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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公子,你在说什么?”寇彤迷茫道:“你刚才是说你我之间有婚约?”
“是啊!”郑世修说道:“难道你不知道?”
这话一出口,郑世修就觉得寇彤极有可能是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婚事的,那他刚才说了那么多话,她该不会生气吧!
郑世修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说话也变得有些不利索:“你我之间的确有…有婚约,是…是父辈定下来的,可能伯母…还没有跟你说…”
“世修哥哥!”寇妍拿着一个精致的鸡翅木的长条型盒子走了过来:“你们在聊什么?怎么站在太阳底下?”
寇妍说着话,眼神像刀子一般望向寇彤。
“郑公子是在问我上次我给四伯祖母推拿的手法,他对这个有些兴趣!”寇彤轻描淡写地说道。
“对呀,对呀!”郑世修忙不迭地点头。
寇妍听了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道:“这是祖母让我给郑太医的谢礼,实修哥哥帮我转交一下吧!”
“嗯!”郑世修没有推辞,接了过来。
看郑世修有些魂不守舍,寇妍心中闷得生疼,她强笑道:“那手法也没什么,世修哥哥要是喜欢,我让彤妹妹写下来,回头我交给你,岂不好?”
郑世修此刻直想走,哪里听清楚寇妍在说什么,只胡乱地点头应承道:“好!”
寇妍将郑世修送上马车,转回来对没有走多远的寇彤命令道:“彤娘,你站住!”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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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多情自苦
“怎么了?”
听到寇妍叫自己,寇彤回转身来。
长长的走廊旁边,栽种着不同的花,现在虽然不是花期,却在下人的打理下枝繁叶茂,浓翠欲滴。
斑驳的阴影中,寇彤那张脸,越发明艳照人。
她盈盈立于廊庑之下,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白玉兰,生机盎然,绚烂夺目。
寇妍突然间愣住了!
彤娘这般容貌,难怪世修哥哥会对她念念不忘了!世上男子皆一样,都爱慕好颜色的女子,世修哥哥恐怕也不例外。如果她真的与自己争抢世修哥哥,自己恐怕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赢吧!
念头闪过,寇妍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涩。
“彤娘!”寇妍笑得有些勉强:“你是不是喜欢世修哥哥?”
寇妍的语气里面带着几分犹豫与小心翼翼,她眼中的慌乱与焦灼寇彤看得分明。
这与自己曾经的自己何其相似!
寇彤的心就像是被什么重重地打了一下!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般患得患失,也是这般惶惶不安。那是因为,郑世修的不咸不淡与若即若离,让她不知所措。
大堂姐寇妍也会如此吗?她可是寇家最优秀的姑娘,她的娘亲可是才女,她的父亲是三品大员,这样无助的心情她怎么也会知道?
是因为郑世修的原因吗?
许是有相同的经历,许是寇妍的小心翼翼令寇彤惊讶,寇彤的心中突然就生出几分怜惜来。
“大堂姐!”寇彤认真地说道:“我不虽然不知喜欢为何物,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寇彤有生之年,喜欢谁都不可能喜欢郑家公子。你放心好了!”
“是吗?”寇妍却丝毫没有放下心来,而是焦急地说道:“那、那你发誓,你发誓若你喜欢郑世修你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寇彤心中的怜惜一下子就变得无影无踪,她怔怔地盯着寇妍,不由想到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来。
寇彤的犹豫,却变成了寇妍指控她的证据,她尖叫着说道:“怎么?不敢说了吧?我就知道你心中有鬼?说什么你不喜欢他,不过是骗我罢了!你当我是三岁孩童,任由你欺骗?你可真是够阴险的…”
“寇妍!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寇彤讥讽地说道:“你说我心中有鬼,你自己又是个什么东西?你以为天底下的男子都必须围着你转吗?以为你稍稍示意,那些男人就会像见到骨头的狗一样匍匐到你的脚下任你差遣吗?你以为你勾勾手指那些男人就会被你迷得晕头转向吗?”
寇彤的质问让寇妍愣住了,她没有想到寇彤会突然说出这些刻薄的话来!
“你…”寇妍一下子被人戳穿了心事,自然满脸通红,但是她却梗着脖子红着脸说道:“那…那都是那些人自己愿意的,我又没有让他们那么做…明明就是那些人的问题,你怎么能把错都推到我的身上?”
“你没有错?”寇彤冷笑一声道:“你知不知道有一种罪名叫持靓行凶?”
“你不过是仗着你容貌不俗,所以到处招蜂引蝶罢了!”寇彤想到上一世的耻辱,口中越发不留情面:“一个杨启轩死心塌地对你难道还不够?非要郑世修也必须对你刻骨情深?大堂姐,小心你竹篮打水一场空,到时候两头空空一个都落不到!”
寇妍气得脸通红,却不知道说什么话来反驳寇彤。她扬起手臂,一个巴掌就对着寇彤甩过来。
寇彤却不理会她,而是转过身去,以手指天,说道:“我寇彤在此发誓,今生今世若喜欢郑世修便不得好死,生生世世永无轮回!”
寇彤转过头来,对正在发愣的寇妍四目相对!
“彤妹妹!”寇妍好似非常感动:“我没有想到,为了我,你真的能发这样的毒誓!”
“你错了!”,寇妍并不在意她的感动是真是假:“大堂姐,我这誓并不是为你发的,确切的说,是为我自己发的!
郑世修那个男人,我一丁点兴趣都没有,更不想与他有任何的关系!你把他当宝贝,但是在我寇彤眼中,他不过是根草罢了!我之所以发誓,也是为了提醒自己,千万不要跟郑世修有任何的瓜葛!”
“还有!”寇彤顿了顿说道:“这个世上,我没有任何义务要听你的话,因为你的喜怒哀乐而做任何事情。我是如此,我相信其他人也是如此。如果你只顾自己,不顾别人,时间久了,这世上,再无喜欢你之人!”
“你…”寇妍有些忿然:“你又什么资格教训我,不过是发了个誓,就真当我欠了你一样!”
“焉知你上一世没有亏欠我?”寇彤寸步不让。
“你说什么?”
“没什么!”寇彤无所谓地笑笑:“你就当我今天所说,皆是废话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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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永昌侯府的关毅,想着郑世修看寇彤的眼神,那样的毫不掩饰,那样的肆无忌惮,还有他叫她“彤妹妹”,那般亲切…
而他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关毅的心中越发不是滋味。
整整一天都觉得烦闷不已。
“少爷!你这是怎么了?”元宝看着关毅的反常,担心不已:“今天的对弈还是就此告一段落吧,您心思不在棋局之上。”
“嗯!”关毅没有反驳他的话,微微点头。
“少爷有什么烦心事吗?”元宝像往常一样,关切地问道:“不如少爷说出来,我帮您参谋参谋。”
关毅眼睛一亮,他怎么忘了,元宝可是他身边的智多星,这样的事情让元宝帮忙在没有错了。
“那小寇大夫…”关毅话到嘴边打了个弯:“我想知道小寇大夫的所有信息,还有那小寇大夫与郑家究竟是什么关系。”
“就这么简单?”元宝有些不明所以,少爷怎么会关心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来了。
“对!”关毅神色一凝:“你不要掉以轻心,于我而言,这很重要。以后,你自会知晓。”
“是!”元宝躬身道:“少爷放心,我这就去办!”
到了晚上,元宝将寇彤的资料放到桌上,关毅便知道了寇彤的来龙去脉。
“原来她叫彤娘啊!”关毅看着手中的纸,笑得有些傻:“寇彤,寇彤,这名字可真是好听!跟她的人一样,彤娘,彤娘…”
念着寇彤的名字,关毅有些得意,若是自己明天自己叫她的名字,不知道她会不会吓一跳呢!
关毅想着寇彤大吃一惊的样子,越发乐呵。
站在旁边的元宝看着关毅的样子,越发觉得有些不对劲,少爷怎么对着那几张纸傻笑!这几天,少爷越发不对劲了。
关毅笑着笑着,突然拧住了眉头。
难道少爷发现了什么!
“元宝!”关毅抬起头来,凝视着元宝。
元宝心中一凛,正色道:“少爷,有何吩咐?”
关毅没有注意元宝的神色,而是非常认真地问道:“你说,我该叫她什么好呢?”
元宝有些疑惑,他很少有像现在这样子猜不到少爷的心思的:“少爷,你说的是谁?”
“彤…就是小寇大夫啊!”关毅有些苦恼道:“我若叫她寇彤,会不会显得生疏?我若是叫她彤娘,会不会太亲昵了?彤娘应该是她的小名吧!可能只有她家里面的人这样叫她。难道我要学郑世修,叫她彤妹妹?”
关毅拿着那张纸,在内室团团转:“不行!我不能像郑世修那样,叫她彤妹妹!那我该叫她什么呢?”
看着关毅在室内走来走去,元宝却如遭雷击,脸色大变,少爷,他这是,对小寇大夫,动了男女之情。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好像少爷从范水镇回来的时候,就经常打听小寇大夫的事情,这几天更是雷打不动接送小寇大夫,他怎么这么鲁钝,连这么明显的事情都没有看出来。
那纸上写的什么,他一清二楚。他不由犹豫,那他要不要提前跟少爷说一说?
已经来不及了,关毅他已经继续往下看了!
得知寇彤与郑世修有婚约,关毅不由脸色大变:“怎么会有婚约呢?你可是查清楚了?她不是一直不在南京的吗?怎么突然就有了婚约?若是有婚约的话,那她岂不是跟郑世修…”
怪不得郑世修叫她彤妹妹,怪不得她也不反驳!
彤妹妹,彤妹妹,他只能是自己的彤妹妹,她怎么就变成了别人的彤妹妹?
这…这可怎生是好?
关毅只觉得心中又酸又涩,他一直惦记着她,他还有些害怕这种情愫呢!
他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办呢!
她怎么就突然之间与别人有婚约了?
那他怎么办?他可是一直惦记着她,一直念着她的呀!
关毅的心空荡荡的,像失去了一件珍爱的宝贝,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才好了!
“少爷!少爷,您先不要着急。这婚约是做不得数的!”
元宝看着关毅焦虑地走来走去,忙不迭地说道:“这婚约是寇俊英活着的时候定下了,自打寇俊英出了事,郑家一直没有露头,郑家是不认这门亲事的!”
“真的?”关毅紧张地问道。
“当然是真的!”元宝回答道。
“那就好!”关毅坐回到位置上,喃喃地说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呼!元宝呼了一口气,只要能冷静下来就好。
少爷那么聪明,只要他想做,什么事情做不到。怕就怕他头脑一热,失了理智。只要少爷能冷静下来,等自然会把纸上的事情看完,自然能相处对应的法子。
看着关毅认真地看着纸上的字,元宝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悄悄地退了出去。
63寇彤劝母
永昌候老夫人的身体已经痊愈,寇彤也将搬离寇家四房的的事情,提上日程。
在关毅的帮忙下,寇彤在离永昌侯府不远的一个巷子里租了一个单门独户的院落。
寇彤没有告知苏氏租房的事情,她将一切都安顿好之后,才跟苏氏提了要搬出去的想法。
“虽然四房的人待咱们不是很好,但是不管怎么说也不曾亏待我们,你是寇家的姑娘,这样搬出去,我总觉得有些不太妥当!”
寇彤听得出来,母亲不是很想搬出去。
她能体会母亲的心思,毕竟从表面上,四房待她们还是过得去的。
“母亲,如果这里住的好,我自然是一千一万个愿意住在这里的!”寇彤劝道:“只是,这里毕竟不是咱们家,住在四房怎么说都是寄人篱下。若是四房真的真心待我们,便不会让我们住在这个小小院落的了。她们占了咱们家的房子,提也没有提一下…”
“现在咱们吃穿用度虽然是四房给予,但是每个月我都会将银子折现给她们,住在这里跟搬出去没有什么两样。若是搬出去住,我们还能自在一些。在这里,我住的很是不舒服。母亲,咱们还是搬出去吧!”
寇彤直接告诉母亲,她住在这里不舒服!
苏氏向来敏感,她连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有谁给你气受了”
她可是受气,可是她的女儿绝不能收一丁点的欺辱。
寇彤看了一眼母亲,突然间就明白了一件事情。母亲一直住在这里,并不是这里有多好,而是因为住在这里,是希望自己能有个庇护。
现在自己明确告诉母亲,她住在这里不舒服,母亲就十分的紧张。
这瞬间,她就明白该怎么跟母亲说了。
“没…”寇彤神色有些犹豫:“就是大姑姑,前几日跟我说,安平侯府不是一般的人家,她的那个长子模样文采皆是不俗,想跟我亲上加亲,还问我生辰八字是多少…”
苏氏闻言,气得直哆嗦,四房真是欺人太甚!
一个出了门子的姑太太,都敢背着自己私自来哄骗彤娘了!她定然是知道自己不答应,便从彤娘这里下手。真是好卑鄙!这世上,哪有直接跟人家姑娘嘴对嘴,面对面直接说亲事的?当真是,一点礼义廉耻都不顾了!
“你没有告诉她吧?”苏氏问道。
“没有!”寇彤摇摇头:“生辰八字哪能随便告知别人,我记得母亲跟我说过,我跟郑家的公子有婚约,所以就没敢答应!而且…我想着既然大姑姑家的长子这么好,怎么会到南京来说亲,若真如她说言,恐怕这亲事早就定下来,怎么能轮到我?所以,我没有答应!”
“彤娘,你做得对!”苏氏郑重道:“这些事情,你比母亲看得清。这四房,还真的不能住了,咱们还是搬出去吧!”
“嗯!”寇彤又添了一把火说道:“我在四伯祖母病得时候,见到了郑家父子几次…”
苏氏一听有些激动:“你说的是真的?你见到郑家人了?”
“是的!郑太医如今就在南直隶太医院当值,四伯祖母的病就是他医治的,他来了几次,我都在场!”
“那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苏氏面上严肃道。
“没有!”寇彤摇摇头:“他不认得我,他以为我是四房的姑娘。”
“那你四伯祖母没有跟他说明?”苏氏隐隐有些不相信。
“没有!”寇彤说道:“原来我还不知道为什么四伯祖母故意让郑太医误会我是四房的人,直到前几天,大姑姑来找我,我才明白过来!”
苏氏也明白过来了:“你是说,四房的人想让你嫁到安平侯府,所以故意不让郑家的人知道咱们母女两个人的存在?”
“是的!”寇彤再接再厉道:“我觉得事情蹊跷,就托永昌候世子帮我打听安平侯府的庶长子,这一打听,才知道…大姑姑家的庶长子是个不学无术的无赖,因为肖想承恩侯府的二小姐,所以被人打断了腿,在京城根本无人愿意与安平侯府做亲。
平侯老夫人却强压的大姑姑,一定要给那庶长子找一门满意的亲事,大姑姑在京城找不到愿意的人家,所以才来了南京…”
“欺人太甚!”苏氏听了,早已脸色铁青:“不过是仗着咱们娘俩无所依仗罢了!四房,她们怎么敢如此对待我们…”
“她们敢,她们有什么不敢的?”寇彤苦笑道:“四伯祖母还想软禁咱们,那几天都不让我出门了!若不是永昌候家请我去给永昌候老夫人看病,恐怕,咱们两个就要被四房给软禁起来。!到了那时,才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呢!”
苏氏听了,不由大骇:“彤娘,你说的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寇彤叹了口气:“母亲,为什么要骗你呢!”
苏氏就算知道四房对她们母女没有放在心上,但是想着,四房好歹念着同族同根,还是给了她们片瓦遮头,让她们母女有容身之所。
到了此时,她才明白,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算计罢了。原先她还想着,让四房做寇彤的依仗呢!现在看着,这依仗险些害了彤娘。
她有些失魂落魄,道:“若是你父亲还在,咱们何至于此?那现在该怎么办?若是四房不同意咱们搬出去呢?”
“母亲…”看着苏氏那难过的样子,寇彤有些自责,这些事情,她原本可以不告诉苏氏的,只是她若不说,母亲恐怕还对四房心存期望,不愿意搬出去。
“母亲,你不用担心!”寇彤握了苏氏的手,安抚道:“我治好了永昌候老夫人的病,永昌候夫人说我若是有困难,可以找她帮忙。我已经托了永昌侯府帮咱们租了房子,就在离永昌侯府不远的地方,四房不敢把咱们怎么样的!”
“如果不是永昌候,恐怕咱们真的要被四房困在这里了。永昌候真是我们母女的福星!”苏氏有些唏嘘道。
“不,母亲你说的不全对!”寇彤正色道:“永昌候虽然帮了咱们,但是这不全是永昌候的原因。最大的原因,是我!母亲,您想一想,若是我没有医术,永昌候定然不会请我去给老夫人看病。若是我医术不精,没有治好老夫人,永昌候恐怕就不会这样帮助咱们了。
虽然咱们要感谢永昌候,但是更应该感谢自己!就是因为我有一技傍身,所以才有所依仗!
我知道,您怕我失了本家的庇护,以后出嫁在夫家难为。但是我觉得最大的依仗不是旁人,而是自己!只要我有一技傍身,就算有朝一日,我被休被弃,也可以依仗医术安身立命,绝不至于让自己活不下去。
只要能活下去,还有什么可怕呢?在范水镇,那样艰苦的日子都熬过来的,咱们还有什么困难熬不过去呢?”
“只要能活下去,还有什么可怕的呢!”苏氏喃喃地重复了寇彤刚才的话。
她的夫君,已经不在了。她要护住女儿,好好的活下去!此刻,苏氏有点燃了希望。夫君凭借医术扬名于大晋朝太医院,彤娘就算不如夫君,但是安身立命还是不愁的。她实在没有必要依附别人!现在看来,别人也靠不住!
苏氏想通了之后,便说道:“那咱们还是搬出去吧!”
做通了苏氏的工作,当天下午,苏氏便跟寇彤来到连氏的院子,说明来意。
连氏大为惊讶:“弟妹你何出此言呐!你们是寇家人,这哪有自己家不住,搬到外面住的道理?若是旁人见了,还以为咱们四房容不得人呢!”
“嫂子,我知道你的一片好意!”苏氏说道:“这要是以前,你就是赶我走我也不会走,只是现在,寇家已经分家,各房已经分开过日子,我与彤娘虽然是寇家人,但是毕竟不是四房的人,断没有这样一直寄居旁人屋檐下的道理!”
“弟妹,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了什么?”连氏说着,安慰道:“如今老太太病了,将家务事交给我打理,这些下人难免有些托大,恐怕让弟妹跟彤娘受了一些气!不过弟妹放心,我不知道便罢了,既然我知道了,断没有睁只眼闭只眼的道理,拿个奴才给了你气受,你只管告诉我。嫂子定让人捆了来,给弟妹出气!”
“不、不是!”苏氏拦着她说道:“嫂子,你的好意,我与彤娘心领,只是并没有下人让我们受气,是我们母女如今的确不想在这里住下去了。过日子是长长久久的事情,不是一天两天,断没有一直居住在旁人家里的。”
“那…”连氏见劝不住,就说道:“既然弟妹实在不想住在家里,我也不好强行挽留。只是…不是嫂子故意不答应,这事情实在不是我能做得了主的。弟妹还是亲自跟老太太说说吧!你知道,我在老太太面前一直不得势,这些年来,她一直不大喜欢我。”
苏氏理解她的为难,说道:“嫂子,我知道你的好意。老太太那里,我呆会会亲自去说!这会子来,就是想先跟嫂子说一声,免得到时候老太太问起来,嫂子不知情!”
没想到苏氏会提前来跟自己说一声,连氏心中感动,上前握了苏氏的手,低声说道:“弟妹,我们家大老爷从京城来信,说是要接老太太到京城住一段时间。老太太今天心情高兴着呢,你要是去说,十有八九能成!”
苏氏点点头道:“多谢嫂子提点,我晓得了!”
64离开寇家
锦绣路,寇家四房,紫院。
“…你这孩子真是心眼实!”吕老夫人嗔怪道:“虽然咱们分了家,但是四房、六房可是嫡嫡亲的兄弟,这四房你尽管住,旁人谁敢说一个不字?”
寇彤听了这话,便抬头看了吕老夫人一眼,听她的意思,是不想让我们走了。
苏氏的心中也是这么想的。
吕老夫人却话锋一转,说道:“但是,既然你们母女提出来要搬出去,自然有你们的道理,我若是硬拦着,岂不是做了恶人?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搬走,我让袁嬷嬷帮你收拾东西,等搬走之后,也要常回来坐坐才是。可不能因为搬走了,就与我们生疏了。这里,可是你们的本家!”
“那是当然,彤娘不管怎么说都是寇家的姑娘。”
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苏氏的心情很高兴:“四伯母疼爱侄媳妇,侄媳妇都记在心里呢!等我们搬好之后,一定会经常回来的。四伯母若是有时间,也可以到我们家去坐坐或者小住,也让侄媳妇尽尽孝心。”
只要能搬出去,其他的苏氏都不在意,场面话也说得很漂亮。
“我老了,出去不便宜,不过妍姐儿、莹姐儿她们姊妹倒是喜欢出门,到时候让她们去串门子去!”吕老夫人笑得十分的和蔼:“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住?是买的房子还是租的房子?”
房子在什么地方,苏氏还真不知道,她不由朝寇彤看去。
寇彤说道:“房子是租的,在城南,东升楼大街旁边的芳草巷。离锦绣路不算远,若是坐马车的话,大约一炷香的时间。”
东升楼大街吗?永昌侯府也在那里呀!
吕老夫人心神微滞,她真是小看了寇彤了。这么短的时间就搭上了永昌侯府。
她与她父亲一样,都有一手精妙的医术。当年,寇俊英扬名于京城杏林界的时候,她的儿子寇俊杰还默默无闻呢!
可是那有怎么样!
六房如今还不是衰败了!在寇家,能说得上话的,是她四房!
“城南富庶,东升楼大街那里的戏园子戏唱的最好,人也多。彤娘不是会医术吗,去了那里说不定可以当个做馆的大夫呢!”吕老夫人笑着说道:“到时候四伯祖母若是病了,彤娘可不能收诊费呀!”
“她那点医术,难登大雅之堂,四伯母还是勿要笑话她了!”苏氏低头一笑。
“好了好了,今天也不早了,既然房子也租好了,不如早点搬过去吧。你们回去收拾收拾,这两天就搬过去吧!”
“是!”
苏氏与寇彤谢过吕老夫人,就跟着袁嬷嬷一起,回到蝉院收拾东西。
说是收拾,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她们带来的东西本来就少,到了这里之后,用的都是寇家现成的东西。这样一来,不过是一些零星的衣物要整理。
寇彤倒了杯茶水:“母亲,咱们明天就要走了,你陪着袁嬷嬷说会话,这收拾的事情还是交给我来好了!”
“这可使不得!”袁嬷嬷站起来说道:“大小姐,哪能让您收拾我坐着喝茶,没有这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