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夫果然聪明。”没错,我是想引蛇出洞,但只是其一。我这次借凌大少的婚礼来个一箭三雕。其一,我让要欺骗我的人后悔。其二:查出风云庄的灭门真相。其三,查出到底是谁陷害我。
神月教的人在场,两大世家的人在场,青云山庄的人也在场(青云山庄看起来嫌疑很小,但风云的事也有可能就是他们干的。)如果我猜的没错,风雨楼也会来。仔细想想,有能力灭风云庄,青云山庄,金龙镖局,也只有它们。到时候公开我风云大小姐的身份....嘿嘿。
陶良诡异一笑道:“姐姐引蛇,我帮你卡住他的七寸如何。”
“这条蛇太大,我已经找了专业的捕蛇人。”陶良道:“哦?你说的可是甘姑娘?”
我笑着对小雅道:“妹妹,你嫁了个聪明绝顶的夫君哦。”小雅不明白我们在说什么,茫然的看着我们两个。
陶良道:“既然是大蛇,我们更要留下来。”
我把头一扭,生气道:“你们有没有当我是姐姐,我说的话不听了。好,你们要留下来可以,但我没这样的妹妹妹夫。”
陶良一时语塞,小雅的眼泪像断线的珍珠,我心里又何尝好过。我对小雅柔身道:“如果你们真的想帮我,就答应我一件事。”
“姐姐,你说吧,我一定答应你。”我从盒子里取出明珠簪子,刚想开口,就听陶良惊道:“寒魄夜明珠?”
我奇怪的看看他道:“什么是寒魄夜明珠?”
陶良道:“寒魄,烈魂,是天下两大奇宝。寒魄取于千年寒冰下,奇冷无比,长期携带,可使人内力大增。原为南海冰宫之物,100多年前,冰宫突然消声灭迹,寒魄也下落明。至于烈火,不知道从何而来。灼热无比,同样可以使人内力大增,但从未在江湖上出现过。得烈火寒魄者,独步天下。”我原本以为只是一颗普通的明珠,没想到有这么大来历。
这颗明珠果然不同于其他,通体透亮,明亮中带着一丝碧绿。隐隐散发着寒气,却算不上奇冷无比。
我有点疑惑,道:“陶兄怎么知道这是寒魄?”他笑道:“说来惭愧,家师一生对寒魄梦寐以求。在早些年,我以寻寒魄为己任,所以略知一二。”
“可这明珠算不上奇冷无比,怎么会是寒魄?”我嘴上这样问,心里却开始相信这是就寒魄。想当年上官柔年纪轻轻便天下无敌,其中必有缘故。我也练过九天剑法,武功虽然高,却称不上绝顶。我没怎么修炼内功,却内力深厚,说不定就是寒魄的原因。我上次身中赤毒却莫名其妙的好,也是因为寒魄?
“我也觉得奇怪。”
我顺手将簪子插在秀发上,道:“好了,先不管它。你们两个要答应我赶快离开,好吗?”我本来想把簪子交给小雅,现在又改变主意了。
小雅坚决地道:“我已经决定了,姐姐到哪,我就到哪。”
我瞪着她道:“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你们不走,我走。”说着作势往门口走去,小雅急忙拉住我,含着眼泪道:“姐姐,不要这样,我们走就是了,我们现在就走。”
我连哄带骗加威胁,终于把他们两送走了,希望他们别再回来。我很庆幸,就算我身边所有人都背叛了我,至少还有他们依然陪着我。8天后就是凌风结婚的日子,我会在那天把所有的帐一起算,难保会连累他们。
“今儿个真的太阳打西边出了,我们花兄竟然闲情逸致鬼鬼祟祟的站在我门口。”第一缕晨光从窗口射进来,我就已经醒了。只是赖床,不愿意起来。他虽然脚步很轻,还是被我听到了。
“姑娘,我可是来的光明正大,绝对没有鬼鬼祟祟。”
我坐在梳妆台前一面梳头一面道:“既然是光明正大,为什么不出声?”
“在下怕扰了姑娘清梦。”
“少废话,有什么事就快说,没功夫跟你磨蹭。先说好了,喝酒没空。”
他慢理斯条地道:“我看今日天气晴朗,想同姑娘一起去游西湖。”
我往脸上扑了点香粉,笑道:“想找美女陪你游湖,青楼找个不就得了,拉我干什么。”
“给你一个时辰打扮,我在下面等你。”
“喂,我没说跟你去啊。”
他不以为然的道:“只有一个时辰,快点打扮吧。”这家伙好像算准了我会去一样,其实我也挺想去的。我想看看西湖,看看断桥,没准在断桥边上,还会遇到.....
我用食指点着下巴,站在檀木衣柜前看来看去的,也不知道应该穿哪件衣服。其实我的衣服几乎一样,没什么好选的,只是我今天看着白色的衣裙就是觉得刺眼。从来到这里,天天穿也没觉得腻,反而成了习惯。今天到底怎么了,我有种很不安感觉,而且很强烈。
[第一卷:快意江湖:第32章:西湖]
等我磨蹭好,已经是午后,暖暖的阳光撒满十里长堤。今年的春天来的特别早,已开了为数不多的桃花,樱花却正是烂漫时。那长满嫩芽的柳枝在春风的吹拂下飞扬起来,桃红柳绿,加上碧水青天的衬托,让人心旷神怡。轻轻吸了口气,微风中似乎还带着淡淡的香味。我不由想到苏轼的诗句:
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欲把西湖比西子,浓淡抹总相宜。
花少走在我前面,悠闲的摇着扇子(其实一点也不热,他喜欢装酷),欣赏着湖光山色,偶然也看看路过的美女。两个身材修长,面容姣好的女子笑吟吟与我们擦肩而过。花少不怀好意的朝人家笑,吓得她们加快脚步跑开。我用胳膊拐拐他,笑道:“在我面前你休想使坏。”
他笑着摇摇扇子,自豪地道:“我花某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武功高强,不知有多少女子投怀送抱,何必使坏。”
我一脸不屑,道:“就你那样,不吓死人就算好了。还好意思这样夸自己,你害不害羞啊。”
“姑娘,好歹在下是江南第一美男子,给点面子嘛。”
我撇了他一眼,装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道:“我也很想给你面子,可你的确是太....糟糕。”
“别老打击我行不行。”他的脸很苦,我却在偷笑。
“开个玩笑嘛,断桥在什么地方?带我去看看好不好。”偶深深为白素贞跟许仙的爱情感动,来西湖,岂有不到断桥之理。
“不就是座桥,有什么好看的。”
“你少废话,快走啊。”
我站在桥头,含着宁静的微笑。放眼望去,春意黯然,湖光山色,美不胜收。微风轻轻的拂过我的脸,碎发丝丝乱舞,淡紫色的衣裙也飞扬起来。一回眸,我的笑容僵在脸上。在桥的另一端,一个忧郁的白影呆呆的看凝视我。四目相交,我的眼睛里有晶莹的液体在流动。我用力的掐掐手指,不让眼泪留下来。我们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对方,短短3分钟对我来说,就像三年那么久。
“妹妹。”随着这一声深情的呼唤,芙蓉出现在我眼前。跟她一起的,当然还有另外两个人。我转头淡笑着,道:“没到会在这儿碰到你们。”
扬成怜爱的责备道:“你这丫头,不声不响的就走了,害我们担心。”
我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道:“姐姐,扬大哥,我下次不会了。”
我见云霜站在一边,不敢看我。我心中冷笑,脸上却笑得像朵花,走过去亲昵的拉起她的手道:“云霜,怎么不理姐姐。”
“我...”她说话吞吞吐吐,头快要缩到脖子里了。
“妹妹,你一个人来的吗?就跟我们一道吧。”芙蓉似乎看出了端倪,用甜美的声音打破尴尬。
我笑得很妩媚,温柔的说:“谢谢姐姐好意,你们成双成对,我可不想煞风景。”云霜的头埋得更低了,扬成跟芙蓉面面相觑,另一个人的脸色简直难看到极点。
“芙蓉姑娘,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花少这家伙不是去喝酒了吗?怎么又跑回来了?不过来得正好。我走过去亲昵的挽住他的手,笑道:“姐姐,这位是我未婚夫君。”现场所有人都呆住了,包括花少。我用另一只手从背后死扯他的衣服,他还不算笨,很快就明白我的意思。拱手道:“原来各位都是夫人的朋友,失礼失礼。”
还是芙蓉反映快,笑道:“前面不远处有家茶楼,到那去坐做吧。”这么好的提议,我当然没意见。一路上,我故意做出对花少很亲昵的样子。沈云涛的脸比锅底还黑,他越生气,我笑得越开心。
看着精致的点心,真想直接倒肚子里。但为了报复,装得娇柔做作。我咬了一口桂花糕,故意轻咳了两声,狠狠踩了花少一下。他立刻会意,递了一杯茶给我,说“夫人小心烫。”我送给他一个很甜的笑容作为回报。
“姑娘,这是您的红豆相思。”小二送上一碗甜汤道。从小儿报出名字,所有眼睛都盯着我。我吃了一口,抿嘴笑道:“姐姐,你不要吃醋哦,这红豆相思只能跟心爱的人一起吃。”然后在众人的目光下,送了一匙到花少嘴边。我见他面呈难色,狠狠的跺了他一脚。在我的威逼下,他终于张开嘴。冷不防被另一个人夺过去,当我反映过来,已经吃了。我心里已经乐开花了,这招还真有点作用。笑道:“原来沈大侠喜欢吃我口水,我到没什么。就怕..你的云霜不高兴。”
沈云涛看上去很痛苦的样子,用复杂的眼光看着我。这种情况下,哪里还有人敢开口。我对着他笑,笑得很妖媚。我今天里面穿了一件白色小袄,是低胸的,外面是紫色沙衣,薄薄的那种,下面是一条淡紫色的裙子。脸上擦了差不多一斤粉,眼皮用胭脂涂得红红的,很是妖艳。(不认识的人见到我,准到我的妓女)妖媚的脸,妖媚的打扮,加上妖媚的笑,典型的狐狸精。
我大声道:“服务员,来10碗红豆相思,10盘比翼双飞。”看我这架势,跟他玩到底了。欺骗我的感情,试试看啊。他以为我会哭吗?以为没了他我就会死吗。我要让他知道,没有他,我照样玩得风生水起。
这时花少从我身边站起来,怎么?见架势不妙,想溜?我收回那美丽的笑容,狠狠的瞪着着他。他好象没看见一样,对沈云涛使了个眼色,两人在我恶毒的光下相继走出去。
小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进来,满脸堆笑道:“对不起姑娘,小店没有服务员这道点心。”真是白痴,你不就是服务员,我不耐烦的挥挥手让他出去。
芙蓉皱着眉头道:“妹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扬成摆出一副大哥的样子,道:“妹妹,是不是那小子欺负你。告诉我,我绝对饶不了他。
我淡然笑道:“姐姐,扬大哥,我很好,你们不用担心。”尽说些违心的话,我好就不是这样了。
芙蓉道:“你一个女孩子出门在外,我实在不放心,不如先到扬家堡住几天。”
“我.....”
“玲珑,后天就是扬伯父的50大寿,这几天会有大批的武林人士相继到达杭州。鱼龙混杂,我生怕你出什么事。”她故意把玲珑两个字说得很重,她似乎想告诉我什么。她虽然从未提起上官家被灭门之事,但我肯定,她一定知道。她连安慰我的话都没说过,算什么好姐妹。但一想到她的精明,就觉得事有蹊跷。
“我男朋友怎么办?”
芙蓉道:“男朋友?服务员?妹妹,你怎么净说些我听不懂的话。”
“呃,男朋友就是.......”
“如果你说的男朋友是花少的话就不用等了,他已经离开,拜托我好好照顾你。还让我转告你,其它事情你不用担心,好好陪芙蓉姑娘就行了。”沈云涛走进来打断了我的话。死花少,竟然在这个出卖我,还投靠了敌人。
[第一卷:快意江湖:第33章:陷害]
我用恶毒的眼神盯着他,没好气的说:“小女子虽是女流,却不是弱质,不敢劳沈大侠费心。”又对芙蓉笑道:“姐姐我们走吧,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说着骄傲的从他身边走过。见他怔在那里,我邪恶的笑着,重重了拧了他一下,当他回过神来时,只看到我冷酷的背影。
我们一行人走到门口,我忽然止住了脚步。我以为,永远也不会再踏足扬家,没想到我还是回来了。看着高大朱漆大门,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我再次回来,掀起了轩然大波。虽然我跟扬成之间只有兄妹之情,可别人没未必就这么想。丫鬟仆从们议论纷纷,半天之内,我又成了焦点。对于我的到来,扬靖南显得非常高兴。楼月卿仍然时时刻刻用不屑的眼神来看我,我当然也不会给她好脸色。
“芙蓉,多吃点。”席间,扬成不顾楼月卿的眼色,给芙蓉夹菜。扬靖南没有任何表情,似乎已经默认了芙蓉这个媳妇。
“这是你最爱吃的。”沈云涛也给我夹菜,但他没机会放到我碗里。我用筷子夹住,放到云霜碗里。轻松笑道:“沈大哥可真疼霜儿妹妹,连她喜欢吃什么都知道。”在场的每一位,都知道我玩什么把戏,一时间不敢出声,可能是被我白天的阵势吓到了。
“你....”我已经把他气得说不出话来,报复之后的感觉真好,可以说是大快人心啊。
“我喜欢吃香菇炖鸡,那是以前的事了。我现在非但不喜欢,而且讨厌的要命。我吃好了,各位请慢用。”就像我们的感情一样,已经成为过去。说完放下碗,走了出去。
云霜追了出来,道:“姐姐,我有话跟你说。”
我头也不回,冷冷道:“我累了,以后再说。”
“肚子饿死了,我亲爱的香菇炖鸡,你在哪啊。”我躺在床上喃喃念道。由于晚饭吃的太少,半夜里饿得我前心贴后背。“哎呀,我受不了了。”我自言着,一骨碌从床上翻起来。
刚开门,就见一把飞刀向我飞过来,我“眼捷手快”,在离我眉心5厘米的地方接住了。有没有搞错,想暗杀我?原来上面还有张字条:不要再折磨我了,我在后山亭子里等你,听我解释好吗?”我怔了怔,把字条揉成一团,丢在地上。当我没看见好了,我不想听什么所谓的解释,全都是骗人的话。...经过一番强烈的思想斗争,我最后还定.......去。
一路上,我都在想象着见到他以后要怎么做。什么也不说,上去就是几巴掌,然后甩甩头发走人?温声细语,打击讽刺一番?不知不觉,已经离亭子不远了。我深深吸了一口,挤出一个笑容,信步走过去朝那个影子走去。
走进了我才发现,分明是云霜的背影,我冷冷说:“秦姑娘,你骗我来到底是为什么,说吧。”
她转过身来笑道:“姐姐,先坐下喝杯酒,其他的事情等会再说。”
我不太友善的看了她一眼,坐在石凳上,猛喝了一口酒,把白玉杯重放在桌上。重道:“酒已经喝了,有什么事就快说吧。”
她苦笑道:“姐姐,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知道你不会见我,只好假借师兄的名义。”
我淡然道:“我没怪你,有什么事就快说吧。”
她眉头深锁:“姐姐恨我吗?”
我冷笑,道:“你说呢?”
“你一定恨死我了,但感情的事真的不能勉强。”
我语气稍缓:“我知道,但是你们不应该欺骗我,我一直把你当成好妹妹,从来没怀疑过你。你跟我相处那么久,还不了解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你真的当我是好姐妹。”
“是。”
她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既然是好姐妹,就请姐姐成全。”
“成全什么?”
“呵呵,成全我跟师兄。”
“你既然知道感情的事不能......”话还没说完,就感觉一阵强烈腹痛,我再也说不出后面的话,紧紧抓着裙子。
她轻轻坐在我对面,笑道:“姐姐,你喝的酒里,我放鹤顶红。很快....小妹我会永远记住你的,每年忌日一定给你上几拄清香。”她天真可爱的外表下,竟然藏着这么毒辣的心肠。可惜我现在使不出一点武功,否则我非杀了她不可。
我怒视着笑颜如花的她,咬着银牙道:“秦云霜,没想到你这么狠。”
她用手捏着我水孜孜的脸,狠狠道:“是啊,我就狠,你能把我怎么样?这么美的人儿,死了实在太可惜。”
我呻吟着骂道:“你到底想怎么样,要杀就杀,少废话。”
她拿出一把匕首,在我脸上轻轻划了一下,娇笑道:“这么美的脸,要是划上几刀,一定更好看。”
我用仅存我力气,一把推开她,道:“滚开。”
“别生气嘛姐姐,当心气坏了身子。”
“我死也要你陪葬。”这时我不知道哪来的力量,一闪身已经到了她面前。那把她手里的刀夺过来,抵着她的脖子。
刚刚得意她这下忽然哭着道:“姐姐,你为什么要杀我?”
我坏坏的笑道:“这么美的脸,要是划上几刀,一定更好看。”她怎么对我,我就这么对她,应该要礼尚往来才公平。
“妹妹,你要干什么。”
我一回头,看到到三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我手中的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我还以为自己很聪明,没想到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笨蛋,被算计了还不知道。
云霜扑到云涛怀里痛哭起来,她凄厉的哭声划过夜空。云涛冰冷的眸子,彻底撕碎了我的心。我不想解释,也不屑解释,就算解释又有谁会相信呢?
我呆呆的站在那里,云涛用复杂的眼光看了我一眼,带抱着云霜离去。芙蓉走到我面前,温柔的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没有回答她的话,对扬成道:“大哥,你仔细看看酒里有没有毒。”芙蓉拿起壶闻了闻,拔下银簪放进去。我多希望拿出来的是变成已经黑色簪子,可惜芙蓉拿出来的时候,仍然那么雪亮。扬成接过去,把那只白玉壶重重的摔在地上。真是浪费啊,白玉做的哦,就这样摔了。他仔细看看地上的酒,对芙蓉摇摇头,两人同时向我投来怀疑的目光。
我后腿一步,痛苦的道:“你们也不相信我?”
芙蓉摇摇头道:“我相信你是清白的,你快告诉我是怎么会事。”于是我把刚才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芙蓉皱着眉头道:“你说她给你喝毒酒,但我们仔细检查过,里面确实没毒。”
扬成把手搭在我腕上,过了好一会,道:“你的确没中毒的迹象。”
我苦笑道:“江南有谁不知道我水玲珑是个杀人如麻,心狠手辣的女魔头,杀个人有什么奇怪的。姐姐你身子弱,早点休息吧。”
[第一卷:快意江湖:第34章:情断]
“啊,啊..啊啊.”又吐。从昨天晚上开始,我就开始呕吐不止,腹泻疼痛。我差不多已经知道她给我下什么毒了----泻药。我严重怀疑她在煮过的酒里放了大量泻药,这死丫头也太毒了。与其像现在这样受罪,我还不如死了。才一晚上的时间,我就已经脸色蜡黄,整个人瘦了一圈,眼睛都已经凹进去了。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云霜推门进来故做惊讶道。她着她纯真的样子,就想昨天晚上那邪恶的笑容,不禁打了个冷颤。
我冷亨一声,道:“谢谢妹妹关心,我还没死呢。”只要你不死,我就不会死。
她眨眨眼睛,道:“姐姐,你为什么要这个样子呢,我们是好姐妹啊。”我有一种立刻扁她一顿的冲动。不行,没准她又出有鬼注意。我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尖尖的指甲插进了肉里。
我“温情”抚摩着平坦的小腹,我露出一个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容,道:“是啊,我们是好姐妹,我就告诉你实话吧。你快要做姑姑了,高兴吗?”
她的笑容变得很不自然:“真的?谁的孩子?”
我得意的笑着:“名字我都想好了,如果是女孩就叫做沈霜儿,好听吗?”
她征了一会,似乎想到什么。淡笑道:“好名字,只是姐姐你这么淫贱,是谁的孩子,还说不定呢。”
“贱女人。”随着我愤怒的声音,她已经坐在地上,清秀的脸蛋上有个红红的掌印。(我忍无可忍了)我站在她面前,盛气凌人的盯着她。她此时如受伤的小鸟,满脸惊恐,有意识的向后挪了一下。我渐渐向她逼进......
“霜儿,你没事吧。”我们两不约而同的朝门口看去。我再一次犹晴天霹雳,云涛正站在门口看着我。哀伤,责怪,失望,甚至有几分恨意,复杂的目光再一次伤得体无完肤。
云霜见状忙站起来,笑道:“我没事,姐姐是跟我闹着玩的。”
我冷若冰霜:“你这声姐姐,真是折杀我了,小女子高攀不起。”
“霜儿,痛吗?”他好像并没有注意到我说什么,温柔的看着云霜的脸。
云霜甜甜的笑,“不痛,一点也不痛。”
“妹妹的演技实在是高啊,小女子佩服。”要是到现代去做演员,一定能红透半片天。
“姐姐,我想你是对我有所误会,你听我说好吗?”现在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要不是我看透了她,早被她虚假的外表所迷惑了。
我把头扭朝一边,不回答她的话。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不肯听别人的解释。”云涛有些无奈。
“解释?你又肯听我的解释吗?其实,有些事情就算解释也没用。你根本就不相信我,你一直以为是我欺负你的宝贝妹妹,可你知道她做了些什么吗?”
“霜儿从小心地善良善良,处处为别人着想。你说她在酒里下毒,我看到的却是你要杀她,你到底还想怎么样?”面对云涛的责问,我不想解释什么,因为他不相信我。
一抬眼,我看到他身后满脸蔑笑的云霜,她轻蔑的笑容好像在向我宣战。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冲上去想给她几个耳刮子。“啪”很清脆的声音,被打的不是她,是我,沈云涛竟然打了我一巴掌。这一巴掌打的不是我的脸,而是我的心。我们之间的一切,都已经被打碎了。
看着楞在那里的我,沈云涛不知所措。
“滚,滚啊,我以后不想看见你们。”把他们赶走后,我倚着雕花木门冷笑,柔软的身体瘫坐在地上,眼泪一滴一滴往下掉......
“外面来了好多宾客,听说武林第一美人也来了。”
“真的?我们去看看怎么样?”
“有什么好看的,再美还不是个人儿。”我听到外面的丫鬟在议论。
武林第一美人?听到这个词,我的神经敏锐起来。
我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自言:“水玲珑,你真没用,天下臭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根本不值得伤心。你不是要报复吗?现在又动起真情来了。你要永远记住,他打过你一巴掌,他欺骗过你的感情,永远记住。”
我坐到梳妆台,看着镜中那张苍白憔悴的脸,我问自己,这是我吗?这是千娇百媚的我吗?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见人啊。
我扑了一层薄薄的粉,轻挑娥眉,嘴唇涂得淡淡的。长长的青丝垂下来,用白色的丝带束起,钗上寒魄明珠跟蝴蝶簪,取出一套全身素白,不带任何杂色的衣裳换上。我样子虽然如出水芙蓉,却太煞气。
“啊..啊啊...啊。”又是一阵翻江倒海的呕吐,整个房间里弥漫着难闻的气息。我不好意思让丫鬟来帮我收拾,只好闭着眼睛把“痰盂”(那家伙像痰盂,是不是就不清楚了)里的东西拿出去丢掉。所有事情都已经处理完毕,感觉身上有股怪味。糟糕了,这年代又没香水。只好吩咐绿莹烧水,洗了一个花瓣澡。
我没她有心计,没她虚伪,没她做作,但气势上绝对不能输。就算伤,就算痛,也要笑着把眼泪咽下去。我躺在木制浴盆里,把美丽的花瓣揉碎:“秦云霜,我要的代价,你永远也给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