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慕青听到提起这事,心里的不快又升了起来,不过眼前的人一直与自己相好,到也没恶声恶气的反驳,只低着头,一个人生闷气。
头上的刘如娟叹了口气,“你个傻丫头,你心里的苦姐姐最明白,只是我们做女子的,总是被一些东西束缚着,稍稍走错一步,这一生指怕也就完了。”
王慕青抬起头,“姐姐也有烦心的事?”
“痴儿,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是人就会有烦心的事,只是人该学会隐藏,也不能痛快的活着,不然就会受到世人的指责。”
“他们爱指责就指责去,有什么大不了的。”王慕青不以为然。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并没有错,可是别人总指指点点说你不好,你的夫君会怎么想?开始的时候他或许会不以为意,因为他知道你的好,只是时间久了,总听旁人说你不好,难免会不多想,这样一来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也就生分了。”刘如娟精明的抓住了她的心里,着之以情的讲着道理。
果然,王慕青蔫了下来,陷入了沉思。
知道她听进去了,刘如娟也不在多说,拉着她转移话题,“你也躺了几天了,身子不舒服就该多散散心才是,不如我们一起去花园散散步。”
这些天一直和父母质气,王慕青就将自己憋在屋里,眼下听了这话,让人进来服侍着穿了衣服,两人这才慢步的往花园去。
要说事情就这么巧,明明要睡下的上官清明,听了雪竹的话,有了心事,到也无心在睡了,在屋里也呆不住了,这才和雪竹去了花园。
两双人一前一后的进了花园,正巧走了个碰面,一时之间,气氛也有些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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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慕青看了眼前的人,气就不打一处来,脚步一动,打量转身离开,跨着她胳膊的刘如娟几不可见的拉住她。
“少夫人原来也来溜园子,可真巧,刚刚青儿妹妹还提起要去给少夫人赔礼道歉呢”刘如娟说完,一边转头道,“妹妹莫不是害羞了,之前可还说着不知道怎么找机会和少夫人开口道歉呢。”
王慕青眼里闪着怒气,显然对表姐的擅自自己做很不满意,看透她的心思,刘如娟又别有意的点道,“现在你任性还是个姑娘家,少夫人不会与你一般计较,等你出嫁了,可就是大人了,在这样任性我们可都要笑你了。”
想到房中表姐说过的话,若被自己的相公讨厌,那可真是得得不偿失。
王慕青理了理情绪,才上前一步,微微福了身子,“前几日多有冒犯,青儿在这里给少夫人赔罪了。”
上官清明摆摆手,“起来吧。”
王慕青这才退回原来的位置。
此一番举动,又当着自己的面教育这位蛮横的大小姐,上官清明不得不对这位表小姐另眼相看,难怪王夫人会清了人过来,想来是这方面的原因吧。
“既然少夫人不计前嫌,那我们就打扰少夫人了,一起走走吧”刘如娟借机说道,一边对于表妹能知趣,也松了口气。
上官清明见王慕青也不甩着脸,到也没有反对,反正自己正是闹心,人多了,或许就会忘记那些烦心的事情了。
四个人难得和气的走在一起,开始的时候,王慕青还有些放不开,扭扭捏捏的,不知不觉中刘如娟引着她说完,慢慢也就放开了。
最后主动介绍起花园内的布置和一些花草来。
气氛也异长的好,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走走停停,等把整个园子逛完时,也过了午时,刘如娟望了一眼天,才笑道,“看来是天意,咱们错过了饭时也不见姑姑来叫,少夫人若不嫌弃,不到如青儿的院子里坐坐,如娟也正好主动下厨露露手艺。”
不说还好,一说上官清明还真发现自己饿了。
正犹豫间,就听到王慕青欢喜道,“太好了,表姐做的饭菜我最喜欢了。”
如此,一行人就去了王慕青的院子。
在自己院子里的王夫人听了下人回报的这些,眼睛也笑眯成一条缝,如娟一来,果然事情就有了转机了,心下也松了口气,这回府里总算是安静了。
正如王慕青说的,刘如娟的手艺确实很好,到古代来,上官清明还是头一次吃到这样好吃的饭菜,原本就饿了,又好吃,不知不觉中就多吃了一碗。
这些日子平时都是两碗饭,这次一下子吃了三碗,虽王慕青也顾着吃饭,可细心的刘如娟却发现这点异常了,同时暗暗记在了心里。
饭后喝了茶,上官清明才和雪竹往回走。
路上,上官清明噗笑道,“没、、没想到啊。”
雪竹也笑道,“主子是没有想到会有一天和大小姐能在一桌吃饭吧?其实奴婢到觉得这很正常,因为只要表小姐在,大小姐就会变的和正常人家的小姐没有什么区别了。”
上官清明称同的点头,“那、、那表小姐、、、到到是个厉害的。”
两人说着话,这才一路到了院子,走了一小天,也确实累了,身子一沾到床上,上官清明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从打这位表小姐来了府里后,一切恢复了正常,转眼间就过了一个月。
再说在到边外营地的南宫离,紧皱着眉头看着地图,屋子里只有烛火不时爆响的声音,平时都是静静静的。
这时只见白松林推门走了进来,“将军,有士兵在营区外捉到了一个女子,那女子口口称是来见将军的。”
南宫离被打断思路,脸上闪过不悦,听了他的话后,一摆手,“将人带进来。”
白松林应了一声是,才对外喊道,“来人啊,将人带进来。”
要说南宫离的气势,不但是天生的,更是统领千军万马磨练出来的,遇事刚毅而果断,在人前眉头皱一下,也让人不由得发抖。
就凭借这样的气迫,也让众将士俯首称臣。
两名侍卫架着一名女子随后走了进来,手一松,女子得到自由后,就不顾一切的抬起头来,看到坐在桌后的人,不说话泪就先流了下来。
“桑菊?”南宫离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桑菊正是桑兰的胞妹,却与桑兰长的完全两样,何况她的身份特别,一般人家不知道桑家有桑菊的存在,说要这事得怪那些道士。
在桑菊出生时到为了钱财到桑府说桑菊是不祥之人,不能养在家中,更不能说是桑家之女,这才让桑家老爷不顾一切的将桑菊送到了边外的牧民家里。
也难怪做为大舅子的白松林会不认识自己的小姨子。
南宫离会认识桑菊,还是与桑兰在一起时,听桑兰说起的,一次与桑兰在边外无意巧遇桑菊,这才有了一面之缘,而那个时候,桑菊已嫁了一普通的牧民人家。
桑菊见对方还认得自己,泪流的更猛了,一边磕头,“求将军快救救我的孩子吧。”
两国战事一开,受苦的当然是当地的百姓,桑菊一家正是在这些人当中,其男人早就被抓去当了奴隶,只留下一个女儿。
不想前些日子,野蛮国又来烧杀掠夺,最后连她的女儿也被抢走了。
无奈之下,她一心寻死,后来听说这边派来的将军是南宫离,才有了一丝希望,费尽千辛万苦才见到正主的面,想到自己的苦命,怎么能不落泪的。
白松林猛然回过神来,“桑菊?她是桑家人?”
南宫离点头,“她是桑兰的妹妹,你先带她下去梳洗干净,弄点吃的再过来吧。”
对于桑家的人,南宫离一直都无法拒绝。
白松林倒抽一口气,心下却是五味掺杂,自己是桑兰的夫君,却都没有听到桑兰和自己说起这些事,而将军却、、、
正文 新人
白松林带着桑菊再次回来后,已是半个时辰之后,这一次,才听着桑菊把这几年发生的事情讲述一遍,听完她的话,房内陷入了沉默。
丈夫被抓走当奴隶,孩子又被抢走,面对这些,一个女子能挺到在现,着实不意。
“这事我记下了,营中不能有女眷,一会让白副将送你进关里吧”南宫离低沉的开口。
谁知桑菊拼命的摇头,“不,将军,我不进关里,将军是知道的,我虽是桑家的女儿,也指不过姓桑这个姓罢了,与桑家没有一点关系的,那个道士的话,更是让桑家人对妾身避之不急,妾身什么都能干,打柴做饭,只求将军收留妾身。”
白松林见她这惊吓的模样,在一旁也微微叹了口气。
南宫离修长的手指敲着桌面,显然在想着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桑菊跪在地上,也紧咬着唇,别看她外表柔柔弱弱的,脾气却也倔强的很。
“那你就先去夫人身边吧”南宫离最后做了决定,对一旁的白松林吩咐道,“这事交给你去办吧。”
白松林应声,听到不被送回桑家,桑菊这才又磕头谢了恩,只要有落脚的地方,又不是桑家,对于她这个一无所有的人来说,就知足了。
一路上,白松林才发现他急着走,竟然忘记了问将军桑菊到夫人身边以什么身份介绍?送到夫人身边是当客人一样对待还是当奴婢一样?
一时之间到纠结起来。
等到了关内王家的时候,也没有想透这个问题。
王老爷得了信,在白松林进府时,也同时迎了出来,听白松林简单的介绍后,这才引了白松林去后院,毕竟男女有别,最后到后院时,是王夫人领了白松林二人进去的。
上官清明听到雪竹说白松林求见,只让人进来,看到他身旁还带个女子,不由得多看了几眼,柔柔弱弱的,显然营养不良,已瘦的皮包骨了,一双眼睛也陷了下去。
“少夫人,将军让属下带桑菊到少夫人身边。”白松林只能原话传达。
至于将军到底什么意思,只能让少夫人自己去品了。
上官清明点了点头,对桑菊招了招手,桑菊看了白松林一眼,见他对自己点头,她才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那样子就像受惊吓到的小兔子一样,让人看着就怜惜。
细细打量,眉宇之间与桑兰确实有几分相像,又叫桑菊,想来是桑兰的姐妹吧?上官清明心思滚动着,只是看桑兰的样子,桑家也是大户人家,为何眼前的桑菊却是这副模样呢?
“人已交到了少夫人手里,那属下就回去复命了。”白松林不在耽搁。
上官清明抬头,“雪竹,你、、你去送送白副将。”
雪竹心领神会,应声退了出去,自然是打听这桑菊的身份去了。
桑菊微微惊呀的看着眼前的将军夫人。
上官清明一笑,“怎、、怎么?没、、、没有想到我、、、我是个结巴吧?”
桑菊点点头,诚实道,“妾身很惊呀。”
见她诚实又并没有恶意,上官清明到喜欢这份纯真,拉她坐到身边,“看、、看你瘦的,这、、这回到了我身边,可、、可得好好补一下。”
桑菊咬着唇,直直的看着眼前的少夫人好一会,才怯怯的问,“少夫人为什么对桑菊这么好?”
“这到是一个问题”上官清明摸着下巴思索,最后展颜一笑,“我、、我觉得咱两有缘,这、、这样总行了吧?”
桑菊神情有些激动,“少夫人真是个好人。”
这就是好人了?她还真是单纯,不过看她的发髻和自称妾身,该是个嫁做人妇的吧?南宫离刚到关外,不可能就纳小妾,所以上官清明并没有往那方面想。
门推开门雪竹进来,一边不可见的对自己点点头,她才道,“先、、、先给桑姑娘安排住处吧。”
雪竹笑着应声,“奴婢刚刚出去已让小丫头们把房间收拾出来了,这院子不到,左厢住的是二等丫头,只有右厢是奴婢和小雀妹妹住的地方,也就那边有一间空房,只能先委屈了桑姑娘。”
桑菊一听忙慌乱的摆手,“这样就已经很好了,少夫人的这份恩情,妾身心里记下了。”
想来是受了太多的气,看她处事小心翼翼的样子,上官清明也不多说,只让雪竹先带她下去休息,过了一会雪竹自己进来时,才将从白松林那里打听到的娓娓道了出来。
“主子,奴婢见这位桑家的主子与那位白奶奶可不一样,也是个可怜见的。”雪竹说完不由得感叹。
上官清明点头,“平、、平日里你多注意一下,别、、别委屈了她。”
雪竹笑道,“奴婢省得,何况还是将军让人送到少夫人身边的,奴婢更不能怠慢了,不过奴婢想她的家人怕是找不到了,这兵荒马乱的,她一个妇人以后要怎么办?”
上官清明没有接话,以后的事谁知道呢,何况自己都自身难保,哪里还有心思惦记别人呢。
将军送一个女子到少夫人身旁,这消息只一瞬间就传进了王慕青的耳朵里,“可见着人长什么模样了?”
“那女子梳的妇人发髻,人已瘦的皮包骨,多的到没有注意”小丫头忙把知道的全说了出来。
王慕青咬着唇不语。
刘如娟挥手让人全退了出去,“你这丫头,这才多大点的事,你就坐不住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你别在这里多想了,而且说句你不爱听的,若真有一天你嫁进将军府,不也得忍着同别的女子一同服侍将军?将军府里除了姨娘还有少夫人,你要是吃醋,岂不是要被气死了?”
王慕青纵然把话听进去了,可是听和做就是两码两了。
刘如娟拉着她起身,“走,咱们到少夫人那边坐坐去,省着你一个人在这里闹心。”
同时,一边对王慕青眨了睡眼睛,王慕青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笑着应声,两人才出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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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如娟和王慕青一来,上官清明就知道了来意,却也不挑破,只让雪竹请了桑菊过来,反正也快到了晚饭的时候,在一个府里住着,总要有碰面的时候。
“她是桑菊?和白奶奶是什么关系?”王慕青一听她的名子,就惊呀的叫起来。
刘如娟笑骂道,“没规矩,在少夫人面前你这样大呼小叫的,桑姐姐又是初来乍到,别吓到了桑姐姐。”
听她这么一说,王慕青吐了吐舌头,也才发现坐在对面的桑菊在听到自己的话后,浑身缩了缩,一双带着水雾的眸子更是乱撞,显然是真的吓到了。
心下不由得呼嘘,“表姐说的真对,她胆子真的好小。”
让她在说下去,指不定桑菊就真的哭了,上官清明才扯开话题,“说、、说起来我们也是外人,如、、如今又多了一个桑、、、桑妹妹,以后多、、多多打扰了。”
上官清明的结巴,让王慕青眼底闪过不耐,不过并没有表现在脸上。
刘如娟道,“少夫人这就客气了,说起来我还是客呢,既然在这里住下了,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就成,哪里来的那么多打扰,多了一位姐姐,反到是更热闹。”
转头和一旁的王慕青搭话,“表妹,你说是不是?”
王慕青耸耸肩膀,“我无所谓。”
看她这个样子,刘如娟心里叹了口气,不管怎么努力,都扶不起来,若是笨也行,偏还是人聪明的,就是这个性养成了这样。
上官清明垂着眼皮,对于王慕青这样的大家小姐的脾气,她早就不报有什么奢望了,反正又不是总在一起生活,能过且过就算了。
到是桑菊,看着这位大小姐高高在上的态度,眼里升起的雾水化成泪滴就落了出来,却又不敢哭出声,更怕被人看到,慌乱的抹着泪。
那怯懦又谨慎的样子,看得上官清明都不忍心了,还好自己在这,不然真不知道以为给她受了什么委屈是的。
刘如娟自然也看到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能装做没有看到。
反而是王慕青看了后惊呼道,“桑姐姐这是怎么了?莫不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
跟本不知道这一切是因为自己。
被她这一问,桑菊的泪就落的更多了,见被人发现了,也不在隐藏,却又觉得自己多事,在这里给少夫人填了麻烦,咬着衣袖遏制着欲哭出来的声音。
王慕青见她这样,额角也升起了黑线,她知道女子爱哭,可是这样哭法的她到是头一次见到。
上官清明叹了口气,“雪竹,你、、你先带桑姑娘下去休息。”
雪竹点头,忙上前去,低声劝道,“桑姑娘莫哭了,不为别的着想,也得想想自己个的身子啊。”
桑菊连连点头,起身和雪竹往外走时,边哭边对屋内的人福了福身子。
待人一出了屋,王慕青才小声的嘀咕,“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欺负她了呢。”
事情可不真照她的话来了,这一幕,正好被偷偷从进关的南宫离碰到了,要说白松林回去回了话后,南宫离总觉得没有交待好,心里有些不踏实,这才抽空偷偷跃府进来了。
哪里才一刚落进院里,就看到一个小丫头扶着哭的伤心的桑菊从正房里走了出来,深邃的眸子就暗了下去,看来自己这次回来是对了。
因近傍晚,又近晚饭的时候,院子里的下人也少,南宫离一直躲在一处角落里,直到正房的门推开了,见下人送了两个女子出门,其实一个正是青儿,微挑了挑眉。
确定屋里没有人后,他才翻窗进了屋,要说堂堂一个将军做这些举动,无非是隐藏将不能离战场的假相罢了。
上官清明吩咐雪竹去取饭菜,听到有动静回头一看,见南宫离从窗口翻时来,想到他的身份,便明白了他这样举动的理由,到也没有开口,省下了引来人注意的动作。
“若是本将军不回来,还真不知道你这少夫人做的有模有样,本将军第一天送来的人,你就当着外人的面给威风看,真是厉害啊。”
一开口,果然如上官清明预料到的那样,满是讥讽,只是看他这样诬陷自己,她挑挑眉,“妾、、、妾身、、不、、不懂。”
“你是不懂,本将军最该做的是该找人来治治你结巴的毛病。”这个女人跟本就是故意结巴成这样的,可是又让人无法反驳。
上官清明此时是恨自己是结巴了,不然她一定会用最恶毒的话去对付眼前的男人,只是上几次的教训告诉她,自己与眼前的男人争辩,嘴上占不到便宜,指不定还会挨打。
敌强我就弱,敌进我退,眼下这样的局面,只能忍辱偷生了。
南宫离瞬间就发觉到了她的变化,以前敢和自己挑衅反抗的女人,竟然学乖了,她是学聪明了还是真的就变乖了?
南宫离此时没有时间多去想这些,更何况也没有必要把心思用在一个女人身上,他转身坐在椅子上,“桑菊你好生对待,若下次让我再看到今日这样的情况,你是知道我会怎么做的。”
上官清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对于头上传来的话左耳进右耳出,跟本不往心里去。
南宫离对她的态度很不满,不过想到自己还要马上回营地,只强忍着,“战事一结束,桑菊的留去我自有处理,你可听明白了?”
“妾、、妾身听、、、听到了。”见这男人已到了频于爆发的边缘,上官清明才不轻不重的应了一声。
南宫离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健挺的身子才站起来,又夺到窗边,上官清明以为他要走了,这才抬起头,不想正撞进他犀利的眸子里。
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躲开。
眼神就这样被他紧紧的捉住,良久,只见他略带讥讽的扬起嘴角,“看不出这几*到是胖了?”
仍下一句不明所以的话,身子一跃就消失在屋里。
门同时打开,雪竹端着食盒走了进来,跟本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之处。
正文 桑家
几日来,桑菊慢慢也不像之前那样怕人了,不过每次也只是单独与上官清明能说上几句话,只要王慕青她们一过来,人便躲回了自己的房间。
开始的几次,王慕青还有意见,慢慢习惯了,到也不放在了心里。
再说回了娘家的桑兰,在 府里呆了时日之后,觉得无趣,想到一路上受的委屈,当着自家的人面又不好说出来,觉得有失颜面,毕竟在自家人的心里,都认为自己过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谁提起来都一脸的羡慕神色。
到是一日桑母提起话来,听说将军夫人也同行而来,不如请人到府上坐坐,那可是将军夫人,他们这样的人家能高攀的上,那可是相当有面子的事情。
耐不住父亲和母亲时时在耳边提起,桑兰这才忍下心里的不愿,下了贴子,派人送到了王家的府上。
同时也给王夫人和王慕青也下了贴 子。
王慕青是早就想出去散散心了,这阵子她又懂事明事理,央求之下,王夫人也就决定去了,两人只等着上官清明这边的信。
“给、、给送贴子的人回、、、回话,就说我、、我还没有适应一路的奔波,就不去了。”上官清明随手将贴子仍到桌子上。
一路上两人处的并不好,桑兰如今让人送贴子上门,只怕也不是心甘情愿的,于其到那里招人不喜,还不如呆在这里。
算算来这边关也有三个月了,边关的战事也越发的紧迫,在此时节,做为将军的内院,还有心思出去做客,传出去指怕也不好。
她是不喜欢南宫离,也不担心着他的名声,只是这种事情与和他闹休离扯不上,没必要让自己得了恶名。
上官清明回了信,王家母女这才准备了一下,第二天就早早的出了门,刘如娟没有接到贴子,自然也就到上官清明这里来说话。
桑家见没有请来将军夫人,心下有些不快,桑兰心里更恨上官清明不给自己面子,一边又笑着劝道,“女儿就说等过些日子,眼前战事正紧,将军夫人哪有心思出来做客。”
如此一说,到也让桑家夫妇心里痛快了一些。
只是请来了王家母女,也不能不准备一番。
两家在这边城都算是大户,却从来都没有来往过,这次也是因为桑兰,才有了相识的机会,饭菜过后,众人坐在大厅里说话。
王慕青才想起一件事情来,“桑菊姑娘也在府上做客呢。”
并不知道内情的她,跟本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话会引来什么事情,更惊得桑家一屋的人变了脸色。
桑家夫妇是不愿提起这个人的,所以只装没有听到,何况自己的女儿不能回自己的家,还要借住在别人那里,说出来也是丢脸的事情。
到是桑兰,觉得这事不对,“她怎么到府上去了?”
王慕青喝了口茶,“是离哥哥派人送来的,对了,送她的人还是白副将呢。”
这下桑兰的心里就更没有底了,桑菊怎么会和南宫扯上关系?难不成他们这些年从那次碰面后就一直联系着?
桑夫人一听,眼睛微微一亮,“这怎么是好?怎么劳烦将军呢,如此过些日子还要打扰王夫人,到府上去亲自谢少夫人了。”
支口不提将桑菊接回来的事情,这一点到让王夫人有些奇怪,不过并没有深想,只以为是离儿看上了桑菊,这才并没有送回桑府的。
待王家母女一走,桑夫人就让人把桑老爷叫进来,把事情说了一遍,桑老爷沉思了一会,才开口,“既然这样,不如明*就去王家一趟,一来正好有机会与少夫人接触,另一面也探探虚实,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桑兰听了心下冷哼,只要能有一点往上巴结的机会,父母都不会放过,心下又觉得自己可怜,怎么会贪上这样势力的父母来。
第二天,没有让人送贴,桑夫人和桑兰就带着东西到了王家。
王夫人从昨天回来后,寻思了一晚,就知道桑家定会上门的,却不知道一大早就来了,得意的同时,一边忙去出将人迎了进来。
客套了一番,桑夫人才提起去给少夫人请安,王夫人做着顺水人情,一面派人去通知,一边带着桑家母女往后院走。
要说王家虽不是什么名门望族,可府内的装饰也是这边关内数一数二的,桑家在有钱也比不过,就从这华丽而不是富贵上一点就看得出来。
桑夫人一路边走边暗暗打量,只觉得能与王家攀交上,也算是一件有面子的事了。
后院雪竹早就等在了门口,见来人,忙引进了屋里,上官清明正坐在软榻上,大家虚礼一翻,才又分主次的坐下。
桑夫人的眼睛在屋内扫了一圈,没有看到桑菊,纵然不认识,看屋里站的全是下人,也猜到了没有屋内,心下才松了口气。