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易扬拍了拍女人的屁股,说:“你先回去,晚上我接你去吃饭。
等女人扭着腰出去之后,依依跪着走到欧易扬的面前,哭着求他:“都是我的错,你惩罚我吧,放了阿峰,这跟他没有关系。
选择我还是选择他(七)
欧易扬一脚把依依踢开,他说:“你吃我的,穿我的,给你出手术费,现在他出来了,你就准备过河拆桥了。
“我没有,我很感激你帮我做的这一切。”依依赶紧解释
“感激,你就是这样感激我的,招个男人来对付我,现在又准备私奔!
欧易扬抬手指着阿峰说:“给我继续打。
拳头像铁锤一样砸到阿峰的身上,他倦缩在地上不停的翻滚躲避,但还是被打得头破血流
再这样打下去,阿峰会被打死的,依依情绪激动的抱住欧易扬的小腿,说:“你放过他,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求求你!
欧易扬并不喊停,他摸了摸额头上的纱布,说:“昨天你砸得可真疼,我这人就这个脾气,谁让我疼,我就十倍奉还。
“对不起,你打死我吧,只要能放过阿峰。”依依简直要疯了,杀他的心都有了。但她不能这样做,她要阿峰平安
看到拳头还在不停的落下,阿峰开始口吐鲜血,依依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她扑上去抱住阿峰,想分担那些落在他身上的重量。看着依依覆在阿峰的身上,欧易扬让打手们停了手,他走过来说:“我放过他,从今天开始,你就到‘夜魅’来上班,我这里的正准备弄一批清纯女学生,你的模样还挺靠谱,身材也好,等你在这里做满20万,我就放你走。
“我愿意,我愿意!”依依也没有办法,如果她不愿意,阿峰会被打死的
欧易扬把她从阿峰的身上拖离,将她抛到沙发上,捏住她的下颌,说:“鉴于跟你相识一场,我会叫妈妈桑一天给你多介绍几个,很快就能挣0万的。
“把他扔出去。”欧易扬让打手们把阿峰架走了
依依咬着唇,把泪水硬咽了回去,她在颤抖,想着要被那么多男人糟/蹋,她真的好绝望,好无助,看着居高临下的欧易扬,她喊出声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欧易扬冷笑着:“我喜欢你哭,喜欢看着你求饶,喜欢你忍气吞声,就像一只小蚂蚁,捏在手心里,真痛快。
*
阿峰从欧易扬那里一出来,也顾不得身上的伤,他立即给阿基打了电话,他要找人商量个办法,救出依依,他不能看着欧易扬将依依彻底毁了
阿基正在上班,请了假就出来了,在公司不远处的小食店里,阿峰猛灌了一瓶酒,他说:“我真想杀了那个畜生。
阿基说:“千万不,你不能重蹈覆辙。不仅救不了依依,还会把自己搭进去。
阿基想了一下,说:“听瑾萱说,那个凌昭对依依瞒好的,也是个权大势大的人,找找他吧,现在已经是万不得已了。
把自己的女人送到别的男人的面前,对一个男人是天大的侮辱,但已经是千钧一发,阿峰只能认了,总比让依依被蹋死要好
阿峰又灌了一口酒,说:“我立即去找他。
阿基说:“你以为‘玖域’是你想进去就进行去吗,我先去帮你问问,要见凌总都是要预约的,看能不能下班的时候在路上堵他。
阿峰心急如愤,只好在公司外面坐着等消息,今天晚上救不出依依,就什么都完了
忐忑的等到下班时分,阿基焦急的从里面跑出来,说:“我打听了,凌总回北京去了,说不定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这个消息真是晴天霹雳,阿峰被重重一击,整个人瘫住在地,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选择我还是选择他(八)
依依倦缩在墙角,她好冷,冷得心里像掉进了冰渣,生生的疼。她只能抱紧双臂,这是唯能保护自己的方式
傍晚的时候,‘夜魅’的领班玫姐打开了小屋的门,她以前在‘魅惑’上过班,认得依依,所以对她很客气
玫姐把依依领到化妆间,让人买了碗鸡肉馄饨给她,玫姐点了支烟,把腿搭在茶几上,指了指依依脸上的伤说:“你伤成这样,没客人喜欢的,即使有,也是些变态的。
依依低着头,筷子停在半空,碗里泛起涟漪,玫姐是个八面玲珑,会察颜观色的人,她在欧易扬的场子做了这么多年,看着他身边的女人趋之若骛,依依算跟他最长的一个,男人会跟女人过不去,要么为钱,要么为情,欧易扬还会缺钱花吗?他这样逼着依依,还不是气头上,虽然她接到命令是让依依去接客,但她敢肯定,过不了多久,欧易扬就会心软的
她拍了拍依依的手,说:“别难过了,凡事也都别往坏处想,男人嘛,回头你对他温言细语两句,床上一伺候,他还不心疼你呀!
吃完馄饨玫姐就让依依上六楼去休息,她说:“你好好呆着,别乱跑,等扬哥回来了,我跟他说说。
“谢谢。”依依庆幸自己没遇到一个落井下石的
上了六楼,依依才知道这里是夜场的员工宿舍,领她上来的女孩子叫元元,把她领到一个房间门口,说:“最里面有张空床,你先将就一下吧。
屋子里狭窄阴暗,连窗户都没有,闭闷臊热,最里面靠墙的地方果然有张空床,床上黑乎乎的被褥散发着难闻的气味,依依也不嫌恶,这里跟孤儿院的情况差不多,她很累,倦在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之中,她被一阵痛苦的吟声惊醒过来,睁开眼睛,才发现这声音是从间隔不到一米的对面床上传过来的,那个女孩子背对着她躺着,灯光昏暗,也不知道那女孩子到底怎么了?
痛苦的呻/吟一声高过一声,绕得依依悲从中来,心生同情,她走过去轻轻推了女孩子,问:“你怎么了,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女孩子转过头来,眉头扭拧,痛苦不堪,她虚弱的说:“我肚子好疼。
肚子疼得吃点止痛药,再用热水敷一敷就会舒服很多的,可要上哪里去找药和热水呢,她又不能出去,依依只好问坐在另一张床上的一个女孩:“这里哪儿有热水?
女孩正对着镜子画着很浓的妆,她连看都没看依依一眼,只说:“你别管她,管好你自己得了,她才胎,还没好就去接客,都是自找的。
胎?客?
依依流过产,知道那个滋味的痛苦,看到这个女孩此时的绝望无助,她不禁想起那个时候在医院里,她躺在温暖干净的床单上,喝着凌昭煲的排骨汤,还有他用热毛巾给自己擦手,一遍遍细心的叮嘱,她苦涩的笑了起来,她突然觉得,被他呵护着,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和他在一起,是一件多么向往的事,可是,现在一切都成了梦,成了一个虚无缥缈梦,他不要她了
依依抹了抹眼角的泪,说:“我去找点热水。
依依在屋里随手拿了一个盆子,在拐角处的卫生间里弄些热水,拿着毛巾给女孩子擦手,泡脚。有了热水的温暖,女孩子的眉头舒展了放多,她说:“谢谢你。
“没什么,举手之劳。我一个朋友说过,流产之后不能感冒,也不能着凉,落下病根可是一辈子的事。
女孩子说:“我叫刘小琪。
依依笑了笑说:“我叫肖依依。
女孩子注意到了依依眼角和嘴角的淤青,好心的问:“被变态的客人打了吗?
依依自嘲的说:“不知道算不算是客人,不过是够变态的。
*
欧易扬去了两个酒局,本来说好是到韩聿的场子看艳/舞表演,晚上就睡在那里,可依依的小模样一直在他心里捞痒痒,弄得他魂不守舍,任舞台中间的女人脱得激情四溢,他脑海里就只有依依楚楚的大眼睛,娇娇柔柔,搂在怀里就像小棉花
其实女人光了并不好看,还是传统保守的小女人更能引起男人无限的遐想,欲罢不能
欧易扬找了个借口就走掉了,让司机把他送回夜魅,他要好好调教一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选择我还是选择他(九)
依依睡得正香,就被欧易扬的两个保镖粗鲁的从床上抓起来,直接送到了办公室
于他,已经从开始的害怕、忐忑直接升级为厌恶
当他带着浓烈的酒味过来搂她时,依依侧身避开了他,躲到了房间的另一角
欧易扬带着七分的醉意,摇摇晃晃的又向依依扑了过去,他说:“不要怕,我不会打你。
依依已经退到了墙角,无处可躲,欧易扬趁势抓住了她,紧紧的楼在怀里,他的嘴对着她的脸就一阵乱吻,依依的左推右闪,弄得他很吃力,他说:“我知道你在生气,我让你去接客,只是吓吓你的,昨天你下手也太狠了点,你可是第一个敢砸我的女人,我不教训你一下,以后还有什么威性。
说完他就连拖带拽的将依依弄到了办公室里间的床上,按住依依不断挥舞的手,刚伸手扯开依依的领口,他就感到眼前一黑,瞬间就没有知觉,直直的栽倒,压住了依依
依依挣扎了一会儿,发现欧易扬没了动劲,她试着推了他一下,他还是没有任何反应,接着她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将他推开,从床上站起来
他仍旧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依依上前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和脸颊,好烫手,她这才醒悟过来,他是在发高烧
这人到底一天想些什么,都病成这样了,还有心思做那种事情
看他烧得迷迷糊糊,依依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趁他没有抵抗力的时候拿刀杀了他
当她再次走近他,却听到他呓语连连的叫着:“依依…依依…
依依叹着气,把他垂在床边的腿抱上床去,刚要给他拉上被子,欧易扬就弓起身来隐隐作呕,他身上的酒味这么重,一定喝得不少,依依立即扶起他往卫生间里去
欧易多斤的体重,压得依依喘不过气,把他弄进卫生间,差不多用完了她全身的力气,等他吐完了,她只好把他扶到马桶盖上坐着,然后自己到门外叫来保镖,才把他重新弄回床上
衬衫上沾了一些呕吐物,欧易扬向来爱干净,依依帮他把衣服脱了,又拿来温水给他擦身体
喝酒是不能吃感冒药的,依依只好用冷毛巾给他降温,下半夜,他的温度稍稍有所好转,依依才疲倦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欧易扬早上醒过来,感觉头痛欲裂,侧过头,就看到依依坐靠在沙发上,紧闭的双眼弯出很美的弧度,额前垂下来几缕青丝,憔悴的面容上却闪动着和煦的光芒,恍惚中,他呢喃着:“妈妈…
依依睡得很浅,听到了响动便醒了,看到欧易扬睁开了眼睛,她走上前去问:“舒服一点没有?
她将床头的感冒药盒子打开,把药粒拨出来,这是昨天让保镖出去买的。她把药粒放在欧易扬的手心,又拿了温水杯递给他,说:“赶紧吃了吧。
吞下了药粒,欧易扬失神的又躺了下去,他说:“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你真像我妈妈。
听到欧易扬提到妈妈,依依有些感伤,她从小就没见过妈妈,所以对妈妈没什么概念,但她听说欧易岁的时候,父母在一次出游的路上,出了车祸,双双遇难,只有体会过母爱的人,才会怀念母亲吧
欧易扬伸手轻抚着依依的脸,心生愧疚,他说:“还疼不疼?
依依用手挡住脸颊,说:“没什么。
服务员把洗好的衣服送了进来,欧易扬起身开始打理,依依给他扣好衬衫的扭扣,又打好领带,终于看到他脸上有了一丝笑容,依依就突然在他面前跪下,哀求着说:“你放过我好吗,你身边有很多又漂亮家世又好的女孩,我从小是个孤儿,又没过多少书,许多东西都不懂,我只想过平凡的生活,过去你帮了我很多,我是真心的感激你,我也陪了你三年了,求你放我一条生路,我会一辈子对你感恩戴德。
欧易扬蹲身来捏住她的双肩,才放晴的脸上又阴云密布,他说:“这三年我对你怎么样,你心知肚明,为什么你就是不肯乖乖的呆在我身边,我哪里不好,我哪里配不上你?
欧易扬就是不明白,像他这样长得又好、家世也好、又有钱多金的男人,她还在挑什么,只要她听话,房子、车子、票子,他都给得起,比她以前那种三餐不饱,饥寒交迫的日子不知要好上多少倍,为什么她就是不知足
最后,欧易扬站起身来狠狠的说:“离开我?你最好想都不要想!
选择我还是选择他(十)
阿基给阿峰打了电话,说看到凌总来上班了,沉寂垂丧了好多天的阿峰终于看到了希望,他立即坐车就去了‘玖域’
到了门口却被保卫拦住了,要见凌总是要预约的,等他打到秘书台,凌昭根本就不见他
阿峰只好等在公司门口,阿基有告诉过他凌昭的车牌号码,下班的时间一到,他就守在车库门口,看着车两鱼贯而出,在其中不断搜寻着凌昭的身影
焦急烦乱中,他看到了牌照是*C L8088的黑色宾利驶了出来,车速并不快,他立即就冲上前去,抓住了车门的把手,不断拍敲着车窗,希望凌昭能够停下来听他说几句话
凌昭看见阿峰就不耐烦,他来干什么,得了便宜还卖乖?
阿峰一直抓着把手不放,凌昭不敢加速,因为是下班时间,出来的车多,凌昭也不敢停车,怕引起事故,最后,他只得把车窗摇下一半,指了指前边的路口,示意让他去那里等他
阿峰怕凌昭是缓兵之计,犹豫着不肯
凌昭发起火来:“去前面等我,你想引起追尾吗?
阿峰只好松了手,向着前面的路口跑了过去,还好凌昭没有失言,很快他的车也开了过来
摇下车窗,凌昭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阿峰说:“你去救救依依吧,她被欧易扬带走了,他还让她去接客,如果你不去救她,她会死的。
凌昭很震惊,没想到欧易扬动作这么快,难怪上次他给的00万,欧易扬原封不动的退回来了,原来是在打这个算盘
但他转念又想,上次她为了眼前的这个男人放他的鸽子,伤了他的心,他现在仍心有不甘,为什么他要救她,然后再让她跟别人双宿双飞,他不喜欢做那种毫不利已,专门利人的事
凌昭克制住心中的焦急,对阿峰说:“我为什么要去救她,她喜欢的人是你,如果放着以前我是军人的时候,我倒是可以为人民服务,可我现在是商人,没有利益的东西我不感兴趣。
阿峰打开车门,坐到了副驾座上,他说:“我看得出来你喜欢依依,只要你救她,我就走得远远的,不会在她面前出现。
“你会甘心吗?
阿峰低着头,沮丧的说:“其实我跟依依没什么的,我只是单纯的在照顾她,虽然有时候也动过心思,但我知道给不了她幸福。
“可依依不这样想,她喜欢你。否则不会为了你,她什么都肯答应!
“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对我只是一种亲人的依赖。
阿峰娓娓说着:“我第一次在孤儿院遇到依依的时候,岁,依依只有3岁,我并不是孤儿,我父母离异之后,父亲不管我,我就一直在街上流浪乞讨,后来被好心人送到孤儿院
依依长得很可爱,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像个洋娃娃,那时候我就很简单的想,等她长大了,我一定娶她。就因为她长得好,性子又柔弱,孤儿院里很多大孩子都喜欢欺负她,每一次都是我把那些欺负她的人打跑了,所以她才很依赖我,把我当成大哥哥一样
其实依依有机会被好人家收养,有个美好的人生,却都被我破坏了,等有领养的夫妇来看她,我就故意把她打扮得脏兮兮的,要不就教她装傻,结果每次要领她的人都失望而归,次数多了,院长也就懒得再管她了
我到8岁,院长就让我自己出外谋生,我几乎没念过什么书,出来也不好找工作,整天就跟着一些混混吃喝嫖赌,但我还是经常回去看她,给她带些不值钱的小玩意,不论我给她什么,哪怕就是一个小发夹,她都会很开心
依依16岁的时候出落得非常漂亮了,院长就动了拿她卖个好价钱的心思,孤儿院附近有个鳏夫,都快60岁了,专好年轻漂亮的小姑娘。那天我又去孤儿院看依依,到了却没找着她的人,一个跟她要好的女孩子说,依依是被人用绳子绑走的。我当时一听,立即就跑到院长家里把她打了一顿,我下手很狠,打得她头破血流,她怕被打死,才告诉我,那个鳏夫万块把依依买走了
我找到鳏夫的家,从二楼的阳台翻了进去,当我进到屋里的时候,就看到依依被他吊在房梁上,后来我才知道,他为了逼依依就范,已经饿了她三天三夜。我当时怒火冲天,掏出随身的匕首就刺中了那个老头的腹部,后来他死没有,我不知道,我连夜带着依依离开了那里,来了C市,我想城市大些,一定有活路的。
挖开过去的伤,阿峰总是些泣不成声,他又说:“依依的模样长得招人,而且受了鳏夫的刺激,她很害怕和陌生人接触,我只好让她整天呆在家里,我就在外头四处挣钱,来到大城市之后,才发现这里的钱远没有想象中的好赚,我去建材市场做苦力,抬东西,人生地不熟的,常常被人打,最难的时候,我们两天才吃一顿饭,她从来不说苦,但我觉得自己对不住她
依依有哮喘,在孤儿院里,那些老女人从来没给她治过,她发病的时候,有好几次,我都感觉她好像马上就要离开我了,我当时好恨自己,如果我有钱,我就不会让她受这么多苦了
后来经人介绍我认识的欧易扬,他想找几个人帮他打拳,虽然那个很危险,但来钱很快,有时候赢一场就有几千块,只要她能过得好,我连命都可以不要,所以当时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我们换个活法(一)
“后面的事你应该都清楚。”阿峰抬起头,不想让眼泪掉下来
男人是不轻易掉泪的,阿峰所说的一切,凌昭深信不已,依依身世可怜,命运多舛,完全超出了他的猜想。他感触的说:“你为她付出这么多,你能轻易就放弃?
“我对她好,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让她回报,她跟着我是没有未来的,虽然我不想承认,但这个念头时常在我脑海里浮现,所以和她在一起了这么多年,我从来都没有碰过她,如果有一天她遇到了可以托付终身的人,我会放她走的。
阿峰侧过头看着凌昭,说:“依依喜欢你,我看得出来,她脖子上的玉观音一定是你送的吧,她总是当成宝贝,每天夜深人静的时候,她看着那玉坠子会偷偷的掉眼泪。依依的性格很内往,思想也比较传统,有心事喜欢藏在心里,不是细心的人很难了解。
末了,阿峰又叮嘱:“依依只念到初中毕业,她书读得不多,生活的环境也比较简单,对于人情事故,她也不太懂,我希望以后你能多理解她,多教教她,不要对她发火,她的感情是很脆弱的。
阿峰拉开车门下了车,回头对着凌昭弯腰行礼,他说:“我从来不会对谁这么客气,你一定要好好的待依依,我现在回去收拾东西,走得远远的,但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有天你伤害她,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哪怕拼了我的命,我也不会放过你。
*
依依透过橱窗看着展示的婚纱,不知不觉两行热泪缓缓而下,她想起凌昭给她看过的杂志上那件婚纱,式样跟橱窗里的很像,他说要让她当最漂亮的新娘…
婚纱店的店员看到依依对婚纱出神的表情,立即出来对她说:“小姐,是要买婚纱吗,我们店里有很多款式,肯定会有一款适合您的。
“谢谢,不用了。”婚纱于她已经没什么意义,再说了,她只能出来一小会儿,回去晚了,欧易扬又会变着方儿磨她
离开的时候,她又忍不住走到橱窗前看了一眼,模糊中,玻璃上出现了凌昭的身影,她捂住嘴,怕自己哭出声来,是不是太想他了,才会看到他的幻像
幻像久久不散,依依突然明白了什么,惊喜的转过身去,果然是他,真的是他!
以为他不过是刚巧路过,她含泪带笑着的看着他
凌昭快步跑上前去,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他说:“从今以后,我再不放开你,依依,我爱你。
他说的都是真的吗,依依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那天他明明很凶的把她赶走了,还说一辈子都不要见到她
凌昭深情的看着她,捏了捏她的脸蛋,露出一个诱惑的笑容,说:“怎么,不愿意?
依依吸了吸鼻子,还是没能阻止眼泪的下坠,她将头埋进他的怀里,大声的说:“我愿意!
凌昭高兴的揽住她:“走,我们回家。
刚走出两步,欧易扬的两个保镖就围了上来,凌昭不屑的说:“你们拦往住我吗?
保镖很清楚凌昭的身份,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带依依扬长而去
上了车,依依说:“你带我去看看阿峰好吗,他那天被欧易扬的人打伤了,我很担心。
凌昭握住她的手,说:“阿峰没事的,他已经走了。
“走了?”依依疑惑的问:“他去哪里了?
“他把你交给我了,他去过他自己的生活了,留在这里未必是最好的选择。你放心,等他安顿好了肯定会给你打电话的。
回到公寓之后,依依的一脸疲惫让凌昭很心疼,他放水让她洗了热水澡,然后抱她去卧室休息,他嘱咐说还有一点事儿没办,得出去一会儿,晚点回来带她去吃夜宵
离开公寓,凌昭径直的就往‘夜魅’去了,为了依依,今天他和欧易扬必须有个了断
*
凌昭一脚踢开了欧易扬的办公室大门,欧易扬站起身来,说:“你每次进来都这么粗鲁,能不能斯文点,好歹你也是个体面人。
欧易扬的保镖也在凌昭破门而入之后赶了进来,拦在欧易扬的前面,怕他会被袭击
凌昭说:“斯文的话都是留着面子上说的,你我是什么人,心知肚明,何必搞冠冕堂皇那一套,我想你也应该清楚我为什么而来。
欧易扬侧过身去,“如果是那样事,我想我们还是不要谈,因为不会有结果。
“我今天来就是要个结果。
欧易扬冷笑:“如果我不愿意呢?
“那就只有一个办法!
凌昭掏出了手枪,欧易扬的保镖惊觉过来,也全都掏出手枪对着凌昭
欧易扬说:“你敢开枪吗?
凌昭也冷笑,说:“你的保镖敢开枪吗?
“你到底想怎么样?
“男人自有男人解决问题的办法,要看你有没有胆量。
“你想怎样?
凌昭说:“我们背对着向前走五步,然后回头朝对方开枪,要是谁倒下了,估计以后也就不会再找麻烦了,你说是不是?
我们换个活法(二)
欧易扬是个好面子的人,当着这么些人,等于是把他逼到了不得不同意的境地,于是色厉内荏的说:“好吧。
两人渐渐走近,欧易扬从腋下枪套里抽出手枪,推了推枪膛,说:“如果打死了你,我怕不好交差。
凌昭挑着眉说:“你也怕这些?
转过身的那一刹那,欧易扬还是有些犹豫,因为他不敢确定他能赢,为了依依把命给送了,不太值得,但他又不能退缩,会被人笑话
凌昭却自信满满,只要子弹一出,依依就能永远的摆脱这个人
“一、二、三…”欧易扬数着数,却因为心里的恐慌,语调高低起伏不定,谁转身快,谁赢的把握就大,数到‘四’的时候,他停顿的时间比较长,然后突然数到‘五’
凌昭与欧易扬几乎是同时转身,但欧易扬的子弹刚出膛,他就捂住肩头,半跪在了地上,他的肩头中枪了,血还没有流出来,冷汗却早已爬上了额头
旁边的几个保镖同时问:“扬哥,你怎么样了?
欧易扬抬头一看,凌昭还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他没有受伤,子弹打在了他身后的墙上
“你输了!”凌昭说:“我在军校学的就是狙击,练的是心静、枪快,所以,你必输无疑,我没有一枪打死你,是觉得对你有点不公平。
凌昭收起了枪,走近欧易扬,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以后不准再打依依的主意,否则,下一颗子弹就会打在你脑袋上,我凌昭向来说话算话,不信,你就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