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浩明一双黑眸闪之精光,一撇嘴角扬起,“右丞相有什么要事吗?”
听到皇上这样一问,坐下的上官一军又站起来,跪在了地上,头一低,“皇上,请皇上赐旨解除臣女与三王爷的婚约”
呃......
愣眼看了一下地上跪着的老丞相,收起神色眼角又往里面撇了一下,奸诈的抽搐嘴角。
“爱卿为何突然这般啊?”
“皇上,老臣谢过皇上对上官家的厚爱,可惜臣女无福得到三王爷的厚爱,请皇上赐旨”
天浩明无奈的笑了笑,这哪是‘请’,看这强硬的脾气,明明是在‘让’他下旨。他这个皇帝当的还真是弊气,这一来就是两人,还都是为同一件事,唉!
“爱卿,都是朕的错啊,朕不该多事,上官家世代忠良,朕......”越说声音越小,哽咽的低下头。
“皇上,皇上,是臣的错,臣知道皇上抬爱老臣,请皇上切记不要伤心,以防伤着龙体”慌忙的开口。
如今见皇上这般自责,上官一军怎么能不感动,语气也软了下来,却不知道上面低头着的人,嘴角挂着一计得逞的坏笑。
“爱卿,朕有些累了,这事还是下次在说吧”慢慢的吸了一口气,抬起带着忧郁眼神的脸。
“臣遵旨”
叹了口气,御书房又恢复了安静,谁相信皇帝为了安抚老臣装可怜的卖哭相?
抬头扫了一眼走出来的天浩繁,挑挑眉,“你那是什么表情?朕可一直都在帮你”
“总之,她想休我,我决不同意”冷眸泛着寒光,拳头狠狠的打在了墙壁上。
“休你?”
“哼”冷哼一声,脸色一沉。
“你哼一声是什么意思啊?那你到底是不是被休了啊?”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让她回王府。”
再次见到含儿,让他确定自己的心意,明白她对自己的重要。但那封休书,一想到休书,他怎么能接受这样的羞辱?他要让她回到自己的身边,让她知道她永远都甩不掉他。
只是依她的脾气与个性是不可能自己回王府,唯一的办法只有请旨了。
“三弟,真要这般做?”玩味的语气,挑挑眉确信自己没有听错。
“是”
简单明了,不在言语!
天浩明庆幸这家伙终于开窍了,为他拦截左丞相,放任他整日买醉,只想让他早些明白自己的心意,只是这办法也太...太过牵强了点!
只怕这旨一下,上官丞相那脸严肃的面孔,他就受不了。如果那张严肃的脸在变了黑脸,要他天天面对,想想浑身打了个冷战。
更况上官名那小子也回来了,听闻他最疼爱妹妹。敢在三王府把三爷打的鼻青脸肿,如果他真的下旨,只怕...想想头也痛了起来,真是左右为难啊!
“奉旨回去了又能怎么样?人在心不在,有何用?皇兄真的确定要这样做?”天浩然边说边走了进来,心里叹息,就不明白向来头脑聪明的皇兄,怎么一面对爱情,反应怎么像个傻子呢?
“是啊,皇弟”天浩明仿佛见到了救星,忙接着说道。
“那又如何”冷哼一声,冷漠的脸上微微皱眉,犹豫在眼中一闪而过。
“你”愤怒的瞪起双眸,天浩然就不明白,皇兄怎么就不开窍呢?难道吃的苦头还不够多?
天浩明叹了一口气,看来还是得他出手,不然只怕最后到死,皇弟也请不回娘子,“好吧,好吧,朕下旨,不过你得按朕的说的去做”
两人齐齐的看向上面坐着的大皇兄,按他说的做?难道他有什么好办法?
“我到是有一计......”扫了二人一眼,似在斟酌该如何说起,“不过我要先问明白,浩繁,你说的休书到底是怎么回事?”冷淡的语气,缓缓的闭上眼睛,不理会看向自己的两个家伙。
更不理会那个铁青脸色,怒向他的某人,扬起嘴角,悠然的养起神来。
“噢,大皇兄说的是在酒楼含儿写休书给皇兄的事吧?”假意不明,坏坏一笑。
“你......”
“别急嘛,人家说的也是实话”见火山瞪着他,天浩然拍拍胸口假意害怕的样子,还有丝丝的委曲。
“噢,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点点头,隐忍着笑意,天浩明拳头放在嘴边轻咳。
“哼”
“好了,既然这样,我的这个办法是在好不过的了。”轻咳,见两人才看向他,又接着说,“浩繁定是气不过被仍休书这件事,何不先争取在得到正妃的心,待得到真心后,在休了她,这是最好不过的方法了,只怕到时众人也不会在偷笑被休的是你。”
“你”黑眸一寒。
“怎么?你是不敢?还是不愿意休?”斜眼瞄了一下,怪声的问。
“好,就这么定了”手一甩,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他当然要让她回王府,更要让她从新爱上他。休,对,面子他当然要争回来。
天浩然坐下拿起茶抿了一口,皱皱眉头又放下了,“皇兄,你不会真的这么打算了的吧?”
那个木头反应不过来,不然也不至于弄到今天这个地步,不会又来一个反应不过来的吧?如果是这样,看来含儿和皇兄之间还真完了。
“你认为我是那样想的?”挑挑眉,转身走了下来,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到最后到底什么样可不是现在怎么说能怎么决定的”
莞尔一笑,看来大皇兄也是想治治三皇兄,想来以后有好戏可看了。
天浩明侧身过去,靠在天浩然耳边,低喃了一阵,只见天浩然奸诈的翘起嘴角,这回他更确信有些人的苦日子来了。只是越听那兴奋的脸也慢慢的沉了下来。
“不会吧?又是我?”他错愕的抬起头。
“你不会让我出面吧?在怎么说我也一国之君”挺了挺身子,天浩明说的理所当然。
“总之,这次我是坚决不会去的,正因为你是皇上,说的话更有力度”显然不给他面子,眼神也看向别处。
“朕命你去呢?”天浩明这时连‘我’也换成了‘朕’,可见也是死了心让他去。
“皇兄,臣弟还有事,就先退下了”他也换了称呼,文雅一笑,不理会身后已铁青脸色的人,欣然转身离开。
春回大地的四月天,阳光明媚,桃红柳绿,一片融融的景象。
风和日丽的天气,右丞相府的院落内,越加热闹。午日的阳光,让人昏昏欲睡。
“不可能”震耳欲聋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时候,显的越加刺耳,带着朦胧的睡意的护卫们,也都放眼去寻找声音的来源。
只见在午间冷清的大厅,坐着三个男人。其中一个正是刚刚震耳欲聋声音的来源,此时正黑着一张脸坐在一旁,告诉他人‘最好不要在惹我’。
“大哥,你最疼含儿,你也希望看到她幸福吧?”上官司皱皱眉头,又说,
“你又不是看不出浩繁这些日子里因为含儿失魂落魄的样子,在说你也不忍心震宣没有父亲吧?如果他们能合好,是最好的结果,如果这样做也不能改变两个人对彼此的态度,那咱们也不会有后悔的那天,必竟已经努力过了。”抬头揉揉额头,大哥这样的反应他早就意料到了,只是面对时还是一阵心悸。
“要是含儿再受伤了怎么力?你忘记那次我们差点就见不到含儿了吗?”
“这...”上官司也没有想到这点,被上官名一句话问的也问住了。
“如果那样,就让皇上下旨,解除他们的婚约也不晚”天浩然淡然的语气,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仿佛就像在议论天气好坏般。
“混蛋”
斜眼瞥见上官名一脚向自己踹来,轻轻一个侧身躲了过去,却忘记看上面,脸颊被狠狠打了一拳。
“喂,开玩笑了,你还真打啊”吼叫的边揉痛处,边翻了翻白眼。
他就知道他不该听大皇兄的,要来也是他来,不然也不会挨打。无奈的叹口气,谁让他那个皇兄下圣旨强硬的让他来呢?他可以抗兄,可不能抗旨啊!
“哼”冷哼一声,上官名转身又坐回椅子上。
上官司向天浩然挑挑眉,嘲讽的翘起了嘴角,嬉笑的眨眨眼,得了天浩眼又一记白眼。
“喂,上官名你打也打过了,吼也吼了,是不是代表你也同意了?”因为说话,看上去了脸颊被打肿的地方,天浩然一脸咧着嘴痛处的样子,哪还有一个王爷样子。
话音刚落,只见上官名用能杀死人的眼神看向天浩然,看的天浩然全身也紧绷,心想这回得注意点,防止在无缘无故的又被打一拳,移了移脚,把两个人的距离拉开了一些。
上官名收回眼神,转身走了出去。
“什么意思?”莫明其妙的看向一旁突然沉漠下来的人,天浩然在想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
“大哥同意了,只是记住了,不要在让含儿受伤,不然我也不会在放过他。”
被丢在厅内的天浩然,突然感到一阵冷意,上官司这样认真的表情自己只怕是头一次见到吧!
第六卷第六章
春日里最适合晒太阳,望着眼前一切生机盎然的景色,让原来阴郁的心情一扫而光。
相府的花园小亭虽没有王府的精致,却格外的温馨。
上官含躺在贵妃椅上皱皱眉头,她是怎么了?看到什么都会情不自禁的与王府比较。一定是那天遇见了他之后,才会这样子的,不由得怪起天浩繁来。
轻手拍了拍怀里的孩子,娇小的红唇越咧越大,幸福的样子感染了一旁的奴婢们,也跟着咧嘴而笑。
温馨的一幕,落在刚好步入花园的天浩明眼里,有些东西瞬间震慑他的心,却一闪而过。
收住眼里尴尬,“三王妃真是好闲情”优雅不失威严的声音,随何的笑容,似春风般。
“皇...公子?”见来人摇摇头,马上改口。
有些不敢确认,满是疑问的看向来人,他怎么会来这里?
“在下唐突,没有打扰到王妃休息吧?”
话虽如此,一身白衣,却依然不停的走入亭内,探头注视着怀里的婴儿,似在思绪着什么?
“选择逃避现实就是你希望的?”
“嗯?什么?”上官含不明所以的呢喃,眯着眼睛打量着莫明其妙的人。
他在说什么?是在说她吗?又是指什么?她与他好像并不熟悉,只说得上见过两次面而以,更不明白的是,一国之君怎么可能闲的来和她说没用的,一定是什么事吧?
“春儿,给皇公子上茶”转头将身边唯一侍候的丫头支走,看人已远走,才转过头来,说道,
“皇上,有什么事,这回可以说了吧?”坦坦肩,轻拍微醒的孩子。
“听说你当众人面写休书给浩繁?”
上官含紧紧眉目,怎么这几天来问这事的人这么多?先是大哥,然后是爹,最后是娘亲,这回又来一个皇上,至于吗?虽然在古代只有过休妻,可是并不代表着女人不可以休夫,只是迂腐的古人还没有敢这样做或没有想过这些吧?
她不觉得她这样做有多过分,当然听到他的那翻话,她更确信她这样做没有错,与那样一个冷血的男人在一起生活,她怕慢慢她也会被影响的冷血。如今已有儿子了,她不希望孩子也变的和他一个样子。
“哈哈,右丞相的女儿就是不一样,应该说上官家难怪是世代的忠臣啊”并不在意得没得到回音,天浩明感叹的爽朗一笑。
“臣女不明白这跟是不是右丞相之女有什么关系?”都说金口玉言,堂堂一国之君更不可能没事闲的来和她一个小女子捞家常。
“也没什么关系,只是浩繁进宫让朕下旨让三王妃回府,你说君让臣死,臣要怎么做?上官家世代忠良,要不可能违背君意”见她扬头瞪着一双美目,他撇撇嘴,又接着说,“可是,朕也不能做一个昏君,但是这件事也着实让朕为难啊?一个边皇家的颜面,一个边忠臣”说着说着也皱起了眉头,一脸为难的样子。
“皇上,既然这样,就请皇上让三王爷写下休书吧,臣女不在乎这个”这样可以保留住皇家的颜面了吧?至于家里这边,父亲早就希望他写下休书了,只要能解除婚约就行了,谁先写下休书不重要了。
“可是这样也不妥吧?必竟外面都传是看见你写下了休书,浩繁在写下休书,怕也会被外人不信吧?”
“那皇上到底要让臣女怎么做呢?”
“朕要你从回王府”
冷眼看了一下,嘲讽的扬起嘴角,绕了这么半天,才绕到了正题,看来还是向着那个家伙,昏君,她在心里咒骂。
“不可能”冷声拒决。
“浩繁他爱你”
“也许吧”一愣,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苦涩的笑了笑,她能掘皇帝的话吗?
“你不相信朕的话可以,难道你也不相信自己?”他又岂能看不出她在敷衍他。
“臣女岂敢不相信皇上的话”
“你也爱他”
“是”并没有失口否认,到让一旁的天浩明一愣,随记嘴角也翘了起来,看来他来对了。
曾经她痴心的爱过他,可以又得到了什么好下场?回忆里全是痛苦,她当然爱他,只是曾经爱,不是现在。
“朕想,朕和你可以做一次交易”狡诈的向上官含挑挑眉。
上官含一阵冷战,生硬的笑了笑,看来皇上也喜欢‘玩’,这样一看,和天浩然还真是兄弟!
三日后
上官含眯着眼睛,一只捏着下巴,打量着眼前的人,确切的应该说是皇上派给她的侍卫。越看感觉越不对,这种感觉怪怪的,紧紧的皱着额头,眼前的侍卫,对她来说虽是一张陌生的脸,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他太像一个人了,难道是错没错?
“像谁呢?”咬着手指,在脑海里搜索。
“小姐”春丫头抗议的叫喊着,
只不过是皇派来的一个侍卫嘛,怎么总盯着人一直看,还在不停的一个人嘀咕,看看哪有王妃该有的举动啊要,她都快尴尬的抬不起头了!
“你是个哑巴?”在次确认刚刚太监宣过的圣旨,有些不太敢相信。
只见被问话的人,点了下头。见不到底的深邃黑眸对上她,上官含收回目光,无力的咬咬牙,皇上到底在玩什么啊?怎么派给她一个哑巴?难道皇宫就没有别的侍卫了吗?他不会在玩自己吧?
“春儿,你说皇上为什么派了个哑巴来呢?”疑惑的又看向冷脸站在一旁的侍卫。
“小姐,皇上的心思怎么能是奴婢能揣摩到的”又偷偷趴在上官含耳边,低声说,“小姐,揣摩圣意,那是要杀头的”
说完,又转头看看四周,似有人在监视般。
“笨”抬手在春儿头上敲了敲,“还看什么,你眼前不就有一个皇上的内应吗?”
上官含无奈的摇了摇头,才发现这丫头这么笨。
“眼前?”不明白挠挠头。
她真的要疯了,无力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哑巴侍卫,这回这丫头该明白了吧?
“啊”急忙的用双手捂住嘴,眼睛瞪着哑巴侍卫,像见了鬼般。
不理那丫头的大惊小怪,上官含整个也陷入了沉思中,
“朕要跟你做一个交易,当然了,也并不是没有条件的,你可愿意?”
“什么条件?又是什么交易?”上官含完全被皇上弄晕了,说一些莫明其妙的话,到底想说什么啊?
“你不会想就那样放过欺负你的人吧?朕也听说浩繁和你之间有很多误会”一脸担忧的样子,最好不会放过,不然一切就白费了,这可是唯一一次可以‘整治’浩繁的机会。
上官含皱皱眉头,更迷糊了,这个皇帝到底要说什么啊?
“朕会让你奉旨回王府,当然了,是浩繁不在王府的这段日子里,你可以好好发挥一个王妃的权力,至于怎么整治王府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天浩明一脸兴奋的说着,仿佛贪上这好事的是他自己。
“有这么好的事?”才怪。打死她她也不信有这么好的事。
他发现上官含眯着眼睛,危险的看着自己,这女人...。还真不容易对付,接着又说道,
“这样做,也是为了替朕出气,浩繁总用硬邦邦脸对朕,在怎么说朕也是一国之君啊,可是又挑不出他的毛病,如今只有这条办法了,朕只要想到他知道王府里鸡犬不宁时的那张黑脸,就想开怀大笑,你不会不满足朕的心愿吧?”可怜的抿抿嘴,一副委曲的样子。
“可是...”她现在真的没必要做这些吧?
“当然了,让你回王府最主要的还是封住那些传你写休书给浩繁的那些人的嘴,让众人误以为你们和好了,等浩繁从边关回来,朕就下旨让浩繁写下休书,这样一举两得的好事,过了这次可没有机会了?朕也会保护你和孩子的安全,会派给你一个高强的侍卫”打断要她要开口说的话,心里一阵奸笑。真是太期待将来要发生的事!
“可是...”怎么想也没有这么好的事吧?写一封休书要这么麻烦吗?
威严的打断,全身散着王君的气势。
“好了,就这么订了,这事到时朕会和右丞相打招呼的”
“臣女谢过皇上”怎么有总上贼船的感觉!
虽不情愿,但上官含还是开口应了下来,看着那些不奈烦的脸,她可不想惹怒龙颜。
一旁的天浩明此时正是一副‘欢迎上贼船’的样子,只差打条横幅了!
第七卷第一章
春丫看着发呆的小姐,无力的垂下肩,难道因为小姐自己以前是哑巴,所以对同是皇上派来的哑巴侍卫有不一样的感觉吗?不然平时也没见她一直盯着别的男子看啊。
“小姐,回神了。”
天啊!小姐又看着侍卫发呆了,谁来救救她,有这样的小姐好丢人噢!
上官含怎么想怎么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围着站着一边不动的哑巴侍卫打起转。眼睛也不闲着的上下打量,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等等,那…那颗痣!!!!
再次揉揉眼睛,确信不是眼花,她记得天浩繁耳朵背后在相同的位置也有颗一样的痣。在看看身型,嘴角翘了起来,她好像明白是哪里出了错。
只是,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他怎么会假扮侍卫呢?这样要是让别人知道,只怕他又因为丢面子大吼大叫的了,但是,转念一想,在相同的位置的痣,还有那身型,她不可能搞错啊?
不怀好意的用手抬起一直低着头的侍卫下巴,对上他的眼神。只见侍卫别扭的错开她的视线,她嘴角咧的更大。原来‘他’真的是他。虽不清楚这样脸是怎么整的容,如果不是那颗痣,真的骗过了她。
上官含又思索了起来,皇上到底在玩什么把戏?天浩繁又在玩什么?懊恼的皱着眉头,怎么想好像占便宜的都是她把?只是天下真有这么好的事吗?
她可记得一句话‘好事背后多蹊跷’啊!
况且,皇上无事献殷勤,非奸即诈!但他有给了自己理由,虽然理由看起来很简单,但又挑不出毛病。
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呢?
“小姐”春丫头是第三次开口,此时话出口的话也拉着长音,足以听出说话人有多无奈!
上官含轻轻一笑,收回手,转身坐回了椅子上,与开始时,完全两个态度两个模样。
既然如此,她就不客气了!想必天浩繁还不知道她发现他假扮成侍卫的事吧?她不管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但是如今是他自己送上门的。
如此更好,皮笑肉不笑的眯起眼睛,就让天浩繁这个冷情的男人见识一下,她这个娘子的手段吧?让他明白她并不是软弱无能,而是当初一切因为他,才承受一切,如今也没有必要为他再承受一切,所以————!
上官含轻咳一声,打破沉静。
“虽然你是皇上派来的侍卫,但是只要一天没有收到休书,我就还是王妃,即使我不是王妃,以丞相之女的身份来说,也是你的主子。你以前叫什么我不管,如今皇上把你指给我,以后你就是我的侍卫,这样吧,我给你取个名字,叫什么好呢?”不理会一旁错愕的两个人,拿起茶杯,垂着眼皮说道,“就叫旺财吧”
这是什么名字?旺财?一直沉默不语的侍卫抬眼看着,只顾品茶的女人,她到底在玩什么?
“旺财?小姐这名字怎么怪怪的?”春儿不懂的问道。
“当然怪了,不过很适合奴才”奸诈的扬起嘴角,并没有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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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来安静的三王府大门前,此时府门大开。怕是王府能见到面的人,都跪在门两侧,包括秋水和蓝儿女眷在内。
上官含扬起下巴,昂首挺胸的走进王府,耷拉着眼皮,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身边是四个贴身丫头,孩子被春丫头抱着,离身后几步远,是沉默不语的侍卫旺财,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前厅走去。
上官含兴致勃勃的看着跪在地上一行人,只怕这是自己到古代以来,最威风的一次了,可惜啊,她也是狐假虎威,走在她前面是来宣旨的太监,手中拿着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上官含丞相之女,才德兼备,在三王爷巡查边关之际,应为夫分忧,代三王爷管理好府内之事,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妃请接旨吧。”奉承的笑脸。
“劳烦公公了,夏儿,打赏。”转头见夏儿福了福身,走出厅内,不用想也明白是带人去账房领赏了。
“谢王妃,那奴才也就退下了。”弯了弯腰,尾随夏儿离去。
上官含转身坐在主位上,看着地上纷纷站起来的人。
“本妃有说过可以站起来了吗?”不大不小的声音,平淡的让人听不出喜怒,冷冰冰的瞥了一眼。
只见下面的奴才们又马上跪下,低着头,在想王妃什么时候这般注意规矩了那平淡不贬震撼的声间,想到自身刚刚的举动,皆是一身冷汗。
“如今本妃也是奉旨回府,俗话说的好,家和万事兴嘛,可是如果一时大意,有什么差错,先不说怎么和王爷交代,只怕也不能交代皇上。”小口抿了一口茶水,又淡淡开口道。
“王总管,你是王府的老管家了,又是看着之前是跟着老王爷管理王府,又是看着网页长大,跟着他身边办事这些天,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你是最明白的,你说本妃说得对吗?”
“王妃说的是。”忙点头回应。
上官含扫了一眼跪在下面的秋水和蓝儿,嘴角一翘,看看那紧攥的手掌,是敢怒不敢言吧?秋水也没有料到会有今天吧?心里一阵欢畅。
至于蓝儿,当初的主仆关系早已不存在,因为夏小小的事情,她们之间的情意也全部抵消了,以后什么样子,那就只有以后在说吧。
“王府以前的规矩什么样本妃不清楚,不过从今天起,王府由本妃来管理,规矩也要由本妃来定,如果谁违背了,小则家法伺候,大则上交官府。”又拿起茶杯,慢腾腾的抿了一口。
“家规是手当其位的,也不会为难大家。当然了,奴才有奴才的家规,主子有主子的家规,旺财,你说对吗?”转头看向站在一边冷脸的男人。
只见旺财用冷眼横了上官含一眼,依然冷漠的站在一边。上官含撇了撇嘴,心想,这奴才当的比她这个主子还主子。
“呦,看我这记性,怎么忘记你是哑巴了。”假意才想起来,却招来厅内众人侧目的眼睛。
众人皆用眼角的余光,注视王妃叫到的旺财,在猜测这是什么人?又为何与王妃一起回到王府?听到王妃的语气,好似有意这样说的?
难道他不是王妃的人吗?既然不是又为何跟在王妃身边?皆一脸的疑惑。
上官含心里偷笑,在用力的横眼竖眉也没用。这只是开始,以后有他受的,可不能怪她,这可是他自己送上门的。
宽敞的大厅,跪满了一地的人,寂静的没有一丝声响。时有时无的传来那一声喝茶的声音,突然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打破这份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