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下全是苍天大树,树林里有些地方到还真没有被雨淋到,南宫离寻了一大抱的树枝回了山边,一进去就看到自己那把珍视的小刀上面全是血。
而祸事者已将兔皮拨了下来,可寻了半天,却没有找到兔子,只看到一团泥蛋在她脚边。
“啊,这么多、还是干的、”上官清明上前摸了柴,脸上开心的笑了起来。
“你出去了?”这小缝隙里哪里能有泥巴,除非是溪边。
上官清明看着他寒意的脸,干笑两声,“我、洗手。”
一举手,带着血的刀也举了起来,这才哎了一声,“忘记、洗了。”
南宫离将柴仍在地上,拿过自己的刀,也不管脏不脏,直接在亵衣上抹了干净,这才收了起来。
“换衣服吧”上官清明年他衣服全湿了,心下有几分不忍。
南宫离没理她,坐下来,拿过缝隙里的干草,掏出两块石头,两下碰了几下,火星就崩到了干草上,干草也慢慢的着了起来。
又架起了柴,南宫离才将身上的亵衣脱下来,靠近在火堆旁烤了起来,支口不提兔子的事,上官清明被无视,到也没有不高兴。
拿过他的衣袍给他披上后,才将自己用泥巴包好的土球扔进了火堆里,南宫离挑挑眉,到也没有多问,两人相对无语。
直到有淡淡的香气传出来,上官清明脸上才升起笑意来,不过她并没有急着取出来,又等了半个时辰,她才用树枝将那干裂的泥球从火堆里弄出来。
“这就是你做的兔子?”南宫离的亵衣也干了,他边说边穿在身上。
上官清明一脸的得意,心想你懂什么,等吃了你就知道了,用手上的树枝将泥球敲碎,香气彻底的扑鼻而来,让两个饥饿的人不由得眼睛大了几分。
“到还有点小聪明”南宫离扯下一块肉,咬了一口,才仍出一句话。
上官清明瞪过去,“将军、平时、就这么、夸人?”
说完,一边还用力的扯下一只兔腿,狠狠的咬了一口,烫得她嘶嘶了好一会,才适应兔肉的温度,见对方正吃的香,心下就更气了。
要说这烤兔子,也是两个人合力完成的,自己也不能怪他先扯兔肉吃,可看着他那一脸不屑的样子,她就是很不爽。
最后只能将所有的怒气发泄到吃上,一只免子,南宫离只吃了一只兔腿,剩下的全进了上官清明的肚子,不过很快她就发现自己似乎又让这个男人笑话了。
可能是带着气吃的,吃完后,她就开始打嗝,一下接一下,本还没有什么,触到那双带着讥笑的眸子,她的脸轰一下的就热了起来。
有了火堆,身下四周又是干燥的,这一晚过的到是很舒坦,第二天,上官清明醒来时,天已亮了,雨也停了,看着火堆已灭了,还有一丝烟慢慢的升着,也猜到灭了没有多久。
早就没有了南宫离的身影,走出去后,就能看到在溪边洗脸的身影,上官清明可还没有忘记昨晚的事情,撇撇嘴,却还是向溪边走去。
简单的整理一下,南宫离才开口,“就在这里等吧。”
毕竟山间多变,眼下有缝隙又有水,水里有鱼,也算是吃住不愁,要是走远了,在下雨,这女人生了病,还不如呆在这里等人来。
上官清明也不愿走 冤枉路,也听了他的。
“你捉鱼,我去拾柴。”南宫离交待后,人就走了。
看他身子进了树林,上官清明才不屑的撇撇嘴,“什么人嘛,还让女人动手。”
嘴上不满着,手却没有闲着,虽然昨晚吃了那么多,可在这山里也不能指着别人来伺候,拿了树枝就钗起鱼来。
等南宫离抱着柴回来时,上官清明已钗了一堆的鱼,正坐在溪边处理,这样侧面看,俊美的男子,背着柴,想到这男人就是平日里一张冷脸的南宫离,还真不敢相信。
一天过的很快,在沉默和烤鱼中度过,很快的又迎来了夜晚,白天南宫离拾的柴把晚上用的也带出来了,这一晚可没有前两晚那么安静了,不远处竟然传来了狼叫声。
一边防身的东西也没有,只有一堆火,想必也正是这个才引来了狼。
身子不自觉的靠了过去,可又觉得丢人,上官清明又停了下来。
“你也有怕的?”南宫离一整天才开了一句口。
上官清明脸色一沉,这男人怎么这么没有爱心?她怎么也是一个女人吧?怕狼怎么了?就不信你拉出一个男的问问,也没有不怕的。
“既然不喜欢听本将军的话,就离本将军远点”南宫离不给面子的又丢出一句话。
完了,这两天刚刚不是很讨厌眼前的这个男人,唯一存下来的那点好感,被他也打破了,上官清明暗骂自己真是傻,竟然还为他把外袍给自己感动一下。
眼前之个冷酷无情的男人对自己做过的那些事事情,她怎么能忘记呢?
“你狠”上官清明将身子移到里面,她记住了,早晚有一天,她要记他跪下来求她。
南离宫唇角带着冷笑,“你害本将军落了涯,本将军还没有跟你算帐,你到还敢指责本将军?不要命的女人。”
听了这话,上官清明恨不得扑上去和他撕打一番,可是她明白,自己跟本不是他的对手,只能咽下这口气,只恨恨的发誓,一定要离开这个男人,离的远远的,最好一点牵连都没有。
正文 孕事(月票八十张,加更)
冷战之后又过了一天,两人谁也没有和谁说过话,甚至有些背向而驰,终于在一天的中午引火时,让寻来的人寻着方向找到了他们。
上官清明看着这群人里面竟然有自己的父亲,心忍不住一酸,就扑进了父亲的怀里,老丞相看自己的女儿没事,也感动的落了泪。
八贤王也是上下打量了南宫离一番,打趣道,“你要想殉情也得先知会我一声啊。”
自然是引来南宫离一记白眼。
出山时,上官清明先是和大家一起走,可她毕竟是一个女子,最后就落到后面。
丞相本就看不上南宫离,而且女儿这次落涯还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不过听白松然的话,责任可能是在南宫离一方,前几日老夫人又到府上闹过,这一件件的事加起来,也就更加让丞相不想与将军府有牵扯。
“既然寻到了小女,那老夫就与小女在后面慢慢走,八贤王先行一步吧。”上官清先开了口。
八贤王知道两家不对付,可没有想到,在这种情况下,丞相还会计较,“丞相,这上山的路还有一段,还是一起才安全。”
“不劳八贤王惦记,老夫也带够了家丁。”直接决了后路,更是一脸的决定。
南宫离脸色不悦,“如此正好。”
语罢,一甩衣袖大步离开。
八贤王带来的侍卫多是将军府的,一看闹的不欢,也不在多说,可还是不放心,又留下了几个侍卫,这才追了南宫离去。
这时,上官清才有时间问事情的经过,又不是外人,上官清明也没有隐瞒,将前后的事都说了一遍,上官清听了后,胡子都气直了。
“松然那小子,怎么这么糊涂”要说事还不是怪他,不然怎么能有落涯的发生。
“爹,然哥哥也是为了我”反正自己也没事。
上官清瞪了瞪眼睛,“丫头啊,你小不懂事,可松然不小了。”
可恶的是收拾南宫离到没有什么,竟然还让人家发现了,这么笨,还敢在背后玩坏招,胆子也太大了。
上官清明见父亲正在气头上,也没敢在多说,想着等父亲消了气在劝劝,和白松然的帐当然要算了,不过却是要自己算。
这时,上官清才像发现了什么一样,“丫头,你刚刚、、、、”
上官清明点点头,又示意自己的父亲不要声张,才压低声音道,“爹,我不结巴了,是真的。”
这下上官清可笑了,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不过他又疑惑了,女儿天生结巴,怎么可能这摔了一下就不结巴了呢?
这事上官清明也想不明白。
回去的路,走走停停,不过还是在山里过了一晚,第二天的晚上的,一行人才回到了府里,至于南宫离他们,早就在第二天的早上就回了将军府。
南宫离一进府就听说母亲病了,没来得急换衣服,就直奔后院。
“娘,您怎么样了?”看着几日就消瘦的母亲,南宫离的眉目也深深的皱了起来。
见儿子完好的回来了,老夫人是老泪纵横,“儿啊,你莫要在这样吓娘了,听娘的话,把那个女人休了吧。”
“娘”不知道娘为何突然又说起这个话,南宫离脸色有些难看。
老夫人可不想让儿子这次还敷衍过去,“这次你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你若想让母多活几天,就把那个女人给我休了。”
“娘,这次的事不怪她”只能想到母亲的气来这里,南宫离眼里有些不耐的解释。
哪里知道一切是因为老夫人被太后警告了,才会将恨怪到了上官清明身上。
李姨娘见母子俩之间气氛不对,忙上前插话,“妾身这给老夫人和将军道喜了。”
见两人都看自己,李姨娘才笑道,“前几天见桑妹妹身子不对,妾身就擅自做主请了大夫过来,这一查,原来是咱们的桑姨娘有了身孕,这可不是咱们府里的喜事。”
果然,一提到孙子,老夫人也忘记和儿子说这之前的事,“这么大的事情,怎么现在才告诉我,可让人过去问了,别缺了什么少什么的,说起来这可是咱们府里的第一个孩子。”
李姨娘眼里闪过嫉妒,面上却笑道,“就知道老夫人会问这些,妾身已做主都弄好了。”
难得老夫人高兴,夸了一句,“看你还是懂事的,到是青儿,怎么也是府里的平妻,出了这么多的事情,竟像与她无关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和将军府有仇呢。”
李姨娘这时自然不能多话,只乖巧的站在一旁。
南宫离扫了一眼,站起身,“我先去换衣服了。”
老夫人看着儿子的背影,恨恨的叹了口气,“要是他娶个正常的女子,何苦闹出这些事情来。”
却跟本不提自己做的那些破格的事情来。
此时李姨娘心里到是高兴,刚刚自己说桑姨娘有身孕,将军没有一点的欢喜之色,想来定是不在乎的,这到让她心里舒坦了一些。
可是庶长子真的就便宜了那个女人?
不过若是借着那个胆小的女人的手,而除掉其他的女人,或许这样更好。
南宫离一回到自己的院子,就问了顾总管这几日府里的事情,当听到老夫人带着女眷去丞相府闹时,脸都气黑了。
“胡闹”随手将手里的茶杯仍了出去。
八贤王一脸的平静,不过对于了解他的人来说,越是这样,就知道他也是动了气。
顾总管大汗淋淋的退了出去。
屋内,八贤王才淡声开口,“南宫,你这府里真是够乱的了,看来你该好好管管了。”
南宫离的心越飞到了那个和自己对着来的女人身上,看看天,这个时候怕是已回到了丞相府了吧?这一府里的混乱,让他头疼,想起她精明的眸子,或许她做这个府里的主事人会有不一样的效果。
看穿了他的想法,一旁的八贤王不给面子的打击他,“想清嫂夫人回来,我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你就这么肯定?”南宫离突然心情大好。
八贤王不回他的话,心里却明白,那样的一个女子,只要出了这府,要让她回来,那可真说是比登天还要难啊。
正文 隐忧(封推啊,加更一章,嘿嘿)
上官清明一回到府,就大睡特睡一天一宿,吃饭时也是被雪竹叫起来,迷糊的吃了一口,然后又接着睡,跟本不知道这期间,白松然来了不知道多少次。
每一次来,都要被丞相上官清教训几句,还不知道怪他鲁莽,不然岂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白松然一直赔罪的态度还好,这也让上官清的火气少了几分。
今日,正巧听下人通报南宫离来了。
上官清脸一沉,“就说府里没人。”
想都没想直接回了。
白松然挑眉,安静的坐在一旁。
郭总管一脸的为难,“老爷,人都在门外了,还有八贤王陪着,这样将人拦在门外不好吧。”
毕竟太后指责老夫人的事情,他们也知道了,如果今天他们在将人拦在府门外,传进宫里,岂不是说他们太目中无人?
上官清自然明白这个道理,不耐烦的摆摆手,“行了,让他们进来吧。”
转头看白松然,“你小子还不走?”
白松然笑的赖皮,还是一派慵懒的坐在椅子上。
他到是不怕南宫找自己算帐,而且要说算帐,他也有的算呢,把一个女子逼的坠了涯,这可就说不过去了吧?
寻思间,南宫离和八贤王已走了进来。
见过礼后,分主次坐了下来,自己然是八贤王坐在上面,其他三人坐在下面。
其间,白松然接到南宫离传来的寒冷眼神,还心情好的眨了眨眼睛回了过去,自然是招来一记狠眼。
“小婿是来给岳父大人道歉的。”说着,南宫离又重新站了起来,恭敬的对着丞相就拜了下去。
上官清站起来,却是侧开身子,“将军多礼了,何来这样的说法。”
看他的态度,所有人都知道,这是跟本不给南宫离面子。
南宫离到也不尴尬,“前些日子家母来闹,给岳父填麻烦了。”
上官清笑里带着冷意,“将军多虑了,到是当日老夫急着去寻小女,没有好好招待老夫人,还希望将军不要怪罪。”
呀呀呀,连‘怪罪’两个字都用上了,可见跟本是把这事记恨在心上了。
八贤王也出来解围,“伯父,您就不要气了,怎么说两家人也是一家人,哪有隔夜的仇。”
“老臣不敢”被王爷叫伯父,上官清忙恭敬的弯*子。
八贤王在心里骂了一句‘老顽固’,也不知道在说什么了,只能无力的看向南宫离,这事也怪他,闹成这样,是谁心里也有气啊。
想想丞相,那是什么人,如今让老夫人给闹的脸面都没有了,而且最让人说不过去的,明明受欺负的还是丞相府。
南宫离吃了憋,只能坐回椅子上。
见场面尴尬,八贤王才转移话题,“不知嫂夫人怎么样了?”
“小姐回来后,就一直静养着,不能出来谢客,王爷多多包涵。”
见丞相一直如此客气,几人也不好多留,这才又说了几句,算是灰溜溜的走了。
上官清送完人一回来,白松然就忍不住笑道,“伯父,南宫这样狼狈的样子,我可还是第一次看到。”
当然了,除了他使用那些*的手段。
上官清冷哼一声。
白松然的眼睛动了动,“我还是去看看清妹妹吧,不然她还以为这几天我躲着呢,一气之*体岂不是恢复的更慢。”
似是喃喃自语,实则是说给一旁的上官清说的。
上官清是只老狐狸,还会不明白他的小心思,也就是见他对自己的女儿好,这才没有戳穿他,一副不耐的摆摆手,“那还快去。”
他这才笑嘻嘻的福了身子出了大厅。
上官清叹了口气,眼前松然这么缠着清儿,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毕竟现在清儿名上还是将军府上的少夫人。
若是当初将清儿嫁给松然,或许就不是现在这样的场景了。
怪只怪自己当初听信了女儿的一句话,他还记得当南宫离到府上求娶时,女儿事后对自己说的:爹,女儿喜欢。
只一句喜欢,让他不想驳了女儿的心,毕竟这是女儿第一次求自己,他才应下。
今日会有这样的结果,他也料到了,只是没有想到会这样、、、乱,毕竟那是将军府啊,可是谁能相信,将军府还不如平常人家呢。
白松然此时已到了后院,正遇上上官清明起来吃饭,也不让人禀报,直接就走了进去,见上官清明一身的亵衣,才尴尬的背过身子。
上官清明撇嘴,“都进来了,还装、什么。”
说到一半才想起要装结巴的事情。
人家女的一方都这样说了,他更不好在扭捏,这才一副自然的走过去,寻了椅子坐下,“清妹妹现在怎么样了?”
‘哼’只冷哼一声,人继续 低头吃饭。
白松然谄媚的先笑,“唉呀,清妹妹,我可是为了你好,这事变成这样也不能怪我啊,要是连你也怪我,我、、、我、、、”
“你、怎样?”上官清明抬起头盯着他。
他嘿嘿一笑,有些心虚,“你这女人真狠心。”
上官清明哼了哼,在她眼前演苦肉计,他还嫩了点。
白松然等她吃完了饭,才一副做贼的样子低声道,“清妹妹,我听说一件事情,不知道你想不想听。”
“你这样看我做什么?可是和你有关的噢”被瞪,他又不忘记诱惑道。
果然,上官清明被他引起了几分好奇的心。
“听说南宫新纳的那位桑姨娘有了身孕。”
语罢,眼睛盯着一刻也不动,上官清明翻了个白眼,“你这样、看我、做什么?”
白松然干笑了两声。
上官清明才不屑的撇撇嘴,“有的好。”
想来是在边关时怀上的吧?看来这桑菊还真有命,眼下有了身孕,老夫人也会站在她那边,毕竟子嗣为大嘛。
“清妹妹,今日南宫还来道歉了”白松然说完就觉得自己怎么像闺中的长舌妇呢。
“道歉?”哼,是做给别人看吧,她也听雪竹说了老夫人来闹的事情,又被太后指责,他要是没有什么表示,自然不好看。
可是经过这样一闹,那自己合离这事,就没有那么容易了吧?
正文 示威
是夜,难得又下起了雨,也算是入秋了,雨带着凉意。
整个将军府,除了离阁内还在对饮的南宫离和八贤除,就只剩下老夫人的院子里还亮着光,透过淡淡的窗纸,只见屋内老夫人坐在软蹋上,正眯着眼睛,似在想着什么。
当然,在丞相府受了气,又被太后指责,这已让对上官清明升起一点好念想的老夫人,又怀恨在心,发誓要休了这个儿媳妇。
想了一天,她知道现在的时机最好。
让身边的小丫头去把桑菊请了过来。
大晚上的,又有了身孕,桑菊异常的疲惫,曾当过母亲,又失去了孩子,让她对肚子里这个未出世的孩子,抱满了希望,甚至让她看到了一丝光明。
虽然将军一直没有来看过自己,但是她不在乎,只要能将孩子好好生下来,一定会等到将军来看孩子,毕竟那是他的孩子。
心一放宽,这几天来,她的睡眠也好了起来,平日里天不黑就早早的躺下,这天在睡梦中被小雀叫醒,一脸的不明。
听到是老夫人要见自己,这才精神了。
带着忐忑的心,前面有小雀打着灯笼引着路,两人才到了老夫人的院子。
桑菊进了屋子,还没等福身,就听老夫人开了口,“有了身孕,以后这些规矩就先放下吧,过来坐吧。”
老夫人这几日对自己的好,让桑菊一直没有从受宠若惊中回过神来。
不过还是听话的走过去,谨慎的在软榻上搭了一个边。
老夫人拉过桑菊的手,“你是个乖巧的孩子,我知道你懂事,眼下又有了身孕,你可是咱们府里的功臣。”
“老夫人抬举妾身了。”桑菊不敢抬头,声音也有些不稳。
老夫人笑了笑,对于她这样也习惯了,“眼下少夫人回了丞相府,那日发生那样的事情,我是想去丞相府将人接回来,也没有那个脸了,所以我想着,这也只有你最合适,毕竟看在你有身孕的事情上,她不会为难你。”
她自然不知道白天自己的儿子已经去道歉了,不然早就气炸了。
桑菊一听,惊愕的抬起头。
“我知道,你一定会震惊,唉”,老夫人叹了口气,“眼下闹了这么多的事情,也怪我太意气用事,不然也不会这样。”
桑菊又低下头,咬紧了唇,她怎么敢去见少夫人呢。
原本她就觉得对不起少夫人,如今又有了身孕,让她更无颜面对少夫人,可是面对老夫人的话,她又不知道该怎么拒绝。
老夫人见她久不应声,语气略有些不悦,“咱们将军府里的姨娘也都是出自官家,你无依无靠,我也没见有怪你出身低,眼上府里有用得着你的地方,你该挺身而出才对,你也不必多虚,人接不回来无访,心意到了就行了。”
话都到了这个份上,桑菊只能微微点了点头,应下这事,带着一颗纷乱的心往回走。
走到了自己的院门口,她停了下来,“小雀,不知道将军休息了没有?”
小雀冷漠着一张脸,“姨娘想去离阁?”
桑菊低下头想了一会,又抬起头,“我、、我有话想对将军说。”
其实对于将军是否喜欢这个孩子,她还是很想知道的,或许正可以借老夫人今晚说的事情,见将军一面,到时看将军提不提起孩子的事情。
小雀不再多说,只转了方向,继续在前面引路,去的方向却是离阁。
两人到了离阁的院外,就被侍卫拦了下来。
“这位大哥,桑姨娘有事要见将军,还请大哥通报一声。”小雀福了福身子。
侍卫扫了一眼,这才转身往里走。
书房里,南宫离衣袍大开,没有了往日的肃然样子,正捧着酒坛子往嘴里灌,听到叩门声,眼里闪过不悦,不过还是沉声的说了进来。
“将军,桑姨娘求见。”侍卫从推开门的那一刻,就垂着头。
八贤王撇了他一眼,尽自又灌起酒来。
南宫离大手一挥,“就说我歇下了。”
从语气里的不善程度看的出来,此时他的心情很不好。或者说从将军白天回府后,整个人浑身就散着‘生人吾近’的气势。
侍卫应声退下,随手将门带上。
八贤王才略带讥讽道,“这样你就不怕伤了那位桑姨娘的心?”
故意咬重‘桑’字,话里意有所指。
南宫离啊哼两声。
院门外,桑菊一见侍卫回来,脸上多了几分温柔之色。
只是听到侍卫的话后,她愣了几秒才回过神来。
对着侍卫福了福身子,才往回走。
一路上,心却乱了,将军竟然连见自己都不见,难道他真的这么讨厌自己?还是怪自己而破坏了他与少夫人之间的感情?
不知道为什么,以往不会有什么感觉,这一次,她竟然有些嫉妒少夫人。
不过她马上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到了,她怎么可以这样?明明错的是她,她怎么还可以那样想呢?眼里的泪就往外涌。
直到回了房间,还没有收住眼里的泪,小雀垂眉睑眼的退了出去,没有安慰一句话。
这让感到无助的桑菊越发的伤心,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一个人才沉沉的睡了过去,第二天还没有睡醒,就被小雀给叫醒,说是老夫人已备好了马车,让她早去早回。
桑菊不敢耽误,草草的吃了几口早饭,就坐上了马车,一路往丞相府而去。
到丞相府进去并没有那么容易,桑菊正不知道要是进不去丞相府回府后怎么和老夫人交待时,见大门才打开,心下也松了口气。
今日难得她妆扮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想到昨晚的事情,她的心就又憋闷了几分,扯了扯衣襟,她才下了马车,搭着小雀的手,进了丞相府。
这是第二次来,也才有机会细细打量,不得不说,还是自己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的院子,与将军府比起来也要好上几分。
想到这,她心里又升起一股自悲感来。
上官清明坐在花园的小亭里,看着一步步走近的桑菊,这个自己曾真心相对的女人,眼下竟成了和自己挣男人的女人。
还好她并不在乎那个男人,不然一定会伤心死,只是这种被背叛的滋味并不好受。
“桑菊见过夫人”桑菊在亭外停下来,先福身行礼。
“起来吧。”抬眼看向雪竹,雪竹走下去将人扶了起来。
待她在小亭里坐下后,上官清明才开口,“可是、有事?”
是啊,没事来丞相府做什么?不过从喜堂到丞相府,这桑菊也算是出了名了,胆小如鼠,却总是做出惊人的举动来,不得不说很吸引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