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肠寸断,那凄惨的声音,和伤心欲绝的模样,生生的触动了每一个人的心,八贤王也微微皱起眉头,面前眼前的情况,试想一下,换成谁以后在府里也抬不起头来,只是面对这样的场景,能想到以后,果然是个聪明的女子。
众人只觉得可惜,这样的聪明女子竟是一个结巴。
上官清方明白女儿的心思,面上却冷哼道,“休?我看合离才对,明明错的是他,到圣上那里,咱们也占的住理。”
这话不假,只要女儿能脱离这个苦海,哪里还顾得了是休还是合离。
老夫人见此,轻轻唤了一声,“离儿。”
显然是希望儿子应下这事,这对他们府里来说可是件好事,有外人在又不好多说,一双眼睛期盼的望着自己的儿子。
南宫离冷笑,终开了口,“休想。”
简单的两个字,如炸弹一般,震住了一厅的人。
众人又开始猜测,这将军难不成对着这少夫人还有感情?还是只是为了面子?
上官清怒急生笑,朗声笑过之后,“南宫将军,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一起去面圣吧。“
厅内一片冷抽气声。
这下老夫人可不干了,一下子扑向上官清明,“都是你,要不是你,离儿怎么闹成这样?现在你们父女满意了。”
谁也没有想到,老夫人现在耍起泼来。
南宫离脸色更臭了,一边向小丫头喝道,“还不将老夫人扶下去。”
转身对众人道歉,“家母受了点刺激,让大家见笑了。”
众人口上说不敢,可那双眼睛却紧紧的瞪着呢,都一副看戏的神情。
事情闹成这样,这堂是拜不成了,向来胆小的桑菊扯下头上的盖头,在众人的瞩目中,一步步向跪在地上的上官清明走去。
到面前后,身子缓缓的跪了下去,“少夫人,一切都是妾身的错,求少人人就原谅将军这一次吧,妾身愿出家为尼。”
惊暴的话,让众人更坚起了耳朵,难不成里面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情。
南宫离只冷眼打量着眼前的一切,像跟本于他无关一样,他也是众多看戏人中的一个。
“你是哪里跑出来的”不用问看衣着也知道是今日纳的姨娘。
桑菊被这样一吼,豆大的泪往下掉,“丞相,妾身、、妾身知道在这里没有资格说话,可是这一切全是妾身的错,妾身愿意承担。”
“你承担?你承担的起吗?”上官清跟本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样子。
四下众大臣看着女子哭成这样,都心软了,有些不满的看了丞相一眼,也只是偷偷的看。
桑菊被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坐在那里哭了起来。
南宫离之所以没有阻拦,自然是想在众人面前博得一回,此收了影果,一边倾身给丞相鞠躬,“这一切都是小婿的错,只是小婿是万不能休了清儿的。”
这坚定的话,还有说完话后,那深情看过去的眼神,真像个被棒打鸳鸯的。
“南宫将军不必做戏了,你心里若真有清儿,岂会让她如此出丑?平妻?纳妾?呵呵,老夫别的不敢说,只说这一情字,谁也没有老夫做的好,你们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的?”
丞相的话,让看热闹的大臣们脸上闪过尴尬,只是心里又不满,自己纳妾怎么好好的还招来丞相的说词了,果然这戏不是白看的。
见势头不对,上官清明忙拦过话,“爹,今日、有客人、我们、先回府吧、以后的事、以后说。”
南宫离有什么样的脑子她最清楚,只怕自己的爹在气头上,被他从话里绕过去,也不会发觉,那这一出岂不是白闹了?
“今日老夫就看在当今圣上的颜面上,日后在和你理论。”上官清精明的领会到女儿的心思,马上接过话,跟本不给南宫离开口的机会。
最后又撩下狠话,“八贤王,你今日在这里,可都看着呢,老夫就先把女儿带回去了,也省着你们将军府里办喜事,清儿这病到给你们填晦气。”
八贤王道,“好好好,小侄儿都看着呢。”
自降了身份,算是给丞相一个面子了,今日的事也算是先给一个交待。
南宫离动了动唇,被八贤王一个眼神拦了下来,目送着丞相父女离开,厅内仍旧一点动静也没有,喜婆早就吓的出了一身的冷汗,此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八贤王轻咳一声,“还愣着做什么?今日可是将军大喜的日子,继续拜堂。”
一旁得到眼色的下人,也将哭成泪人的桑菊从地上扶了起来,李姨娘这时也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哟,桑妹妹看你哭的,今日可是大喜的日子,多晦气啊。”
一边用帕子给桑菊擦泪,心里却恨不能笑出声来,今日这初闹的好啊,想当初自己进将军府,不还是被一抬小轿弄进来的。
简单的行了礼,两位新人就被送进了后院的新房,众人被八贤王领到院里开席,南宫离一张冰寒的脸,在没有外人后,终于深了下来。
手紧握的茶杯,破声而碎,血顺着缝隙就流了出来。
从出事后,一直没有动静的王慕青,在回到房间后,才一把扯下头上的盖头,脸上除了怒色哪里还有喜气而言。
“这怎么把盖头拿下来了?快盖上”刘如娟捡起盖头就要往上钙。
王慕青一把拦住,“表姐,你觉得将军今晚真的会正我的房间吗?听说昨晚可是在桑菊那*那里睡的,你看看今日那*多会表现,这下可出了脸了。”
早就看清了自己走的这条路是什么样,王慕青连曾经的‘离哥哥’也改成了将军两字,可见心是真的寒了,纵然自己犯了了错,如今果也尝了,可是对于得到便宜的桑菊,她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正文 坏话
前面的宴席才刚开始,李姨娘就脱身去了老夫人的院子,从下人们小心翼翼的动作里也猜到了老夫人显然还在气头上。
通报之后,李姨娘彻下脸上的笑,才撩起帘子走了进去,“哎哟,老夫人,您可不知道,这下将军府可出了名了。”
“混账的话,你就这么不希望将军府得好?”老夫人听了又喝声骂道。
李姨娘已进了屋,一脸委屈的站好,“哪里是妾身不想 将军府好,是有些人不希望将军府好,只怕到时连累了妾身这个做妾的了。”
“将军府到连累你个做妾的?我怎么不知道这话怎么说?”老夫人气的浑身无力躺在软榻上,听了这话,让小丫头扶了自己坐起来。
随后又恨恨的骂道,“是不是我走了之后,那结巴又闹出什么妖蛾子来了?”
李姨娘上前,一边坐到软榻下面的榻子上,“老夫人这可就错怪少夫人了,当时少夫人可是跪下来求情的,您又不是没有看到。”
“她那是假惺惺。”老夫人插话骂道。
李姨娘也不多解释,只继续道,“您走后,桑姨娘跪了出来,那样子,楚楚可怜的,任哪个看了都心疼,还说一切都是她的错。妾身不是背后说什么?她这样一闹,又有那么多的大臣在场,到时岂不是传出去将军府宠妾灭妻的行径来?妾身自知进府已来是犯过不少的错,可也没有做出这等出格又辱没将军府名声的事情来啊。”
说完,伤心的咬了咬唇,无耐又无力的样子。
心下却仔细的注意着老夫人的神情,看到那慢慢聚齐的怒气的脸,她才松了口气,她当然嫉妒,在那样的场合,自己若是站出来,将军只怕当场就会拿自己发脾气。
可为何偏偏她姓桑的就可以?
“来人,把那小*蹄子给我带来”老夫人蓦然冷喝一声。
身下的李姨娘也被这突来的一声吓了一跳,不过她可不傻,忙叫住那要出去的小丫头,一边劝道,“老夫人,妾身今日这番话,也是为将军府,您现在就把桑姨娘叫来质问,到时让将军怎么看妾身啊?何况今日是大喜的日子,您就先忍忍吧。”
“大喜?我看是将军府的霉气日子才对”丞相府一来闹,明日将军府又会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李姨娘眼睛一转,换了话题,“丞相大人已将少夫人带走了,听说等着将军的休书,这事也就做罢了。妾身觉得这丞相来闹,也不全是少夫人的错,试想要是妾身是大家千金,突然多出来一个平妻,心里也不舒服。”
她当然不是为上官清明说话,而是想在老夫人面前表现一番自己的温柔体贴罢了,老夫人岂会不知道她的心思,冷哼一声,也不接话。
李姨娘脸上闪过尴尬,“老夫人也别生气了,这天色不晚了,还是早些歇着吧。”
独自又说了几句,才灰溜溜的离去。
门一关上,老夫人才骂道,“还真以为我是老糊涂了不成,到我面前来搬弄事非来了,来人,去问问那边到底是怎么回事。”
又躺回软榻上,刚刚那一幕自然是做给李姨娘看的,到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少心思,不成想换来换去也就那么一根线。
想到今天自己在喜堂上一闹,明日指怕也不会有好话传来,心下叹了口气,若自己那时不闹一闹,这事还真不知道会怎么发展。
小辈的事情,她果然是老了,也管不动了。
“老夫人,将军过来了。”有小丫头在外面轻声禀报。
屋内的小丫头见老夫人眼睛都没有睁开,知老夫人是不想见,轻身退了出去,想来是压低声音道,“将军回吧,老夫人睡下了。”
可屋内的老夫人在丫头出去之后,就已睁开了眼睛。
门外的南宫离岂会不知道自己娘是在生自己的气,而不见自己,所以也不多问,转身离去。
不多时,出去打听消息的小丫头也回来了,一字不落的把后来发生的事情讲了出来。
老夫人紧抿着唇,眼角的皱纹,在昏黄的烛火下,带了几分冷意。
“行了,都下去歇了吧。”
小丫头们应声,这才退了下去。
望着窗口,老夫人靠在床上,久久没有睁上眼睛,这桑姨娘若说她胆小怕事,也不至于敢在这个时候弄出这样的举动来,若说她有心计,可她做的这些事情处处招人不待见。
以自己的了解,自己的儿子还不至于傻到会喜欢一个没有头脑的女人。
离阁内,八贤王一脸笑意的坐在椅子上,“我说,今日可是你大喜的日子,你就让两位新人独守空房?”
南宫离冷冷扫了他一眼,仰头又灌了一杯酒。
八贤王啧啧两声,起身走到软榻上躺下,“看来今日有人陪我度过这慢慢长夜了。”
见头上仍旧没有声音,他又自言自语道,“眼看着荷花节就要到了,这京里的大家千金可都会露面,你要不要也去玩玩?”
京城里每天年夏秋交替的时候,都会在西山下举动荷花节,更是众多名门千金难得会露面的机会,让大家的公子也都齐聚在一处,只为一睹这难得一次的机会。
若有相中的女子了,不日就会让人派了喜婆上门去,也算是变向的相亲吧。
蓦然的,八贤王扑哧一笑,“看看我这脑子,你大将军今日才娶了两个*,怎么会去呢,可惜可惜啊、、、”
南宫离一拳砸在桌面上,砰的一声,不过软榻上的人跟本没有被吓到,显然是早就料到他会来此举动一般,一双笑意的眸子上下打量着。
要说这八贤王太了解自己的这个朋友了,更明白自己在这里说这么多,他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跟本是在那里独自己生气呢。
这到不假,南宫离的怒意从上官清明离开后,就一直燃着,跟本没有减弱的迹象,到是越燃越烈,满腔的怒火,似将整个京城都能烧起来一般。
他向来说一不二,高高在上,无人敢质疑他的决定,可每次遇到那个女人,一切就都乱了,跟本不会往他预料的方向去发展。
今日还丢了这么大的面子,那个可恶的女人,他决不会放过她。
正文 敬茶
当晚李姨娘回到住处时,将屋里的东西又砸了一遍,才气喘吁吁的坐在椅子上,一脸阴狠的脸,任小丫头谁也不敢上前。
那个老妖婆,还真以为她是傻子不成,在她面前做戏,哼,不过她到要看看明日她怎么对待桑姨娘,这么大的将军府在这里,难不成规矩到她姓桑的身上就不顶用了?
想到自己怎么也是出身官宦之家,不想连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子都不如,心下又苦了几分,豆大的泪也往下落。
待哭够了,才骂道,“都不要皮了是不是?还不将屋子收拾了”
语罢,方起身走到内间歇下。
次日,老夫人梳洗好,等过新人过来用茶。
“将军昨个在书房里歇下的”一边有小丫头在一旁禀报。
老夫人吹着茶水上面浮着的茶叶,轻嗯了一声。
一口茶才刚喝了一口,就见南宫离已大步走了进来,“娘。”
见他规矩行礼,老夫人心里的火气也消了一半,总归是自己的儿子,只是不明白为何从儿子消失又回来之后,会变成这个样子。
“起来吧”
听到头上微微的叹气声,南宫离冰冷不变的脸,微微悸动一下,起来时脸上仍旧是一脸冷漠,转身坐到下面首位上。
第一个到来的是李姨娘,看得出来是精心打扮过的,眼睛先策微扫了一眼南宫离,才上前给老夫人行了礼,最后给南宫离问安时,声音又温柔了几分。
南宫离冰冷的脸却跟本没有一点反应,犀利的眸子更是动也没有动过。
李姨娘尴尬的退到一旁站着,在这里,跟本没有她一个妾坐的份。
终于,两位新人,在丫头的搀扶下走了进来,分别给老夫人和南宫离行了大礼,才端着茶跪在地上,将茶杯高高端过头顶。
老夫人并没有急着接过茶,“你即嫁入将军府做了平妻,记得日后安守本份,莫学那些不懂规矩的,闹出什么妖蛾子事情来,将军府的规矩可不同你们小地方,处处有多双眼睛盯着呢,别丢了将府的脸面。”
王慕青低应了一声是。
老夫人才接过茶,将早就准备好的红包递了过去,王慕青才起身退到一旁,头自始至终都没有抬起来过。
接下来是桑菊,自是一直低着头这就不用说了,颤巍巍的跪下之后,声音也有些发抖,“请老夫人喝茶。”
冷哼一声,老夫人接过话,没说话直接抿了一口,放下手递了红包过去,竟然连一句话也没有就让人起来,这到让众人惊愕不小。
敬茶的时候,长辈训话自然算是一种承认,眼下这一番举动,明眼的一下就看的出来,老夫人是不喜这位桑姨娘的。
老夫人对一旁的儿子开口,“你几时去把人接回来?”
不用多问,这人自然是指昨日离开的少夫人上官清明。
南宫离眉宇微皱,没有开口。
“我以往不喜欢她,只觉得她配不上你,可如今你不顾她的颜面也娶了正妻,说起来到也是我们将军府的错,这样一来,也算是扯平了,找个好日子,去把人接回来了,别让人一直笑话着。”经过昨天一晚,老夫人整晚都没有睡,左右比了一相,也就这个结巴的儿媳妇还算是好的。
或许这就是命吧,注意了将军府要有这个结巴的儿媳妇,思及到此,老夫人才将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清儿在边关小产,是怎么弄的?”
厅内桑菊的身子几不可见的动了一下。
南宫离自知这错是在自己,当日若不是偏信了桑兰的话,也不会造成这样的错,可是转念又想到那个女人跟本不想要自己的孩子,那一点点的愧疚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是在怪,若那日自己动手时,她说了有身孕,自己又怎么会、、、随即苦苦一笑,自己如此厌恶她,甚至找不到一个正当的理由,纵然她说有了身孕,自己当时又岂会手下留情?
见儿子眼里闪过的烦躁,老夫人也猜到这事定是出在自己儿子的身上,想到之前是怎么对待那个结巴的儿媳妇,这就是报应吧。
李姨娘万没有想到,今日老夫人的态度会变化这么大,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老夫人对那个结巴改变想法了?
她若知道一切是因为她昨晚闹的一翻举动,定会悔死。
外间早饭准备好了,众人才移了位置,王慕青是平妻,自然要在一旁服侍,至于其他两个,则安静的站在一旁。
食不语,一顿饭吃过,南宫离回了书房,老夫人也说累了,摆手让众人都回去用饭。
路上,李姨娘不免有些得意,“桑妹妹,你今日可是又出了名了,老夫人多疼你,竟然都没有训话。”
桑菊低着头,小身的跟在一旁,也不回话。
知道她这个性子,李姨娘眼里满是讥讽,“妹妹啊,你说说你这个胆,昨个在喜堂上你可是胆子大着呢,怎么平日里看不出来呢?”
也不等她会回什么话,李姨娘这才上前几步,与王慕青同行,“妹妹啊、、、”
“谁是你妹妹?”王慕青直接打断她的话,更不要说听她后面会说什么了,就见李姨娘巴结的神情还僵在脸上,她冷笑道,“我劝李姨娘认清自己的身份,别把尊卑忘记了,要说这府里,我也就与少夫人能姐妹相称,何时到又跑出来一个姐姐?”
也不顾李姨娘乍青乍白的脸,王慕青一甩衣袖大步离开。
桑菊见此更不敢停留,快步的跟了上去。
“马屁精”无处可发泄心里的怨气,只能骂向老实的桑菊。
这边才刚上演过一场小战,离阁里,八贤王也一脸的疑惑,围着南宫离转圈的打量,可南宫离却一脸的冷漠,对此跟本没有一点反应。
“我说,既然不喜欢,那就休了吧,何必为难彼此。”
“休想”想也不想回了一句。
八贤王挑挑眉,“你不会是爱上嫂夫人了吧?”
“怎么可能”南宫离冷笑,心下却咯噔一下。
是啊,既然不喜欢,何必放在身边为难自己,难不成、、、不可能,一定是自己看不贯那个女人每每挑衅自己,才会想不让她离开,看她痛苦的样子。
正文 哈皮
丞相府里,上官清正吹胡子瞪眼。
“清儿你就是太心软了,不然爹到圣上面前去,就不信治不了他”
“爹、你想没想过?圣上、只会、责骂、一顿,并不会、让他、休妻。”这早就是上官清明想到的,不然也不会让自己受了这么多的气。
事情闹成这个样子,多少多眼睛看着呢,圣上又岂会在这个时候,掺合到这场闹剧里面来?他只会小事化了罢了。
上官清心下一想就明白了,可是嘴上还不服输,“清儿放心,爹就是拼了这老命,也要把你从那将军府里救出来。”
上官清明翻了个白眼,到也不是不信,只是为了这事丢了官丢了命都不值得,可是惹恼了圣上,到时谁也没有好果子吃。
“为了、圣上、面子、爹、就先忍忍吧。”这样他老人家总该知轻重了吧?
“我女儿的事和圣上有什么、、、”是啊,这婚是圣上赐的。
上官清明拉着父亲的衣袖,“爹,消消、火气。”
“唉,清儿啊,爹是觉得你委屈。”上官清拍着女儿的手,这才想起一件事情来,“对了,听说你小产了,是不是真的?”
上官清明神情微顿。
“你别想骗爹,这得多伤身子啊?不过孩子没了就没了,反正是那南宫家的,咱也不稀罕”
每当这个时候,上官清明都觉得自己的这个爹真是太可爱了,想到这忍不住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上官清先是一愣,身子也微微一僵,随后朗声笑了起来。
一边笑骂道,“死丫头。”
父女俩正开心时,白松然是不请自来,连要通报的郭总管也被他甩在了身后。
他全然不觉得自己失礼,还硬生生的开口打破这欢乐的气氛,“侄儿来的果然是时候,清妹妹又说什么呢,把伯父哄的这么开心。”
被人打扰,上官清明心下不乐,又不好表现出来,想到他还曾担心过自己,心下又是一软,回过头时,脸上的笑意又真了几分,“然哥哥。”
“清妹妹”似带着调侃,白松然又回了一句。
轰的一下,上官清明的脸就红了,这可恶的男人,他是故意的。
上官清在一旁被他两给逗笑了,“松然快坐吧,怎么想到到府里来玩了?莫不是又跟你爹吵架了躲到我这里不成?”
想到那老东西总把自己要出世的孙子挂在嘴边,心里就恨的直咬牙,自己是没有儿子,可这女儿怎么不好了?有了孙子的人嘴还那么招人讨厌,最好生个孙女,看他还怎么鲜呗。
白松然也知道两个老人可是掐了一辈子的好友,*道,“要不正是,我爹终日念叨着他的孙子,我这听烦了,说了一句,他就又骂起我来了。”
“哼,他个老东西。”这话还正中上官清的心,果然又喜欢了白松然几分。
上官清明在一旁看的清楚,晕倒,这白松然明明是在拍马屁嘛,难怪自己的爹会这么喜欢他,不过这白松然也聪明,竟然还有这一招。
上官清到乐了,“一会让人把我的好酒拿出来,咱们喝几杯。”
“正好,小侄也有此意”白松然说完还扫了上官清明一眼。
正赶上午饭,郭总管让人备了一桌子的菜,上官清明只觉得筷子不够用,虽然在将军府也不缺吃的,可一次能吃到这么些好吃的,还真不容易。
这一举动,看的上官清又心疼了几分,不过一旁的白松然心细,见她夹的全是肉菜,心下好笑,上次吃饭时就注意到了,她是个喜欢吃肉的,可看看一旁的上官伯父,心疼自己的女儿,怕跟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吧?
上官清明猛吃了半饱,才慢慢的吃了起来,不过跟本没有在乎自己粗鲁的吃相,到是上官清有些看不过去了,“女儿啊,少吃点,以后咱们天天吃好的。”
呃、、、、
上官清明掏了帕子擦擦嘴,“爹、我知道。”
这下,吃相到好了些,到是引来一旁白松然低低的嗤笑声。
上官清明送了他一个白眼,反正他也知道自己什么样,自己也没有必要在他面前掩饰什么。
一顿饭,上官清喝高了,被郭总管扶着下去休息了,上官清明要回房时,被白松然拦了下来。
“你、干什么?”抬眼瞪他。
白松然只笑,“清妹妹,我还真有事要问你。”
上官清明挑挑眉。
“不如咱们边走边聊吧”白松然建议道。
两人一前一后的往花园走,雪竹跟在最后面,直到快到了花园,白松然才起了话,“清妹妹可知道这一道松林和弟妹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哪、知道。”人家夫妻的事你问我,上官清明瞪着回头看自己的白松然。
被瞪了,白松然也不恼,仍旧皮笑肉不笑的说着,“这次回来之后,松林和弟妹就分房睡了,弄的弟妹怀了孩子,又时常以泪洗面,我爹看不过去了,天天追着松林打,现在松林也不敢回家了。”
想到那一前一后追逐的样子,上官清明忍不住嗤笑出声,眯着眼睛看他,“你把、家事、和我说,不怕、我笑话?”
白松然一副哥俩好的样子,“你又不是外人。”
后面的雪竹听了扑哧笑出来,忙背过身子去。
上官清明脸也一红,“谁、跟你、是自己人。”
这男人怎么像只哈皮的狗。
白松然也不怕她怒自己,“清妹妹,过几日是荷花节,不如一起出去吧。”
想到有的玩,上官清明自然高兴,到是雪竹插话进来,“听说京城里每年都举行,去的都是单身男女吧?”
“反正是凑热闹”白松然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上官清明一听眼睛就亮了,如此一来,是不是可以先借着机会给自己找个后备,等一和南宫离合离或分了,自己也好换新人啊。
看着那乱转的眼珠,白松然唇角升起一抹隐笑,搞不明白,自己就喜欢看她这小算计的模样,想那荷花节自己一次也没有去过,这次若不是知道她会喜欢,哪里会来这里跑一趟,果然自己还是个犯*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