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贴身的随嫁丫头,从别苑经过,听到她与秋水的对话,她还会被这个贱人蒙骗着。
她不是想生下孩子吗?她偏不随她愿,恶毒的扬起嘴角,冷眼盯着地上全身抖擞不停地蓝儿。
蓝儿下身的血还在不停地流出来,苍白的脸,痛苦的呻吟着,额头上清晰可见的汗水,可见疼痛的厉害。
你这贱人,生下的孩子也一定是个贱种,如今流了更好,省的日后麻烦,你说王爷要是知道了,我该怎么说呢?说你自己不小心流产的?还是说你要借流产栽赃嫁祸给本妃呢?”
容颜轻轻蹲下身,手抚过蓝儿痛苦的脸颊,所过之处,都会留下一条狠狠地血痕,一点也不知此时正处在危机中,一派闲然的折磨着毫无反击之力的人。
“啧啧,上官含对你也不薄啊,把你当成亲人,总为你出头。可惜,最后最伤她心的还是你吧?不单单背叛了你们之间的情意,更想不到的是,你还爬上了他男人的床,能这样的让她痛苦,说起了,本妃还真是感谢你呢?可是怎么办呢?好像本妃更看不惯王府有你这样的人存在”不觉轻蔑的讥诮,
此言传进站在一旁多时的天浩繁耳里,皆万分震撼!
就像一把刀狠狠地刺在他心里,与蓝儿的一切,他知道那是对她最大的伤害,他明明知道这些,可是当一切从别人口中说出来,还是狠狠地打击着他的内心。
亲人、姐妹、爱人的背叛,她一个人是如何挺过来的?想象那弱小的身子,可能在无数个夜晚一个人偷偷摸着泪眼,天浩繁苦楚的咬紧了牙。
而他更没有去体会一下她的感受,而他连让她开口责怪自己的机会都没有给她,她一定很伤心吧?也很恨他吧?心不由得一阵抽搐。
这种痛让他窒息,他方明白,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她融进了自己的血液,这就是情!亦是他的爱!难怪她总会轻易的挑起自己的火气,难怪从与她接触后,自己就变的不是自己,难怪。。。。
一切的一切,虽是轻描淡写的小事,却早已将她带进了他的生命,只是他没有察觉!
烦躁的看着眼前的场面,冷冷的看着,身上传来阵阵寒气,“说的好啊,说的真是好”
“王…爷”不敢置信的看向站在一边的人。
呃…
他是何时来的?那他岂不是听到。。。。
“本王的事什么时候由你来议论了?恩?”用力的抓住苍白色小脸的下巴。
是的,他伤害了含而,可是即使这样,他也不允许任何人在提起,特别在王府里,特别是仰仗他的宠爱恃宠而骄的女人。
“王爷,你抓痛妾身了”双眼含泪
只不过是教训了一个侍妾,竟这般对待自己,难道她堂堂左丞相之女比不上一个贱丫头吗?
“痛?现在知道痛了?”黑眸冷笑的盯着眼前的女人,“你刚刚说那些话时,就没有想过会有怎么样的后果吗?”手更加用力。
“妾身只不过是教训一个侍妾,难道连这点权利也没有吗?”
手一用力,将到这时还不知死活的女人,甩了出去,原本冷笑的脸,又变回了生硬。
“你错就错说了不该说的话”
容颜跌倒在地上,皱着眉头,冷眼看着天浩繁,不明白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他竟然这样对自己,她左丞相的千金何时受过这等委屈,爱他所以甘心以侧妃的身份嫁进王府,往以为他会好生对待自己,不想如今因为侍妾在众人面前这样给自己难堪。
“王总管,从今以后,王府不再有容侧妃”冷漠的声音带着几分嘶哑,“将这个女人丢出去,永世不得在踏进王府”
“是”王总管领命向身后的侍卫使使眼色,
“王。。。。王爷”容颜一脸震惊的看向身后的人,吓的猛抽了一口气。
他竟然要休了她,这怎么可能?
“放开我,放开我,王爷。。。”凄惨的挣扎带着不甘,
一旁躺在地上的蓝儿,听完后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终安心,整个人昏厥了过去。
她绝不会放过伤害她肚子里孩子的人,虽是容颜让她流掉了孩子,但是真正让她失去孩子的却是那个女人,她一定不会放过她。
一夜好眠,秋水坐在一边任贴身侍女为自己理着秀发,只怕这是她嫁入王府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晚,以后会越来越好,在心里告诉自己。
“小姐,不知道那蓝儿有没有乱说话?”小香担忧的看向,心情大好的秋水,
“我问过那些在场的奴才了,她当时早晕了过去,哪还有机会让王爷问什么”抬手结果丫头手里的发簪,对着镜子钗到了头上,又则了则头,打量了下,“不想这么容易就除掉了容颜,还让那贱人流了孩子真是一举两得蓝儿她也不过如此,更可笑的是容颜笨的想也不想就接受她的计谋。啧啧,丞相之女也不过如此。”
“呵呵,小姐真是聪明,故意让那路过的丫头听到了你们的谈话,容颜就忍不住了,不过她还过激的弄掉蓝儿的孩子。不过听说最让王爷气愤的不是这个,听说她正在说正妃的事,正好被王爷听到了耳里,说蓝儿抢待他如亲人的小姐的男人。王爷才恼羞成怒的休了她。现在能坐上正妃位置的只有小姐一人了”看见小姐扫向自己,一惊马上摸住嘴,知道自己一开心,说走了嘴,转身看看四周没有人,才放下心来。
“去把柄儿抱过来让我看看”并没有责怪,想来这也是唯一一个贴心的丫头。
柄儿与容颜的轩儿同是天浩繁的儿子,只是自己的儿子太过胆小,与轩儿只差一个多月,也两岁多了,平时还好好的,只要一见到王爷就会放声大哭,这事着实让她头痛。
不过还好,如今王府该走的走,该休的休,也威胁不到儿子继承王爷之位了。
基本上,这三个月以来,他都被眼前这个喝的烂醉如泥的家伙缠着,天浩然一脸无奈的看着倒下的人,摇摇头,命一旁的侍卫架起不醒人事的人,转身离开酒楼。
皇兄的事他是知道一些的,左丞相见自己的女儿被休回府,暴跳如雷的找上三王府,可怜连门都没有进去,见天浩繁不给他面子,左丞相又直接进宫面圣,大皇兄口是心非的说一定给他个交待。
他是明白的,三皇兄的脾气谁能弄得了,大皇兄怕也只是敷衍罢了。
想想今天的一切还不是他自找的,如果当初不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含儿,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右丞相让上官司到王府要休书,这几个月以来怕是要把王府的门槛踏烂了。
可惜每次不是见不到皇兄,要么就是看到一个烂醉如泥的酒鬼,只能空手而归。
王总管从侍卫手里接过罪的不醒人事的王爷,扶进主室的床上,将被子盖好,轻轻的叹了口气,安排好才离去,岂不知床上的人,在他离开那刻,一双眼睛也睁开了,淡漠的盯着床顶,任谁看了也能看出那眼里的失落。
他怎么不知道追着和他要休书的上官司,只是躲开而已。
他不能让她离开自己,更不会放开她和孩子。
不知道,以后没有了她。他要如何生活下去!
他想醉,不想清醒。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
天浩繁皱着眉头,她离开已经四个多月了,开始时,他还可以安静的做着一切,可是时间越久越发现自己越静不下来,于是每天都会拉着浩然陪着自己喝酒。
开始浩然还会陪自己喝上几杯,再后来只是看着自己喝。
每次都会被侍卫架回府,但一躺在床上,他马上就会醒来。
虽可以在王府买醉,但是如今一回到这里,就让他窒息。所有的事,又全涌进他的脑海,那伤心地眼神,沉默不语的神情,想到她曾经痛苦的样子,心狠狠地也被抽搐的痛。
现在离开了他,她是快乐的吧?是的,她应该幸福。
第六卷第四章
四月的天气,阳光明媚,春天的气息,让人呆在室内也觉得发闷。
上官含懒懒的伸了个懒腰,儿子每晚都会跟着她才会入睡,她自是高兴,只是自己的睡眠总会太少。
看着儿子变得越来越可爱的小脸,笑意也慢慢布满脸颊。父亲为之取名震宣,跟着她姓上官。总会看着入睡的震宣发呆,他应该长得更像他的父亲。
是的,总会想起那个男人。
一直没有收到休书,不知他是怎么想的?二哥也总是往返在王府与相府之间,一想到爹爹每次看到空手而归的哥哥,那张铁青的脸,上官含无奈的摇摇头,这又怎么能怪哥哥呢?
但是看着哥哥一脸委屈,又只能忍受爹爹的冷眼,她想起来总会忍不住笑出声。
“含儿,天气这么好,一起出去走走吧”不失温雅的声音,打断沉思的她。
上官司大步走进屋里,看见发呆的妹妹,若有所思的说道,伸手接过小外甥,抱在怀里轻声的哄着。
“爹和娘都进宫赴宴了,没人带震宣,还是改天吧”低头想了想,其实她真该出去走走了,自从回相府后,便一直没有出去过。
看看儿子,又舍不得让下人带,必竟儿子现在是她的全部,万一有什么差错,她该怎么办?
看着那笑呵呵的小脸,这般可爱的儿子,任谁见了都会当成宝。儿子长大后,一定会更像他吧?希望只是长得像他就行了,其他方面最好和他一点也不要扯上。
唉!怎么有想起他了?皱了皱眉头。
“天气也暖了,带着震宣一起出去晒晒阳光没事的”
他岂会看不出妹妹一脸的挣扎!
“。。。。好”犹豫了一下,抬头脸笑着点头答应。
春色暖洋洋的天气,街上也热闹非凡。小贩的吆喝声,伴着人群的喧闹声,越加显得天鹰王朝的繁荣。
上官司一行人,慢步的走进了天香楼。
小二当然认识上官司,笑脸的把他们迎到了二楼一处好座位,听到上官司说一切照旧,笑着点头离去。上官含一手轻拍着儿子,一边从窗口向外望去,不记得有多久没有呼吸外面的空气了。
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是在哥哥与夜大哥、浩然一起,半路又来了个他,也就是那次一起去红楼,她失身给了自己名义上的夫君,而且还是在妓院,现在想想真是可笑,也真的很讽刺!
夜晚入睡时,心也会隐隐作痛。更多的是恨,那种快窒息的感觉,更多的是不甘心。一直以为付出,他就可以爱上她,不爱也就算了,结果最后却得到他这样的对待。
原谅?她决不会原谅他!她要让他后悔一辈子,苦涩的笑了笑,他可能为失去她后悔一辈子吗?
一旁的春儿,轻轻扯了一下上官含的衣角,“小姐”欲言又止。
“怎么了?”
春儿并没有说话,只是眼神撇向一边,她顺着春儿的眼神看过去,一愣。
始料未及的意外,上官含惊骇看向坐在隔壁桌的人,又转头看向哥哥,似在问“不会是你搞的鬼吧?”
上官司转过身回头望了一下身后,又回过头来急急忙忙的摆摆手,以表示自己是清白的!
其不知却心虚的直冒冷汗,天浩繁能出现在他们所在吃饭的酒楼,着实是他一手安排的。看着含儿那充满杀气的眼神,心里直喊冤,如果不是天浩然那家伙死缠着他,他也不敢背着大哥带着含儿出来见他啊。
想起大哥一听到有人提起天浩繁,一脸要吃人的神情,就浑身打了一个冷战。
抿了一口茶,上官司边打量着妹妹的反应,看来真的很讨厌那家伙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
还没有睁开眼,浩然就像天要塌了下来,把他从床上拉起来,自己像小丑般与他坐在酒楼里喝了一上午的茶,不知道他又要玩什么把戏!
当那张熟悉的不能更熟悉面容越加清晰映入眼角时,那黑色的眼眸微楞片晌。日夜思念的人就这样突然出现在了面前,缓缓起身,修长的身躯靠向入座的人。
冷漠的双唇紧紧的抿在一起,目光一直不曾移开。。。。
自己深爱的女人就在面前,他却什么也不能做?从未想过伤害她,却早将她伤的遍体鳞伤!
为什么他现在才明白?
“你…”天浩繁打破了沉默,多了些不知所措的举动。
“原来是三王爷”甜美一笑,一句话却轻易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天浩繁原本沉漠的脸暗了下来,难道她真的这么恨他吗?到底要怎么做,她才愿意回到他的身边?
“好巧”上官司微微一笑,也打了声招呼,眼睛还不忘扫了一眼一直不说话的天浩然。
见他站立着一直盯着自己,上官含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没想到他会突然开口说话,淡淡的苦涩的笑了笑,原来还是在意他的,不然为什么还这般疼?
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只是一想到他对自己的伤害与不信任,恨意也爬满脑海里,这样的男人,她不稀罕!
为了别的女人,他一次又一次伤害自己,可见自己在他心里也不过如此!
见天浩繁不再开口说话,只是一直盯着自己,又狠狠的说道,
“要不要看看震宣,噢,也就是咱们的儿子”
话落,天浩繁本就尴尬的面色,没想到如今更尴尬!她加重的说“咱们”的读音,在知情人的耳朵里也听得出是讽刺。
是啊,他不配是个父亲。
伤痛的神色,他的反应看在上官含眼里,有些震惊与不舍,原来他也知道什么叫痛?还以为他一直都是冷血的。
皱着眉头,懊恼的咬咬红唇!
她只是他的下堂妇,他怎么可能在意这个孩子?她到底怎么了?难道还没有清醒吗?
不,不能再让他走进自己的生活,伤透了,爱累了,也够了!不想再让自己受伤,当初如果他对自己有一点点的信任,如今他们也不会走到这一步!机会她不是没有给他,是他并没有珍惜!
“等等”急促的声音,唤住离去的身影。
以为没戏了的天浩然,失望的脸瞬息间激动地紧紧攥了一下拳头。斜眼看了上官司一眼,看来两人有戏。原来含儿还是在意皇兄的,而这次也不枉费他费心的为他们安排这些。
不然以上官名的脾气,要是知道了这件事,只怕会跑到边关草原把他的王府给拆了。
“请等一下”淡淡的对着转过身看她的天浩繁说道,又转过身对春儿说,“去给我找些纸笔来”
春儿虽不知道小姐要做什么?但还是按吩咐急忙下楼去,几个人不明白她要做什么,只能愣愣的站在一旁,是什么事情要用到纸笔?
不理会诧异的眼神,见春儿把纸笔放在了桌子上,将孩子递给了春儿,拿起笔来,精炼简短的写着,不多时便放下笔。
轻轻将手里写的东西递向不远处的天浩繁,天浩繁不明的走过来接过,眼睛在纸上扫了一遍,脸色越来越黑,浑身散发出危险地寒气。
见皇兄突变的脸色,天浩然伸长了脖子,往纸上瞄了一眼,只看见最上面的两个大字“休书”,一愣!
呃…
天鹰王朝的三王爷被休…岂不被人笑掉大牙,紧皱的眉,却突然一阵爆笑,皇兄也有今天,一脸坏笑的向上官司眨着眼睛,似在说这事真是太大快人心了。
想想含儿做出这样的事,还真是望声观叹!在收到那杀人的眼神警告后,天浩然收起笑容,这时他可不想成为出气的靶子。
“你认为这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吗?本王决不会随你的愿,想离开王府,不要妄想了,这辈子本王都不会放手,更不会让你离开,即使死,你也只能做我们天家的鬼”
是啊,他很不爽,以为想要挽留他,却不想递给他的却是一纸休书。再看看她对自己的样子,就像对待陌生人一样,他不允许她的世界里没有他,她的身、她的心,都是他的。
淡然一笑,却掩不住悲哀,“王爷大可放心,只要王爷签下休书,上官含也要立下誓言,决不再嫁作他人妇”
到什么时候这个男人都在要他的面子、尊严,只要能脱离他,这点小事又算得了什么?
楼上原本就餐的人就多,又都是抱着看戏的心态注意着这边的举动,都在猜测女主纸上写的是什么?如今一听到休书二字,一阵吸气。这女子休夫已是他们头一回听到了,也够震惊了,却不想被休得还是堂堂天鹰王朝的三王爷。
“哗”的一声,吸气声过后,四周也乱得像炸了锅的蚂蚁,皆小声的议论,更有甚者还用手指指点点的。
“你觉得本王会成为别人的笑柄吗?”咬牙切齿的说。
“那王爷可以休我,上官含没有任何异议”
“做梦,就算死,本王也绝不会写下休书,你休想离开本王”震怒的大喊,转身离去,走了两步,又回过头道,
“浩然,我在皇宫里等你”才决然的离开。
天浩然看了一眼安静抱着孩子的上官含,偷偷向上官司眨了一下眼睛,往座子上丢了些银两,也紧跟了离去。
看着妹妹突然变得沉默,想必她心里还是在意天浩繁的,只是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他真的没有想到,看来妹妹真是下了狠心要离开浩繁了。
“其实,浩繁知道冤枉了你,这几个月以来自责的每天喝的烂醉。浩然实在看不下去,才求我带你出来”忍不住挑明的说着。
“我累了,回府吧”并没有接过话,拿过春丫头递过来的小毯子给孩子包裹上,缓缓的站起身,不理会一脸无奈的上官司向外走去。
唉!上官司叹了口气,不是他不帮那家伙,他也无能为力了,紧跟了上去。

温馨的右丞相府,此时的大厅却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上官司一派悠然的走进大厅,扫了一眼黑脸的爹,还有铁青着脸的大哥,疑惑的皱皱眉,府里出什么事了吗?
“说,你带含儿去哪了?”右丞相冷脸的问,似在审犯人。
上官司撇撇嘴,看来坏事真是做不得,这才多久,刚进府连坐都没坐,就被家人知道了。
“爹,我又不是把含儿卖了,你怎么像要杀人似的”
“杀人?我倒是真想杀人了”翘了翘胡子,瞪着眼睛,“这几个月,让你去王府取休书,你看看你,这么点事,到现在你也没办妥,你说你还能做什么?”
想起就气,不知道儿子是不是有意帮那个人,一封休书,竟然几个月都拿不回了。
“爹,我又不是没去,只是不是浩繁不在府,要么就是烂醉如泥,我又能怎么办?”
吓了他一跳,还以为是知道了他带含儿去见浩繁,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不许在相府提起那个名字”冷然打断儿子的话。
上官司摊摊肩,悠悠的品着茶,偷偷瞄了一眼大哥,奇怪他怎么铁青着脸,难道也是因为这件事?看样子不太像啊。
“你是不是带含儿去见那小子去了”一直沉默不语的上官名,扫了弟弟一眼。
“噗”刚喝进口的茶,下一秒又全吐了出来,“咳咳…”
“什么?你带含儿去见他了?”老丞相火爆的脾气,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不孝子啊、不孝子”
手不停地指点着上官司,最还不住的唠叨。这叫他如何不气?女儿差点被他给虐待死,而且还是一尸两命,如今见小外孙这般讨人喜爱,如果不是两个儿子赶上了,哪还有机会见到女儿,更不要说外孙了。
“是不是你和浩然合伙弄的?”
上官名铁青的脸,依旧不冷不热的问着。要不是今天他进宫去面圣,听到皇上无意中提起说浩然再想办法让浩繁别再醉生梦死。能让他不再买醉,如今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含儿回到他身边,可是一含儿现在的脾气,还怎么能原来他,更不可能说回到他身边了。
所以他想到浩然唯一能做的也只是让他见到含儿,从宫里回府后,一进别苑就听说含儿出去了。不用想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定是这个弟弟和天浩然来个里应外合,怒火中烧的他把拳头攥的“咯咯”直响,一直坐在厅里等着某人回来。
“呵呵,大哥,你也了解浩然那家伙,我也是没办法嘛”抽了抽嘴,僵硬的笑了笑。
“你到底是不是上官家的人?他怎么对待含儿你不是不知道吧?”怒气的指了指儿子,冷哼一声,坐在了椅子上。
上官司看了一眼正用手扶着胸口的爹,看了气的不轻,“爹,你发这么大火做什么?当心身子”
“你要是知道让我当心身子,就不至于这样气我了”冷哼。
“你还不知道事情是怎么样的,怎么会知道会不会气死你呢?”
老丞相听儿子这么一说,不明白什么意思的看过去,也忘记了扶胸口,难道。。。。。?
“是啊,含儿不只没有原谅他,还当众写了休书给他”
看着两个人错愕的表情,他坏坏的一笑,看来含儿真的比想象中强硬,不知道这脾气像谁?
“哈哈,好好,不愧是我的女儿,好好”
铁青着脸的上官名听后,冷扬起嘴角,“哼,当众给他休书也是他自找的,如今以后含儿再与他无半点瓜葛”
“是啊,可是关键的是他没收休书,而且还说…”看了父亲一眼,似不忍说出口。
“还说什么?快说”
“爹,他还说即使含儿死了,也只能做天家的鬼”低下头,忍住笑意,他就知道爹一定会气的七窍生烟。
“他…”做梦?
老丞相最后还是没说出哪句话,毕竟那是王爷。如今看来只有去面圣了,求皇上来赐休书了。
“咦,怎么走了?”看着突然沉默,又大步离开的父亲,上官司挠挠头,一脸的疑惑。
上官名咧着薄唇,冷冷一笑。按父亲这脾气,只怕是急着进宫面圣去了吧?
第六卷第五章
天浩明坐在御书房的龙椅上,皱着眉头看向下面。众朝臣一言不发的站着,想来也没有什么要商议的了,刚要开口命退下,便见一个身影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眼神一闪,嘴角也翘了起来,脑海里思索着,平素严紧的他,何时变的这般不注重规矩了?
天浩繁的突然闯入,在殿堂上掀起了不小的波澜,没有经过太监的宣召,就闯进来,只怕他是第一人,一阵喧哗。
“皇兄...。”眸中寒光一闪,狠狠的扫了一眼众人,不理会大臣们不满的眼神,急不可待的要开口。
“众爱聊都退下吧。”凌历扫了一眼,淡淡的开口,打断天浩繁还要开口的话。
他岂会不知这些老狐狸,各个竖起耳朵,像三姑六婆般,比朝政时还用心。
话音刚落,大殿一片轻叹,似无奈似失落,看来没机会留下来偷听了,虽都低下的头轻轻的退下,眼睛却斜视着天浩繁,诸多的复杂!
耐人寻味的看着下面一脸急色的人,低头脸角一咧,偷笑了起来,不时的用眼角扫了一下那张黑脸,唉!
看向一味偷笑不曾在开口的天浩明,终于按奈不住,
“皇兄,请皇兄下旨让三王妃回府。”生硬的语气,冰冷的脸颊,似在告诉下旨,而不是请旨!
休书!!一想到这两个字,天浩繁气愤的咬咬牙,她竟然给他写下休书?竟然真的要离开他,他决不允许。
“呃......”
蹙眉看着下面的人,天浩明用眼睛不停的打量着,他的事他当然听浩然说起过,只是这强行下旨让王妃回府,只怕上官家那些会有异议吧?更何况他对待正妃的那些事情,确实过份,当时他听了都很气愤。
只是,这事都过了四个多月,他怎么突然想到要这样做了?不会受到什么刺激了吧?
正在思索之际,只见有太监在外面禀报,“皇上,右丞相求见。”
“嗯?”看了一眼天浩繁,轻声开口中,“宣”不失威严。
“你不见你的岳父吗?”玩味的看着躲向御书房内屋的身影,不等得到回应,右丞相的身影已走了进来。
“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右丞相请起吧,来人,赐坐”
能让皇上这般礼待上官一军,可见上官家在朝中的地位和皇上的信任有多少。
“谢皇上”轻身退到椅子处,却也只是坐一个小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