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未免太大惊小怪了,不过是几板子而已,又不会死,为何还要为难太医?”
闻声,墨殷离的眼睛里瞬间布满了狂喜,瞬间转过身看着她。他不是傻子,自然听得出苏清婉话里的意思。但那又能怎样呢?看着她虚弱的样子,心里泛起疼惜,是怎么样也都气不起来的。没有在意她那嘲讽的言语,温柔地道:“婉儿这是在责怪朕打了你吗?”
墨殷离这不问还好,这一问,便瞬间勾起了苏清婉的思绪。
她目光空洞,想到当然情形,心里滑过一丝心痛,却依旧不动声色,面无表情的回答道:“臣妾不敢。只是皇上当初为何就不愿遂了臣妾的愿,让臣妾一走了之?可知道,您将臣妾带回这皇宫之中贵为皇后,就已经是将臣妾推向了风口浪尖,如今臣妾又得罪了太后和兰玉珠,皇上又何苦要一直的留着臣妾,再次将臣妾推向深渊?臣妾不明白皇上此举到底是为何意?当真是为了让臣妾在这皇宫中,受尽折磨,也无法死去吗?”
苏清婉幽幽地说着,有着质问,亦带着些许的不自量力,言下之意就是想要请墨殷离放自己出宫。
听得苏清婉的话,墨殷离一愣,自己是皇上,有错吗?沉下脸,轻轻的说:“我只是想给你最好的,好好地补偿你。”
淡淡的话不禁让苏清婉轻笑了起来,“最好的?皇上是在装糊涂吗?在真的不懂,还是假不懂?可知道,您给的都是您认为最好的,可知道这些所谓的最好的臣妾都承受不起。皇上可由问过臣妾想要什么吗?臣妾早已经心意已决,若皇上是真的为臣妾好,就请放臣妾出宫吧。”
苏清婉的轻笑和话语瞬间引得墨殷离的脸马上灰了下来,他眸光一暗,闪着疼痛:“你就那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朕,然后道北楚去吗?”
顿时,苏清婉哑然失笑,原来,他对她的猜忌依然犹存,不曾有过退减。
见苏清婉不语,也不顾床上那虚弱带有伤的身体是否安然无恙,一把拉住她的衣襟,逼迫她靠近自己。
想到自锐剑山庄回王府的那天,兰钰铭的突然出现,说要带她离开。还有登基那天,她要随慕容琉楚到北楚去的事情,就骤然恼怒了起来。
“苏清婉,朕如此待你,已是不薄,你最好不要得寸进尺。若你执意给脸不要脸,那么也别怪朕的无情!”咬着牙,恨铁不成钢地说完,面无表情,举无轻重地又重新将她摔回了床上。
忍着痛,抬起苍白毫无血色的脸虚弱而讽刺地笑了起来。何时自己变得如此落魄?可是为何,心里并不怪他,却又是异常地排斥他,害怕再受伤。
其实,她并不想与墨殷离这般作对,她也知道墨殷离之所以打自己板子,只是为了能保住自己。可是,这些并不能换来苏清婉的感激,她之所以会落得今天这般田地,完全是因为墨殷离的缘故。所以,她反抗,去和他作对!到底是为了自由,还是她打心底就万分信赖的大漠孤烟直的誓言?此时此刻,就连苏清婉自己,也混淆了,亦或是,两个她都想要得到。
第九十九章:受刑(4)
“皇上,事已至此,臣妾也从未求过您什么,就求您将臣妾打入冷宫吧。”既然出不了宫,没有了自由,那么她宁愿选择冷宫,因为至少只有那里才会清净些,也会少了很多的尔虞我诈,只有那里才没有那些暗箭难防的勾心斗角,总好过受人排挤的好。
听得苏清婉的这般话,墨殷离显然已经气得不行了,他想宠她,而她却一再拒绝,如此不识抬举。
再次倾身上前,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目光闪烁着深沉与震慑人心的怒火,咬着牙冷冷地道:“你就那么想进冷宫吗?朕就那么让你不屑一顾吗?”
“是!”苏清婉忍着身上的疼痛,咬着牙艰难从牙缝中吐出这个字。
只是不知为何,说出这个字的时候,竟然感觉那么的难。心还会有丝丝的隐痛,可是却口不应心的说了出来,目的就是为了激怒面前的男人。看到面前这个男人恼怒异常,苏清婉的心里竟会感到那么地畅快淋漓!
就只在瞬间,唇很快地就被墨殷离的唇给附了上来。
他的唇是冰冷的,带着霸气,带着掠夺,没有丝毫的怜惜之意。不理会她身上还有伤,一把扯掉她身上最后一件衣服,本想等到她一厢情愿的时候,再进行鱼欢。
可是,他是一代帝王,他的权威与傲气,怎能忍受得了如此三番五次的退让与挑衅?既然不能拥有心,那么就拥有身体吧!霸道地吻上了她的脖颈,抚上了她的柔软,但却没有一丝的温柔。
身体上因伤口传来的火辣辣地疼痛,使得苏清婉瞬间皱眉,并且对面前对自己实施如此行径的男人多了几分畏惧。可她根本无力反抗,于是咬牙道:“墨殷离!你疯了!放开我!”
“放开?朕为何要放开?你是朕的妃子,做这样的事情,不是理所应当的吗?朕问你,你有什么理由拒绝朕?有什么资格拒绝朕?!”墨殷离是彻底地被激怒了,发疯了一样地撕扯着她身上的衣物。
“不要…不要这样对待我!不要!”她挣扎着,试图逃离,可是却根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加上身上的伤口裂开,她更是无力可逃。
刚走到门外带着太医来的晚霞,推开门,却看到如此香艳的景象,脸一红,马上让太医回去了,自己轻手轻脚的皱眉关了门。她不能理解的是,苏清婉身有重伤,为什么他们皇上,还要如此待对待她?好生残暴…
晚霞忽然被自己脑中冒出来的词语给吓到了,顿时瞬间双手捂住嘴巴,在心里再次念了一遍:“对,就是残暴。”
…
没有了最后可以蔽体的衣物,苏清婉只觉得一股冷气袭来,凉了全身。明白墨殷离将要对自己做什么,想要挣扎,想要反抗,但都无力于心。
发觉到她的心思,有力的大手直接抓住她的纤臂扣在了枕侧。
这一刻,苏清婉慌了,心急而有虚弱的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说:“墨殷离,不要让我恨你!”
墨殷离先是一怔,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又恢复了冰冷:“那你就恨吧!”
说完,看向了苏清婉手臂内侧那颗可爱的朱砂,那是守宫砂,苏清婉曾以这颗朱砂为证,声称她不是自己的女人。既然如此,他就要这颗朱砂彻底地消失,让身下的女子,彻底地成为自己的女人!
墨殷离,冷冷一笑,狠狠的吻上她的唇,既然你那么不想呆在朕的身边,那么就让你去冷宫里体验一番,也好让你知难而退!
粉色纱帐随着眼角的泪一同滑落,遮掩了满室的悲与泪、爱与痛…
她奋力地挣扎着,央求着,而墨殷离手上的动作,也随着一声破门而入随之终止。
董五一脸冷然,地将门一脚踹开,冷冷地看向床上的墨殷离。而也就在那一刻,苏清婉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意识仿佛早已千疮百孔,再次陷入了黑暗…
床畔处,露出苏清婉那一张苍白如纸,虚弱万分的面容。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心疼,董五万万没想到的是,墨殷离竟然是如此地不懂得怜香惜玉,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他明媒正娶,八抬大轿,十里红妆迎娶到的人。
也就是在那一刻,墨殷离陡然清醒,看着如此这般的苏清婉,心里歉意万分。心知,不该如此对待她,更何况,她还是那么的虚弱…
但他是当今皇帝,权威不容任何人践踏和蔑视,他的决定是不会改变的!
…
苏清婉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是何时辰,周围的景象一切都变了,身上的衣物被人换过,伤也已经上了药。
缓缓坐起身子环顾四周,掉了漆的墙,还有当了很厚灰尘的地面和桌椅,而自己躺在有着潮湿霉气的床上,一时竟然无语凝噎。
这就是所谓的冷宫吗?他当真忍心这么对待自己吗?苦笑了一番,轻说:“原来冷宫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样啊…”
这时,生了锈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只见晚霞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听到苏清婉说话,赶忙将水盆放在地上跑了过去:“皇后娘娘…您可算是醒了…奴婢都快吓得担心死了…”
看到晚霞跑过来,还因为自己醒了过来而高兴,不禁皱了眉头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我都已经落难了,你没有回到墨殷离的身边吗?”
“奴婢自动请缨,不想让娘娘一个人呆在这里,娘娘身上有伤,娘娘需要奴婢的照顾。”晚霞说得云淡清风,极为自然,仿佛这一切,她都是应该做,亦或是,她都是自愿做的。
苏清婉沉默了片刻,又问:“菊芬和小五呢?”
“他们也来了,菊芬的身子好了很多,这会儿正好小五两人在整理隔壁的房间呢,等他们整理好了,皇后娘娘就住过去吧。”晚霞一边说着,一边将浸湿的帕子轻轻地为苏清婉擦洗着伤口。
苏清婉满心的感动,没想到,即便她落得如此田地,也会有人在身边不离不弃,如此,还做何他求呢?
第一百章:相惜(1)
或许,她是最幸运的一个,比兰玉珠幸运得多。 她一直都肯定的认为,以心待人,才是正确的…
而兰玉珠却说,需要用手段,她的身边都是阿谀奉承,大难临头各自飞之人。如此想想,她倒是真的很可怜的。
她始终都皱着眉,咬着唇一言不发的,但道最后,还是吃痛叫出了声。为了掩饰疼痛,不让人担心她,道:“要不,你们还是走吧,这冷宫可不好过。等中秋一过,这天就会彻底地凉了,这里又没有什么炉火,你们是熬不过来的。”
哪只,晚霞暖暖一笑,叹了口气,轻轻的摇摇头道:“不!皇后娘娘怎么还不明白呢?如果连奴婢都熬不过来,那么娘娘一个人呆在这里可怎么办?娘娘身上还有重伤,谁来照顾?”
说着,看着苏清婉的伤口,眼里渐渐蒙上了一层雾气,眼睛也变得微红。
定定的看着面前晚霞,她了解晚霞的个性,倒是个率真之人,待人很真。她能如此待自己,说心里的,不温暖是假话,但还是狠下心来说:“晚霞,你回到墨殷离身边吧,不要再跟着我了!要知道,跟着我你会没有好日子过的。你跟在墨殷离的身边,起码会受到宫人们的尊敬,不会受到欺负。况且,有朝一日,我是一定会离开这皇宫的。你帮我带着菊芬,好好地照顾好自己就好。”
听得苏清婉如此为她着想的话,身为下人的晚霞,从小都卑微惯了。故而,瞬间鼻头一酸,跪在了地上。
泪也顺着她本就白皙的脸庞流了下来:“皇后娘娘,请不要不要赶奴婢走,您就让奴婢照顾您吧。您就是让奴婢走,奴婢也不会走!奴婢从小无父无母,是皇上一手栽培出来的,可是奴婢却一直没有依靠,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依靠,奴婢怎能就这么轻易离开?奴婢不走!死也不离开!”
苏清婉不禁轻轻地叹了口气,在这皇宫里面,真正关心,与自己同甘共苦的恐怕只有菊芬和晚霞了。而小五的身份,她始终都不知道,但她唯一知道的是,他是不会在这里呆多久的。
“来,快起来。别在跪着了,你扶我坐起来吧。”在这冷宫里,苏清婉突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温馨,而她也不再拘谨,很随意地开始自称“我”。
…
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也不知在这冷宫中呆了多少日。她终于能够下床走动了,平日没人的时候,他们几个人就会在一起聊聊天什么的。
某日,天气不错,苏清婉起身下床,见这冷宫中依旧满是晨会,如此,怎么会没有潮气?
起身走到桌旁,拿起桌子上的抹布,便开始分配任务了:“菊芬去打水,然后端过来,晚霞找把扫把,负责清扫灰尘,小五院子里的草就交给你了,至于我,不方便弯腰,就把这触手可及的地方,都擦上一遍。
晚霞扑哧一下还笑了,道:“皇后娘娘还是休息吧,您有伤在身,还是不要动为好,有什么需要做的,尽管吩咐,这些让奴婢们来做就好。”
不理会晚霞的话,自顾自的走过去,将水盆抱在了怀里,笑说:“你要是真的心疼我,关心我,就别让我闲着,要不我迟早会闷坏的。”
说完,走到菊芬面前,将水盆塞进了她的怀中。
…
打扫过的地面和擦过的桌子焕然一新,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破旧,只是因为当上了厚厚的灰尘而显得苍凉、破旧。
看着忙了一天的成果,高兴的坐在桌旁喝起了茶,突然兴起,眼睛转了转问道:“菊芬,我的筝琴有没有带过来呢?”
菊芬放下水盆,擦了把汗,看着目前的成果连连点头说:“拿来了,奴婢这就去取来。”
看着菊芬的身影,苏清婉心满意足的笑了,虽然不自由,但却平淡真实,很是幸福。大家围着桌子坐落,除了称呼和自称难以改变外,生活里,大家都是协调而稳,很是温馨。
看着菊芬摆在自己面前的筝琴,想到了自己在现代时候自己艰难的学习过程,还有自己成为创作新星时的兴奋与激动,突然间有些怀念,于是一板一眼地道:“今天大家都做得不错,故而本宫为大家弹奏一曲,以示奖赏。”
她苏清婉的声音很是刁钻古怪,引得一阵笑声,整个冷宫,也顿时变得暖意融融。
于是纤指微抬,弹起了早就烂熟于心曲子…
…
挨了板子后的苏清婉,不知悔改又惹怒了有心护着他的墨殷离不说,还自动请缨地请求入冷宫的事情已经在后宫传得沸沸扬扬。
而最得意、最高兴的莫过于兰玉珠了,因为她认为,即便皇上不喜欢自己也不会将自己打入冷宫,因为毕竟自己还有一个令她咬牙切齿、手握重兵的哥哥。
当初,她还怕苏清婉随皇上回宫后,会妨碍到自己当皇后的计划。如今看来,也没有什么好顾虑了。这一进冷宫就是一辈子,皇上的将来的女人多得是,怎么会对一个人情有独钟,进了冷宫后自然是会被淡忘的。想进去很容易,可一旦进去了,此生她也休想再出来了。
不过兰玉珠还真的不明白,这苏清婉的脑子有问题,被打坏了?竟然会想去那个无人问津、草长莺飞的冷宫?不过也好,她进去了,她兰玉珠就安心了。
由于兰玉珠听到苏清婉进了冷宫后,墨殷离始终都不曾去看过她一眼,故而便开始一直傻笑。
“兰妃娘娘,您都笑了半天了。”小玉瞧见兰玉珠高兴,顿时掩嘴亦是一笑。心想自己的好日子也快苦尽甘来了,于是笑着提醒道。因为兰妃听到柳贵妃进了冷宫后就一直在傻笑。
“你说本宫能不笑吗?本宫真是万万没想到,这天底下竟然会长着脑袋却又如此不开窍、冥顽不化之人,竟然会自动请缨的去冷宫,恐怕这皇宫里面,她还是第一位!你说这好笑不好笑啊!”
说着,眼角闪过一丝利狠…
第一百零一章:相惜(2)
小玉也用帕子遮住嘴角笑了起来,幸灾乐祸道:“是啊,奴婢也正奇怪呢,这皇后娘娘是不是脑子烧坏了。好好的皇后稳稳当当地坐,偏偏要装什么清高,这就是她的下场。”
兰玉珠淡淡地笑着,对小玉越距的评论也并不在意,而是转开话题认真的问:“小玉,现在后宫之中,虽然苏清婉被打入冷宫,但也和名存实亡没多大的区别,不足以挂齿,你说如果本宫去夺这个皇后之位有没有胜算呢?”
小玉听到兰玉珠如此之问,马上如小鸡啄米般阿谀奉承的点起了头:“娘娘自然是胜算在握的。瞧瞧皇上对娘娘的那个宠爱,可当真是放也放不下,夜夜留宿在幽兰宫,这后宫的妃子哪个娘娘能和您相提并论,就连皇后娘娘也不行。!这不,还进了冷宫不是?皇上明着是护着她的,但也说明已经是忍耐道了极限,若真的宠爱皇后娘娘,怎么会在其深受重伤的时候打入冷宫不闻不问呢?”
凤眼满意的眯了起来,唇角也骄傲的扬起:“那是自然,不管她是谁,皇上现在最宠的可是本宫!”
见到如此大摇大摆骄傲的兰玉珠,小玉不禁担忧了起来。“不过…娘娘还是小心些的好,不然被人抓到把柄就难办了…”
“现在这后宫除了那个进了冷宫的苏清婉外,就只剩下本宫一个后妃了,本宫何以惧怕?”
兰玉珠无知的认为此时的自己有墨殷离的包容和庇护,没有人敢对她无礼。却不知墨殷离对她有的只是忍耐,这忍耐已久的岩浆,随时都有可能喷发出来,烧毁一片林立的丛林。
小玉再次叹气,轻声好言劝道:“娘娘,您虽然现在最为得宠,但这后宫之中,多闲言碎语,是非颇多,您现在在这风口浪尖之上,做什么事情可要三思后行才是啊。”
兰妃斜了她一眼,挑眉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漫不经心地提醒道:“这一点本宫自然是比你还要清楚的,本宫的心思还用不着你来教导。”
其实说真的,她兰玉珠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怕过谁。若是没有几分手段怎么可能有今天的地位?
这后宫之中,谁能站得住脚谁就能胜,站不住脚的迟早会被踢出局。她自认为,单凭自己的聪明和美貌怎会愁对付不了那些空有外表没有手段的庸脂俗粉?
只是她忘了,这个后宫还有一个太后。如果不将她算进去,还是必死无疑!
而苏清婉则是早已经有了先知后觉,知道这个太后并不简单,也不想再多有纷争,故而冒着激怒墨殷离的危险,自动请缨去了冷宫。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等,等大家都将她淡忘了,她再寻机会出宫。
即便如此,兰玉珠心里的苦,或许只有她自己一个才能体会得到。她的眸光虽然阴厉、狠毒,但那一抹深深地失落,却是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了的。
…
墨殷离和往常一样,每日处理完政事,夜里便前往幽兰宫就寝。每次都是冷冷的扯去兰妃的衣物,没有一丝怜惜之情的一系列翻云覆雨,发泄完之后便穿衣离去。
这些女人,只是男人的发泄工具而已!尤其是像兰玉珠这样的女人。
“皇上…别走…珠儿还想要嘛…”
兰玉珠嗲嗲地声音响起,伸出玉臂,拉住了正要离开的墨殷离,顺便攀上了他的肩膀,将自己**而滚烫的身体紧紧的贴了上去。
尽管早已经是香汗淋漓,但她还是认为刚刚那些翻云覆雨和她想要的都是远远不够的,她想要的更多,她想要怀上龙种,让自己的地位得到更好的巩固!
墨殷离怎会不知她心里是如何想法,面无表情地甩开她的手,淡淡的话语听不出任何情绪。
“安生点吧,朕没空陪你。”说完一拂衣袖大部的离去,离开之际,还不忘让小玉来服侍她更衣,之后便让李笙送来一碗“温补”的汤药,说是房事刚过,给兰玉珠补身子的。
是的,他不允许任何人怀上自己的孩子,除非那个是自己所爱的人,否则所有的女人都犹如衣服一般,统统都是泄欲的发泄品!
看着李笙堆笑的面容,将手中那黑乎乎地汤药端到自己面前,兰玉珠顿时僵住了身体,连心都冷了。她曾留下过这碗中药的残汁,太医说,这里面都是活血化瘀的药,喝多了具有养颜美容,延年益寿的功效。但若想要怀上孩子,就需要暂且不要去喝,等诞下龙子之后,再以常引用也未尝不好。
兰玉珠顿时有些伤感,他连让她怀上孩子的权利都不舍得给吗?每次都要用一碗汤药来打发自己吗?她有些不懂墨殷离,难道他就不希望自己有个孩子吗?什么温补,明明就是活血化瘀的药。怪不得她与他夜夜承欢,而肚子却没有任何的动静,原来所有的原因,都在这药里…
“本宫不喝!本宫又没有什么病,为什么要喝药!”兰玉珠身着单衣,的脸色略显苍白。
李笙顿时笑意僵在脸上,若无其事地收起,将药递到兰玉珠面前,面无表情地道:“还请兰妃娘娘奉旨将药喝下。”
兰玉珠这才反应过来,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冷冷的盯着那碗黑糊糊的汤药,愤怒地抬起手臂,一把打翻了它,口中还不忘喊着:“本宫又没有得病!本宫不喝!拿走!拿走!”
药碗摔落在地上,顷刻间,碗碎,药洒。她怔住了,愣愣的看着地上的碗,当真要对我如此残忍吗?那一刻,兰玉珠笑了,笑得极为难看。
李笙倒也不气,脸色未变,倒是显得比在王府当差的时候,显得更有耐性了。如今他当了侍卫,又是墨殷离身边的红人,不将这差事办好,日后还怎么在皇上面前当差。
转身离开,不一会便又端来一碗放在兰玉珠的面前,道:“奴才斗胆还请兰妃娘娘喝了这碗药,不要让奴才为难。奴才这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还望兰妃娘娘莫怪。”
第一百零二章:旦夕(1)
见兰玉珠仍是纹丝不动,没有打算喝药的打算。
李笙狡黠一笑,看看手中的晚,没有任何情绪的说:“那么兰妃娘娘,奴才就多有得罪了…”
一把将兰玉珠推到,掰开她的樱唇冷冷的灌了下去。
尽管兰玉珠再怎么挣扎,也逃脱不了喝下这汤药的命运。
有些汤药洒在了上好的衣服上,李笙也不理会,当做没有看到,只知道完成墨殷离交代的任务就对了。
药碗见了底,李笙自兰玉珠的手中夺过丝绸帕子,算是客气地为其擦了擦唇边的污渍,仍面无表情的道:“兰妃娘娘折腾了一夜,想必是累了吧,还是快些休息,中午皇上会赏赐些您喜欢的提子过来,还请兰妃娘娘看开些吧,奴才就告退。”
说完,李笙转身,大步凛然地离开了。
李笙刚一走,兰玉珠便在房里哭泣着大叫了起来:“啊…”
为什么?为什么他连个孩子都不舍得给她?是他本就不喜欢孩子,还是他不想跟自己生孩子吗?还是他根本就不想要孩子?但这毕竟是皇家,无后为大,乃是国本,为何他就是不愿给她这个机会?
实际上,不是墨殷离不给他这个机会,而是墨殷离将她看得太透彻了。只是在她这里过夜,她就已经嚣张得无法无天了,若是再让其怀上孩子的话,那么指不准不会更加变本加厉地恃宠而骄,扰乱后宫、凭添是非。
守在外面的小玉,见李笙离开后,听到了房内的动静,便马上推门而入。
看到兰玉珠那一脸的梨花带雨,想到了皇上的离开,而且每次都是这么离开的,只好安慰道:“兰妃娘娘,别哭了…您要是这么哭下去,小玉也会哭的。”
仿佛失去了精神支柱般的兰玉珠一下子站起来,扑进了小玉的怀里,那么的没有预兆,一时间令小玉不禁感到有些受宠若惊,马上咧开嘴笑了。
“小玉,你说…皇上为什么不肯让本宫怀上龙种?”
小玉身子一僵,对兰玉珠所说的话,甚是有些不解。一丝丝药味被吸进了体内,心下了然地安慰道:“奴婢不知,奴婢只是个奴才,不敢揣摩圣意。”
兰玉珠放开她,抬手便给了小玉一巴掌,马上换上了一副敌意和凌厉,问道:“说!你都看到了些什么?!”
小玉身子瞬间颤抖了起来,知道兰玉珠的狠毒和阴晴难测,瞬间跪于地方道:“奴婢什么都没有看到,还望兰妃娘娘明鉴!”
兰玉珠仿佛是真的累了,也不想再去追究什么,遂叹了口气,倚在了贵妃榻上,闭上了眼睛,对小玉摆摆手道:“你下去吧…本宫想一个人静静。”
小玉不敢再多言,生怕兰玉珠那火山脾气骤然上来,引火上身,便紧闭上嘴巴,识趣的退了下去。
待听到门关上的声音,兰玉珠瞬间睁开了眼睛,泪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自己到底算什么?兰妃?还是只是个暖床工具?还是连个暖床工具都不如?
墨殷离,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如此待我?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要对我如此的不公?她苏清婉虽然可怜,可是却有真心待她的人,就连自己的亲哥哥也向着她。自己如此众叛亲离,这也太不公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