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有幸见得真人,却见其俊美如斯,可谓是没不可方物,令煜晨国还未曾出阁的名门绣女们移不开眼睛。
但她们也仅仅只是面露惊艳,亦或是她们还有更高的目标,想要总有一天会掌握至高无上的权,和这天下相貌无双的男子同视天下。这个人就是太子墨梓昊。
她们都用一双近乎痴迷的目光投向他,目光中带着贪婪与野心。
墨梓昊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在座的名媛佳丽,心下便产生了厌恶,唯有那气质中始终都带有一分淡雅的苏清婉,在这帮粉黛之中,显得那么的惹眼,显得那般的与众不同,令他心动,令他不由自主,心生犹念。
红尘万丈之间,每个人都在寻找着那份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每个人都在寻找着那个可以令自己眼前一亮的人,每个人都在寻找着那个可以令自己心动,为之产生冲动的人。
然而不巧的是,三位风华绝代,气质非凡的人,都将目光了苏清婉。
只因苏清婉自人群之中放眼望去,三千粉黛与之相比,都为之而淡然失色,与她的那份淡然自若和清丽脱俗的气质相比,即便是后宫佳丽,也都是毫无姿色可言。
她那么美,可谓是一顾倾城,再顾倾国。只是不知谁愿意为其既倾城,又倾国,即便是豪壮万里的万里锦绣江山摆在他的面前,也抵不上美人的倾心一笑。或许,总会有那么个人始终在那里,或许总有那么个人愿意为其去赔上江山做赌注。
所谓的家宴,不过只是一些有心人士攀权附势的一种形式,更是玩权弄术之人挑选棋子的权宜之计。粉红佳丽们各自献艺,各自彰显自己的风华绝代,意犹未尽,为的只是希望自己有一个风光而又富贵荣华的未来。
淡而无味地看了一会儿所谓的歌舞献艺,苏清婉已是无心再欣赏。
月光初华,她看了看墨殷离正在被一些高官子弟包围着,谈笑风生地说着一些官场趣事,甚为无趣,吃下几块点心,几杯果酒下肚,顿觉颇为烦闷,悄然自席宴间退去。
席宴之外,有一处蔷薇小径,月光弥漫,清影华弄,苏清婉闲庭信步地沿着蔷薇小径而行,微风拂动着她那青罗裙摆,轻盈如仙子。
小径并不是很长,几步便到了一处开阔之处,月色里,紫薇花花团锦簇地开满枝头,微风里夹杂着清淡的幽香。
她微微地抬起下颚,闭眸迎上月光微微深呼吸,再次睁开眼睛时,顿觉得神清气爽,烦闷已然消散全无。
不远处,一双赞赏的眸瞳不由得痴了几分。
慕容琉楚见她悄无声息地退离人群,看出了她性子中潜藏的恬淡之意,便也借由闲庭散步而出,尾随其后。
他一袭月色华服,立于蔷薇小径之中,只见苏清婉玉手扶过一支紫薇花置于鼻翼,忽而翩然一笑,似是想到了什么,笑吟道:“醉月频中圣,迷花不事君。”
“果然是新月如佳人,王妃好诗好雅兴。”慕容琉楚忍不住赞道,自蔷薇小径中走出。
苏清婉一怔,自声源处望去,恰看到嘴角含着几分淡笑的慕容琉楚。
只见他信步走过来,站在自己面前,一股淡淡的藿香伴着清淡的紫薇花香扑面而来。月光下,她迎上他的目光,嫣然巧笑:“让二皇子见笑了。”
慕容琉楚摇摇头:“人生在历史的长河中,不过是短暂的一瞬而已,能与如此佳人相识,深驻于心,已是一件幸事。”
月色里,夜凉如水,闲花弄碎影。苏清婉怔住了,自与慕容琉楚初遇之时,她就知道,这一个很有思想品味的人,却不想,不仅如此,他更还有如此开阔的心智。他说的一点都不错,人生在历史的长河中,不过是短暂的一瞬而已,所谓繁华旧时却只在念昔。
“二皇子能有如此开阔心智,实在难得。”这不仅仅是由衷的赞叹,更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赞赏。
“你并不快乐。”慕容琉楚并没有在意她说的话,而是打量着苏清婉,话锋一转。
“何以见得?”她怔然,心底一紧,警惕地看着他,他竟然可以看透自己…
见苏清婉如此,慕容琉楚忽然孤寂一笑,抬头看着天空的月亮道:“因为,你不适合这里。这里就像一个金丝笼,尔虞我诈,你人在此,心却坦荡自由,被锁于此,怎会快乐?”
“二皇子就那么自信自己的直觉?”苏清婉勾起唇角,讽刺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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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花前月下对何人(1)
慕容琉楚也并不在意她的讽刺,遂道:“这不是直觉,是非常肯定。天涯海阔,你更适合我们北楚。我们北楚天与地仿若浑然天成,星云辽阔,漠河以北,是苍茫大漠和绿洲草原,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你到那里去曾马奔腾,如果你愿意,大漠的尽头,便是我许给你的明天。”
突如其来的表白,信誓旦旦,真诚得令她的脸颊瞬间附上一抹霞红。试问,哪个女子在这种清风繁花意境中,听到一段清爽的表白会不紧张?
不由得倒退一步,迎上慕容琉楚的目光,此刻他正看着她,眸底是无限的真诚和期盼,还有令人意想不到的孤寂。
清风拂面,她慌忙埋下眼睑,刻意过滤掉那份誓言,只当玩笑,却好奇地问:“大漠以北的尽头是什么?”
不得不承认,慕容琉楚所说的,深深地吸引着她生性中的自由气息,那么豪迈爽朗,她亦是向往那种大漠孤烟直的意境,然后策马奔腾,所到之处都会扬起一股滚滚烟沙。好奇归好奇,她自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也试图着和慕容琉楚保持着距离。
“大漠以北的尽头,是另一重天。”他依旧看着她,不曾离开目光。她的性情,就像是北楚人氏,但北楚女子未必有她这般玲珑之心。
深呼一口气,苏清婉抬头对慕容琉楚笑道:“如果有机会,我一定会去你们北楚,到你口中所说的另一重天的地方去看看。
他温润一笑,满是对赏心悦目,认真道:“好,北楚永远欢迎你,大门随时会为你敞开。我会带你去看漠河,到大漠的最北端,去看那五彩极光,绚丽缤纷如你般美丽。”
苏清婉皱眉,心底有着万分不舍,而那份不舍,便是墨殷离。
还未来得及拒绝慕容琉楚的好意,一袭冷意便扑面而来,夹杂着不安的盛怒。
“本王闲谈了才一会儿的功夫,没想到王妃却已经是花前月下了,看来真是雅兴不浅!”
月光里,墨殷离隐于小径的蔷薇花荫里,周身散发着凛冽冷意,隐忍着暴怒,但那双幽深不见底的目光,似是要将这天地万物都瞬间冻结。
苏清婉的背部蓦地明显地一僵,心底一紧,看向墨殷离,他的眸瞳漆黑,犹如一汪深潭,而且深不见底。平添的,她顿时觉得呼吸堵得慌,虽然他们之间此时在置气,但也还是不想让他误会,便看着花荫里的墨殷离道:“妾身只是太过闲闷,看月色甚好,便出来走走,恰巧在此碰见二皇子,就聊了起来。”
他向她走了过来,唇边挂着冷淡的笑意,带着一览无余的讥讽,目光如炬地看着她道:“哦?王妃所言的恰巧可真是巧啊,这月下闲聊,都成了花前月下的情话了。你已为人妇,王妃日后还是守些妇道的好,本王可不喜欢绿帽子。”
苏清婉的小脸,瞬间变得苍白,他怎么可以如此说自己?不守妇道?她何时不守妇道了?就这么不信她吗?
“王爷在说什么?妾身不懂。”她埋下眼睑,掩去眸底的那一抹痛楚。
“你对本王说不懂,是不是很可笑呢?你以为本王会那么轻易相信你吗?”他冷笑,在慕容琉楚的面前,不给她一丝一毫的机会和余地。
慕容琉楚忽而若无其事地笑道:“睿亲王连自己的王妃都不相信,难道不觉得自己也很可笑吗?”
“你!”墨殷离没想到慕容琉楚竟然在这样的境况下,竟然还好意思开口说话,心下更是气:“二皇子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自北楚远道而来,我煜晨国奉你为上客,你却与本王的王妃避开众人在此花前月下,还好被本王发现得早,若是没有发现,说不定下次发现的时候,就是捉奸在床了。”
如此难听的话,使得苏清婉忍无可忍,泪水夺目而出。她抬头,冷冷地看向墨殷离:“原来在王爷的眼里,我苏清婉竟然是人尽可夫的下贱之人。没想到王爷还竟是如此可悲!”
她是拥有着现代灵魂的人,自尊被侮辱,盛怒之下,竟没有任何顾忌地抬起纤臂,扬起水袖,就要朝墨殷离的侧脸驰去。
墨殷离乃是煜晨国的堂堂睿亲王,就这么在大庭广众下被女人打了,那么他还如何立威信?轻者,或许会说他耙耳朵,重者,会说他软弱,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好,将来又如何以民为重?
大手一扬,一把握住她的纤臂,挡住了她的动作。“怎么?你还想对本王不敬不成?”
剑眉微皱,苏清婉的一番话,和她的举动彻底地激怒了他。他一脸讽刺,根本不曾想到,她非但不向自己求饶解释,反而泼他一头冷水,这让如此高高在上的一个人,如何能容忍得了?
月光下,华贵的锦袖高高地抬起,不留余地落下,不给面前之人任何的躲闪机会。仿佛打得不是他八抬大轿抬进府里的妻子,而是一个十恶不赦,不可宽恕的罪人。
“啪!”一声清脆的响声,苏清婉摔倒在地,嘴角有血渍流出,就这么生生地承受了墨殷离的一巴掌。
“怎么?说错了吗?说你可悲,说中了,所以你心虚了?”她没有哭,而是依旧倔强地抬头看着一脸怒气的墨殷离,她看到他的眸中,似乎有熊熊烈火在燃烧着,汹涌而无情。
不等墨殷离说话,慕容琉楚面色一僵,面无表情地扶起,使摇摇欲坠的苏清婉,倚在自己的怀里。他眉头一挑,自眸瞳中迸发出丝丝的冷意,道:“怎么?堂堂睿亲王就是一个有怒气便随意往女人身上撒的无能之人吗?”
“不论对与不对,本王这是在教训自己的王妃,二皇子莫不是太多管闲事了吧?”墨殷离的声音里带着刻意的敌意,不忘强调苏清婉是他的王妃。
他的唇角挂着轻蔑,见苏清婉靠在别的男人身上,便向她伸出手,冷冷地道:“过来!到本王这儿来。”是命令,亦是不可抗拒的霸道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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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花前月下对何人(2)
苏清婉的身子微微一颤,微微摇了摇头,挣脱开慕容琉楚,向后退去了一步。
“睿亲王此时的行为,实在是可笑!如此禁锢一个弱女子,这哪里是大丈夫的行为。”慕容琉楚唇角含笑,直接长臂一伸,直接将苏清婉揽进了怀中。
呼吸着慕容琉楚身上那份特有的清新味道,抬头看着那俊美的侧脸,在月光下那么和谐,苏清婉的身子僵住,但心却似乎踏实了不少。
“二皇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小王的话再清楚不过了,意思就是,她根本就不适合你,不适合这个地方。”虽然是唇角含笑,但满含挑衅,使得墨殷离的脸,在月色里更黑了。
“可笑之极!你们如此花前月下,当真以为本王是傻子吗?苏清婉是本王的王妃,是本王八抬大轿抬进王府的,既然已经嫁给了本王,岂有不合适之礼?”说完,便一把抓住苏清婉的手臂用力一拽,试图拽到自己的身边。
慕容琉楚哪会给他这个机会,潇洒地一转身,退后了两步,将苏清婉紧紧地揽在怀中,依旧唇角含笑道:“虽然嫁给了你,但也未必就适合你。在这宫闱之中生活,她就一定不适合这里。”
“不适合本王,难道还适合你不成?二皇子既已是客,如此将本王的王妃揽在怀中,成何体统?”面对慕容琉楚,墨殷离是个男人,既是男人,就铁定难以忍受得了如此**裸地挑衅。
“本王说成得了体统,那就成得了体统。本王倒是认为,她根本不适合你,倒是更适合本王。”一边说着,一边伸出手,爱怜地轻轻抚着苏清婉的长发,依旧唇角含笑,如沐春风般地看着墨殷离。
墨殷离不愿与慕容琉楚有过多的正面冲突,只是一味地盯着慕容琉楚怀中的苏清婉,似是逃避什么,又似是在坚定着什么信念。
“婉儿,本王的话听到了吗?到本王这里来,你应该很清楚的明白,你是有夫之妇,是本王的王妃!怎能与其他男人贴得如此之近?!”
听得如此霸道而刺耳的话,分明是说她为人不本分,苏清婉的心也跟着疼了几分。
面无表情地推开慕容琉楚,一步一步地走到墨殷离的面前,与其对视着,没有丝毫的躲闪逃避。白皙的侧脸已经变得红肿,耳畔的白玉流苏耳坠在月光下,泛着盈盈的光,更是显得无暇。此无暇映衬着她的脸,就如这对月下的白玉流苏一般,衬托着她此刻的清冷倔强。
她的姿态依旧那么高傲,不容任何人践踏的自尊,临危不惧。讽刺一笑道:“王爷好生威武,虽是花前月下,王爷怎能断定一定就是郎情妾意?王爷还未弄懂妾为何意,就妄下断论,却不知您这到底是何居心?为哪般?”
她一口一个王爷,句句玑珠,却没有丝毫的会当凌绝顶之意,她只是希望面前的这个男人,自己所谓的夫君可以不那么误解自己,可以意识到自己太大男子主义了。
如果说之前的那颗心,已经对墨殷离放下了芥蒂。
可没想到的是,将她把心交出来了之后,他却不信任她,如此凛冽,如此的不信任,生生地将她的心击碎得四分五裂。她冷笑,仿佛要将这丝丝缕缕的月华凝结成片片冰缕,即便他打了她,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惧意。
墨殷离怔住,看到苏清婉的目光,心下泛起一股冷意,自背部传自心间,生生地使他僵在原地。
她就那么与墨殷离面对面地站在那里,希望可以从那张微抿着的薄唇中听到些什么,可片刻过去之后,他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苏清婉不由得咬起下唇,弯起盈臂,抬起水袖,在墨殷离面前狠狠地擦干了眼角的泪,和嘴角的血迹。
扬起一抹清丽而讽刺的笑容,她不是那种毫无心智的迂腐女子,不会像其他女子一样去服软,去求他、讨好他。
转身离去,没有任何的留恋。
殊不知,她的心依旧痛着,痛到了她认为,留下才是自取其辱。
收敛起那颗刚刚释怀,就已经支离破碎的心,再次将自己包裹防备起来,不让自己的真心,再自取其辱地受到任何的打击和讽刺。她不想如此不堪,更不会卑躬屈膝!
慕容琉楚看着苏清婉的离开,那一抹清丽的背影,在银白如纱的月光里显得那么柔弱孤寂,让人看了,不由自主地想要去疼惜。
狠狠地瞪了一眼墨殷离,追了上去,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腕,衣袖轻滑,露出了半截皓腕。一颗朱砂露出,映入眼睑,那是守宫砂。
娶了她却不碰她,是何等的屈辱和委屈,她竟然可以做到如此淡定,不哭不闹,骄傲依旧。慕容琉楚的神色顿显复杂,却心下万分欣喜。
苏清婉在蔷薇花荫处顿住脚步,转过头冷冷地看向一脸复杂,温润如玉的慕容琉楚,质问道:“二皇子这安得是什么心?好一个一石二鸟,这下达到目的,也该满意了吧?你是故意、早有预谋的吧?你成功了,是不是可以早点回你的北楚?”
慕容琉楚眸光一暗,亦是孤寂毅然:“你误会了,我所说的都是真的,希望你能铭记在心。我会许你大漠孤烟直,没有丝毫谎言,更不存在任何计谋,我是认真的,希望你能相信!不管你是不是睿亲王妃,这都不是能够阻碍我喜欢你的理由,希望你不要误解。”
他目光闪烁,说得极为认真。他面色焦急,微皱眉头,紧张万分。
苏清婉又何尝不知道慕容琉楚完全是出于无意的,要怪就怪,恰不逢天时地利人和,要怪就怪墨殷离为何宁可相信所看到的、听到的,也不肯相信她是清白的,无辜的。

第四十章:花前月下对何人(3)
看着慕容琉楚,苏清婉满是诧异,但仅在于心,没有在面上流露出分毫,她信了,因为那份她渴望大漠孤烟直的那份辽阔自由。
心下一颤,不想再咄咄逼人,淡然一笑道:“我苏清婉既然嫁人了,就要一世一双人。”
这是她设下的暗语心计,希望有一天,当她被摧毁了所有底线的时候,他可以带她离开。她以为,以慕容琉楚的敏捷才思一定听得出这话中之意,可也没有把握,所以她甘愿一赌。
“我明日就启程回北楚。”慕容琉楚没有看她,而是盯着那颗守宫砂暖暖地点点头笑了。松开了她的手腕。既然如此,一世一双人,他也能许诺给她。他是北楚的太阳,大漠上的绿洲,带着一颗征服的心,总有一天,她会嫁给他的,而那颗守宫砂也终会因他而消失。
苏清婉收回手臂,没有看任何人,转头离开,那背影在月色的华影里,依旧萧条。
墨殷离依旧僵在那里,双手在衣袖中缓缓地握成拳头,难道他真的错了吗?那句一世一双人,是对自己说的吗?一定是的,她是他的王妃,既然已经嫁给了他墨殷离,那么,就是要与他一世一双人的。所以,他会守着她,不给任何人带她离开的机会,也不给她任何离开自己的机会和借口。
自慕容琉楚的身侧擦肩而过,没有看他一眼,沿着蔷薇花荫的小道追了过去…这个北楚二皇子,打一出现,周身就包围着挑衅,处处的争锋相对,甚是棘手,看来日后需要多加防范才是。

苏清婉穿过花荫小道,再次步入到歌舞升平的席宴间,刚一坐下,便迎上了墨梓昊投来的探究目光,不禁心下一颤,生怕被看去什么端倪,忙目光一闪,埋下眼睑,端起面前的果酒喝了起来。
墨梓昊看到苏清婉目光微红,左边的脸颊微微红肿,便有趣地挑起了眉,但那眸底却是无限的寒冷。
她受伤了?为什么会哭着回来?是谁欺负她了?墨殷离呢?还有慕容琉楚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连串的疑问从墨梓昊的脑中浮现出来,面无表情地倒了杯酒,一边看着苏清婉,一边仰头一饮而尽。
紧接着,看到墨殷离也随后跟入席间,在苏清婉的身旁坐下,淡淡地看着她,仿佛欲言又止。但见她撇过脸去,又为自己斟了一杯酒,佯装没有看到他,只得也端起面前的酒杯,闷闷得喝了下去。
见此,墨梓昊不禁幽幽一笑,心下觉得事情很有意思,便不动声色地问:“皇兄,今晚这家宴,是否尽兴?”
举目望去,正迎上太子墨梓昊探究的目光,心下冷冷讽刺一笑道:“太子殿下举办的家宴,甚好。”
“可本宫看皇兄不是很高兴,难道是有心事?”墨梓昊依旧不肯死心地追问着。
“怎么会,只是多喝了几杯,有些醉了而已,太子殿下莫要多心了。”说这句话的时候,墨殷离是咬着牙说的,他看到墨梓昊那烨烨生辉的目光,就恨地牙根直痒痒。
苏清婉依旧不语,甚至慕容琉楚回到了席间,也不曾抬头,只是自顾自地喝着果酒,仿佛找到了美味一般,使其忍俊不禁。
墨殷离时不时地看向她,满是担忧不安。苏清婉依旧如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也不去看他。但那份刻意的疏离和赌气,不难知道和理解。而这些下腹的食物和果酒的味道,自是不知食之味的。
待席宴散去,众人离去,苏清婉依旧埋着眼睑,跟在墨殷离的身后起身离开。
慕容琉楚看着了看月色下的窈窕纤细背影,毅然转身离去,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坚定而毅然决然。
而墨梓昊则瞬间收起唇角的笑容,面无表情地看着苏清婉那抹清丽美不可方物的背影,若有所思,好像在计划着什么。

月色意正浓,倾洒在王府的院子里,偶尔会有巡逻的侍卫跨刀而过,却是依旧那般平静。
兰玉珠皱着远山青眉,秉着气息喝下了那晚黑乎乎的苦药。
屏退了小玉,熄了灯火,愤愤地和衣躺于床上,绞着手中的真丝绣着粉荷的帕子,依旧在为今日这弄假成真,弄巧成拙的事情而后悔烦恼着。
但想到墨殷离的目光,到底是害怕的。
她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墨殷离如此看自己,如此对待自己。都是因为苏清婉,如果不是苏清婉,如果苏清婉没有嫁入王府,王爷还可以宠她依旧,根本用不着装病耍心思计谋,而且更不至于落得如此田地,还要阿谀争宠。
仿佛就是在刹那之间,她兰玉珠就在王府失去了所有的荣宠和地位,就连一向贪恋钱财的李笙也不为所动了。她就不懂了,苏清婉到底给这王府下了什么药,为什么这风都向着她倒了去。如果再这么下去,她在这王府还有何威严地位可存?还如何去生存?
想到再这么下去,日子久了,自己会遭受到奴才下人们的漠视、冷眼、鄙夷,她就心生怒意。凭什么?凭什么她兰玉珠就要遭受如此待遇?
她恨!她不甘心!
“好你个苏清婉,没想到你的命还挺大的,竟然没能杀死你,只要你在这王府一天,我兰玉珠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她狠狠地说着,一双眼睛,半合的眯着,在没有掌灯的房间里散发着狠毒的光亮。
话音刚落,一阵急速地掌风朝她的面门而至,那速度之快,下手之狠,仿佛要瞬间取了她的性命,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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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兄妹不合成反目(1)
就在将至面门之时,那人急速地将掌风瞬间轻松地一个翻转,停在了半空中。
兰玉珠那的小脸,满是花容失色,在黑暗中,变为了苍白。
待看清来人之后,苍白的脸上马上挂上一副吃惊和愤怒,瞬间紧张地张着嘴巴瞪大了眼睛,但见掌风停止,瞬间一个侧身,伸手抓住对方的手臂,挡住对方的满是杀气,却无杀意的袭击,长舒了一口气。
黑暗里,借着窗畔映照上来的月华,转眸看向床畔袭击她的来人,已经不仅仅是火冒三丈,就连脸也都被气绿了。
于是,她更加不甘心,恨意更浓。咬咬牙,极力地忍耐着,目光中露着一览无余的不可思议,其中还肆无忌惮地透着惊心的意味深长。
“哥,你这是在干什么?这深更半夜,黑灯瞎火的,你竟然会不分对象地对我出手,我可是你唯一的妹妹,你想我呀!”她正值心烦,便口无遮拦地骂了出来。
兰钰铭收回置于兰玉珠面门的手掌,面无表情地幽幽看了她一眼,负手转过身去:“哼!亏你也知道什么是害怕?可真是难得!”
“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可是你的亲妹妹,你非但出言不善不说,不帮我将苏清婉那贱人斩草除根也就算了,还出手差点就要了妹妹的命!”兰玉珠气愤地撇了撇嘴,继而没有表情地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然后一个灵活地翻身,从床上跳了起来,转身便站在了兰钰铭的面前。
黑暗里,兄妹二人面对面而立,冷冷相对。
兰钰铭的目光在黑暗里散发着丝丝冷然,冷冷地勾起一侧的唇角,满是刚毅的脸上,没有丝毫笑意:“今日王妃遇刺之事,是你指使的吧?”
兰玉珠眨了一下眼睛,对他翻了个白眼,依旧看着兰钰铭,懒懒的毫不在意道:“是我,怎么了?”
说话语气虽然是懒散至极,但话锋里却透着势在必得之意。苏清婉不死,她兰玉珠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你想杀她灭口?”说这话的时候,兰钰铭依旧危险地眯起了眼睛。借着月光,打量着面前的妹妹,冷肃已是布满全身,满是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