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妾身到要问问王爷,妾侍以下犯上挑衅正室,算不算不分尊卑?”
见秋水脸色乍青乍白,上官含又看向那个冷脸的男人,风吹过,连带着花香而过,留下的只有静寂。
“如何见得这是以上犯上不分尊卑?”挑挑眉,薄唇性感的让人移不开眼,“别忘记你已被本王贬为妾了”
一句话,似冷风吹过上官含的身体,冻僵了她的身体,让她忘记呼吸!
第十六章 对爱说再见
树欲静,而风不止!
酸楚瞬间涌入脑子,上官含冷冷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嘲讽的扬起嘴角,压抑着眼里要往外涌的泪水,这个时候她决不能哭,哭就代表她输的彻彻底底,连最后的一点尊严也没了。
胸口就像要被炸开一样,痛的她用力的咬着嘴唇,不多时就见有血丝露在了外边。
以为她去接受,去学会当一个好妻子,这样爱他就可以了,才明白到头来,伤害的只有自己。恨,她真的好恨。
一直以来为他忍受羞辱,她不求他只爱她,必竟他有他的三妻四妾,她可以忍受一切,来接受这份爱,可是即使这样,每次他还会来伤害她。
但是她错了,她真的错了。不只是错了,更是可笑,这种痴梦,她终于可以醒来了。
“皇嫂---”天浩然有些担心的轻叫。
“我没事”抬起衣袖用力的擦掉蓄在眼里的泪,对天浩然一笑。
抬起脸,看着冷漠的天浩繁,以前她最喜欢看的,也就是他这副冷漠的表情,现在才发现,他冷的不只是那张脸,还有那在身体里流动的血,她苍桑一笑,“王爷说的是,上官含会清清楚楚的记住今天的话”
天浩然看着远去的身影,一抹诡异的笑容承现在脸上,看在天浩繁眼里一阵不舒服。
“皇兄,头一次发现你长了一张欠揍的脸”撇撇嘴,大步向渐渐消失的背景追去。
沉下脸,天浩繁黑色的双眸也越发的深渊,那用力抹下的泪水的动作,像一把刀狠狠的刺在了他心里,
“啪”一巴掌回荡在庭院里。
那冷冷的眼睛,让秋水惧怕的咽了口口水,承受着脸上传来的灼痛,大气不敢喘的立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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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仍旧一天天的过着,自从上次宴会之后,容颜也很少过来挑衅,日子出奇的安静。
而自己的肚子也凸了起来,怀孕五个多月了,有时会感到肚子里的生命在动,也让她一阵惊呼,更多的是心里面的震撼。
与天浩繁也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会见面,几乎没有言语。秋水因为身体弱,听春丫头说大多数的时候,他都会在那里陪伴。至于蓝儿,好似不存在般的安静。
可是对于她来说,他又如何算得上是一个夫君呢?如果不是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只怕他会让她在这西厢自生自灭吧?
“小姐都十一月的天了,外面天冷,还是进屋吧”
春丫头知道自己这么说也无济于事,每天小姐都会坐在干枯的荷塘边,一个人看着天空发呆。
“春儿,你说如果我们是鸟该有多好?那样是不是可以去任何自己想去的地方?”抬起手摸了摸凸起的肚子,看着那些曾碧绿的荷叶,如今却已是枯黄不堪。
远处落日的余晖,让人不免伤感。
“很喜欢看夕阳后的黄昏吗?”低沉的声音在身后传来。
“夜大哥”上官含吃惊的看着身后的来人,只是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
“含儿,好像很不开心”夜风看着思念的佳人,还有那凸起的肚子,心里似有千言万语,最后却无奈的看向夕阳。
“夕阳无语情切切,但愿君心似我心,夜大哥,你说这句诗好吗?”上官含什么也没有问,有些事情不问会更好。
“好个君心似我心,听管家说夜兄来访,却不想夜兄原来在这里” 冷漠语气突然在耳边响起,危险的眸子有着不容忽视的怒气。
“呵呵,浩繁兄” 夜风微微一笑,只是敷衍的应了声
又是一阵沉漠,
“含儿,明日夜大哥就要回家了,在见面不知道要何时”他眼里有着难辩的忧愁,全然没有理会一边的天浩繁。
“。。。。”她不知还该说什么,心中也是莫名的酸楚。
“看来夜兄不是来看本王的?”听到这句话,上官含真的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这个男人又生的哪门子的气,看来真是一个爱生气的男人。
不会又是来吃醋的吧?冷冷一笑,以前她一定会很高兴,可是现在只会让她觉得可笑。
上官含看了一眼整张脸冷若冰霜的天浩繁,叹了一口气,自己却全然不知脸上流下的泪水。
夜风伸过手轻轻的拭掉上官含脸上的泪水,转头对一旁的天浩繁说道,
“不要伤害含儿,不然我会回来带她离开”语气很淡,却有不可变容的霸气。
“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与夜风相交这么些年,以他的了解,他怎能看不出夜风对含儿的情,此时他突然感谢上苍,能让他与含儿相遇。
如果是夜风第一个出现,只怕他现在也只是与夜风一般只能在一旁远远的看着心爱的女人了。看着夜风为含儿擦泪,他心里早已打翻了醋坛子。
不过也在窃喜,想到含儿只是他的女人的事实,所以也就舒服了些。
上官含看着这个满眼忧伤的男人,如果当初自己先与他相遇,是不是就不会爱的这般痛苦?这样温柔的男人,如果谁成为了他的妻子,一定是幸福的吧?
“含儿。。。”送走了夜风,天浩繁却站着没有要走的意思。
“妾身累了,就不多陪王爷了”上官含避开看过来的目光,转身走进了屋里。
这个口口说爱自己的男人,想起他对自己的一切,心里满满的全是恨。
“你。。。”天浩繁愤怒的看着远处的背影,愣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为什么她就不明白,他已在低声下气了,难道这些还不够吗?一甩衣袖,气愤的转身离开。
“小姐”春丫头担忧的看向一语不说的上官含,不知要说些什么。
上官含看向远处,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离开?
她,真的够了。
第五卷第一章
秋与冬的交替处,本就是两年让人感到凄凉的季节,此时的景色越发的凄惨。
上官含无奈的走在小路上,是啊,不无奈又能怎样?望向远处的竹林,满满的绿叶早已不复存在,悲凉的在风中轻摇枝身。
挺着六个多月的肚子,还要她每餐坚持走到饭厅用饭,上官含生气的噘了噘红唇,这西厢本就是王府内最偏远的角落,而饭厅在正堂旁边,位居王府的中央,可想而知她要走多远的路,他到真是无情。哼!轻声哼哧。
“春儿,你说他是不是存心报复我?”
“谁?报复?”春丫头一脸迷惑的看向小姐,不明白小姐在说什么。
“唉!没什么”摇摇头,自己太唐突的问话,难怪她会不明白。
还没有进饭厅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喧哗声,这也是每天王府最热闹的时候吧?毕竟府里的几个女人都会在这里碰头。
上官含深深呼口气,仿佛下了好大的决心,才走进厅内。
是啊,每天这时都要应付那几个女人,实在是她不喜欢的。但是每天又不得不面对,都是那个男人,想到他,眉头也皱了起来。
“王府喜事真是多啊,姐姐不但怀孕在身,而且都快要生了,只怕这回还是秋水妹妹也要羡慕姐姐了”上官含坐在饭桌前,看着满桌的肉,实在没有胃口,不想夏小小冷嘲热讽的语传进了耳朵。
一旁的容颜轻手理着发丝,听见夏小小的话,眼皮都不曾抬起过,手指弹了弹一只袖口上的皱褶,平淡而无味的品着茶水。
“是啊,王爷这些日子都会陪在我身边,就怕一不小心动了胎气,只怕冷落了姐姐”秋水平淡的语气不乏得意之色,也随手摸了摸那三个月的小肚子。
任谁也能看的出她是在挑衅!可惜,上官含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并没有多大反应。到是一旁的下人们,紧凑着身子站在一旁,这样的场面只要到进餐时,都会上演,生怕一万个不小心,惹火烧身。
“真是奇怪,王爷把姐姐接回王府时到如今,也不过三个多月,姐姐如今却有了六个月的身孕,真是让人不明白呢”
容颜冷冷的看向一句话也没有说的上官含,满眼的恨意,如果不是她与四王爷,自己也不会在宴会上出丑。
“哼!顶着相府千金的名衔,私下做什么谁又能知道?指不定有多少野男人”夏小小痛失了孩子,又是因为上官含,怎能不嫉恨还好好养胎的她。
秋火假意一脸吃惊的看向上官含又转头看向一旁沉漠不语的蓝儿。
“是啊,不会是个野种吧?”夏小小不客气的说出口,轻哼哧着。
看看王爷只陪在秋水身边,而根本没有理会在西厢的她,想想也许因为知道是个野种吧,又爱于面子,而不好说什么吧?
“什么?”冷漠的语气,容颜扫了一眼满是得意的夏小小,“话可不是乱说的啊,小心舌头被猫咬去”
“呦,容姐姐今天是怎么了?”先是一愣,瞧了一眼上官含,夏小小驺驺嘴。
“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容姐姐这话妹妹可就不爱听了,难不成她怀了野种,还不让人说?”挑高了嗓门,理直气壮的挺挺腰。
上官含面无表情的抬头看向夏小小,说她她可以忍,骂她未出生的孩子是个野种,是她所不能容忍的。
秋水幸灾乐祸的在一旁偷笑,多半报着看戏的心态,只有蓝儿自始自终都是静静的坐在一边。
“你敢在说一次吗?”上官含冷声问道。
“说了又怎样?”
“你一个青楼出来的妓女也敢大言不惭的说我肚子里怀的是野种,即使是野种也能打到主,你要是有了,只怕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主都找不到”
“野种,怎么了?”不屑的瞥了一眼,俨然一副高高在上的孔雀。
上官含冷冷一笑,怎么了?她当然会让她明白会怎么了?
“你会为你说的出的话,付…出…代…价”慢声慢气的话语,不急不慢的从口中传出来,最后几个字拖着长音。
她可不是一个从小受教育的大家闺秀,所以也不会在意什么举指不举指,随手拿起放在眼前的盘子,连带着盘里的菜一起向夏小小丢去。
“啊”刺耳的尖叫,
夏小小呆若木鸡的愣在那里,满头满脸挂着从盘子里掉下来的菜,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上官含会这样做。
这样的举动也惊呆了在场的其他人!
“你这个淫妇,你敢打我?”夏小小发挥她的河东狮,狠狠的看着上官含,恨不得把她撕碎。上官含虽没动口,手却也不闲着,把眼前的盘子连带着盘里的菜继续像她扔去,而夏小小只能一边咒骂一边用手挡着飞过来的盘子。
满桌子的菜就这样被风起云涌的消灭掉,而正走进饭厅的天浩繁与天浩然惊愕的看到的正是这一幕:上官含拿过丫环刚送进饭厅的汤,向已满身是菜的夏小小泼去,随手将手里的汤盆向正得意看戏的秋水丢去。
最后,完美的收回手,从衣里掏出丝绢,翘起嘴角看着呆愣的秋水,和狼狈的夏小小,慢悠悠的擦着小手。
用力的呼了一口气,并不是叹气,而是这么久的压抑,终于有见天的一天了,她自己都觉得大快人心。
“我是不是眼花了?”天浩然惊奇看着眼前的一切,边说边用手揉揉眼睛,确信是真的!
他真是太佩服含儿了,连打架的姿势都这么优美,连最后收场都不忘优雅的擦手,真不愧是‘大家闺秀’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天浩繁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怒吼的问着。
夏小小一看向来人,哭着跑向天浩繁,
“王爷,呜…你要给妾身做主啊”
天浩繁皱着眉头,推开这个满身油渍的女人,真想不明白,要是这样趴在自己身上,心里一阵反胃。
想趴在怀里寻找安慰,却不想被天浩繁推开,原本就跑向天浩繁时倾斜的身子,因为没有支撑,跌坐在地上。
引来一阵低沉的讥笑声,在天浩繁一计冷眼扫过后,厅内又静了下来,只有还在抽搐低声哭泣的声音。
“王爷,不是夏妹妹的错”强硬的语气,是被上官含那一汤盆仍的回过神的秋水。
冷着一张脸,那个疯女人竟然敢向她仍盆子?就这机会一定要把她赶出王府。
“你们两个呢?”低沉的声音,沉漠扫了一眼容颜与蓝儿,得到的只是一阵沉漠。
“上--官---含,”这个让人头痛的女人,最好给他一个解释,天浩繁紧皱着眉头,冷若冰霜的问着。
他问都不问就指责她?上官含愤愤的瞪着眼前的男人,咬咬红润的娇唇,将头向别处一捌,不在看他。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见秋水与蓝儿没有反驳,看来事情真的错在她。
天浩繁仍旧看着一直沉漠不语的上官含,只要她说不是她,那他会不理会别人怎么看而不说什么。
“没有”她什么也不想说,说了又有什么用,反正说了他也不会信。
“马上道歉”
“不”
“我在重复一次,马上给小小道歉”声音越加的冰冷,为什么她就不能低低头?
连一边哭泣的夏小小也错愕的不敢出声了,四周的气氛也紧张了起来。
“皇兄算了”天浩然看向从来不曾生气的皇兄,也知道他是当真的。而天浩繁仍旧冷眼的看着上官含,危险的眯起了黑色的双眸。
“嫂嫂,你还是先道个歉吧”瞥见天浩繁紧皱的眉头、阴云密布的脸,不敢继续说下去,看来只能说服含儿了。
“休想”
小小?叫的多亲密,一个说他的孩子是野种的女人,他也能叫的这般亲密?她真是太高看自己了,一直以为自己是特别的,也不过如此。
在说没有做错,为什么要道歉?即使是她的错,现在她也不打算道歉,不值得为这样的一个男人抵下自己的头。
上官含挺了挺胸,撇向满脸怒容的天浩繁,嘴角邪恶的一翘,说道:“好,我道歉”。
不想这一转变愣了一厅的人,刚刚还一副死也不从的样子,却在瞬间又是另一副样子,天浩繁眯着黑眸,深邃的看着走过来的女人,以他的了解,她的个性岂会真的会道歉?却又猜不出她要做什么?
“对不起” 淡然的语气,停顿了几秒,接着又说道:“要我给妓女道歉,除非太阳从西边出来”
“啪”一听到‘妓女’二字,怒火中烧夏小小,从地上挣扎起来,伸手就是一耳光打在上官含的脸上。
上官含何时受过这等委屈,想也没想抬手就回了一个“啪”,虽然没有多少力气,却也让夏小小满是油腻的脸肿了起来。
“啪”
“啪”
又两声清脆的声音震荡在大厅,更震在每个人的心里。
天浩然不敢相信像来冷静的皇兄,竟然会出手打人?而且还是在众人面前打他在意的女人,其他人也被这一连续举动吓得静默的愣在了一边,王妃竟然还手打了王爷??任谁也没有想到瞬间,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一眨眼之间,夏小小打了王妃,王妃打了回去,紧接着王爷打了王妃,而最后在王爷手落在半空时,王妃还了一个巴掌,四个耳光,虽出自三个人的手,却一气呵成。
就连原本得意的秋水,此时也咬着嘴唇站在一边,容颜冷笑的扬起嘴角,她还真小看了夏小小的胆量,这种场合她也敢还手。
要是她没有点透,此时被秋水利用的人应该是她吧?她倒要看看如何收场!打量了蓝儿一眼,那丫头也不是简单的角色,平静不变的脸,却掩饰不住眼里的不屑,王府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你打我?”冰冷的声音,不代任何表情,压迫感瞬间布满整个大厅。
上官含因为一耳光而被带倒坐在了地上,足见这一巴掌她用了多大的力气。而她的脸,与另一边被夏小小打的相比,此时这边已肿的像个馒头。
冷冷的盯着他,虽急力忍耐,泪水却还似断线的珠洒落下来。从来没有被打过的她,更何况是她深爱的男人打她?让她如何能不心痛?
委屈?不,该还手的都还手了,她不委屈,流泪只是天然的反应吧!
“哼,打了又如何?”
天浩繁冷冷的打量着地上的泪人,把那一丝怜惜尽隐藏在眼底,一个王爷该有的尊严又让他脸色僵硬起来。
“又如何?信不信本王可以现在就将你处死”
“处死?好啊,这样最起码可以远离你,可以离开你这个冷血的男人”上官含冷笑,“和你这种男人有瓜葛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冷血?”天浩繁走几步蹲下,一只手紧紧的抓住她的下巴。
“怎么?看来我说到点上了?”皱皱眉,忍住下巴传来的痛楚。
天浩繁冷冷一笑,加大了手的力度,听到她一阵吸气声,才停下来,“该让你见见本王真正冷血的一面”
“哼,不用在见了,我已经看的很清楚了,三王爷”冷声,最后一句慢声慢语的说完后,抬起眼皮,挑衅的看着他。
“噢?”疑惑的眯起眼,似在确认,又点点头,“你确定?”
“三王爷不确定吗?”
“当然,不过本王不敢保证”松开手,站了起来,“王总管,将上官含送回西厢,记住了,西厢的人只要踏出一步,乱棍打死”
听着他冰冷的话语,上官含冷冷一笑,酸涩却还是涌上心扉,突然仰天大笑,伤心的神色让人看的越加悲伤。
没处死她,禁固在别院,他这样对她是不是还是仁慈的?
“天浩繁,你这样做,还真让人觉得可笑”沉默淡然的看向天浩繁,眼里满是恨意。
说完撑着身体,走了出去。
天浩繁看向消失在自己眼前的身影,也看到了那眼里的恨意,他们之间的一切是不是就此断了?
眼看着她离开,像被什么卡住了喉咙般说不出一句话,更没有勇气拦住她离开的步伐,那只打过她的手,似失去了知觉,已不是自己的。
“皇兄,”…希望你不要后悔,天浩然没有把下半句说出口,转身离开,冷漠的语气,让人听的出他心情很不好。
天浩繁不语的看着天浩然离开,黯然的眼神看向远处,任谁也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第五卷第二章
月上树梢,夜总是让人安静的放松身体。伴着冷气,上官含看着窗外飘下的雪花,不想日子过的这般快,母性的笑了笑,一只手抚摸着挺起的肚子。进入了十二月,天气也越加的冷了起来。
今晚更让人意外的是突然飘起的雪花,在寒冷的天鹰王朝历代记载中,冬天也不曾下雪,如今却是数百年来罕见的飘了小雪。
“小姐,看小雪了,好美啊”从一个多月前上官含被打后,春丫头倒是头一次这般开心。
虽开心的看着雪花,春儿却在心里叹气,不知是不是老天爷开玩笑,数百年来不下雪,却偏偏选在这一年!西厢本就人人穿着单衣,连取暖用的碳也不充足,这样下去,怕是要苦了小姐。
“是啊,好美”淡抹的笑容,上官含伸手接过从窗口飘进来的雪花,瞬间手里多了份凉意。
当他为别的女人打自己的那一刻,心里却也似这般凉意,把整颗心也凉到了底,他们之间在也没有什么感情可谈了。
那天他的冷漠,让她感到陌生,她以为毕竟他还是爱她的,可是她错了,那样冷血的男人怎么可能会爱上她?
她不会在让自己流泪,而他们更不会有机会来伤害她,冷冷的扬起嘴角,心里是那难以愈合的伤口。
“小姐,在过两个月,肚子里的宝宝就要出生了,正赶上过年呢”春丫头拿过披风给上官含裹在身上,
王爷禁止西厢的人走出西厢,用的东西,每一个月都会让王总管送过来。西厢本就冷淡,如今更像一个冷宫,还好她们几个陪嫁来王府,不然今天怕只有小姐一个人在这里受苦了。
“春儿姐姐…”夏丫头站在门口,看见上官含还没有睡,便止住了下面要说的话
“你们都是与我一起陪嫁过来的,有什么事不用背着我,说吧”上官含怎么会看不出来那丫头欲言而止的样子呢
“说吧”春丫头看见她抬头在争得自己的意见,只怕要说的事一定会让小姐不开心吧。但是既然小姐已经开口了,心想也没有办法在隐瞒下去。
“到下次主室那边送用品过来还有四天,可是食材和用来取暖的木炭只够用二天的了”夏丫头的声音很小,说完后低下头,不敢看向上官含。
“明天我去找王总管吧”春丫头听后沉着脸说道,转身扶过上官含,想让她早些休息。
“可是只要咱们走出西厢,一定会被守在门口的护卫捉住乱棒…”
“住口”
不想让上官含担心,春丫头打断还要继续说话的人,这些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只是小姐现在怀有身孕,如何能挨的了饿。
平常人都受不了,更何况一个孕妇。
“还打算隐瞒我到什么时候?”上官含双眼朦胧的看向春儿,这个傻丫头,她以为她不说,她就不知道这些事吗?
每天都会为她准备好饭菜,可是却只有早上才能看到她们喝些粥,以为是自己的错觉,没想到天浩繁做的这样冷酷无情,可怜这些丫头跟着自己受苦。
“小姐”
看着小姐被王爷打后就消沉了十多天慢慢恢复过来的样子,她又怎么能和她在说这些呢,只是现在她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在坚持下去了,跪在上官含面前哭了起来。
“好了,春儿不哭了,这点事就想难倒我,他们也太小看我丞相之女了”拉起跪在地上的春儿,淡然一笑。
“是啊,小姐,在怎么说你也是丞相之女,还是奉旨嫁进来的”夏丫头也倔强的点点头。
“是啊,他也欺人太甚了,你们几个跟我走”冷声一笑。
她堂堂一个丞相之女,顶着皇上的意旨嫁进王府,既然要贬为妾,她没话说。
王妃的位置,她也不稀罕,可是就凭她是丞相之女这个身份,他也没有资格饿死冻死她。
三从四德她是听说过,以前她也按着那些遵守过,可是得到的不也是如此吗?
让她在从夫,那就是做梦!
“可是小姐,王爷…”
“王爷怎么了?他说不让出西厢,我就出不得西厢吗?我到要看看他怎么给我乱棒打死”冷哼一声,打断春儿的话。
一只手放在突起的大肚子上,一只手撑着腰,在春儿的搀扶下,扬着嘴角向院门走去。
几个丫头,见小姐那坚毅的眼神,也不在多说,尾随跟着。
“王妃请止步”冷漠的伸手拦截。
几个侍卫站在西厢院外,从干净利落的身手和装扮上可看的出,级别并不是一般的王府护卫。想必也是王爷护身侍卫中挑选出来的吧?
“既然知道我是王妃,还敢拦我的路?让你们从贴身保护王爷,调到如今来给我看院园子,委屈了吧?”
冷漠的脸抽动了一下,又恢复了原本的生硬。她冷笑一声,看来是说到点上了。
“你们是觉得委屈了,我还不稀罕呢,要么谁现在去给我把王爷找来”冷眼扫了几个人一眼,冷冷一笑,“要么我自己去找王爷”
威严的气势,让几个人的脸色变了又变。
“王妃请稍等,卑职这就去禀报”
其中一个长像黑点的侍卫,向上官含点点头,快步离去。而王府书房此时,王总管正在陈述着王府里的一些事务。
“每月都会准时把东西送过去吗?”低沉的声音从屏风后传了出来。
“奴才已经告诉秋侧妃了,府上的事情都是秋侧妃在打理,王爷交代的事情,卑职也都嘱咐过了”
王总管又怎么会不明白王爷只是拉不下面子,说让人把守西厢,是怕几个侍妾去找麻烦,另一个原因就是怕王妃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