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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猥亵那个只有十四五岁的继女,他捂着女孩子的嘴,在摸她!……
这恶心至极的一幕刺激得成焰几乎发狂,脑海中关于这个家庭的可怕记忆也全数涌来。
这个人渣,就算是立刻死了,也是应该的!
李大强连着扑腾了几下,可是酒醉加上摔伤,一直没爬起来,呼哧呼哧地终于停了下来,在地上躺着,嘴巴里却在不停咒骂。
成焰恨恨地踢了他一脚,转身从卫生间出来。
就在这时,前面的沙发边,忽然响起了一声虚弱的叫喊。
“小焰,你……回来了?”
成焰抬起头。
不远处,女人终于从昏迷中挣扎着坐了起来,睁着茫然的眼睛。
那是一双和成焰一样漂亮的眼,眸子漆黑,却黑洞洞的,毫无神采。
成焰微微喘息,走了过去,在她面前蹲下,凝视着女人脸侧的血迹,心里一阵抽痛。
他艰难地颤声开口:“妈,你怎么样?头疼不疼?”
女人抬起手,好像神情有点恍惚:“啊……我没事。小焰啊,我不是说了吗,叫你别回来的……”
成焰摇摇头,心里懊悔极了。
他该早一点来这里看看的,不该逃避着。
“哥……”那个女孩浑身湿淋淋的,站在妈妈身边,怯生生地看看成焰。
十四五岁了,发育得却很迟缓,身上只穿着一件被水淋湿的棉睡衣,瘦骨伶仃,没有一点同龄少女该有的丰满和朝气。
可是一张脸却出落得楚楚动人,声音也柔柔细细的,和过去的那个成焰一样,像是时刻都不敢大声讲话。
成焰的目光转向她,看着她裸露出来的小臂,呼吸变得愤怒而粗重。
那双白皙又瘦弱的胳膊,和他一样,上面布满了青紫的伤痕,有深有浅!
他心里一阵酸涩,伸手轻轻摸了一下女孩子的头:“小清,对不起……哥哥该早点回来的。”
女孩子眼睛里的泪,唰地就下来了。
成焰深深吸了口气,伸出两只手,分别握住了妈妈和妹妹的一只手,温柔却坚定:“别怕。从今天开始,他不会再有任何机会打你们了。”
“啊——”成清的一声尖叫却在此时脱口而出。
成焰眸子一缩,正看见妹妹惊恐的目光,心中暗叫了一声糟糕。
风声已经到了脑后,再躲也已经躲不开,情急之下,他只有拼命往边上一扑,总算闪过了脑后的凶狠一击。
可是前臂上,却被什么猛地击中了,传来一阵痛彻心扉的剧痛!
他踉跄扑倒在地,抬头看去,李大强正脸上狞笑,手里握着角落里的那盏旧落地灯!
“小焰!……”女人痛哭出声,手忙脚乱扑过来,用自己瘦弱的身体护住了儿子,仰头伸手去挡男人接着砸下来的灯柱。
“别打了,别打……孩子不懂事,你要打就打我,打我吧。”她脸上白天被打的血已经干了,现在不知道是用力导致伤口裂开,还是又添了新伤,头发丛里又开始汩汩流血。
成焰被她护在怀里,只看见小半边殷红的脸在眼前晃动,心里的怒和痛就像是洪水,骤然暴涨。
他闭了闭眼,伸手一下子把女人拉到了身后,猛地跳了起来。
他漆黑的眸子充满了血丝,死死盯住了男人施暴的动作,忽然一头撞向了他的脸!
头骨坚硬,狠狠撞在男人鼻梁上,他自己固然头疼无比,李大强更是痛叫出声。成焰不再留手,迅疾的拳头一下下疯狂砸出去,向着男人脸上、身上,一下下打去。
没有章法、没有技巧,却是孤儿院孩子们打架时最有效的招数,招招狠辣,叫人痛彻心扉。
不能叫他反扑!这个人渣体格极壮,刚刚出拳和袭击的力度,只要有一下落在自己身上,那肯定又是青紫一片,甚至骨折都有可能。
李大强被打得晕头转向,当然不会坐以待毙,手忙脚乱地反击,成焰也不理会自己身上中了几下,只是发狂一样和他对打。
两个男人的互殴中,成焰始终沉默,李大强则又惊又怒,一直脏话连篇,不停嘶吼咒骂。
房间里的两个女人,全都傻了。
眼前的成焰和她们认识的那个孩子、那个哥哥完全不同,就像是一头在保护家人的幼小狮子,面对着凶残的巨大髭狗,遍体鳞伤依旧在撕咬战斗。
在边上瑟瑟发抖的成清终于鼓起了勇气,哆嗦着,悄悄抓起落在一边的灯,用尽了全身力气,重重一下,砸向了继父的后脑!
“咣当”一声,李大强捂着头,摇晃了一下,慢慢倒在地上。
摸了摸后脑上迅速肿起来的大包,他震惊地看向浑身颤抖的成清:“你、你个小婊~子,你也敢……”
成焰猛扑过去,一巴掌重重打在了他的脸上:“闭嘴!你敢再骂一句试试?”
李大强彻底被打蒙了,今晚什么都不对,不仅仅成焰这个小瘪三敢反抗他,就连成清这个弱鸡一样的继女,也敢打他?
“我警告你,你以后再敢打我妈、打我妹一下,我就杀了你!”
李大强气急败坏地狂叫起来:“你有种永远待在家,不然我就活活打死她们!一对婊-子,大的我干死她,小的我也要干死她!”
成清屈辱得浑身发颤,脸色惨白地像是白纸。
冯素娟颤抖着唇,忽然猛扑上去,一口咬在了男人胳膊上。
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嘴巴里含糊地叫:“畜生……畜生!”
李大强吃痛,嗷地狂叫,反手一巴掌打过去,就把瘦弱的女人掀开,响亮的一个耳光打在冯素娟脸上:“你们一对婊-子,还敢咬我!”
他胳膊上被咬得鲜血淋漓,猛然跳起,发疯一样冲向了厨房,四下乱看,伸手抓过一把菜刀,挥舞着又冲回客厅。
成焰早就警惕着,一眼看见他手里的菜刀,眸子就紧缩起来,狂吼一声急扑过去,伸手握住了男人的手腕,就往地上使劲撞。
李大强带着醉意,酒精烧得暴戾翻滚,手里的菜刀胡乱挥舞着,就想向成焰身上砍,可是忽然地,他就惨呼了一声!
成清手中握着一柄小小的水果刀,满脸泪痕,正哆嗦着,插进了他的背!
一刀得手,小姑娘也吓得厉叫了一声,松开了水果刀。
成焰手疾眼快,趁着李大强痛疼乱扭,一下把他的菜刀夺下扔开,可是李大强已经发了疯,竟然反手摸到背上的水果刀,拔了起来!
反手就向身边的女孩捅去,他嘴里狂骂:“小婊-子,我杀了你!”
成焰手疾眼快,一把扭住他手腕,夺下水果刀,眼中厉色一闪。
拉开成清,他轻轻捂住了她的眼,将她的头一扭:“乖,别看。”
说完这句,他忽然欺身上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男人的一只手,咬了咬牙,一道寒光,那水果刀狠狠刺下,锋利的刀身扎进了男人的手背,将那只手死死钉在了地上!
血花飙飞,惨叫响起,拖着凄厉的尾音。
几滴鲜血溅在了成焰冷淡的脸上,他轻轻抹了一下,血点变成了血痕,像个年轻的杀神。
猛地拔出水果刀,他再次狠狠刺了下去。
惨叫连连中,他凑过去,声音冷得像冰,在男人耳边一字字道:“第一刀,是为我妈妈扎的。第二刀,是为我妹。下次再敢猥亵她一下,我把你另一只手也废了。”
……
“啊!”两个女人一起惊叫了一声,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得不知所措。
“啊啊啊!疼死我了!你这个贱胚子,我要杀了你,我的手!”男人惨叫,涕泪交流,“谁来救救我啊,呜呜呜……我要去医院,我的手要坏了……”
“他、他会不会……”冯素娟瑟瑟发着抖。
“他死不了。”成焰神情冰冷,“这是他应得的。”
看到成清的那一瞬,他就已经想起了一些可怕的片段。
那个恶心的男人,随着继女的逐渐长大,眼光也逐渐龌龊起来。原来的这个成焰,就亲眼目睹过他隔三岔五去摸妹妹的身体,还偷看过她洗澡!
一边,成清怔怔地咬着嘴唇,虽然身上在发抖,可是看着哥哥的眼光,却有微弱的光彩。
“哥……”她的泪水扑簌簌往下掉,“他酒醒了会打死你的,你、你为什么……”
从小到大,这样的殴打就像家常便饭,遭受的太多,他们每次稍有反抗,得到的只有变本加厉的虐待。
记忆里,哥哥上了高一后,曾经有过一次鼓起勇气的激烈反抗。
那是继父酒醉后又在殴打妈妈,他抓起地上的板凳就冲了上去,可是实在是身量瘦弱,力气又小,根本打不过干体力活的继父。
那次爆发不仅没有效果,反而惹得继父狂暴大发,不仅把哥哥踢断了两根肋骨,还按着他在浴缸里死命灌水,导致他溺水,得了一次严重的肺炎。
那是唯一的一次,也是最惨烈的一次。自那以后,哥哥就和她一样,瑟缩畏惧,再也不敢有任何反抗了。
可是今天,一切好像都变了。
这个用手温柔捂着她眼睛的哥哥,这个狠狠一刀扎穿了继父手背的哥哥,就好像忽然有了巨大的勇气,保护她们的时候,眼睛中闪着她从没见过的光。
冷静,勇敢,有担当。
冯素娟听着男人持续的惨叫,忽然惊恐地把成焰往门外使劲推:“小焰,你快点跑,别回来了!”
成焰飞快地把两个女人拉到门口,急速道:“妈,妹妹,我们一起走吧!这个家,我们不要了!”
冯素娟已经被冲击得快傻了,看着他:“去、去哪儿?”
她们没有钱,更逃不开这个男人的纠缠。
一个残疾的女人,带着两个嗷嗷待哺的幼小孩子,每次还没跑远,就被那个男人找到了!
有一次她也成功地跑远过,可是过了三个多月,这个男人还是找到了她们寄宿的小饭店,不仅大打出手,还把人家店主也给打了。
报警了也没用,一听说是家庭纠纷,总是劝架、总是批评教育。想去离婚,又判了半年冷静期,回家后,照样是一顿顿的毒打。
成焰沉声道:“妈,我十八岁了,能挣钱。我保证,一定可以挣到足够养活你们的钱。”
他看向成清,目光温和:“小清,你去收拾随身衣服和书包,这就去,抓紧时间!”
成清呆呆地看着哥哥,忽然疯狂地点头,哭了出来:“好!……”
走吧,就算流落街头,就算睡在桥洞下,也好过等继父酒醒,来把她们活活打死。
她飞奔进旁边阴面阳台给她隔出来的栖身地,开始焦急地收拾东西。
冯素娟终于也从震惊和害怕中醒过来,她四下看了看,冲到了角落,从一个破旧的鞋盒子里找出来仅有的几百元钱。
“家里的钱都被他抢走了,只有这点。我们去找个小旅店……”
她走动间,腿有点一瘸一拐的,那是多年前车祸留下的旧伤,残疾了。不仅如此,头脑也有点迟钝,甚至说话都有点不太利落。
成焰按住她瘦得惊人的手:“妈,我来安排。”
他转身快步冲进那间次卧,小得可怜的房间中间被帘子隔开,里面靠近北阳台,是妹妹的小床,外面是他的。
“秋冬天的衣服不要了,我给你们买更好的。”他温声道,“走吧,带上一身换洗衣裳就行。”
成清慌慌张张地点点头,抓起一个破旧的书包,把随身衣物收拾进一个帆布袋,跟着他就往外冲。
客厅里,冯素娟紧张地死死盯着地上还在滚动的男人,见他们出来,赶紧随着成焰,三个人一起跌跌撞撞地出了门。
外面还不晚,也就是夜里十点多钟,成焰拉着她们飞奔到小区外,在马路边很快找到了出租车。
把妈妈和妹妹安排在后座,他跳上了副驾驶,扭头看向冯素娟:“妈,你头上的伤要紧不要紧?我们先去医院?”
冯素娟慌忙摇头:“没事,只是破了头,就昏了一会儿……早就不淌血了。没事的。”
成焰凝视了一下她的脸,的确,血迹已经干了,看上去冯素娟也不像有呕吐或者头昏的迹象。
他沉吟一下:“师傅,去长丰路上的国源宾馆。”
那在电视台附近,最近进出时他常常见到,临时住一晚,也方便照顾。
司机悄悄地打量了他们一行人一眼,心里有点打突:这大晚上的,女人脸上带着血,小男生脸上也有几道血痕,看着怎么这么吓人?
成焰没空注意司机偷窥的眼光,坐在前座,沉声道:“妈,小清,你们听好。今晚我们临时在宾馆住一晚,明天我就去重新找房子租,你们搬进去住,彻底和那个人断了关系。”
“他……他会找到我们的,到时候……”冯素娟眼神呆滞,身子又在发抖,成清紧紧地依偎在妈妈身边,瘦小的身子缩得像是一张薄纸。
可是她黑漆漆的眼睛,却目不转睛地看着前方的哥哥。不知怎么,心里充满了激动和希冀。
“不会的,城市那么大,我们搬得远远的,他不会轻易找到。”成焰冷静地道,“等我忙完这边电视台的比赛,我就去找律师,无论如何,和他离婚!”
贫穷、无人做主、体力的悬殊、人渣的残暴和目无法纪,造成了这些弱者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可是他既然了继承了这具身体,从今天起,这就是他的责任了。
他会阻止这一切的!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林少就要又见面啦,别急哈!
感谢大家这几天营养液的集中灌溉,昨天一天200多瓶呢~~~
名单太长啦,不能一一致谢,给所有小天使鞠躬啦!
29、深夜了,开车吧 ...
出租车终于开到了那家宾馆前, 成焰带着母女俩下了车, 在前台驻足:“你好,我要订一间双床房。”
他出门匆忙,当然没带身份证。前台小姐看着他们几个人身上的血迹, 犹豫道:“两个人入住, 每人都要身份证。”
冯素娟还真带上了,可是成清在书包里摸来摸去, 却急得哭了:“我、忘记拿身份证了。”
事情太突然,她收拾东西时头脑昏昏沉沉的, 身份证就落下了。成焰紧紧皱眉:“你们俩先进房, 好好洗个澡,我回去帮小清取身份证。小清, 身份证放在哪里?”
成清还在上学,要想彻底躲开那个人渣继父,远走高飞, 就必须转学,身份证一定要拿在手里。
成清急得直冒汗:“我……我记不得……”
成焰伸手轻轻拍了拍妹妹的肩头:“那跟我一起回去找吧,别怕,他拖着一只废手, 也打不过我。”
两个人又匆匆出门, 再度赶回了住租房。
出人意料,房门开着,里面没人。地上有斑斑点点的血迹,一路延伸道门外。
毕竟受了不轻的伤, 应该自己爬着去医院了。两个人赶紧拿上成清的身份证,再次出了门。
这一来一去,路上就是两个多钟头,再站在路边时,时间已是深夜。
这里偏远,路灯昏暗,小路边也不见了出租车的踪迹。
手机是原先的成焰的,便宜又破旧,大概是因为穷,里面根本就没有安装打车的app。
打开卡顿得厉害不行,想现场安装打车软件都不行,成焰等了一阵,也没有看到出租车路过这条偏僻的小道。
路边,两三个晚归的男人慢吞吞路过,不怀好意地看着这两个看上去单薄又孤单的少男少女。
成焰隐约觉得不妙,警惕地拉住妹妹,快步疾跑,沿着小道,跑向主干道。
幸好,两个人跑了几百米,就看见一条笔直的大路,路边的路灯也明亮了许多。
成焰紧紧拉住妹妹的手,站在路灯下焦急地张望。
怎么还没有出租车路过?这都快深夜了,再打不上车,难道在路边过夜?
……
林烈凯开着车窗,坐在后座,吹着夜风。
从郊区的那家著名山珍食府出来,司机开着GPS,就拐上了这条陌生的街道。
窗外的街景依次掠过,是全然破败的旧城区,景色陌生。红灯亮了,车停在了路口。
林烈凯百无聊赖地望向车窗外,懒懒的目光就落在了路边。
明亮的路灯下,一对青年男女并肩站着,男孩子亲密地抓着女孩的手,可是那张脸?林烈凯忽然直起身,狐疑地眯起眼睛。
“开过去,那边。”他急切地开口。
……
久等不到出租车,成清忽然身子一抖,就打了一个喷嚏。
成焰转过头,看见女孩子清瘦的脸和凌乱的头发,心里泛起酸涩的怜惜。
伸手帮她理了理又湿又乱的头发,他柔声道:“难受吧?回到宾馆好好洗个澡,睡一觉,就什么都忘了。”
成清默默地点点头,喉咙间像是被什么狠狠堵住了。
她小声哽咽:“哥,我和妈妈看到你在电视上唱歌了。”
成焰微微一笑:“嗯,以后,我唱歌养你们。”
成清犹豫地看着他:“哥哥以前……会唱歌,会弹吉他吗?”
成焰柔声点头:“是啊,很喜欢,每次放学不敢回家,就在外面学这个呢。但是在家里,不敢唱。”
成清终于了然地点点头:嗯,是啊,在家里,他们兄妹俩连大声说话都不敢,哪里敢唱歌呢?
可是今天的哥哥,似乎还是有着太多的不对。
他的行动太坚决,完全没有过去的瑟缩;他的笑容太温暖,完全没有过去的阴郁,迎上去的时候,像是明亮的烈焰,灼灼闪光。
背后,停在路边的一辆加长豪车缓缓逼近了他们。
一张英俊脸庞从车窗里探出来,深沉眸子探照灯一样,一言不发地瞪着路边温柔相对的少男少女。
呵,还真是那小子。
这深更半夜、无人之地,拉着个女孩子的手,眼神温柔得像是要滴出水来!
成焰终于感觉到了身后的异常,转过头,就是猛地一愣。
这张记忆深刻的脸,白天还刚刚在观众席上见过一面,这什么霉运,隔了几小时而已,又能遇上?
他心里又是惊讶,又是暗叫晦气,可是也没有什么话好说,只有同样直直地回瞪着他。
林烈凯盯着他脸上的血痕,再看看他紧紧抓着女孩子的手,忽然冷笑一声。
“可以啊,不在节目组训练,深更半夜地出来打架泡妞?”
成焰冷冷看着他,没有搭理。
林烈凯不依不饶:“啧啧,瞧这一脸血的,不是被人捅了吧?”
“和你有关系吗?”成焰反问。
“当然,我也是差点被你捅了的受害人啊。”林烈凯痞痞地歪着头,嫌弃地打量着瘦骨伶仃的成清,“女朋友啊?”
成清和成焰长得并不太像,女儿像妈妈,成焰却继承了早亡父亲的漂亮相貌,看上去,很难第一眼想到是兄妹。
成清胆怯地看着他那锃亮得一尘不染的豪车,往后退了一步,不知道该不该澄清,成焰却抢先一步,低头小声道:“不要和这个人说话。”
这位大少行为古怪,滥~交强迫的劣迹在先,自己又狠狠得罪过他,谁知道他在哪儿憋着坏水呢?
不能暴露自己的家人,省得将来有什么说不准的意外。
“林少,您请吧。”他淡淡向前面一指,“绿灯了。”
林烈凯没有吩咐司机开车,沉默了一会儿,却忽然冒出来一句:“上车,我捎你们。”
“不用了,谢谢。”成焰心里警铃大作,不由自主就把妹妹往身后藏了藏。
林烈凯瞥着他那警惕的保护动作,越看越不顺眼,嗤笑着哼了一声。
“这都几点了?鬼影子都没一个,这么偏僻,还指望出租车?”他不耐烦地看了看成焰脸上的血迹,忽然恶作剧心起,不怀好意地放低了声音,“午夜时分,身带血气,很容易招惹不干净的东西,小心你女朋友受惊啊。”
路灯年久失修,他们头顶的这一盏正好忽然闪了一下,衬着寂静空旷的郊区大道,竟然真有点恐怖阴森。
“啊!”成清果然吓得一哆嗦,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成焰几乎能感觉到妹妹的手在他掌心颤抖,又气又没有办法,瞪了林烈凯一眼:“你怎么这么无聊!”
林烈凯似笑非笑地打开了车门,歪头示意:“那还不上来?”
……
成焰犹豫了一下,总不能叫妹妹坐在后座和这位纨绔恶少在一起,只有向妹妹示意,叫她上了前面的副驾驶,自己则硬着头皮,拉开后车门坐进去,和林烈凯并肩。
“去哪?送佛送到西,说吧。”林烈凯懒洋洋道。
成焰也不好意思再矫情,向着司机礼貌地道:“长丰路上的国源宾馆,谢谢。”
“哈!”林烈凯忍不住再次嗤之以鼻,心里的恼怒几乎快要满溢出来。
这么晚了,打架伤成这个样子,还不妨碍接下来带女友去开房!
那个瘦得像柴火杆一样的女孩子,穿得又寒酸,到底哪里好?
现在的女人,一个个为了减肥,连命都不要了,这种风一吹就倒的样子,难道不觉得病态?
虽然牙齿越咬越紧,他还是愤愤地打开身边的车载冰箱,拿出来一瓶冰矿泉水,递向身边:“拿去!”
成焰惊异地看着他:“我不渴。”
“谁管你渴不渴?把脸上的伤冰一下,不然明天想肿着脸吗?”林烈凯冷冷道。
成焰愣了一下,默默地接过来。
车辆平稳前行,车厢里飘荡着极淡的高级草木香气,成焰感觉着手中冰凉的瓶身,纷乱的心情竟然奇怪地平静了些。
白天在赛场全神贯注,晚上又这样激烈冲突,一旦安稳下来,就连肌肉都觉得隐隐酸痛。
打开瓶盖,他仰起脖颈,忽然开始大口地灌着冰水。
一口气喝掉了大半瓶,他才停了下来。果然,冰水下肚,心里最后的一点焦躁也渐渐平息了。
林烈凯就这么斜靠在一边,不错眼珠地看着他的举动。
成焰感觉到了身边那道灼热的视线,扭头看看林烈凯,忽然笑了。
从身边的纸巾盒里抽出几张,他蘸了点矿泉水,在脸上用力地擦了擦,举手示意:“脸没受伤,别人的血。”
他一直对林烈凯不假辞色,这样忽然笑了一下,就像是冰天雪地里忽然开出了一朵不畏严寒的花,显得格外稀罕和漂亮。
林烈凯盯着他,被这一笑忽然晃到了眼。
可恨,笑得这么花枝招展的,一定对那个火柴妞天天这样,对电视台那帮小崽子也这样!
他心里乱七八糟地想着,嘴里却呵呵一声:“那是,只有你捅人的份,别人捅你可难。”
成焰微微一笑,知道这人还惦记那晚上的吃亏:“过奖。”
林烈凯心里恨恨的,忽然把头凑到了前面,对着成清道:“小姑娘,你没成年吧?可千万别和男人随便交往,容易吃亏的。”
怎么看,这女孩子也只有十几岁,成焰这小子疯了,勾引未成年小姑娘就算了,还敢带着去开房!
成清胆怯地抓住胸前的安全带:“我……”
成焰飞快开口:“小清,不用说话。”
成青不敢回话了,悄悄看着哥哥身边的男人,又高又帅又邪气,看上去就像电视剧里面的男主角一样呢!
林烈凯得不到成清的回答,扭头又冲着成焰低声咬牙切齿道:”胆子不小啊,敢碰未成年!”
成焰转过头,一字字道:“别惹她,有什么对着我来,别涉及不相干的人。”
林烈凯压根儿不理睬,又和颜悦色地,冲着成清道:“女孩子要目光准一点,不要只看脸。再有呢,我教你一个办法识别渣男,任何人对未成年少女打主意的,你们都要小心,往往都是心里蔫坏。”
见成清不出声,他也不气馁,露出了个迷人的微笑:“真要想试试早恋的滋味,也要找个像我这种类型的。成熟、有责任感、不会随便带女孩子开房。”
成清的小脸微微红了,喏喏地张了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