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再重复一次,含儿,过来。”
“皇兄,先不要生气,你看含儿都让你吓坏了。”
叹了口气,皇兄的脾气什么时候能改一下?怀里的小人似知道危险,双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服。
“是皇嫂。”冷声点明,脸色更臭。
“是,你看皇嫂这个样子,现在怎么也得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吧?”
“皇嫂,不必害怕,皇兄只是表面冷了些,人还是很好的,毕竟你是他的妃。”拍了拍怀里人的后背,安慰的柔声轻劝。
“皇嫂?”抬起头,一脸疑惑的看向天浩然。
“是啊,难不成你忘记了自己是三王爷的王妃?”
“他是三王爷?”看看天浩然,又回头看了一眼天浩繁,皱着小脸问,一脸的不明。
天浩然无奈的垂下肩,看来这一切并不是一句两句能说的明白的,记得是自己是三王妃,却不记得王爷长什么样?足以见得当初皇兄对她做了些什么?看来这是老天在惩罚他当初对她两年在西厢的不管不问,更是在惩罚他对王妃的冷淡,让王妃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邪恶的撇撇嘴,要是让远在边关的上官名知道了这事,只怕会大醉几夜来庆祝吧?天浩然在这边思索着,全然没有发现那边的天浩繁早已黑着一张脸。
自己爱的人失忆后,投的怀抱不是他的,却是对她来说是一个陌生人的,这叫他如何不气愤?而且此时当着众人的面,还这般亲密,即使是他也不曾和她这样过,一股醋意冲上心间,深邃的黑眸闪着不明的光芒。
“你————”濒于绝境的火爆脾气,咬着牙用手指着那个回头偷偷注视他的小脸,在看到那将要溢出泪水的双眸时,又把要说出的话憋了回来。
任谁看了那委屈的表情,也会心疼,何况那还是他深爱的小女人,冷然的又放下手臂,无力的叹了口气,谁能告诉他到底怎么做?
“皇兄,这些事还是先放在一边吧,今天是老丞相的寿辰,时候也不早了,还是准备一下回相府吧。”
见怀里的人不安分的扭了扭身子,天浩然会心一笑,这般娇人模样的含儿,到也让他有些无力应付。
“春儿,去帮王妃梳洗一下,好准备回相府”斜了一眼靠在天浩然怀里的人,冷声的交代,转身离开了主院。
一切都乱了,让他无从下手如何对待这样的她,也许忘记以前的伤害,这样对他来说也不是坏事,毕竟他们可以从新开始,他定会好好爱她,包括弥补以前的一切。
春儿从四王爷手里接过小姐,深呼了口气,方才的一切这时才让她紧张的身躯松懈下来,看来王爷还是在乎小姐的,不然照刚刚那样的场面,换做了别人,只怕————
不敢想下去,带着小姐向主室走去,不知老爷和老夫人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样呢?天浩然抽了抽嘴角,胸前一空,倒也让他松了口气,底下的奴才见四王爷这般表情,虽对于突然回来的王爷有些疑问,可是如今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哪还有时间想那些,都带着好奇的心散了去。
这样的大事,在一瞬间就震惊了整个三王府,别苑的秋水当然也听到这件事情。
对着梳妆镜,正了正刚刚插上去的发簪,淡然的撇了一样,“哼,她还真实柔弱,没想到蓝儿的事能把她弄成这个样子,只怕这样王爷会更加心疼吧?事情一这样发展,倒是让她捡了个便宜。”
“是啊,小姐,听下面的奴才说,王爷看到王妃躲在四王爷怀里时,那双眼睛都能杀死人,可是当看见正妃眼里要流下的泪时,瞬息间又心软了下来,哪还舍得发脾气”
贴身丫头小香刚刚说完,就听见‘啪’的一声,东西断裂的声音,偷偷看了一眼,发现就是刚刚还在小姐头上的那只少见的檀香木雕刻的木钗,此时也变成了两截,咬咬嘴唇,怕下一秒小姐的怒气发到她身上。
秋水盯着手里的木钗,听小香这样一说,再次证明他心里只有那个女人,妒意充满了双眸,被木钗划破的手心,红色的血液顺着手型,慢慢流了下来。这红色刺激着她的神经,蓝儿那狰狞的面孔又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惧怕的丢掉手里的木钗,流血的双手用力在衣服上擦拭,恐惧占据了她四周。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见发疯的往身上擦手心的秋水,小香惊愕的往后退了一步。
双眸冰冷的盯着小香,过了许久秋水错愕的一愣,才收回还放在身上的那只划破的手,转过头去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那个此时狼狈不堪的表情。
“小姐”有些却声的询问,思索了一下,往前靠了一步。
“没事了,你退下吧,我想安静一下”平淡的拍拍手,起身走进了内室。
女为悦己者容,在春儿的帮助下,黑色长发并没有按出嫁的姑娘身份梳,只是简单的盘了一小部分,其他的自然散落了下来,一身白色的低胸束腰将完美的身形展示出来,上官含似不曾踏出闺房的姑娘般,迈出了主室。见天浩然看向她,羞媚的咬咬唇,又偷偷扫了一眼冷眼看着她的天浩繁,脸色瞬间有些苍白,可见天浩繁有多不得她的意。
天浩繁看着眼前的娇人,眼里满是宠爱,这样装扮的含儿他还是头一次见到,不想美丽的如此惊人。也许失忆对她来说是个不错的天意,毕竟可以让她忘记那些伤害,从新开始生活。
见天浩繁向她走来,上官含像惊吓到的兔子般,又一次投进了天浩然的怀里,刚刚还满是疼爱表情的天浩繁,微微一愣,脸色又黑了下来。
“过来”冰冷的声音,可见说话者的怒气。
上官含充满双眸的泪水,抬头看向天浩然,是求助,亦是无助。
“皇兄,还是慢慢来吧,你吓到含——皇嫂了”见皇兄冷眼扫向他,天浩然抽动一下嘴角,差点又叫错了,幸亏他收住了口。
“慢慢来还要多久?从现在起就让她慢慢适应本王吧,毕竟本王是她的夫,岂能一直躲在他人男子怀里?”
天浩然挑挑眉,怎么听怎么觉得皇兄说的话里满是醋味,不然如何现在也把他当成了外人?
“皇兄,这些事不是等从丞相回来再说吧,此时再不走,只怕老丞相也等急了。”
“过来”冷声的重复,没有一丝的反驳的命令。
叹了口气,天浩然拍了拍怀里的娇人,低声的劝说,“含儿,过去吧,不怕的,他是你的夫君,你拜过堂的夫君。”
上官含伤心的神色回头望了一眼,见天浩繁强硬的态度,松开紧抓住天浩然衣服的双手,慢慢的向天浩繁移了过去,让众人看了这样委屈的王妃,都有些心酸。
“哇——”一阵婴儿的啼哭声,止住了上官含的脚步,她向春儿怀里看去,又不明的看了看天浩繁。
“那是我们的震宣。”他回答她。
“我们的——————震宣?”
“对,你给本王生的孩子。”他大步走过去将还在发愣的女人搂紧怀里,幸福的深呼出一口气,不想明明在眼前,想把她搂紧怀里却如此困难。
“我怎么可能有孩子?一定是在做梦,一定是。”她喃喃自语,木然的一张脸。
“放开我,放开我,不可能的,一定是在做梦。”
上官含突然疯狂的挣脱起来,这一举动惊呆了一院的人,天浩然更是一脸焦急之色,就知道这样心急,含儿一定会接受不了,“皇兄,你吓到皇嫂了。”
“做梦?你竟然说给本王生孩子是在梦里?”天浩繁恼怒的抓住眼前的她,用力的摇晃,似这样做能让她清醒过来。
“不要,放开我,放开我,救命。”一行清泪沿着眼角流了下来,被他这样的举动也吓得脸色更加苍白。
看见那泪水,天浩繁懊恼的松开右手,得到自由的上官含,大步的扑进天浩然怀里,低声的哭泣。天浩然轻手拍着怀里颤抖的身体,深深的叹了口气。
第九卷第二章
上官司错愕的看着天浩然搂着走进相府的妹妹,更让他吃惊的却是天浩繁也站在一旁,这样的情况好像在梦里也不曾有想过,是不是
他的眼睛出了什么毛病。
必竟今天是爹的六十大寿,他站在相府门口一直在迎接来客,所以也没有机会寻问,只是扫了眼前的几个人一眼,吩咐府里的下人把几个人送到了别苑,心想一会抽出时间在细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从天浩繁那张铁青的脸色,可以看出他此时心情并不像表面那样平静,浩然只向他摊摊肩,似也是无奈,看来一切还是出现在妹妹身上。才几日不见,浩繁就恢复了身份,这件事也是最让他震惊的地方。
“哥哥。”满是委屈的叫了一声,泪就流了下来。
上官司一看宝贝妹妹这个样子,冷眼横了一下天浩繁,不是说过不在伤害妹妹,看来是他太相信他了。
“含儿,不哭,有什么事等爹爹的寿辰过了在说,哥哥定帮你做主。”做过去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轻声的安慰,心疼的紧蹙眉头。
只见泪人听了这话之后,泪流的越加多,头一低小声的低泣起来。自己还不停的用衣袖抹着流下的眼泪,天浩繁紧抿着薄唇,见相府的奴才都用异样的眼神看他,冷哼一声,转身往大厅走去。
那明明是把他当成了犯人,像一切都是他的错,他这个王爷此时做的可真实憋气,连相府的奴才也敢用那种眼光看他,只怕一会老丞相知道了,照他那疼女儿的性格,定会又和他吹胡子瞪眼。
以他的脾气,何时受过这些,只是一想到含儿害怕他的样子,心又软了下来,看来她是他的软肋,如今只要一见那泪水,他就是有在大的火气,也不忍心发出来。
刚走了几步,天浩繁又停了下来,转过身瞪着天浩然,冷哼道:“你还愣在那做什么?还不与我一起去大厅,记住自己的身份,身边有多少眼睛在看着呢。”
天浩然僵硬的抽了抽嘴角,怎么又把怒气发到他身上了?含儿这么缠着他,还不都是怪他总臭着一张脸,在说如果含儿刚嫁进王府时他对她好些,此时也不至于现在这种情况。
“上官,那我就是先去大厅了,含儿就交给你了”拍了拍怀里上官含的头,抬头对上官司说,又低下头,“含儿到家了,就不必在这般害怕了”
“还么几什么?难不成丞府还能吃了自家的小姐不成?”打断还要说话的天浩然,不在理会转身大步离去。
看着他们那般亲近,即使他在愤怒,也只能站在一边干着急,别无办法,何时自己走到了这个位置,何况他的王妃却依在别人怀里,今天丞相府进进出出的人,不是朝厅大臣,就是天鹰王朝有头有脸的人物,虽都似一脸平淡的迫近擦肩而过,但看那眼神也猜得出心里的想法。
只怕在不多时,到处会传言他这个王爷被王妃当众人面给戴绿帽子,而且另一个男人还是她的小叔。
越想越气,用力的迈着步子,周围散发出来的寒意,让来往的人也都敬而远之,生怕在此时沾惹上火山。“含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见哥哥一脸疑惑的看着她,上官含噘了噘小嘴,“不知道,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呃-----
什么都不记得是什么意思?不会连怎么惹得浩繁暴跳如雷都不记得了?
“二少爷,小姐今早一起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只记得在街上遇到二公子那件事,以后在发生的一切,小姐全不知道,就连小少爷是她生的她都不记得了”春儿走上前去,开口解释。
上官司微眯双眸,看着眼前的妹妹,打量了许久,才开口道,“你先带小姐去老夫人那吧,这些等过了今天在细说吧”
虽也想急于事情为何发展成这个样子,不是他也不急于一时,天浩繁的举动他不是没看在眼里,也许这也不是件坏事。至于忆的事情,真假他还要确定一下,必竟妹妹从能开口说话后,古灵精怪的性子假装失忆也不是做不出来的不然当初也不至于在妓院失了身。
天浩繁进入大厅后,与老丞相客气了一番,便坐在一处角落自饮了起来,却也是借酒消愁,怎么奈借酒消愁愁更愁,还没有开席,就有些微醉,更证明了心情坏时,即使酒量再好的人也会醉。
“三王爷倒是好闲情,在这里独饮了起来,不知老臣有没有打扰到王爷。”笑意的语调,带着别样的滋味,走上前来的人正是左丞相容野。
冷眸看了来人一眼,扬起杯子一口饮尽杯中之酒,又自行倒了一杯,根本没有理会容野。
尴尬的笑了笑,容野在怎么说也是一丞相,被人这样对待哪有过,而且眼前之人,还是休自己女儿的王爷,想到当初找到王府去了,连门都没进去,如今皇上说给他一个答复,只是过了这么久,还没见皇上的答复,只怕这样推来推去,这件事到最后也会不了了之。
“听说王妃与四王爷感情甚好,今日一见如然名不见经传,三王爷真是好福气啊,能得到如此王妃。”
犀利的眼神扫了一眼,他是在说他的女人在众人面前和男人苟合吗?可浩然搂着含儿又是不可否认的事实,被眼前的老狐狸冷嘲热讽的一说,他用力的一口饮尽杯中的烈酒,也只能哑巴吃黄连。
容野这憋了几个月的气,此时终于有处可发,怎么能就此了事,奈何他说了这些,眼前的人里都没理他,换作别人他早就发了脾气,可眼前的人毕竟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又不敢得罪,咬了咬牙,“老臣就退下了,不打扰王爷的雅兴了。”
阴晦的双眸看着远去的身影,双眸似利剑泛着寒光,握住酒杯的手轻轻一用力,只见完好的上等富贵人家用的陶瓷杯子,碎成了几瓣。在大门外接待客人回来的上官司,从大厅内室的门偷偷的望着刚刚那一幕,邪恶的扬起嘴角,心里让他吃点苦头也好。
只是冷酷无情的三王爷,如今能忍韧到这样,也有些让人刮目相看。
感到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上官司回过头发现是天浩然,见他向自己使了个眼神,转身向内室走去,没有多问,紧身跟了过去。
上官司走进去了,天浩然已经悠然的坐在了椅子上面,小口的品起茶来。
他也坐在一则,接过奴婢递过来的茶,轻轻吹了吹还在泛着热气的茶水,也不看天浩然,自顾的低头喝了起来。
“你倒是不心急,也不问问我怎么回事。”奸诈的看着比他还悠闲的上官司,痞子样的挑挑眉。
“即使我不问,你不也是急忙的找上了我?”
向来喜欢看戏的他,他还是不了解,只怕找自己来也没什么好事。上官司放下手里的茶杯,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天浩然,惹来天浩然不满的白眼,笑意的双眸才收了回来。
“怎么看,也不像个王爷,到和街上的混混有得一拼,啧啧,却也在四大才子之中,真实浪费。”
天浩然各异皱起眉目,“浪费?”
这怎么和浪费扯上关系了?不解的皱皱嘴。
“是啊,四大才子的名字用在你身上,是浪费了。指不定有更出色的人,因为你白白占了这个位置,而只能看着你这样的人浪费了四大才子的位置。”
“你————”冷哼一声,突然沉默了下来。
“唉”摇摇头,眼角斜了一眼天浩然,又低声说:“刚才看见浩繁吃瘪的样子,还真是有些别扭。”
“刚刚在大厅?一定是因为含儿的事吧?”
看见他又一脸兴奋的神情,上官司扬了扬嘴角,这也是他意料之中的表情,他太了解他了,多事的地方何时少得了他?
天浩然从椅上跳了起来,走到上官司对面,激动的抓住他的双肩,认真的表情看着他,沉默了许久,转过头又看了看四周,才开口说,“想不想治治浩繁?”
上官司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他,无力的抽动了一下嘴角,他可不想早死,天浩繁的脾气谁不了解,要是过后发现了,不敢在想下去,打掉放在两肩的双手,起身理了理长袍,转身向大厅走去,根本没理会还瞪着他的双眸。
“喂,反正你也听到我说什么了?要是出了事,我第一个捅出你。”
双手往心胸一搭,他不相信他还不说话。
果然,上官司听后停了下来,回过头一双怒眼盯着他,恨自己交了这样的损友。
“呵呵,就知道你不会这么绝情”抛了一个媚眼,手指轻弹了下,“别用这种眼神嘛,会吓坏人家的。”
“哼,吓死鬼,只怕也吓不死你四王爷,有屁快放,我还要到大厅招待客人。”冷声一哼。
呃————
堂堂天鹰王朝的四大才子,竟然说脏话,啧啧,而且还是对他这个王爷说,也太不把他当回事了?不过现在他也不和他计较,毕竟现在是他硬拉着某个人上的贼船。
“含儿把与你从大街上见面到后来发生的所有事都忘记了,你说最痛苦的是谁?”见上官司冷斜了他一个白眼,似在说他无聊,打量了正在兴奋的计划的天浩然,他冷冷一笑,方才的事他可没有忘记,有人威胁他,看来报仇的机会就在眼前,天浩然见他这样盯着自己,打了个冷战。
“你那是什么眼神?”不满的叫嚣。
“我倒是有一计,只是不知当讲不当讲。”
“真的?快说说看,刚刚还一脸的拒绝,看不出来脑子转的倒是挺快的。”
诌媚的扫了天浩然一眼,“你说让含儿爱上别人,这样好不好呢?”
“爱上————别人?”低头思索了一会,“不过这样行吗?”
“有何不可?让他尝尝心痛的滋味,在说如果他真心爱含儿,能在得到含儿的心靠的也全是他自己,只看他到底如何想了。”
点点头,用力的呼了一口气,“可是要找谁呢?让含儿爱上谁呢?”
上官司没有开口,只是盯着他,天浩然疑惑的眨眨眼,俊脸一皱,“你不会说是我吧?”
“你认为还有谁能胜任呢?”
“可是————可是————”想到皇兄那冷脸,他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但是想想失忆的含儿确实很依赖他,他也不用刻意的去‘引诱’含儿,只要对她好点,皇兄只怕也会受不了,嘿嘿,想想也是不错的办法。
看着一会皱眉,一会傻笑的天浩然,上官司无力的摇摇头,见他还有一丝犹豫之色,“更何况又不是真让含儿爱上你,你要让浩繁误以为这样就行了。”
“你考虑一下吧,我出去招待客人了。”不理会还低思在思绪里的人,上官司转身走了出去。
带着一张笑脸,让路过他身边的奴婢看呆了眼,其不知那俊美的笑容下,隐藏的却是奸计得逞的奸笑。
俗话说的好,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时候,总看戏的人,有必要教训他一下,让他收收喜欢看戏的心。
第九卷第三章
夜色下的右丞相府,灯火阑珊。交错有致忙碌的身影,香逸飘然的酒菜香,豪华却不奢侈,高贵不缺优雅的布局,显示出主人特有的品味。大厅内在朝晨上可见的各个大臣的身影,也聚集在这里,三三两两的攀谈着。另一边也是天鹰王朝的大富大贵之人,阿谀的表情相互攀谈着,与另一边的朝厅之臣明显的分界开,似大厅中间有一条界线,两边的人互不干扰。
这也许就是自古以来高权与奸商之间那不可抹灭的代沟呢。
上官一军一身红袍,坐在主位上,红光满面的把眼睛乐的也眯成了一条缝,一只手习惯性的捋着胡子,眼睛所到之处,对向他举杯之人,皆点点头,以示领到心意。
此时别苑里,上官老夫人红肿着眼睛,搂着爱女一脸的心疼之色,下面的丫环也不敢出声打扰,毕竟丞爷传话过来,现在宴会也开始了,这老夫人还与小姐不出去,只怕有些说不过去。
“含儿,我的含儿,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都是娘的错,如果当初你爹和娘说这件事时,娘拒绝,你爹也会私下让皇上收回圣旨。想三王爷如此优秀,怎么可能接受一个哑吧当王妃,娘想的太简单了”边说边摸着怀里女儿的头发,泪又一次流了下来。
三个孩子当中,这唯一的一个女儿,虽从出生就是哑儿,却也是他们的心头肉。从不让她受一点委曲,不想在嫁到王府受了这些苦,怎么能不叫她心疼。从生产后回到相府,就没有打算在让女儿回王府,要不是老爷说这样做也是为了早日让王爷写下休书,才出此之策,必竟皇家的颜面不能就此扫地。
春儿一边拍着怀里的婴儿,一边也擦着从脸上流的泪,想来当初在王府受的那些,小姐只会偷偷一个人藏在心时在,一个人挺着。如今蓝色的死,定是内心实在承受不住,才会一夜之间失忆,这样柔弱的她心中的苦,又有谁能知道呢?
“夫人,客人都来了,宴会也开始了,还是快些去大厅吧”春儿吸了吸鼻子,见一旁丫头焦急的神情,做奴婢的她怎么会不了解,所以开口解围。
“是啊,含儿,今是你爹爹的寿辰,关于失忆的这件事,等明日再说也不迟,这次回来了,就在府里小住几日,娘是不会在让你回去受苦了,那个王妃谁爱当谁当去,咱不稀罕,只要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娘”小女儿似的撒娇,上官含噘着小嘴,高兴的又趴进老夫人怀里。
双眸闪着精光,收起上扬的嘴角,起身扶着老夫人,一起走了出去。步入大厅第一眼看见的便是高高坐在上面的老丞相,四周围着敬酒的人群,老丞相爽朗的笑声,此时也被喧哗声压了下去,可见热闹非常。
众人一见老夫人走了进来,并没有多大反应,只是眼睛扫到另一则的上官含时,都偷偷在下面低喃了起来,怕也在说在丞相门口的那一幕吧?上官含胆阙的紧紧抓着老夫人的手,似头一次见到这般大的场面,老夫人拍了拍女儿的手,以示安慰,坐在主位的另一则,然后又对身边的女儿点点头,才松开手。
上官含轻身走了过去,理了理衣衫,不失优点雅的跪在了地上,接过丫环递过来的茶杯,举在头前,“女儿祝爹爹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哈哈,好好”接过茶杯,上官一军喝了一大口,将茶杯又交给丫环,起身将跪在地上的女儿扶了起来,可见他有多疼爱女儿。
天浩繁虽喝多了,但是从上官含走进来那一刻,他的眼神就不曾离开过她,从一切的举动看的出来,失忆并不是假装出来的,想想又懊恼的饮了一口烈酒,想到她的记忆里没有他,就让他感到很不快。
她怎么可以忘记他,哪怕当初他对她的全是伤害,她也不可以忘记他,霸道的盯着那个正在给老丞相垂肩的娇人,苦涩第一次冲进他的心里,也让他第一次明白无奈是什么滋味。
天浩然从内室走了出来,坐在了天浩繁身边,满了杯酒一口饮尽,他当然把皇兄的举动看在了眼时在,只是不明白这样喝酒能解决什么?尝了一口,也就是平时渴的一般酒水而以,也不是贪恋这酒,那理由就只有一个了,借酒消愁。
“四王爷,哥哥叫含儿问你还缺什么?”
天浩然一愣,难道戏开始了?潇洒一笑,“含儿要是方便的话,不妨坐下来陪浩然喝一杯,正好皇兄出在。”
“什么时候记性这般差了?不要忘记她还是你皇嫂。”冷哼一声,给了他一计冷眼。
“这——”咬咬嘴唇,显然有意坐下来,却因为鞭人的黑脸而犹豫不决。
“既然想坐下来,就坐,像谁给你脸色看了似的。”有些看不过去她委屈的模样,天浩繁冷冷的天口。
见少数的目光看向这边,上官含低着头,轻身坐在了天浩然一旁的位置,并时不时的用眼角扫向铁青脸色的天浩繁,放在桌下的小双轻松有节奏的弹着,全然与桌面上的表情不符。
现在她可以确定那个男人在吃醋,虽然天浩然一直为她说话,她猜一定没安好心,所以这次要玩,大家就一起来,天浩繁假扮侍卫一事,他一定是知道的,想必哥哥也一定是知情者,她就来缴和一下,既然敢瞒着她做这样的事,不可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