笑的?”——
第十四章 他一早就知道
第十四章 他一早就知道
长孙无越勾眉,指了指她手里的钱袋道:“那上头绣着的可是鸳鸯戏水呢!”
印舒桐看了一眼,不以为然的道:“鸳鸯戏水怎么了?这说明人家夫妻情深啊!说不定是他夫人给绣的啊!”
长孙无越眸『色』深深的看着她,看着印舒桐莫名其妙,就在她要说话的时候,他勾唇一笑:“就算是夫人绣的,一品朝中大员,也不该带着在路上招摇,叫人看见,岂不是会笑话太傅大人太过于儿女情长么?据本王所知,太傅夫人是断不会绣这样的东西的!——再者说了,大半夜的,太傅出来溜达,身上带那么多的银钱,不觉得奇怪么?”
印舒桐听他说话的口气,好似知道其中内情似的,当下挑眉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长孙无越不答反笑道:“你可知本王是什么时候看穿你假/扮太傅的?”
她听了这话,想起方才他在大殿之上似笑非笑说的那一段话,当即恍悟:“早朝进殿之初你就看出来我是假/扮太傅的了,是不是?”
长孙无越抿唇一笑,摇头道:“不是,本王说了本王记得你身上的味道,那天夜里你逃出去,后来本王追出来遇到太傅大人,说了几句话,当时本王一闻到你身上的香味儿,就猜出是你了,再者,太傅大人的手哪有你这样的白希?你当夜里昏暗瞧不清,殊不知本王早就看穿你了,再说了,本王之前派去监视太傅的人后来回说太傅被人打昏了丢在酒缸里,本王就知道之前遇见的是你了。”
“你既然都知道,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不立刻抓了我,还假装不知道来戏弄我?”她以为自己假/扮的天衣无缝,这会儿才知道自己在他眼里成了个耍把戏的猴儿,由着他作弄了。
而且他的功夫这样好,带的人又多,要是真动起手来,她很难逃掉的。
长孙无越低眸一笑,微微勾起唇角道:“本王就是想要看看你耍什么把戏,没想到你这一闹动静还挺大的!还把整个襄京弄的鸡飞狗跳日夜不宁!”
印舒桐听了,暗地里咬牙,怪不得他在最后走的时候说了句明日早朝再见,她当时听了就纳闷得很,现在想来,他这话大有玄机,原来他一早就认出了自己,还当真是一出欲擒故纵,还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非要送她回太傅府,这个男人根本就是看戏,根本就是将她玩弄于股掌之中,这一切早就在这个男人的算计之中了。
她想通了这些,越发觉得这个男人危险惹不得,长得好看的男人心机深沉真惹人厌。
长孙无越见她沉沉的看着自己,当下又笑道:“你可别这么看着本王,太傅大人出门又不是本王安排的,本王与他不和你是知道的,在他身边放了人也无可厚非,只是你不知情闯下了大祸,他要杀你,说他公报私仇也不为过呢!”
印舒桐皱眉,心里一番算计,口上忙催他道:“你又笑?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啊!”
“太傅漏夜出门,不为别的,只是去找他养在别院的女人罢了,太傅夫人是个悍『妇』,不许他纳妾,一提纳妾动辄就是哭闹打骂,你瞧着太傅在外头作威作福的,在府里压根儿说不上话,他在外头有了女人,他那相好的爱财,他便每个月的这几天带了银钱悄悄去探望那女人,偏巧这一次被你遇上,你打了他,抢了他的银钱,还让本王做了摄政王,这些事儿闹的满城风雨的,他家里家外都是『乱』成一锅粥了,你说他能不恨你恨的咬牙切齿么?”
长孙无越指了指她手里的钱袋,眯眼笑道:“这钱袋是他那相好的做的,你抢了来带在身上,本王瞧着能不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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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
第十五章 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
“额,外面的女人做的?那我不要了!”
印舒桐撇撇嘴,把里头的银两全都拿了出来,把那钱袋随手一扔,然后抢过长孙无越手里拿着的淡紫素纹的钱袋,把里头的银两全都倒在他手里,然后把自个儿抢来的银钱都装了进去,凑在鼻尖闻了一下,唔,淡淡的香味还不错,然后便笑嘻嘻的贴身放好,望着长孙无越道:“这下好了,不要他的,你的不错,就送给我好了!”
明明是她硬抢的,还非要说漂亮话。
长孙无越脸上挂着淡笑,他抱着一手的银子眸『色』深深的望着她,若是旁人看了,必定觉得这女子事事凶悍无礼,可他瞧了,却觉得这女子处处行事都合了自己的胃口,随心所至,毫不矫『揉』做作。
难怪张瞎子都说了,缘分到了的时候,就是王八看绿豆,对上眼了,这话虽然粗俗一点,但是道理还是很正确的。
“喂!你别老是看着我笑,跟个笑面虎一样,别以为我不晓得你这匹『色』/狼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
长孙无越听了这话忍俊不禁,扬眉道:“这话怎么说的,那你说,本王究竟是虎,还是狼呢?”
印舒桐见他那样笑,想起这两日被他耍弄,脑海中不由得冒出当年古龙写过的一首诗来——
尔曹披羊皮,
何曾食青草。
羊只渐萧疏,
尔得日日饱。
当下便望着他咬牙:“你啊,你就是一匹杀千刀的狼!”
老谋深算的狼,他不应该叫长孙无越,应该叫长孙老狼。
长孙无越挑眉,还是头一回有人这么说他,这词儿真是新鲜,她居然敢骂他是杀千刀的,当即眯眼就要说话,破庙外头却有人低低唤了一声:“王爷。”
长孙无越听见之后皱眉,当下转身出去,印舒桐见他神『色』有异也跟着他出去。
就看见外头大雪纷纷扬扬落下,破庙门前的街上都覆盖了一层白雪,雪花纷飞之间,有一黑衣男子垂手立在门前,印舒桐皱眉在他身后站着看,这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站在那里,呼吸很慢很稳,看来也是个高手,硕亲王府藏龙卧虎,幸而长孙无越没有杀她的心思,否则加上太傅那边这两边人马她还真是难以应付。
就见长孙无越挑眉,眯眼问那个人:“魅煞?怎么回事儿?”
“回王爷的话,宫里刚传出来的消息,皇上没了。太傅大人那儿刚也得到消息了,这会儿正进宫。”
长孙无越听了,转眸看着印舒桐,印舒桐被他看的发『毛』:“你你,你看着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杀的!”
“不是你杀的,可到底也是被你气死的!”长孙无越敛眉,沉声道,“皇上老了,这两日哮症发的厉害,所以才要下圣旨立储君,肯定是被你殿上那一出闹的一口气提不上来,你不就是趁着那混『乱』逃走的么?没想到还真就这么去了!——不过这也是他的命数,怨不得旁人,幸而他临死还有点儿良心,封了本王做摄政王,否则朝廷都是他文家为大,本王到时候就得颇费一番功夫了!”
长孙无越说这话时眸底俱是狠戾之『色』,再转眸看向印舒桐时,眸中却有几分轻笑:“你这一来,为本王助力不少,本王倒是要谢谢你了!只是眼下这情势,还不知几家欢喜几家愁呢!”
她只来了一日,就打昏了太傅,愚/弄了满朝文武,气死了老皇帝,世上还有谁穿越比她更刺激的啊?
“你还要谢谢我?我气死的可是你亲叔叔啊!”
第十六章 我的心我的人你都留不住!
第十六章 我的心我的人你都留不住!
“亲叔叔?”长孙无越淡淡一笑,“亲倒是亲的,只是他死了与本王何干呢?”
印舒桐一愣:“我气死了你亲叔叔你不生气?”
长孙无越的眸中一丝感情也无,望着外头的雪『色』微微沉了沉嘴角才道:“不生气,也没什么好生气的,”他顿了一下,看着印舒桐眸中的疑『惑』,浅浅笑道,“本王与他也没什么感情,何况我们之间的事情你不懂,现在也没工夫与你解释,本王得赶着进宫去了,你,好自为之吧。
”
长孙无越说完,便冒雪出了破庙,魅煞忙过来把他手里的银子接过去收好,他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转眸立在雪中,笑盈盈的看着印舒桐,清声道:“你总有一天会来硕亲王府,本王给你留着地儿等你来住。”
印舒桐最不爱看他这般笃定的微笑,心里头忿忿的,冷哼一声,挑眉望着他道:“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我的心我的人你都留不住!”
满以为他会再说些什么,哪知印舒桐说完,他沉默半晌,就那样在雪里定定的瞧了她一会儿,转身便走,头也不回,一句话也不留。
切,摆什么王爷架子!
等他走远了,印舒桐从外头进来,心里头不忿的骂了一句,开始盘算找个暖和点儿的地方住着,这破庙四处漏风,雪天可待不住,何况,她可不想再被他抓到了!
况且,吃饱喝足养好精神之后,她还得去找猎豹呢!实在没空搭理这惹人厌的王爷。
*
长孙无越拢着袖口,在雪地里慢慢儿的走,他没回头,是因为听着那女人的话不高兴,她又不是转瞬即逝的时间,留不住才有鬼了!
“王爷,那是从府里逃出去的女刺客么?需要属下派人看住她么?”魅煞见长孙无越久不出声,他想起方才破庙里面打量他的女子来,当下便问道。
“魅煞,她不是什么女刺客,日后不许在这么说了。还有,她身边不要派任何人跟着,要是被发现,你们铁定要吃苦头的,且随着她去了好了,告诉你手底下的人,本王与她的事儿,本王自会了结,府里的人都不许『插』手!”
这个女人来历不明,身份成谜,他自个儿心里还有诸多疑『惑』未解呢,怎么肯让别人『插』手惊飞了到嘴的肉呢?
“是,属下知道了,”魅煞点点头,那个女刺客的事情不重要,现下只有他跟硕亲王两个人,还有另外重要的事儿要说,“王爷,太后娘娘知道皇后没了,只说按照规矩办就是了,太傅的意思是要守灵四十九日,但是南迁这些年,国库里并没有存下多少银子,只怕大肆『操』办也耗不起,太后娘娘说是尽到意思就够了,太后娘娘为这个事儿只怕要跟太傅大人僵住了,王爷这一去,可得想好了主意才行啊。”
长孙无越听了冷笑:“皇祖母又不是皇叔的亲生母亲,可她是本王的亲祖母,当年父皇被杀之后,都是草草殓葬的,至今都没葬进皇陵之中,皇叔不过是一个庶妃生的儿子,哪里能由着他流水似的花银钱!念着他跟父皇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皇祖母肯给他好好儿安葬就不错了,文郑康也太不识抬举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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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孙儿自去料理
第十七章 孙儿自去料理
建元十年,也就是二十年前,兰襄王朝都城硕京被西金蛮子攻破,四十五岁的武帝长孙彻被杀,武帝诸子也都被西金所杀害,兰襄皇族溃逃至南边,只得半壁江山,遂迁都襄京,与西金共分天下。百度搜索,
同年,长孙彻的弟弟长孙凌即位,改国号为始元,尊生母蓝太嫔为圣诚蓝太嫔,同年晋位圣诚蓝太妃,尊哥哥武帝生母图太后为圣尊太后。
那一年长孙无越九岁,也就是在兰襄迁都襄京的这一年,他被图太后从战火纷飞的西金找到,并且把他和他娘一块儿悄悄接到了襄京,就在那一年冬天他见到了素未谋面的皇祖母,皇祖母亲自颁下懿旨,封他为硕亲王。
他心里明白,自己是武帝活着的唯一子嗣,硕亲王,不只是说怀念硕京,也是硕果仅存的意思。
宫城被破之后,武帝所有子嗣都被西金所杀,『乱』军之中,竟无一人被救下,而长孙无越之所以没有被杀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他娘还未曾被接进宫里,长孙彻与他娘的一夕『露』水姻缘,没想到就有了他,更没想到以私生子的名义活着,反而救了他一命。
他成了朝中唯一的亲王,可也抹杀不了他是武帝私生子的历史,尽管他的名字早已写进皇家玉牒之中,尽管图太后早已承认他是武帝子嗣,可是他的娘亲,却依旧没有地位,没有封号,什么都没有,他心里头始终不甘,心里头始终有根刺,总想着有一天,他能名正言顺的做亲王,给他娘册封位分,让他娘能好好儿的享有她该享有的一切。
这一切或许还很遥远,可是他不着急,日子还长着呢,总有一天,他该拥有的一切东西自会拥有的。
“越儿,洵儿登基,他虽是你表弟,可年纪到底还小,你得多费点儿心,文郑康这老狐狸的孙儿做了皇帝,他们文家也算是如愿以偿了,竹妃哀家倒是不担心,只是哀家担心——”
长孙无越一早就到了寿成殿,图太后午睡刚醒,他便在外殿坐着喝茶取暖,笑盈盈的瞧着图太后新养的几只金丝雀儿,这会儿图太后梳洗完毕从内殿挑帘出来,他忙放下手里的茶盅给图太后请安,就听见图太后如此开门见山的说道。
长孙无越忙过去扶着图太后坐下,唇角带着一丝浅淡笑意:“皇祖母放心,孙儿一定给祖母办的妥妥当当的。洵儿那孩子还小,说到底也是孙儿的表弟,也是长孙家的血脉,也是皇祖母的孙儿啊,那孩子还懂事,叫他做什么必定会去做的,太傅大人这边,皇祖母也无须动气,孙儿自会去料理。”
“好好,你既然说了,那哀家也就不管了,方才蓝太嫔来哭的哀家头疼,她死了儿子哀家还不是死了儿子,过去了就过去了,有什么可哭的!倒是眼前葬仪之事闹的哀家心烦的很,你要去料理那哀家就放心了,哀家也不愿费这个心思,啊,对了,”图太后『揉』『揉』鬓角,她的头发已然花白了,可脸上的皱纹也不是很多,眸中依旧精光闪烁,看得出是个精明强干的女人,她这会儿瞧着长孙无越道,“哀家见文郑康脸『色』不大好,又说什么被人愚/弄了,蓝太嫔来哭,说什么皇上是给人气死的,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儿啊?哀家还恍惚听人提起,你府里逃出来个女刺客,有这回事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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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哀家也要见见
第十八章 哀家也要见见
长孙无越心中一动,面上却望着图太后笑道:“皇祖母虽说是清修静养,可还是眼明耳聪的什么都知道,什么都逃不过皇祖母的眼睛。”
图太后的贴身宫女鹦哥端了还冒着热气的茶来,长孙无越忙亲自端了递给图太后,然后笑道:“太傅外头养女人的事儿皇祖母又不是不知道,不过是这会儿被人撞破了东窗事发府里头不安宁罢了,那坏事儿的人也不是别人,正是孙儿的人,葬仪之事说不好是太傅借题发挥迁怒孙儿呢,皇祖母大可不必理他;再者皇叔身子本就不好,哮症都好多年了,在朝堂之上发作起来也是有的,也怪不得被人愚/弄的话,皇祖母若要知道实情,孙儿细细说给皇祖母听就是了。”
“恩恩,好啊,”图太后喝了一口参茶,笑盈盈的瞧着长孙无越,“文郑康东窗事发了呀,这事儿哀家倒是要听听啊。”
长孙无越一笑,凑到图太后把昨夜到今日发生的事儿拣选着说了一遍,只是他把印舒桐来历不明的事儿给隐去了,只说这女子是他安排的,说完之后才跪下来道:“皇祖母,孙儿只是怕文家独大将来不好应付,也怕咱们长孙家的江山将来落在外人手里头,所以才出此下策让她假/扮太傅借皇叔之口封孙儿为摄政王的,只是许多事情都在孙儿意料之外,孙儿未曾筹谋得当,还请皇祖母责罚。”
图太后瞧了他一眼,默了半晌,抿唇一笑,弯身将他扶了起来,勾唇道:“傻孩子,你这哪是下策,你这是上上之策啊!哀家还琢磨着怎么着也得给你弄个摄政王,你自个儿倒是盘算上了,这样好的很!至于你说的那些意外,那都不要再提了,哀家就当做没听见这些话,”图太后起身去瞧那些金丝雀儿,又推开窗格去瞧外头的大雪,眸中都是笑意,啧啧叹道“孙儿长大了,许多事儿可以自个儿拿主意了,你懂得轻重,哀家放心,哀家不会责罚你,你自个儿能掂量出这里头的亲疏关系就好。”
“是,孙儿知道了。”
长孙无越心里头长出一口气,还好把这事儿蒙混过关了,也幸而图太后不计较,不细问。
“行了,你跪安吧,前头葬仪的事儿还指望着你去呢!”
“是,孙儿告退。”
“哦,对了,你等等。”
长孙无越刚走了没两步就被图太后叫住,他又忙转回来,图太后抬眸道:“你这两日先忙着,等大行皇帝的事儿过去,不忙的时候把那个女孩子带过来给哀家瞧瞧,瞧你挺看重那孩子的,哀家也要见见。”
“是,孙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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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舒桐一直在破庙里待着,可这破庙里冷得很,四处漏风外头还下着大雪,她还是决定去客栈里睡会儿然后吃点儿东西垫垫肚子再说。
满街的告示上都有她的画像,她才懒得搭理,直接在最豪华的易阳楼定了一间上房住下,然后翘着二郎腿在屋子里直接用手撕鸡吃。
印舒桐吃完了蒙头就睡,睡到半夜,却猛然惊醒,侧耳一听,大半夜的,楼梯上却有轻的不能再轻的脚步声。
咯嗒一声,三楼临街的窗户也被人撬开了。
印舒桐在黑暗之中迅速翻身起来,用从太傅那里抢来的斗篷将自己裹起来,顺手拿出『插』/在军靴之中的匕首,猫在屏风之后,嘴角挂着一丝冷笑,三更半夜的就来了,这硕亲王府的人找的倒还挺快的!——
第十九章 两路人马一起来
第十九章 两路人马一起来
印舒桐躲在屏风后头等了半刻,都不见人从窗户里翻进来,站在门外的人也不推门进来,就在她等的不耐烦的时候,窗纸被弄破了,丢进来一个小竹管,咯嗒一声,门也被推开,丢进来一个小竹管。
她皱眉,两个竹管长短不一,且颜『色』也不一样,一丢进来就都冒起烟来,只是从窗户里丢进来的那个在冒绿『色』的浓烟,她不过闻了一星半点儿就觉得头晕,那边的那个竹管冒的却是白烟,她心中一动,莫非是两路人马一起来的?
太傅要置她于死地,长孙无越却不会杀她,看来这绿烟有毒而白烟不过是『迷』/香之类的东西罢了。
次奥,这两路人马同时找到她了,看来今夜注定热闹得很!
她前脚才进客栈,这些人后脚就找上来了,那些探子果然厉害,不过这也无妨,今夜谁要杀她,她就杀谁!
屋中浓烟弥漫,气味极其难闻,是绝难在待下去的了,印舒桐瞧瞧四周,心里头暗暗盘算,想了片刻,当下咬唇飞身扑向一旁的窗户,破窗而出,落地之后就地一滚卸了力,刚要站起来却感觉身后有破空声,忙矮身一躲,顺手把手里的匕首刺了出去,凭着感觉将偷袭的人脖颈一拧,只听见那人闷哼一声,软了身子倒地气绝。
她堪堪避过第一个人的偷袭,却又有第二个人悄无声息的贴了上来,她还是如法炮制,手起刀落,第二个人也无声的倒地气绝。
她一上来就如此绝决的杀了两个人,站在雪中的十几个黑衣人便不敢轻举妄动了,都把印舒桐围在中间,他们手里的刀剑都在雪光之中闪着诡异的绿光,很显然是淬了毒的,可印舒桐也不是个善茬,他们显然需要改变策略。
方才印舒桐从楼上飞身跳下来,其实并非没有受伤,她的腰扭了一下,本来并无大碍,只是牵动了从前旧伤,这会儿腰部就有些隐隐作痛,她的斗篷也丢了,身上只有来时的『迷』彩服,那衣裳从湿了穿到干,这一两天压根没脱下来过,在这冰天雪地里,太单薄,她冷的牙齿打颤,只得紧紧咬牙,握紧了手中的匕首。
十几个黑衣人里头,忽而有个人打了个手势,印舒桐一看便眯眼,她认识,这说的是大家一起上,围攻!
她当即咬牙,咬的牙根生疼,心里头便发了狠,眼中透着血红的杀意,对着冲上来的黑衣人招招狠绝,都是杀人的招式,她是特种兵出身,平日里训练的就是杀人的招式,对付这些要杀她的人,她压根不能留情!
可敌众她寡,再加上天寒地冻的旧伤发作,杀了五六个人之后她就明显觉得手脚冰冷的快要使不上力了,就在这时,又听见楼上有声音,她忙里偷闲的瞧了一眼,就见她住的客栈三楼窗户被人推开,有人举着火把指着下面喊:“快快快!抓住她,她在下面!”
就这么一失神的功夫,右胳膊狠狠一疼,她凭着本能一闪,那极快的利刃还是划开了她的衣服和皮肉,她只觉得伤口处针刺一般的疼痛,当下大喝一声,狠狠的将匕首『插』/进那人的心口,鲜血一喷,溅了她一脸一身,她却觉得头一晕,脚一软就跪在了雪地之上。
四下都有劲风袭来,她闭眼,咬牙一叹,这下完蛋了——
第二十章 好戏看够就出来了?
第二十章 好戏看够就出来了?
黑衣人的刀剑都淬了毒,皮肉之上倒没什么,只是那毒素侵入皮肤肌理之中,让她的整条右胳膊都使不上力气,头晕得很,脚一软都站不住,才会跪在地上的。
四周劲风袭来,再一迟疑,只怕当下就要身首异处了。
“住手!”
就在这时,有人大喝一声,几个黑衣人一愣之下手上的动作都是一顿,印舒桐立刻趁着这机会深吸一口气往旁边一滚准备逃走,可一个踉跄扑倒在地,她咬牙,狠狠的捶地,丫的,脚软的动弹不得了!
“你们是什么人?这女子是硕亲王要的人,你们居然敢下杀手!”
印舒桐勉强站起来,赶来的十多个人,重重火把之中,她瞧着领头的人有些眼熟,好似就是硕亲王府的人。
几个黑衣人垂手站在一边,全都默然不语,半晌之后,才有人沉声道:“这是太傅要处理的人,还请大人行个方便,若要解释,就请摄政王去找太傅大人要解释好了,奴才们只懂得依主子之令行事!”
印舒桐在一旁听的冷笑,她咬破嘴唇,痛意传来,身上涌现怪力,当下借力飞扑过来,抱住那领头的黑衣人,将匕首狠狠的扎入他的后心,温热的鲜血溅了她一手,她再不迟疑,咬牙将匕首抽出一转身,却不想剩下的五个黑衣人一声喊,如饿虎扑食一般举着刀剑直刺过来,而她却觉得小腹有股滚烫的热流涌过,当下皱眉,后力难再续,刀剑寒芒闪动,衬着她眸底杀意血红。
“走!”
就在她因为中毒无力再斗之时,有人突然从天而降,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搂着她的腰,足尖一点,一下子就揽着她腾跃上了屋顶,然后在屋顶几个纵跃,很快就看不见那街上的火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