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氏也说道:“要聚也不急于这一时,来日方长,以后有的是机会!”
纪瑾瑜见她们执意要走,就不再挽留,亲自送了她们到垂花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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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第二天,纪瑾瑜又迎来了陈媛送的贺礼,还是由芍药送过来的,纪瑾瑜不觉感到好像时间又倒回了一般,那个时候自己嫁给薛博文,就是芍药送的贺礼。只不过那时候,芍药还是个小丫鬟,现在的芍药已经挽起了妇人头。说话精明干练,再不是原来那个羞涩微笑的那个小丫鬟了。
而陈媛也由原本大学士府不知忧愁的小姑娘,变成了要守一辈子寡的镇北将军府的而少奶奶!
时光飞逝,让纪瑾瑜又片刻的恍惚。
“你们奶奶可还好?”纪瑾瑜关切地问道。
芍药见纪瑾瑜一脸的关切,心中为陈媛高兴:“回姑娘,我们奶奶一切还好!”
做了望门寡妇,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芍药见纪瑾瑜不信,忙解释道:“我们奶奶自打捧着二爷的牌位进了慕容家,就得到慕容府上上下下一片敬重爱戴。将军夫人更是事事以我们奶奶为重,她还怕我们奶奶闲着,亲自教我们奶奶练功习武。奶奶一开始情绪十分萎靡,后来每天跟着将军夫人练功,人一天开朗胜似一天,面色也渐渐红润起来了。上个月还跟着将军夫人去了一趟五台山呢!我们奶奶还说,让姑娘千万别担心。我们奶奶说她不方便外出会客,等姑娘出嫁之后,大可以到慕容府上去找我们奶奶说话,慕容夫人很好说话,想必也会喜欢我们奶奶的。”
听了芍药这样说,看来陈媛过的真的不错,至少每天都有事情可以做,不是那种非常消沉低迷的生活。
纪瑾瑜点了点,放下心来:“那就好,你回去告诉媛姐姐,等我…方便了,一定会去看媛姐姐!”
芍药又说了几句恭喜的吉祥话,这才说道:“姑娘这里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吩咐!”
“芍药姐姐真是太客气了!我这里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姐姐回去帮我照顾好媛姐姐就行了!”
芍药这才告辞道:“那我就先回去了,姑娘有什么事情,派人去慕容府上说一声就成!”
纪瑾瑜让阳春送芍药出了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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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被纪瑾玥说对了,在吉日前两天,雨渐渐下得少了。到了正经日子那一天,却是难得的好天气。雨后初晴,风光霁月的天气让人看着心中就十分舒适。
老人说下雨天嫁娶不吉利,而雨后初晴,象征这风雨散去,迎来阳光与明媚。是一个好的开始。纪瑾瑜想着,就觉得心里面暖洋洋的。自己的婚姻可不是经历过风雨,马上就要见阳光了吗?
这一切都预示着好的结局呢!
虽然下午才开始迎娶,但是纪瑾瑜还是早早地起床。用过早饭之后,略歇一歇就洗了个澡,换上了喜袍,开始上妆。
给她化妆的喜娘,戴了许多粉、胭脂、红纸、口纸,纪瑾瑜想起上次化成那个样子,就有些发怵,她忙说道:“胭脂水粉我这里早就备好了,用我们家的就好了!另外化妆的时候,不要按照原来那样子画,我说怎么画,你就按照我说的来,你看行不行?”
其中一个喜娘脸上就露出犹豫的神色,另一个喜娘忙闻音知雅说道:“当然可以,姑娘家里备的东西本来就是好东西,用姑娘的东西自然是再好不过了!至于姑娘说的,按照您说的来画,当然没有问题,只是不知道姑娘要怎么个画法,要是太难了,我们恐怕不能让姑娘满意呢!”
这个喜娘倒是十分地伶俐讨喜!
“我明白你的意思!”,纪瑾瑜说道:“这个不难,前面的事情我自己来弄,你们只要按照我说的来做就好了!至于工钱的事情,你们放心,绝对不会少的!”
那个伶俐的喜娘本来就不反对,听纪瑾瑜这样一说,就更加赞成了。她一副干脆利落的样子,笑嘻嘻地答道:“唉!您说怎么画,我们就怎么画!”
纪瑾瑜这才让湘月将她平时自己做的凝露拿出来,又拿出了许多瓶瓶罐罐,还有几只画眉用的笔。
那两个喜娘这下子傻了眼,没想到这姑娘居然有这么多东西,而且许多都是自己没有见过的。
纪瑾瑜先是用铜盆洗脸,拿了洗脸的胰子,涂的脸上窦氏泡泡,细细地研搓了许久,洗掉之后,又换了一盆清水再次清洗,这才用绣着花边的细棉布擦干了脸。
只见,纪瑾瑜从一个瓶子里倒了一些香香的水出来抹在脸上、手上,又涂了好几层透明的膏子,最后才在脸上细细地扑了一层粉。
这一番动作下来,纪瑾瑜本来就白白净净地脸庞看着更加细腻白皙,直看得两个喜娘眼睛发直。
“好了!你们可以开始了!”
然后在纪瑾瑜的指挥之下,两个专门给新娘子化妆的喜婆才开始忙乎起来。等妆化好,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了。
然后又开始梳头,这个头也是梳得十分清爽干净,并没有像原来那样纷繁复杂。连头饰也是十分简单,但是点缀其上却十分恰如其分。
最后,纪瑾瑜才开始往嘴巴上涂东西。
一切都弄好之后,不要说那两个喜婆,湘月跟阳春了,就连纪瑾瑜自己都觉得十分惊艳!
纪瑾瑜缓缓走近镜子,心中十分得意。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奉上!
62、成婚
哪个女人不爱美貌?自己脸上长了那么多疙瘩,被杨承看见了,她心中自然是十分介意的。她总想着,要让杨承看到自己脸上干干净净的样子才是。
可是,这样总觉得不够!
她要做最美丽的新娘子,而不是那种脸上能掉几层粉,嘴巴红艳的吓人的新娘子!她要让杨承觉得惊艳,在揭开盖头的时候让杨承移不开眼睛,永永远远都记得她美丽的样子!
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琢磨着怎么弄才会更漂亮。从发型到妆容,到喜袍造型到花纹她都十分在意。
总算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现在终于达到了她希望的样子!
丹唇皓齿,明眸善睐,纪瑾瑜不由羞涩地想到:自己这个样子,他,定然也是喜欢的吧!到时候,肯定很惊喜!这个新婚之夜,定然很令人难忘呢!
愉悦的笑容就从心底直蔓延到眼角眉梢。
随着她轻轻笑了出来,镜子里面的美人,美目流转,巧笑嫣然,面色红润,明媚地好像五月地石榴花般成熟美丽,明艳照人。整个人都洋溢着青春、美丽与欢愉。
站在一边的其他人,都看得呆住了!
纪瑾瑜刚刚化好妆,就来了许多夫人太太,都是平时与顾氏交好的人家。
她们不约而同惊住了:纪家的三姑娘当真是国色天香、花容月貌!这样的人品,便是做娘娘也是使得的!
俗话说三分的容貌,七分的打扮!
纪瑾瑜本来就长得极美,只是她平时刻意将自己的优点掩藏起来,今天这样刻意装扮一番,的确是眉目如画,仙姿佚貌,令人叹为观止!
这些太太过了好一会才反映过来,自然都过来与纪瑾瑜说着祝福的吉祥话,纪瑾瑜按照规矩,并不答话,只是对着她们点头微笑。
纪瑾瑜虽然面上微笑,其实内心确实十分的紧张与期待。同是成婚,这一次与上次的心境差别实在是太大了。上一次,纪瑾瑜心中对未来的生活有种种设想,无论哪一种她都考虑的十分周全。而这一次,她心中所想,只是想着不知道杨承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会是什么反映。她满心想得都是对以后幸福生活的憧憬。
忽然,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喜云忙掀了帘子跑了进来,喘着气说道:“姑娘,迎亲的队伍已经到门口了!”
纪瑾瑜心中一动,不知道是忐忑还是紧张。
然而她还没有反映过来,脸上就被蒙上了一块红布。
原来是盖头被盖上了!
现在,她只能安静地坐在床上等待。
原来跟她道喜的夫人太太纷纷站起来,她只能看到一双双绣了不同花的绣鞋与各色的裙裾陆续鱼贯着往外走了。
外面传来热热闹闹吹唢呐的声音,还有轰轰闹闹说话的声音,她只觉得这一刻时间好像变得慢了许多!
突然周围安静了下来,一个喜娘牵着她的手,将她缓缓地牵了出去。顺着游廊,她看到她们是朝正房去的。一路上,她能看到的,皆是一双双不一样的鞋子。
她来到明堂,看到面前被摆了一个大红色的蒲团,她知道,又一次到了告别父母的时候。她缓缓地跪了下去,看到纪洪的脚上穿着一双石青色的缎靴,那还是自己亲手做的呢!顾氏宝蓝色十二幅湘裙的裙边上绣着自己设计的飞鸟形状。
万爱千恩百苦,疼我孰知父母?
这两个人是自己的至亲,从小到大,是他们一直陪伴着自己,呵护自己。刚到这个世界的惊恐,对原来生活的渴望,对于未知环境的害怕,担心自己被人发觉的惶然…那个时候,自己像惊弓之鸟,整日惶惶不安,那个时候自己就像是失群的孤雁,形影萧索,担心自己迟早会成为猎人手下的猎物。
是顾氏整日整日地陪在自己身边,用她温暖的怀抱,安抚自己。
那个时候,顾氏甚至请了大仙到家中,得知自己是落水掉了魂,还特意守在床边,拿着铜盆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边走边敲铜盆,每敲一下,就会饱含深情地呼唤一声:“弥姐儿,回来吧!”
而这时候,纪洪就会应一声:“回来了,弥姐儿回来了!”
仿佛这样就能将自己的魂唤回来一样!
一声声呼唤娇儿,那着急的神情,期盼的声音,一声声,一句句不知疲倦地呼唤着。听到纪瑾瑜耳中,就让她想起自己的父母恐怕也是这样一声声呼唤着自己吧!只是,自己可能再也回不去了!
她感同生受,只觉得心中大恸,不忍心他们这样一声声地呼唤落空,就随着顾氏的呼唤,轻轻地应了一声。
顾氏便高兴的眼泪扑簌簌落下来,搂着她心肝肉地唤个不停。那个时候,她就知道,从那以后她就是弥姐,是顾氏的孩子。
她缓缓地俯□去,用这种方式感谢着他们这十几年来的疼爱。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她的脸颊落了下来,打湿了蒲团上的裙裾。
顾氏拉着她的手,轻声怪道:“傻孩子,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哭什么?”
听到她这句话一说出来,纪瑾瑜哭得更厉害了:“母亲,以后瑜儿不在身边,您要好好保重身体。”
顾氏也红了眼圈:“柳树胡同离咱们家不过只隔了几条巷子,又不是千山万水,你要是想母亲了,随时都可以回来!只是,母亲还是要告诫你,出嫁从夫,事事不可自专。夫妻相处,当互敬互爱!”
最是普通的几句话,纪瑾瑜听了,又是一阵心酸:“是,女儿谨记!”
接下来纪洪又说道:“该说的你母亲都教导过你了,为父这里只有一句话,无论何时,无论发生何事,你都要记得,你永远都是纪家女。不论发生何事,我与你母亲,你哥哥都不会弃你于不顾!”
“是!女儿永远铭记于心!”
耳边想起司仪催促着上轿的声音,纪瑾瑜被喜娘搀扶了起来,纪瑾瑜又突然跪下:“父亲,母亲,瑜儿,瑜儿这次真的嫁了!”
一句话刚说出来,又泪落如雨。
她感觉到有一双有力的臂膀搂着她,一只大手拉着她的手,将她扶了起来。
是杨承!
她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与他手上传来的安定的力量。
就这样纪瑾瑜在杨承的搀扶之下,上了花轿。她刚刚坐定,就感觉到轿子一晃,已经被穿着大红绸比甲的孔武有力的轿夫抬了起来。紧接着又是一阵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伴随着唢呐欢快嘹亮的声音。她知道自己被抬出了棠花胡同的纪府,开始往柳树胡同去。
迎亲的队伍出了纪府,离开棠花胡同,绕着南大街走了一圈,才开始转向柳树胡同。
晃晃悠悠也不知道经过多久,轿子缓缓地落地。原本宏亮奔放、热烈雄厚的唢呐声、锣鼓声渐渐小了下去。
“砰”地一声,有什么打在轿门上,吓了纪瑾瑜一跳!
接着就传来霹雳啪吧的鼓掌声与叫好声:“好箭法!”
原来是杨承射了轿门!
纪瑾瑜悬着的心刚刚落定,又听见“砰”地一声,轿门被踢开了!
她看见一个穿着大红的绫裤与红底黑邦的鞋子站在轿门前,接着就传来杨承的声音:“阿瑜,莫担心,咱们到家了!”
纪瑾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将手交给杨承,任由他带着自己迈过高高地大门槛,就听见有人在旁边高声说道:“新人过大门,佳偶今天成!”
他们绕过壁影,那个声音又说道:“新人过壁影,良辰伴美景!”
他们顺着抄手游廊往前走,那声音又想起来:“新人走游廊,富丽又堂皇!”
他们每走到一处,那人总是会用高亢的声音乐此不疲地告诉他们来到了什么地方,并说着吉祥的话。这样一来,纪瑾瑜就是看不见,也能是知道自己是到了哪儿了!
很快就来到正房,那个声音这次比前几次喊得都带劲:“新人到正房,如意又吉祥!”
那人声音一落,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鼓掌的声音!
纪瑾瑜看不到人,却能通过一双双不同的脚还有说笑的声音,知道今天来了很多人!
司仪高亢嘹亮的声音又美滋滋地扬了起来:“一拜天地,万事如意!”
“二拜高堂,福泰安康!”
高堂的椅子上,一边空空如也,一边摆放着一个牌位。纪瑾瑜知道,那是杨承的母亲,于是跟着杨承一起弯腰一拜。
“夫妻对拜,相亲相爱!”
那司仪又拉着长长地声音喊道:“礼成!送入洞房!”
纪瑾瑜在杨承的牵引之下,从厅堂转入内室。杨承扶她在铺着大红锦缎寝被的胡桃木拔步床上坐下,纪瑾瑜这才如释重负一般松了一口气!
“累坏了吧?”,杨承握着纪瑾瑜的手一直没有松开,便顺势坐在了床上。
现在是什么时候,外面一堆的宾客,他居然不将自己头上的盖头接下来然后去招呼宾客,而是坐下来问她累不累。
纪瑾瑜忙说道:“我不累,你快些出去吧!莫让人家等得太过着急!”
“嗯!”杨承捏了捏纪瑾瑜的手,美滋滋地说道:“我这就去!”
说着松开纪瑾瑜的手,就要往外走!
纪瑾瑜不由大急:“等一下!”
杨承回过头来,他看到纪瑾瑜的头上还蒙着大红色绣龙凤呈祥地盖头,才明白自己忘记了掀盖头。
他这才走回来,轻轻地揭开蒙在纪瑾瑜脸上的那块红绸子。
他不由看直了眼睛!
凝脂般的肌肤透出点点胭脂色,像上好的羊脂玉,毫无瑕疵。
目若点漆透着璀璨的光华,美目流转之间熠熠生辉,粉嫩的红唇像山茶的花瓣,娇艳欲滴。一身大红的嫁衣,更衬托的她到了极致,像一朵雍容典雅的牡丹,娇媚富贵,国色天香,一睥一睨之间,带着与生俱来的雍容气度,风华无限。
此刻,她正笑靥如花,目光盈盈地望着自己!
与他梦中见到的一模一样,也是这般美丽的动人心魄,也是这般巧笑嫣然!
他一动不动,摒住了呼吸,生怕自己稍有动静,就会破坏了份美丽旖旎的梦!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洞房,怎么写呢,囧!
63、花烛
“阿瑜,你睡了吗?”
人声渐渐褪去,杨承送走了最后一批宾客,刚走到门口又觉得自己身上酒味汗味太重,跑到原来住的小跨院从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衣裳,这才掀了帘子来到内室。
他的声音里面带着欢愉,纪瑾瑜听了就带了几分紧张,心就“砰砰”地跳了起来,她故作掩饰地问道:“阿瑜是谁啊?”
“当然你是咯!”,杨承见纪瑾瑜已经洗好澡,只穿着干净地亵衣温顺地坐在床边,只觉得空气之中都是甜甜地味道:“你就是我的阿瑜啊!”
他说着话,就大步跨到床边,拉着纪瑾瑜的手坐下。
他们一问一答的功夫,屋里的其他人早就眼明手快地退了下去。只留下了一对高照地龙凤蜡烛默默无语地伴着两个人。
室内的气氛突然就变得灼热起来。
纪瑾瑜不由觉得一阵紧张,杨承见了,却拉着她的手顺势坐在床边,问道:“你饿不饿?”
本来不是很饿,被杨承这样一问,纪瑾瑜倒觉得自己真是饿了!
见她点点头,杨承对着门外喊道:“将小厨房里温着的鸡丝面条端来,上两碗!”
“我也饿了!”他笑嘻嘻地刮了一下纪瑾瑜的鼻子,无限亲昵:“阿瑜,你真是小笨蛋,饿了也不知道叫吃的!往后你就是咱们家的女主人了,可不能像客人一样高端着,饿坏了自己,心疼的可是我!”
他这一番举动,驱散了室内的压抑与纪瑾瑜的紧张。那亲昵的举动,好像他们一直就是这么亲密似的。
纪瑾瑜心情大好,不由对他甜甜一笑,杨承看着却觉得心头突突直跳,他直勾勾的盯着纪瑾瑜,不由动了动嘴,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咽了咽口水。
纪瑾瑜看着瞪大了眼睛。
这时湘月将面条端了上来,又悄悄退了下去。
杨承故作掩饰地端起面条说道:“我实在是饿了,刚才光喝酒了,一点东西都没吃!”
纪瑾瑜不由心疼:“嗯!下次可不许这样!”
杨承讶然:“下一次?我可没有想过再一次成亲?我这辈子只能跟阿瑜一个人成亲!”
纪瑾瑜听了,不由吃吃地笑了出来。
杨承突然间就心情大好,他突然就松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一定要耐住性子,不要着急。现在阿瑜已经不紧张了,自己还要再接再厉让阿瑜放下防备才是!
两个人吃碗面,又说了一会话,夜已经很深了!
不知怎么,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阿瑜!”,杨承低低地唤了一声,就一把将纪瑾瑜搂在怀里,像个笨拙地孩子一般,在纪瑾瑜脸上、嘴上亲吻起来。
那柔软的身体,女性特有的香味,无不再告诉他,今晚是他们洞房花烛之夜,他一想到这里,理智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等…等一下”,纪瑾瑜人被他抱在怀里,被他亲吻的几乎要喘不过来气!
怎么了?
杨承不明所以地望着纪瑾瑜!
纪瑾瑜的脸刷地一下,变得通红,目光迷离地看着杨承,半晌她才指着桌子说:“你把蜡烛吹了!”
那嫣红地嘴唇,迷离目光,软得能滴出水来的声音,让杨承心里美得直冒泡。
他狠狠地亲吻了她两下,才恋恋不舍地松开纪瑾瑜,将她轻轻地放到床上,然后起身去吹蜡烛。
纪瑾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蜡烛被吹灭地一瞬间,以最快地速度爬上床,将自己埋到被子里面。
杨承紧跟着钻进被子,又一次将纪瑾瑜搂在怀里,声音里充满了欢愉与自得:“阿瑜,这下子你跑不掉了!”
像个得到玩具的孩子一样!
纪瑾瑜不由反搂着他,手触及到他的肌肤,这才惊觉他不知何时将衣物全都褪去了!
纪瑾瑜又急又羞,慌得手不知道往哪里放才好!
“哈哈哈哈!”杨承发出志得意满地笑声,随着他的笑声,震得床都动了几下。
他抱着纪瑾瑜又是一阵亲吻!
纪瑾瑜一动也不敢动,只随着他摆弄,只觉得他手上像有火把一样,游走到哪里,哪里就在燃烧。
她觉得身体软软的,一阵苏苏麻麻的羞耻感直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她感觉他定在那里一动不动,刚才热烈地气氛突然变得冷了下来。
而杨承的声音僵硬而又带着不可思议:“阿瑜,你尿床了?”
尿床了?尿床了!
他居然认为自己尿床了!
纪瑾瑜满腔地热情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一般,再也没有半分地温度!
怎么会有这种人!
她气得只想哭!
她不由呼啦一声从床上坐起来,也不理会杨承径直从他身上迈过去,就这样光着身子在床边找鞋!
杨承不知道纪瑾瑜这是怎么了。不由问道:“你到哪里去?”
纪瑾瑜一边穿鞋一边气呼呼地回答:“自然是去洗洗!既然…”,纪瑾瑜咬咬牙:“既然尿床了,肯定要洗洗了!”
说话的功夫,她已经转过屏风,在那边清洗!
杨承坐在床上发愣,刚才热烈缠绵的气氛突然变得尴尬,他也知道自己可能是说错了话,但是又不知道自己错在什么地方。
他不由朝刚才纪瑾瑜躺着的地方摸去,他再一次愣住,寝被上温暖而干燥,绝不是尿床的样子!
这到底怎么了?他好像隐隐有些明白,又好像不太明白!
这一会的功夫,纪瑾瑜已经冷静下来了!
她不由好气又好笑!
没想到杨承居然什么都不懂,在那样的情况下说出这样煞风景的话来。更没想到的是,自己居然会生那么大的气!
自己这是捡到宝了呢!
她不由用手拍打着水面,感觉到既幸福又甜蜜!
她从屏风里面走出来,杨承一把抱住她:“阿瑜,你没有生我的气吧,刚才是怎么回事?”
听了他的话,纪瑾瑜张了张口,却不知道怎么回答!该怎么回答呢!她不由觉得十分窘迫!
她不说话,杨承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阿瑜,刚才你,那不是尿床对不对?”他将纪瑾瑜的脸掰过来,两个人相拥着对视:“对不对?”
这一次杨承却不待她回答,却一个翻身,伏在她的身上,嘴巴嗛着她的嘴,将舌头伸进她的口内,纠缠着她的丁香小舌,吸允着她的口津。
丝毫没有犹豫…
“好痛!”,纪瑾瑜从软绵轻飘的云端清醒了过来!
她声音里面带着一丝隐忍地痛楚:“杨承,我好痛!”
“好阿瑜,不怕,不怕,马上就好!马上就不痛了!”杨承慌乱地安慰着纪瑾瑜,其实他自己也感觉到很痛!
他一动也不敢动,只能僵硬地用手撑着自己撑着自己的身体,生怕自己压倒她。却不知道因为太过紧张,额头上急的全是汗水!
他的汗水大颗大颗地打在纪瑾瑜脸上,让纪瑾瑜一阵心疼,不由轻声地安慰他:“你不要着急,其实我还好,也不是那么疼!”
“嗯!”杨承闷闷地应了一声,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
他是怕自己轻举妄动弄疼了她,不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此时,纪瑾瑜也感觉到不那么疼了,她怕他这样压抑会忍出毛病来,不由说道:“杨承,我不痛了!真的!”
为了证明她不痛了,她还轻轻地动了动!
“嘶!”杨承不由倒吸一口气,怎么会这么舒服!
他再也压抑不住,只任由自己内横冲直撞起来。
而纪瑾瑜也由刚才的疼痛僵硬,渐渐地软了下来,刚才勉强撑住的不适感,也渐渐变得不是那么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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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瑾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光溜溜地被杨承抱在怀里,她感觉到自己脑袋晕乎乎的,嗓子也又干又紧。
看着床上的寝被乱成一团,她不由想起昨天晚上的纵情,心中又是甜蜜又是害羞。
她看着杨承的睡颜,带着满足,不由心中爱意大起,轻轻地在他的额头亲了一下。
就在她俯身地一瞬间,杨承却突然将她抱住,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子底下,又向她唇上吻了下来。
她头一偏,嘴里大叫着:“不行,不行,还没有洗簌!”,说着,手脚并用地阻止着杨承。
杨承却抓住她的双手,将她的双手抓在一起,放在她的头顶,然后双腿一抬,骑在她的身上。
昨天晚上虽然亲热,但是没有点蜡烛,一切都在黑暗之中。
而现在,纪瑾瑜却这样毫无保留地将自己展现在杨承面前。
而且还是这种毫无安全感被他钳制着的方式,她不由大急:“杨承,我还没有洗簌呢!”
“阿瑜!你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杨承贪婪地看着她:“让我看看,阿瑜,我真的好像看看你!让我看看好不好,让我好好看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