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咳、、、不用。”脾气仍旧那么大。
上官清明撇撇嘴,“死撑。”
一计冷眼就飞了过来。
哎呀,你还以为我真怕你啊?上官清明也瞪了过去,怎么的?现在你到是动手啊?连自己都照顾不了自己了,竟然还想打人?
南宫离显然也料到了这一点,恨恨的收回眼神,试着站起身,这一次卯足了全身的力气,撑着地面才站了起来,身子左右摇晃。
吓的上官清明马上扶住他,“你、、、你这人、、、”
这次不是结巴,是被气的。
不过显然对于她的好意,南宫离不想领情,用力的摆脱,只是他现在的样子,跟本挣不过上官清明,最后只能气喘吁吁的做罢。
这下子,上官清明可占了上风,忍不住教育道,“人啊,要实际。”
见他又瞪过来,她也不怕,笑着看过去,还不怕死的接着说,“平常心、平常心。”
南宫离冷哼一声,又引来一阵咳,才算平静下来,见他是真的难受,上官清明也不在多说,两人就这样没有目地的往前走,不过一路是沿着悬崖的边往前走,这样总归是有个方向了。
两人多少都受了伤,走走停停,又没有水没有食物,不过在天黑之前总算遇到了一条小溪,这才停了下来,透过水可看见溪底的鱼在自游的游动。
“晚上就在这里休息吧”南宫离也不知道忆过了一天,只当还是下午,不过算着出了这样的事情,也就这两三天内,就会有人下来寻找。
两人受了伤,又走不远,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走的太远,也好让人寻来时,能顺利一些。
上官清明到是没有意见,肚子本就饿了,看着水底的鱼,就更饿了,四下寻了一个树枝,简单的处理一下,就奔着溪水而去。
南宫离坐在一旁,只冷眼看着,眼里带着轻蔑,看着那架势还像回事,不过鱼要是真那么好叉,那这鱼早就让人捉光了。
上官清明满心放在捉鱼上,跟本没有注意到南宫离的心思,手里的树枝可卯足了力道,着着水里的鱼就钗了去。
要说咱怎么也是现代女,当然明白折射那个道理,这鱼还真一下子就钗到了,看着树枝上还摆动的大鱼,一旁的南宫离额角升起一片黑线。
是的,太让他震惊了,这女人竟然有这么好的运气。
连着又钗了几条,上官清明才回头对他说,“你会、生火不?”
南宫离冷哼一声。
“你、、、”看来是指不上他了,上官清明想着在弄几个,然后在试试怎么取火。
钗鱼钗的正兴头上,她也没有注意,纵然一脸冷然,南宫离还是动了动身子,寻了一些干草和枯枝,等上官清明赤着脚采在石头上时,那火堆已冒起了烟。
难得有这好玩的时候,她也没有穿脚,快速的处理了鱼,插在树枝上就到了火堆旁,见她这副样子,南宫离忍不住指责。
“你看看你,穿着男装,哪有女子将脚露在外面的,你哪一点像大家千金。”
上官清明将另一条鱼递给他,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对他的话全然不往心里去,看她这个态度,南宫离又是一阵气,不过还是没有将手里的鱼仍出去。
在怎么说,也是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实际上算算也是两天了。
鱼香慢慢的弥散开,才八分熟,上官清明就忍不住吃了几口,一边吃一边往上烤,那粗鲁的样子,连连招来南宫离的冷眼。
不过两人到也没有像之前一样闹的不可开交。
六条鱼,南宫离吃了两条,上官清明吃了四条,肚子一饱,这才开始觉得疲劳,经历了这一天,哪里还管脏不脏,直接就坐在了石头上。
天色渐黑,马上就要大黑,山里也冷了起来。
上官清明打了个冷战,才听到一旁的南宫离冷声道,“还不穿上鞋子。”
看了他一眼,难怪会觉得这么冷,到也没有反驳他,跑过去穿上了鞋,她向来怕黑,又跑回到火堆旁,看着星点的火苗,也不知道多久就会灭了。
南宫离对于她适才听话的举动很满意。
两人没有话说,上官清明打了个哈欠,“可别、下雨啊。”
这 话不说还好,一说不多时夜空中还真打起了闪,雷声也轰隆隆的响了起来,上官清明额角升起数条黑线,不会这么准吧?
这下哪里还坐的住,上官清明站起来,四处的打量,寻避雨的地方,大树下是不行了,这越是急越是寻不到。
到是一旁的南宫离站了起来,往小溪走去。
“喂、、”上官清明叫他他也不回。
只看他穿过小溪,到了对岸,直到了悬崖的下面。
呃、、、
顶头看去,似乎到是能避雨。
上官清明可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跟着就跑了过去,四下看了好一会,才寻了一个差不多的地方。
南宫离等她挑完之后,才在一处坐了下来。
山里的雨来的快,这才躲好,大雨就落了下来,不过很快上官清明就发现了,自己先选的地方,随着雨越下越大,跟本不顶用。
到是几步远处的南宫离,人家是一点也没有淋 ,就那样子,半躺着也淋不到啊。
果然老奸巨猾,想定早就看准了那个地方,这才让自己这个不懂的人先选呢。
正当心里愤然的时候,只见南宫离招了招手,“过来。”
上官清明冷哼一声扭开头,现在装好人,晚了。
不过这雨到底什么时候能停啊,这衣服都湿了,这贴在身上的感觉真是不舒服啊。
没多等,下一刻人就起身冲了过去,指不定他是假好意,自己怎么能顺了他的意,这样一想,心里也就舒服了。
她没有发现,南宫离唇角那隐下去的笑意。
正文 不自量力
上官清明和南宫离落崖后,八贤王吩咐带着人下崖直接寻去,白松然则去将军府和丞相府报信,这一下子,两个府就闹开了。
老夫人当场就晕了过去,吓的李姨娘又是掐人中又是找大夫,这人总算给弄醒了过来。
这时老夫人才让人出去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出去的人很快就回来,把南宫离落水的事情也说了个清楚,这一下子,老夫人就骂开了。
“一定是那个丧门星闹的,不然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情”嘴上骂着也不觉得解气,听下人又禀报八贤王已带了人去寻,心下才落了几分。
那可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啊,自己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出了点什么事可怎么办啊。
李姨娘见了,也在一旁哭了起来,“全府就指着将军呢,要是将军有个好歹,咱们这些妇人可怎么办啊?”
难不成她年轻轻的还要守寡不成?想到这,泪就流的越多起来。
闻了信赶来的王慕青脸色也一片残白,身子晃了晃,还好刘如娟扶住了她,要说恨是恨的,可终究是自己爱的男人。
想到这,泪也忍不住流了出来。
桑菊一向胆小,从进来后就低着头,颤抖的肩膀也看的出来,是在哭。
这一屋里的女人全在哭,老夫人心口这口气就又憋了几分。
“哭哭哭,除了哭还能做什么?将军还没有死呢,现在沦不到你们来哭丧。”这一声骂,弄的众人忙收了哭声,泪只能在眼里打转。
老夫人就要下床,吩咐一旁的顾总管,“准备一下,我要去丞相府。”
顾总管不敢多说,忙退出去让人备车。
走到门口,老夫人才停下来,回过头,“你们跟我一起去吧。”
想她一个人去丞相府毕竟声势上了点,这人多点到时也能硬气几分,几个人不敢多说,马上尾随上去,丞相府离将军离很近。
半个多时辰,众人就到了,不待让看门的通报,老夫人带着人就往里闯。
这里可是丞相府,哪里能让他这般的没有规矩。
郭总管也拦在前面,“老夫人,你这样,到时可让别人怎么看丞相府啊?难不成以后谁想进来这样闯就行了?”
动之以情,言之以理,看这样子,也知道这老夫人是来者不善,可自己的老爷正因为小姐的事情伤心着呢,这正组织着人要出去寻人呢。
老夫人抬手指着就骂过去,“我呸,如今你们害的我儿子生死不明,还要什么脸面,你们丞相府出了那样一个丧门星,哪里还来的颜面,早在京城里让人笑话个遍了。”
听了这骂的话,郭总管脸色也不好了,“老夫人这话可不能乱说,先不说别的,您的身份还在那里呢,这要破口大骂,还请老夫人自重。”
要说当场的哪个大臣见到郭总管也是客客气气的,不说郭总管是个拿面子的,可这老夫人也太欺负人了,难不成还真以为将军府就有什么了不起了?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李姨娘冷哼上前,“你一个下人,也敢在这里拦着我家老夫人的路,不过是个奴才,别尊卑不分了。”
郭总管是跟本没有把李姨娘放在眼里,对她的话赤之以鼻,“难不成将军府出来说话都由姨娘来了?”
弄的李姨娘脸乍青乍红,老夫人脸色也不好看。
“你个不识抬举的下人,还不让开”李姨娘咬了咬唇。
郭总管跟本不搭理她,这时终有小斯从里面跑了出来,低声在郭总管耳边说了几句,郭总管这才抬起头,恭敬的福身,“老夫人,我家老爷要出去寻小姐,交待老夫人有什么事情等寻了小姐后在来吧。”
“呸,李清明你给我滚出来,你以为这样当缩头乌龟就行了吗?做梦”老夫人一听就急了,闹了这么久,就给了这么一句话。
论哪里说,都过不去。
越想越偏激,老夫人向失了心智一样,“给我往里冲,今日丞相府要是不给我一个交待,不可能。”
之前的闹场已引了不少的人围观,这时见将军府的女眷往里冲,就更惊呀了,都打听着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毕竟是丞相府和将军府的家事,两人落崖的事并没有传出来。
看着冲上前的妇人,郭总管也不多近身,只能往后躲,这不就让老夫人带着人冲进了院子,一路又打又骂的往里去。
丞相上官清刚换了衣袍带着家丁要往后门走,另一边老夫人带着女眷就冲进了后院,叫骂声引来丞相停了下来。
本就压抑的一张脸就阴沉着,当看到老夫人这样欺人的闯进后院,心里的火气也忍不住了。
“南宫家的,你别太欺负人。”老丞相这一声喝,终于让院子安静了一瞬间。
只单单是一瞬间,然后老夫人就向疯了一样冲过去。
“欺负人?要不是你女儿那个丧门生,我儿子怎么会生死不明,我告诉你,要是我儿子有个好歹,咱们就让圣上评评理。”
“哼,老夫也正有此意。”
“你别以为你得圣心就什么都不怕了”这话老夫人说的有些底气不足。
丞相上官清跟本不想在这里担务时间,“老郭,送客。”
不过随后又丢出一句话,“将军府不要颜面,丞相府不要脸,以后老夫人要丢也就丢将军府的脸,不要扯上丞相府。”
老夫人一张老脸被骂的乍青乍红,“姓上官的,你有什么脸面,当你把你那个结巴女儿嫁给我们将军府的时候,你就没有脸了。”
“嫁?请老夫人分清楚了,那可是你们将军府自己到圣上那里请的圣。”一甩衣袖带着家丁大步离开。
老夫人气急,眼睛一翻就晕了过去。
惊得女眷们大叫起来。
郭总管却不被所动,“来人,送客。”
李姨娘和王慕青两人合力架着晕过去的老夫人,一脸的为难,人都晕过去了,想着在将军府怎么也要醒过来在走,可是看丞相府的样子,跟本没有留客的意思。
之前又骂过郭总管,李姨娘也不好开口求情,最后对一旁的的桑菊使了使眼色。
桑菊咬了咬唇,才一副若不经风的上前,规矩的福了身子,“管家大人,我家老夫人这样,我们几个妇人也不知怎么办,还求管家大人看在两家是庆家的份上,让我家老夫人先找个地方醒过来。”
郭总管紧抿着唇,扫了一眼李姨娘,才回到桑菊身上,“这位就是新进府的姨娘吧?”
桑菊不知何意,只能做答,“正是奴家。”
“哼,不知是小地方出来的,还是在将军府也跟着学的没有了规矩,刚刚我家老爷的话想必几位也听到了,还是快回吧。”拜堂那天的事情,这满京城谁会没有听说过。
也难怪郭总管会如此说出刻薄的一翻话来,想来也是给桑菊留情面了,不然更难听的话还有呢。
桑菊动了半响的唇,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最后又是老样子,嘤嘤的哭了起来,这反招来郭总管眼里更多掩藏不住的厌恶来。
恶声的对一旁的下人摆手,“还不将客人请出去。”
家丁早就等着这句话呢,此时更不客气了,只差拿棒棍将人打出去了。
李姨娘和王慕青颤悠悠的扶着晕过去的老夫人,嘴上还忍不住骂着,“狗眼看人低的,拿开你们的脏手,难不成你们还要非理不成?”
可是哪有人听她的话,家丁是前推后拥的将人就往府外推,气的李姨娘全身发抖,却什么也做不了,最后只能将怒气发泄到桑菊身上。
“你个没用的东西,让你说几句好话也不会说,只知道哭,哭哭哭,回府后你别吃饭了,哭就顶饿了。”对于没有做过什么的王慕青,她自然是不敢哭的。
毕竟人家是平妻,她只是一个姨娘。
一听这话,桑菊的哭声就更大了,这时也不知道怎么的,人也跟着干呕了起来,还没有停下来的长势,越发的厉害。
人更是走不动了,直接蹲到了地上,这一举动,可惊住了在场所有的人。
郭总管见人不动了,心下没有一点可怜 ,“还不将人赶出去,都傻愣着做什么。”
这才又有两个家丁过来,将桑菊架了出去,闹成这样,心思细腻的李姨娘却将桑菊的这种反应印在了心底,嘴角升起一抹冷笑。
将军府的女眷大闹丞相府,被人赶了出来,一瞬间就传遍了大街小巷,更多的是耻笑将军府的女眷没有规矩,做为妇人能做出这么丢人的事情来。
还高高在上的将军府女眷呢,连平常人家的女眷也不如。
丢了一圈的人回了将军府,又是一顿折腾请来了大夫,老夫人这才悠悠的醒了过来,一看是自己的房间,多少松了口气。
可心里憋的那口气,就没有这么容易退下去了。
眼下冷静下来一眼,也知道这样一闹,将脸面是全丢光了。
不过事情并没有这样过去,当天下午,将军府就接到了宫里太后下的懿旨,传老夫人进宫。
一番准备之后,老夫人带着困惑的心进了宫,赶的匆忙,时间紧迫,老夫人见到太后时,已忙出了一身的冷汗。
太后信佛,已多年不过问事情,老夫人行过大礼之后,久不见上面太后的声音,也不敢抬头,只能在地上跪着。
良久,才传来妇人特有的醇厚声音,却掩不住里面的威严,“许久不见,老夫人可好?”
“妾身一切安好,劳太后惦记着。”老夫人恭敬的回话。
上面的太后只淡淡的‘嗯’了一声,动了动身子,“听说这阵子府上出了这少的事情?要说咱们这些有脸面的,哪怕是那么一点点的小事,传出去了,也会让人传出花样来,我老了,不想管这些事情,可是老夫人,这妇人的妇德可不能失啊。”
终于*了正题,老夫人也吓出一身的冷汗来,心下知道府里闹的不小,可是被太后叫来教训,这样的事情前后也只听说过一次,不就是自己家。
太后把想说的也说完了,摆了摆手,“行了,天色不早了,也要禁宫门了,你且记住了哀家今日的话,莫失了身份,让将军难作,回去吧。”
这才有太*监引着老夫人出了宫门,上了自家的马车,此时一身的衣袍早就被汗水打透,马车奔跑中带着风吹进来,让她打了个冷战。
待一回到府里,经这一下,第二天早上,老夫人就病的起不了床,这下请来了大夫人,也让大夫一惊,昨个晕有晕倒,却也不这么严重。
开了药方,又交待一番,这才走开。
这下府里主事一下病倒了,将军又下落不明,可让府里彻底陷入了死寂当中,连李姨娘也锁紧了眉头。
另一边,丞相带着人已到了悬崖处,一看到深不见底的悬崖,整个身子晃了晃,差点就晕过去,这时还好王八贤王也带了人来。
“丞相大人莫急”多的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八贤王也一脸的担扰。
上官清摇了摇头,“有劳八贤王了,眼看着这天色就黑了,不若就下山吧。”
顶着还下的大雨,全身都淋透了,却浇不掉众人心里的烦闷。
通往悬崖下的路只有一条,不过此时下着雨,人跟本下不去,那是一条陡坡,看着八贤王为难的样子,丞相才回过神。
“是老夫让八贤王为难了,既然如此,不若等天晴了再下山吧。”自己的女儿的命要紧,难不成别人的命就不重要的。
纵然心里焦急,却也只能这样。
八贤王见丞相大人如此,点了点头,众人寻了避雨的地方,也没有做回去的打算,就这样看着雨,一直等到了天亮,可雨却没有一点停下来的架势。
悬崖底下,上官清明早就困的靠着南宫离沉沉的睡了过去,南宫离静静的打量着肩膀上的女子,在她安静的时候,才会觉得这个女子才是正常的。
想到她坠涯时,亦无返故的决然,那颗片刻温柔的心又冷了下来,当年桑兰离开自己时,是不是也这样的狠心决情?
正文 别扭
天才朦朦放亮,上官清明就已烧了起来,这样一惊一吓,又淋了雨,不生病才怪,这可到是愁坏了南宫离,他哪里懂得医术。
何况在这里又寻不到大夫,人这要是严重了可怎么办?
最后他撕下自己的一边衣袖,用雨水淋湿后又拧干,覆在上官清明的额头上,更是将身上的衣袍全脱了下来,盖在了上官清明身上,然后将人紧紧的搂进了怀里。
上官清明神智迷糊,喃喃的说着胡话,“不要、、不要打我。”
一直念叨着这几句话,南宫离的身子也僵硬的紧绷起来,若不是自己,她定不会如此吧?又岂会在晕迷中还说着这几句话?
一时之间,也搞不清楚,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天虽已放亮,可在悬崖底下,有着大树遮挡,跟本没有亮多少,仿佛就像傍晚一般。
眼见着这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南宫离把怀里的上官清明放好,才撑着站起来,一个人寻着悬崖的边往前走,没有走多远,到是发现一处空隙,正是在石头之间裂开的,上面有大石头落下,正好挡住了下来的雨,他刚往里走了一步,就听到一声响动,微顿之后,慢慢适应了缝隙里的当线后,发现竟然是一只避雨的兔子。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他蹲*子,稍稍一用力打出去,正击中兔子身上,那兔子倒地之后蹬蹬腿,便死了。
他这才回身按原路走回去,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将晕迷的上官清明扶进了缝隙里,地上还有些干草,也算是难得了。
稍喘了口气后,他才捡起那只兔子,用力往两边一扯,就有热的血流从兔子的脖子处流了出来,他搬过上官清明的嘴,可晕迷的上官清明的嘴紧紧闭着,这血顺着她的脸就流到脖子里去了。
南宫离眉宇微皱,仰头喝了一大口兔血,低头以嘴对嘴的喂下去,这样反复几次,他才用力的在兔子的脖子流血处吸了一口,将最后的一点血咽到了肚子里。
之后的时间里,他又周而复始的出去拧了几次上官清明额上覆的衣袖,天黑之前,上官清明的烧总算是退了下去。
南宫离大大的松了口气,整个身子颠坐在地上,只觉得这一天过的比在战场上杀敌还要累。
看着身下已不在呓语的女人,南宫离的心从来没有过的安宁,或许他真的错了,不该把自己受伤的一切发泄到这个女人身上。
想想自己当初被情伤透了心,从那以后视女人如衣服,更是想报复同在京城的桑兰,而将正妻之位给一个结巴。
平日里不但对这个无辜的女人冷言冷色,更是拳脚相加,让身边的这个女人在生死边缘走了几次,现在想想这哪里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
而自己更是无耻,将所有的不幸全施加在一个无辜的弱女子身上。
那次流产的事情,他问过桑菊之后,自然知道自己是偏信了桑兰的话,而冤枉了她,只是为时已晚,那时自己又在气头上,看到她不想要自己的儿子,心下就越加的气氛,这才造成了那样的局面。
到后来被青儿陷害中了春*药,让后面的事情越发的不可收拾。
或许他是别人眼中无情又冷血的将军,可是只有自己明白,面对自己曾经深爱的女人,哪怕是与那个女人相关的一切,他都狠不下心去。
南宫离悠悠的叹了口气之后,才发现身边的女人静然动了动,侧目过去,果然不多时,人就睁开了眼睛,里面一片惺睡,良久才慢慢清明起来。
“我、、、我怎么了?”嘴里干干的,又咸咸的,还有一股血腥味,让她不舒服的差点干呕起来。
“你命还真大,烧成那样就竟还没有死。”明明是想关心的话,可出了嘴竟是这样,他心下有些别扭,冷哼一声侧过头去。
自己病了又没有招到他,他哪里来的气,上官清明瞪了一眼,无力的坐了起来,打量了四周一眼,发现是一个只能容一个人的小缝,还好两人是并排的坐着,不然这地方还真装不下。
看向外面还在下的雨,她也难得皱起了眉头。
“怎么有只、、、死兔子?”睡了一天一宿,虽天色暗了下来,不过她却来了精神。
这才注意到前下有一只兔子,要说那兔子还多亏是多色的,不然就这样的光线,还真不容易发现。
看到了兔子,上官清明的肚子就忍不住叫了起来,咽了咽口气,“不如、、、烤了吧?”
南宫离冷哼一声,他到也有这种想法,可是哪里找柴去,雨下了两天了,哪里能寻得到干的树枝,这也就打消了之前的想法。
上官清明看着地上他们坐的干草,虽然不多,不过要是再寻点差不多的树枝来,或许就够了,她的想法当然是做叫花、、、、兔。
湿了的树枝虽然不容意烧着,可慢慢的它的热气总能把泥里的兔子弄熟了。
心动不如行动,上官清明站起来就要往出去,这时才发现身上的衣袍,转头又看向还在和自己闹别扭的男人,看着他那一身白色的亵衣已变的不干净,心里隐隐感动了几分。
在回想起他说的话,自己发了烧,难不成是他在照顾的?可是看他的样子,怎么可能?抛开这个想法,她才拿起身上的衣袍。
“将军、穿上吧。”
可地上坐着的南宫离并没有接,冷冷的丢出一句话,“本将军可不想和死人呆在一块,你管好自己吧。”
那意思就是还让自己穿着了?上官清明挑挑眉,这男人该是在关心人吧?只是这种关心方法,还真不怎么让人喜欢。
上官清明也不多废话,直接将衣袍塞到他身上,就要往外面去,都快饿死了,她可没有时间和他在这里墨迹。
见她这鲁莽的动作,南宫离的火气就上来了,快一步拉住她,脸色铁青,“你这女人不要命了是不是?病还没有好利索,又出去淋雨是不是?”
最后,上官清明乖乖的呆在洞里,南宫离穿着亵衣出去寻树枝,不过上官清明也没有闲着,等了一会,她亲手处理起兔子来。
手里拿着的小刀,正是南宫离从靴子里扔出来的,看着是个精美的装饰品,可这刀在兔子身上划了一下,她才知道原来是锋利无比。
之前南宫离空手拧断兔子的脖子而没有用这把小刀,自然是有原因的,这可是南宫离小的时候,父亲送他的礼物。
从小到大,他一直随身带着,从不离身,这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出了缝隙之后,他将刀仍了出来,或许是怕她遇到什么危险给她防个身吧。
为了寻干点的树枝,南宫离只能走的远点,心里也就不太放心将她一个人仍在这里,可想到她才刚好的身子,才将刀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