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呵!
一缕温馨,缓缓延伸,嘴角,也慢慢勾出一抹动人心弦的浅笑。
青衣和蓝风,看着那浅笑的人儿,再次感叹,假以时日,小郡主她,会生成何等倾国倾城的姿颜!
13:阴灵
因着楚谟远说出楚轻歌身中噬心草之毒,一路上,青衣和蓝风不由得频频的看着楚轻歌,噬心之痛,就是大人,也未必就能承受得住,小郡主这么小,这些年来是怎么熬过来的?
两人的眼光情不自禁的就带上了怜悯,因为过于频繁,楚轻歌实在有些忍捺不住,便探出头看着他二人道:“不要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比噬心之痛更历害百倍的痛我都受过。”
她说的很是云淡风轻,前生她身子骨由娘胎带来的毒素,远不是噬心能相提并论的,后来幸得师傅青睐,将她带去了无量山,为了抑制她体内天生的毒素,打小,她就是让师傅泡在毒液里长大的。
按无良师傅的话说,她体内的毒素根本无药可解,只能以毒攻毒。
用天下间千万种至毒之液来抑制她体内的毒性,每当发作之时,两种巨毒在她体内相拼,那种痛,就是师傅,也不忍心看,可她还不是一样熬过来了!
青衣和蓝风听到小郡主这番话后,齐齐变了脸色,连噬心之痛在小郡主眼里都算不得什么,那该死的宁家人,究竟还对小郡主做了些什么丧尽天良的坏事?他们早在见到楚轻歌第一眼时,从楚轻歌身上的衣饰也大约猜出她是宁家嫡系的子孙,是以在楚轻歌说出那番话后,他们第一个反应便是,宁家的人,绝对虐待了小郡主!
感受到抱着自己的双手似乎紧了一紧,楚轻歌仰起头,看着那光润圆弧的下巴,知道便宜父王因为自己那一番有了误解,定是以为这个身子骨曾经受过惨无人道的虐待,不过她也没打算解释清楚,难不成要告诉他们,自己就是那个和楚谟远并肩齐名笑傲天下的秦浅歌?死了之后灵魂重生在这个身子里?
虽然现在楚谟远对她很是宠溺,可就算有一天要说出真相,那也是以后,而不是现在!
伸出小手,抚上楚谟远清润的容颜,甜甜一笑,“以后有父王,再多的苦,歌儿都不怕。”
楚谟远脚步一顿,勾了头,深邃而又幽深的眸子似是要看进怀中小人儿的内心深处,小人儿没有回避也没有惧怕,反倒将身子更紧的偎了过去,这细微的动作莫名的取悦了他,淡然一笑,如那天边的白云舒卷一般带着令人不能转目的光彩,怀中的小人儿不由得看得痴了,帝修夜也算是风华万千的了,可和楚谟远相比,竟还是要逊色不少,这种风华,不仅仅指的是容颜,还有气场。
他虽不是帝王,可却有着帝王都不能比拟的王者之尊,看着他的人,就会让人情不自禁的去仰望他,在他面前,所有的人或事或物,都卑微如尘埃一般!
小人儿这般痴迷的神态,再次取悦了楚谟远,他嘴角的笑缓缓绽开,有如那高山流水般的声音响起:“有父王在,歌儿以后不会再受任何苦。”
淡然一笑,楚轻歌不再说话,只是将眼闭上,将整个身子全身心放松的偎进那个让她觉得温暖如春的胸膛。
“蓝风,你有没有觉得,王爷今天的话,似乎比从前一个月说的都要多。”青衣挠了挠头,有些受不了自家冰川般的王爷突然就换了个人似的。
蓝风看着王爷,再看看王爷怀中的小郡主,忽然觉得,这一幕,是那么的和谐,和谐到就像天然生成的玉石,没有一丝杂质,也容不得一丝杂质!
不知道,当王爷带着小郡主回到王府之后,会掀起怎样的风浪呢?
想着这些,蓝风就不由舒开了眼角,对于未来的日子,他可以很肯定,王府,将再也不会像从前一般像一坛古井水,翻不起一丝波浪,一想到王爷带着小郡主回到国都沫城之后,定会将整个沫城的地都震上三震,他就不由得有了一种拭目以待的期待!
看到蓝风不回答自己,反倒脸上有了莫名的笑意,青衣心中的警铃顿时响起。
身为王爷的左膀,他对于王爷右臂蓝风的性子,也算是了若指掌,每当蓝风脸上露出这么个怪碜人的表情,就表示一定会有什么事发生,也一定会有什么人会倒霉!
蓦地,他打了个寒噤。
与此同时,蓝风的身子忽尔一闪,拨地而起,他身后的暗卫们,也在同时由四面将楚谟远护住,只听得半空里传来‘啵’的一声,紧接着,众人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一股像是由千年冰川之底散发出来的刺骨寒流,像一团阴郁的云层一般,层层重重的向着众人席卷过来,不过是瞬间,那一团阴郁就已将整个林子覆盖,众人只听得耳畔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再望过去,众人不由为之瞠目。
林子里原本挺拨的树木,都已经裹上了一层厚重的冰凌,树枝亦然,不过是一眨眼的功夫,原本暗绿的森林,转眼就成了一片冰山,所有草木,皆成了冰雕。
若非这是他们亲眼所睹,当真不敢相信,这世上居然还有如此诡异之事!
拨地而起的蓝风,双掌在半空划过一个半圆,一层淡蓝的光环随着他的掌风形成,那团阴郁的寒流,因着这层淡蓝的光环而退缩不前,却似乎又有所不甘,重重团团的在外变换着形状想要冲进来。
楚轻歌眼大了双眼,饶有兴味的看着这一幕。
对于这股寒流,她并不陌生,在无量山中那十多年,在无良师傅的教导下,她见过无数比现在这样的画面更诡异的事情,当时她也是不敢相信,这世间,竟还有超乎了常仑不能称之为人的异魄。
当时无良师傅告诉她说,为师带你经历这些,是要告诉你,千万别做那井底之蛙坐井观天,需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个道理,知道并将这个谨记于心,你才能活得更长久一点。“
可惜的是,虽然她将无良师傅的话全部谨记于心,可却依然没能活得更长久一点。
这股寒流,在无量山的西山谷也有,师傅说这是世间最阴之物而聚成的阴灵,这些阴灵,汇集了天下间最阴暗之气,最是见不得光明之物,就像猫和狗一样,这些阴灵和所有光明是生死之敌。
临冬之林,最是适合这些阴灵生长的地利,也因此,眼前这些阴灵,相较于无量山的,力量显然要强大得多。
看这些阴灵之势,定是冲着楚谟远而来。
没办法,谁让楚谟远天生就像那天边的骄阳一样灼灼生姿呢!
她不知道的是,她看着阴灵时不但没有惧怕,反倒是一种研究的表情,这样的轻松自如,看进楚谟远的眼中,让他的眸色又不由加深几分。
看来他的小丫头,是一座蕴藏极之丰富的宝库,而他,需要用极限的耐心去慢慢挖掘!
不过,他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小丫头,绝对是这世个的无价之宝!
14:坦言
这些阴灵生于这世上最阴暗不见光的地方,慢慢凝聚成一股阴寒之气,对于光明的人或事物,阴灵们向来是又惧又喜,怕是因为阴暗和光明原本就是对立不能并立与世的,喜是因为,若然它们能噬了光明,那它们的修为自然就能大大提高,而某种程度上来说,愈是光明的人或事物,对它们修行的帮助愈高。
楚谟远的出现,使得它们不顾一切也要扑出,阴暗的生物,往往都有着固执无比的信念,因为这些固执无比的信念,它们才能在那般阴暗龌龊的环境下成长并强大。
楚谟远的出现,于它们来说,就像临冬之林终日被厚重树木遮挡了的骄阳,是它们高不可攀却又极力想要摧之毁之灭之的目标,它们挟着地狱深层最阴暗最冰寒的气息,在瞬间就冰封了这方圆百里,原本是想以雷霆之势一举击倒这一行太过光明的人,却没有想到的是,它们最主要的目标都没出手,仅仅只是一个看似随从的人,便阻挡了它们势不可挡的出击。
阴灵们翻滚着,咆哮着,林子里不时发出呜呜的愤怒之声,蓝色光环之外,万里冰封,蓝色光环之内,却明媚如春,这副景象,让阴灵们很是不爽,在这片临东之林,它们便是临冬之林的王,从来没有人或兽胆敢在它们的领土如此的藐视它们,自然,它们想做什么,从来都是手到擒来,可是现在,一个小小的结界,便让它们为之胆寒,这让它们如何能咽下那口怨气!
蓝风肃穆的看着那层层又又叠叠翻滚不休似乌云又非乌云,似黑雾又非雾的物体,英挺的面容上,再不复风轻云淡,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凝重。他随着王爷出生入死多次,自认见过的奇事也不少,可如眼下这般诡异得让人打心底发颤的画面,却当真是第一次!
“歌儿,怕吗?”无视结界外阴灵们愤怒的咆哮,楚谟远勾了头,怀中小人儿明媚的瞳孔像五彩的琉璃,光华流转,看不到丝毫的胆怯或是惊讶,这让他心中不由一动。
小丫头她,看起来似乎对外面那些诡异的东东并不陌生,难不成这并不是她一次见到这些东东?
转念又一想,他发现小丫头时,小丫头本来就孤身一人在这黑木森林,见过这些诡异之极的东东,也不是没有可能。
楚轻歌仰头,楚谟远的眸色中浓浓的关切让她心中像有一股暖流划过,摇了摇头,指着结界外那些翻滚咆哮的阴灵道:“父王,歌儿不怕,不过是阴灵罢了。”
青衣和蓝风心中一动,那些丑陋之极的东东原来叫阴灵,可是小郡主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关于阴灵,其实在中洲大陆也不是没有流传过,只是那些都是传说中的事物,千百年下来,世人早已忘了那究竟是真有其物还是只是一个传说,没有想到,原来这世上,真的有阴灵存在,还让他们给遇上了。
楚谟远挑眉,没有掩饰眼中的询问:“歌儿是如何得知这些便是阴灵?”
其实他心里,多少还是有着一丝欢喜的,小丫头并没有隐瞒他,而是直言她知道这些东东是阴灵,这一点,是不是代表着,在小丫头的心里,自己是她可以信任可以依赖的呢!
楚轻歌不以为意的耸耸肩,以楚谟远的精明,他早晚有一天会发现自己的秘密,与其到了那时两人心生不悦,还不如就从现在开始,让他知道,自己知道的并不比他少,也等于是在变相的告诉他,自己的身份,远不是一个孩童那般简单。
“父王,歌儿是从古书上看到的,那古书中配有图画,所以歌儿一眼见到,便想起古书中的记载,倒也相差无几。”眼也不眨的说完,楚谟远信还是不信,她并不在意,反正,重点是在于,自己并没有隐瞒他知道这些阴灵的事。
青衣和蓝风却是信了的,因为关于阴灵,中洲大陆有好多个版本的传说,古书中有记载那也是正常,小郡主出自百年世家宁家,宁家的古书收藏之多,向来是众多世家之首,小郡主从古书中得知阴灵一说,并不牵强,倒显得合情合理。
楚谟远不可置否的一笑,小丫头没说实话,不过他并不生气,总有一天,他会等到小丫头对他完全坦诚。身为宁家嫡系子孙,却孤单单的出现在黑木森林,小丫头曾经的遭遇,已经摆在那里,不用明说,每个人,都有难言之隐,他并不想逼迫他的小丫头。
可是他不说,小丫头也不说,却不代表他会对小丫头曾经的经历置之不问束之高阁,总有一天,他会让那些曾经欺凌过小丫头的人,得到应有的报应,而这些报应,理应由小丫头亲手去结束。
“那歌儿可还记得,古书中是否有记载如何解决这些阴灵?”
阴灵的咆哮声愈来愈大,淡蓝的结界愈来愈淡,渐有不支之势,他虽不惧这些阴灵,可是怀中的小丫头,却不得不让他担忧,若然有最省力的方法解决掉这些阴灵,他又何必浪费气力呢,毕竟前面的路还很凶险,能省就省吧。
打量着结界外蠢蠢欲动的阴灵,楚轻歌小脸上溢出一个让青衣和蓝风看了不由发寒的笑,小郡主的笑,怎么看都和自家王爷算计人时有过之而无不及,太邪恶了!
不过,两人也因此而放下心来,看小郡主这表情,外面那些诡异的阴灵,怕是要倒大霉了!
“父王,放歌儿下来。”
楚谟远稍一犹豫,在看到怀中小人儿坚定无比的目光后松了手,他相信,他的歌儿,有绝对的把握去对付外面那些阴灵。他要的歌儿,并不是一味的缩在他的背后成长起来的歌儿,而是一个可以任他有足够的信心放手去拼去闯的歌儿,因为,陪在他身边,必需要足够的强大,这样,才能不受伤害!
他自认可以保护她,可是,这世间,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而他,不允许那个万一出现在他的歌儿身上,最好的方法,就是让歌儿快速的强大起来,强大到能让她在没有他时也能保护好自己!
同时,他也有些好奇,好奇歌儿会用怎样的方式来对待结界外那些传说中的阴灵。
从楚谟远的怀中跳出来,一股寒气扑面而至,些微的不胜寒却让头脑有些冷清,有一种想要快速快战解决掉阴灵,好回到那个温馨怀抱的念头。
这样的想法在大脑一闪而逝,她不由有些郁闷,为什么,不过半天的时间,她就开始有些眷恋和依赖楚谟远了呢?
瞥了瞥专注看着她的楚谟远,英挺的容颜再一次憾动心弦,叹口气,回了他一个笑脸,再望向蓝风道:“打开结界。”
蓝风听了就往王爷望过去,见王爷微微点头以示首肯便双手一挥,那淡蓝的光圈缓缓散去,没有了阻挡的阴灵并没有马上扑过来,倒似乎有些忌惮为何这些太过光明的人类为什么要主动撒去保护他们的屏障。
不过,也只是稍一迟疑,下一秒,层层又叠叠的阴灵,挟着来自地狱最深层最阴晦的气息席卷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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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天令
眼看着那重重阴灵就要将首当其冲的小郡主覆盖,青衣和蓝风不由得心神一紧,不由自主的看向王爷,见王爷虽然神情肃穆,却并没有出手相助的意思,两人心中便安定不少,王爷能这帮镇定,显然是相信小郡主有能力应付那些诡异的阴灵的。
盯着席卷而至的阴灵,楚轻歌淡然一笑,这个身子骨虽然让下了封印运不了功,可是对付这些阴灵,并不需要运功,只需要懂得这些阴灵最忌讳的赦令便可,早在前生,无良师傅便将这行五行之术悉数相传,美其名曰多学一样傍身,总归是有好处的。
快速的伸出小手,于半空中虚点几下,再咬破右手指尖,在左手手心迅速的画上一个似是而非反正没人能看懂的符咒,就在这时,阴灵也已扑面而至,她不慌不忙的将左手手心迎向阴灵,一瞬息,一层金黄的光芒将她笼罩,而她面前,出现一个巨大的佛字,佛字底下,生着一朵金光灿灿的莲花,阴灵在看见这金黄的佛字和莲花之后顿时往后猛的退缩,可是楚轻歌又岂能容忍它们逃之夭夭,口中轻喝一声,小掌往外猛的一推,只见那巨大的佛字和金灿灿的莲花陡然变得更大更,仿佛要将整个天空都笼罩一般,那想要逃出生天的阴灵竟然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就已经被完全覆盖湮灭。
青衣和蓝风面面相觑,因为太过震憾,两人完全不能表达出彼时心中所想。
传说中诡异无比,极难收拾的阴灵,居然就这么被消灭了?
这是不是,太打击人了一点?
小郡主刚刚那手法,怎么和传说中的天令师有点像?
可是天令师不是只是一个传说嘛?这世上难道真的有这种介乎于人和神之间的天令师?
楚谟远眸色深凝,楚轻歌却完全不知道自己带给这三人的震憾是多么的巨大,满意的看着阴灵在佛字和莲花的覆盖之下哀号惨叫,最终消声匿迹。拍了拍小手,转过身,仰起头,很是轻松的看着楚谟远道:“父王,抱抱。”
释放赦令虽不需要运功,却最是耗损精力,这个身子骨虽然天资极佳,却因为噬心草的原故,以至于甚是虚弱。收了这些阴灵,那种周身乏力的疲惫感让她只想快点回到那个温馨的怀抱。
小郡主这般亲昵宛如撒娇的姿态,看得青衣和蓝风满头黑线,无语的看了看一脸理所当然的小郡主,再看看自家自从认了小郡就换了个人似的王爷,两人心中只有一个认知,敢情小郡主是将自家王爷当成了抱枕了!
被当成抱枕的楚谟远大手一捞,就将地上的小人儿牢牢的圈进了怀中,有些心疼的看着小人儿原本红润的脸色转为苍白,心知看起来简单收复阴灵的手法,定然是耗损了她太多的精力,否则她也不会一偎进他怀中就闭上双眼。
大掌往她心口处轻轻按上去,一股暖流沿着心口慢慢延伸四肢百脉,那种通体舒达的感觉让楚轻歌微微拧着的柳眉舒展开来,须臾,体内原本的疲惫早已不复存在,苍白的面色也已恢复红润,睁开双眼,冲着楚谟远甜甜一笑,小手圈住他的脖子,将头依在他的肩膀上,调整好一个最好的姿势偎在他怀里,享受着前生鲜少有过的温馨感觉。
她这样眷恋的姿态很是取悦了楚谟远,忽尔间又有些明白过来,小人儿,怕是很少享受过这种温馨的感觉,所以才会这般的眷恋不舍,所以才会这般的热切的从他身上汲取这种温馨,那该死的宁家人,到底对小人儿做过些什么?
但同时,他心中又有些庆幸,若非宁家人抛弃了她,他又怎能遇上她呢!
想到之前她收复阴灵的手法,心微微一动,若然小丫头真是天令师,宁家又怎么可能抛弃身份还凌驾于炼丹师之上的天令师?
天令师,在中洲大陆也是一种传说,传说先祖开天辟地时,这片大陆,除了人类之外,还有着很多种远古神兽,也有着很多上古的妖魔鬼怪,只是大家都各安一隅,井水不犯河水,倒也相安无事,直至有一天,妖界忽然大乱,这种混乱慢慢由妖界延伸至人界,再转至兽界,自从之后,三界大乱,生灵涂炭。
直至一位白衣少女踏着一朵金光灿灿的莲花由天而至,不但控制了爆乱了妖魔,更制止了因为血腥而戾气大发的兽族,最后更赐药于三界中最是损伤惨重的人族,平息了这一场通天浩劫。
也由此,白衣少女被世人称之为天令师,只是经过那一场浩劫之后,再无世人看到那白衣少女,三界也自此再无大乱,因着这一浩劫,世人不知白衣少女来历,但觉得她能足踩莲花由天而至,定然不是普通凡人,世人便自作主张,给了这白衣少女一个天令师的称号。
历史渊源流传,有关天令师的传说却始总没有消失,因为她的存在,并不像阴灵一般只存在野史中,而是记载在皇室的史书上,而四个国家的皇庙之中,都供奉着白衣少女的雕像,所以天令师的存在,就像那高不可攀的神,让世人为之臣服并供奉。
倘若歌儿真的是天令师,宁家断没有可能抛弃她的道理,只有一个道理,宁家人,并不知晓他们抛弃的是怎样的一块璞玉,需知道一位天令师,不单单可以让宁家蓬荜生辉,更可以让整个国家都为之雄起!
“歌儿,你是天令师?”
带着淡淡的探询,不是他想刺探,而是因为这关系太过重大,如果小丫头真的是天令师,那她以后的麻烦自然要远比现在复杂得多,他不能让他的小丫头,置身于任何的没有准备的凶险之中!
天令师?什么东东来的?
楚轻歌茫然的摇头,师傅教她这些之时,只说是五行之术啊,可没提到什么天令不天令的!
瞧着小丫头的眼神不似有假,那种茫然和无知,清彻见底,楚谟远知道,小丫头是真的不知道什么是天令师,这倒让他有些奇怪了,需知道天令师在中洲大陆,简真就有如上神一般让世人供奉崇仰,宁家乃百年世家,没理由宁家祖祠中,没有供奉天令师吧?
当然,还有一个可能,就是歌儿在宁家并不受重视,以至于宁家老人并没有告之她天令师的一切事宜!
“父王,天令师是什么东东?很历害吗?为什么歌儿从来没有听说过?”
其实不仅楚谟远好奇,楚轻歌心中的好奇,也快要将她自己淹没,按楚谟远和青衣蓝风的表情来看,好像自己不知道天令师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就好像,这世上的人,天生都应该知道天令师一般。
那为何,前生的自己,从来没有听说过天令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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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八卦
有那么神奇吗?
听完楚谟远关于天令师的介绍,楚轻歌不由狐疑的瞟着青衣和蓝风,呃,不是她不敢质疑便宜父王,而是就她目前的姿势来看,她的视线还是方便对着青衣和蓝风询问。
收到小郡主半信疑的眼神,青衣将头点得跟捣米椿似的,蓝风则同情的看着前方自家王爷伟岸的身影,想他们名动整个天下的王爷,说出来的话还受到质疑,这让他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楚轻歌有点郁闷。
心情也非常的不爽。
为什么呢!
原来前生她不但是武尊高手和炼丹师,还是地位凌驾于这两者不下于十万八千里的天令师,可她却一无所知,就是到死,也被蒙在鼓里头,真不知道无良师傅为什么要骗她只是五行之术!
还有,她所有一切都是师傅教的,那也就是说,师傅她也应该是天令师吧?就说师傅通古博今,还会许许多多稀奇古怪的东东,三不时嘴里还跳出些什么拿手术刀的不如拿杀猪刀的,造原子弹的不如卖鸡蛋的诸如此类让她听得似是而非云里雾时的话,问师傅时,师傅便说早晚有一天你就会懂,现在想来,师傅如果是天令师,那么师傅那些怪异的言行举止,也就有了完美的诠释。
嘴角忽尔又勾出一抹凉薄的笑意,若是帝修夜知道,他亲手将一个天令师给葬送了,心里会做何是想?
怕是悔不当初吧!
毕竟按便宜父王说的,一个天令师,不单单可以让一个家族光宗耀祖,更是能让整个国家为之雄起!
感受到怀中小人儿的身上忽尔又传来一股凉薄之极的气息,楚谟远暗自拧眉,知道小丫头又是想起了伤心事,便安抚的拍拍小丫头的背,“歌儿不伤心,有父王在。”
青衣和蓝风嘴角抽抽,什么时候,他家主子王爷,变成奶妈了?
不管青衣和蓝风对于他家王爷主子的转变如何的不能接受,他们的小郡主却很是喜欢这种宠爱,当下就将心里那点因为想到帝修夜时带来的凉薄给抛诸脑后,毕竟,怎么说呢,这重活一世,她是赚了的!
前生虽然笑傲天下,虽然最后死得不明不白,虽然到死也没能炫耀一下自己是天令师,可那身子骨摆在那里,稍不注意就跟那瓷器似的,砰一下就会碎为尘埃。反观现在,虽然这个身子骨让下了封印也中了噬心之毒,可毕竟不会置她于死地,以她自己的炼丹术,假以时日,这毒定是能解的,更何况,不是还多了个对她宠爱无比的父王吗!
而且这父王,还是前生和她并肩齐名笑傲天下的楚谟远!
前一生,为了秦家门楣,她累死累活,为了续命,她不得不听从师傅之言打小就以毒养身,等到长大了,遇上帝修夜之后情窦初开,为了他的万里江山,为了他的野心勃勃,她一介女流之辈,上阵杀敌,冲锋在前为他开辟这锦绣山河,可最后呢,人家反倒忌讳她功高震主,果真应了师傅那一句“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这一生,她孤身一人,没有家族连累,甚好!
她可不想再像前生一般为了所谓的家人拼死拼活做牛做马了!
身子骨的资质不逊于前生,更好,假以时日,她楚轻歌一定要将秦浅歌取而代之,让世人都说‘嫁夫当嫁楚谟远,娶妻当娶楚轻歌’!
更重要的是,这一生,有一个温文似玉的父王,而且这父王相当强大,强大到她再也不用去冲锋陷阵身先士卒的杀敌了!
世人都只道秦浅歌是战无不胜的女将军,其实她早就想卸下那一身盔甲,卸下那系在她肩头的沉重负担!
前后做了对比,楚轻歌的嘴角自然而然就勾了笑,那种笑是发自内心的,连带身上的凉薄气息也冲得一干二净,楚远远自然感受到怀中小丫头前后的转换,也不由会心的勾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