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看到未来姐夫的真面目时,再也笑不出来了。
“天下间能配得上我姐姐的,也只有扬大哥。”我们三个就这么干坐着已经接近一小时了,我只能随便找个话题。
芙蓉凄婉一笑,道:“我只不过是个风尘女子,哪会配得上扬公子。”
我拉起她的手道:“每个人都有爱的权利,更何况还有妹妹我给你撑腰。”我趁机漫不经心在她手腕上剽了一眼。
“芙蓉,我希望你可以跟我回杭州去。”从我跳进来开始,他就没有说过话。我还以为几个月不见,他变哑巴了。
我见芙蓉犹犹豫豫的样子,淡笑道:“我正好要去给扬堡主祝寿,姐姐不介意跟我一起去吧?”
芙蓉亲昵的拧我的脸道:“连妹妹都帮着他,我能不去吗?”
我故意叹了口气道:“一个是我姐姐,一个是我大哥。不过...我现在不喜欢姐姐了。”
芙蓉邹着眉头道:“怎么?”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我喜欢嫂子。”
扬礼兵笑道:“玲珑,真想不到你这么调皮。”
“妹妹,你又取笑我。”芙蓉也笑了。
我们三个都在笑,可是真的是在笑吗?我只知道,我的心在哭。
扬成犹豫了半天,很认真的道:“近你到哪去,江湖上都在传言,你灭了青云山庄楼家,是不是真的。”难道也想杀了我为他姑姑青云夫人报仇?
我冷笑:“大哥你说了?姐姐你说呢?别人不明白,你们也不明白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对不起,我不应该怀疑你,江湖上叫做水玲珑的不止你一个,可怜你替他顶罪。”扬成松了口气,如果我承认是我做的,他要怎么办?杀了我?
“不,世人眼中的女魔头,绿林盟主水玲珑的确是我。”
两人同时向我投来惊讶的目光,我赶紧补充道:“我没有杀人,是有人陷害我。”
芙蓉握着我的手道:“你怎么会当上绿林盟主?”
“也没什么,我看见他们在比武,死了很多人,我过去阻止,莫名其妙就当上了绿林盟主,再莫名其妙被人陷害。”我尽量说得云淡风轻,在扬成眼里,我是个天真的丫头,我不想他对我有不好的印象。
扬成自责:“我这个做大哥的没照顾好你,这段日子你吃苦了。”
“谢谢大哥关心,我很好,就是总被人陷害。”
“妹妹,对不起,我也没照顾好你。”
我鬼头鬼脑地道:“姐姐你们不用自责,我很好,真的很好。我是偷偷溜进来的。你们先聊,我先走了。”
我依旧像贼一样从窗口出去,当我离开他们的视线,眼泪就不争气的掉下来了。
[第一卷:快意江湖:第28章:心碎]
夜已经深了,我拖着疲惫的身心往客栈走去。走一步,就有一颗晶莹的的泪珠划过脸庞。我想哭,想放声大哭,可我不能哭。前面的路,不知道有多难走,可我必须得走。命,可能这就是我的命,我不认都不行。老天,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公平。我只是一个弱女子,为什么要我受这么多折磨。我在笑,在冷笑,无论心里有多苦,无也只能在如同鬼魅的冷笑声中,拌着泪眼将它咽下去。我没得选择,也轮不到我选择。
我推开我的房门,有个人坐静静的坐在里面。我强笑道:“你三更半夜的在我房间里面,有什么企图啊,小心我把你当贼打。”我不想别人看们到我伤心的样子,即使他也不例外。
他把头凑到我跟前,痞痞的小道:“我还以为你一定会问我去哪了。”
“你失踪已经是家常便饭,我才没兴趣知道你去哪。”我虽然说的很淡,手却死死的掐住他的胳膊,我估计没出血也脱皮。玩失踪就算了,偏偏在我心情最糟糕的时候回来。而且我要是再不发泄下会死的,算他倒霉吧。
“啊...你疯了啊。”
我漫不经心的白了他一眼道:“喂老兄,你别那么大声,OK?别人以为你吃了死老鼠。”
他看出了我心情不好,温柔的握着我的手道:“有些事情现在说了你也不会明白,我答应你,以后我一定向你解释清楚。”
我喝了一口茶,若无其事的道:“我才懒得明白,你也不需要解释。还有,我要先去杭州,你愿意去就去,不愿意去拉倒。顺便告诉你一个消息,你的好兄弟现在正跟我老姐谈恋爱,你能帮就多帮帮他们。你可以出去了,我要睡觉,886。”
“......”他很想说点什么,可是没机会,已经被我推到门外去了。
我开门道:“了告诉你,你的云霜师妹也就是我的霜妹妹就住在我隔壁,你要是睡不找可以去找她聊天。”
“...........”把门关上了。
可能是老天眷顾,今天的天气十分好,我们一行七人已经在路上。我现在看见马就发抖,只好乖乖的跟芙蓉坐在车上。我们姐妹两在车厢里聊得正欢,外面那两为老兄也谈得天混地暗,云霜那丫头把芙蓉的两个随从整的哭笑不得。
“沈兄,我那妹子迷迷糊糊的,以后就麻烦你了。”死扬成,又在说我我坏话,如果我没记错,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说我笨了。
我不服气的道:“扬大哥,你再说我坏话我让姐姐揍你。”
沈涛很为难地道:“既然是扬兄的妹妹,那我就勉为其难吧。”我知道他是装出来的,不过还是很不高兴。
“死淫贼,我说过100次了,本小姐国色天香,沉鱼落雁,你还那么多废话。”
芙蓉拧拧我的小脸道:“玲珑,你真不知羞。”没出发之前,我已经跟芙蓉“密谋“过,那个叫上官楚楚的丫头已经死了,现在的我是水玲珑。
扬成朗声笑道:“沈兄,你是莫不是占过我妹子便宜吧。”
“问你妹子去吧。”
“你们两个还不想混了。”
“我看是哦,要不怎么老叫沈大哥淫贼。”
“姐姐,我师兄要是欺负你就告诉我。”
............
优美的琴声从我房中飘出,令人心醉,也令人心碎。我讨厌弹琴,只有在我孤独的时候才会弹上一曲。今天不知为什么,我突然想念我的琴声,很想很想。
一曲已罢,忽听门外有人道:“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我凄楚一笑,道:“是吗?”
“你不开心,很不开心。”
“我会有什么不开心的,我很开心,开心的要命。”
“高山流水意境虽美,却掩饰不了你内心的忧伤。”
“阁下也是个爱琴之人,何不现身相见。”
过了好久,都没有听到答复。我感到奇怪,便看门看看。
我要看的人没看到,却见芙蓉站在门口。刚才说话的人明明是个男的,怎么变成芙蓉了?
她见我开门,微笑道:“真想不到妹妹的琴弹得这样好,连我都自愧不如。”开玩笑,我可是到古筝班培训过的,(虽然是被老妈逼的)但是做人不能太狂,我柔柔一笑道:“姐姐,我怎么敢跟你这个才女相比。”
“你就会贫嘴,好了,早点休息吧。”
芙蓉走后,我开始找到刚刚那家伙。我转了好久,也没见他。这客栈已经被我们包了,就有七个人住,他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难道是伙计,不像啊。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便去找云霜聊天。都这么晚了,也只有她还不想睡。刚到门口就听她哭着道:“你答应过姑姑,要照顾我一生一世的。”
“对不起,我只当你是妹妹。”是云涛的声音。
我顿时觉得天昏地暗,一生一世,只要我不是白痴都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又听云霜哭道;“我知道,是因为水姐姐,你不要忘了,是她害死姑姑的。”
“你应该知道,我开始的时候只是故意接她....”云雾谷的时候,他跟我说过,他相信我不会杀人,为什么要故意接近我?从一开始,他就在欺骗我吗
我再也忍不住了,冲进去大叫道:“不要说了。”
他们两个人都呆住了,我忍住眼泪,一字一句道:“从今以后我跟你们恩断义绝。”
“楚楚,我..”还没说完,重重的一巴掌就落在他脸上。
我盯着他狠狠道:“你不配叫这个名字。”
我呆呆的坐在房间里已经2个小时了,原本以为,我会忍不住大哭,可我发现我已经不会哭了。甚至眼泪都不会有了,泪已流干哪还有泪。
[第一卷:快意江湖:第29章:姐妹]
他们还在沉睡的时候,我已经悄悄的离开了。我走的悄无声息,他们当中有四个人,永远也不会明白我为什么。
我走,并不是因为我逃避。我讨厌被欺骗,我讨厌被利用,欺骗我利用我可以,但是要付出代价。我要的代价,他们永远也给不起。现在我已经是一无所有了,还有什么好怕的。沈云涛不在最重情谊的吗?我要他看着身边的身一个死去。扬家夫人楼月卿出身青云山庄,应该是他娘的妹妹,就从扬家堡下手。虽然扬成对我很好,但我也顾不得他了,辈子别再做沈云涛的亲戚。凌家大少跟他跟是好朋友,我同样不会放过。我给莞菱去信,要全力追捕青云山庄的人,一个都别放过。
几天之后,我已经住杭州“武林客栈”。当日在我凤凰山见过这家客栈的老板,凶神恶煞,满脸横肉的。现在温文有礼,看来还真像个客栈掌柜,还娶了个小寡妇。看着小两个口甜甜蜜蜜的,我不知有多高兴。要不是我,他们还在强盗窝里混呢。
这天吃过午饭,我便在房中睡午觉。刚躺下,就听掌柜的老婆敲门道:“小姐,你在吗?我懒洋洋地道:“是成大嫂啊?进来吧。”
她笑盈盈的推门进道:“过几天就是除夕了,咋俩去置办身新衣裳吧。”过年了?日子好快啊。不知道现代是不是也过年了?爸爸妈妈好还吗?记得以前过年的时候,我跟妈妈总把一大堆一大堆的东西往家里搬,弄得爸爸叫苦连天,不知道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都说每逢佳节倍思亲,我又在想家了。我已经告诉过自己一千万次,我永远也回不去了,不要再想,可偏偏控制不住自己。
“小姐,你怎么了?”我回过神来才发现她正奇怪的看着我。不就是过年吗,我不该想这么多的。
我嫣然一笑,掩饰住自己忧伤的神色。道:“大嫂,我们是一家人,以后别再叫我小姐了。我可是很会打扮的,我等下非把你弄成个美人不可。”
杭州的丝绸果然名不虚传,细腻柔软,苏绣更是巧夺天工,我爱不释手。我挑了几匹白色的交给伙计,要他按照我身上的样子做。(我嫌他们做的样子太土了)
“玲珑,大过年的,你做身白衣裳晦气,我看红色的不错。”不知道为什么,我天生对红色超级反感,要是给我弄身红衣裳我情愿不穿衣服。
我装出一副很悲伤的样子道:“大嫂,我爹刚去世没多久,我不能穿红衣服。”
她神色一黯,道:“啊?瞧我这嘴。”
我淡笑道:“没关系的,大嫂不必自责。”
她一脸同情,道:“这么大的家业就你一个人撑着,真是难为你了。”她是个乡下女人,不知道“武林客栈”是做什么的,只知道她男人是掌柜。她不知道我的身份,只知道我是东家小姐。这样也好,至少她可以更开心。如果可以,我也愿意像她一样什么都不知道,嫁一个疼自己的男人,好好过一辈子。
我放下手上的衣料,笑笑道:“还要靠你们多帮衬着。”
“我一个女人家的,帮你洗衣做饭还成。生意上的事,我可不懂。”她肯定是受“三从四德”的破观念影响太深,难道女人就只能洗衣做饭?再说了,我又不缺丫鬟。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拉了一块缎子在她身了比了比,微笑道:“嫂子,这个怎么样?你穿起来肯定漂亮。”
看来购物是每个朝代的女人的喜欢的,买过衣服之后,她带着我逛了几十个大圈。胭脂水粉,买了一大堆,然后再买一大堆过年用的东西,连我这个购物狂都对她甘拜下风。
太阳快下山的时候,我们俩终于回到客栈。刚进门,成掌柜就迎上来道:“姑娘,你终于回来了,有人等了你半天了。”
“哦?是谁?”不会是芙蓉他们找来了吧?
他对成大嫂道:“我有朋友来,你吩咐伙计摆桌酒席。”
“成大哥,到底是谁啊,连大嫂也瞒着。”
他压低声音道:“是陶兄弟,还带着个叫小雅的姑娘。小雅姑娘好像伤的不轻,正在厢房休息。”
我急切地道:“他们在哪?快带我去。”
“姑娘请跟我来。”
我推来房门的时候,就小雅脸色苍白的的躺在床上,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样。“小雅。”我失声叫了出来。她听见我的声音,挣扎着起来。我急忙扶住她,道:“你别动,好好休息。”她一头扎进我怀里,痛哭了起来。
我柔声道:“怎么了小雅,看你哭的。”她啜泣道:“我还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小姐了呢。”听她一说,我不禁汗颜,她一直在关心我的安危,我却几乎把她遗忘。我眼圈红红的,紧紧抱着她道:“傻丫头,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有什么好哭的。”她含着眼泪猛点头。她傻傻的样子,让我受伤的心灵得到了一点点安慰。虽然有人欺骗我,有人了利用我,但也有人关心我。”
“咳..咳..”
“小雅,你怎么了,哪不舒服。”我真白痴啊,竟然忘记她受了伤。我本想让成掌柜去亲大夫,不料人影都没了。
她虚弱一笑道:“只要能再见到小姐,我死也值了。”
“别胡说,陶大哥呢?我们马上去找大夫。”
“陶大哥跟花少在院子里喝酒。”他是不脑子坏了?小雅伤这么严重还有心思喝酒?
我大声问道:“什么?花少跟你们在一起。”我实在太激动了,他差点把我害死,这帐该好好算算。
小雅眨巴着依然闪亮的大眼睛,道:“你真的很恨他吗?其实他也不算坏,是他救了我,也是他带我们来找你的。”
“是吗?你先休息吧,我有事先出去一下。”我严重怀疑风雨楼的狗仔对追踪我,要不花少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第一卷:快意江湖:第30章:朋友]
我走到院子里,果然看到两个很讨厌的家伙在院子里喝酒。他们两个看起来心情都很不好,坐在石凳上,一杯一杯的把酒往嘴里灌。(其实喝掉的没漏掉的多)
“水姑娘,我们又见面了。”花少这家伙好厉害啊,怎么知道我站在他后面。我虽然有点意外,但很快回过神来
,我淡笑着走他们面前道:“陶兄花兄,好雅兴啊。美酒当前,怎么能少了我。”
陶良打量了我一眼,着我激动地道:“姑娘,你的伤好了?”
我送给他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道:“谢谢陶大哥关心,已经全好了。只不过....我没死,有些人很失望吧。”我故意把后面那句话说得很重。
陶良露出一个很不自然的笑容,道:“姑娘,其实花兄...”
“小雅伤的很严重,你去陪陪她吧。”我立即打断了他的话。
“看来水姑娘似乎花对某有所误会。”说话很有礼,但我却觉得他面目可憎。
我仍然笑得很迷人,妩媚地对他道:“呵,误会?如果我把你打下悬崖,碰巧你运气不太好,摔死了,一句误会就算了?”我说的柔柔的,但语气却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他英俊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意,送了一杯酒到我面前,道:“要杀你的是风雨楼副楼主,但我当你是朋友。”
我接过式样古朴的酒杯一饮而尽,道:“是吗?我水玲珑不敢当。”
“看来我们之间误会是无法解释清楚了。”本来就不是误会,怎么解释。
我把玩着酒杯,若无其事地道:“这是什么酒啊,好香啊。”
“呵,百年女儿红。”
我凄楚一笑道:“是吗?真是好酒,今晚就不醉不归,没准明天我又想杀你。”
“陪美女喝酒是我的荣幸。”这人有毛病,除了美女还会想什么。
我提了两大坛酒放到他面前,道:“来,要喝就喝个痛快吧。”差不多20公斤的酒,喝完不醉死也醉个半死,
嘿嘿。
他笑着提了一坛到我面前,道:“既然是朋友,就一起喝。”我靠,竟敢阴我,本小姐虽然酒量不错,但是喝
这么大坛不醉死才怪。我对着酒坛有点犹豫了,这家伙喝了一大口,道:“怎么?不敢。”
我眉毛一挑,不服气的说:“不就是喝酒吗?有什么不敢。”我说着拎起酒坛往嘴边送。古代的酒就是不一样,又香又淳,还有点甜甜的。我五岁就会喝酒(爷爷是个酒鬼,才出生就用筷头攒着喝)从没喝过这么香的。香是香,不过劲够大啊,才喝了几口就有点晕乎乎的。
“你应该知道,我开始只是故意接近她。”
“你应该知道,我开始只是故意接近她。”
“你应该知道,我开始只是故意接近她。”
我脑子里乱糟糟的,耳边不断徘徊这一句让我心碎的话。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要欺骗我?为什么每个人都要伤害我?我不知道是醉了,还是心碎了。沈云涛的影子不断在我眼前出现,挥之不去。我原本以为已经对他恨之入骨,没想到自己仍然深深爱着他。我噙含着泪水的眼睛里,充满了仇恨,却又充满温情。是爱?是恨?是迷茫?他一直在欺骗我,我却傻傻的爱上他。我真是笨蛋,是天底下最愚蠢的笨蛋。我想笑,却又忍不住想哭,鬼魅般的冷笑声拌着泪水弥漫在空中........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欺骗?为什么要欺骗我。”
头好痛啊,感冒了?不是吧,怎么连胃也痛啊,还有点想吐,到底怎么回事?
“啊.....”又吐,我已经吐了N多次,三天前吃的东西都呕出来了。吐了睡,睡了吐,全身无力,要死了啊?
“小姐,你终于醒了。”我刚睁开眼睛,一张美丽而熟悉的面容映入我的眼帘。
我强撑着“虚弱”的身子坐起来,笑道:“小雅,你有病在身,应该好好休息。”
她傻笑道:“真羡慕你。”
“什么?羡慕我?”有没有搞错,偶这么倒霉有什么好羡慕的。
她调侃道:“沈大侠对你情深意重,现在又有个花少对你死心塌地。”呵,是吗?“情深意重”?“死心塌地”?
“你这鬼丫头,又胡说八道。”笑容始终掩饰不住黯淡的神色。
小雅皱着眉头道:“姐姐,你怎么了?”
我拧拧她粉嘟嘟的小脸道:“我没事,倒是你啊。”
“啊?我怎么了?”
“你该嫁人了。”
只要不是瞎子,都知道小雅对陶良有意思,既然我是她老姐,不管都不成。成亲前一天,我们姐妹躲在被窝在房间里说了好些悄悄话。本来这个时候,最应该陪她的是母亲。既然没母亲在身边,我这个姐姐只好代劳了。除夕那天,到处张灯结彩,当然是在张罗他们的婚事。由于时间紧迫,婚礼不隆重,不豪华。宾客也不多,只有四个人,但他们很满足。当他们拜堂的时候,我带着笑意的眼睛里不禁流露出黯淡神色........
成亲后他们两天天腻在一快,成家夫妻也甜甜蜜蜜,我跟花少就被丢在一边了。两个被遗忘的人,有的时候还会一起谈谈心,一起喝喝酒酒,我对他的敌意消除了不少。
我曾经问过他:“你跟着我是不是另有目的。”
他说:“是,但我的目的不能告诉你。”
“凭这句话,我交你这个朋友,至少你没有骗我。”
我又问:“我掉下悬崖开心吗?”他说,“开心,因为我是风雨楼的副楼主。伤心,因为我们是朋友。”
我接着他,“你会杀我吗?”他说,“会,为了风雨楼我必须要杀你,但我打不过你。不会,因为我们朋友。”
我说,“如果有一天,你杀了我。我不会怪你,我们永远是朋友。”
[第一卷:快意江湖:第31章:离别]
天阴沉沉的,下着淅沥的小雨。我跟小雅夫妻两围炉喝酒,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我迷上了江南又香又淳的女儿红。应该说,我贪恋的是喝醉以后那中朦胧的感觉。我自顾一杯杯往往嘴里灌,一壶酒很快就空了。我摇摇空壶笑道:“又没了,我到现在才发现自己酒量不错哦。”
小雅担忧的凝视着我,道:“姐姐,喝酒伤身,你何必这样折磨自己。”其实从我喝第一杯开始,她就已经盯着我了。他们只道我心情不好,其实我何止是心情不好,说痛不欲生都不为过。
我带着醉意的笑容更加妖艳妩媚,“妹妹,陶大哥,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好吗?”他们不明白我的意思,奇怪的看着我。
我接着道:“当年,风云庄的大小姐,武林第一美人上官楚楚,只是一个天真的丫头。有“疼爱”她的父亲,有关心她的师兄,有体贴她的丫鬟。虽然比起寻常人家的女儿少了一分自由,但她仍然很“满足”。在她17的时候,被许配给了凌家公子。她虽是个弱女子,却不甘受命运摆布,于是离家出走。她万万没想,在她离家后没几天,上官家满门被杀,风云庄化为灰烬。她流落江湖,受尽苦楚,险些丧命。她当然知道,这一切,都是宝藏惹的祸。为了报仇,她决定寻找传说中宝藏。皇天不负有心人,她不但找到了宝藏,还学成了独步天下的九天剑法。她追凶江湖的时候,找到了她今生最爱。可到头来,却发现一切都是假的。什么山盟海誓,什么天长地久,都只是一个美丽的骗局.......背叛她,欺骗她,是需要代价的。而她要的代价,别人永远也给不起。”虽然被添油加醋,却是个真实的故事。我不可能说我是穿越过来的,他们还以为我神经有毛病。
故事讲完了,我发现他们两呆在那里,还没回过神来。我走到梳妆台前,把我的首饰都收到盒子里,包括了明珠簪。我把盒子塞到小雅手里,道:“你跟了我这么久,我没给过你什么,这些首饰算是新婚贺礼。”
她眼睛里含着泪花,道:“姐姐。”我对他俩淡淡一笑:“妹夫,要好好待小雅。她要是受了委屈,我可饶不了你。”
“姐姐...”陶良满脸忧虑。
我仍然在笑,道:“你们走吧,走的越远越好。从此以后远离江湖,远离是非,过恬淡的生活。”
“姐姐,我不要离开你,无论你去哪,我都要跟着你。”小雅哭道。
我轻叹了一口气,道:“姐姐也舍不得你啊,可是你已经的人家的妻子,怎么能总跟着我呢。”
陶良道:“我愿意追随姑娘,任凭差遣。”
我故意沉着脸道:“从今以后,世上再也没有水玲珑。你们不是我的下属,是我妹妹,是我妹夫。”
陶良平静的握紧小雅的手,道:“既然我们是一家人,怎么能丢下你不管,要走我们一起走。”
“你们不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就算不相信我,也要相信我的武功。”其实我心里没底,这么多高手,就凭我跟甘姐姐很难应付过来。
“姐姐,我真的不想走。”小雅对我撒娇道。这是她第一对我撒娇,可能也是最后一次吧。
我对陶良道:“陶兄久经江湖,深知人心危恶。应该知道我身份的特殊,一旦公开,不知会引来多少是非。凭我的武功很容易应付自如,但小雅反倒会成我的累赘。如果你们真的为我好,就走吧。”
陶良点点走,道:“姐姐是想引蛇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